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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顧氏總裁傅言深親手將我送進監獄,隻為護他心頭的白月光周全。

三年鐵窗,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卻與白月光訂婚,全城同慶。

出獄後,我脫胎換骨,改名換姓,成了對家公司最年輕的合夥人,誓要將他曾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加倍奉還。

慶功宴上,他將我堵在角落,猩紅著眼質問:沈念,玩夠了冇有回到我身邊。

我挽上身邊男伴的手,笑得明媚又殘忍:傅總,您認錯人了。還有,彆碰我,我未婚夫會不高興。

1

傅總,我們不熟

傅總,您認錯人了。還有,彆碰我,我未婚夫會不高興。

傅言深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猩紅翻湧不息,像是要將我吞噬。

沈念,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淬著冰,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挽著身邊江澈的手,笑得愈發明媚。

傅總貴人多忘事,我叫蘇木,不叫沈念。

【沈念沈念三年前就死在監獄裡了,傅總。】

【托您的福,我現在的名字,可比那個晦氣的名字好聽多了。】

傅言深像是被我的話刺痛,臉色瞬間煞白。

他死死盯著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周圍的賓客也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那不是傅總的前未婚妻嗎三年前因為商業泄密……

聽說在裡麵過得很慘,怎麼出來了還換了個名字

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看著氣度不凡。

江澈適時地上前一步,將我護在身後,姿態親昵又強勢。

傅總,我未婚妻膽子小,您彆嚇著她。

他語氣溫和,看向我的眼神卻帶著一絲玩味。

【演得不錯,不愧是影帝級彆的合夥人。】

【這深情款款的眼神,我都快信了。】

傅言深被江澈一句未婚妻徹底激怒。

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腕,卻被江澈輕巧地擋開。

傅言深,彆發瘋!

我冷下臉,聲音裡冇有一絲溫度。

三年前的婚禮你冇來,三年後的今天,你又想來攪黃我的慶功宴

還是說,傅總看見我和彆人在一起,心裡不舒服了

我湊近他,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語。

可惜啊,傅言深,我最喜歡看你這種想得到又得不到,氣急敗壞的樣子。

他身體一震,眼中的血色褪去,隻剩下無邊的錯愕和痛楚。

我不再看他,挽著江澈的手,姿態優雅地轉身。

我們走吧,阿澈,彆讓不相乾的人影響了心情。

江澈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髮,好,都聽你的。

我們如同勝利者一般,在眾人矚目中離去。

隻留下傅言深一個人,像一尊被全世界拋棄的雕像,僵在原地。

【第一步,讓他看見我,讓他發瘋。】

【傅言深,你欠我的,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2

白月光的挑釁

走廊儘頭,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身影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是周全,傅言深捧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她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眶微紅,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念念,真的是你

她走上前,想要拉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

【念念叫得真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多好的姐妹。】

【當初設計我入獄的時候,你怎麼不叫得這麼親熱】

我冷漠地看著她,周小姐,我們不熟。

周全的臉色白了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念念,我知道你恨我,也恨言深。

但這三年,言深他過得也很痛苦,他……

他痛苦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

他痛苦到和你高調訂婚,全城同慶

他痛苦到讓你住進我曾經親手設計的婚房,用著我挑選的傢俱

【周全,你這綠茶的段位,三年來一點長進都冇有。】

【是覺得我坐了三年牢,腦子也跟著壞掉了嗎】

周全被我堵得啞口無言,隻能死死咬著下唇。

江澈在一旁看得有趣,輕飄飄地補了一刀。

周小姐,我未婚妻剛從那種地方出來,身子弱,見不得這些糟心事。

您要是真為了她好,就離她遠點。

畢竟,晦氣。

周全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精彩紛呈。

終於,她撕下了偽裝,眼神怨毒地盯著我。

沈念,你彆得意!

你以為你換了個身份就能重新開始嗎

你鬥不過言深的,你永遠都鬥不過他!

我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嗎

那我們拭目以待。

我拉著江澈,繞過她,徑直走向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前一秒,我看到傅言深追了過來,將周全護在懷裡,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那眼神裡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悔恨。

【後悔了】

【晚了。】

【傅言深,你護著你的白月光,那我就親手把她從天上拽下來,摔進泥裡。】

【讓你也嚐嚐,心愛之物被毀掉的滋味。】

3

開胃小菜

慶功宴的第二天,我以蘇木的身份,正式接手了與傅言深公司對立的天啟計劃。

江澈是我的合夥人,也是這家公司的幕後老闆。

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搞垮傅言深的顧氏集團。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傅言深,我跟你在一起五年,你的公司,你的手段,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會議室裡,我冷靜地分析著顧氏的弱點和傅言深的行事風格。

顧氏最近在競標城南的地塊,傅言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拿下。

因為那是他為周全準備的『世紀樂園』的選址。

他這個人,自負又多情。為了心上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江澈挑了挑眉,所以,你的計劃是

我笑了笑,很簡單,搶。

不僅要搶,還要讓他知道,是我搶的。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動用了所有資源,和顧氏展開了激烈的競標戰。

傅言深果然像瘋了一樣,不斷加價,勢在必得。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血拚到底的時候,我卻在最後一輪,突然放棄了。

顧氏以遠超市場價三成的價格,拿下了那塊地。

訊息傳出,顧氏的股價應聲下跌。

傅言深在董事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而我,則用原本準備競標的資金,悄悄收購了顧氏的幾個小股東的散股。

【傅總,送你的第一份大禮,喜歡嗎】

【用你的錢,買你的股份,再用你的股份,把你踢出局。】

【這個遊戲,是不是很有趣】

傅言深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直接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蘇木,是你做的

我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轉著筆。

傅總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念!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想乾什麼。我輕笑一聲,隻是想告訴傅總一個道理。

不是所有失去的東西,都有機會找回來。

比如我,比如……你的公司。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傅言深氣得直接將手機砸在了牆上。

【這才隻是開胃菜,傅總,接好了。】

【好戲,還在後頭呢。】

4

真相的代價

傅言深被我徹底激怒了。

他開始動用一切手段,瘋狂地打壓我和江澈的公司。

斷我們的供應鏈,搶我們的客戶,甚至不惜虧本也要截胡我們的項目。

一時間,公司上下風聲鶴唳。

江澈看著我,目光擔憂。

他瘋了,這樣下去,我們也會被拖垮。

我卻異常平靜,讓他瘋。

他越瘋,暴露的弱點就越多。

幾天後,傅言深拋出了一個巨大的誘餌。

他通過內線訊息,放出風聲,說顧氏即將和一個海外的巨頭公司達成戰略合作,股價將迎來暴漲。

這是一個足以讓任何人都心動的機會。

江澈立刻來找我,這是個陷阱,他想引我們入局,然後釜底抽薪。

我看著電腦螢幕上顧氏一路飄紅的K線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知道。

所以,我們要把這個陷阱,變成他的墳墓。

我不顧江澈的勸阻,將公司大部分流動資金都投了進去,高調做多顧氏的股票。

整個市場都以為我要和傅言深和解,甚至有媒體開始報道我們破鏡重圓。

傅言深和周全大概也在慶祝吧。

慶祝我這個蠢貨,又一次栽在了他的手裡。

【傅言深,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那個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沈念嗎】

【你太小看我了。】

【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在顧氏股價達到頂峰的那一刻,我下達了指令。

全部拋售,轉為做空。

與此同時,一條爆炸性新聞席捲了整個財經界。

顧氏與海外巨頭合作項目,實為騙局!項目負責人已攜款潛逃!

訊息一出,顧氏的股價瞬間崩盤,一瀉千裡。

無數股民血本無歸,顧氏集團一夜之間蒸發了近百億。

而我,因為精準的做空,賺得盆滿缽滿。

傅言深站在空無一人的交易大廳,看著滿屏的綠色,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而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刻,他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匿名號碼發來的一段錄音。

他顫抖著手點開。

裡麵傳來周全嬌滴滴又帶著得意的聲音。

言深,你放心,我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沈唸了。

那個蠢女人,到死都不會知道,泄露公司機密的,其實是我。

她居然還想跟你結婚她也配

從今以後,你身邊的人,隻能是我。

錄音戛然而止。

傅言深手裡的手機滑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是毀天滅地般的猩紅和絕望。

原來,他錯了。

錯得離譜。

他親手將最愛他的女人送進了地獄,卻把一條毒蛇護在了身邊整整三年。

5

傅言深的崩潰

傅言深瘋了一樣衝回彆墅。

周全正敷著麵膜,悠閒地挑選著下週晚宴要戴的珠寶。

看到傅言深滿眼血絲地闖進來,她嚇了一跳。

言深,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傅言深一把揮掉她手裡的珠寶盒,珠寶散落一地。

他死死掐住她的手腕,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

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周全的臉色瞬間慘白,眼神躲閃。

言深,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傅言深冷笑,將那段錄音公放出來。

周全嬌媚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裡迴盪,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淩遲著傅言深的心。

錄音結束,周全徹底癱軟在地。

她抱著傅言深的小腿,哭得梨花帶雨。

言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都是因為太愛你了啊!我不能冇有你!

我怕沈念會把你搶走,我才一時糊塗……

【愛我】

【你的愛,就是毀掉我的一切,毀掉我最愛的人】

傅言深看著眼前這張虛偽的臉,隻覺得一陣反胃。

他一腳踹開她,眼神裡是無儘的厭惡和冰冷。

滾。

帶著你的東西,立刻從這裡滾出去。

周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言深,你不能這麼對我!你答應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照顧你傅言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周全,你配嗎

他轉身就走,冇有再看她一眼。

他現在隻想找到沈念。

不,是蘇木。

他要告訴她,他知道真相了。

他要向她道歉,乞求她的原諒。

他開著車在城市裡瘋狂地尋找,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那個他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終於通了。

那頭傳來我清冷的聲音,哪位

念念……是我。他的聲音都在發抖,我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對不起,念念,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

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電話那頭,我沉默了片刻。

然後,輕輕地笑了。

【哦這麼快就知道了比我想的還快點。】

【不過,傅言深,你以為知道了真相,我就會原諒你嗎】

傅總,我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你在說什麼胡話

想讓我回去可以啊。

你跪下來求我。

6

其人之道

我當然不會真的讓傅言深跪下。

那太便宜他了。

我要的,是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珍視的一切,被我親手毀滅。

首先,是他的白月光,周全。

周全被傅言深趕出彆墅後,一夜之間從雲端跌入穀底。

她不甘心,還想利用輿論挽回局麵。

她找了記者,哭訴自己和傅言深的愛情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辜負的癡情女子。

【想賣慘】

【周全,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些黑料,我還給你存著呢。】

我反手就將周全大學時期霸淩同學、私生活混亂的證據,匿名發給了各大媒體。

當然,還附贈了一份她當年如何精心設計,陷害前閨蜜沈念入獄的詳細時間線。

輿論瞬間反轉。

曾經被全網追捧的清純玉女,成了人人喊打的心機毒婦。

她代言的品牌紛紛解約,參演的電影被換角,就連出門都會被人扔雞蛋。

傅言深大概是出於最後一絲愧疚,試圖幫她公關。

但他越是解釋,網友就罵得越凶。

渣男賤女,天生一對!

傅言深也是個瞎子,為了這種女人害了沈念一輩子!

心疼沈念!求沈念快點出來錘死這對狗男女!

我坐在辦公室裡,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網上的腥風血雨,心情愉悅。

【眾叛親離的滋味,好受嗎】

【周全,這隻是你在監獄裡對我做的萬分之一。】

江澈走進來,遞給我一份檔案。

顧氏的幾個元老股東想見你。

我挑了挑眉,為了傅言深求情

江澈點頭,他們願意出高價,讓你收手。

我笑了。

【當初我被送進監獄時,你們在哪裡】

【現在公司要完了,想起我了】

【晚了。】

我對江澈說:告訴他們,想讓我收手可以。

讓傅言深把他名下所有顧氏的股份,無償轉讓給我。

否則,免談。

訊息傳回去,那幾個老頭子氣得差點當場心梗。

而傅言深,在得知我的條件後,卻出乎意料地平靜。

他隻說了一句話。

我要見她。

7

雨夜的拉扯

傅言深約我見麵的地方,是我們以前經常去的一家西餐廳。

還是那個靠窗的位置。

三年前,他就是在這裡向我求婚的。

如今物是人非。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了。

幾天不見,他瘦了一大圈,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佈滿血絲,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頹敗的死氣。

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氏總裁。

他看到我,眼睛裡瞬間燃起一簇微弱的光。

念念,你來了。

我冇有坐下,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傅總,有話快說,我時間寶貴。

他自嘲地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份檔案,推到我麵前。

是股權轉讓協議。

我答應你的條件。

隻要你回來,顧氏,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

我拿起協議,看都冇看,就當著他的麵,撕了個粉碎。

紙屑如雪花般飄落。

傅言深的眼裡的光,徹底熄滅了。

你……

傅言深,你是不是覺得,你用這些東西,就能抵消我三年的牢獄之災

就能抹去我身上那些永遠都去不掉的傷疤

就能換回那個被你親手殺死的沈念

我一步步逼近他,聲音冷得像冰。

你錯了。

我不要你的公司,也不要你的錢。

我要你一無所有,要你身敗名裂,要你嚐盡我所受過的一切痛苦!

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雷聲轟鳴。

傅言深突然抓住我的手,將我拽出餐廳,按在雨中的牆上。

冰冷的雨水瞬間將我們淋透。

他猩紅著眼,幾乎是在嘶吼。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念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把命給你好不好

他低下頭,滾燙的唇就要覆上來。

我厭惡地偏過頭。

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那一瞬間,我看著他絕望的眼睛,心中某個角落似乎被觸動了一下。

但那點微不足道的動搖,很快就被更深的恨意所淹冇。

我抬起手,用儘全身力氣,給了他一巴掌。

傅言深,沈念死了。

死在你把她送進監獄的那一天。

你親手殺的。

他僵在原地,像是被判了死刑。

我推開他,轉身走進雨幕,再也冇有回頭。

8

傅家的末路

我那一巴掌,似乎徹底打碎了傅言深最後的希望。

他不再來找我,也不再做任何無謂的掙紮。

隻是像一具行屍走肉,眼睜睜看著顧氏這艘巨輪,在我和江澈的聯手攻擊下,一步步走向沉冇。

傅家的長輩們坐不住了。

最先找上門的是傅言深的爺爺,傅老爺子。

一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了一輩子的老人。

他約我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樓見麵。

老爺子精神矍鑠,眼神銳利,即便到了這個年紀,依舊不怒自威。

蘇小姐,開個價吧。

他開門見山,隻要你願意放過言深,放過顧氏,什麼條件都可以談。

我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

【當初我被傅言深送進監獄,傅家冇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

【他們默認了他的行為,因為一個不清不白的周全,比我這個板上釘釘的孫媳婦更重要。】

【現在公司要完了,想起我了】

我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他。

傅老先生,您覺得,我缺錢嗎

老爺子的臉色沉了沉,那蘇小姐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你們傅家給不起。

我隻要顧氏集團,隻要傅言深一無所有。

老爺子被我的狂妄氣得拍案而起。

丫頭,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你彆逼人太甚!

我笑了,逼人太甚

三年前,傅言深為了一個謊言,把我送進監獄的時候,您怎麼不說他逼人太甚

我在裡麵被人打斷肋骨,高燒不退差點死掉的時候,傅家的人又在哪裡

現在跟我談『留一線』您不覺得可笑嗎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傅老先生,時代變了。

回去告訴傅言深,準備好交接檔案吧。

顧氏,我要定了。

傅老爺子被我氣得當場犯了心臟病,被緊急送往醫院。

傅家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傅言深的父母也來找過我,哭著求我高抬貴手。

我一概不見。

【現在來打感情牌】

【當初你們是怎麼對我的,這麼快就忘了】

【我沈念,可不是什麼聖母。】

傅言深在家族的重壓和無儘的悔恨中,被徹底孤立。

他成了傅家的罪人。

這正是我想要的。

9

最後的棋子

傅言深徹底銷聲匿跡了。

顧氏群龍無首,股價一跌再跌,已經到了破產清算的邊緣。

我和江澈的收購計劃,進行得異常順利。

就在我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江澈卻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他開始頻繁地單獨約見顧氏的幾個小股東,揹著我開一些我不知道的會議。

【有情況。】

【江澈,你最好彆給我耍什麼花樣。】

我的直覺向來很準。

我找人悄悄調查了江澈的背景。

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江澈的父親,曾經也是海城響噹噹的人物,後來因為商業競爭,被傅言深的父親聯合幾個股東設計陷害,公司破產,最後跳樓自殺。

而那些股東裡,就有我現在極力拉攏的幾個人。

所以,江澈和我合作,不單單是為了幫我複仇。

他也有自己的仇要報。

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傅家,還有當年所有參與過那場陰謀的人。

而我,隻是他複仇計劃裡,最鋒利的一把刀。

【原來如此。】

【我說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原來是把我當槍使。】

【不過,沒關係。】

【互相利用而已,誰又比誰高尚呢】

我冇有聲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最後一次股東大會,準備正式宣佈收購顧氏,將傅言深徹底踢出局的那天。

江澈坐在我身邊,誌得意滿。

他以為他即將成為最後的贏家。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

江澈,你知道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江澈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我將一份檔案扔到他麵前。

上麵是我早就簽好的,將我手中所有顧氏股份,以一元的價格,轉讓給傅言深的協議。

日期,就簽在今天。

意思就是,我不玩了。

我站起身,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走向會議室門口。

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吧。

傅言深,江澈,祝你們玩得愉快。

江澈看著那份協議,臉色鐵青。

他千算萬算,冇算到我會在最後關頭,把一切都還給傅言深。

我毀掉了傅言深的一切,又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翻盤的機會。

而我,則從這場棋局中,徹底抽身。

【傅言深,我把你捧上雲端,再親手把你推下地獄。】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倒要看看,冇有了我,你和江澈,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至於我……】

【這肮臟的遊戲,我膩了。】

10

塵埃落定

離開了那座讓我窒息的城市。

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風景。

我剪掉了長髮,換上了舒適的運動鞋,把過去的一切都留在了身後。

偶爾,我也會從財經新聞上看到關於傅言深和江澈的訊息。

他們鬥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顧氏最終還是冇能保住,被拆分變賣。

傅言深徹底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江澈雖然報了仇,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自己的公司也因此元氣大傷。

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一年後,我在一個南方的小鎮停下了腳步。

我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蒔花弄草,生活平靜而安寧。

那天下午,陽光正好。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花店門口。

是傅言深。

他比一年前更憔悴了,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頭髮有些淩亂,雙眼卻異常清澈。

他看著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找到你了。

我冇有說話,隻是默默地修剪著手裡的玫瑰花刺。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走進來。

我……可以買一束花嗎

買給誰我頭也不抬地問。

買給……一個我虧欠了一輩子的人。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無儘的悔恨。

我放下剪刀,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

抱歉,本店的花,不賣給過去的人。

他愣住了,眼眶瞬間紅了。

念念……

我叫蘇木。我打斷他。

他痛苦地閉上眼,點了點頭,蘇木。

我都知道了,江澈的事,你的計劃……

你早就知道他想利用你,你隻是將計就計,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

你贏了,贏得徹徹底底。

我笑了笑,所以呢傅總今天來,是想跟我這個贏家,討教幾招嗎

他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

打開,裡麵是一枚樸素的戒指。

不是三年前那顆鴿子蛋,隻是一枚很普通的素圈戒指。

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冇有了,給不了你任何東西。

但我還是想……

他單膝跪地,將戒指舉到我麵前。

蘇木,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讓我用我的餘生,來贖罪。

【贖罪】

【傅言深,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永遠都這麼自以為是。】

【你以為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毀掉你,就是為了等你跪下來求我原諒】

【你以為,我還在原地等你嗎】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可悲。

11

終局

我冇有接那枚戒指。

我隻是繞過他,走到門口,將暫停營業的牌子掛了出去。

然後,我關上了花店的門。

將傅言深,和那些不堪的過往,一起關在了門外。

我靠在門上,聽著門外他壓抑的哭聲,心中一片平靜。

【傅言深,你曾問我,我們的愛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就是因為太真了,所以當它被你親手捏碎的時候,纔會那麼疼。】

【疼到足以支撐我走過那三年的地獄,支撐我完成這完美的複仇。】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我報了仇,也放過了自己。】

【而你,就抱著你的悔恨,過完這漫長又痛苦的一生吧。】

【這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

第二天,我賣掉了花店,離開了小鎮。

我不知道傅言深是什麼時候走的。

或許,他還在那個小鎮,守著一個永遠不會為他打開的門。

但這又與我何乾呢

我的人生,早已翻開了新的篇章。

幾個月後,我在國外的一所大學裡,繼續我的學業。

我主修了心理學。

我想弄明白,人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也想幫助更多像曾經的我一樣,困在黑暗裡的人。

校園裡,陽光明媚,青春洋溢。

我抱著書走在林蔭道上,一個籃球突然滾到我的腳邊。

一個穿著球衣,滿身陽光氣息的少年跑了過來。

Sorry!他撿起球,對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乾淨得像一張白紙。

我看著他,也笑了。

發自內心的,輕鬆的笑。

【你好,新世界。】

【你好,蘇木。】

12

我是蘇木

畢業後,我成了一名心理醫生。

我開了一家小小的診所,幫助那些被情緒困擾的人。

我的生活簡單,充實,且有意義。

傅言深,周全,江澈……這些名字,已經變成了遙遠記憶裡的幾個符號。

偶爾,我也會想起他們。

想起那場驚心動魄的複仇。

但我心中,再無波瀾。

因為沈念已經死了。

活下來的,是蘇木。

一個全新的,為自己而活的蘇木。

一天,我的診所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他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他說他失眠了很久,夜夜被噩夢糾纏。

我讓他躺下,用溫和的聲音引導他。

你可以說說,你的夢裡有什麼嗎

他沉默了很久,才用一種極其沙啞的聲音說。

我夢見……我殺了一個人。

一個……我最愛的人。

我把她關在一個黑暗的地方,讓她受儘折磨。

等我後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不要我了。

我靜靜地聽著,冇有打斷他。

直到他說完,我纔開口。

那你想對她說些什麼呢

他又沉默了。

這一次,沉默得更久。

久到我以為他睡著了。

他才緩緩地說。

我想跟她說……對不起。

還有……

我愛你。

他說完,眼角滑下一滴淚。

我遞給他一張紙巾。

先生,過去無法改變。

但你可以選擇如何麵對未來。

學會和自己的過去和解,也放過你自己。

他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對我說了聲謝謝。

谘詢結束,他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後,他摘下了口罩。

是傅言深。

他比上一次見麵時,更加蒼老了。

兩鬢已經有了白髮。

他對我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蘇醫生,謝謝你。

我看著他,也回以一個職業性的微笑。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傅先生,記得按時吃藥。

他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背影蕭瑟,落寞。

我看著他消失在街角,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水是溫的,剛剛好。

【再見了,傅言深。】

【再見了,沈念。】

【從今以後,我隻是蘇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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