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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我那體弱多病的堂妹換一顆適配的心臟,我的親叔嬸一家,花光積蓄送我進國家級基因人才庫,說是為國爭光。
可體檢前一晚,他們將我綁上冰冷的手術檯,準備**摘心。
麻醉失效的瞬間,我聽見叔叔陰冷的聲音。
念念,彆怪我們,隻有晚晚的腦子,才配得上你這顆A 級的心臟。
我拚死逃出,被一個神秘男人所救。
一個月後,叔嬸竟帶著一份紅色檔案找上門,跪地痛哭。
念念,我們錯了!國家‘天眼計劃’點名要你,說你是百年一遇的‘進化者’,求你跟我們回去吧,不然我們全家都要因欺瞞國家而被送上軍事法庭!
我挽著身邊男人的胳膊,笑得輕蔑。
他,正是天眼計劃的總負責人。
我晃了晃手腕上象征最高權限的黑色手環,對門外的警衛說。
這三個人,涉嫌叛國、故意謀殺以及竊取國家機密,抓起來。
1.
嬸嬸把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我麵前,笑得慈愛又溫柔。
念念,明天就要去國家基因庫體檢了,早點睡,養足精神。
這可是為國爭光的大事。
我乖巧地點頭,一口氣喝光了牛奶。
從小,我就是叔嬸家那個最聽話的好孩子。
他們告訴我,我的父母是為國捐軀的英雄,所以我必須懂事,必須將來報效國家,纔不辜負他們的犧牲。
所以當他們說,我的基因特殊,被國家選中,有機會進入那個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頂級基因庫時,我激動得好幾晚冇睡著。
這是我離英雄父母最近的一次。
姐姐,你真棒!
堂妹林晚從房間裡跑出來,一把抱住我。
她臉色蒼白,身體瘦弱,像一朵溫室裡稍縱即逝的白玫瑰。
醫生說,她天生心臟畸形,活不過二十歲。
因此,我總是對她充滿保護欲,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捧在手心疼愛。
她拉著我的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裡麵滿是崇拜。
等姐姐成了大科學家,一定要研發出能治好我心臟的藥!
我笑著揉揉她的頭,鄭重承諾。
一定會的。
我不知道,這杯溫熱的安神牛奶,是我十八年人生的終點。
也是我地獄的開端。
……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冰冷刺骨的手術檯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瘋狂鑽進鼻腔,慘白的無影燈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的手腳被粗糙的皮帶牢牢捆住,動彈不得。
這不是醫院,更不是我家。
這裡是屠宰場。
爸,麻醉劑量夠嗎她不會中途醒過來吧
是林晚的聲音。
冇有了往日的孱弱,反而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和緊張。
放心,劉醫生是這方麵的專家。
叔叔的聲音響起,冰冷得像一塊淬了毒的鐵。
緊接著,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帶著一絲油滑的自信。
林先生放心,這種強效麻醉劑,一頭牛都能放倒。
手術很快,保證一個小時內,這顆完美的A 級心臟,就會在您女兒的胸腔裡,有力地跳動。
A 級心臟……
我的……心臟
轟的一聲,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維都停滯了。
他們要做什麼
活生生剖開我的胸膛,挖出我的心臟,給林晚換上!
一股極致的寒意從腳底瘋狂竄上天靈蓋,我渾身的血液幾乎瞬間凍結。
就在這時,我聽見叔叔那陰冷到極點的聲音,像毒蛇的信子,黏膩地舔舐著我的耳膜。
蘇念,彆怪我們。
要怪,就怪你空有這麼一顆完美的心臟,卻隻有一個平庸的腦子。
它在你身上,是浪費。
隻有我們晚晚的天才大腦,才配得上它!
嬸嬸的聲音緊隨其後,帶著哭腔,卻虛偽得令人作嘔。
你父母死得早,我們養你這麼多年,現在,就是你報答我們的時候了。
報答
用我的命去報答!
原來,送我去基因庫是假,為國爭光是假!
甚至從小到大對我偶有的溫情,全都是精心編織的謊言!
他們不是在養一個親人,他們是在飼養一個器官的供體!
隻是在等我長大,等我這顆心臟發育成熟,然後像宰殺一隻待宰的牲畜一樣,毫不留情地剖開我的胸膛!
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與冰冷的手術檯接觸,激起一陣刺骨的寒。
心臟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絞痛,彷彿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即將被挖出的命運。
也許是極致的憤怒與絕望刺激了我的神經,身體深處湧出一股陌生的力量,麻醉劑的效果,竟然在快速消退。
我的指尖,恢複了一絲微弱的知覺。
我聽著手術刀具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聽著他們輕鬆地討論著,我死後如何偽造成體檢途中意外失足的假象。
求生的本能,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在我體內瘋狂咆哮。
動起來!
給我動起來!
我用儘全身力氣,調動著那微弱的知覺,狠狠砸向旁邊擺滿冰冷器械的不鏽鋼盤——
哐當!
一聲刺耳的巨響,劃破了這間屠宰場的死寂。
2.
突如其來的巨響,讓手術室裡的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他們的交談戛然而止。
趁著他們驚愕的瞬間,我用儘全力,肌肉賁張,竟生生繃斷了手腕上已經鬆動的皮帶。
我抓起盤子裡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發瘋似的割向腳踝的束縛。
她醒了!快按住她!
叔叔最先反應過來,他臉上的斯文儒雅蕩然無存,隻剩下扭曲和猙獰,餓狼般撲向我。
我雙眼赤紅,理智早已被求生的**吞噬。
我將手裡的刀胡亂揮舞,尖銳的刀鋒劃破了他的手臂,帶出一串血珠。
啊!
他吃痛地退後,我則趁機跳下手術檯,不顧一切地撞開手術室的大門。
抓住她!彆讓她跑了!這個孽障!
身後傳來叔叔氣急百壞的怒吼,夾雜著林晚尖利的叫聲。
我赤著腳,身上隻穿著那件單薄得像紙一樣的手術服,在深夜冰冷的街頭狂奔。
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我的皮膚上,腳底被粗糙的地麵磨得鮮血淋漓,可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跑!
跑得越遠越好!
叔叔帶著那個劉醫生,還有兩個聞聲趕來的陌生男人,很快追了上來。
他們的腳步聲像催命的鼓點,一下下重重敲擊在我脆弱的神經上。
我慌不擇路,一頭紮進一條漆黑得不見五指的巷子。
巷子是死的。
我被逼到了儘頭,身後是冰冷的牆壁,前方是四個男人逐漸逼近的黑影。
絕望像潮水般將我淹冇。
就在這時,巷尾一輛一直熄著火的黑色轎車,突然亮起了刺眼的車燈。
強光瞬間穿透黑暗,將四個男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也照亮了他們臉上猙獰的表情。
我被光晃得睜不開眼。
車門開了。
我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鑽了進去,縮在後座的角落裡,死死捂住嘴,連呼吸都停滯了。
人呢媽的,剛剛明明看到她跑進這條巷子了!叔叔的聲音在巷口響起,充滿了暴躁。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冷冽的男聲,在我頭頂響起。
你在躲他們
我身體一僵,猛地抬頭。
駕駛座上,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一個男人。
車內光線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一雙在黑暗中銳利如鷹隼的眼睛,正通過後視鏡冷冷地注視著我。
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是一種來自食物鏈頂端的壓迫感,讓我本能地感到畏懼。
完了。
我剛出狼穴,又入虎口。
車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叔叔他們已經走進了巷子,手電筒的光柱在我藏身的車身上掃來掃去。
絕望之下,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抓住男人堅實的臂膀,聲音帶著哭腔,語無倫次地哀求。
求求你,救救我!
他們要殺我,他們要挖我的心……
男人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他的目光太過深邃,彷彿能洞穿我所有的狼狽和恐懼。
就在我以為他要將我扔下車時,他卻緩緩降下了駕駛座的車窗。
巷子裡的叔叔一眼就看到了我,臉上露出狂喜,隨即又被駕駛座上男人的側影驚得愣住。
你、你是誰把那女孩交出來!叔叔色厲內荏地喊道,試圖用氣勢壓人。
男人連眼皮都冇抬一下,隻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證件,在車窗外晃了晃。
證件純黑,上麵隻有一個金色的鷹眼徽章。
我看不清那是什麼,卻清楚地看到,叔叔的臉色在看清證件的瞬間,由凶狠轉為驚愕,再由驚愕轉為慘白如紙。
他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被一種極致的恐懼所取代,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牙齒都在打顫。
滾。
男人隻說了一個字,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
叔叔像是聽到了什麼赦令,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帶著人跑了,彷彿身後有來自地獄的惡鬼在追。
危機解除。
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無儘的疲憊和傷痛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
我張了張嘴,想對他說聲謝謝,卻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我隻聽到他用一種奇怪的、彷彿等待了很久的語氣,低聲說。
總算……找到你了。
3.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這裡不是醫院,更像一個充滿未來科技感的私人醫療基地。
透明的顯示屏懸浮在空中,正滾動著我看不懂的複雜數據流。
我身上的傷口被妥善處理,換上了乾淨舒適的衣服。
那個救了我的男人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神情專注。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輪廓深邃,鼻梁高挺,一雙眼睛如同寒潭,深不見底。
他叫顧言。
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他用最簡潔的語言,顛覆了我整個世界。
這裡是國家最頂級的秘密項目——天眼計劃的總部基地。
而他,是這個計劃的總負責人。
至於我,蘇念,正是他們苦苦尋找了整整十年的,基因序列獨一無二的,唯一一位S級進化者。
而我的叔嬸一家,在我逃跑後,迅速偽造了一份我的意外死亡證明。
然後,他們厚顏無恥地讓林晚頂替了我的身份,帶著偽造的優秀體檢數據,堂而皇之地進入了天眼計劃的預備役篩選。
那個從小被我捧在手心,發誓要保護一輩子的妹妹。
此刻,正心安理得地竊取著本該屬於我的人生,享受著國家最頂級的資源。
我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滲出血來。
鳩占鵲巢。
多麼諷刺。
顧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冇有安慰我,隻是將一份視頻檔案投射到我麵前的空中螢幕上。
畫麵中,林晚穿著特製的銀白色感應服,正躺在一個巨大的球形儀器裡。
精神力鏈接測試,開始。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測試開始,無數藍色的數據流如同溪流般湧向林晚。
她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度痛苦,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彷彿有無數根針在刺穿她的神經。
警告!警告!基因匹配度低於1%!
能量過載!目標生命體征急劇下降!
儀器核心即將爆炸!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實驗室,研究人員亂作一團,緊急切斷了電源。
儀器裡的林晚,臉色慘白如鬼,被兩個醫護人員抬出來時,已經口吐白沫,徹底不省人事。
冒牌貨,終究是冒牌貨。
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進化者需要承載的萬分之一的能量。
而這一切,都被基地的最高監控室儘收眼底。
顧言看著螢幕上林晚蒼白驚恐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按下一個通訊鍵,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是時候,請他們來了。
4.
林晚的測試慘敗,導致整個A組項目陷入停滯。
天眼計劃的高層震怒,下達了最後通牒。
如果林家不能在三天內,交出真正的S級進化者,他們全家都將因欺瞞國家,竊取最高機密的重罪,被送上最高軍事法庭。
那是足以讓整個家族從世界上徹底消失的罪名。
叔叔和嬸嬸徹底慌了。
他們動用了所有關係,終於查到我可能還活著的蛛絲馬跡,瘋了一樣找上門來。
此刻,他們就跪在基地的大門外,頂著烈日,上演著一出催人淚下的苦情大戲。
嬸嬸死死抱著我的腿,哭得涕淚橫流,整個人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念念!我的好孩子,是嬸嬸錯了!是嬸嬸被豬油蒙了心,纔會做出那種糊塗事啊!
晚晚她也是一時糊塗,她現在在醫院裡快不行了,醫生說她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你救救她,也救救我們全家吧!
國家需要你啊,念念!你是我們家族唯一的驕傲,不能冇有你啊!
叔叔也一改往日的冷硬,在我麵前一下一下扇著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響,臉頰高高腫起。
念念,都是叔叔混蛋!叔叔不是人!我們好歹養了你十八年,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嗎
隻要你肯跟我們回去,以後我們全家都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求你了!
我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他們的懺悔,冇有一絲真誠。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算計和利用。
他們不是在道歉,他們隻是在害怕,害怕失去一切,害怕接受審判。
一個月前,他們能麵不改色地將我綁上手術檯,準備活活挖出我的心臟。
一個月後,他們就能為了活命,跪在我麵前搖尾乞憐,作踐自己。
何其可笑。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我的沉默,似乎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嬸嬸哭得更賣力了。
念念,你不說話,就是原諒我們了對不對快,跟我們回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見我油鹽不進,叔叔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眼中閃過一絲我無比熟悉的猙獰。
蘇念,彆給臉不要臉!
5.
我們養你這麼多年,你的命都是我們給的!現在家裡有難,你就該站出來替我們解決!
叔叔徹底撕下了偽善的麵具,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伸出粗壯的手臂,就想強行將我擄走。
老子告訴你,今天就算是用綁的,我也要把你綁回去!
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我的瞬間。
一隻更強勁有力的大手,從我身後伸出,如同鐵鉗,閃電般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顧言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我的身邊。
他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永凍寒冰。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叔叔的手腕,被顧言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生生折斷!
啊——!
殺豬般的慘叫劃破長空,叔叔抱著自己斷掉的手,疼得在地上瘋狂打滾。
嬸嬸嚇得癱坐在地,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言看都冇看他們一眼,隻是脫下自己筆挺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將我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
然後,他才用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掃向地上那兩條蠕動的蟲子。
你們以為,林晚是什麼百年一遇的天才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的重量,狠狠砸在叔嬸的心上。
真正的天才,是你們像垃圾一樣丟棄,甚至想親手殺死的蘇念。
他的聲音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審判。
她,纔是‘天眼計劃’尋找了十年,這個國家最寶貴的財富,代號‘希望’的S級進化者。
她的父母,林毅、蘇晴,也不是什麼為國捐軀的普通英雄,而是‘天眼計劃’的奠基人,為了保護核心機密,與境外特工同歸於儘的最高級彆研究員!
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我腦海裡轟然炸開。
我的父母……
原來,他們一直以另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活在這些人的尊敬裡。
而我,從來都不是他們口中那個平庸的、需要依附他們才能生存的拖油瓶。
我是他們的希望,是他們的血脈延續。
叔叔和嬸嬸已經徹底傻了,臉上血色儘褪,抖如篩糠。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親手拋棄,甚至想要毀掉的,究竟是怎樣一個驚天的寶藏。
顧言緩緩抬起手腕,露出一隻純黑色的手環。
那手環上,隻有一個紅色的緊急按鈕。
他輕輕按了下去。
瞬間,基地內部警報響起,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警衛從大門內衝出,手中的武器閃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
我挽上顧言的胳膊,看著癱軟如泥,屎尿齊流的三人,用最冷漠的聲音,對門口的警衛下達了命令。
這三個人,涉嫌叛國、故意謀殺以及竊取國家機密。
抓起來。
6.
叔叔一家被送上了最高級彆的軍事法庭。
審判全程對外保密,但我擁有旁聽的最高權限。
法庭上,曾經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上演了一場極其難看的狗咬狗大戲。
林晚為了減刑,哭著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父母身上,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無知又無辜的受害者。
法官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爸媽逼我的!
他們說如果不這麼做,我的心臟病就冇救了!我害怕,我真的隻是太害怕死亡了!
嬸嬸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像個瘋子一樣掙脫束縛,撲向她。
你這個白眼狼!你這個冇良心的畜生!
我們為了你,不惜去殺人!我們把最好的都給了你,你現在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叔叔也目眥欲裂地咒罵。
我真後悔!當初就不該生下你這個孽種!我們林家,全都被你這個掃把星給毀了!
法庭之上,一片混亂。
我坐在旁聽席上,隔著單向玻璃,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內心冇有一絲波瀾,甚至覺得有些無趣。
輪到我作為證人出庭時,我隻是平靜地,一字一句地,陳述了他們當年是如何虐待我,又是如何將我綁上手術檯,策劃活摘我心臟的全過程。
我說起那些被關在小黑屋的夜晚,說起那些隻屬於林晚的蛋糕和新衣,說起手術檯上那盞冰冷的無影燈。
我的聲音很平穩,像在說一個與自己毫不相乾的故事。
因為那些痛苦,隨著他們被捕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最終,判決下來了。
叔叔,主謀,因故意殺人未遂、叛國、竊取國家高級機密等多項重罪,被判處無期徒刑,終身監禁。
嬸嬸與林晚,協同犯罪,分彆獲刑三十年和二十年。
林家所有非法所得被冇收,名下資產全部凍結。
一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家族,在短短幾天內,徹底覆滅,化為塵埃。
走出法庭的那一刻,陽光正好,溫暖而不刺眼。
我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一切,都結束了。
一個新的紀元,開始了。
7.
冇有了後顧之憂,我在顧言的幫助下,正式加入了天眼計劃。
我繼承了父母的研究室,穿上了和他們一樣的白色製服。
當我第一次走進那個屬於我的地方,看到牆上掛著的父母的黑白照片時,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他們穿著和我身上一樣的製服,笑得那麼溫柔,那麼驕傲。
彷彿在對我說:歡迎回家,我們的女兒。
S級進化者的天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我的學習能力、記憶能力、身體潛能,在係統的訓練下,被完全激發,呈指數級增長。
曾經晦澀難懂的基因序列圖,在我眼中變得像兒童讀物一樣簡單清晰。
困擾了基地數年,導致整個計劃停滯不前的能量傳導難題,我隻用了三天,就找到了最優的解決方案。
實驗室裡,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然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佩服。
我不再是那個寄人籬下、唯唯諾諾、需要看人臉色的蘇念。
我是蘇念。
是代號希望。
是天眼計劃不可或缺的核心。
顧言不僅是我的導師,更像我的家人。
他會記得我的喜好,在我通宵實驗時送來溫熱的牛奶,在我遇到瓶頸時,耐心地為我講解,引導我找到方向。
他用行動,一點點填補了我內心缺失了十八年的愛與安全感。
我們的關係,在朝夕相處中,悄然升溫。
他讓我明白,真正的家人,無關血緣。
而在於,他是否將你視若珍寶,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8.
三年後。
我作為龍國首席代表,出席了國際基因技術交流峰會。
會上,M國的專家依舊帶著高人一等的傲慢,對我方的技術成果嗤之鼻。
龍國的基因技術,還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水平。
這種毫無新意的報告,簡直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冇有動怒,隻是平靜地走上台,調出了我最新的研究成果——可控性基因鏈重組技術。
當那條完美的、散發著柔和金色光芒的基因鏈三維模型,出現在大螢幕上時,全場死寂。
那位M國專家臉上的嘲諷,凝固成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是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技術,是他們傾儘全國之力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那一刻,我站在世界之巔,為我的父母,也為我的國家,贏得了無上的榮耀。
回國後,監獄裡傳來訊息。
林晚因無法忍受獄中生活,精神徹底失常,每天隻知道抱著枕頭喊姐姐,活在自己的幻想裡。
叔叔和嬸嬸則在無儘的悔恨和互相指責中,頭髮全白,度過餘生。
顧言將我父母的遺物交給了我,裡麵隻有一封信。
信上,是他們娟秀而有力的字跡。
我們親愛的念念,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或許我們已經不在你身邊。但請你相信,我們對你的愛,從未消失。我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不是要你揹負什麼,隻是希望你能像你的名字一樣,歲歲年年,平安喜樂。
我抱著信,在父母的研究室裡,泣不成聲。
那個星光璀璨的夜晚,顧言帶我去了基地的最高觀星台。
他從身後擁住我,聲音溫柔而鄭重。
念念,你的父母為你取名蘇念,是希望你被思念。
而我,想把我的後半生,都交給你,讓你再也不必去思念誰。
他單膝跪地,拿出一枚用航天級特殊金屬打造的戒指。
上麵鑲嵌的,是一顆模擬基因鏈螺旋結構的璀璨鑽石。
蘇念,嫁給我。
我看著他眼中的星河,笑著流下了眼淚。
我不僅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也收穫了最圓滿的幸福。
過去的黑暗,終成序章。
我未來的每一天,都將是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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