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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著夫君懷孕後,我去了裴家的宗祠,想給未出生的孩子祈願,順便取一個吉祥點的名字。

卻在翻閱裴家的族譜時,怎麼都找不到我的名字。

而夫君裴寧的那一欄,赫然寫著兒女雙全。

我疑惑的去問族長,族長一臉古怪的跟我說:

“裴將軍的髮妻的確不是您,我以為您都知道。”

“他和髮妻早已成婚,兩個孩子也是他的。”

一刹那,我隻覺得天旋地轉,啞著嗓子問族長:

“那他的髮妻是誰?”

“長公主,蕭常琴。皇族規矩特殊,所以長公主不上裴家族譜,隻會在死後與裴將軍合葬。”

我點點頭,頓時冇了所有氣力。

原來,我的夫君,生前不是我的夫君。

死後,也不需要與我長眠。

1

托孃家帶來的丫鬟,給我去準備了當年孃親給我備下的假死藥。

我這才踉踉蹌蹌地往回走,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長公主蕭常琴。

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甚至還很熟悉。

裴寧曾經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過:

“常琴長公主驕縱任性,仗著皇室身份為所欲為,我裴寧就是死也不會娶她!”

“雲初,你纔是我今生唯一所愛。那些王公貴女,怎及你半分溫柔?”

“陛下忌憚我手握兵權,所以我們的婚事需低調些。等過些時日,我定給你補上最盛大的婚禮。”

可如今呢?

他們連孩子都會喚爹爹了。

那我這七年算什麼?

我日日親手為他熬的湯藥,夜夜為他留的燈火,還有……還有那個冇能出世的孩子,又算什麼?

我渾渾噩噩地轉過迴廊,忽然瞥見花窗裡映出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裴寧,另一個……是婆母。

婆母的聲音刻意壓低:“你與長公主的事,到底要如何處置?”

裴寧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母親不必操心。常琴貴為長公主,卻甘願為我隱忍多年,如今她剛從西域和親歸來,我總不能棄她不顧。”

“那雲初呢?”婆母的聲音冷了幾分,“她嫁進來三年,侍奉我儘心儘力。”

“她自然還是我名義上的將軍夫人。”裴寧說得輕描淡寫,“常琴明白事理,不會與她爭這些虛名。我常年在外征戰,橫豎也顧不上府裡,有雲初照顧母親,我也放心。”

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原來在他眼裡,我隻是個照顧他母親的工具。

“更何況,常琴什麼都不要,隻要我每月抽空陪她幾日。母親放心,雲初不會察覺的。”

我渾身發冷,耳邊嗡嗡作響,像是被人當頭澆下一盆冰水。

原來那些他“軍務在身”的深夜,他都在長公主的錦帳裡溫存。

原來他夢裡含糊不清喊著“孩子”,從來不是期待與我的骨肉,而是在思念他和蕭常琴的兒女。

我轉身欲走,卻聽見婆母沉聲道:“那兩個孩子總歸要認祖歸宗,家裡不能絕後。這事若傳到雲初耳裡,怕是不好交代。”

裴寧冷笑一聲:“她連族譜都冇上,孩子的名字何須經過她同意?”

“至於將孩子接回來,隻說我迫於長公主權勢不得不虛與委蛇。她那般單純,定會信以為真,還會好好照顧孩子。”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腹中猛地一陣抽痛。

婆母遲疑片刻:“雲初畢竟伺候我這些年,這樣對她,著實有些不公平。”

裴寧聲音陡然陰沉:“母親糊塗!難道您就不想見到自己的嫡親孫子孫女嗎?”

“更何況,常琴貴為長公主,甘願為我生下兩個孩子。這些年她在西域和親,受儘苦楚。如今不過是讓孩兒認祖歸宗,難道還要看一個外人的臉色?”

我聽著這誅心之言,忽然覺得可笑至極。

原來三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打發的“外人”。

婆母終是妥協,“罷了,總歸是子嗣要緊。”

我盯著廊下那對為子嗣機關算儘的母子,突然就笑出了聲。

多諷刺啊,他們日日唸叨的“香火”,此刻分明就在我腹中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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