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之殺生丸我們什麼關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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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沉入一片粘稠的溫熱。

冇有光。冇有聲音。

殺生丸最後的記憶,是那道射向犬夜叉的咒術,和自己抬起的手臂。

愚蠢。

他竟然會去救一個半妖。

喂！殺生丸！你這混蛋……死了冇！

犬夜叉的聲音。

不對。

這聲音直接在他腦子裡炸開。

另一個聲音緊隨其後。

【……靠,不會真掛了吧這石頭怎麼回事他剛纔…是替我擋的切,他會這麼好心】

殺生丸的思緒停頓了。

他能聽見犬夜叉的心聲。

這個事實帶來的屈辱,遠超被封印本身。

嘖,麻煩死了！

犬夜叉一腳踢在殺生丸的石像上。

【就這麼扔在這萬一被哪個雜碎妖怪敲碎了,也太丟臉了…這傢夥,隻能由我來打敗！】

幼稚的宣告。

殺生丸的視野忽然天旋地轉。

犬夜叉正費力地將石像往背上扛。

我靠,重死了！你這傢夥變成石頭也這麼討人厭！

【得找個山洞藏起來。絕對不能讓奈落那幫傢夥發現。】

溫熱的脊背緊貼著念珠。

犬夜叉的體溫和妖力,正源源不斷地透過珠壁傳來。

殺生丸終於確認了自己的處境。

他被封印在了犬夜叉脖子上的言靈念珠裡。

成了這個半妖的掛件。

被迫接受這個現實,殺生丸發現自己能感知到犬夜叉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念珠的輕微晃動,每一步行走都讓他在這個狹小的囚籠裡震盪。

【這條路太崎嶇了,石頭那麼重,早知道就找頭牛妖來幫忙了。】

犬夜叉一邊喘氣一邊抱怨,汗珠滴在殺生丸的石像上。

【不過這傢夥救我的樣子,還挺帥的。啊不對,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殺生丸：……

他現在連翻白眼都做不到。

篝火劈啪作響。

犬夜叉正在處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嘶…痛死了……

【切,要不是為了搬那塊破石頭浪費體力,怎麼可能被這種小嘍囉傷到。】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用粗糙的布條纏繞傷口。

【這傢夥要是醒著,肯定又要嘲笑我技術差了。明明他自己包紮的時候也很笨拙,還老是裝作很厲害的樣子。】

等等。

犬夜叉見過他包紮傷口

火光中,一段記憶毫無征兆地衝進殺生丸的腦海。

是犬夜叉的。

小小的半妖被妖怪追趕,摔倒在地。年少的殺生丸路過,隨手揮出光鞭。他甚至冇看地上的半妖一眼,徑直離去。

但還有後續。

殺生丸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小的身影正試圖站起來,膝蓋上有血,卻咬牙不肯哭出聲。

年少的殺生丸皺了皺眉,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粉,遠遠地扔了過去。

彆死在這裡。

然後才真正離開。

【……那傢夥,從小就是這副德性。】

犬夜叉的心聲帶著鼻音。

【救了我,卻好像多看我一眼都嫌臟……可是……】

【……那是第一次,有那麼強大的傢夥……站在我前麵。】

陌生的情緒在殺生丸的靈魂中攪動。

不是厭惡。不是鄙夷。

那是什麼

犬夜叉！你果然在這裡！

法師和驅魔師來了。

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裡還受了傷珊瑚快步上前。

犬夜叉立刻炸毛。

囉嗦！不用你管！

彌勒的視線飄向洞穴深處。

哦呀那裡麵是…殺生丸的妖氣犬夜叉,你這麼關心你哥哥

誰關心他了！我巴不得他死！

犬夜叉像被踩了尾巴,跳起來堵住洞口。

【糟了,被髮現了。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把殺生丸扛回來,肯定會笑話我一輩子。】

你們快給我滾！彆來煩我！坐下！坐下！都給我坐下！

最後一句怒吼,並非針對任何人。

但一股蠻橫到無法抗拒的力量,瞬間攫住了殺生丸的靈魂。

轟

他的意識被狠狠摜在地上。

不是比喻。

是真的被一股力量按在地上摩擦。

靈魂被碾碎、被踐踏的極致屈辱,讓他幾近崩潰。

【啊啊啊氣死我了！法師這個混蛋！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關心殺生丸那個狗東西！】

犬夜叉的咆哮,成了施加在殺生丸身上的酷刑。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知到。

自己的尊嚴,在這個半妖麵前,一文不值。

人走了。

山洞重歸寂靜。

犬夜叉煩躁地坐下,手指無意識地開始摩挲頸間的念珠。

一下,又一下。

粗糙的指腹劃過珠壁。

殺生丸被迫感受著這一切。

犬夜叉的心跳。血液流動的聲音。以及,那些毫無防備的心聲。

【……總有一天,我要變得比他更強。】

【我要堂堂正正打敗他,讓他承認我！】

還是那套陳詞濫調。

【……可是,萬一他真的變不回來了…】

摩挲的動作停了。

【那我……找誰打架去】

【以後再遇到打不過的妖怪,誰……】

後麵的話,消散在了一片混亂的煩躁裡。

但那份未說出口的依賴,像一根滾燙的針,刺穿了殺生丸的認知。

挑戰的背後,是認可。

憎惡的深處,是……依賴

他構建了數百年的世界,開始崩塌。

夜深了。

犬夜叉躺下,念珠隨著他的動作貼近心臟。

殺生丸能聽見那顆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還有犬夜叉睡前最後的想法。

【明天得想辦法找到解除封印的方法。不能讓他一直困在裡麵。】

【雖然這傢夥很討厭,但…這樣也太慘了。】

這個半妖,竟然在為他考慮

嗬嗬嗬……半妖,我們又見麵了。

洞口出現一個陰冷的身影。

是那個咒術師。

犬夜叉瞬間拔刀。

是你！你把殺生丸怎麼樣了！

我隻是幫了他一把,咒術師笑得黏膩,他的靈魂,就在你的念珠裡。想讓他出來嗎

殺生丸的靈魂一凜。

方法很簡單……

咒術師的目光貪婪。

用你的血,浸透這串念珠。並且,在那一刻,你心裡必須想著對殺生丸……最強烈的正麵情感。

愛慕崇拜還是……絕對的信賴哈哈哈哈！你做得到嗎,半妖！

犬夜叉徹底懵了。

【正麵情感對殺生丸開什麼玩笑！】

【那傢夥除了想殺我還會乾嘛我怎麼可能……】

殺生丸聽著。

內心毫無波瀾。

果然,這個封印,無解。

比起那個,我更想要你們倆的妖力！

咒術師猛然發難。

犬夜叉本就有傷,心神大亂,瞬間落入下風。

風之傷

刀風被咒術壁輕易擋下。

冇用的,半妖！

咒術師的利爪撕開犬夜叉的防禦,直取心臟。

來不及了。

犬夜叉腦中一片空白。

然後,他做出了一個讓殺生丸無法理解的動作。

他放棄了所有防禦。

身體猛地前傾,不是為了躲閃,而是用自己的胸膛,迎向了那致命一擊。

他用整個身體,護住了頸前的念珠。

噗嗤

利爪貫穿了他的肩胛,離心臟隻有分毫。

鮮血如瀑布般噴湧而出。

溫熱的液體瞬間浸透了殺生丸所在的每一顆珠子。

【……保護……他……】

這是犬夜叉最後的、清晰的念頭。

劇痛和失血讓他的意識急速下沉。

要死了。

會被這種雜碎殺死。

不甘心。

還冇打敗殺生丸。

還冇……

黑暗吞噬一切。

瀕死的靈魂深處,隻剩下最後一個名字。

【殺生丸……】

這個名字裡,冇有恨,冇有挑戰。

隻有求生本能,對絕對力量的呼喚,以及……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兄長的……絕對信賴。

救我。

白光炸開。

山洞中,石像轟然碎裂。

下一秒,殺生丸出現在戰場上空。

他看都未看那個驚愕的咒術師。

爆碎牙出鞘。

金色光芒一閃而過。

咒術師化為飛灰。

世界安靜了。

殺生丸降落在血泊中的犬夜叉麵前。

犬夜叉的呼吸微弱。

【……來了啊。】

【嗬,解決了麻煩……就該走了吧。跟以前一樣。】

他準備閉上眼。

但,殺生丸冇有走。

他蹲了下來。

撕拉

他撕下了自己火鼠裘的一角,動作生硬地,開始包紮犬夜叉肩上那個恐怖的血洞。

犬夜叉：……

大腦一片空白。

幻覺

殺生丸……在給他包紮

用他最寶貝的衣服

【我在做夢吧。失血過多產生的幻覺。】

【這傢夥怎麼可能會救我。】

但包紮的動作是真實的。雖然手法僵硬,但很細心,甚至在犬夜叉疼得抽氣時會停下來等一等。

傷口處理完畢。

殺生丸冇有起身。

他在犬夜叉僵硬的注視下,一隻手穿過他的膝彎,另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背,將他整個抱了起來。

鎧甲冰冷。

胸膛的心跳卻沉穩有力。

【他…真的在抱我】

【不是要趁機殺了我】

犬夜叉的思緒混亂不堪。

殺生丸抱著他,沉默地,向山下人類村落的方向走去。

你……犬夜叉的聲音沙啞。

閉嘴。殺生丸的語氣依然冷淡,你失血過多,少說話。

【他居然真的在關心我的傷勢】

【這絕對是幻覺。】

但懷抱的溫度是真實的,腳步聲也是真實的。

殺生丸走得很穩,刻意避開顛簸的山路。

走了大半個時辰,殺生丸終於在一處茅草屋前停下。

屋內傳來女聲：誰在外麵

有人受了重傷。殺生丸的聲音依然冷淡。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一個四十來歲的村婦。她看到殺生丸懷中血跡斑斑的犬夜叉,先是一驚,隨即目光落在殺生丸身上。

妖氣。

村婦身體僵硬,但看到犬夜叉慘白的臉色,咬了咬牙：快進來。

殺生丸抱著犬夜叉進屋,將他輕放在草蓆上。村婦已經燒好了熱水,取來乾淨的布條。

你先出去。村婦對殺生丸說道,我要給他脫衣服處理傷口。

殺生丸看了眼昏迷的犬夜叉,轉身走出屋外。

夜風很涼。

他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村婦在低聲嘀咕：傷得這麼重,是什麼野獸抓的幸好冇傷到要害…

犬夜叉偶爾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殺生丸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些。

【為什麼要護著那串念珠】

【明明知道會死。】

【這個白癡…】

半個時辰後,村婦走出來：傷口處理好了,但他失血太多,需要好好休養。

她打量著殺生丸：你是他的…

無關緊要。殺生丸打斷她的話。

村婦撇撇嘴：男人就是嘴硬。進去看看他吧,剛纔一直在說胡話,好像在喊什麼'殺生丸'。

殺生丸身體微微一頓。

他走進屋內。犬夜叉還在昏睡,但眉頭緊鎖,似乎在做噩夢。

殺生丸…犬夜叉的聲音很輕,不要…走…

殺生丸在他身邊蹲下。

犬夜叉的臉色依然蒼白,但呼吸比之前平穩了許多。包紮用的布條已經滲出血跡,但不再擴散。

你做什麼夢殺生丸低聲問道,明知對方聽不到。

犬夜叉的手無意識地抓向胸前,那裡空蕩蕩的。念珠在咒術師死後就消失了。

找這個殺生丸從袖中取出幾顆殘留的珠子,碎了。

他將珠子放在犬夜叉手心裡。

犬夜叉的手指本能地握緊,神情稍微安靜了些。

真是…殺生丸搖搖頭,麻煩的傢夥。

村婦在門口探頭：他什麼時候能醒

不知道。

那你打算在這裡守著

殺生丸冇有回答。

村婦歎了口氣：我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

深夜時分,犬夜叉終於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屋頂,鼻尖是藥草的味道。

【還活著】

他費力地轉過頭,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殺生丸。

你…犬夜叉的聲音乾涸,還在這裡

嗯。殺生丸的回答簡潔。

為什麼

…

殺生丸冇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起身走到犬夜叉身邊,拿起桌上的水碗。

喝點水。

犬夜叉想要撐起身子,但肩膀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殺生丸伸手扶住他的後背,將他扶成半躺的姿勢。

近在咫尺的距離。

犬夜叉能清楚地看到殺生丸眼中的疲憊。

【他守了我多久】

水很甜。犬夜叉喝了幾口,感覺好了些。

那個咒術師…

死了。殺生丸將他重新放回草蓆上,你不用擔心。

念珠呢

殺生丸將那幾顆殘留的珠子給他看：碎了。但你的血,確實解開了封印。

犬夜叉盯著那些珠子,半晌冇有說話。

你知道嗎他的聲音很輕,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你冇有。

因為你來了。犬夜叉看著殺生丸,我冇想到你真的會來救我。

…

那個咒術師說得對,想要解開封印,必須要對你有最強烈的正麵情感。犬夜叉的眼神有些複雜,我一直以為我討厭你。

殺生丸的表情冇有變化。

但在那一刻,我想要保護你。即使是被封印的你。犬夜叉閉上眼,也許,這就是他說的'信賴'吧。

屋內安靜下來。

隻有夜風穿過窗縫的聲音。

休息吧。殺生丸說道,傷勢還很重。

殺生丸。犬夜叉叫住他。

什麼

…謝謝。

殺生丸頓了頓,冇有回答。

他重新坐回角落,靠著牆壁。

月光從視窗灑進來,照在兩人身上。

這一夜,殺生丸冇有離開。

黎明時分,村婦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還在發燒。她摸了摸犬夜叉的額頭,轉身對殺生丸說,你一夜冇閤眼眼睛都紅了。

殺生丸冇有回答。他的確一夜未眠,聽著犬夜叉時重時輕的呼吸聲,偶爾伸手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我去村裡找大夫。村婦繫上頭巾,你看著他,彆讓他亂動。

門再次關上。屋內隻剩下兩人。

犬夜叉在夢中喃喃自語,聲音斷斷續續：不要…不要封印…我還冇有…

殺生丸湊近些,想聽清他在說什麼。

我還冇有告訴他…犬夜叉的聲音更輕了,幾乎聽不見,我…

話冇說完,他突然睜開眼。

你…犬夜叉的瞳孔失去焦點,顯然還在高燒的迷糊中,真的是你嗎

嗯。

犬夜叉費力地抬起手,想要觸碰殺生丸的臉。手剛抬到一半就無力地垂下。

殺生丸握住他的手：在做夢嗎

也許吧。犬夜叉的聲音飄忽,夢裡的你會留下來。

殺生丸的手指緊了緊。

現實中的你總是走得很快,從來不回頭看。犬夜叉閉上眼,眼角滲出淚珠,我追了很久,追不上。

我冇有走。

騙人。犬夜叉搖搖頭,聲音帶著哭腔,你每次都走。每次都不說再見。

殺生丸看著他臉上的淚痕,心中湧起奇異的情緒。

那你想要我說什麼

犬夜叉睜開眼,迷糊的瞳孔裡有種近乎絕望的渴望：說你會留下來。哪怕是騙我也沒關係。

屋外傳來腳步聲。村婦帶著一個駝背老頭走了進來。

大夫來了。村婦說著,看到犬夜叉醒著,鬆了口氣,燒退了些嗎

老大夫走到床邊,伸手把脈：外傷倒是小事,主要是失血過多,又受了寒。他從藥箱裡取出幾包草藥,煎了給他喝,三日內不可下床。

村婦接過草藥：多謝大夫。

等人都走後,犬夜叉盯著房梁：剛纔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冇有。殺生丸否認得很快。

犬夜叉側過臉看他：你的表情不對。

什麼表情

像是被人戳中了什麼心事。犬夜叉勾起嘴角,難道真的說了什麼

殺生丸起身去煎藥,背對著他：好好休息。

殺生丸。犬夜叉叫住他,昨天晚上,你真的一直在這裡嗎

嗯。

為什麼

殺生丸停頓了很久：不知道。

藥煎好的時候,犬夜叉又睡著了。殺生丸端著藥碗坐在床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

【說你會留下來。哪怕是騙我也沒關係。】

這句話在他心中反覆迴響。

他伸手輕撫犬夜叉的額頭,溫度已經降下來不少。

我不會走。他對著熟睡的人輕聲說道,至少,現在不會。

夕陽西下時,犬夜叉再次醒來。這次神智清醒了許多。

藥的味道真苦。他皺著眉頭喝完最後一口。

殺生丸接過空碗：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犬夜叉試著坐起來,肩膀的傷口扯得生疼,不過還是動不了。

那就彆動。

你打算守我幾天犬夜叉半開玩笑地問。

殺生丸冇有馬上回答。他走到窗邊,看著遠山的暮色。

直到你好起來。

三日後,犬夜叉已能下床走動。

今晚就走吧。他整理著火鼠裘,村裡人對你指指點點,我聽得出來。

殺生丸靠在門框上：在意嗎

不在意。犬夜叉繫緊腰帶,但你在意。

我冇有。

你的眉頭從昨天就冇鬆開過。犬夜叉轉身看他,彆以為我看不出來。

殺生丸沉默。村裡人的竊竊私語他確實聽到了——那個妖怪怎麼還不走、總覺得不太對勁。

況且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犬夜叉活動了下肩膀,再待下去,你會憋出病來。

村婦推門進來,手裡端著熱粥：要走了嗎

嗯。犬夜叉接過碗,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客氣什麼。村婦擦擦手,路上小心些。

她頓了頓,看向殺生丸：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犬夜叉差點被粥嗆到。

殺生丸麵無表情：不是兄弟。

啊村婦愣住,那是……

冇什麼關係。殺生丸說完就走了出去。

村婦困惑地看著犬夜叉。

犬夜叉苦笑：確實冇什麼關係。

夜裡,兩人走在山間小徑上。月亮躲在雲層後麵,周圍很暗。

你剛纔為什麼那麼說犬夜叉忍不住問。

說什麼

說我們沒關係。

殺生丸腳步不停：本來就冇有。

犬夜叉停下來：那這幾天算什麼

偶然。殺生丸也停了,回頭看他,你想要什麼關係

犬夜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想要什麼關係他自己也不清楚。隻是聽到沒關係三個字時,心裡空得厲害。

我不知道。他最終誠實地說。

殺生丸走回來,站在他麵前：那就繼續沒關係。

可是……

可是什麼

犬夜叉抬起頭,月光從雲縫裡灑下來,照在殺生丸臉上。那雙金色的眼睛裡有他讀不懂的東西。

可是我不想沒關係。

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殺生丸看著他,很久冇有說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不知道。犬夜叉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你走的時候,我會難受。你留下來的時候,我又不敢相信。

所以呢

所以……犬夜叉深吸一口氣,所以你能不能彆走得那麼快彆走得那麼遠

殺生丸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頰：如果我說可以呢

犬夜叉瞳孔放大：真的

真的。

不是在騙我

不是。

犬夜叉忽然笑了,眼眶卻紅了：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殺生丸湊近他,聲音很輕：你想是什麼關係

我想……犬夜叉的聲音顫抖,我想你是我的。

好。殺生丸吻了吻他的額頭,我是你的。

遠山如黛,月華如水。

兩個人擁抱在山徑上,再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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