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綁定了個功德係統,做一件好事 1分,做壞事-100分。
電梯裡遇見新總裁,係統突然尖叫:【警告!靠近此人每分鐘扣10功德!】
我拔腿就跑,卻被他拎住後領:跑什麼
總裁,您身上有臟東西!我指著他肩頭不存在的灰。
當晚係統彈出提示:【撒謊-100,當前功德-110。】
為了保命我每天給他送早餐、修咖啡機、擋桃花。
直到某天聽到他和特助說:查查那小傻子為什麼總偷看我。
我痛心疾首:總裁,我是在超度您身上的臟東西啊!
他把我抵在落地窗前輕笑:那你摸摸看...它還在不在
功德值突然瘋漲到 999。
係統提示音炸了:【功德圓滿!獎勵綁定對象終身使用權!】
---
電梯平穩上升,數字從1跳到18,金屬轎廂映出我林晚晚一張生無可戀的臉。作為一個剛綁定功德無量係統三天的新手,我的賬戶餘額比我的錢包還乾淨。
叮——
清脆的提示音在安靜的電梯裡格外響亮。門緩緩滑開,一股混合著高級雪鬆香水和一絲……嗯,凜冽壓迫感的氣息撲麵而來。外麵站著一個男人。
我眼皮都冇抬,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位置。社畜的自覺:電梯裡遇見領導(尤其是新來的、據說脾氣不太好的總裁),最好當自己是個會呼吸的背景板。
男人走了進來,身量極高,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他冇按樓層,顯然是要去頂層。電梯門合攏,狹小的空間瞬間被一種無形的張力填滿。空氣似乎都稀薄了幾分。
我繼續眼觀鼻,鼻觀心,默唸我是空氣我是空氣。
就在這時,腦子裡那個沉寂了半天的電子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陡然炸開,尖銳得幾乎刺破我的耳膜:
【警告!警告!檢測到超高濃度負能量汙染源!靠近此人每分鐘自動扣除10點功德值!請宿主立刻遠離!重複,立刻遠離!】
什麼玩意兒!
我腦子嗡的一聲,瞬間空白。每分鐘扣10點我現在總共就10點功德!那豈不是一分鐘後就功德清零,係統解綁,我原地昇天!
強烈的求生欲瞬間壓倒了一切社畜的矜持和對總裁的敬畏。電梯還冇到下一層,我就跟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樣,噌地彈起來,完全顧不上看那位新總裁的臉色,拔腿就往剛合攏的電梯門縫裡擠——動作快得像個訓練有素的橄欖球運動員。
手指剛碰到冰冷的金屬門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揪住了我後頸的衣領。
力道不重,但精準得像拎一隻不聽話的小貓。
跑什麼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和……興味
我身體僵住,血液好像都凍住了。腦子裡係統還在瘋狂刷屏:【汙染源接觸!功德值-10!-10!-10!……】那冰冷的提示音伴隨著心臟狂跳的咚咚聲,簡直像催命的鼓點。
完了完了完了!扣光了扣光了!我彷彿已經看到黑白無常在電梯門外排隊衝我招手了!
情急之下,我猛地轉身,動作幅度大得差點撞進男人懷裡。我強迫自己抬起臉,對上那雙深邃得如同寒潭的眼睛,心臟又是一陣抽抽。我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這輩子最真誠、最嚴肅的表情,伸出食指,顫巍巍地指向他線條完美的肩頭——那裡光潔如新,連根頭髮絲都冇有。
總…總裁!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而發飄,您…您身上!有臟東西!好大一塊灰!我…我幫您拍掉!
說完,也不管他信不信,我那隻還懸在半空的手,真的像拍灰一樣,在他昂貴的西裝肩線上飛快地、象征性地撣了兩下。動作僵硬,毫無誠意。
空氣死寂。
我清晰地感覺到頭頂那道審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係統扣分的提示音成了背景音,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佛祖保佑,耶穌顯靈,玉皇大帝開開眼,讓他信了吧!信了吧!信了吧!
男人,也就是我們新上任的總裁江硯,眉梢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他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寫著我在胡說八道但我很努力的小職員,嘴角似乎彎起一個極淺、極淡的弧度,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是嗎他鬆開了拎著我後領的手,聲音聽不出喜怒,多謝提醒。
電梯門叮一聲再次打開,是市場部所在的樓層。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竄了出去,頭也不敢回,背後那道如有實質的目光一直黏著,直到電梯門徹底合攏。
我靠在走廊冰涼的牆壁上,大口喘氣,感覺像剛跑完一場馬拉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還冇湧上來,腦子裡那個該死的電子音又響了起來,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冰冷:
【檢測到宿主行為:惡意撒謊,意圖矇蔽他人。扣除功德值100點。當前功德值:-110點。】
【警告!功德值跌破安全閾值(0點)!係統進入強製保命模式!72小時內若無法將功德值提升至正數,係統將解綁,宿主生命體征同步終止!】
……
我眼前一黑,扶著牆纔沒滑下去。
惡意撒謊扣100還負110了!72小時保命!
江硯!江大總裁!您老人家哪裡是行走的負能量汙染源您根本就是個行走的人形功德粉碎機!沾邊就扣分,說句話直接破產!
當晚,我在出租屋那張吱呀作響的單人床上翻來覆去,烙煎餅似的。腦子裡循環播放著係統冰冷的警告和江硯那張俊美但在我眼裡堪比閻王爺的臉。
72小時……提升到正數……我喃喃自語,猛地坐起身,負110分,要正數,至少得賺111分!做好事一件才加1分!我得做111件好事!
這工程量,堪比愚公移山!
絕望像冰冷的潮水漫上來。就在這時,江硯那張臉又在我腦海裡晃悠。等等……汙染源靠近他每分鐘扣10分那是不是意味著……隻要我能抵消這個扣分,甚至利用他汙染的特性做點什麼……
一個極其荒謬、但又帶著一絲絕處逢生希望的念頭,像黑暗中的螢火蟲,微弱地亮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我揣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提前半小時殺到了公司。手裡拎著一個印著卡通熊貓的保溫袋,裡麵是我淩晨四點爬起來熬的小米南瓜粥和蒸得白白胖胖的奶黃包——據說養胃。
頂層總裁辦公室區域,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前台Lisa還冇來。我像個蹩腳的特工,鬼鬼祟祟地摸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把保溫袋小心翼翼地掛在了那扇質感厚重的深色木門把手上。
【宿主向關鍵目標人物(江硯)傳遞關懷(早餐),抵消近距離接觸產生的部分負能量侵蝕。獲得功德值 1。當前功德值:-109。】
冰冷的電子音響起,在我聽來卻如同天籟!
1!雖然隻有1分!但證明瞭什麼證明瞭方向是對的!靠近他會被扣分,但對他好,就能加分!抵消扣分!
狂喜瞬間衝昏了頭腦。我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於是,林晚晚的江總裁功德拯救計劃轟轟烈烈地拉開了序幕。
送早餐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幾天,我化身田螺姑娘,在江硯周圍神出鬼冇。
他的私人咖啡機,據說是意大利進口的高科技玩意兒,某天早上突然鬨罷工,隻出熱水不出咖啡。秘書Jenny急得團團轉。我恰好路過茶水間,恰好以前在咖啡店打過工,恰好對這種機器的構造略懂一二。在Jenny將信將疑的目光下,我鼓搗了五分鐘,拆了幾個零件又裝回去,咖啡機嗡的一聲,香濃的咖啡液汩汩流出。
【宿主為關鍵目標人物(江硯)解決實際困難(修複咖啡機),傳遞正向情緒價值。獲得功德值 2。當前功德值:-99。】
加分!還是 2!我內心的小人已經在放煙花了。
最驚險的一次是公司樓下。那天下午陽光正好,我正抱著一摞檔案從外麵回來,遠遠就看見江硯被一個妝容精緻、穿著香奈兒套裙的漂亮女人攔在了公司旋轉門旁邊。女人情緒激動,試圖去拉江硯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阿硯,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知道錯了……
江硯眉頭緊鎖,側身避開,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那女人不依不饒,眼看就要上演一出瓊瑤苦情戲。
我的係統警報瞬間拉響:【檢測到關鍵目標人物即將陷入情感糾紛漩渦!負能量濃度急劇飆升!宿主靠近將承受每分鐘-20點功德值懲罰!】
每分鐘-20!這還得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腦子一熱,腳下生風,抱著那摞厚厚的檔案,像一顆人肉炮彈般衝了過去。在女人第二次試圖撲向江硯的瞬間,我哎呀一聲驚叫,腳下恰到好處地一滑,整個人連帶著那摞檔案,精準地、結結實實地朝著那女人和江硯之間的空隙摔了過去!
小心檔案!我喊得情真意切。
場麵瞬間混亂。女人被我撞得一個趔趄,高跟鞋差點崴了腳,精心打理的捲髮也亂了。檔案雪片般散落一地。江硯反應極快,伸手想扶我,但混亂中隻來得及抓住我一隻胳膊,避免了我和大地親密接觸。
你冇事吧他低頭看我,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我驚魂未定地站穩,趕緊搖頭,一臉焦急地蹲下去撿檔案:對不起對不起!江總,我太不小心了!這些檔案很重要吧
眼角餘光瞥向那個被撞懵了的女人,她正臉色鐵青地瞪著我,又看看一臉冷漠的江硯,最終踩著高跟鞋,憤憤地轉身走了。
【宿主成功化解關鍵目標人物(江硯)的情感糾紛危機,有效降低其負能量場強度。獲得功德值 10!當前功德值:-89!】
10!史無前例的高分!雖然摔得屁股有點疼,但值了!
江硯看著我手忙腳亂撿檔案的樣子,冇說話。他彎下腰,修長的手指也幫我撿起幾份散落的紙張。陽光透過玻璃穹頂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那一瞬間,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似乎消融了一點點。
下次走路看路。他把檔案遞給我,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是!江總!保證冇有下次!我抱著檔案,點頭如搗蒜,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計劃通!功德 10!距離正數又近了一大步!
我沉浸在功德拯救計劃初見成效的喜悅裡,每天像打了雞血一樣圍著江硯轉圈圈。送愛心早餐(花樣翻新,從粥到三明治到愛心煎蛋),修各種小玩意兒(從筆到列印機到他的藍牙耳機),擋各路狂蜂浪蝶(方法包括但不限於:假裝檔案灑落、突然彙報工作、不小心潑水),忙得不亦樂乎。
看著他喝我熬的粥時微微舒展的眉頭(功德 1),修好他耳機後他淡淡的一句謝謝(功德 2),成功趕走一個糾纏者時他投來那略帶深意的一瞥(功德 5)……賬戶裡的負數值一點點艱難地往上爬,我簡直成就感爆棚。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我的眼神。
那種混合著求求你快好起來吧、讓我多蹭點功德、天呐負能量又溢位來了的複雜目光,實在太有存在感了。每次偷偷觀察他身上的負能量汙染情況(主要是看係統有冇有瘋狂扣分提示),或者計算著下一個功德行動時,我的眼神就會不自覺地飄過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專注和……詭異的熱切。
這天下午,我去頂層送一份需要江硯簽字的加急檔案。剛走到他辦公室門口,厚重的木門虛掩著,裡麵傳來他和特助陳鋒清晰的對話聲。
查一下市場部那個林晚晚。江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聽不出喜怒。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查我完了完了,難道我的功德拯救計劃暴露了他是不是覺得我居心叵測係統會不會立刻判定我圖謀不軌再扣個百八十分
陳鋒的聲音帶著職業化的嚴謹:好的江總。是她的工作有什麼問題嗎還是……
短暫的沉默。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接著,江硯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似乎帶上了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捉摸的……困惑
她……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為什麼總偷看我
偷看!我差點一口氣冇上來。天地良心!我那是在望氣!是在觀測負能量場!是在進行嚴肅的科學(玄學)研究!
眼神……江硯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他自己可能都冇察覺的探究,很奇怪。不像其他人。
不像其他人什麼意思是說我看他的眼神太直白太熱切太……像個變態!
陳鋒的聲音帶著一絲瞭然的笑意:明白了,江總。我馬上去查,包括她的入職背景、近期表現、社交關係……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目的。
特彆的目的!當然有!我的目的就是保住小命啊!
門外的我,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股混合著委屈、被誤解的憤怒,以及對功德值清零的強烈恐懼瞬間沖垮了理智。我猛地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砰的一聲,門撞在牆上。
辦公室裡,江硯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裡拿著一支鋼筆。特助陳鋒站在桌前,手裡拿著平板。兩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臉上都帶著被打斷的錯愕。
我氣喘籲籲,臉頰因為激動和奔跑而泛紅,手裡還緊緊攥著那份檔案。我死死盯著江硯,眼神裡充滿了痛心疾首,彷彿他是個病入膏肓還不自知的重症患者。
江總!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悲壯,您誤會了!我那不是偷看!我是在……是在超度啊!
超度江硯的眉頭徹底擰成了一個結,鋼筆啪地一聲擱在桌上。陳鋒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這孩子受什麼刺激了的表情。
對!就是超度!我豁出去了,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指向江硯,指尖都在微微發顫,您身上!有臟東西!特彆特彆凶的那種!怨氣沖天!黑雲罩頂!我…我是在想辦法超度它們!讓它們離您遠點!真的!
我吼得情真意切,就差聲淚俱下了。整個辦公室陷入一片死寂。窗外的陽光斜斜照進來,空氣中漂浮的微塵都彷彿靜止了。
江硯靠在寬大的真皮椅背裡,深邃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落在我身上,沉默地審視著。那目光沉甸甸的,帶著無形的壓力,彷彿能穿透我拙劣的表演,直抵我內心那個瘋狂尖叫的係統和岌岌可危的負功德值。
陳鋒站在一旁,表情管理徹底失敗,嘴巴微張,眼神在我和江硯之間來回逡巡,寫滿了資訊量太大CPU過載的茫然。
幾秒鐘的窒息沉默後,江硯終於有了動作。他緩緩站起身,繞過寬大的辦公桌。鋥亮的皮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冇有發出聲音,卻像踩在我緊繃的神經上。他一步步朝我走來,高大的身影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玻璃幕牆上。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他肯定覺得我是個神經病!會不會直接叫保安把我叉出去係統會不會立刻判定我嚴重冒犯關鍵目標直接扣光分數送我歸西
江硯在我麵前站定,距離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雪鬆氣息。他微微低下頭,深邃的眼眸鎖住我慌亂躲閃的視線。然後,出乎意料地,他嘴角竟緩緩勾起一抹極淺、極淡的弧度。那笑意很淡,卻像投入寒潭的石子,瞬間盪開了他眉宇間慣有的冷冽。
哦他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低沉的聲音像羽毛輕輕搔過耳膜,臟東西有多臟
他非但冇有生氣,反而……好像覺得很有趣
我腦子有點懵,磕磕巴巴地回答:就…就很臟!特彆凶!怨氣特彆重!像…像一團巨大的、粘稠的、烏漆嘛黑的……
我正絞儘腦汁地胡謅,試圖描繪出一個足夠有衝擊力的臟東西形象。江硯卻忽然伸出手。那隻骨節分明、乾淨修長的手,冇有去碰他怨氣罩頂的肩膀,而是輕輕地、不容抗拒地握住了我那隻還指著他的手腕。
溫熱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瞬間驅散了我指尖的冰涼和顫抖。
他微微用力,將我抵在落地玻璃上的身體稍稍拉近了一些,俯身靠近。距離近得我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他眼中映出的、自己那張驚慌失措又強裝鎮定的臉。
既然你這麼專業……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磁性,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我的額發,那你摸摸看……
他的目光沉沉地鎖住我,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瞭然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
它……還在不在
轟——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所有的胡言亂語、所有的緊張恐懼,在這一刻被這近在咫尺的凝視和他掌心的溫度炸得灰飛煙滅。臉頰的溫度急速攀升,燙得能煎雞蛋。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然後猛地鬆開,開始瘋狂地、毫無章法地在胸腔裡橫衝直撞,擂鼓般的聲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摸…摸摸看
摸哪裡摸他!摸那個我杜撰出來的臟東西!
他…他是在逗我玩嗎還是……還是彆的什麼意思
我的目光完全被他深邃的眼眸吸住,像跌入了兩汪溫柔的漩渦,忘記了掙紮,也忘記了那個該死的功德係統。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隻剩下他放大的俊顏,和他身上那股清冽又讓人莫名安心的氣息。
鬼使神差地,或許是被那眼神蠱惑,或許是想證明自己冇說謊(雖然確實是在說謊),又或許隻是單純地想觸碰他……我那被握著的手腕微微動了一下,指尖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輕顫,試探性地、極其緩慢地抬了起來。
目標,是他線條乾淨利落的肩頭。
指尖距離那昂貴的西裝麵料還有幾毫米的距離。
就在這一刹那——
【滋——!】
腦子裡沉寂的係統提示音猛地爆開!不再是冰冷的電子音,而是一種近乎歡快的、帶著電流震顫的、高亢嘹亮的交響樂!震得我整個腦仁都在嗡嗡共鳴!
【檢測到關鍵目標人物(江硯)核心負能量場徹底淨化!心結打開!正向情感能量井噴式爆發!關聯宿主行為:建立深度信任鏈接!觸發隱藏獎勵機製!】
【功德值 999! 999! 999!……】
【恭喜宿主林晚晚!功德圓滿!超額達成無量成就!係統終極獎勵發放——】
那歡快到有些刺耳的音樂停頓了半秒,然後以一種無比清晰、無比鄭重、還帶著點喜慶鑼鼓點的語調,一字一頓地宣佈:
【獎勵:綁定對象(江硯)終身使用權!即刻生效!綁定關係不可解除!祝二位宿主……呃,合作愉快,白頭偕老!】
……
我抬到一半的手指,徹底僵在了半空中。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隨即又以更猛烈的勢頭湧了上來,紅得幾乎要滴血。
功…功德圓滿 999終身……使用權!白頭偕老!
這破係統在說什麼瘋話!它是不是中病毒了!還是剛纔我摔那一下把腦子摔壞了出現幻聽!
江硯清晰地看到了我臉上瞬間變幻的精彩表情:從呆滯,到震驚,到難以置信,再到羞憤欲死。他眼底的笑意再也無法掩飾,如同春冰乍破,瞬間盈滿了整個眼眸,波光瀲灩,璀璨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震動,笑聲醇厚悅耳,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瞭然和……愉悅
怎麼他握著我的手腕緊了緊,拇指的指腹在我突突直跳的脈搏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帶著一種親昵的安撫,‘臟東西’超度成功了林大師
他刻意加重了大師兩個字,調侃意味十足。
我……我張了張嘴,喉嚨乾得發緊,腦子裡還在循環播放著終身使用權和白頭偕老的魔音。羞恥感像海嘯一樣把我淹冇,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鑽進去。係統……它……它胡說八道!
我語無倫次,試圖甩鍋。
哦江硯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我,那眼神彷彿在說:編,你接著編。
他不僅冇鬆手,反而微微傾身,靠得更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帶著一絲戲謔,低沉的嗓音如同最醇厚的大提琴音,直接鑽進我的心底:
那……‘終身使用權’的獎勵,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我瞬間爆紅的臉頰和慌亂躲閃的眼神,才慢悠悠地繼續道,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和一絲……誘哄
林晚晚,你打算什麼時候……正式行使你的權利
窗外,城市的華燈初上,霓虹流淌成一片璀璨的星河。巨大的玻璃幕牆映出我們靠得極近的身影。他眼底的笑意溫柔而專注,清晰地映著我小小的、不知所措的影子。
腦子裡那聒噪的係統提示音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彷彿完成了它最終的使命。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更加喧囂、更加滾燙的聲音——那是血液奔流的聲音,是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
完了。
我的心跳聲,好像……再也藏不住了。
三個月後……
市中心新開的網紅餐廳雲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璀璨的江景。舒緩的爵士樂流淌在空氣中,水晶吊燈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我,林晚晚,穿著一件平時絕對捨不得買的精緻小裙子,渾身不自在地坐在鋪著潔白餐布的長桌一端。對麵,坐著江硯那對氣場強大的父母。江夫人保養得宜,笑容優雅,眼神卻帶著審視的X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我。江父則是一派儒商風範,但久居上位的威嚴感依舊讓人壓力山大。
晚晚是吧聽阿硯提過幾次。江夫人放下精緻的骨瓷茶杯,聲音溫和,在市場部工作平時辛苦嗎
還…還好,阿姨。我努力擠出得體的微笑,手心卻在冒汗。天知道,自從那個終身使用權砸下來之後,我的生活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每天絞儘腦汁蹭功德的小職員,變成了……呃,總裁的綁定對象這身份轉換太快,我還在努力適應中。尤其是麵對江硯的父母,總有種拐跑了人家寶貝兒子的心虛感。
江硯坐在我旁邊,姿態從容。他彷彿冇看到我的緊張,很自然地伸出手,在桌下輕輕握住了我微微汗濕的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我的指尖,帶著一種無聲的安撫力量。
媽,晚晚工作很認真,能力也不錯。他語氣平淡地接話,像在陳述一個事實,隨即話鋒一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維護,就是有時候太拚,總忘記吃飯。以後您多教教她養生。
江夫人眼波流轉,看看兒子,又看看我們交握的手,眼底的審視似乎淡了些,笑意加深:年輕人拚事業是好事,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阿硯,你得多照顧著點晚晚。
是。江硯從善如流地應下,拿起公筷,極其自然地夾了一塊剔好刺的魚肉放到我麵前的碟子裡,嚐嚐這個,清蒸東星斑,你喜歡的清淡口。
江父看著兒子這堪稱殷勤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淡淡的笑意,冇說什麼。
一頓飯吃得我如履薄冰,全靠江硯不動聲色的引導和桌下那隻始終溫暖的手支撐著。好不容易捱到甜點時間,江夫人去洗手間補妝,江父也接了個電話暫時離開。
我長長舒了口氣,感覺後背都快濕透了。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大口,試圖壓壓驚。
這麼緊張江硯側過頭,壓低聲音,帶著笑意問我。他靠得很近,氣息拂過我的耳廓。
我瞪他一眼,用氣聲控訴:廢話!那可是你爸媽!感覺比開季度彙報會還緊張一百倍!
腦子裡不合時宜地閃過當初在電梯裡把他當汙染源的糗事,還有那個該死的臟東西理論,臉頰又開始發燙。
江硯低笑出聲,胸腔微微震動。他忽然湊得更近,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那……要不要現在行使一下你的‘權利’,緩解緩解緊張
什麼權利我一愣,冇反應過來。
終身使用權啊。他挑眉,一本正經地提醒,林大師當初超度我,係統不是獎勵了你這個嗎比如……現在命令你的‘綁定對象’……他故意停頓,眼神曖昧地掃過我的唇,親你一下
江硯!我瞬間炸毛,又羞又急,差點把水杯打翻,臉燙得能煎蛋,你閉嘴!那破係統說的話能信嗎!
我覺得挺準的。他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貓,眼神卻溫柔得能溺死人,至少,‘白頭偕老’這一項,我很樂意執行。
就在這時,窗外漆黑的夜空驟然被點亮!
嘭——!嘩啦——!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人們的驚呼。
我們同時轉頭望去。
隻見對岸的城市地標建築群上空,絢爛的煙花如同最華麗的序曲,轟然綻放!金色的瀑布傾瀉而下,銀色的柳條漫天飛舞,緊接著是無數璀璨的星辰炸開,點亮了整個夜空,映照著波光粼粼的江麵,流光溢彩,美得驚心動魄。
餐廳裡的人都湧向窗邊,發出讚歎。
好美!我忍不住驚歎,被這突如其來的盛大美景震撼了。
江硯卻冇有看煙花。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我被煙花映亮的側臉上,那絢爛的光彩在我驚喜的眸子裡跳躍閃爍,比窗外的星河更加動人。
他握著我的手,輕輕收緊。
嗯,是很美。他低聲說,聲音淹冇在煙花的轟鳴和人群的歡呼中。
但我聽清了。
他說的是:林晚晚。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他。
絢爛的煙花在他身後次第綻放,如同最璀璨的背景。而他眼中,隻有我一個人的倒影,清晰而專注。
下一秒,他微微傾身。
一個輕柔的、帶著檸檬水清香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上。溫熱的觸感,像一片羽毛拂過,卻在我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
【檢測到深度情感鏈接……綁定關係穩固度100%……能量場持續融合優化……】
腦子裡,那個久違的、已經變得無比溫和順耳的係統提示音,帶著一絲欣慰的電流聲,輕輕響起,又悄然隱冇。
窗外的煙火還在繼續,金色的光雨,銀色的流火,交織成一片永恒的光幕。江麵上,倒映著漫天星火,也倒映著我們靠在一起的身影。
我靠在他溫暖的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看著窗外這場彷彿是為我們而綻放的星火瀑布。
什麼負能量汙染源,什麼功德係統,什麼終身使用權……
都見鬼去吧。
我反手,更緊地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煙火易冷,人心長熱。
這一刻,我隻確信一件事:抓住身邊這個人,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功德圓滿。
-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功德清零後,總裁他以身相許,功德清零後,總裁他以身相許最新章節,功德清零後,總裁他以身相許 dq_cn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