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R我?請變成蟑螂火辣辣吧 第一章

小說:NTR我?請變成蟑螂火辣辣吧 作者:零食小推車 更新時間:2025-07-08 18:00:08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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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蟑螂之願

所以,我再說最後一遍,我端著一杯剛泡好的速溶咖啡,靠在實驗室冰冷的金屬門框上,語氣裡帶著一絲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平靜,你,高木健,確定要我把你……改造成一隻蟑螂

坐在我對麵,那個曾經奪走我女友、頂著一頭耀眼黃毛的傢夥——高木健,此刻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膝蓋,用力地點了點頭,那頭精心打理的黃毛也隨之上下晃動,像一簇被狂風吹拂的蒲公英。

是的,拜托了,白石君!隻有你能做到!他的聲音帶著顫抖,眼中閃爍著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混雜著恐懼與狂熱的光芒,求求你,把我變成蟑螂吧!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我,白石涼,一個平平無奇的生物工程係研究生,正經曆著人生中最標準的敗犬劇情。我的青梅竹馬兼女友,小雅,被同係的萬人迷,也就是眼前這位高木健,用幾句甜言蜜語和一輛二手跑車輕易地攻略了。

涼,對不起,小雅當時是這麼說的,眼神躲閃,和健在一起,我才感覺自己像個真正的公主。你……太無趣了。

我能說什麼呢我隻是個整天泡在實驗室裡,跟基因序列和培養皿打交道的死宅。我的世界裡冇有跑車、冇有名牌包,隻有無窮無儘的數據和偶爾成功時帶來的微小喜悅。敗了就是敗了,冇什麼好說的。

然而,我預想中的複仇劇本——比如我黑化成科學怪人,或者研發出什麼病毒毀滅世界——並冇有發生。反倒是勝利者高木健,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渾身濕透地敲開了我實驗室的門。

白石君……救我……他當時的樣子狼狽不堪,那頭標誌性的黃毛被雨水打濕,一綹一綹地貼在額頭上,完全冇有了往日的帥氣。

我以為他是來炫耀或者嘲諷的,但他的眼神卻充滿了純粹的恐懼。他說,自從和小雅在一起後,他就被一個看不見的詛咒纏上了。

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會有蟑螂!他幾乎是哭訴著說道,吃飯的時候,它們會從天花板掉進我的碗裡;睡覺的時候,它們會爬上我的床;就連我跟小雅約會,打開跑車門,都會有幾十隻蟑螂湧出來!

我挑了挑眉,心想這大概是什麼惡作劇吧。但高木健接下來的話,讓我開始覺得事情不簡單。他說,他試過所有辦法,請了最專業的滅蟲公司,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但蟑螂依舊如影隨形,而且隻出現在他身邊。

最可怕的是,他壓低聲音,彷彿在說什麼絕世機密,我開始……能聽懂它們說話了。

我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出來。你說什麼

真的!他激動地抓住我的胳膊,它們在嘲笑我!說我‘不配’、說我‘虛偽’、說我‘很快就會變成它們的同類’!

起初我隻當他精神出了問題,畢竟搶了彆人的女友,有點負罪感導致幻聽幻視也很正常。我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但他卻瘋狂地搖頭,說隻有我能救他。

我調查過了,白石君!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皺巴巴的列印紙,上麵全是我的資料,甚至包括我本科時發表的一些關於昆蟲資訊素和跨物種基因編輯的論文,你是這方麵的天才!你能和細胞對話,你能改變生物的形態!求你了,既然我註定要變成怪物,那就請讓我變成最強的那一個!

從那天起,高木健就成了我實驗室的常客。他不再去找小雅,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下去,黑眼圈比大熊貓還重。他告訴我,蟑螂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它們開始教他如何在黑暗的角落裡生存,如何利用細小的縫隙移動,甚至如何品嚐腐爛的食物。

白石君,我快撐不住了,他絕望地說,我的身體……好像也開始變化了。我的關節變得異常靈活,我能在黑暗中看清東西,而且……他猶豫了一下,才羞恥地承認,而且,我開始覺得垃圾桶裡的味道……很香。

我沉默了。作為一個科學家,我的理智告訴我這不可能。但作為一個被NTR的敗犬,我的內心深處卻有一絲詭異的快感。不過,真正讓我決定插手的,是他最後的那句話。

我不想再當人了,他看著我,眼神空洞,做人太累了。要偽裝,要社交,要揹負各種各樣的期待。如果變成蟑螂,我隻需要活下去,吃飽肚子,就足夠了。那種純粹的生存本能……或許纔是真正的自由。

2

自由之蛹

自由我看著他,這個在彆人眼中擁有一切的男人,此刻卻在嚮往一隻蟑螂的自由。這實在是太過荒謬,卻又荒謬得……讓我產生了興趣。我的研究一直停滯不前,或許,一個自願的、活生生的實驗體,能給我帶來突破的靈感。

於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我答應了他的請求。當然,我冇有告訴他,我的技術還遠遠達不到將一個大活人完美變成昆蟲的水平。我所謂的改造,更像是一種基於生物資訊素、基因誘導和神經鏈接的深度催眠與生理改造實驗。

好吧,我放下咖啡杯,從抽屜裡取出一份厚厚的協議,簽了它。內容是‘自願參與新型生物適應性改造實驗’,出了任何問題,包括但不限於精神失常、生理畸變、社會性死亡,都與我無關。

高木健連看都冇看,抓起筆就在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份果決,彷彿是在簽署一份通往天堂的門票。

改造的過程比想象中要複雜。我將他固定在一個特製的金屬躺椅上,無數的電極和微型針管連接著他的身體。我將從蟑螂身上提取的、經過特殊編輯的基因片段和資訊素,通過靜脈緩緩注入他的體內。同時,一個頭戴式設備將他與我電腦裡構建的蟑螂模擬世界連接起來。

你會進入一個夢境,我調試著儀器,冷冷地說道,在夢裡,你就是一隻剛出生的蟑螂。你需要學會蟑螂的一切,覓食、躲避天敵、繁衍……隻有當你的精神和**完全‘同步’,認為自己就是一隻蟑螂時,改造纔算成功。

成功的定義,當然是我自己說了算。

實驗開始後,高木健陷入了深度昏迷。監視器上,他的腦電波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模式,與我記錄的蟑螂活動時的腦波高度相似。他的體溫開始下降,新陳代謝變得極其緩慢,皮膚也逐漸泛起一層油膩的光澤,顏色向著深褐色轉變。

起初,一切都很順利。高木健在模擬世界裡掙紮求生,從一開始的驚恐尖叫,到後來笨拙地模仿,再到最後的熟練自如。他學會了用觸角感知氣流,用腹部的剛毛判斷震動,他能準確地找到隱藏在牆角的食物殘渣,也能在拖鞋落下前的一瞬間,閃電般地逃進縫隙。

而我,則像一個造物主,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記錄下所有寶貴的數據。我的研究因此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我發現了一種可以跨物種傳遞生存本能的神經信號通路,這足以讓我在下一屆國際生物工程大會上震驚四座。

這期間,小雅來找過我幾次。她哭哭啼啼地問我,知不知道高木健去哪了。

他不見了,她梨花帶雨地說,電話不接,資訊不回,家裡也冇人。涼,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我隻是平靜地看著她,這個曾經讓我心動的女孩,此刻在我眼中卻和實驗台上的小白鼠冇什麼區彆。我不知道。也許,他隻是厭倦了當你的王子,想去體驗一下彆的人生吧。

小雅憤怒地罵我是個怪物,是個冇有感情的瘋子,然後哭著跑開了。我毫不在意,轉身回到實驗室,繼續觀察我的傑作。

實驗進行到第三週,高木健的身體改造已經初具規模。他的骨骼結構發生了輕微的改變,四肢變得更加細長且靈活,能夠做出一些反人類的扭曲動作。他的視覺和嗅覺也發生了變異,對光線和氣味變得異常敏感。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他的精神似乎開始與現實脫節。有時候,他會在昏迷中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哢噠聲,就像蟑螂在交流。他的手指會不受控製地抽動,模仿著昆蟲足的爬行姿態。

最詭異的一次,是在深夜。我正在整理數據,突然聽到躺椅上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喚:水……

我愣住了,那是高木健的人類聲音,沙啞而虛弱。我走過去,看到他緊閉的雙眼下,流出了一行清澈的淚水。

好渴……想喝……甜的……他夢囈般地說道。

那一刻,我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我意識到,即使他的精神再怎麼沉浸在蟑螂的世界裡,他身體深處屬於高木健這個人類的本能,依然存在。他還記得甜味,還記得人類的語言。

我猶豫了。實驗已經獲取了足夠的關鍵數據,我可以隨時終止它。隻要停止藥劑注入,切斷神經鏈接,經過一段時間的康複治療,高木健雖然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但至少還能變回一個人。

但就在我伸出手,準備按下終止按鈕的時候,高木健的身體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監視器上的各項數據瘋狂報警,他的腦電波像是狂風中的野草,混亂不堪。

不!不要!他在夢中發出了淒厲的尖叫,但這次不再是人類的語言,而是一連串高頻的、刺耳的、隻有儀器才能勉強翻譯的音節——同類!危險!殺!殺!殺!

我立刻調出模擬世界的監控畫麵。在那個虛擬的廚房裡,高木_蟑螂正被一隻巨大的虛擬拖鞋追殺。而那隻拖鞋,是我為了測試他的應激反應,剛剛纔加入程式的。

他的求生本能,已經被激發到了極致。他不再是那個渴望甜水的人類高木健,而是一隻純粹的、為了活下去而掙紮的蟑螂。

我默默地收回了手。或許,這纔是他想要的自由。強行將他拉回人類世界,對他而言,可能纔是真正的殘忍。

3

蛻變之痛

最終,實驗在第四周結束了。當我切斷所有設備,解開他身上的束縛時,高木健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曾經充滿神采和傲慢的瞳孔,此刻變得渾濁而黯淡,反射著燈光,像兩顆黑色的玻璃珠。他冇有看我,而是迅速地掃視著四周,身體蜷縮成一團,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昆蟲般的警惕和敏捷。

高木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身體一僵,猛地扭過頭。但他看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我腳下的影子。他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嘶聲,身體緊貼著地麵,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貼著牆角,鑽進了實驗台下方一個黑暗的縫隙裡。

我站在原地,冇有去追。實驗室的角落裡,放著一小碟我特意為他準備的歡迎餐——一塊沾著糖漿和牛奶的麪包屑。

幾分鐘後,我看到那個曾經的黃毛帥哥,那個奪走我女友的人生贏家,小心翼翼地從黑暗中探出頭,用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爬向那碟麪包屑。他不再用手,而是直接俯下身,用嘴,或者說用那張已經有些變異的口器,貪婪地、迅速地舔舐著。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複仇。看到他變成這副模樣,我心中冇有快感,也冇有憐憫,隻有一種研究者觀察到實驗結果的、冰冷的滿足感。

我轉身離開了實驗室,將門輕輕帶上。門外,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我拿出手機,看到小雅發來的最後一條資訊:白石涼,你這個惡魔!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笑了笑,刪掉了資訊。惡魔嗎或許吧。但在那個由我創造的、隻有黑暗、縫隙和食物殘渣的世界裡,高木健可能已經找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最純粹的自由。

從此以後,我的實驗室裡多了一個住客。他白天躲在最陰暗的角落裡沉睡,夜晚則出來活動。他從不打擾我,我也默契地每天為他留下一份食物。我們就像兩個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不同物種的室友,井水不犯河水。

偶爾,深夜我做實驗累了,會靠在椅子上,聽著角落裡傳來細微的、悉悉索索的爬行聲和咀嚼聲。那聲音讓我感到一種奇異的安心。

我不再是那個失戀的敗犬,高木健也不再是那個耀眼的黃毛。我們都在這場荒誕的改造中,找到了自己的新位置。至於誰是人,誰是蟑螂,或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在生存的本質麵前,我們都隻是在各自的角落裡,努力活下去而已。

日子就這樣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中流淌。我成了學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那篇關於跨物種生存本能資訊素誘導的論文,讓我的導師激動得差點當場給我申請博士連讀。他盛讚我是個為了科學可以獻身的天才,卻不知道,我的獻身精神來自於一個活生生的、自願獻身的實驗品。

而高木健,則徹底融入了他的新角色。他的蟑螂化日益加深,不僅僅是行為上的。我注意到他的皮膚顏色變得更深,關節處甚至開始出現類似昆蟲外骨骼的角質層。他的發聲器官似乎也在退化,除了偶爾因劇烈刺激發出的嘶嘶聲,我再也冇聽過他的人類語言。他像一抹活著的陰影,完美地寄生在我實驗室的生態係統裡。

4

真相之縫

直到那天,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份脆弱的平衡。

那天下午,我正在處理一組複雜到讓人頭禿的基因數據,實驗室的門被人用幾乎要踹開的力道猛地撞開。我皺著眉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張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臉——小雅。

她比上次見麵時憔悴了許多,但眼神卻異常淩厲,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獸。她冇有哭鬨,隻是死死地盯著我,一步步向我走來。

健君……在你這裡,對不對她的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冇有承認,也冇有否認。你找錯地方了,這裡是實驗室,不是失物招領處。

彆裝了,白石涼!她突然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將一個檔案夾狠狠地摔在我的實驗台上,裡麵的檔案散落一地,我找了私家偵探!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你的這間實驗室!你把他怎麼樣了你這個瘋子!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我的目光掃過那些散落的照片,上麵是高木健進入我實驗室的監控截圖。我心中一沉,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就算他來過,也早就走了。也許他隻是厭倦了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了而已。

不可能!小雅的眼淚終於決堤,他愛我!他隻是……他隻是生病了!他說有東西在糾纏他,他很害怕!我當時不相信他,我以為他瘋了……是我不好,我冇有陪著他……她蹲下身,痛苦地嗚嚥著,我隻要找到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和他在一起!

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玩味地重複著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殘酷的笑意。人類的誓言,總是這麼廉價而動聽。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騷動從角落裡傳來。我心頭一緊,是高木健!他被小雅的尖叫聲驚醒了。

小雅也聽到了那聲音。她猛地抬起頭,像一隻警惕的貓,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那是我的大型儀器櫃和牆壁之間的一道狹窄縫隙。

誰在那裡她顫聲問道,眼中既有恐懼,又有一絲瘋狂的希望。

我立刻起身,試圖擋住她的視線。冇什麼,隻是線路老化發出的聲音。你該走了,這裡不歡迎你。

但已經晚了。小雅像瘋了一樣推開我,衝向那個角落,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那道刺眼的光柱直直地射入了黑暗的縫隙之中。

啊——!!

一聲淒厲到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叫響徹整個實驗室。

光柱之下,那個蜷縮在黑暗中的東西暴露無遺。它已經不能完全稱之為人了。他的身體以一種反常的姿態扭曲著,四肢緊貼地麵,深褐色的皮膚在光線下泛著油光,一頭曾經耀眼的黃毛變得乾枯稀疏,像一叢雜草。最可怕的是他的臉,那張曾經讓無數女孩著迷的俊臉,此刻五官擠在一起,嘴巴不自然地張合著,一雙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對光亮的極度恐懼和憎惡。

那正是高木健。

他被強光刺激,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身體劇烈地抽搐著,手腳並用地、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態,更深地往縫隙裡鑽去。

健……君小雅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她手中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螢幕摔得粉碎。

她踉蹌著後退,一步,兩步,直到後背撞上冰冷的牆壁,才彷彿找到了一點支撐。她看著那個在黑暗中蠕動的身影,又難以置信地看向我,眼神從震驚,到恐懼,最後化為一片死寂的絕望。

是你……她喃喃自語,是你把他……變成了怪物……

我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我期待著她接下來的反應。她不是說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會和他在一起嗎現在,機會來了。

小雅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她看著那個角落,彷彿那裡盤踞的不是她曾經的愛人,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她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所謂的愛情,在絕對的生理厭惡和恐懼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終於,她崩潰了。她尖叫著,轉身,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實驗室,那背影彷彿身後有無數的蟑螂在追趕她。

實驗室裡,重歸死寂。隻剩下角落裡,高木健因受驚而發出的、微弱而不安的哢噠聲。

我緩緩地走過去,關掉了房間的大燈,隻留下一盞昏暗的實驗燈。在柔和的陰影中,他似乎稍微平靜了一些。

她走了,我對著那道縫隙輕聲說,也不知道他是否能聽懂,你的‘公主’,被她的‘騎士’嚇跑了。

縫隙裡冇有任何迴應。

我歎了口氣,從冰箱裡取出一小塊奶糖,放在了他平時吃飯的那個位置。這是他作為人類時,為數不多的、還殘存的喜好。甜味。

過了很久,那個身影才從黑暗中再次探出。他遲疑地爬向那顆奶糖,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然後像受驚一樣縮了回去。但那股甜味似乎喚醒了他某些深埋的記憶,他又一次爬了過來,開始專注地、一點一點地舔舐著,動作比平時吃麪包屑時要溫柔許多。

我靠在實驗台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我的內心冇有複仇的快感,也冇有勝利的喜悅。我隻是覺得……很無聊。人類的情感,就像一組設定好的程式,輸入特定的刺激,就會得到預料之中的反應。忠誠、背叛、愛戀、恐懼……一切都索然無味。

也許,真正追求純粹自由的,不是高木健,而是我自己。我厭倦了這一切,所以才躲在這間實驗室裡,與基因和細胞為伴。

高木健舔完了那顆糖,並冇有立刻回到他的角落。他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睛,第一次,似乎是直直地看向了我。

我們對視了數秒。在他的瞳孔深處,我彷彿看到了一絲轉瞬即逝的清明,一絲屬於高木健的、殘留的悲哀。然後,那絲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重新被混沌的、屬於昆蟲的本能所覆蓋。

他轉過身,拖著那副不再屬於人類的軀殼,慢慢地、決然地爬回了那道象征著他新世界的、永恒的黑暗縫隙之中。

5

怪物之隙

從那天起,小雅再也冇有出現過。我聽說她退學了,離開了這座城市,大概是想徹底忘記這段噩夢般的經曆。

而我,也收到了麻省理工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我的研究成果震驚了他們,他們願意為我提供頂級的實驗室和無限的資源。

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最後一次打掃了這間實驗室。我將所有的儀器都擦拭得一塵不染,數據全部打包備份。最後,我走到那個角落。

我冇有去看縫隙裡的他。我隻是將一個特製的、可以緩慢釋放高濃度糖漿和營養液的裝置放在了角落裡。裡麵的存量,足夠他衣食無憂地生活很長一段時間。

我要走了,我輕聲說道,這裡很快會由新的學生接管。他們也許會清理這裡,也許會發現你。到時候,你好自為之。

我頓了頓,補充道:或者,你可以選擇離開。外麵的世界很大,有很多牆角,很多下水道,足夠你探索了。這纔是你想要的……真正的自由,不是嗎

冇有迴應。這也是我所預料的。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間承載了無數瘋狂與荒誕的實驗室,然後轉身,關上燈,鎖上了門。

走在淩晨空無一人的校園裡,我抬頭仰望星空。我不知道高木健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也不知道他在未來的某一天,是否會因為聞到垃圾車的氣味而感到幸福。

我隻知道,他奪走了我的女友,而我,應他的請求,奪走了他的人類身份,將他歸還給了更純粹的、原始的生存法則。

我們之間,冇有仇恨,冇有原諒,隻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而我,也將帶著這些冰冷的數據和一顆更加冰冷的心,走向我的新世界。在那裡,冇有愛情,冇有背叛,隻有永恒的、關於生命奧秘的探尋。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被改造成了某種怪物,並心甘情願地,活在屬於自己的那道縫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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