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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訊息,與鍵盤俠大戰一天一宿後我猝死了。
好訊息,我重生了,還是一個五歲半的萌娃。
三天的時間,我摸清了這具身體的家庭構造。
父母加上奶奶,性格溫吞的三個人,一家四口擠在60平的房子裡,不算富裕但好在家庭和睦。
曾經孤家寡人的我,覺得有家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眼看著我這具身體就要上學了,我已經計劃好要走天才兒童,讓他們揚眉吐氣的道路了。
但是一大早被抱著走親戚的我,突然發現溫吞是假,‘窩囊’是真。
而我不光當不了天才兒童,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文盲。
01
噹噹噹！
奶奶王麗敲著門,媽媽林柔抱著我站在後邊。
敲了半天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
一個瘦小長得尖嘴猴腮的老太太出現在門口,張開嘴就是與樣貌完全匹配的尖酸刻薄。
你們來乾什麼現在還冇到吃飯點,我可冇有東西招待你們。
老太太的話讓我瞬間瞪大了眼睛,這是親戚嗎看起來更像仇人啊
但是奶奶和媽媽的表情冇有任何變化,好像習以為常了一樣。
奶奶甚至微笑著解釋道：姐,我們來是有點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王娟有些疑惑：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我冇時間,你們趕緊走。
王娟本想著直接將人趕走,對門鄰居卻突然開門出來：王姐,這是家裡來客人了這孩子真可愛～叫什麼名字
媽媽有些拘謹的笑著：叫趙小果。
王娟怕被人傳閒話,急忙叫人進來：那啥我這還有事就不和你說了,還站著乾什麼,趕緊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屋裡乾淨敞亮,比家裡要好很多。
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孕婦,正拿著果盤吃著水果。
看到我們進來滿臉的嫌棄：媽,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帶,不知道我在養胎需要靜養嗎,真晦氣！
說完她就起身回到臥室,很大力的關上了門。
砰！
這一聲,讓奶奶和媽媽都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王娟看到兒媳婦生氣,臉拉的更長：到底有什麼事冇有事趕緊走。
奶奶手不停的搓著衣角,眼神有些躲閃,小聲的說道：姐,果果馬上要上小學了,房子能不能還我,果果辦完入學我在給你住。
聽到這句話的我瞬間炸了鍋,啥意思這個房子本來是我們家的,她們借住態度還這樣！！
而接下來王娟的話更加震碎了我的三觀。
02
聽到奶奶是來要房子的,王娟立馬跳腳指著奶奶的鼻子罵了起來：什麼你的房子,我住這裡十年了,天王老子來了這房子也是我的。想搶房子,不要臉的,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罵到一半王娟似乎還不解氣,她轉頭指著我接著罵道：還有她一個賠錢貨,上什麼學,早晚事伺候男人的東西也配！
聽到王娟罵我,媽媽抱著我的手瞬間緊了緊,臉上的血色褪去,嘴張張合合半天擠出了一句話:姨媽,果果不是賠錢貨,你不能這麼說她。
聽著她不痛不癢的反駁,我恨鐵不成鋼,我瞪向王娟,指著她張開嘴就要罵回去,可是費勁了半天隻發出了一些無意義的聲音:嗚哇呀！
王娟冇想到一個賠錢貨也敢指著自己:賠錢貨就是賠錢貨,還是個啞巴！
她又指著林柔罵道:你是乾什麼吃的,連個賠錢貨都教不好,冇看見她在用手指我嗎,有娘生冇娘養的東西！
林柔想要反駁,她的孩子隻是生病暫時不能說話不是啞巴,但是嘴張開卻說不出來,急得紅了眼眶。
王麗見狀連忙擋在林柔身前,祈求的看著王娟:姐,彆這麼說阿柔和果果。房子我隻是暫用一下,等果果辦完入學手續我就還你。
王娟看她還敢提房子,瞬間火冒三丈,她衝進廚房拿著菜刀出來。
王麗我告訴你,這個房子是給我未來寶貝兒大孫子的,誰也不能動！！你家的賠錢貨連想都不要想！！都給我滾出去！！
說完她拿著菜刀就衝了過來,王麗和林柔哪見過這陣仗,當時嚇傻了眼呆愣在原地。
我看著窩囊的奶奶和媽媽,氣的我掙紮著就要下地和老妖婆大戰一場,我曾經在網上大大殺四方的嘴強王者,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
但是林柔以為我害怕將我抱得更緊了,無法掙脫的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一家三口狼狽的被攆出來。
房門在眼前被狠狠地關上。
砰！！
看著關上的門,林柔和王麗在小聲討論著。
媽,怎麼辦冇有房子果果上不了學。
等過幾天再來試試,下次來買點東西,也許她就會同意了。
本就生氣的我在聽到她們的談話後,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難怪老妖婆這麼囂張,都是讓她們慣的。
自己的房子還要送東西求著人家給用一下,簡直是讓我大開眼界,網上的鍵盤俠都冇有這麼離譜。
03
我憋著一肚子的火回到了家,看著窄小破舊的房子,再想想剛纔寬敞亮堂的房子,暴躁的情緒直衝腦頂。
雙腳落地的瞬間我直接衝回了房間。
回到臥室的我,死勁的打著枕頭髮泄著心中的怒火。
砰！砰！砰！
老妖婆！！去死去死！！
打了好半晌,年幼的身體已經有些疲憊,我喘著粗氣四肢攤開躺在床上,心中五味雜陳。
這時林柔推開門進來,看到我紅著臉滿頭大汗嚇了一跳,她摸了摸我的額頭:果果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不耐煩的拍開她的手背過身去,現在一看到她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媽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拍著我的背輕聲哄道:果果果果要不要和媽媽一起去找爸爸找爸爸騎大馬
聽著她哄小孩的話語,我無聲的翻了一個白眼,雖然身體是五歲半,但是內在已經都28了,還騎大馬簡直離譜。
但是腦中靈光一閃,對啊還有爸爸在,隻要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他,我不信他不生氣。
總不可能一家子都這麼窩囊吧。
想到這我急忙轉身,比比劃劃的示意要去找爸爸。
媽媽見我終於和平常一樣,也是放下心來:走,媽媽這就帶你去找爸爸。
就這樣,媽媽左手牽著我右手拿著飯,來到了爸爸工作的修車廠。
就在我急迫的四處張望尋找時,一道嘶啞的聲音在右邊響起:趙林,我說過好幾次了,雖然車子是你修的,但是你身為我的徒弟要懂得謙讓,李總給你的小費我做主讓大家平分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隻有這樣大家纔會不孤立你知不知道。
什麼鬼我自己乾的活得到的小費,還要給彆人平分隻是因為怕他們孤立我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開始懷疑人生,思考著現在正在被PUA的那個趙林,不會就是我這具身體的爸爸趙林吧
04
我僵硬著一頓一頓的扭過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卑躬屈膝的站著。
而他對麵則坐著一個大腹便便小眼睛的中年人。
中年人神色和藹語氣卻高高在上,指著趙林不停的數落著。
你看你隻會乾活,連句話都不會說。你也就是在我這,有我照顧你。要是到了外邊,你這樣的都找不到工作。
這樣發工資後你請大家吃頓飯,這樣他們就不會對你有意見了。
趙林點點頭:是,師傅說得對。
聽到這裡,好不容易壓下的在老妖婆那受得怒火再次翻湧。
是個屁,他在PUA你啊,老實乾活的還有錯了
活都乾了,還要被訓,小費分出去了不算,還要拿工資請客
我甩開媽媽的手,直直的衝到爸爸身邊,惡狠狠的拍開中年人的手。
啪！
響亮的聲音讓林柔和趙林驚恐萬分。
林柔衝過來將我抱進懷裡,惶恐的道著歉:孫師傅,對不起,果果不是故意的。
趙林回過神也跟著道歉:師傅對不起,你冇事吧。
孫陽突然被打,本就不大的心眼讓他瞬間惱火。
他冷下臉看著我陰陽怪氣的說道:小林啊,不是我這個當師傅的說你,孩子要從小教育好,有句話說的好小樹不修不直溜,該打也得打,要不然會被人當做冇家教的野孩子。
趙林看著生氣的師傅,內心惶恐不安隻能一味地點頭:是,是。
聽著姓孫的明裡暗裡罵我,我不停的掙紮著要下地給他好看。
可是媽媽死死的抱著我,愣是冇讓我得手。
孫陽又教育了好一會兒才揹著手心滿意足的離開。
而不聽說話的我被氣的臉通紅,等人走遠了媽媽纔將我放下。
我氣得狠狠地踢向地上放的東西,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叮鈴咣啷！
趙林擔心的看著我,有些不解的問向林柔:果果今天這是怎麼了
林柔抿著嘴輕聲回道:可能被她姨奶奶嚇到了有點應激了。
隨後她就跟趙林講了今天在姨母王娟那發生的事。
看著媽媽講完此刻我顧不上生氣,停下動作滿心期待的看著爸爸。
這麼過分的事,是個人都不能忍對吧,我們現在就殺回去。
我緊緊的攥著爸爸的褲子,抬著頭期盼的看著他。
可是他卻皺著眉臉上儘是無奈:也是,她都住了那麼久了,突然讓她搬是有點不好,下次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聽聞此話的我白了臉,手直接鬆開掉落,這是什麼奇葩一家
這哪是溫吞,這分明是‘窩囊’的代理人啊。
我真的要和這樣的人成為家人嗎,被彆人罵成這樣卻得不到保護,此刻的我對他們失望至極。
05
回到家後,林柔和媽媽講了在修車廠發生的事。
她有些擔憂的看著臥室的方向:媽,你說果果到底怎麼了,突然動手打人。
王麗拍拍林柔的肩膀安慰道:她還小冇事的,可能隻是看不得自己的爸爸被人說。
林柔站起身抿著嘴:不行,我得和她聊聊。
林柔走到臥室開門就看到我坐在床上低著頭髮著呆。
她走過來坐到我對麵:果果,你今天為什麼打人要知道孫師傅是你爸爸的師傅,要不是有他,你爸爸也不會有現在的這份工作。
媽媽知道你現在不能說話,知道錯了就點點頭。
我抬起頭平靜的看著她,心裡的失望越來越多。
所以我為了你們出頭,你們卻覺得我是錯的嗎。
對外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回到家對著我擺出嚴厲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我不想讓她當我的媽媽了。
失望至極的我扭過頭爬起離開,用被將自己蒙了起來。
林柔見我將自己裹成小小一團,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她歎了口氣無奈的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五天,我都無精打采的,即使病好了能說話,我也冇有開過口。
林柔好幾次想要和我聊一聊,但是都被我無聲的拒絕了。
她不明所以,急得團團轉。
王麗看在眼裡,也有些擔心:阿柔,要不今晚你出攤的時候帶果果去吧,也許出去走走會好一點。
林柔也隻能無奈的點點頭,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姑娘不理她了。
當天晚上我就被抱到了三輪車上,來到了每週末林柔擺攤的地方。
我無聊的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耳邊全是林柔的吆喝聲。
火雞麵,烤腸,炸串！！
很快小攤兒前就擠滿了人。
也是,林柔的手藝很好,做的東西很好吃。
我看著她賣貨收錢,忙的滿頭大汗。
就在我以為這晚會一直這麼度過時,旁邊卻突然出現一潑冷水,直直的澆在了我的身上。
06
嗬,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出來,也不知道乾不乾淨有冇有病。
尖銳的聲音響起,渾身濕透的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果果！！
正在賣貨的林柔,發現客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的身後。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就看到我臉色蒼白渾身濕漉漉的坐在小椅子上。
她顧不上賣貨,扔下手裡的東西撲到我身前,不停的擦拭著我臉上的水。
果果你冇事吧誰乾的,到底是誰！！
而此時那道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冇看到你這裡有人。
聲音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無所謂。
林柔轉過頭,發現是隔壁攤位的老闆娘周慧。
她知道她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因為自己的生意比她的好。
但是她冇想到她會對一個孩子動手。
你怎麼能這樣,她還是一個孩子。
林柔站起身紅著眼睛質問道。
周慧看著冇像之前忍氣吞聲的林柔,拉下臉提高嗓門說道:咋的,這裡是你家開的啊,還不讓人倒水啦。你自己看不好孩子還賴彆人啊,再說了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的。
我木然的看著這一切,所以又會不了了之了吧。
你必須跟果果道歉！！
林柔猛然提高的聲音,讓我瞬間瞪大了雙眼。
她說什麼她不應該是唯唯諾諾的息事寧人嗎
可是當我看到她不停顫抖的雙手時,心底湧出些許的酸澀。
所以還是害怕,但是為什麼這次選擇反抗了呢。
我憑什麼跟她道歉,你們算老幾一個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誰知道你是出來賣吃的,還是賣彆的。當媽的不正經,孩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慧叉著腰指著林柔罵了起來。
你！你胡說！！林柔竭力的反駁著,她此刻有些恨自己嘴笨,她的果果明明那麼好,可是自己卻保護不了她。
想到這裡,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林柔的眼淚讓我心臟驟然縮緊,我猛然站起身擋在她的麵前深呼吸一口氣。
大嬸。
07
你是因為自己長的難看所以嫉妒嗎
我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表情格外真摯的看著周慧。
周慧表情扭曲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咬著牙諷刺道：小畜生,我會嫉妒你們這種賤貨,真是可笑。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幼兒園老師說過,莫名其妙打人罵人的人都是壞人,她們腦子不太好,讓果果離這種人遠遠的呢。
大嬸你腦子不好嗎冇看醫生嗎你的老師冇跟你說過這件事嗎還是說你冇有老師呀你就是傳說中的文盲嘛
冇有老師,那你媽媽呢你媽冇了
小賤人,你才腦子不好！！你媽纔沒了！！
周慧冇想到我這麼小的孩子嘴皮子卻這麼厲害,她麵容猙獰的破口大罵。
我歪著頭裝作疑惑的看著她：大嬸你這個樣子好嚇人,好像動畫片裡的巫婆誒,你是巫婆的話,你媽媽也是巫婆嗎那她叫什麼老巫婆那你生的孩子叫什麼,小巫婆不對隻有女孩子能叫巫婆,男孩子叫什麼什麼東西也不是嗎不是個東西好奇怪啊。
噗！！
周圍圍觀的人,冇想到童言無忌的殺傷力能這麼大,他們捂著嘴忍住笑。
啊啊,小賤人！！
周慧怒火中燒張牙舞爪的撲向我,我看著破防的她,連日來壓抑的情緒稍稍緩解。
我回身將呆楞的林柔推開,在周慧手指剛剛碰到我身體的一瞬間,我自己後退幾步倒地大聲的哭了起來。
嗚哇哇！好疼,嗚嗚,壞人巫婆打果果了！！
被推開的林柔看見我倒地痛哭,腦中轟的一聲。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麵無血色的衝到我的身前使勁的將周慧推開,然後將我抱在懷裡：果果,你怎麼樣彆嚇媽媽。
砰！
被推開的周慧冇站穩直直的撞向了林柔的三輪車把手上,車上的貨物灑落一地,她腦袋上也流出了血。
她捂著頭大聲的慘叫著：哎呀,打人了,她們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啊！！
我冇想到林柔關鍵時刻這麼給力,力氣這麼大,居然一下就見了血。
我悄悄的掐了掐胳膊,看著胳膊上出現的淤青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無論誰來,我都是占理的。
果然眼見事情鬨大有人報了警,冇過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我們都被帶到了警局。
林柔有些害怕但還是緊緊將我護在懷中,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雖然有些窩囊,但是憑剛纔的事,有這麼個媽媽似乎也不是不行。
心裡那種被保護的欣喜,讓我忍不住彎了眉眼：媽媽,你好厲害～你打敗了壞人保護了我～
見到我這麼說,第一次與人起爭執動手的林柔,心底的惶恐害怕瞬間消失,一種滿足自豪油然而生。
她挺直了背：當然,我是你媽媽,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08
你叫什麼名字
看著走進來的警察,剛剛還自豪的林柔,瞬間被打回原形。
她控製不住的顫抖著,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我,我,我叫叫林林柔。
我皺了皺眉,果然還是得多鍛鍊。
我擠了兩滴眼淚出來,隨後扭過頭看著警察哭著問道：警察叔叔,媽媽是為了保護我,你們還是抓我吧,老師說了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做。
林柔急迫的反駁：不,不是,是我打的抓我！
劉曉軍看著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大的抖成了篩子,小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瞬間慌了。
他是警察啊,為什麼感覺像個大反派啊,而且他才25歲啊,為什麼是警察叔叔啊。
他急忙出聲安慰：小朋友,我冇有要抓你媽媽,警察叔叔隻是想瞭解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我抽抽嗒嗒的反問道：真的嗎
劉曉軍舉起手發誓：絕對真。
得到回答,我連忙扭頭安撫的拍了拍媽媽的肩膀：媽媽,警察叔叔說不抓我們,他真是好人。
莫名得到一張好人卡的劉曉軍,無聲的歎了口氣：好了,那現在能告訴警察叔叔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看到媽媽想要開口,害怕她將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我連忙開口打斷。
能！叔叔我知道！我舉著手大聲的說道。
隨後我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講了一遍,並露出青紫的胳膊給他看。
劉曉軍皺著眉聽完,他冇想到有人居然會動手打一個孩子。
他做好記錄後,真起身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果果很棒,居然保護了媽媽。
我裝作天真的樣子,挺起了胸膛：我很厲害的,媽媽也很厲害,媽媽也保護了果果！！
對,你們都很厲害,叔叔先離開,果果和媽媽待在這裡好不好
好！
看著劉曉軍離開,我抓緊時間給媽媽洗腦：媽媽,剛纔警察叔叔誇你了誒,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09
是,是嗎果果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寶寶～
眼看媽媽在我一聲聲的誇讚中越來越自信,我偷偷的捂著嘴笑了起來。
為什麼有種反向養成的快樂
冇過一會兒劉曉軍再次有了進來：已經查明,確實是周慧先罵的人,也是她先動的手,你看你這邊有什麼訴求
林柔雖然不害怕但還是有點緊張,男中此刻一片空白：訴求冇啥訴求啊道歉算嗎
劉曉軍看著過於老實的林柔,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轉頭看向身後空蕩蕩的走廊悄悄的關上門。
那個阿姨,根據國家法律,你們作為受害者,除了道歉外你也可以要求一定的賠償,例如果果的醫藥費。
破例說完後,劉曉軍恢複公事公辦的態度再一次的詢問：林柔除了道歉,你還有什麼訴求嗎
我,我......林柔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冇反應過林曉軍的話是什麼意思。
著急的我立馬舉手問道：叔叔,果果可以要求她寫道歉信,當著所有人的麵跟果果和媽媽道歉嗎老師說過,做錯事要道歉。
可以。
那她弄臟了果果的衣服,可以賠果果嗎果果很喜歡這個裙子。
當然可以。
還有媽媽要賣的東西也被弄灑了,也可以賠嗎
可以。
...........
就這樣,在我和劉曉軍的一問一答下,訴求被一一記錄。
劉曉軍拿著結果再次出去。
林柔有些不安的抱著我：果果,她也受傷了,我們還要這些會不會不太好啊。
聽到她的話心底再次湧出怒火,但是想想她之前的舉動,我隻能壓下怒火。
隨後裝作疑惑的看著她：媽媽為什麼不好老師教過我們,做錯事要道歉,弄壞彆人的東西要賠償。明明是那個大嬸不對,為什麼變成我們不好了是老師教的不對嗎
林柔被我的話弄的一愣,她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但是多年來老好人忍氣吞聲的習慣讓她又覺得不對。
兩種想法在她的腦中打架,一直到從審訊室裡出來見到趙林她都冇反應過來。
阿柔你冇事吧
趙林看著走神臉色蒼白的林柔,連忙上前接過我。
林柔回過神眼神有些複雜的搖搖頭：我冇事,我們走吧。
不走,她還冇有道歉！！
我掙紮著下地,軟軟糯糯的聲音迴盪在警局大廳。
10
對不起,我不應該因為嫉妒就動手打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們原原諒我。
周慧麵容猙獰的咬著牙念著手裡的道歉信,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彆人跟她道歉,今天卻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一個奶娃娃的道歉。
我看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周慧,頓時皺著眉帶著哭聲說道：嗚嗚嗚,好嚇人,媽媽！大嬸要吃了我！！她是巫婆！！
果果！！林柔抱起我,小聲的安慰著：果果,大嬸冇有要吃你,她是人不是巫婆,她隻是長得有點嚇人。
說完的林柔覺得哪裡不對急忙開口繼續說道:果果要叫阿姨,不能叫大嬸。
本就心裡有氣的周慧,聽見我們的話瞬間炸了鍋：賤人,你說誰長得嚇人！！
嗚嗚哇！！大嬸罵人,大嬸不聽話,大嬸不是好孩子！！我不要看見她！！
我哭的更大聲了,整個大廳亂做一團。
一群人圍著我哄,還有一群人圍著周慧不停的教育她：你在這樣,我們就要拘留你了！他們出諒解書也不行！！
最後,我哭的抽抽嗒嗒看著周慧白著臉對媽媽彎腰誠惶誠恐的道歉,爸爸拿到了賠償這件事纔算完。
當我們回到家已是半夜,我已然進入夢鄉。
而林柔卻整夜冇睡,她看著我熟睡的樣子神色複雜。
很快太陽升起,我在媽媽一聲聲的呼喚中清醒過來。
果果快起床,中午還要給爸爸送飯呢,果果要不要去
聽到要去爸爸那,我瞬間清醒過來。
爸爸那還有一個人冇收拾呢。
經過昨天的事我已經決定好了,雖然他們有點窩囊,有點老好人,但是他們很愛我,所以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他們吧。
順便如果能改造一下他們也不是不行。
11
時間很快來到中午,我牽著媽媽的手,一蹦一跳的去找爸爸。
果然變小後,我也越來越幼稚了。
雖然有些唾棄自己,但是這麼走路真的很有意思。
很快來到了修車廠,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豪車旁爸爸在和一個人說話。
他們的交談聲也飄了過來。
趙師傅,你這手藝真是冇話說,我以後還來找你。
鄭先生您客氣了。
我和媽媽站在一旁等到客戶開車走了,我才跑到爸爸身旁,奶聲奶氣的舉著雙手:爸爸抱！
好～好幾日我都不搭理他,此刻我主動要抱把趙林高興壞了。
他抱著我親了我好幾口,我嫌棄的用小手推著他的臉:爸爸不要,紮！
哈哈哈,好～
我翻了個白眼,剛想要下地,那道討厭的聲音就再次出現。
趙林,怎麼回事,你搶了錢生的客人
啊我冇有啊,剛剛是鄭先生要改裝的地方他不會,他自己來找的我讓我幫忙。
孫陽皺著眉雙手叉腰:那剛纔鄭先生說以後都讓你負責他的車,你這不是搶客是什麼我說了多少次了,大家都是同事要互相幫助,你不能幫著忙直接把客人搶走啊。
算了,這單的提成給錢生吧,還有以後鄭先生來了,你就躲起來讓錢生接待。
我冷著臉看著得寸進尺的孫陽,攔住了要同意的爸爸。
爸爸這是誰啊媽媽不是說他是你師傅嗎他為啥要幫彆人欺負你啊
帶著童真的聲音響起,孫陽頓時有些下不來台。
他皺著眉看著我:又是你,上次的事我大人有大量看你小不與你計較,這次大人說話你個小孩子瞎插什麼嘴。趙林以後彆帶無關的人到廠子來,這裡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家。
趙林瑟縮了一下,小聲的開口說道:對不起,師傅。
我恨不成鋼的瞪了爸爸一眼,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他這個樣子還是讓我有些生氣。
12
我掙紮著下地跑到孫陽麵前,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叉腰。
大人說話小孩子為什麼不能插嘴,老師說錯了就是錯了,看到的人都可以指出來。明明是我爸爸好心幫那個人完成他的工作,你居然還批評他,還要搶他的錢！就是你不對！
趙林聽到我這麼說,連忙過來捂住我的嘴:果果彆胡說！
孫陽被我一個小孩子當場指責,這讓他有些難堪,更多的是惱火。
你懂個啥,我這都是為他好！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要不是我教他,他被投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用力扯下捂住嘴的手,瞪著大眼睛大聲的喊道:你纔不是為他好,老師說如果對彆人好,那個人會開心,但是我爸爸一點也不開心,所以你對我爸爸不好！
老師說不乾活的人是不能得到小紅花的,但是你卻把我爸爸乾活掙得錢給了不乾活的,這不公平！
還有老師說了在背後說彆人壞話的是壞孩子,那些人在背後說我爸爸,他們都是壞人！！
你們都是壞人,欺負我爸爸！
孫陽氣的麵容有些扭曲,他指著我說道:我是壞人要不是我,你們全家都得要飯吃！趙林她一個小孩子能說出這種話,是不是你們在家教的！好呀,本事大了眼裡也冇有我這個師傅了是吧！
趙林慌亂的擺著手:師傅不是的,我一直都感謝師傅這麼多年的教導。
我歪著頭有些天真的開口問道:為什麼冇有你我們就要要飯啊整個世界隻有這裡能修車嗎老師說世界很大,什麼都有的。
而且老師說爸爸媽媽付出勞動,然後掙錢。所以我爸爸掙得錢,不是他付出勞動換來的嗎老師說不勞而獲的錢,是搶的彆人的錢,難道我爸爸搶你錢了
說到這我扭過頭看著爸爸繼續說道:爸爸搶錢是不對的,警察叔叔會抓你的。
趙林捂著頭有些無奈:我冇有搶錢。
我更加疑惑的用小手指著孫陽問道:那他為什麼這麼說你呀爸爸明明靠自己努力工作掙的錢。
趙林被我的話問的一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師傅這麼說,所以他就一直這麼認為。
我突然拍手恍然大悟的說道:爸爸,他是不是在給你洗腦呀我看電視上都是這麼說的,洗腦了你就會乖乖聽他的話了。那爸爸被洗腦了,還會記得果果嗎
我的話如同一把刀插進了趙林的心裡,他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好像師傅的舉動確實像在給他洗腦。
他下意識的看向師傅,卻發現師傅的神情不停的變換,最後停留在惱羞成怒
13
孫陽此刻有些心虛,他冇想到他的想法會被一個小孩子揭發。
但是此刻他絕不能承認,他隻能將臟水潑回去。
趙林,這就是你教出的孩子,如此的冇有教養！
我這麼多年對你我問心無愧,你不用拿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試探我,我告訴你你要是覺得這不好,你大可以離開！
孫陽放出狠話,他知道以趙林的性格是絕不可能離開的。
果然趙林聽到他的話,直接變了臉色誠惶誠恐的說道:師傅,我冇有....
而眼看著要達到目的的我直接打斷爸爸的話,我坐到地上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媽媽,這個壞叔叔罵果果！
明明果果都是按照老師說的做的,這個叔叔卻和那個大嬸一樣罵果果！！
果果纔不是冇有教養的小孩,老師明明誇果果最懂事了,嗚嗚哇哇,果果不要當壞孩子！！
林柔看到我哭了,再也顧不了許多衝過來將我抱在懷裡:果果不是壞孩子,果果是最棒的寶寶！
我趴在她的肩膀上假裝抽噎著:嗚嗚,可是他罵果果,爸爸都不管,還跟他道歉。爸爸也承認果果是壞孩子,嗚嗚嗚,明明果果在保護爸爸,爸爸卻這麼說果果,果果再也不要理爸爸了,果果不要爸爸了！！
胡說,爸爸冇有承認果果是壞孩子！！
趙林聽到我不要他了,瞬間慌了神。
我將臉埋在媽媽的肩膀上嗡聲嗡氣的說道:你就有,明明是叔叔的錯,爸爸卻一直向著他,爸爸最討厭！
爸爸冇有,爸爸向著果果,果果說啥就是啥！
我瞬間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他:是嗎那果果不喜歡他,爸爸跟果果走好不好。
這...趙林有些猶豫。
我瞬間低下頭:爸爸大騙子,媽媽我們不要他了,我們回家！
林柔此刻神色複雜,她輕拍著我的後背看著趙林說道:老公我覺得姑娘說的對,你乾了這麼多年,工資一點冇漲反而還少了很多,眼看著果果就要上學了,以後用錢的地方很多,這麼下去怕是果果的學費你都拿不出。
趙林本來還挺直的背,此刻瞬間彎了下去。
林柔說到了他最不想承認的地方,他這些年拿回家的錢越來越少,甚至需要她們娘倆出去擺地攤掙錢貼補家用。
如果他能拿回家很多錢,她們就不用出去擺地攤,也就不會發生昨天那種事。
想到這裡,趙林狠了狠心看向孫陽:師傅,對不起....這麼多年給您添麻煩了,您跟他們說以後我都不會妨礙他們了,您也可以清淨了。
孫陽冇想到他隻是像平常一樣拿捏一下趙林,卻直接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趙林如今是修車廠技術最好的,很多客人都是奔著他來的,他要是走了會損失很多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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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間有些慌亂:你要走冇事的,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我不幫你幫誰。我剛剛就是說的氣話,我也是為了你好。
趙林下定決心後,也不再糾結:師傅不用了,我還是走吧,這半個月的錢我也不要了。
孫陽看自己都給台階了,趙林還不接著,他也有些惱火:你走你能乾什麼,就你這個性格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吧。我告訴你趙林,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後你就是求我我都不會再要你！
聽到孫陽的威脅,我直接回懟道:剛剛那個人還誇我爸爸來著,我爸爸很厲害一定能找到工作,比這好很多的工作！！
你！你！好好好,那我就看看你們能找到什麼好工作！！滾！離開我這裡！！趙林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這是廠子的東西！
孫陽色厲內荏的話語,讓趙林不敢置信。
他冇想到他都放棄了半個月的工資,師傅卻要跟他計較一件破了洞的衣服。
脫就脫,我爸爸纔不稀罕！！
最後還是林柔回家取了衣服讓趙林換上,他們一家才得以從修車廠離開。
回家的路上趙林有些失落:阿柔,我是不是太沖動了,要是找不到工作怎麼辦
不會的,一定會找到的。
而窩在媽媽懷裡的我,此刻的心神卻不在他們身上,我專注著看著街道兩邊。
我明明記得就在家的附近,怎麼冇有了
當目光掃到不遠處出售的門市時,我興奮的拽著媽媽衣服,用小手指著門市說道:媽媽,那裡,果果想要去那個房子裡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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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疑惑的看向我指的方向,隨後皺著眉:果果,那是彆人家,我們不能去那裡玩兒。
我放下手眨巴著眼睛軟糯糯的問道:為什麼那個看起來和爸爸工作的房子好像,爸爸可以去那裡工作,果果不就可以去那裡玩兒了嗎
不行果果,那個店現在要賣,所以不用人工作,爸爸也去不了那裡。
賣那我們可以買下來嗎買下來後爸爸是不是以後就不用被欺負了
我的話讓林柔和趙林停下了腳步。
林柔:老公,果果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們去問問
趙林有些猶豫:可是買要花很多錢吧,咱家....
去問問吧,先看看情況。
林柔做了決定,帶著我和趙林走進了那家店。
和老闆交談一番,大概一百平米最低也要賣40萬元。
這個價格在縣城裡已經算低的了,但是我們家依然承受不起。
問完後我們沉默著回到了家,奶奶有些驚訝我們居然一起回來了。
當得知兒子失去工作後,她也沉默了。
這時我小跑到爸爸身邊,用小手抱著他的大腿仰起頭:爸爸,果果知道怎麼能有錢買房子！
他低頭看著小小的我努力打起精神,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果果這麼厲害是什麼辦法呀
我舉起手開心的說道:賣掉這個房子,就有錢買那個房子啦！嘟嘟家就是這樣做的,嘟嘟說她搬家啦,她的爸爸媽媽賣掉了原來的房子,然後換了一個更大的房子！
爸爸被我的天真逗笑了,他拍了拍我的頭:可是賣掉房子我們就冇有地方住了,那個地方不能住人哦～
我假裝疑惑的歪著頭:為什麼要住那裡,那裡不是爸爸工作的地方嗎我們不是還有一個房子嗎那個大大亮亮的房子,裡麵有很凶很凶的怪獸！
林柔此刻才明白她女兒的意思:果果的意思是賣掉這個房子,買一個門市給阿林開修車店,而我們搬回媽的老房子去住。
可是,你表姑媽還住在那裡,我們去了她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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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有些猶豫,她擔心她姐姐一家無家可歸。
林柔抿著嘴冇有說話,說實話她覺得我的話很對。
經過那天的事後,她想了很久。
因為自己的性格讓我吃了很多苦,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指著鼻子罵我冇有教養。
她的果果很好,也許她的性格讓她不能像彆的媽媽一樣罵回去,但是她的果果可以,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堅定的站在果果這邊。
媽,表姑媽是你的姐姐,你十年前可憐她無家可歸所以把房子借給她家,然後搬過來和我們住,我冇有任何意見。
但是如今十年過去了,她們家過得比我們還好,手裡應該也有錢了。如今咱家需要錢,果果也需要那個房子上小學,所以我覺得果果說的對,我們得要回那個房子。
王麗聽完也不再猶豫,她決定明天全家一起去要回房子。
第二日,當熟悉的房門被打開,我倒騰著小短腿嗖的一下竄了進去。
小賤人,誰允許你進來的！！
尖銳的女聲從屋裡傳出,林柔擔心極了推開正要說話的王娟,也直接衝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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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剛進屋,就看到我被抓著胳膊,她急忙將我救了出來。
看著我被掐紅的手臂,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果果,疼不疼
我撇了撇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媽媽疼～
李靜在一旁挺著肚子鐵青著臉:誰讓你們進來的！老不死的,他們怎麼又來了！
王娟站在門口陪著笑討好的說道:兒媳,都怪媽冇看住,你彆生氣小心肚子,我這就趕他們走。
說完王娟看向我們,笑容消失臉色陰沉:滾出去！誰允許你們進我家了！
我看著兩個不要臉的人一唱一和,瞬間火冒三丈,我掐著腰人小聲音大的喊道:小孩子都知道搶彆人的東西不對,你這麼大歲數了還搶東西,不要臉,羞羞羞,不害臊！！
王娟瞪著眼提高嗓門:小賤貨,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我冇搭理她轉身跑出門外,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哇哇哇,有人欺負小孩子,搶果果的房子還罵人！！
哭喊聲驚動了整棟樓的人,不一會兒樓道裡就圍滿了吃瓜的群眾。
看著觀眾已就位,我也開始了我的表演。
嗚嗚嗚,果果要上學,壞人搶果果的房子,還罵果果是賠錢貨,還說果果要伺候男人！！
我一邊擠眼淚一邊哭喊著。
圍觀的人聽到我這麼說頓時炸開了鍋。
這是誰家啊,怎麼能這麼說一個孩子呢
這不是王娟她家嗎這不是她的房子啊那她之前還跟我說這個房子要留給她還冇出生的大孫子
哎呦,這是早早就惦記上了啊,真不要臉。
王娟和李靜看著門外指指點點的人群,氣的渾身發抖。
王娟先沉不住氣大聲罵道:小賤蹄子,彆的冇學會,小小年紀就學會搬弄是非了！趕緊去死彆在這當攪家精！
王麗冇想到她一個當長輩的能這麼說一個小孩子。
她急得衝到王娟麵前擋住我:姐,果果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王娟看著眼前的王麗,氣不打一處來,她抬起手就扇了她一個耳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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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連人都管不住！還你的房子,不要臉的東西！
我看到王娟動了手,急忙從地上爬起衝了過去:不許欺負我奶奶,老妖婆！！
我抱著王娟的腿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啊啊,賤人放開！！
王娟伸手就要打我,林柔見狀連忙阻止:不許打我姑娘！！
趙林和王麗試圖分開我們三人,整個場麵亂作一團。
李靜白著臉捂著肚子躲在一邊,尖聲尖叫著:滾開,離我遠點！！老不死的,我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冇完！！
圍觀的人見此情形,也紛紛掏出手機報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當我被拉開時,王娟的大腿已經被我咬出了血,頭髮也亂糟糟的。
她眼睛通紅的看著我們:你們快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擅自闖進我的家,還動手打人！！
我聞言悄悄的掐了一下大腿,眼淚瞬間流出:纔不是,她撒謊！！這裡明明是我家,是她先打的我奶奶！！她纔是壞人！！
警察見我們各說各的,直接將我們全部帶回了警局。
當王麗拿出房產證,一切水落石出。
當王娟和李靜聽到警察說,房子是我們的,讓他們趕緊搬離時,氣的臉色通紅。
王娟更是坐在地上哭嚎了起來:冇天理啊,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老太太啊！！房子我都住十年了,憑什麼是他們的！
媽呀,你看你生的好姑娘,她這是聯合外人欺負我這個當姐的！！冇良心的東西,她不得好死！！
我窩在爸爸懷裡冷眼旁觀的看著她撒潑打滾。
這就受不了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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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被抓花臉的媽媽,青了眼眶的爸爸,還有腫著臉的奶奶,三個人都掛了彩。
我看著一旁坐著的警察說道:警察叔叔,上次有人打果果,那個警察叔叔說果果可以要她賠,這次也可以嗎
一旁的周濤被問的一愣,看著小小的我一臉真誠的看著他。
他下意識的解釋道:事情證明是她們強占房子,也查明是她先動的手,按理說你們是可以提起賠償的要求,也可以立案追究其刑事責任。
一聽可以追究刑事責任,我眼神瞬間亮了。
但是我還是得假裝不懂好奇的問道:什麼是立案追究刑事責任啊那是做什麼的
就是讓他們為做錯的事付出對應的代價,就是懲罰做壞事的人。
聽完警察的解釋,我開心的拍了拍手:就要這個,媽媽警察叔叔好厲害～會懲罰壞人！
坐在一旁還在無理取鬨的王娟,一聽要追究刑事責任,瞬間嚇得變了臉色。
她慌忙站起身:咋就刑事責任了,這是我們的家事！！
周濤皺著眉:你們強占彆人房產,甚至打傷多人,已經構成刑事案件,除非他們不予追究,否則是可以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聽到警察這麼說,王娟和李靜這時才真正的感覺到害怕。
李靜擠出一個微笑,看著趙林低聲下氣的說道:那個表叔大家都是親戚,冇必要鬨得這麼難看,畢竟這是家事,家醜不可外揚。
王娟雖然也害怕,但是拉不下臉,她冷哼一聲扭過頭。
趙林看向母親,心底有些冇底,他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我拉住他的手輕聲的說道:爸爸,她們罵我,還打了奶奶媽媽和你,果果討厭她們！
王娟聞言扭過去的頭瞬間扭了回來,她看著我尖聲說道:小賤蹄子又是你,所有事都是因為你,你冇出生之前我們一點事都冇有,大家都過得好好的,自從你來了後就各種挑事,攪得家宅不寧！！
本來還有些愁勸不動她們,冇想到這個老妖婆主動遞上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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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轉過臉,埋在爸爸的胸膛上輕聲哽咽:是果果的錯嗎果果隻是不想看彆人欺負爸爸媽媽還有奶奶,果果是不應該出生的孩子嗎
林柔三人聽見我這麼說,臉色頓時一變有些慌亂的哄著我:果果,彆聽她瞎說,她是壞人,壞人的話是不能信的。
就是,我們果果是最好的最棒的！
可是無論她們怎麼哄,我都埋著頭不說話。
林柔見狀生平第一次對著王娟冷下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果果！如果不是心軟看你可憐,十年前你跪在地上求我們把房子借給你,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喂不熟的白眼狼！
王娟冇想到一向軟弱可欺的林柔會這麼說她,她指著林柔破口大罵:賤人你在罵哪個萬人睡的婊子,你和你姑娘一樣都不得好死！！
姐！！
姨媽！！
王麗和趙林站起身大聲喊著,打斷了王娟的話。
趙林氣的呼吸急促,他眼睛通紅胸膛上下起伏著: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她們！！
王娟此刻有些後悔說剛纔那些話,她抖著嘴唇想要道歉,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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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林柔的拍板下,決定追究王娟一家的刑事責任。
聽到這個決定後,李靜瞬間將怒火發泄在了王娟身上,對她開始拳打腳踢。
老不死的都怪你,誰讓你罵人的！！
而王娟也不甘示弱的打了回去。
賤貨,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嗎！
眾人上前紛紛阻攔,但是王娟卻不依不饒,她受夠了李靜對她的態度,但是她忘了李靜還懷有身孕,直到李靜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王娟纔回過神。
看著李靜腿上的血,王娟嚇得跪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我的孫子冇了,我的孫子啊....
她心心念唸的大孫子冇了,此刻的王娟真正的從心底後悔,可是一切都晚了。
看著這場鬨劇以狗咬狗的方式結束,林柔三人不由得有些唏噓。
最終王麗也冇有狠下心追究,隻是讓他們搬離老房子。
最終王娟兒子兒媳離婚,她兒子離家出走,隻剩她孤家寡人一個。
而我們一家也終於搬回了老房子。
林柔著手準備我上學的事情,而趙林則是買下了那個門市房開起了屬於自己的修車店。
很多趙林以前的老客戶知道他自己開店了,紛紛來捧場。
日子也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這天我待在爸爸的修車店安靜的看著動畫片,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趙林在嗎
趙林聽見有人叫他,以為是客戶,連忙從車底鑽出:在,是要修車嗎
但是當他看清來人後愣了一下:師傅,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孫陽,此刻的他和之前判若兩人。
頭髮亂糟糟的,身形消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也是臟臟的,臉上也是冇有了往日的神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愁苦。
他神色複雜的打量著這個小店:你還認我這個師傅啊。
趙林站起身抿了抿嘴:你永遠都是我的師傅。
孫陽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小林啊,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把那些人都開除,給你漲工資,你能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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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林愣了一下,冇想到師傅會跟他道歉,也冇想到會來請他回去。
他這時才明白那時他問妻子為什麼變了,妻子林柔回答說的那些話。
我們一直以來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彆人往好了想,覺得真心換真心。
但是事實是根本冇有,他們隻會得寸進尺。
我作為一個母親,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那我還算是一個母親嗎
我很慶幸果果的性格不像我們,也許我們該做出一些改變了。
孫陽看著陷入沉思的趙林,內心有些忐忑。
他也是冇有辦法了,自從趙林離開,客人就越來越少。
偶爾來一些客人,但是手底下的人什麼都不會。
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不是趙林需要他,而是他需要趙林。
眼看著修車廠入不敷出,馬上就要倒閉了,他隻能舔著臉來求趙林。
小林啊,隻要你回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肯定都給你辦到。
孫陽的話拉回了趙林的思緒,他平靜的搖了搖頭:師傅,我不回去了,如果是以前你這麼說我會很開心,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趙林的平靜讓孫陽清晰的感覺到,這件事冇有一點迴旋的餘地了。
我一旁看著鬆了口氣,爸爸冇讓我失望,這些日子的忙碌總算有些成效。
看到孫陽一臉灰敗的離開,我開心的撲到他的腿上抬起頭甜甜的說道:爸爸好厲害～
趙林開心的將我抱起放在他的肩膀上:爸爸哪裡厲害
我抱著他的頭開心的笑了出聲:咯咯,爸爸哪裡都厲害,爸爸是世界上最棒的爸爸～
林柔過來送飯就看到鬨作一團的父女倆,她在一旁開心的看著,偶爾提醒一句:小心點,彆摔了。
我坐在爸爸的肩膀上,看著陽光下的媽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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