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父親節,我教逆子喊他爹 第一章

小說:重生父親節,我教逆子喊他爹 作者:星南敘 更新時間:2025-07-02 11:56:05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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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養了五年的兒子,死死咬住了小腿。

鮮血浸透了我的西褲。

妻子蘇然抱著手臂,像在看一出鬨劇。

她的竹馬沈宴,則蹲下身,親昵地摸著兒子的頭,誇他有血性。

【蘇然心聲:廢物終於回來了,正好,今天在幼兒園讓他身敗名裂,榨乾最後一點價值,我們就徹底自由了。】

【沈宴心聲:那張偽造的猥褻兒童出獄證明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他發火,到時候人贓並獲,讓他百口莫辯。】

我笑了,伸手將兒子從腿上抱開。

我將手裡價值五位數的限量版模型,親手遞給了沈宴。

以後,你就是浩浩的爸爸了。

01

冰冷的江水灌入肺部的窒息感還未散儘,那份非親生的鑒定報告像是烙鐵,在我腦海裡滋滋作響。

我卻重新站在了這扇熟悉的家門口。

手裡,還提著前世那個冇能送出去的,浩浩最想要的限量版變形金剛。

哢噠。

門開了。

妻子蘇然站在玄關,絲質睡袍的帶子鬆鬆垮垮地繫著,臉頰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

她身後,她的竹馬沈宴正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衫的釦子。

看到我,兩人臉上那點偷情的慌亂瞬間被濃濃的厭惡和不耐煩取代。

你怎麼回來了蘇然皺起眉,還是那句聽爛了的台詞,今天浩浩幼兒園的親子活動,阿宴會代替你去。

前世的我,聽到這句話時怒火攻心,口不擇言地質問,最終被他們聯手羞辱。

滔天的恨意如岩漿般在胸口翻湧,我正要發作,一個清晰、尖刻的女聲卻毫無征兆地在我腦中響起:

【這廢物,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趕在這時候,正好省得我再費口舌找藉口把他踢開。】

是蘇然的心聲。

我渾身一僵,翻湧的岩漿瞬間被凍結成冰。

原來,這就是地獄歸來的饋贈嗎

我抬起頭,壓下所有情緒,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溫和無害的笑。

好啊。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隻要浩浩開心就行。

蘇然和沈宴都愣住了,他們預備好的一籮筐羞辱我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裡。

我冇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將手裡的奔馳車鑰匙拋給了沈宴,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一家人,彆客氣,你來開。

沈宴下意識接住鑰匙,金屬的冰涼似乎讓他回過神來,他狐疑地打量著我,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這廢物今天吃錯藥了不對勁,得小心點。】

爸爸!沈爸爸!

臥室裡衝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像顆炮彈一樣越過我,徑直撲進沈宴的懷裡,對我視而不見。

是浩浩,我養了五年的兒子。

沈宴立刻進入了慈父的角色,將浩浩高高舉起,滿臉寵溺。

浩浩的視線落在我手裡的禮物盒上,他從沈宴懷裡掙脫,一把搶了過去。

冇有道謝,冇有欣喜。

他當著我的麵,粗暴地撕開包裝,將那個我熬夜排隊纔買到的模型拿出來,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不要你的東西!你是壞人!

塑料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

下一秒,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獸,猛地衝過來,張嘴死死咬住了我的小腿。

尖利的乳牙刺破了西褲,鑽心的劇痛傳來,溫熱的血迅速浸透了布料。

和前世一模一樣。

蘇然抱著手臂,唇邊是毫不掩飾的譏誚。

沈宴蹲下身,摸著浩浩的頭,誇他有血性。

【咬,咬死這個廢物!讓他知道誰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乾得好,浩浩。等會兒在幼兒園,你也要這麼勇敢,把爸爸教你的話說出來,讓這個糾纏你媽媽的壞人滾蛋!】

我聽著他們惡毒的心聲,低頭看著腿上那個小小的腦袋。

我笑了。

我冇有像前世那樣憤怒地甩開他,而是在他們看好戲的注視下,伸出手,溫柔地將浩浩從我的腿上抱開。

對不起。

我蹲下身,直視著他充滿恨意的眼睛,聲音輕柔得像是在安撫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

是叔叔不好,叔叔不該惹你生氣。

浩浩被我反常的舉動弄得一愣。

而我另一隻藏在口袋裡的手,指尖已經悄然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同時,通過手機APP,我將那輛奔馳車的行車記錄儀,開啟了雲端實時同步。

好了,演員就位。

我的審判,也該開場了。

02

奔馳平穩地駛出小區。

我主動坐進了後排,將前排留給了那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浩浩坐在蘇然的腿上,正和沈宴玩著搶方向盤的遊戲,車廂裡充滿了他們快活的笑聲。

我像一個局外人,一個多餘的乘客。

前世,這一路於我而言是無儘的煎熬。

而現在,我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欣賞著這場名為幸福的滑稽劇,隻覺得有趣。

我的視線隨意地在車內掃過,然後彎下腰,像是要整理一下褲腳。

指尖在地毯上一拂,一個方方正正的錫紙包裝袋被我不經意地撚了起來。

前世讓我徹底崩潰的最後一根稻草,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我的指間。

我直起身,將那東西捏著,遞向副駕駛的蘇然,臉上依然是那副溫和的笑。

嫂子,你這閨蜜可真不講究,在我車裡玩這麼大

嫂子這個稱呼,像一根針,精準地刺進了蘇然和沈宴的耳朵裡。

蘇然的笑聲戛然而止,當她看清我手裡的東西時,漂亮的臉蛋瞬間血色儘失。

開車的沈宴,手明顯抖了一下,車身都跟著晃了晃。

【該死!怎麼忘了處理!這廢物今天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處處透著古怪!】沈宴的內心在咆哮。

蘇然的反應則快得多,她一把搶過包裝袋,攥進手心,臉上擠出一個極其僵硬的笑容。

啊……這個,是我閨蜜的,她……她昨天借我車用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我回頭一定好好說說她。

【穩住,他就是個蠢貨,隨便編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對,他就是個隻知道給錢的廢物。】

聽著她拙劣的謊言和內心的自我安慰,我配合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

我頓了頓,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繼續說:也對,畢竟我這車買來就是給你們一家人服務的,用用也正常。

我特意加重了一家人三個字。

透過後視鏡,我清晰地看到沈宴的臉黑了下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泛白,一道陰狠的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被我刺痛了。

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男人,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話。

見我如此輕易地相信了,蘇然和沈宴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對我的輕蔑又深了一層。

大概是以為我已經被徹底馴化,他們連偽裝都懶得繼續了。

蘇然開始用一種黏膩的、撒嬌的語氣和沈宴說話。

阿宴,一會兒到了幼兒園,你可得表現好一點,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纔是浩浩的爸爸。

放心,沈宴的聲音帶著一種病態的炫耀,今天這齣戲,我保證讓他陳峰成為整個幼兒園的笑柄。我會讓他明白,糾纏你,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決定。

那張證明你準備好了嗎蘇然壓低了聲音,但依然清晰地傳到了後排。

當然,沈宴輕笑一聲,我辦事,你放心。等浩浩上台發言後,我就會‘不小心’把那張偽造的‘猥褻兒童出獄證明’掉在地上,園長和家長們就在旁邊,到時候人贓並_獲_,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好壞啊,不過我喜歡。

他們不堪入耳的對話,每一個字,每一聲輕笑,都通過車載麥克風,清晰地轉化為數據流,上傳到了我的雲端硬盤。

成為了為他們敲響喪鐘的序曲。

浩浩趴在車窗上,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滿是惡意地大聲問:沈爸爸,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壞蛋趕走我不想看到他!

沈宴從後視鏡裡輕蔑地瞥了我一眼,眼裡的得意毫不掩飾。

【真是個完美的冤大頭,連兒子都向著我。等拿到他的公司,這輛破車也該換了,換輛保時捷才配得上我和然然。】

我冇有理會,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的殺意都斂藏在平靜的表象之下。

車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在我的眼皮上投下溫暖的光影。

可我的世界,早已冰冷如霜。

好戲,就快開場了。

我甚至開始期待,當大螢幕亮起的那一刻,他們臉上會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03

幼兒園門口裝點得五彩繽紛,歡快的兒歌從音響裡飄出,空氣中滿是奶油和孩子們的笑鬨味。

這裡是童話的王國,也是我的刑場。

蘇然親密地挽著沈宴的手臂,像一對璧人,款款走向等在門口的園長。

我則像個可笑的跟班,落後他們兩步。

王園長,您好。蘇然笑得溫婉動人,她側過身,將沈宴推到身前,這是浩浩的爸爸,沈宴。以後浩浩在園裡,還要多麻煩您和老師們了。

園長是個四十多歲、看起來很乾練的女人,她公式化地和沈宴握了握手,視線落在我身上時,帶著一絲探究。

蘇然臉上的笑容不變,用一種介紹遠房窮親戚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哦,這位是……我一個遠房親戚,也算是浩浩的二爸,今天非要跟來看看。給您添麻煩了。

二爸兩個字,像淬了毒的釘子,當著所有人的麵,釘進了我的尊嚴裡。

周圍的家長們立刻投來了各色視線,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熱鬨的幸災樂禍。

我能聽到他們腦中紛亂的議論。

【原來是備胎啊,還追到幼兒園來了,真可憐。】

【什麼備胎,我看就是個死纏爛打的,冇點自知之明。】

【那孩子媽也真是,處理不好這種關係還帶到學校來,影響多不好。】

我迎著這些視線,冇有半分前世的窘迫和憤怒。

我對著王園長,微微鞠了一躬,姿態謙卑到了塵埃裡。

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的順從,讓蘇然和沈宴臉上都浮現出滿意的神色。

在他們看來,我這頭被拔了牙的老虎,終於認命了。

親子活動開始前,家長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交流。

沈宴端著兩杯果汁,遞了一杯給蘇然,然後施施然地走到我麵前。

他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在我耳邊輕語:看到了嗎蘇然,浩浩,這個家,這一切,本就該是我的。

他的心聲,比他的話語要張狂百倍:【廢物,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後的體麵吧。很快,你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冇有了。】

我冇有看他,隻是低頭整理著自己一絲不苟的袖口。

餘光裡,我瞥見他的手插進了西褲口袋,指尖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一張摺疊起來的紙張的輪廓。

【等浩浩發言後,我就‘不小心’把這張偽造的‘出獄證明’掉出來。猥褻兒童的罪名,足以讓他社會性死亡。好戲,就要開場了!】

原來如此。

連劇本都和前世一模一樣。

我幾乎要笑出聲來。

下麵,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大一班的陳浩小朋友,上台分享他的父親節感言!

主持人的聲音甜美而響亮。

全場的焦點瞬間集中在浩浩身上。

他挺起小胸膛,在一片掌聲中,得意洋洋地走上那個小小的舞台。

蘇然的眼中,已經泛起了感動的淚光,她靠在沈宴的肩上,做足了幸福小女人的姿態。

浩浩拿起話筒,先是朝我的方向,投來一道輕蔑的視線。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被教導了無數次的,鏗鏘有力的語調,大聲宣佈:

我的爸爸是沈宴!他纔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那個叔叔是個壞人!他總是欺負我媽媽!我討厭他!

稚嫩卻惡毒的話語,像一顆炸彈,在家長群中轟然引爆。

竊竊私語變成了嗡嗡的議論。

所有人都用一種審視的,批判的,甚至是憤怒的眼光看著我。

王園長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

蘇然恰到好處地掩麵而泣,沈宴則一臉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用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冷冷地瞪著我。

完美。

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

他們享受著將我公開處刑的快感,等待著我崩潰、失態,然後由沈宴拿出那份致命證據,將我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

我看到,沈宴的手,已經伸向了口袋。

就是現在。

在他抽出那張紙的前一秒,我站了起來。

我冇有理會周圍所有的聲音,一步一步,平靜地走上了舞台。

主持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冇有看她,也冇有看台上那個被我嚇了一跳的浩浩。

我從她手裡,拿過了另一個話筒。

打開開關,發出一聲輕微的滋聲,全場的議論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環視全場,臉上帶著和煦的,甚至有些歉意的微笑。

謝謝浩浩的分享。

我的聲音通過音響,清晰地傳遍了幼兒園的每一個角落。

童言無忌嘛。

我頓了頓,視線落在麵色陡然一變的蘇然和沈宴身上。

作為孩子‘不成器’的叔叔,我也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在場所有的孩子和家長。

一個關於‘愛與家庭’的短片。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U盤,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注視下,遞給了旁邊負責播放PPT的年輕老師。

希望能讓孩子們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家人。

老師接過U-盤,熟練地插進了筆記本電腦。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舞台中央那塊巨大的LED螢幕上。

螢幕,亮了。

審判,正式開場。

04

LED大螢幕上冇有出現任何溫馨的動畫片頭。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晃動的畫麵,視角來自於一輛行駛中汽車的後排。

畫麵裡,一個精緻漂亮的女人正抱著孩子,親昵地靠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

起初,家長們有些困惑,以為是放錯了片子。

但下一秒,清晰無比的對話聲從四麵的音響裡傳了出來,帶著電流的質感,鑽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阿宴,一會兒到了幼兒園,你可得表現好一點,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纔是浩浩的爸爸。是蘇然黏膩的聲音。

放心,沈宴的聲音充滿炫耀,今天這齣戲,我保證讓他陳峰成為整個幼兒園的笑柄。

全場倏然安靜。

所有人的視線,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在麵帶微笑的我、和臉色開始變化的蘇然與沈宴之間來回掃視。

那張證明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我辦事,你放心。等浩浩上台發言後,我就會‘不小心’把那張偽造的‘猥褻兒童出獄證明’掉在地上……到時候人贓並獲,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好壞啊,不過我喜歡。

轟!

人群炸開了鍋。

偽造

天啊,他們在說什麼陷害人

那個‘陳峰’,不就是台上這位先生嗎

蘇然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她抓著沈宴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

沈宴的身體僵直,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他預想中所有從容的劇本,此刻都變成了一把把捅向自己的刀。

螢幕上的畫麵還在繼續,他們不堪的**,對我的輕蔑嘲笑,那句刺耳的冤大頭,像一盆盆臟水,當著所有人的麵,潑在了他們自己身上。

就在蘇然和沈宴即將崩潰的邊緣,畫麵猛地一黑。

短暫的寂靜後,一段冇有任何畫麵的錄音,響徹全場。

是沈宴的聲音,但比剛纔在車裡更加陰冷、更加算計。

……花十萬塊,從那個賭鬼手裡把浩浩買過來,真是最值的投資。隻要蘇然哄著陳峰,讓他以為孩子是他的,他名下那幾千萬的資產,遲早是我們的。

如果說剛纔的視頻是羞辱,那麼這段錄音,就是一道驚雷,劈得所有人頭皮發麻。

買來的一個母親失聲尖叫,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孩子。

騙婚奪產!這是詐騙!

我的天,連孩子都是假的,這兩人是魔鬼嗎

螢幕再次亮起。

上麵不再是視頻,而是一張清晰的銀行轉賬截圖。

收款方姓名,赫然是一個許多人都不認識的名字。

轉賬金額:十萬元整。

緊接著,是一張照片。

一個麵容潦倒、眼神渾濁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那個嬰兒的眉眼,和此刻站在台上一臉茫然的浩浩,有七八分相似。

鐵證如山。

所有家長看向蘇然和沈宴的目光,已經從最初的鄙夷,徹底轉變成了驚恐和滔天的憤怒。

那是一種看到人販子和詐騙犯時,發自內心的憎惡。

啊——!

蘇然終於承受不住,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吼,瘋了一樣地衝向講台,想去拔掉那檯筆記本的電源。

不許動!

幾個義憤填膺的父親立刻上前,將她死死攔住。

你這個瘋女人!離孩子們遠點!

沈宴試圖辯解,他張著嘴,對著臉色鐵青的王園長,語無倫次地揮著手:不……不是的,園長,這是汙衊!是偽造的!

可他的聲音在鐵證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王園長冇有理他,她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拿起了手機,撥通了110。

喂,警察同誌嗎我們這裡是陽光幼兒園,有兩個騙子,可能還涉嫌人口買賣……

全場一片混亂。

而我,作為這場風暴的中心,卻平靜地走下舞台。

我穿過憤怒的人群,走到那個被眼前景象嚇傻了的浩浩麵前。

他愣愣地站著,眼淚掛在臉上,忘了哭。

我蹲下身,動作輕柔地,用指腹擦掉他臉頰上的淚水。

我指著那個已經被家長們控製住、癱軟在地,狀若瘋癲的沈宴,用我這輩子最溫柔的聲音,對他說:

孩子,記住了,那纔是你的爸爸。

然後,我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而我,是叔叔。

05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撕開了幼兒園上空虛假的童話氛圍。

兩名警察穿過騷動的人群,迅速控製住了已經失控的場麵。

蘇然被一名女警按住肩膀時,還在歇斯底裡地尖叫。

當她看見我平靜地向警察遞交U盤和一疊早已準備好的資料時,她徹底瘋了。

陳峰!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她掙脫了束縛,像條瘋狗一樣想朝我撲過來,頭髮散亂,妝容哭花,哪裡還有半分精緻模樣。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冇有理會她的咒罵,隻是安靜地看著她被警察重新製服,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她被拖拽著往外走,怨毒的嘶吼聲在走廊裡迴盪。

沈宴則徹底蔫了,他像一灘爛泥,被警察架起來的時候,連站都站不穩,嘴裡隻是喃喃地重複著:完了……全完了……

周圍的家長們自動讓開一條路,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滿臉的厭惡與後怕。

我的律師團隊早已等在了幼兒園外。

我走出去的時候,首席律師張偉立刻迎了上來,遞給我一份檔案。

陳先生,按照您的吩咐,離婚訴訟和財產保全申請已經全部提交。證據鏈非常完整,除了您提供的錄音和轉賬記錄,我們還在您重生……呃,在您今天早上委托我們後,用您和孩子的頭髮樣本,加急做了一份親子鑒定。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同情:結果出來了,您和陳浩,冇有任何血緣關係。

這份遲來的報告,在我心裡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很好。我簽下自己的名字,訴訟的核心要求隻有一個,蘇然作為欺詐方和重大過錯方,必須淨身出戶。

明白。張偉收迴檔案,詐騙、偽造檔案、涉嫌人易,數罪併罰,他們這輩子,基本就在裡麵了。

被警察帶出來安置的浩浩,就站在不遠處。

他看著被押上警車的蘇然和沈宴,終於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裡滿是恐懼和茫然。

一名女警官走到我麵前,有些為難地問:陳先生,這孩子……您看

我甚至冇有朝那個方向多看一眼。

他不是我的責任,甚至算不上我的仇恨。

他隻是我人生中一個必須被刪除的,錯誤的程式代碼。

他有他的親生父母,也有他自己選擇的‘爸爸’。我平靜地回答,剩下的,交給法律處理。

說完,我轉身坐進了張偉的車裡,將幼兒園的一切徹底拋在身後。

幾天後,我在拘留所的會麵室裡,見到了蘇然。

短短幾天,她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精氣神,憔悴得不成樣子,穿著一身灰色的囚服,雙手放在桌上,臉上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淒楚。

阿峰……她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看在我們過去那麼多年的情分上……

她哭得梨花帶雨,表演得情真意切。

若是在前世,我或許真的會有一絲動搖。

但現在,她那惡毒的心聲,比擴音器裡的雜音還要清晰。

【這個廢物居然真的來看我了!太好了!隻要他心軟,把我弄出去,我發誓,我一定找機會親手弄死他!把他千刀萬剮!】

我笑了。

我身體前傾,隔著玻璃,看著她那張寫滿謊言的臉。

蘇然,你知道嗎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刺進她的骨髓。

沈宴為了減刑,已經把所有罪責都推給了你。他說,買孩子的主意是你出的,偽造檔案是你逼他的,騙婚奪產更是你一手策劃的。他在裡麵,應該會比你過得好很多。

蘇然臉上的哭泣表情瞬間凝固,取而代de是極致的錯愕與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阿宴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那個王八蛋!他怎麼敢!我要殺了他!我出去一定要殺了他!】

看著她內心瞬間從求饒轉向了與沈宴的互相憎恨,我滿意地站起身。

祝你們在裡麵,過得愉快。

我轉身離開,將她瘋狂的拍打和絕望的尖叫,關在了身後那扇厚重的鐵門裡。

無間地獄的門,已經為他們敞開。

我拉黑了所有與他們相關的聯絡方式,委托中介以最快的速度賣掉了那棟承載了五年謊言的房子,還有那輛見證了他們醜態的奔馳車。

父親節的黃昏,夕陽將江麵染成一片金紅。

我獨自一人,站在了前世驅車衝下去的跨江大橋上。

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那份在重生當天加急做出的,嶄新的親子鑒定報告。

前世,就是這樣一份薄薄的紙,將我打入了萬丈深淵。

這一次,我看著上麵的結論,內心平靜如水。

手一鬆,那張紙便被江風捲起,在空中翻滾著,飄飄搖搖地落向江心,最終消失不見。

冰冷的江風吹在臉上,再也冇有窒息的痛苦。

那是自由的味道。

06

一年後。

市中心環球大廈頂層,我的新辦公室。

整麵牆的落地窗外,是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和川流不息的車河。

擺脫了蘇然那個無底洞的拖累,我將所有精力都傾注於事業。

憑藉前世對市場走向的記憶,和這一世毫無掣肘的果決,我的公司在資本市場裡橫衝直撞,版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擴張。

如今的我,是財經雜誌上最年輕的封麪人物,是無數人眼中的鑽石王老五。

陳總,外麵有位女士找您,冇有預約。她說她叫劉琴,是……浩浩的親生母親。

秘書的聲音從內線電話裡傳來,帶著一絲猶豫。

我靠在寬大的老闆椅上,轉了半圈,麵向窗外的萬千燈火。

讓她進來。

很快,一個麵容憔悴、身形乾瘦的女人被領了進來。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外套,腳上的布鞋沾著泥點,看上去是從某個偏遠鄉鎮一路風塵仆仆而來。

她一見到我,那雙渾濁的眼睛裡立刻蓄滿了淚水,膝蓋一軟,就要跪下來。

陳先生!我可算找到您了!

我冇動,秘書連忙上前一步,將她扶住。

她就勢抓住秘書的手臂,哭得聲嘶力竭:陳先生,我是浩浩的媽啊!我那個挨千刀的前夫沈宴,還有那個狐狸精蘇然,他們當初是騙我的!他們說帶孩子來大城市治病,結果就把我的浩浩給賣了!我找了他們一年啊!求求您,您是大好人,幫我把孩子找回來吧!

她哭得情真意切,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腑裡嘔出來的血。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怕是立刻就要被這份偉大的母愛所打動。

可我,卻清晰地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聽說這個男人有錢又心軟,在幼兒園鬨了那麼大一出,都冇對那個假兒子怎麼樣。隻要我哭得慘一點,纏上他,下半輩子就不愁了。孩子一個能換錢的籌碼罷了,誰稀罕那個拖油瓶。】

我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原來,人性的貪婪與卑劣,是會傳染的。

你想要多少錢我直接打斷了她的哭嚎。

劉琴的哭聲一頓,臉上閃過一瞬的竊喜,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悲傷所掩蓋。

陳先生,我不是為了錢!我隻要我的孩子!我可憐的浩浩……

【哎呀,演過了嗎是不是該先要孩子再要錢不行,錢必須先到手!】

五十萬。我伸出五根手指,夠不夠你開始新生活

劉琴的眼睛瞬間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但她還是強行按捺住,繼續擠出眼淚:陳先生,我……

一百萬。我加了價,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這是我的底線。拿了錢,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家人’。

【一百萬!天啊!發財了!果然是個蠢貨冤大頭!】

她內心的狂喜幾乎要衝破那張悲苦的臉。

她不再推辭,生怕我反悔似的,連連點頭:謝謝陳先生!您真是大善人!謝謝您!

我讓秘書當場給她轉了賬。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到賬資訊,劉琴的雙手都在顫抖,臉上是再也無法掩飾的貪婪笑容。

陳先生,那……我的孩子她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終於想起了自己的籌碼。

當然。

我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推到她麵前。

你的前夫沈宴,和他的情人蘇然,因為詐騙和偽造文書等罪名,被判了十五年。他們現在都在城北的第二監獄服刑。

劉琴的臉色微微一變。

我看著她,露出了一個和一年前那個父親節清晨一模一樣的,溫和無害的笑容。

你們纔是一家人,應該好好團聚。

我將一張單程機票,輕輕放在了那張寫著監獄地址的紙上。

這是去城北監獄所在城市的機票,明天早上的。我幫你報了一個長期探親團,以後你們每個月都能見麵。

劉琴看著那張機票,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她終於明白,我不是心軟的蠢貨。

我是一個把他們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魔鬼。

我再也冇關注過那些人的訊息。

是死是活,是愛是恨,都與我無關。

我的人生翻開了嶄新的一頁,充滿了陽光和無限可能。

至於那些被我親手送進地獄的人,就讓他們在永恒的黑暗中,彼此怨恨,互相撕咬,永世不得超生。

這,纔是我為他們準備的,最好的父親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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