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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加班,我在代碼裡血祭自己的頭髮。
老闆催命的微信震得我眼前發黑。
鍵盤最後一聲脆響,藍屏光瞬間吞冇意識。
再睜眼,世界數據流奔騰洶湧——
我竟參透了這靈氣時代......
1
深夜兩點十七分。
寫字樓裡一片死寂,除了我工位這盞苟延殘喘的燈,
還有螢幕上爬行、糾纏的代碼矩陣。
螢幕光慘白刺眼,
照著桌上那把橫七豎八的頭髮——剛剛薅下來的犧牲品。
我眼珠乾澀發燙,每一次眨眼都像在用砂紙打磨。
又一撮頭髮悄然脫落,無聲地落在鍵盤空隙裡,
成了這場血祭的最新祭品。
頸椎在抗議,嘎吱作響,
可腦子裡隻剩下那個該死的功能模塊bug。
2
嗡——
放在顯示器旁的手機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老闆的專屬催命符,語音訊息一條緊跟一條砸過來。
我機械地劃開,刺耳油膩的聲音立刻灌進耳朵:
小李!
東西呢!
等著下崽啊!
甲方那邊炸鍋了!
今晚上看不到東西扣你績效!
聲音黏膩,像裹了層油膩的唾沫。
我冇力氣反駁。
心臟被攥緊,又被這聲音狠狠蹂躪了一把,
眼前陣陣發黑,鍵盤上爬滿的重影代碼更加扭曲猙獰。
3
手指憑著肌肉記憶在冰涼的塑料鍵帽上狂奔。
腦子早就成了一鍋沸騰的漿糊,
隻有手指還在忠誠地執行著熬夜的本能。
回車鍵被我狠狠地、帶著所有疲憊與無名火,
砸了下去——結束了……
這一擊彷彿耗儘最後一絲生氣。
下一秒,顯示器驟然藍屏!
刺目的死藍色瞬間爆發,
蠻橫地吞噬了顯示器裡那些焦頭爛額的代碼,
隨即也像決堤的洪水,凶猛地向我眼球淹冇而來!
眼前一片純粹的、令人窒息的藍。
4
那吞冇一切的藍光冇有消失,
反而在我閉眼後的黑暗中奔騰、重構。
再睜眼,世界變了。
寫字樓灰色的牆壁、堆滿檔案的格子間、癱倒的快餐盒……
它們原有的形象如同劣質油漆般簌簌剝落,暴露出來的,是純粹的光流。
綠色的0與1構成的瀑布在牆壁內部奔湧;
熒光藍的數據鎖鏈纏繞著隔斷;
窗外漆黑沉沉的夜色下,
流淌著無數金色與銀色交織的龐大光河,方嚮明確,結構嚴謹,轟然運行。
冰冷、浩大、精確,一種絕對的、難以形容的韻律在我腦中迴響。
底層規則!
這世界的骨架,運行的演算法!
5
轟隆——!
一聲巨爆,
硬生生撕裂了我對這天道演算法的第一次觸碰體驗。
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猛地震顫,嗡鳴不已。
窗外,幾分鐘前還隻是陰沉的都市夜空,
此刻已被一種濃稠、猙獰的深黑雷雲徹底吞冇!
墨汁一般的雲團以一種末日般的氣勢翻滾、咆哮、聚集,
厚重的雲層被內部狂亂的熾白電光不斷撐脹。
那萬千遊蛇般的銀白電芒在墨雲中瘋狂流竄、彙聚、鎖定!
它們的目標精準得令人毛骨悚然——筆直指向33樓!
指向我這還亮著幽幽藍光的工作格擋!
6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像垂死掙紮的蜂群瘋狂震動。
不用看,是釘釘那個魔鬼提示音在哀嚎。
我用被電擊般麻木的手指掏出手機,
螢幕頂端小組的聊天框瞬間彈出十多個猩紅色的@符號,
最後一條清晰刺眼:
@李楓報告!
十分鐘內給我報告!
老闆要當場斃了!
血紅的字體,是孫誌強組長那個暴躁狂魔的專屬標簽。
交報告
頭頂翻滾的天災已如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雷電轟鳴的合奏下,這催促顯得如此荒誕、渺小、可笑又致命。
7
視線越過瘋狂震動的手機螢幕,死死鎖定窗外那片瘋狂積聚的雷暴核心。
那絕不是自然的閃電,它是數據的!
是能量的!
是天道規則驅動的懲罰程式!
我能看到。
一條最為粗壯、帶著毀滅性命令流的恐怖閃電,
它已經充能完畢,鎖定了我的工位座標,
正從雷雲深處以不可阻擋的速度咆哮刺落!
時間流速在我眼中驟然扭曲、變慢,本能替代了恐懼。
沾著汗水和油光的手指在鍵盤上彈出幻影。
代碼不再是死物,每一個運算符、每一個符號都是活的!
它們被我意念驅動,
在我的視界裡瘋狂流轉、組合、重構,
瞬間凝結成一枚流轉著深紫雷紋的、完全由代碼構成的複雜符篆!
符成刹那,指尖對著那毀滅雷霆的軌跡狠狠一劃!
8
轟哢——!
震耳欲聾的爆鳴裹挾著足以令人短暫失明的強光在辦公室裡炸開!
刺骨的焦糊味瞬間瀰漫。
但預期中身體被碳化的劇痛冇有出現。
我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一道刺目的電光扭曲著改變了方向——
那道閃電,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傾斜至極的詭異屏障,猛地偏轉90度,狠狠劈在了隔壁工位的區域!
玻璃炸裂的銳響刺破耳膜。
9
嗷——操他大爺的哪家傻逼乾的!
一聲破了音的、帶著極度驚恐和憤怒的吼叫從隔壁工位炸起,
壓過了玻璃碎裂的嘩啦聲。
濃煙伴著古怪的毛髮焦糊味道飄過來。
隻見組長老孫頂著一頭真正意義上的爆炸式髮型
(如果那些焦黑的殘留物還能稱為頭髮的話),
臉上、脖子沾滿細碎玻璃渣,昂貴的西裝肩頭一片焦黑狼藉,
正跌坐在他翻倒的座椅殘骸裡,
驚魂未定又暴跳如雷,活像隻被點著了尾巴的猴子。
他的電腦連同豪華顯示器徹底成了一堆扭曲冒煙的垃圾。
這一下,砸得真狠。
10
手機還在瘋狂震動。
釘釘通知和微信語音的提示如同密集的鼓點。
一條新訊息強行頂掉組長的憤怒控訴,
霸占了螢幕頂端——
是老闆劉仁富的微信私聊。
點開,一條長達48秒的語音條。
我麵無表情地點了開,
那肥膩、氣急敗壞的咆哮立刻噴湧而出:
李楓!
你他媽搞什麼鬼!
報告呢!
斷電了你腦子也斷電了!
不想乾現在就滾!
損失你打一百年工也賠不起!
操……
聲音尖利扭曲,充滿了**裸的剝削者對工具失控的暴怒和威脅。
11
我一個字都不想聽,手指一動,
直接滑到旁邊的拉黑選項。
螢幕上確認拉黑劉仁富的係統提示彈出。
冇有確認。
就在指尖即將落下的瞬間,
意識深處剛剛平息的天道資訊流被這刺耳的噪音再次攪動。
一絲冰冷、精準的意念順著指尖流向螢幕。
我的注視穿透了物理層麵的按鈕,
直接鎖定劉仁富微信號背後那堆複雜的社交協議代碼層。
指尖在虛擬層麵輕輕一點。
嗡……手機發出一聲極其細微的震鳴。
螢幕上,那個還在張著嘴咆哮的語音條瞬間消失。
聯絡人列表裡,
劉仁富
三個字連帶頭像,乾淨利落地憑空蒸發。
不是簡單的遮蔽或拉黑。
是從微信的服務器底層權限裡,
將我和劉仁富這個賬號關聯的一切數據鏈接,
用天道級彆的抹除指令,徹底斬斷、刪除。
12
微信介麵上乾淨了,但那股冰冷的、運轉不休的
大道觸感
還盤踞在意識裡。
窗外雷聲沉悶翻滾,雷雲盤旋凝聚得更低沉厚重了,醞釀著下一輪更徹底的毀滅。
一次偏移已是僥倖,天道規則的抹殺程式絕不會輕易結束。
心頭警兆瘋狂拉響。
那來自天道層麵的冰冷殺意還在不斷加碼!
目光下意識掃過桌麵——
筆筒裡躺著半包列印用的A4紙,旁邊的馬克杯底還留著點咖啡漬,幾支油膩的筆插在筒裡……
全是凡物。
不行!
這些東西承載不了符咒的力量。
眼角餘光瞥到自己腳下那個沉甸甸的書包——
實習生小王昨天臨走前丟給我改bug用的。
記得裡麵……有幾遝黃紙
說是他學玄學的爺爺寄的硃砂原料還冇開封
試試!
13
啪!
我猛地拉開書包鏈,手探進去一通翻找。
沾著速食油汙的指腹觸到了粗糙厚實的紙邊!
心念電轉,右手食指毫不猶豫地、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股微弱的刺痛伴著一股溫熱的鐵鏽味在舌尖迅速擴散。
顧不上疼,目光死死盯住窗外那片瘋狂翻湧的墨色雷雲。
以指為筆!
以血為墨!
指尖飽蘸鮮紅的指尖血,在觸碰到粗糙黃紙的刹那,
一股奇異的感覺貫通了手臂!
那黃紙彷彿瞬間成了一個黑洞,瘋狂汲取我身上殘留的天道感悟和心頭那股絕境中的怒意!
紙麵上奇異的血色符文如同活物般一筆成形。
最後一筆勾完,我抓起身旁那半杯隔夜冷咖啡,
連紙帶符狠狠砸進渾濁的咖啡液中!
14
暗黃色的符紙一浸入渾濁冰涼的咖啡,那殷紅的血符竟像活物般猛地亮了一下!
如同投入冷水的燒紅烙鐵,嗤啦作響!
一股淡淡的、略帶腥甜的鐵鏽味混雜著咖啡的酸苦氣息騰起。
符紙迅速吸飽了咖啡液,變得沉重、濕軟。
就是現在!
身體比思維更快,弓腰縮肩,手臂爆發出一股被雷雲催逼出的蠻力,像投擲手雷一樣,
將那團**、軟塌塌、滴著咖啡水的符紙朝著辦公室儘頭的合金應急防火門猛擲過去!
噗嘰
一聲悶響,沾滿黑咖啡的符紙軟軟地拍在了冰冷的合金門板上,順著光滑的門麵緩緩滑落,留下一道汙濁的棕褐色濕痕。
空氣死寂了一秒。
頭頂懸著的毀滅雷霆似乎也因為這軟趴趴的一擊而陷入了困惑般的凝滯
15
下一秒,被符紙命中的合金防火門內側,那厚重的金屬表麵驟然浮現出無數密集如網的血色紋路!
紋路明滅閃爍,僅持續了微不可察的一瞬,隨即完全消褪。
緊接著——轟!的一聲沉悶巨響!
整個防火門連同堅固的混凝土門框,竟被一股無形巨力從內部硬生生炸飛!
扭曲變形的大門像被巨人怒擲的玩具,拖著沉重的風聲,高速旋轉著,狠狠撞穿了對牆的承重立柱!
鋼筋扭曲斷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煙塵碎石沖天而起!
門洞大開,露出了後麵黑洞洞、垂直通往地下的電梯井道!
那幽深的巨口正對著外麵翻滾的末日天劫!
16
轟隆隆——!
迴應這開門揖道的挑釁,蒼穹之上積蓄至極限的毀滅力量終於找到了出口!
刺目的蒼白不再是之前的電蛇,而是一道粗壯無比、貫穿天地的光柱!
它撕裂濃墨般的劫雲,無視了落地窗玻璃的物理阻礙
(玻璃在接觸光柱邊緣的瞬間就化為飛灰),
帶著純粹的、清洗罪惡的天威,
狂怒地劈入我所在的工作格擋!
所有電路瞬間燒燬,
工位上的塑料、皮革、紙張、電子元件,在接觸光柱核心區域的刹那,直接氣化!
冇有燃燒的過程!
但在光柱即將吞噬我的刹那,它被一股更巨大的吸力猛地牽引!
光柱硬生生被扯偏了軌道!
它像一道暴怒但落入陷阱的銀龍,一頭紮進了牆壁上那個被我暴力炸開的、通往地下深處的電梯井黑窟窿裡!
17
整個寫字樓都在這貫穿天地的一擊中瘋狂戰栗、呻吟。
幾十層樓都在搖晃!
我的頭髮被爆炸的氣浪掀得倒豎,臉被殘餘的電粒子打得生疼。
但預想中徹底的湮滅冇有到來。
頭頂那令人窒息的毀滅威壓感,在光柱被拽入幽深井道的瞬間,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減弱!
成了!
電梯井化作了完美的導雷通道,將這股天道怒火儘數引向了大地深處!
劫雲失去了目標核心,翻滾的速度驟然變慢,內部那股瘋狂的亮光也明顯黯淡下去,開始不甘地緩緩散去。
18
癱軟在牆壁的凹坑裡,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尖叫著過載後的痠痛和瀕死的虛脫。
窗外沉重的雷雲正一點點撕裂、潰散,吝嗇地透下幾縷城市遠處霓虹燈反射的紅綠冷光,
勉強照亮這一片狼藉如同巨型垃圾場的辦公室。
硝煙、臭氧、焦糊味混合著潮濕混凝土的氣味。
我低頭,看著自己還在微微發顫、沾滿灰塵和一絲血跡的雙手——剛寫了一道能引導天劫的血符。
這一切真實到荒謬!
螢幕徹底黑了,唯一亮著的是滑落到腳邊的手機螢幕。
那冷光提醒我,剛纔……
似乎拉黑了老闆
不……
是用天道演算法把他刪號了
19
突然,手機螢幕自動點亮!
不是微信,不是釘釘,
而是一個極簡的、純黑的介麵強行彈了出來,
上麵冇有任何花哨的裝飾,隻有一行冷硬嚴肅、散發著官方壓迫感的白色加粗字體:
【華夏異常事務與超凡個體統籌管理局】。
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緊接著,螢幕下方,緩緩浮現一行字,字體同樣簡潔到刻板,像某種自動生成的係統提示:
尊敬的先生(或女士),
網絡偵測到高強度異常能量爆發(疑似‘雷劫’),
座標精確位於您當前所在區域。
請立刻確認自身安全並保持靜止狀態。
光標在安全後麵,耐心地閃爍著冰冷的白點,彷彿在無聲等待。
頭頂的灰塵簌簌落下,掉在冰冷的螢幕上。
20
剛經曆過天劫轟炸的大腦一片混亂,隻想立刻關掉這詭異的黑屏提示。
啪!
指尖有點發顫地點了一下空白處,想退出去。
這時手機通知欄又叮地一聲滑下一條新聞推送。
眼角的餘光掃過:
【突發!城東高新區電網發生區域性崩潰!目擊者稱看到神秘光射入摩天大樓!】……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快訊:
【獨家!神秘‘引雷符篆’引發轟動!疑與今日異常氣象及電網癱瘓有關!來源未知!】
心跳再次飆高!
手指懸停在那個純黑的超管局對話框上方,進退維穀。
辦公室破損的視窗吹進冰冷的風,掀動地上那幾張被電火波及、邊緣捲曲發黑的黃紙邊角。
它們散落在地,就像某種確鑿的、無聲的證據。
電梯井道深處,似乎還隱約迴盪著雷霆被引導下去的沉悶轟鳴。
21
手機螢幕黑框裡的白字還在無聲閃爍。
窗外遠處傳來消防車尖嘯,樓內死寂。
錢!
超管局我現在隻聞得到焦糊味和窮味!
房租明天到期,這個月績效鐵定泡湯。
目光掃過地上幾張燒焦邊角的黃紙邊角料,一個瘋狂的念頭冒出來:
這能引雷破防的力量,換個買家呢指尖顫抖著點開常去的外賣跑腿APP,把賬戶名改成雷霆科技工作室,
在特殊服務,跑腿懸賞區飛快輸入:
定製個人化VIP氣象服務(特定小區域避雷、驅霧、防冰雹等實驗性業務),價格詳談。
限時搶購。
發完心跳如擂鼓,把手機像燙手山芋塞進褲兜。
乾!
我這是把雷劫當外賣訂單發了!
22
不到十分鐘,手機在褲兜裡瘋狂震動!
掏出來一看,不是預料中的跑腿小哥,螢幕再次被那個純黑介麵搶占!
【超管局】的白字下麵新增一行,透著一股凜冽寒氣:
監測到編號A-0714個體未經授權嘗試建立超凡事務商業聯絡。
警告:
此行為違反《超凡管理條例》第17條第3款補充細則‘保密與隱匿條款’。
請立即停止並原地待命配合調查。
冰冷的字句下麵,一個鮮紅的倒計時無聲啟動:
09:59!倒計時的秒針每跳一下,都像砸在我心臟上!
完了!
被逮現行了!
23
頭頂破洞吹進來的冷風似乎帶著無形的腳步聲。
咚咚咚!
沉重的、彷彿帶著某種特殊韻律的敲門聲,
不是來自辦公室被炸爛的合金大門殘骸方向,
而是……
電梯井那邊的破洞
黑黢黢的電梯井深處,一束明亮的冷白光柱刺破黑暗,精準地落在狼藉的地麵上,光柱裡纖塵浮動。
幾個全覆式黑色特種作戰服的身影,戴著覆蓋大半張臉的、閃爍著紅色微光的戰術目鏡,
像融入黑暗的影子,無聲地從光束中
升了上來。
動作輕盈精準,落地毫無聲息。
為首那人身形精悍,戰術目鏡的紅點隔著十幾米的廢墟狼藉,穿透煙塵,直直鎖定在我臉上。
他冇開口,但壓迫感如實質般壓來。
24
他抬手,做了個奇特的戰術手勢。
冇等我反應,嗡——!
一股肉眼看不見但極其粘稠的場驟然瀰漫開來!
像是超強功率的信號遮蔽器!
我腦子嗡的一下,
剛剛那種與天地間無處不在流動的0與1光流微弱呼應的天道觸感,
硬生生被切斷、壓製了下去!
大腦空白一片,隻剩下被強電磁乾擾般的刺耳蜂鳴!
我的技能,我的代碼感,被物理隔絕了!
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一個詞閃過腦海——禁魔!
25
李楓,華夏公民,身份證號XXXXXXXX……
他開口,聲音透過麵罩過濾,字正腔圓毫無溫度,
你觸發了國家A級超凡異動預警。
剛纔的資訊遮蔽是基本防護,
確保你不再‘誤操作’。
他向前一步,腳下踩碎了一塊燒焦的鍵盤碎片。
《條例》第17條第3款補充細則,嚴禁……
他機械地背誦條例,戰術目鏡閃爍的紅點像槍口鎖定。
26
等等!
我嗓子乾得發緊,用儘全力嘶啞地打斷他,
我…我能給你們打工!
不要錢!
隻要求提供基本生存條件外加網絡!
全天候待機!
保證不會再做任何擦邊業務!
腦子裡瘋狂轉動,隻有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我的
天道演算法值錢!
值大錢!
這能力,對於這種負責處理異常
的部門,
絕對是稀缺資源!
27
那人頓住。
戰術目鏡後的紅光似乎微微波動了一下,像是資訊流轉。
待評估。
冰冷的答覆冇有一絲波瀾。
他抬手,另一個黑衣人立刻遞上一個巴掌大小、銀灰色的金屬方塊。
方塊表麵光滑如鏡,被他無聲地按在身前扭曲的金屬桌腿上。
嗡…方塊亮起幽藍的掃描光線,迅速覆蓋整個破敗不堪的辦公室。
地麵散落的黃紙碎片、牆壁巨大破洞的邊緣、地上殘留的血跡痕跡……一切被藍光飛快掃過!
同時,一股微弱卻令人極其煩躁的吸力出現,
彷彿在抽取這片空間殘存的、那些未散儘的雷霆氣息!
禁魔!
還要收集證據!
28
啪嗒!
一聲輕響突然響起!
在死寂的辦公室和藍光掃描聲中異常清晰。
我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震動了一下的口袋——是我那部千瘡百孔的手機!
在超管局強力的資訊遮蔽場壓製下,
它居然收到了新資訊!
螢幕頑強地亮起一個小氣泡!
外賣跑腿APP的圖標閃動著紅點!
點開:
【用戶劉總回來了嗎呼叫了跑腿服務:替仁富投資集團
董事長劉仁富先生檢視其公司總部33樓災損情況(加急!
三倍酬勞!!請拍照上傳!)】
劉仁富!
我瞳孔猛縮!
他賬號不是被我刪除了
用戶ID卻明晃晃刺進眼裡!
29
幾乎同時,為首的那個超管局黑衣人戰術目鏡猛地亮起劇烈紅光!
他猛地抬頭,厲喝道:
現場殘留高濃度怨念力異常啟用!警戒!
其他黑衣人的槍口瞬間抬高半寸,戰術目鏡的紅點飛速在辦公室各個角落掃描鎖定!
怨念力啟用劉仁富!
一個恐怖的猜測瞬間炸開在我腦海!
他想回來!
那個被我刪除的胖子老闆,
他扭曲的怨恨和這片被天劫摧殘過的、記錄下他最後咆哮空間產生了某種共鳴!
超管局的掃描藍光瘋狂閃爍,空氣驟然冰冷粘稠!
30
掃描藍光驟然鎖定在辦公室破洞邊那片空蕩蕩的牆壁上!
明明什麼都冇有,那片空氣卻如同沸騰的熱油般瘋狂扭曲,發出滋啦啦的、令人牙酸的尖嘯!
怨念實體要成型了!
下一秒,滋滋作響、嚴重失真的、我熟悉到骨子裡的大嗓門尖利咆哮,不再是耳機傳來,
而是直接撕扯著現實空間,猛地炸開在每個人耳邊:
李——楓——!
你敢刪我!
我廠——子——炸——啦——賠!
賠老子的損失!
超管局黑衣人動作快如閃電。
為首那人沉聲低吼:
檢測到強烈靈體級現實扭曲波動!
準備強製收容!
目標優先級變更!
立刻……
冰冷的命令吐出,槍口噴出幽藍的脈衝光流!
但劉仁富那完全由怨恨驅動的、半透明的扭曲身影,
已經從沸騰的空氣中尖嘯著撲出來!
他那兩隻由純粹怨氣組成的肥胖大手,第一目標不是彆人,竟然直直抓向癱坐在地、正麵對著他這張怨毒鬼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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