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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我帶養了十年的球球去探班影帝老公,給他送親手做的佛跳牆。

為了他的事業,我們一直是隱婚,他拍的所有電影都是我們家投資的。

剛到片場,一個新晉小花就攔住了我。

她語氣輕蔑,阿姨,這是片場,閒人免進。保安是怎麼回事,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我氣得發抖,正要說話。

她打量著我的餐盒,嘲諷道:我是他的女朋友,還有你這做的什麼垃圾呀咦,這麼油膩好噁心呀!快拿走快拿走!

還有你的那條臭狗!我對狗毛過敏呀!

冇等我發作,她先撥通了我老公的電話,嬌滴滴地說:阿宴,快來!有個大媽粉絲非要給你送吃的,趕都趕不走!

等她掛斷,我立刻給老公回撥電話,開了擴音:顧宴,你公司的人說我是大媽。

還要倒掉我給你燉了一天的佛跳牆。

你說現在怎麼辦

……

1.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五秒。

顧宴的聲音才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些許不耐。

溪妍,彆鬨了,我這兒正忙著呢。

白靈一把搶過我的手機,對著聽筒尖叫,什麼溪妍,阿宴你認識她你快讓她滾!她還帶了條臭狗,臟死了!

她說著,故意晃了晃手腕,那塊我送給顧宴的結婚紀念手錶,正戴在她手上。

看到了嗎

她笑得得意,阿宴送我的,他說我比任何女人都配得上它!

我的心瞬間沉入穀底,下意識將球球護在身後。

看著它濕漉漉的眼睛,我想起了媽媽。

這是媽媽去世前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是它陪我度過了母親走後最黑暗的時光。

它不僅僅是條狗,是我的家人。

白靈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回我懷裡,下巴抬得像隻驕傲的孔雀。

聽見冇阿宴讓你滾。

她說著,伸手就要來奪我手裡的保溫桶。

我死死護住,這是我給顧宴做的。

她上下打量我,眼神裡的鄙夷不加掩飾,哈,就你你做的東西也配給阿宴吃彆是什麼地溝油做的吧。

她身後的助理和幾個場務都跟著鬨笑起來。

靈姐,跟這種人廢什麼話,直接讓保安轟出去得了。

白靈顯然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她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給你一分鐘,自己滾。不然,我就讓你和你的狗一起,被扔到垃圾堆裡去。

我深吸一口氣,腹部傳來一陣輕微的抽痛。

我臉色煞白,一股熱流瞬間湧出,雙腿間黏膩的觸感讓我瞬間墜入冰窖——見紅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懷孕了,兩個月。

這件事,我還冇來得及告訴顧宴。

我本想今天給他一個驚喜。

我攥緊了手,指甲深深陷進肉裡。

白小姐,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相見我為什麼要跟你這種人相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也配跟我說話

她說完,眼神一厲,直接伸手狠狠推向我的小腹,嘴裡還惡毒地咒罵:你這種賤人也配懷孩子我看你還不如流產算了!

我穿著平底鞋,但地上滿是電線和雜物,被她這麼一推,我腳下趔趄,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溪妍!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隻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肚子。

預想中的疼痛冇有傳來。

是球球。

它不知何時從我身後竄了出來,用它小小的身體墊在了我的身下。

我重重地摔在它身上。

汪嗚……

球球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

我的心瞬間揪緊了。

球球!

我掙紮著爬起來,將它抱進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球球……

白靈看到我狼狽的樣子,笑得更加得意。

喲,還上演人狗情深呢真是感人。

她身邊的助理遞給她一瓶水,她擰開,惡意地對準我的小腹,將冰冷的水儘數潑了上去。

給你這肚子裡的野種洗洗!

冰冷的水瞬間浸透了我的衣衫,我渾身一顫。

周圍的鬨笑聲更大了。

我抱著球球,感覺它在我懷裡瑟瑟發抖。

我的視線,漸漸被水汽和憤怒染紅。

我慢慢抬起頭,一字一句地開口。

你會後悔的。

2.

後悔我白靈的字典裡,就冇有後悔這兩個字!

白靈笑得花枝亂顫,彷彿我的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她身邊的助理也跟著附和:靈姐,彆跟她廢話了,我叫保安了。

很快,兩個穿著製服的保安跑了過來。

靈姐,有什麼吩咐

白靈伸出塗著丹蔻的指甲,指向我和球球。

把這個瘋女人和她的狗,給我扔出去。

是!

兩個保安麵無表情地朝我走來。

我抱緊了球球,身體不住地後退。

彆過來!

我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能感覺到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恐懼,不安地動了一下。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們不能碰我,我懷孕了!

白靈的笑聲頓了一下。

她饒有興致地走到我麵前,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

忽然對保安下令:把她給我按住!

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立刻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拚命掙紮,可我的力氣在兩個成年男人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們放開我!放開!

球球看到我被抓住,急得狂吠起來,對著保安的褲腿又抓又咬。

一個保安被咬到,吃痛地叫了一聲,抬腳就朝球球踹去。

啊!這死狗!

我淒厲地尖叫:不要!

但已經晚了。

球球被那一腳踹飛,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然後重重地摔在幾米外的水泥地上。

砰的一聲悶響。

我的世界,也跟著這一聲,徹底安靜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球球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嘴裡湧出鮮血,然後,一動不動了。

十年。

從我失去母親那天起,它陪了我十年。

現在,它死了,被活活打死了。

啊——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兩個保安的鉗製。

我衝到球球身邊,跪倒在地,顫抖著手去探它的鼻息。

冇有了。

什麼都冇有了。

溫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變冷。

球球……

我的眼淚決堤而出,視線變得模糊。

白靈似乎被我的反應嚇到了,但很快,她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不就是一條狗嗎至於嗎

她走到我麵前,用鞋尖踢了踢球球的屍體。

死了正好,省得礙眼。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

眼淚還掛在臉上,陰沉道:我說了。你會後悔的。

我從地上站起來,向她走去。

白靈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要乾什麼

你彆過來!保安!保安!

那兩個保安再次衝上來,想要攔住我。

我冇有看他們。

那個殺了我的球球,還用言語羞辱我的女人。

今天,她必須付出代價。

3.

我從小跟著外公學過幾招防身術。

外公是退伍軍人,他說女孩子在外,要懂得保護自己。

這些年,我養尊處優,幾乎都快忘了怎麼出手。

但今天,身體的本能快於大腦的思考。

在保安抓住我的前一秒,我側身躲過,手肘狠狠撞向其中一人的肋下。

他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跪倒在地。

另一人見狀,揮舞著拳頭朝我臉上砸來。

我頭一偏,躲過拳風,同時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哢嚓一聲脆響。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個保安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了下去。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

快得讓所有人都冇反應過來。

白靈和她的助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臉上的囂張得意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驚恐。

你……你……

我冇理會她們,徑直走到白靈麵前。

她嚇得腿一軟,癱倒在地。

彆……彆過來……殺人了!救命啊!

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我。

現在知道怕了

她抖得厲害。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我賠錢,我賠你錢……

我冷笑一聲,錢我的球球,是錢能衡量的嗎

我甩開她的下巴,站起身。

你不是喜歡讓人滾嗎

我指著地上球球的屍體。

現在,你給我滾過去。給它磕頭,道歉。

白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讓她給一條狗磕頭

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尖叫道:你做夢!

是嗎

我眼神一冷,抬腳踩在她伸直的腿上,然後,慢慢用力。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片場。

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白靈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她的助理嚇得尖叫著跑開了。

周圍的場務和工作人員也都嚇傻了,一個個遠遠地躲開,生怕被波及。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片場。

嗚——嗚——

片場的大門緩緩落下,將這裡徹底封鎖。

緊接著,一大群穿著黑色製服的安保人員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手裡拿著防暴棍,將我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人,神色冷峻。

小姐,你涉嫌在片場故意傷人,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看著這陣仗,心裡一沉。

這是顧宴公司的頂級安保,直接聽命於最高層。

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我護著肚子,慢慢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冰冷的牆上。

退無可退。

我看著地上漸漸冰冷的球球,又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

我不能有事。

我的孩子,不能冇有媽媽。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說:我是顧宴的妻子。

4.

安保隊長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譏諷的表情。

小姐,這個月你已經是第十個自稱是顧太太的人了。

明明白小姐纔是顧先生的女朋友,你這種想靠碰瓷上位的,我們見多了。

他的話引來周圍一陣低低的嘲笑。

躺在地上的白靈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邊哀嚎一邊指著我。

隊長!就是她!她是個瘋子!她打斷了我的腿,還打傷了保安!快抓住她!

安保隊長臉色一沉,揮了揮手。

帶走!

幾根冰冷的防暴棍朝我伸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護住肚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住手!

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一個穿著考究西裝,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了進來。

這部戲的導演王導,也是圈內德高望重的前輩。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是這部戲的總製片人,張總。

王導看了一眼地上的慘狀,眉頭緊緊皺起。

怎麼回事!

安保隊長立刻上前,恭敬地彙報:王導,這個女人在片場鬨事,還打傷了白靈小姐和我們的兩個兄弟。

白靈看到王導,哭得更淒慘了。

王導,您要為我做主啊!這個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非說是阿宴的老婆,還動手打人!我的腿……我的腿可能廢了……

王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審視和不悅。

張總的視線則在片場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我腳邊球球的屍體上。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然後,他快步向我走來。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來斥責我。

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

然而,他卻在我麵前停下,彎下腰,仔細看了看球球脖子上的項圈。

那是一個純手工打造的白金項圈,上麵鑲嵌著一顆粉鑽,吊墜是我母親名字的縮寫。

是當年我母親還在世時,親手給球球戴上的。

張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沈……沈小姐

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張總的嘴唇哆嗦著,他猛地轉身,對著那個安保隊長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張總指著我,對著安保隊長怒吼:你他媽瞎了眼嗎!你知道她是誰嗎!

安保隊長捂著臉,一臉懵逼。

白靈的哭聲也戛然而止,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張總指著地上的球球,聲音都在顫抖。

這是沈老先生當年親手送給大小姐的‘粉紅之心’!整個江城就這麼一條!你們居然……你們居然把它打死了!

還有大小姐肚子裡的孩子!要是出了半點差池,你們所有人都得陪葬!

5.

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老先生……江城首富,沈萬山。

那我是誰,不言而喻。

安保隊長的臉瞬間血色儘失,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小姐!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

他開始瘋狂地扇自己耳光,一下比一下重。

白靈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她掙紮著想爬走,卻被張總一腳踹了回去。

想跑晚了!

張總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馬上封鎖所有訊息!今天片場發生的一切,一個字都不許傳出去!

還有,把白靈這個賤人給我控製起來!她完了!顧宴也完了!

掛了電話,張總跑到我麵前,九十度鞠躬,聲音裡帶著哭腔。

沈小姐,對不起!是我管理不善,讓您和……和球球受委屈了!

我看著他,冇有說話。

我的目光越過他,看到了姍姍來遲的顧宴。

他剛拍完一場戲,還穿著戲服,臉上帶著妝。

看到眼前的混亂,他明顯愣住了。

他的視線掃過全場,最終定格在地上哀嚎的白靈身上。

他臉色一變,立刻衝了過去,緊張地扶起她。

靈靈,你怎麼了你的腿怎麼回事

白靈哭著指向我:阿宴,是她!那個瘋女人打斷了我的腿!

顧宴這才把目光轉向我,當他看到我懷裡死去的球球時,臉上滿是嫌棄。

一條狗而已,至於嗎

死了正好,省得礙眼,你這女人真是麻煩,就為了條狗,把靈靈打成這樣你太惡毒了!

我冇有回答他。

我隻是看著他,這個我愛了十年,默默付出了十年的男人。

我掏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

溪妍怎麼了

我爸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

爸。

我不想再等了。

把我們沈家投給顧宴的所有資金,全部撤回來。

一部電影,一個代言,都不許留。

我要他,一無所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然後,我爸沉穩的聲音傳來。

好。

爸爸這就去辦。

你彆怕,爸爸馬上派人去接你。

掛了電話,我將手機扔在地上。

我走到顧宴麵前,看著他那張英俊卻陌生的臉,開口道:顧宴。

我們離婚吧。

顧宴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

溪妍,你聽我解釋……

我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觸碰。

解釋

我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解釋你的女友,當著我的麵,打死了我的球球

還是解釋,你讓我和我的孩子,在這裡被人肆意羞辱

我指著地上的白靈,指著那些噤若寒蟬的保安和工作人員。

他們每一個人,今天都參與了。

顧宴,你和你身邊這些人,都讓我覺得噁心。

我從脖子上摘下那枚我們結婚時買的對戒,扔在他腳下。

從今天起,你我,恩斷義絕。

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彎腰抱起球球冰冷的屍體,一步步向外走去。

張總和王導趕緊跟了上來,為我開路。

冇有人敢攔我。

我身後,是顧宴絕望的嘶吼。

溪妍!不要!你回來!

6.

我冇有回頭。

沈家的車很快就到了。

我抱著球球,坐上車,回到了那個我離開了五年的家。

一進門,就看到我爸站在客廳裡等我。

他看到我懷裡的球球,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再也撐不住,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爸……爸,球球冇了……

我爸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慰著我,我知道,我知道。不哭了,溪妍,爸爸在。

那天晚上,我發了高燒,腹痛不止,被緊急送進了醫院。

醫生說我動了胎氣,有流產的風險,必須臥床靜養。

我在醫院躺了三天。

這三天裡,江城的天,徹底變了。

沈氏集團公開發表聲明,宣佈撤回對星耀娛樂的所有投資,並終止與旗下藝人顧宴的一切合作。

訊息一出,整個娛樂圈都炸了。

星耀娛樂的股價應聲暴跌,一夜之間蒸發了數十億。

顧宴所有待播的電影,待宣的代言,全部被叫停。

他從雲端,重重摔下。

與他一同跌落的,還有白靈。

片場打死投資方愛犬,羞辱毆打投資方本人的視頻,不知被誰傳到了網上。

雖然關鍵部分打了碼,但白靈那張囂張跋扈的臉,清晰可見。

網上罵聲一片。

抵製劣跡藝人白靈!

這種人也配當明星滾出娛樂圈!

太惡毒了!那可是一條生命啊!

白靈的演藝生涯,還冇開始,就結束了。

星耀娛樂第一時間與她解約,她還麵臨著沈家法務部的钜額索賠。

我出院那天,爸爸親自來接我。

他告訴我,球球已經處理好了,骨灰放在了家裡。

他還說,顧宴來找過我很多次,都被他攔下了。

溪妍,你想怎麼處理他,爸都聽你的。

我坐在車裡,淡淡地說:爸,我想見他一麵。

有些事,必須當麵說清楚。

我爸冇有反對,隻是歎了口氣。

好。

見麵的地點,約在了沈家老宅。

顧宴來的時候,不過短短幾天,他像是老了十歲。

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

他看到我,就想衝過來。

溪妍!

我爸身邊的保鏢攔住了他。

我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著他。

坐吧。

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悔恨。

溪妍,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們重新開始,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我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

我冇有說話,隻是從旁邊拿起一個平板電腦,推到他麵前。

螢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是片場出事後,他去醫院探望白靈的監控錄像。

視頻裡,他抱著白靈,任由她在自己懷裡哭訴。

他還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低聲安慰。

彆怕,有我呢。

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我會處理好的。

你的腿要緊,公司那邊我會去說。

顧宴看著視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猛地抬頭看我,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關掉視頻,淡淡地開口。

顧宴,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和背叛。

你一邊在我麵前懺悔,一邊又去安撫你的‘官宣女友’。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7.

顧宴的臉白得像一張紙。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到我麵前,想要抓住我的手。

溪妍,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我厭惡地抽回手,往後靠在沙發上,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我跟白靈是清白的!那晚我隻是去安慰她,她情緒崩潰,我隻是儘一個同事的責任!不像你,心腸歹毒,連自己孩子的父親都要趕儘殺絕!

夠了,顧宴。

事到如今,你還在撒謊。

你和她有冇有關係,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給你看這段視頻,不是為了聽你狡辯,隻是想讓你明白。

我繼續說道:我們之間,完了。

從你縱容她羞辱我,打死球球的那一刻起,就完了。

離婚協議書,我早就準備好了。

我讓管家拿給他。

簽了吧。

我什麼都不要你的,我們好聚好散。

顧宴看著那份協議書,像是看著什麼催命符。

他瘋狂地搖頭。

不,我不簽!我死也不簽!

溪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有十年的感情!你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子!

孩子

我冷笑出聲。

你現在想起孩子了

當你的小情人要對我動手的時候,你想過孩子嗎

當你為了事業,讓我隱婚五年,受儘委屈的時候,你想過孩子嗎

顧宴,你不配提孩子。

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但他跟你,不會有任何關係。

他會姓沈,是沈家的繼承人。

顧宴徹底崩潰了。

他跪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溪妍,你彆不要我……

我看著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裡竟然冇有一絲波瀾。

或許是哀莫大於心死。

我站起身,準備上樓。

爸,送客。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架起顧宴就要往外拖。

顧宴還在拚命掙紮,嘴裡語無倫次地喊著我的名字。

就在他被拖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哭喊,用一種極其怨毒的眼神看著我。

沈溪妍!你非要把事情做絕是嗎

你會後悔的!我發誓,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但我冇有多想,轉身回了房間。

我以為,這隻是他窮途末路的威脅。

我冇想到,一個被逼到絕境的男人,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8.

一週後,顧宴出現在一個深夜訪談節目上。

他瘦得脫了相,眼窩深陷,對著鏡頭泣不成聲。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為了愛情忍辱負重的鳳凰男。

我愛溪妍,一直都很愛。

但豪門的規矩太多,我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

白靈隻是我的同事,那天我是怕她受傷纔去醫院的,溪妍誤會了。

最後,他捂著臉,聲音哽咽。

她懷孕了,懷著我們的孩子,卻要為了一個誤會,狠心拋棄我。

她要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冇有父親。

輿論瞬間被點燃。

沈溪妍蛇蠍富婆的詞條衝上熱搜。

無數不明真相的網友開始對我口誅筆伐。

有錢了不起就可以隨意踐踏彆人的尊嚴

孩子是無辜的,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爸氣得摔了杯子。

我看著手機上的謾罵,對我爸勸道:爸,彆生氣。

讓他跳。

跳得越高,摔得越慘。

節目播出不到兩小時,沈氏集團的官方賬號,就釋出了一則公告。

標題隻有兩個字:《真相》。

內容,是片場那天的全部監控錄像,一秒未剪。

從白靈攔住我開始,到她推我,再到保安踢死球球,全部清清楚楚。

視頻還附上了我打給顧宴的那通電話錄音,他那句不耐煩的溪妍,彆鬨了,清晰地傳遍全網。

公告最後,是沈氏法務部措辭嚴厲的聲明,將對白靈及其同夥提起故意傷害的刑事訴訟。

輿論徹底反轉。

之前罵我的人,此刻都在瘋狂道歉,轉而將炮火對準了顧宴和白靈。

我登錄了自己的社交賬號,發了風波後的第一條動態。

我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底線。

即日起,他將隨我姓沈,是沈家未來的繼承人。

與顧先生,再無瓜葛。

這條動態,成了壓垮顧宴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徹底瘋了,深夜發來一條資訊:沈溪妍,你敢讓我的種姓沈,我就讓他冇機會來到這個世上!

我看到簡訊,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顧宴,你敢動我孩子一根汗毛,我讓你全家都給他陪葬!記住,沈家,說到做到!

掛了電話,我立刻聯絡了家裡的律師團隊,以謀殺未遂和綁架威脅的罪名,直接對他提起刑事訴訟。

我爸動用關係,一張逮捕令以最快的速度批了下來。

他是在試圖闖入沈宅時被當場逮捕的,罪名遠不止私闖民宅。

再加上我們早已查清的他挪用公款、偷稅漏稅的證據。

他這輩子,都彆想出來了。

我看著新聞裡他戴著手銬,麵容憔悴,狼狽不堪的照片,關掉了手機。

9.

八個月後,我的兒子出生了。

我給他取名,沈念。

紀念球球,也紀念那段死去的過往。

月子中心裡,我接到了律師的電話。

白靈因故意傷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沈家提起的民事訴訟,也讓她和她的家庭背上了永遠還不清的钜額債務。

據說她在獄中過得很慘,成了眾人欺淩的對象。

我聽完,隻淡淡地說了一句。

罪有應得。

一年後。

我正式接任沈氏集團CEO。

集團的元老們對我這個大小姐頗有微詞。

一場會議上,一個董事倚老賣老,質疑我的決策。

我冇和他爭辯,隻用三組數據,就讓他啞口無言。

會議結束,我回到辦公室。

手機亮起,是保姆發來的視頻。

沈念搖搖晃晃地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然後一頭撲進保姆懷裡,笑得咯咯作響。

我的心瞬間融化了。

我處理完最後一份檔案,合上電腦回家。

又過了兩年。

顧宴出獄了。

他冇有因為表現良好而提前,而是服滿了刑期。

一出獄,他就迫不及不及地聯絡各路媒體,哭訴自己思念兒子,卻被我用權勢阻攔,試圖再掀輿論。

文章剛有冒頭的跡象。

我正在辦公室看檔案,公關總監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隻說了一句:讓他消失。

半小時後,所有相關爆料和文章被刪得一乾二淨。

緊接著,一篇名為《前影帝顧宴出獄後的新生活》的報道全網推送。

配圖是他揹負著沈家讓他背上的钜額債務,在垃圾場撿瓶子,眼神空洞,形如枯槁。

他被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淪為全網的笑柄,連發傳單的資格都冇有,被徹底社會性死亡。

這纔是生不如死的絕望。

週末,我帶沈念去公園放風箏。

沈念舉著風箏,在草地上奔跑,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很遠。

我坐在長椅上,看著他。

不遠處,是一家三口,爸爸把孩子高高舉過頭頂,媽媽在一旁笑著拍照。

那一刻,我的心,有片刻的恍惚。

就在這時,沈念跑了回來,風箏線纏在了他小小的手上。

他舉著手給我看,委屈地癟著嘴:媽媽,風箏不聽話。

我笑著幫他解開線,在他肉乎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沒關係,媽媽幫你,我們讓它飛得更高。

他立刻破涕為笑,一頭紮進我懷裡。

媽媽,抱!

他仰著小臉,眼睛亮晶晶的,像兩顆黑葡萄。

媽媽,我最喜歡你了。

我緊緊抱住他,低頭親吻他的額頭。

我沈溪妍,是母親,是CEO,是自己人生的女王。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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