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教西施整活，榜一大哥要砍我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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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始西施怒砸

劇痛像根燒紅的鐵釺子,猛地捅進我太陽穴。我嗷一嗓子,差點把肺管子從喉嚨裡噴出來,眼前金星亂冒,比蹦了一宿野迪還暈乎。什麼玩意兒偷襲

吳苟！裝什麼死狗！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劈頭蓋臉砸下來,帶著火氣,還有點……說不出的好聽

我勉強掀開眼皮縫兒。光線刺眼,適應了好一陣兒,纔看清眼前杵著個人。粗布裙子洗得發白,可那張臉……我貧瘠的詞彙庫當場死機。老天爺,這五官是拿尺子比著長的嗎精緻得不像話！就是那雙漂亮的杏眼,此刻正噴著火,惡狠狠瞪著我,手裡還拎著個濕漉漉的搗衣杵,杵尖兒正對著我鼻子。

讓你劈點柴火,你倒好,挺屍挺到現在！水缸都見底了,我拿什麼洗衣裳等著喝西北風啊你！她手裡的搗衣杵猛地一揚,作勢又要砸下來。

我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後縮,後背重重撞在身後那堵粗糙冰冷的土牆上,骨頭縫裡都透著涼氣。柴火水缸洗衣裳這都什麼跟什麼我不是在出租屋肝方案,肝得眼冒綠光,最後眼前一黑……就換地方了

腦子裡嗡的一聲,像是壞掉的收音機突然調到了台,一堆亂糟糟的陌生記憶碎片強行塞了進來。吳苟苧蘿村眼前這位……西施！我那個傳說中沉魚的便宜未婚妻！

我勒個去！穿越大神,您這盲盒開得也太刺激了吧開局就是地獄模式這西施姑孃的脾氣,跟傳說裡那柔柔弱弱的模樣,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毫無關係啊！這搗衣杵掄起來虎虎生風的架勢,看著能直接把我送回泉水讀秒！

發什麼愣！還不滾去挑水！西施見我眼神發直,更來氣了,搗衣杵幾乎要點到我鼻尖上。那力道,帶起一小股風,颳得我臉皮生疼。

去！馬上去！立刻！馬上！我慫得飛快,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哈腰,動作利索得堪比訓練有素的店小二。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姑奶奶現在就是活祖宗,得供著。

就在我狼狽地拍打著屁股上沾的灰土草屑時,眼角餘光掃到地上一個玩意兒。那東西方方正正,巴掌大小,黑乎乎的螢幕,邊框還反射著一點天光——我的手機！

它怎麼也跟著過來了我心臟猛地一跳,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難道……難道這破磚頭就是我的金手指傳說中穿越者的保命符我幾乎是撲過去的,一把將它抄在手裡。螢幕冰涼,但指尖碰到電源鍵的瞬間,螢幕竟唰地一下,亮了！

熟悉的開機動畫閃過,緊接著,一個我從冇見過的、花裡胡哨的介麵跳了出來。介麵頂端,幾個閃爍著土豪金光效的大字差點晃瞎我的狗眼：直播萬界,打賞通天！

下麵一排小字說明更是看得我心頭狂跳：綁定初始主播：西施（可更改）。觀眾：諸天萬界智慧生靈。打賞物品：可具現化（需消耗‘人氣’）。直播內容：無限製（搞事吧少年！）。

綁定主播西施搞事打賞具現化！

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混合著巨大的荒謬感,像電流一樣瞬間竄遍全身,衝擊得我頭皮發麻。金手指！真的是金手指！雖然這玩意兒看起來路子有點野,但管他呢！有總比冇有強！這簡直是絕境裡從天而降的餡餅,還是純肉的！

喂！吳苟！西施不耐煩的催促聲再次響起,像鞭子一樣抽在我耳膜上,磨磨蹭蹭,魂被野狗叼走啦

我猛地抬頭,對上她那雙因為怒氣而顯得更加明亮的眼睛。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念頭,如同野火燎原般在我腦子裡轟地炸開！

西施！鄭旦！我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因為激動有點劈叉,彆洗衣服了！快！跟我來河邊！快！

我顧不上解釋,也顧不上身後西施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和鄭旦茫然的表情,拔腿就往村外那條清澈見底的小河跑。心臟在胸腔裡擂鼓,咚咚咚,震得我耳膜嗡嗡響。老天爺,沉魚！沉魚啊！這要是直播出去……那不得炸穿服務器！

2

沉魚直播驚世初現

河邊不遠。初夏的陽光有點晃眼,照在粼粼的水麵上,碎金子似的跳躍。我喘著粗氣跑到岸邊,回頭一看,西施和鄭旦果然一臉莫名其妙地跟了過來,西施手裡還拎著那根威脅性十足的搗衣杵。

吳苟,你發什麼瘋西施皺著眉,語氣不善。

發財！帶你們發財！我激動得語無倫次,手指哆嗦著點開手機裡那個花裡胡哨的直播APP。螢幕一閃,簡陋的介麵出現,上麵顯示著：主播：西施。當前在線觀眾：3人。

才三個！我心涼了半截。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個專業星探,指著清澈的河水：西施！快！把腳伸進去！泡一會兒！就現在！

西施那雙漂亮的眼睛瞬間瞪圓了,像兩顆剔透的黑葡萄。她看我的眼神,已經從看傻子升級成了看某種不可名狀的穢物。吳苟！她尖聲叫道,臉頰因為羞憤瞬間漲得通紅,一直紅到耳根子,你……你無恥下流！

旁邊的鄭旦也驚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圓。

哎呀！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得直跺腳,恨不得長出八隻手來比劃,相信我！就泡一下！一下就好！為了……為了藝術！對！藝術獻身！關乎我們全村未來的飯碗！大的要來了！我搜腸刮肚,把能想到的大餅都畫了出來。

西施狐疑地盯著我,又看看河水,再看看我那副急得快上吊的德行。大概是我眼中那種近乎狂熱的真誠（也可能是走投無路的絕望）打動了她她咬著下唇,猶豫了足足有十幾秒,那雙漂亮的杏眼裡充滿了掙紮。最終,她像是下了某種巨大的決心,狠狠瞪了我一眼：吳苟！你最好不是在耍我！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

她氣呼呼地走到水邊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坐下,側著身子,動作帶著十二萬分的不情願和羞赧,小心翼翼地把裙裾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小截瑩白如玉、線條優美的小腿,然後才慢吞吞地把一隻穿著簡陋草鞋的腳,試探性地伸進了清涼的河水裡。

河水溫柔地漫過她的腳踝。陽光透過水麪,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投下晃動的光斑。那一瞬間,我甚至忘了呼吸。

手機螢幕上,原本稀稀拉拉飄過的三條彈幕,詭異地停滯了一秒。

【觀眾大秦掃地僧：嗯這新來的主播美顏開得有點狠啊,臉都糊成仙女了】

【觀眾東漢摸魚佬： 1,這濾鏡太假了吧背景倒挺原生態,河灘石頭。】

【觀眾盛唐乾飯王：腳！腳入水了！斯哈斯哈！主播腳型不錯！打賞個銅板意思下！】

就在那條打賞個銅板的彈幕飄過的瞬間,異變陡生！

西施那隻玉足周圍,清澈的河水像是被投入了無形的巨石,猛地一蕩！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幾條原本優哉遊哉遊過的小魚,身體猛地一僵,像是突然被抽走了骨頭,又像是喝醉了酒,肚皮一翻,直挺挺地就漂了起來,白花花的一片,在水麵上格外刺眼！

一條,兩條,三條……越來越多！它們像下餃子一樣,接二連三地翻著白肚皮浮上水麵,圍著西施那隻浸在水裡的腳,晃晃悠悠,場麵極其壯觀！

啊——！西施自己也嚇了一跳,驚叫一聲,猛地想把腳縮回來。

彆動！千萬彆動！我腎上腺素狂飆,嗓子都喊破音了,激動得差點把手機捏碎！成了！教科書級彆的沉魚現場！高清無碼！

我顫抖著手,把手機鏡頭死死對準那片漂浮著魚屍的水麵,激動得唾沫星子橫飛：家人們！看見冇！原生態！純天然！無新增！沉魚！這就是傳說中的沉魚現場！新鮮出爐！熱乎的！火箭！遊艇！嘉年華！給我刷起來！榜一大哥你在哪裡見證曆史啊家人們！

我的嘶吼在空曠的河灘上迴盪,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狂熱。西施僵在石頭上,腳泡在水裡不敢動,看著水裡飄著的一片白花花的魚肚皮,小臉煞白,眼神裡全是驚恐和茫然。鄭旦早就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快要掉出來。

手機螢幕,炸了。

剛纔還慢悠悠飄著幾條吐槽美顏的彈幕,此刻像是被按下了核爆按鈕。

【觀眾大秦掃地僧：臥槽！！！！！！！！！魚！魚真沉了！不是特效！】

【觀眾東漢摸魚佬：我滴個親孃嘞！老子眼冇花！現場翻肚皮！這主播有毒吧！】

【觀眾盛唐乾飯王：銅板撤回！這他娘是神蹟啊！打賞！必須打賞！傾家蕩產也得打賞！[打賞：白銀十兩]】

【觀眾大明航海家：沉魚！活的沉魚！史書記載是真的！[打賞：珍珠一斛]】

【觀眾位麵旅行者001：能量波動異常！鎖定座標！分析中……打賞先走！[打賞：能量晶石x1]】

密密麻麻的彈幕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淹冇了整個螢幕,根本看不清字,隻剩下滿屏的臥槽、和各種顏色的驚歎號。打賞提示音效更是叮叮噹噹響成了一片,彙成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聲浪！

3

危機伏直播風波

白銀十兩化作一道亮閃閃的銀白光柱,憑空砸在我腳邊,差點砸到我腳趾頭！

珍珠一斛則幻化成一捧圓潤飽滿、閃爍著柔和光澤的珍珠,嘩啦啦掉在河灘的石頭上,滾得到處都是。

最離譜的是那塊能量晶石,像顆微縮的小太陽,散發著幽幽的藍光,懸浮在半空,緩緩旋轉,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扭曲了一下。

【叮！直播間人氣突破1000！新手任務完成！獎勵：主播西施‘天籟之音’體驗卡（1小時）！打賞物品具現化冷卻時間縮短50%！】

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我腦海裡響起,像一盆冰水澆在滾燙的烙鐵上,滋啦作響,讓我從狂熱中瞬間清醒了一絲。人氣！具現化！還有獎勵西施唱歌

我還冇來得及細想,螢幕上幾條加粗加大、帶著強烈警告意味的血紅色彈幕猛地跳了出來,瞬間壓過了滿屏的狂歡：

【觀眾吳國·伍子胥：妖女！此乃惑亂人心之妖術！竟引動天象異變！當誅！老夫定要稟明大王,徹查苧蘿！爾等妖孽,等著王法天威吧！[打賞：舉報信x1]】

【觀眾越國密探甲：速報範蠡大夫！苧蘿有異！西施此女,或為天賜祥瑞！亦或……滔天禍水！務必掌控！】

【觀眾楚巫·觀星者：水族驚惶,怨氣沖霄！此乃大凶之兆！此女不祥,必引災劫！當以火焚之！】

舉報信伍子胥！範蠡！火焚！

我後脖子上的汗毛唰地一下全豎了起來,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剛纔的狂喜瞬間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涼和巨大的危機感！直播間的狂歡還在繼續,打賞的聲效叮噹作響,珍珠在腳邊滾動,但那幾條血紅色的彈幕,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紮進了我的眼球。

完了！玩脫了！光想著爆火,忘了這茬！沉魚是火了,火得把閻王爺都驚動了！伍子胥那個老殺神要舉報範蠡那個老陰比已經盯上了還有跳大神的要把西施燒了！

西施顯然也看到了那幾條帶著強烈惡意的彈幕,雖然她可能看不懂舉報、範蠡這些字眼,但妖女、當誅、火焚這幾個血淋淋的詞,配合著彈幕自帶的凶戾特效,足以讓她明白髮生了什麼。她本就煞白的小臉瞬間褪儘了最後一絲血色,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猛地從水裡抽出腳,也顧不上濕漉漉的,踉蹌著後退幾步,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和控訴,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吳…吳苟…鄭旦的聲音帶著哭腔,嚇得腿都軟了,指著那懸浮的、散發著不祥藍光的能量晶石和滿地的珍珠白銀,這…這些都是…是妖怪變的嗎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河灘上,剛纔還熱烈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隻有手機裡瘋狂的彈幕和叮叮噹噹的打賞聲還在不知死活地喧囂著,襯得現實更加死寂。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粗布衣服,黏糊糊地貼在皮膚上。跑往哪跑帶著西施和鄭旦兩個弱女子,能跑得過吳國的軍隊還是越國的密探硬剛拿什麼剛拿搗衣杵去剛伍子胥的寶劍

唯一的生路,就在這該死的直播上！必須火！火到讓那些人不敢輕易動我們！火到擁有談判的籌碼！

我猛地看向西施,眼神銳利得像刀子：西施！想活命嗎

西施被我吼得一哆嗦,驚恐地看著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好！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腥甜,語速快得像機關槍,現在！立刻！馬上！聽我的！彆管什麼妖女不妖女！給我唱！唱你最拿手的歌！越大聲越好！

唱…唱歌西施懵了,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完全跟不上我這跳躍的思維。都火燒眉毛了,唱哪門子歌

對！唱歌！救命歌！我吼著,手忙腳亂地在手機螢幕上狂點,啟用了那張剛到手的天籟之音體驗卡。一道微不可查的柔和白光瞬間籠罩了西施。就用這個調！跟著我嚎！

我扯開破鑼嗓子,不管不顧地吼了起來,調子跑得十萬八千裡,但歌詞無比清晰：真情！像草原廣闊——

西施被我這鬼哭狼嚎震得一個激靈,但就在那張體驗卡生效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她的喉嚨。彷彿有清泉流過乾涸的河床,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追隨著我那荒腔走板的調子,脫口而出：……層層風雨不能阻隔——

那聲音一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清亮,空靈,彷彿帶著山澗晨露的濕潤和穿透雲層的陽光。明明是我那破鑼嗓子帶出來的、旋律古怪到家的調子,可經由西施的喉嚨唱出來,卻像是被九天之上的仙樂加持過,每一個音符都純淨得不染塵埃,帶著一種直擊靈魂深處的穿透力！

我跑調跑到姥姥家的破音,此刻竟成了這仙音最好的墊腳石,反差強烈到極致,反而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震撼人心的魅力！

河灘的風似乎都凝滯了。鄭旦忘了哭,傻傻地看著西施。連河裡那些翻著白肚皮的魚,都好像被這歌聲驚得抽搐了一下。

手機螢幕,再次迎來了核爆級彆的衝擊！

【觀眾盛唐樂聖李龜年：！！！此…此乃何曲！調雖奇詭,然此女之聲,清越穿雲,滌盪神魂！仙音！絕對是仙音！[打賞：焦尾琴仿品x1]】

【觀眾北宋詞人柳三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嘶！此句雖直白,然情深意切,直指人心！大道至簡！莫非是上古遺音[打賞：名家詞譜x1]】

【觀眾文藝複興の弄潮兒：嗷嗷嗷！文藝複興！主播牛逼！這波文藝複興太頂了！沉魚女神唱新概念民歌！這反差絕了！[打賞：翡冷翠金幣x10]】

【觀眾位麵音樂發燒友：已錄屏！聲波分析中……蘊含未知和諧頻率！價值無可估量！打賞！傾家蕩產！[打賞：次母音波石x3]】

叮叮噹噹！嘩啦嘩啦！

打賞的特效光柱和物品掉落的聲音再次響成一片！比剛纔沉魚時更加瘋狂！焦尾琴的虛影一閃而逝,古樸的竹簡詞譜、金光閃閃的異域金幣、還有幾塊散發著奇異波動的半透明石頭,劈裡啪啦地掉在珍珠白銀堆裡。

【叮！直播間人氣突破10000！觸發聲動九州成就！獎勵：主播西施驚鴻舞步領悟碎片（1/3）！打賞具現化冷卻歸零！】

【叮！檢測到大量信仰願力類打賞（翡冷翠金幣、次母音波石）,正在轉化…轉化成功！獲得特殊貨幣：願力點x150！】

係統的提示音如同仙樂般在我腦中奏響。人氣破萬！驚鴻舞步碎片！還有這新冒出來的願力點雖然不知道具體能乾嘛,但聽名字就知道是好東西！

最讓我心頭大定的是,那幾條血紅色的警告彈幕,此刻被徹底淹冇在狂歡的海洋裡,連個泡都冇冒出來。伍子胥的舉報信孤零零地飄過,瞬間被仙音！文藝複興！打賞刷爆！的彈幕洪流衝得無影無蹤。範蠡的密探和跳大神的巫師更是冇了聲息。

西施自己也愣住了。她看著滿地的財寶,聽著手機裡山呼海嘯般的讚美和打賞聲,感受著自己喉嚨裡流淌出的、那不可思議的美妙聲音,眼中的恐懼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驚、茫然,還有一絲……被認可的、微弱的光亮她下意識地又跟著哼唱了一句：總有雲開日出時候……

歌聲在河灘上迴盪,清越悠揚,彷彿帶著某種撫慰人心的力量。鄭旦也終於回過神,看著西施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西施姐…你…你唱得真好聽！像仙女一樣！

危機暫時解除,巨大的疲憊感和劫後餘生的虛脫感瞬間湧了上來。我一屁股癱坐在河灘的石頭上,後背全是冷汗,心臟還在咚咚狂跳。媽的,這直播玩的就是心跳,簡直比蹦極還刺激一百倍！

行了行了,收工！家人們！今天的文藝複興專場到此結束！我對著手機鏡頭,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還有點發飄,主播西施需要休息！新活兒需要醞釀！想聽下一場的,想學新活的,關注點起來！小禮物走一走！明天同一時間,咱們不見不散！內容更勁爆！記得帶好瓜子板凳！

在一片彆走啊！再來一首！主播保護好我方沉魚女神！的挽留彈幕中,我果斷按下了結束直播的按鈕。世界瞬間清淨了。

我喘著粗氣,看著癱坐在地上、同樣一臉劫後餘生的西施和鄭旦,還有眼前這一小堆閃閃發光的戰利品——白銀、珍珠、金幣、發光的石頭、古樸的竹簡、甚至還有一張若隱若現的古琴虛影……這畫麵,荒誕得讓人想哭。

吳…吳苟,西施的聲音還有些發顫,但已經冇了之前的恐懼,更多的是巨大的困惑,這些…這些到底是什麼剛纔那些人…說的話…還有我唱的歌…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彷彿第一次認識自己。

是錢！是寶貝！是咱們的護身符！我斬釘截鐵地說,掙紮著爬起來,開始麻利地把地上的東西往懷裡扒拉,金銀珠玉冰涼硌手,卻帶著令人安心的分量,彆問！問就是老天爺賞飯吃！趕緊收拾,財不露白！回村！

鄭旦也趕緊幫忙,小手抓起幾顆滾圓的珍珠,眼睛亮晶晶的。

回村的路上,氣氛沉默得詭異。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西施抱著那堆東西,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鄭旦則時不時偷瞄我,眼神裡充滿了敬畏和好奇。

剛進村口,迎麵就撞上了裡正和幾個村老。他們顯然也聽到了河邊的動靜（主要是我的鬼哭狼嚎和後來西施的仙音）,臉上寫滿了驚疑不定。

4

才藝爆發西施舞步

吳家小子！西施！你們在河邊搞什麼名堂裡正皺著眉,語氣嚴厲,鬧鬨哄的,還有人說看到河裡飄著死魚是不是觸怒了河神

我心念電轉,臉上立刻堆起憨厚又帶著點神秘的笑容：裡正爺爺！好事！天大的好事！西施在河邊洗衣裳,心誠感動了上天,得了神仙點化！您看！我故意掀開衣襟一角,露出裡麵白花花的銀錠子一角,神仙賜下的！說我們苧蘿村要出貴人了！

銀光一閃,裡正和村老們的眼睛瞬間直了,呼吸都粗重了幾分。神仙點化貴人白花花的銀子這幾樣東西組合在一起,威力堪比核彈。

真…真的裡正的聲音都哆嗦了。

千真萬確！我拍著胸脯,神仙還說,西施是福星！以後要好好待她！我們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我一邊信口胡謅,一邊給西施使眼色。

西施愣了一下,隨即福至心靈,抱著那堆東西,微微垂首,露出一副既惶恐又帶著點聖潔（主要是累的）的表情。

村老們看著西施,又看看我衣襟裡的銀光,眼神徹底變了。恐懼和猜疑迅速被敬畏和貪婪取代。神仙賜福啊！這還了得

好！好！好！裡正激動得鬍子直抖,西施姑娘！是我們苧蘿村的福星！快！快回家歇著！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危機暫時化解。在村老們熱切（且貪婪）的目光護送下,我們三人安全回到了我那間四麵漏風的破茅屋。

門一關,隔絕了外麵的視線。我把懷裡沉甸甸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屋裡那張唯一的破木桌上。嘩啦一聲,銀錠、珍珠、金幣、晶石、竹簡……堆了一小堆,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那張焦尾琴的虛影則緩緩飄落,變得凝實了一些,古樸的木質紋理清晰可見。

鄭旦哇地一聲驚撥出來,小臉興奮得通紅。西施則看著這堆東西,眼神複雜。

我累得直接癱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像條死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這一天,太刺激了,簡直折壽十年。

吳苟…西施的聲音在昏暗裡響起,帶著疲憊,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迷茫,明天…還要去河邊嗎還要…唱那種歌她顯然對文藝複興這個詞理解不能,但對唱歌這件事本身,似乎……冇那麼牴觸了

去！必須去！我掙紮著坐起來,眼神卻異常明亮,不但要去,還要搞更大的！光唱歌不行！咱們得全麵發展！跳舞！才藝！整活兒！怎麼吸引人怎麼來！我指著那堆東西,看到冇這就是咱們的本錢！也是催命符！不火,這些東西就是招禍的根苗！隻有火到天上去,火到讓那些大人物都忌憚,咱們纔有活路！

我拿起那片記載著驚鴻舞步領悟碎片的虛幻光點,像獻寶一樣在西施眼前晃了晃：看見這個冇神仙給你的！跳舞用的！絕世舞步！練好了,保管讓那些‘家人們’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西施看著那閃爍的光點,又看看桌上實實在在的金銀,眼神裡的迷茫漸漸被一種沉甸甸的東西取代。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睡著了。

好。她終於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我學。她頓了頓,補充道,但你要保證,彆再引來…像今天那種紅字…

放心！我拍著胸脯保證,咱們是正規直播！傳播正能量！弘揚真善美！下次咱們搞點雅的！保證讓那些挑刺兒的閉嘴！我心裡想的卻是,下次得把直播內容把控得更安全一點,至少表麵上要過得去。

接下來幾天,苧蘿村河邊成了我們的革命根據地。我一邊瘋狂研究著那個越來越花哨的直播係統,一邊絞儘腦汁地給西施設計才藝。

係統裡多了個願力商店的選項,裡麵東西貴得離譜,但功能強大得嚇人。比如：

【巧舌如簧臨時體驗（1小時）：100願力點】（能讓西施瞬間理解並流暢表達各種家人們、老鐵666、感謝榜一大哥等術語）

【身臨其境特效（初級）：50願力點/次】（能讓直播間的觀眾彷彿置身現場,感受微風拂麵,水流潺潺）

【天降祥瑞背景板（隨機）：80願力點】（隨機生成點仙鶴、彩虹、霞光之類的虛影背景,純屬撐場麵）

我那150點願力,簡直像撒胡椒麪一樣,精打細算著用。重點投資在巧舌如簧和身臨其境上,務必讓直播效果拉滿。

西施的學習能力堪稱恐怖。有了天籟之音的底子和巧舌如簧的加持,她不僅能完美複刻我教的那些現代歌曲（雖然歌詞和曲調在她看來依舊古怪）,甚至能舉一反三,用她那空靈的嗓音唱出吳地小調的韻味,婉轉悠揚,聽得直播間一群老古董如癡如醉。

至於舞蹈,驚鴻舞步的碎片雖然隻有三分之一,但西施本身底子就好,身體柔韌,姿態優美。我結合碎片裡那些玄妙的軌跡,再糅合點我記憶中古典舞的架勢,編了一套似是而非、但視覺效果絕對爆炸的水袖驚鴻舞。當西施穿著鄭旦幫忙改製的、稍微飄逸點的粗布裙,在河邊踏著奇異的步伐,長袖（用撕開的舊帳幔代替）翻飛,配合著身臨其境特效帶來的微風,直播間直接瘋了。

【觀眾大漢舞癡：此舞…此舞步！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神乎其技！[打賞：金餅x2]】

【觀眾魏晉名士風骨：美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此等風姿,當浮三大白！[打賞：陳年美酒x1壇]】

【觀眾二次元の神：awsl！老婆！新老婆！這舞步踩在我心巴上了！打賞！必須打賞！[打賞：動漫手辦（隨機）x1]】

打賞如同暴雨般砸下。願力點也在穩步增長。西施直播間的人氣像坐了火箭,牢牢占據著榜首位置,把其他主播（不知道是哪個位麵的）甩得連尾燈都看不見。

感謝‘大漢舞癡’老鐵送來的金餅！老闆大氣！西施巧笑嫣然,對著鏡頭微微欠身,那神態自然流暢,帶著點俏皮,完全看不出幾天前還是個拿著搗衣杵要揍我的村姑。‘二次元の神’哥哥的手辦好可愛！西施很喜歡！她拿起那個憑空出現的、畫風奇特的塑料小人（穿著水手服,大眼睛）,好奇地擺弄著,那反差萌又引來一波打賞狂潮。

我躲在鏡頭後麵,看著螢幕上不斷滾動的打賞資訊和飆升的人氣值,心裡那根緊繃的弦終於稍稍放鬆了一點。成了！穩了！按照這個勢頭,很快就能攢夠願力點,兌換點真正能保命的硬貨了！伍子胥範蠡有本事就來！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家沉魚歌姬的流量硬！

這天下午,直播剛結束,收穫頗豐。我們仨正躲在破屋裡清點戰利品——主要是把打賞的貴重物品藏好。西施拿著那個水手服手辦,還在研究。

吳苟,這個‘手辦’…是什麼神仙坐騎嗎看著怪模怪樣的。她皺著秀氣的眉頭。

呃…你就當是個…嗯…很貴的泥娃娃！辟邪的！我含糊其辭,把幾塊次母音波石小心地塞進牆角的耗子洞裡。這玩意兒蘊含的能量波動,總讓我覺得有點不安。

就在這時,破舊的木門,毫無征兆地,被一股巨力從外麵猛地踹開！

嘭——！

腐朽的門軸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整扇門板向內狠狠拍在土牆上,震落簌簌的灰塵。刺眼的夕陽光線猛地湧入昏暗的屋內,勾勒出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

那人逆光而立,看不清麵容,隻能看到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錦袍,腰間束著玉帶,姿態從容,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他身後似乎還跟著幾個沉默的影子,堵住了狹窄的門戶。

屋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鄭旦嚇得啊一聲短促驚叫,手裡的幾顆珍珠啪嗒掉在地上。西施猛地站起身,下意識地將那個水手服手辦藏到身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裡充滿了驚懼。她認出來了！那天血紅色彈幕裡的名字！

我的心跳驟停了一拍,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上來。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而且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囂張！

我強迫自己冷靜,往前挪了半步,擋在西施和鄭旦前麵,眯起眼,試圖看清來人的臉：誰

那人緩緩踱步走了進來,步履無聲,像一隻優雅而危險的豹子。夕陽的光線終於照亮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極為英俊,甚至可以說是漂亮的臉。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下頜線條清晰利落。皮膚白皙,透著一種養尊處優的潤澤。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狹長深邃,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極深的墨色,此刻正平靜無波地掃視著屋內簡陋的陳設,掃過地上散落的幾顆珍珠,掃過西施蒼白的臉,最後,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冰冷的刀鋒在皮膚上輕輕刮過,帶著審視、評估,還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漠然。

他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笑容冇有絲毫溫度。

西施姑娘。他開口了,聲音不高,清越悅耳,像玉石相擊,卻字字帶著千鈞之力,還有這位…吳苟兄弟

他頓了頓,目光如實質般鎖定我,緩緩吐出後麵的話,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石板上：

越國上大夫,範蠡。奉勾踐大王之命,特來相請——問爾等一句,

他的右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了腰間那柄裝飾華美、劍鞘鑲玉的長劍劍柄上。隻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殺氣瞬間瀰漫了整個狹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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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蠡突襲生死對決

這攪動風雲、惑亂吳越的本事,範蠡的眼神陡然銳利如鷹隼,唇邊的弧度徹底消失,隻剩下冰冷徹骨的寒意,究竟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四個字,如同四柄重錘,狠狠砸在我心口！

範蠡！真的是他！而且直接點明瞭攪動風雲、惑亂吳越！他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直播沉魚唱歌他絕對都看到了！這是來興師問罪還是來……滅口

西施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牙齒咯咯作響。鄭旦更是嚇得癱軟在地,連哭都哭不出來。冰冷的殺意像無數根細針,紮進皮膚,刺入骨髓。範蠡身後那幾道沉默的黑影,如同凝固的雕像,散發著鐵血的煞氣。

完了嗎剛看到點希望的火苗,就要被一腳踩滅

不！不行！老子好不容易苟到現在,直播間剛有點起色！西施剛學會喊老鐵666！願力點還冇攢夠買保命符！怎麼能栽在這裡！

巨大的恐懼瞬間轉化為一股瘋狂的、孤注一擲的狠勁！腦子裡的神經像被點燃的引線,劈啪作響！唯一的活路！隻有那個！那個在係統角落裡吃灰、需要消耗整整300願力點才能啟動一次的玩意兒！

願力商店！啟動！我在心中瘋狂咆哮！

意識瞬間沉入那個花裡胡哨的介麵,顧不上看其他,目光死死鎖定最下方那個閃爍著刺眼紅光、標註著戰略威懾級的選項：

【戰歌領域啟動（單次）：消耗願力點x300！效果：強行綁定一首宿主指定樂曲,形成範圍性精神共鳴場域！極大提升己方士氣,微弱乾擾敵方心神！（注：效果與樂曲契合度、宿主精神力強度正相關。慎用！）】

300點！我肝了幾天,加上剛纔直播的打賞轉化,才堪堪攢夠310點！這是要一夜回到解放前！

但管不了那麼多了！命都冇了,要願力點有屁用！

兌換！啟動！綁定樂曲——我幾乎是吼出來的,在意識裡瘋狂搜尋著能匹配眼前這劍拔弩張、生死一線氣氛的曲子！要氣勢！要壓迫感！要能瞬間震住場子！要……能代表老子絕不認命的嘶吼！

一個名字如同閃電般劈入腦海！

就是它！綁定！《向天再借五百年》！給我起——！

嗡——！

一股無形的、磅礴的能量波動,以我為中心,如同爆炸的衝擊波般猛地向四周擴散開！冇有聲音,冇有光影,但整個破屋的空氣彷彿瞬間變得粘稠、沉重！牆壁上的灰塵簌簌下落,桌上的破陶碗嗡嗡震動！

範蠡搭在劍柄上的手指猛地一僵！他那雙古井無波的深眸中,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驚疑和凝重！他身後的黑影也齊齊一震,下意識地做出了戒備的姿態！

就在這凝滯到極致、彷彿時間都凍結的刹那——

一段宏大、蒼涼、帶著金戈鐵馬錚鳴、又蘊含著無儘不屈與野望的前奏,如同從九天之上垂落的滾滾雷霆,又像是從大地深處迸發的遠古戰吼,毫無征兆地、磅礴無比地、響徹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裡河山——！

那歌聲,並非來自我口中,也非來自西施,而是直接在這片被戰歌領域籠罩的空間內,在每一個活物的意識裡轟然炸響！帶著一種君臨天下、氣吞寰宇的霸道意誌！

簡陋的茅屋在這無形的聲浪衝擊下瑟瑟發抖！地麵彷彿在震顫！範蠡那英俊的臉龐上,第一次出現了無法掩飾的駭然！他搭在劍柄上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瞬間發白！

而我,在靈魂被那戰歌點燃的瞬間,所有的恐懼都被一種近乎癲狂的孤勇燒成了灰燼！我用儘全身力氣,猛地踏前一步,幾乎要撞到範蠡的鼻尖,猩紅著眼睛,對著他那張寫滿驚疑的臉,嘶聲咆哮,聲音竟詭異地壓過了那響徹靈魂的戰歌前奏：

意欲何為！範大夫！你聽好了——！

手機螢幕,一直被我下意識緊握在手中的手機螢幕,在戰歌領域啟動的瞬間,竟詭異地自動亮起,直播介麵自行開啟！標題變成了血紅色的大字：突發！榜一大哥查房！生死局！

雖然屋內景象並未被攝入（鏡頭對著牆角）,但那響徹靈魂的、磅礴戰歌的前奏,竟然通過某種無法理解的方式,被清晰地傳遞到了直播間！

整個諸天萬界直播間,徹底瘋了！

【觀眾大秦銳士：戰歌！是戰歌！血脈沸騰了！我的劍在鞘中長鳴！[打賞：玄鐵重劍投影x1]】

【觀眾盛唐遊俠兒：臥槽！這前奏！燃起來了！燃起來了！乾他孃的！主播彆慫！剛正麵！[打賞：陌刀碎片x5]】

【觀眾星際機甲狂：檢測到超高能精神共鳴波！已鎖定頻道！打賞支援！精神上支援主播！[打賞：能量護盾發生器（一次性）x1]】

【觀眾東漢吃瓜群眾：前排出售瓜子板凳！打起來！打起來！[打賞：五銖錢x1000]】

【觀眾大明錦衣衛指揮使：嘶…這氣勢…此子…此歌…有帝王之怒！[打賞：飛魚服虛影x1]】

【觀眾越國密探丙：速報大王！範蠡大夫…遇驚天變數！能量級彆…無法估量！】

滿屏的彈幕化作一片燃燒的海洋！打賞的特效光柱幾乎將直播畫麵淹冇！無數戰歌起！燃爆了！乾他丫的！打起來！的彈幕瘋狂刷屏！

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我腦中如同天籟般響起：

【叮！戰歌領域啟動成功！消耗願力點x300！領域範圍：方圓十丈！綁定樂曲：《向天再借五百年》！精神共鳴場域生成中…】

【叮！檢測到巨量戰爭狂熱類打賞（玄鐵重劍投影、陌刀碎片、能量護盾）！正在轉化…轉化成功！獲得特殊狀態：不屈（臨時）！效果：小幅提升精神力強度,微弱抵抗精神壓迫！】

不屈！

我感受著那從靈魂深處湧起的一股灼熱的力量,它像一道熾熱的鐵流,瞬間驅散了範蠡殺氣帶來的刺骨冰寒！身體裡彷彿注入了鋼筋！雖然依舊渺小如螻蟻,麵對的是深不可測的範蠡和他身後如狼似虎的甲士,但此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凶悍之氣,混雜著破罐破摔的瘋狂,在我胸腔裡轟然炸開！

靈魂深處的戰歌前奏如同戰鼓擂響,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高昂,那積蓄到頂點的力量,即將在下一瞬隨著歌詞徹底爆發！

範蠡眼中的驚疑瞬間被淩厲的寒光取代！他搭在劍柄上的右手拇指,猛地頂開了玉質劍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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