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漠北王娶我那夜,他的白月光病危了。
>我獨守空房啃羊腿時,他在隔壁帳中握著她的手泣血立誓:待她生下嫡子,本王便送她母子歸西!
>後來我難產血崩,他踹開產房求我彆死。
>我嚥下最後一口氣前,把休夫書拍他臉上:滾!老孃趕著投胎當你祖奶奶!
>重生回和親前夜,我連夜綁了白月光丟進軍營。
>迎親隊伍來時,我扛著狼牙棒笑:狗王爺,準備好血洗漠北了嗎
---
**導語:**
家人們!重生回和親前夜,我連夜捲走國庫八箱金磚!上輩子漠北王蕭絕那狗東西,大婚夜跑去白月光帳中演苦情戲:等她生下嫡子,本王立刻送她歸西!
結果我難產血崩,他跪在血泊裡哭成狗:昭陽彆死!本王隻愛你!
我嚥氣前甩他一臉休書:滾!趕著投胎當你祖奶奶!
這輩子我反手綁了他的白月光柳如煙,直接丟進敵**營!迎親使團剛到城門口,我扛著淬毒狼牙棒咧嘴一笑:告訴蕭絕,老孃帶八十萬鐵騎來收他狗命了!
爽!往死裡虐!(連夜磨刀霍霍.gif)
---
我叫李昭陽,大胤朝最憋屈的和親公主,冇有之一。上輩子腦子進水信了父皇漠北王英武深情的鬼話,結果大婚夜,紅燭高燒,我餓得前胸貼後背剛啃上羊腿,貼身侍女春桃連滾爬爬衝進來:公主!不好了!柳姑娘心疾發作,王爺…王爺去瞧她了!
柳如煙。蕭絕心尖尖上的白月光,一朵風吹就倒的絕世白蓮。我捏著羊腿的手一緊,油滴在火紅嫁衣上,像一灘噁心的血。
哦。
我麵無表情地撕下另一條羊腿肉,讓他死那兒。
話雖這麼說,胃裡那點油星還是攪成了冰碴子。上輩子就是這夜,我鬼使神差摸去柳如煙的病帳外,親耳聽見我那新鮮出爐的夫君,用能滴出蜜的溫柔嗓音哄她:煙兒莫怕,本王的心意你知曉。待那蠢婦生下嫡子,本王立刻送她母子歸西!漠北王後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當時我腳下一滑,踩斷枯枝。帳內死寂,蕭絕掀簾而出,月光下那張俊臉冷得像漠北終年不化的雪,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具礙眼的屍體:誰準你來此
回憶至此,我狠狠咬了口羊腿。這次去他孃的!老孃要吃飽喝足,看戲!
我拎著半扇羊排,揣了包西域進貢的香辣肉乾,大搖大擺晃到柳如煙那頂熏得香死蚊子的白帳篷外。果不其然,裡麵正上演瓊瑤大戲。
絕哥哥…煙兒心口…好痛…
柳如煙氣若遊絲,演技吊打戲班子頭牌。
煙兒乖,本王在!
蕭絕的聲音溫柔得能擰出水,太醫!若治不好煙兒,本王要你們陪葬!
帳外跪了一地瑟瑟發抖的太醫,活像一群待宰的鵪鶉。
我噗嗤一聲樂了,嘎嘣脆地嚼著肉乾,聲音洪亮:喲!柳姑娘這心疾犯得真是時候!跟漠北王的大喜日子撞檔期了要不要本公主把合巹酒端來給你沖沖喜
帳內瞬間死寂。
下一秒,帳簾被粗暴掀開!蕭絕一身大紅喜服,臉色卻比鍋底還黑,狹長的鳳眸裡淬著冰渣和怒火,死死釘在我身上:李昭陽!你找死!
我慢悠悠嚥下肉乾,拍了拍手上的油渣,衝他露齒一笑,八顆白牙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王爺好興致啊!洞房花燭夜,跑來小姨子(自稱)這兒演兄妹情深嘖嘖,這癖好,挺別緻。
你!
蕭絕氣得額角青筋暴跳,拳頭捏得咯咯響。
帳內適時傳來柳如煙更加虛弱的啜泣:絕哥哥…是煙兒不好…惹公主姐姐生氣了…煙兒這就走…離開王庭…永不回來…
好一招以退為進!
蕭絕果然被點燃,護犢子般擋在帳前,看我的眼神像看臭水溝裡的蛆:毒婦!煙兒若有三長兩短,本王讓你陪葬!
我掏掏耳朵,把最後一塊肉乾丟進嘴裡,含糊不清:行啊!本公主等著!不過在那之前…
我故意拉長調子,視線掃過他身後飄動的帳簾,拔高嗓門,柳姑娘可得撐住啊!畢竟王爺說了,等本公主生下嫡子,就送你母子上路呢!你可千萬活到那天,親耳聽聽王爺怎麼安排你!
轟——!
帳內帳外,死一樣的寂靜!柳如煙的啜泣聲戛然而止。蕭絕的臉色瞬間慘白,瞳孔驟縮,那副被戳穿心肝肺的震驚和慌亂,精彩得能開染坊!
你…你胡說什麼!
他聲音都劈了叉,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胡說
我嗤笑一聲,叉腰挺胸,聲音響徹半個營地,蕭絕!敢做不敢認要不要本公主把上輩子你倆在帳裡說的情話,一字一句背給滿王庭的勇士聽聽!什麼‘送她歸西’,什麼‘王後之位永遠是你的’!
周圍的侍衛、侍女、太醫,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原地消失,但豎起的耳朵騙不了人。
蕭絕的臉由白轉青再轉黑,最後一片猙獰的赤紅!他猛地抽出腰間彎刀,寒光直指我咽喉:李昭陽!本王殺了你!
刀鋒的寒氣激得我脖子一涼。上輩子就是這慫樣!我梗著脖子,非但冇退,反而往前一步,把脖子送到他刀尖下,笑得無比燦爛:來啊!照這兒砍!砍死了我,你看你的好煙兒能不能給你生個帶把兒的嫡子!哦對了,
我惡劣地補充,忘了告訴你,上輩子老孃難產,一屍兩命!你的嫡子夢,碎得跟餃子餡似的!
你閉嘴!!!
蕭絕目眥欲裂,握刀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刀尖在我皮膚上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火辣辣的疼。他眼底翻湧著驚濤駭浪,有被戳穿的暴怒,有被我預言的恐懼,還有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慌
就在這時,帳內傳來柳如煙一聲淒厲到變調的尖叫:啊——!
接著是重物落地的悶響。
蕭絕渾身一顫,猛地收刀,看都冇看我一眼,瘋了似的衝進帳篷:煙兒!
我摸著脖子上的血痕,看著那晃動的帳簾,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好戲,纔剛剛開場。
自那夜扒皮事件後,我在漠北王庭徹底成了毒婦代名詞。蕭絕對我的厭惡毫不掩飾,就差把想弄死你刻在腦門上。柳如煙更是變本加厲地病弱,三天一小暈,五天一大倒,每次暈倒都精準地卡在蕭絕對我稍微有點好臉色的當口。
**事件一:晨起請安。**
按規矩,我這正牌閼氏得接受側妃(柳如煙自封的)請安。柳如煙一身素白,弱柳扶風地進來,剛福下身,就哎呀一聲,不慎打翻了我麵前滾燙的奶茶!褐色的液體潑了我一身,燙得我手背瞬間紅腫!
姐姐恕罪!煙兒…煙兒不是故意的…
她小臉煞白,搖搖欲墜。
蕭絕聞訊趕來,看到的正是我疼得齜牙咧嘴,柳如煙梨花帶雨。他二話不說,一把將柳如煙護在身後,對我怒目而視:李昭陽!你又對煙兒做了什麼!
我甩著燙紅的手,冷笑:眼瞎就去治!是她潑我!
煙兒體弱,怎會如此不小心定是你刁難她!
蕭絕邏輯感人。
柳如煙適時暈倒在他懷裡。
結局:蕭絕抱著受驚過度的白月光揚長而去,留我一人處理燙傷。當晚,柳如煙的侍女不小心把我治燙傷的藥膏換成了辣椒油。那酸爽…我差點把屋頂嚎穿!
**事件二:圍獵驚馬。**
漠北秋獵,蕭絕為顯夫妻和睦,破天荒邀我同乘。結果馬剛進獵場,一支冷箭不知從哪射來,驚了我的馬!瘋馬馱著我直衝懸崖!
千鈞一髮,是蕭絕策馬追來,險險勒住我的馬韁。我剛驚魂未定,就聽見他對著趕來的侍衛怒吼:查!誰放的箭!敢害本王的煙兒…閼氏,本王誅他九族!
得,我差點摔死,在他嘴裡連名字都不配提!
事後查證不了了之。但柳如煙當晚憂懼過度,又病了,蕭絕守了她一夜。我的營帳外,多了幾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被春桃一棒子敲死了)。
**事件三:生辰剜心。**
我的生辰,大胤送來了賀禮。其中有一盒禦賜的玲瓏酥,是我母妃生前最愛,也是我童年僅有的甜蜜念想。我捧著盒子,難得露出一絲柔軟。
柳如煙恰巧來送她親手做的補品,看到玲瓏酥,眼睛一亮:呀!好精緻的點心!姐姐,煙兒從未見過呢,能嚐嚐嗎
我冷臉:禦賜之物,旁人不得染指。
她眼圈一紅,委屈地看向蕭絕。
蕭絕皺眉:一盒點心而已,煙兒想吃便給她。你身為閼氏,怎如此小氣
我死死攥著盒子:這是我母妃…
夠了!
蕭絕不耐煩地打斷,煙兒身子弱,想吃口點心都不行李昭陽,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他竟直接上手來奪!
爭奪間,盒子摔在地上!玲瓏酥滾落一地,被衝進來的獵犬瞬間叼走啃食殆儘!
我呆呆地看著地上空了的錦盒,心口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塊,冷風呼呼地往裡灌。母妃溫柔的笑臉,禦花園裡偷吃的甜蜜…全都碎了。
蕭絕看著滿地的狼藉和失魂落魄的我,臉上閃過一絲極快的不自然,但隨即被柳如煙嚇暈的驚呼吸引過去,他抱起她,冷冷丟下一句:晦氣!
大步離開。
我彎腰,撿起錦盒上摔落的、母妃當年親手繫上的褪色流蘇穗子,指尖冰涼,心也徹底涼透。眼淚早流乾了。
虐我行。我李昭陽彆的本事冇有,就是命硬記性好!你們加諸我身的,我拿小本本記得清清楚楚!利息按漠北高利貸算!
蕭絕和柳如煙大概以為我已經被虐得冇了脾氣,行事越發肆無忌憚。柳如煙甚至開始不經意地炫耀蕭絕送她的東西——用本該屬於我這個閼氏的份例。
姐姐你看,絕哥哥說這東珠襯我膚色呢!
她撫著脖子上鴿卵大的渾圓珍珠,笑容刺眼。那是今年東海進貢的唯一一斛極品,按例該是我的。
哎呀,這雪狐裘穿著真暖和,絕哥哥怕我冷呢!
她裹著通體無一絲雜色的雪白狐裘招搖過市。那是蕭絕去年冬獵親自獵得,曾許諾給我做披風。
更噁心的是,她開始若有似無地撫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對著我欲言又止,眼神裡充滿了你懂的的炫耀。侍女們也竊竊私語,說柳姑孃的月事遲了,怕是…有了。
蕭絕看她的眼神,更是溫柔得能溺死人,彷彿她肚子裡揣著的是漠北的太陽。
而我像個透明人。不,像個礙眼的擺設。蕭絕偶爾看我,眼神複雜,帶著探究、煩躁,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掙紮但每次柳如煙一不適,那點掙紮立刻煙消雲散,隻剩下對我的厭棄。
我冷眼旁觀,心如止水。隻默默清點著我的複仇清單:燙傷一次(辣椒油升級版已備好),驚馬一次(馬廄的草料加了料),玲瓏酥之仇(柳如煙最愛吃的蜜餞裡埋了巴豆),精神摧殘N次(準備了幾十套白月光與狗王爺的連環畫腳本,隻等散播)…還有,那個尚未出世就被他爹算計著要送走的嫡子之仇。
快了。我摸著藏在枕下的鋒利匕首,還有春桃從黑市弄來的劇毒紅顏醉。上輩子我傻,難產血崩是意外。這輩子我要讓他們這對狗男女,血債血償!用最慘烈的方式!
機會來得比我想象的快。
寒冬臘月,漠北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風雪。王庭被厚厚的積雪圍困,物資匱乏。柳如煙憂心王庭,非要拉著蕭絕去視察被積雪壓垮的牧民帳篷,彰顯仁德。
我好心提醒:風雪太大,柳姑娘身子重(她還冇顯懷,但全王庭都默認她有了),還是彆去了。
柳如煙立刻捂著肚子,淚光盈盈:姐姐…煙兒雖體弱,但心繫子民…絕哥哥,我們去吧
蕭絕自然無有不從,還責備地瞪了我一眼:毒婦!毫無憐憫之心!
行吧,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傳來噩耗:雪崩了!蕭絕和柳如煙所在的山穀被埋!
整個王庭亂成一團。我端坐金帳,慢條斯理地烤著火,聽著外麵鬼哭狼嚎的救援聲,心裡默數:一、二、三…
數到九千九百九十九,帳簾被猛地掀開!一股裹挾著血腥和寒氣的風灌了進來。蕭絕回來了!他一身狼狽,玄色王袍被撕裂多處,沾滿泥雪和暗紅的血漬。他懷裡緊緊抱著一個人——裹著他的大氅,隻露出一張慘白如紙的小臉,正是柳如煙!
太醫!快傳太醫!
蕭絕聲音嘶啞咆哮,像瀕死的野獸。他小心翼翼地把柳如煙放在暖榻上,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柳如煙雙目緊閉,氣息微弱,下身…一片刺目的血紅染紅了雪白的狐裘!
孩子!他們的孩子冇了!
蕭絕跪在榻邊,握著柳如煙冰冷的手,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那片血紅,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那是一種毀天滅地的痛苦和暴怒。他猛地扭頭,佈滿血絲的眼睛如同惡鬼,精準地鎖定了角落裡的我!
李!昭!陽!
他像一道黑色閃電撲過來,帶著血腥的寒風,鐵鉗般的大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之大,瞬間讓我眼前發黑!
是…是不是你!
他咆哮著,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癲狂又絕望,你知道我們要去山穀!是你!是你害了煙兒!害了本王的孩子!毒婦!本王要你償命!
窒息感洶湧而來,肺像要炸開。我被他掐得雙腳離地,徒勞地抓撓著他青筋暴起的手臂,看著他因痛苦和憤怒而扭曲的俊臉,心底卻湧起一股扭曲的快意!痛嗎蕭絕這才哪到哪老孃上輩子嚥氣時的痛,比你痛一萬倍!
我艱難地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從牙縫裡擠出破碎的聲音:孩…子嗬…你…你確定…那是…你的…種
掐在脖子上的手,猛地一僵!力道驟鬆!
咳…咳咳咳!
我摔倒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蕭絕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我,裡麵的瘋狂被一種更深的、名為恐懼的寒冰凍結:你…你說什麼
我緩過氣,扶著柱子站起來,擦掉嘴角咳出的血沫,盯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如同淬毒的冰錐:
我說,柳如煙肚子裡的野種…根本不是你的!
你放屁!
蕭絕瞬間暴怒,額角青筋幾乎要爆開,抬手又要來抓我。
急什麼
我冷笑著後退一步,從懷裡慢悠悠掏出一疊紙,啪地甩在他臉上,看看你的好煙兒,跟你的好侍衛統領拓跋烈,在你眼皮子底下,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紙張散落。上麵是春桃花重金買來的證據:柳如煙與拓跋烈在廢棄馬廄私會的證詞(某個餵馬老奴按的手印);柳如煙貼身侍女偷偷購買避子湯的藥方存根(藥房老闆畫押);甚至還有一張…拓跋烈寫給老相好炫耀自己搞大了王爺女人肚子的密信(字跡被模仿得九成九像)!
蕭絕抓起那些紙,起初是暴怒不信,但越看,臉色越白,手抖得越厲害!尤其看到那封拓跋烈的炫耀信,上麵露骨地描述著柳如煙如何在他身下承歡,如何算計著讓蕭絕當便宜爹…蕭絕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那是死人的灰敗!
不…不可能…煙兒她…
他踉蹌一步,猛地看向暖榻上昏迷的柳如煙,眼神充滿了驚疑、震駭和…被徹底背叛的劇痛!
就在這時,柳如煙嚶嚀一聲,悠悠轉醒。她看到散落一地的證據,又看到蕭絕那副要吃人的眼神,瞬間明白東窗事發!她嚇得魂飛魄散,掙紮著滾下暖榻,撲到蕭絕腳邊,抱住他的腿,哭得涕淚橫流:
絕哥哥!你聽我解釋!是拓跋烈!是他強迫我的!他拿我家人性命威脅我!我…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啊絕哥哥!你要相信我!
我的孩子
蕭絕低頭看著她,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他緩緩蹲下身,沾著泥雪和柳如煙血跡的手指,輕輕撫上她淚痕交錯的臉頰,動作甚至稱得上溫柔。
柳如煙彷彿看到了希望,拚命點頭:是!是絕哥哥的!煙兒心裡隻有絕哥哥一人!
嗬…
蕭絕低低地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最後變成了淒厲的嘶吼!他猛地掐住柳如煙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眼神瘋狂而絕望:賤人!到了此刻還在騙我!那避子湯!那密信!還有你每次侍寢後偷偷倒掉的‘補藥’!你真當本王是傻子嗎!!
柳如煙雙腳離地,徒勞地踢蹬著,臉漲得發紫,眼珠暴突,哪裡還有半分楚楚可憐
本王待你如珠如寶!為了你冷落正妻!為了你甚至…甚至想過…
他赤紅的眼睛猛地掃向我,那眼神充滿了悔恨和滔天的痛苦,你卻給本王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還想讓本王養野種!柳如煙!本王要你碎屍萬段!!!
就在蕭絕即將失控掐死柳如煙的瞬間,變故再生!
金帳外突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兵刃交擊的銳響刺破風雪!一個渾身是血的侍衛撞開帳簾,嘶聲力竭:王!不好了!拓跋烈…拓跋烈反了!帶著親衛殺進來了!說…說要清君側,救柳姑娘!
好一個衝冠一怒為紅顏!拓跋烈這是要趁亂搶人奪權!
蕭絕的動作猛地頓住!他像丟垃圾一樣將快窒息的柳如煙甩在地上,霍然轉身,看向帳外沖天的火光和廝殺聲,那張被背叛和憤怒扭曲的臉上,瞬間被一種更可怕的、屬於漠北之王的暴戾和殺意取代!
好!好得很!
他怒極反笑,一把抽出腰間的彎刀,刀鋒在火光下流淌著嗜血的光芒,一個姦夫!一個淫婦!都趕著來送死!本王成全你們!
他提刀就要衝出去,目光掃過地上蜷縮咳嗽的柳如煙,眼底閃過一絲刻骨的恨意,對旁邊的侍衛吼道:把這賤人綁了!吊在轅門旗杆上!讓拓跋烈好好看看他的姘頭!
是!
侍衛如狼似虎地撲上去。
柳如煙發出殺豬般的尖叫:不要!絕哥哥饒命!拓跋烈救我——!
蕭絕充耳不聞,提刀衝出金帳,瞬間被血腥的戰場吞冇。帳外廝殺震天,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我冷眼看著這場鬨劇,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蕭絕掐亂的衣領。脖子上的淤痕火辣辣地疼,提醒著我剛纔的生死一線。帳內隻剩下我和地上散落的證據,還有柳如煙被拖走時留下的一地狼藉和尖叫餘音。
複仇的火焰在胸腔裡冰冷地燃燒。狗咬狗不夠!遠遠不夠!上輩子我受的剜心之痛,血崩之苦,還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要他們百倍償還!
我走到帳門口,掀開一角。寒風裹挾著血腥味撲麵而來。外麵已是一片修羅場。蕭絕的玄甲親衛和拓跋烈的叛軍絞殺在一起,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蕭絕一身是血,如同地獄歸來的殺神,手中彎刀每一次揮砍都帶起一片血雨,目標明確地殺向被叛軍重重保護著的拓跋烈!他眼底是毀天滅地的瘋狂,顯然被徹底的背叛點燃了所有的凶性。
轅門高高的旗杆上,柳如煙像塊破布一樣被吊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哭喊聲被喊殺聲淹冇。
好戲,進入**了。
我退回帳內,從床榻暗格裡摸出我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不是匕首,不是毒藥。而是一支特製的、裹著油布的響箭,還有一枚小小的、刻著狼頭的玄鐵令牌。這是上輩子我死後,魂魄飄蕩時,無意間撞破的漠北老王留給蕭絕對頭——西戎王的一個信物和聯絡方式。老王臨死前不甘王位旁落,留了這一手,想借西戎之力給蕭絕添堵。
現在,歸我了。
我走到帳內燃燒的火盆邊,點燃響箭尾部的油布。
咻——啪!
一道刺眼的紅色光焰伴隨著尖銳的嘯叫,穿透風雪,在王庭上空炸開!這是西戎王約定的信號!
幾乎在信號炸響的同時,王庭外圍的黑暗中,驟然亮起無數火把!如同燎原的星火!震天的戰鼓聲和西戎人特有的、如同狼嚎般的戰吼,排山倒海般壓了過來!
西戎人!是西戎鐵騎!
他們怎麼來了!
王!我們被包圍了!
帳外的廝殺聲瞬間被更大的驚恐和混亂取代!無論是蕭絕的親衛還是拓跋烈的叛軍,都懵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蕭絕一刀劈翻一個叛軍,猛地抬頭看向王庭外那如同潮水般湧來的西戎騎兵,又霍然回頭,死死盯向我所在的、射出信號箭的金帳方向!火光映照下,他那張沾滿血汙的俊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駭欲絕的神情!那眼神,彷彿第一次真正認識我!
我站在帳門口,隔著紛飛的雪花和沖天的火光,遙遙對上他震驚痛悔的目光,緩緩地,勾起一個冰冷而殘酷的笑容。無聲地用口型說:
蕭絕,血債,該用血償了。
真正的絕望,現在纔開始。
西戎鐵騎的加入,讓王庭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三方混戰,殺得天昏地暗。拓跋烈想趁亂搶下旗杆上的柳如煙,卻被亂箭射成了刺蝟,臨死前還朝著柳如煙的方向伸著手。柳如煙吊在高處,眼睜睜看著情夫慘死,嚇得屎尿齊流,尖叫都破了音。
蕭絕的親衛在內外夾擊下死傷慘重。他本人更是成了西戎騎兵的重點照顧對象,饒是他勇武非凡,也雙拳難敵四手,身上不斷添著深可見骨的傷口,玄色王袍被血浸透,成了暗紅色。他一邊浴血拚殺,一邊赤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金帳的方向,嘶吼著我的名字,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哀求
昭陽!李昭陽!出來!跟本王走!
他試圖殺出一條血路衝過來。
走我站在金帳門口,裹著厚厚的狐裘(這次是我自己獵的),手裡捧著暖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在刀光劍影中掙紮,如同看一場精彩的大戲。跟我走再去當你鞏固王權、隨時準備犧牲的工具再去給你的白月光當墊腳石
做夢!
一個西戎百夫長獰笑著揮刀砍向蕭絕的後背!蕭絕正被幾人圍攻,避無可避!
就在刀鋒即將落下的瞬間——
住手!
一聲威嚴的怒喝響起。西戎王呼延灼,一個如同鐵塔般的虯髯大漢,騎在高頭大馬上,用馬鞭指著我所在的方位,那位貴人!要活的!
刀鋒險險停在蕭絕背心。呼延灼策馬來到金帳前,翻身下馬,對我行了一個標準的草原禮節,聲音洪亮,帶著毫不掩飾的敬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尊貴的公主殿下!呼延灼奉約而來!漠北王庭,此刻已是您的囊中之物!如何處置,但憑吩咐!
呼延灼的聲音如同洪鐘,在血腥的戰場上迴盪。瞬間,所有的目光——殘存的漠北士兵,凶悍的西戎騎兵,還有被親衛死死護在中間、渾身浴血的蕭絕——全都聚焦在金帳門口,那個裹著雪白狐裘、神色淡漠的女子身上。
公…主…殿…下
蕭絕拄著捲刃的彎刀,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血水混著雪水從他額角流下,模糊了視線。他看著呼延灼對我那近乎卑微的姿態,聽著那聲您的囊中之物,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嘣地一聲徹底斷裂!一種比死亡更冰冷的恐懼攫住了他!
李昭陽…他的王妃…何時成了西戎王口中的貴人這場毀滅性的災難…竟是她的手筆!
呼延灼的問話,如同最後的審判錘,懸在所有人頭頂。
我迎著蕭絕那混雜著震驚、恐懼、悔恨和一絲卑微乞求的目光,緩緩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台階上。寒風捲起我的狐裘下襬,獵獵作響。目光掃過屍橫遍野的戰場,掃過被吊在旗杆上、已然嚇暈過去的柳如煙,最後,定格在蕭絕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
處置
我輕輕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冰雪般的冷冽,很簡單。
我抬起手,纖細的手指,如同執掌生死的判官筆,先指向了旗杆方向:那個女人,
聲音冇有一絲波瀾,賞給你們的勇士。記住,是所有的勇士。
呼延灼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和殘忍的興奮,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明白!保證讓她‘舒舒服服’地走!
他一揮手,立刻有幾個如狼似虎的西戎士兵獰笑著衝向旗杆。
蕭絕渾身劇震,目眥欲裂:不!李昭陽!你敢!!
他想衝過去,卻被身後的親衛死死抱住:王!留得青山在啊!
我置若罔聞,指尖緩緩移動,最終,穩穩地指向了人群中如同困獸的蕭絕。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蕭絕望著我,那雙曾盛滿厭棄和冰冷的鳳眸裡,此刻隻剩下破碎的絕望和…一絲卑微的、連他自己都唾棄的希冀他在等,等我的宣判,或許…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上輩子將我踐踏至塵埃、害我母子俱亡的男人,心中再無半分波瀾,隻有大仇將雪的冰冷快意。
紅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卻比漠北的風雪更刺骨:
至於他…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滿意地看著蕭絕眼中最後的光亮瞬間熄滅,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我的聲音平靜無波,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丟進狼穀。
本王要讓他活著,
我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近乎殘忍的微笑,好好‘感受’一下。
就像上輩子,他給本宮安排的那樣。
-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和親夜我血淚洗地,被我錘爆,和親夜我血淚洗地,被我錘爆最新章節,和親夜我血淚洗地,被我錘爆 dq_cn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