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表哥被人下了藥。
姨母一時著急,推我去做了一回解藥。
我這樣不聰明的姑娘,是萬萬嫁不進太傅府的。
嫁給表哥三年,他對我生疏冷淡。
想必他是嫌我腹中無子了。
於是,我打算給表哥納兩房美妾。
可他知曉後,一向清冷的他,青天白日卻把我扔進榻中狠狠懲罰。
「下次還敢不敢了?」
1
我因家中無人,投奔了姨母家。
我姨母是當朝太傅的續絃。
她膝下無子,已故的前太傅夫人倒留下一子。
正是玉樹蘭芝、光風霽月的周瑾。
姨母讓我喚他表哥。
我這表哥好是好,就是對人冷淡了些。
可偏生那些世家小姐,都眼巴巴想得表哥的青睞。
可表哥誌向遠大,無心醉於兒女私情。
姨母明示暗示我多次,我再傻也聽明白了。
「你勤快些,若能嫁予周瑾,也是你的造化了。」
姨母口中的勤快,就是讓我纏著表哥。
可是我越纏,表哥卻躲得越遠。
那日,下人來報,說公子病了,臉上通紅冒著汗,讓叫大夫。
姨母眼珠子一轉,竟大膽攔著不讓喊府醫,而讓我去看錶哥。
我愣住,「姨母,我也不通藥理啊,我去做什麼?」
姨媽不管,就把我往外推,「你去了就是藥。」
我怎麼會是藥呢?
我站在表哥麵前,他白皙的臉龐果然染上紅暈。
光潔的額上似乎因極力剋製,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看來這病是凶險了一些。
我呆呆傻傻地問,「表哥,我是來當藥的……」
你要怎麼吃?
這句話被我吞了下去。
因為我發現,平時克己複禮的表哥,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一下就把我往他懷裡拉。
我們嚴絲合縫地抱在一起,我似乎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鬆香。
我心突突地跳。「表哥,你是燒到腦子了嗎?」
渾身如此滾燙。
表哥閉了閉眼,把我一把推開,「你趕緊走。」
表哥眼睛都紅了。
那一瞬間,我不知怎麼的,竟想到想吃小白兔的大野狼。
可一向溫潤如玉的表哥,怎麼會像大野狼呢?
我冇走,轉過身伸手想摸表哥的額頭。
冇想到,他那白皙修長的手,卻緊緊握住我的腕骨。
這麼一扯一拽。
不知為何,我竟躺在表哥的榻上。
2
表哥緊緊扼住我的腕骨,粗喘著氣。
他的嗓音裡有從未聽過的隱忍剋製:「阿媛,你不該來的。」
表哥的眼眸越來越紅。
我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