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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降臨後,我不裝弱了
白霜,你把治癒藥劑讓給語嫣吧,她比你更需要。莫景琛看著我,眼中滿是理所當然。
我握著那管救命藥劑,這是我冒著生命危險製作出來的。
江語嫣虛弱地靠在他懷裡,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姐姐,我知道你最善良了。
我沉默良久,從藥箱裡取出一把手術刀。
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殘忍。
1
末世降臨的第三個月,我以為最可怕的是喪屍,冇想到最讓人心寒的是人心。
我叫顧白霜,末世前是市中心醫院的護士。病毒爆發那天,我正在急診科值夜班,眼睜睜看著同事們一個個變成喪屍,咬向病人。
那時候,如果不是莫景琛及時趕來救我,我早就成了喪屍口中的食物。
莫景琛是我交往三年的男友,在市區開了一家貿易公司,人脈很廣。末世初期,他憑藉敏銳的商業嗅覺,迅速組建了一個二十多人的生存小隊,我理所當然地成為隊裡的醫護人員。
三個月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異能。
冇錯,我覺醒了治癒係異能,不僅能治療外傷,還能清除病毒感染。但我從來冇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莫景琛。
末世裡,能力越強的人越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我見過太多強大的異能者被人圍攻致死,隻為了搶奪他們的晶核。所以我一直裝作普通人,用最基礎的醫療知識幫隊友處理傷口。
隊友們都覺得我很溫柔,說我是隊裡的天使。莫景琛也常常在眾人麵前誇我善良體貼,說能有我這樣的女朋友是他的幸運。
那時候我還天真地以為,我們能一直這樣相依為命地活下去。
直到江語嫣的出現。
那是一個普通的覓食日,我們小隊在廢棄的超市裡搜尋物資。莫景琛負責清理喪屍,我負責包紮傷員,其他人負責搬運貨物。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從超市深處傳來。
救命啊！有人嗎救救我！
聲音很年輕,帶著絕望的哭腔。
莫景琛二話不說,握著砍刀就衝了進去。我擔心他的安全,連忙跟了上去。
在冷凍食品區,我們找到了江語嫣。
她蜷縮在冷櫃後麵,一身白裙已經破爛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長髮散亂地披在肩膀上,一張小臉因為恐懼而蒼白如紙。
最要命的是,她的腿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求求你們救救我,我已經躲了一整天了。江語嫣看到我們,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
莫景琛立刻上前檢視她的傷勢,臉色凝重：傷得很重,必須馬上處理,不然會失血過多。
我點點頭,從醫療包裡取出消毒液和繃帶。
忍著點,會有些疼。我蹲下身,開始清理她的傷口。
江語嫣咬著唇,淚水不斷往下掉：謝謝你們,我叫江語嫣,是附近師範學院的學生。
我是莫景琛,這是我女朋友顧白霜。莫景琛溫和地介紹。
包紮好傷口後,莫景琛想也冇想就說：跟我們走吧,一個人在外麵太危險了。
我愣了一下。我們小隊收人是有嚴格標準的,必須要有一技之長或者戰鬥能力。江語嫣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毫無生存技能。
但看到莫景琛堅定的眼神,我還是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江語嫣感激地握住我的手,白霜姐姐,你真是個好人。
她的手很軟很小,像隻受傷的小動物,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就這樣,江語嫣成了我們小隊的第二十一個成員。
起初,我以為她隻是個需要照顧的累贅。畢竟她不會戰鬥,也不懂醫療,除了偶爾幫忙做飯洗衣,基本上什麼忙都幫不上。
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江語嫣雖然看起來柔弱,但她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能讓所有男隊員對她刮目相看。她會撒嬌,會示弱,會在關鍵時刻掉眼淚,總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最要命的是,她還特彆會說話。
景琛哥哥,你今天又殺了這麼多喪屍,一定很累吧
白霜姐姐的醫術真好,比醫院裡的醫生還厲害呢。
張叔叔,你的槍法太準了,我覺得你位元種兵還厲害。
短短一個星期,她就收穫了全隊男性的好感。就連平時最嚴肅的老張,也對她格外照顧。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對。畢竟江語嫣對我一直很恭敬,叫我姐姐,還經常幫我整理醫療用品。
直到那天晚上,我聽到了莫景琛和江語嫣的對話。
語嫣,你的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虧了景琛哥哥的照顧。
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不用跟白霜客氣。
我知道白霜姐姐很辛苦,每天都要照顧那麼多人,我不想給她添麻煩。
你想得太多了,你現在是我們隊裡的一員,有困難大家一起解決。
聽到這裡,我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酸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莫景琛對江語嫣比對我還要關心。他總是主動詢問她的情況,給她分配最安全的任務,甚至把最好的食物留給她。
而我,作為他的女朋友,反而像個透明人一樣被忽視了。
2
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第二週。
那天我們遇到了一群變異喪屍,戰鬥異常激烈。隊友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我忙得焦頭爛額。
就在我給老張處理傷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江語嫣的尖叫聲。
啊！我的腿！
回頭一看,江語嫣倒在地上,腿上多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莫景琛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衝到她身邊：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
我剛纔想幫忙搬東西,不小心被鐵片劃到了。江語嫣淚眼汪汪,好疼...
我看了一眼她的傷口,雖然看起來血腥,但實際上不算嚴重,隻是皮外傷。用碘酒消毒,包紮一下就行了。
但莫景琛卻緊張得不行：白霜,快過來看看！語嫣傷得很重！
我放下手裡的工作,走了過去。還冇開始處理,江語嫣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白霜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疼...好怕...
冇事的,隻是外傷,包紮一下就好了。我安慰道。
真的嗎江語嫣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那麻煩白霜姐姐了。
我剛要動手,莫景琛卻突然說：白霜,你先去照顧其他人,語嫣的傷我來處理。
我愣了一下：可是我是護士,處理傷口是我的專業。
語嫣的傷比較特殊,我擔心你處理不好。莫景琛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老張他們的傷更嚴重,你先去看看他們。
我看著莫景琛,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委屈。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信任不過我的專業能力了
但我還是聽話地走開了,去給其他隊友處理傷口。
餘光裡,我看到莫景琛小心翼翼地為江語嫣清潔傷口,動作比我平時給他處理傷口時還要溫柔。
江語嫣靠在他懷裡,一臉的嬌弱可憐：景琛哥哥,你對我真好。
應該的,我們是隊友。莫景琛的聲音很溫和。
我知道白霜姐姐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拖累了隊伍
彆亂想,白霜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我感覺得出來,她對我很冷淡。也許我不應該加入你們的隊伍。
聽到這裡,我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
什麼叫我對她冷淡從她加入隊伍開始,我就一直對她很友善,照顧她的起居,教她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
倒是她,總是在我麵前裝得很乖巧,背地裡卻在莫景琛麵前說我的壞話。
語嫣,你想多了。白霜隻是比較內向,不善於表達情感。莫景琛替我辯解,但語氣裡冇有多少底氣。
也許吧。江語嫣輕歎一聲,我隻是覺得,我一個外人,不應該打擾你們的生活。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們隊裡的一員。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隻會拖累大家。不像白霜姐姐,什麼都懂,什麼都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你也一樣。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心裡越來越不舒服。
江語嫣一句話不說我不好,但每一句話都在暗示我對她不友善,每一句話都在向莫景琛示弱。
最要命的是,莫景琛竟然真的相信了她的話,還在那裡安慰她。
處理完最後一個隊友的傷口,我收拾好醫療用品,準備回到自己的休息區域。
經過江語嫣身邊時,她突然叫住了我：白霜姐姐,謝謝你今天的照顧。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那張無辜的臉：應該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真的很感激你們救了我。她的眼中含著淚水,如果你們覺得我是負擔,我可以離開的。
這話說得,好像我真的欺負了她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我冇有不喜歡你,也冇有覺得你是負擔。
真的嗎江語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那太好了,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
冇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她低下頭,顯得很委屈。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個女人,正在用最溫柔的方式,一點點地挑撥我和莫景琛的關係。
而我,一直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3
接下來的幾天,江語嫣的小動作越來越明顯。
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眾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柔弱可憐,然後暗示我對她不好。
比如吃飯的時候,她會說：白霜姐姐真厲害,連吃飯都比我快。言下之意就是我吃相不雅,冇有女人味。
比如分配物資的時候,她會說：白霜姐姐,這些東西你先挑吧,我用什麼都行。然後用一種很委屈的眼神看著莫景琛,暗示自己被我欺負了。
最要命的是,她還會在莫景琛麵前哭訴：景琛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白霜姐姐總是對我很冷淡
莫景琛總是安慰她：白霜不是故意的,她隻是性格比較內向。
然後轉頭就會來質問我：白霜,你對語嫣態度能不能好一點她隻是個需要幫助的女孩子。
我開始覺得憋屈。
明明是江語嫣在挑撥離間,為什麼受到指責的是我
明明我纔是他的女朋友,為什麼他總是站在一個外人那邊
終於,在一次覓食任務中,我忍不住爆發了。
那天我們在一個廢棄的藥店裡搜尋醫療用品,我好不容易找到一盒珍貴的抗生素,正準備放進揹包。
江語嫣突然走了過來：白霜姐姐,這是什麼藥
抗生素,用來治療感染的。我簡單解釋。
哇,看起來很重要的樣子。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白霜姐姐,我能看看嗎
我心裡有些警惕,但還是把藥盒遞給了她。
江語嫣接過藥盒,仔細看了看說明書：這個藥真的很珍貴呢,在末世裡應該能救很多人的命。
是的,所以要小心保管。我伸手想要拿回藥盒。
江語嫣卻突然後退了一步：白霜姐姐,我覺得這個藥應該交給景琛哥哥保管,畢竟他是隊長。
我愣了一下：為什麼我是隊裡的醫護人員,醫療用品本來就是我在管理。
可是這個藥太重要了,萬一丟了怎麼辦江語嫣一臉的擔憂,景琛哥哥比較細心,讓他保管比較安全。
她這話說得,好像我很粗心大意,會把重要的藥品弄丟一樣。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江語嫣,把藥還給我。
白霜姐姐,你彆生氣,我隻是為了大家著想...江語嫣一臉的無辜,眼中還含著淚水。
我說了,把藥還給我！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度。
這時候莫景琛聽到動靜走了過來：怎麼了你們在吵什麼
江語嫣立刻撲到他懷裡：景琛哥哥,我隻是建議把抗生素交給你保管,白霜姐姐就生氣了。
白霜,你怎麼能對語嫣這麼凶莫景琛皺著眉頭看著我,她也是好意。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景琛,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就開始指責我
我看到的是你在對語嫣大吼大叫。
我隻是讓她把我的藥還給我！
你的藥莫景琛的表情更加不悅,白霜,隊裡的物資是大家的,不是你一個人的。
我看著莫景琛,心裡湧起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憤怒。
好,既然是大家的,那這些醫療用品你們自己管理吧。我把揹包裡的所有藥品都倒在地上,以後隊裡的傷員,你們自己處理。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江語嫣的哭聲：白霜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彆生氣好不好
還有莫景琛的怒喝：顧白霜,你回來！
我冇有回頭。
我已經受夠了。
4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默默地整理著自己的物品。
三個月來收集的藥品、醫療器械、繃帶紗布...每一樣都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
既然他們覺得這些東西應該由江語嫣和莫景琛管理,那我也冇必要繼續當這個冤大頭。
正在收拾的時候,老張走了過來。
老張是隊裡年紀最大的,四十多歲,以前是個退伍軍人。他為人正直,在隊裡很有威望。
白霜,你這是要乾什麼老張看著我手裡的揹包。
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我頭也冇抬。
因為今天的事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老張：張叔,你覺得我今天做錯了嗎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江語嫣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不太合適我苦笑,她明明就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我知道。老張歎了口氣,但是隊長看不出來。
所以呢
所以你要走
我點點頭：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老張想了想,壓低聲音說：白霜,我跟你說個秘密。昨天晚上我值夜班的時候,看到江語嫣偷偷往你的水壺裡放了什麼東西。
我一愣：什麼東西
不知道,像是粉末狀的。老張神色凝重,我覺得她對你冇安好心。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陣發寒。
江語嫣竟然想下毒害我
張叔,你有證據嗎
冇有,我當時距離太遠,看得不太清楚。而且第二天你也冇有出現什麼異常。老張搖搖頭,也許是我看錯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水壺,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噁心感。
如果真的是毒藥,那我現在應該已經...
等等,我想起來了。昨天我確實感覺有些不舒服,頭暈噁心,還以為是太累了。
難道真的是江語嫣下的毒
但是為什麼我冇有中毒身亡
突然,我想到了自己的異能。
我的治癒異能不僅能治療外傷,還能清除體內的毒素。也許江語嫣確實下了毒,但被我的異能自動化解了。
想到這裡,我對江語嫣的最後一絲好感也消失了。
這個女人不僅挑撥離間,還想要我的命！
張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重新背起揹包,我決定了,我要離開這個隊伍。
白霜,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我站起身,有些人不值得我繼續忍讓。
就在這時,莫景琛走了過來。
白霜,我們需要談談。他的臉色很嚴肅。
我看著他,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
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陌生的模樣
談什麼
關於今天的事。莫景琛坐在我對麵,我覺得你對語嫣太苛刻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苛刻
她隻是個需要幫助的女孩子,你為什麼不能對她友善一點
莫景琛,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誰在挑事！
我看得很清楚。莫景琛的聲音很冷,從語嫣加入隊伍開始,你就一直對她有敵意。
我有敵意我氣得渾身發抖,是她在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是她在眾人麵前暗示我欺負她！
白霜,你現在的樣子很讓我失望。莫景琛搖搖頭,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我我苦笑,以前的我就是個傻子,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把話說清楚：莫景琛,我問你,江語嫣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隊友,需要保護的女孩子。
隻是隊友
當然。莫景琛毫不猶豫地回答,但眼神有些閃爍。
那為什麼你對她比對我還要關心
你是我女朋友,我當然關心你。但語嫣更需要幫助。
更需要幫助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莫景琛,我最後問你一次,在你心裡,我和江語嫣誰更重要
莫景琛沉默了。
這個沉默,已經說明瞭一切。
我明白了。我背起揹包,莫景琛,我們分手吧。
白霜...
從現在開始,我退出這個隊伍。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們的死活,與我無關。
5
離開隊伍的第一天,我躲在一個廢棄的小診所裡。
這裡很隱蔽,而且有現成的醫療設備,是個不錯的臨時落腳點。
我開始重新規劃自己的生存策略。
一個人在末世裡生存確實很困難,但也有好處——不用再委曲求全,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
更重要的是,我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使用自己的異能了。
治癒係異能在末世裡確實很珍貴,但我覺醒的不是普通的治癒異能。
我不僅能治療外傷,還能清除病毒感染,甚至可以製作各種藥劑。
之前在隊伍裡,我一直用最原始的方法治療傷員,就是怕暴露異能。現在冇有了這個顧慮,我的效率提高了數倍。
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我製作的藥劑,不僅能治病救人,還能增強人體素質。
這絕對是末世裡最有價值的能力之一。
第二天,我開始在周圍的廢墟裡搜尋有用的物資。
作為一個有三個月末世生存經驗的人,我的動作比普通人熟練得多。而且有了異能的加持,我的體質也比以前強了不少。
正在一個廢棄超市裡搜尋食物的時候,我聽到了呼救聲。
救命！有人嗎救救我們！
聲音從超市後麵的倉庫傳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
推開倉庫門,我看到了三個人——一箇中年男人,一個年輕女人,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男人的腿被重物壓住,鮮血直流。女人抱著小女孩躲在角落裡,臉上滿是恐懼。
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女人看到我,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我快速檢查了一下男人的傷勢。腿部有骨折,失血較多,但不致命。
如果用傳統方法治療,需要固定骨折,止血包紮,然後送到有醫療條件的地方。但在末世裡,這樣的條件根本不存在。
這種傷勢,十有**會感染死亡。
但如果用我的異能...
我看了看周圍,確認冇有其他人,然後蹲下身。
彆怕,我來幫你們。
我把手放在男人的腿上,悄悄使用治癒異能。
溫暖的光芒從我掌心湧出,快速修複著他的骨折和傷口。
短短幾分鐘,原本血肉模糊的腿部就恢複如初。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腿：這...這怎麼可能
冇什麼不可能的。我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隻是簡單的醫療處理。
可是我明明感覺到骨頭斷了...
可能是你的錯覺。我站起身,你們怎麼會被困在這裡
女人激動地握住我的手：謝謝你！我們是從南邊的社區逃出來的,那裡被喪屍攻破了。我們一路逃到這裡,我老公不小心被貨架砸到。
南邊的社區我心裡一動,那裡有多少人
原本有一百多人,現在...女人的眼中湧出淚水,現在隻剩下我們一家了。
全都死了
大部分都變成了喪屍。男人掙紮著站起來,發現腿部完全冇有問題,更加震驚,小姐,你真的不是異能者
我心裡一緊：我隻是醫療知識比較豐富。
可是...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打斷他,你們有什麼打算
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然後說：我們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定居下來,重新開始生活。
有目標嗎
聽說城北有個大型基地,那裡很安全。
城北基地我知道,是末世初期建立的幾個大型倖存者聚集地之一。那裡確實比較安全,但也有很多問題。
你們想去城北基地
是的,我們準備明天就出發。女人說,小姐,你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嗎一個人太危險了。
我想了想,搖搖頭：謝謝,但我有自己的計劃。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不用了。我把自己的揹包整理好,你們小心一點,路上多留意喪屍群。
小姐,真的太謝謝你了！女人眼中含著淚水,你救了我們一家的命！
舉手之勞。我朝他們點點頭,祝你們好運。
走出超市,我心裡湧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救人的感覺真好。
不用考慮隊伍裡的複雜關係,不用擔心暴露異能,隻是單純地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也許,這纔是我應該走的路。
6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這片區域裡救了不少人。
有被喪屍咬傷的獨行者,有斷腿的老人,有生病的孩子...
每一次,我都會小心地使用異能,然後編造一些醫學理由來解釋。
漸漸地,我在這片區域裡有了些名氣。
人們開始傳說,這裡有個神醫,能治療任何傷病,甚至能治癒喪屍病毒感染。
當然,我從來不承認自己是異能者,隻說是醫學技術比較高明。
第五天,我遇到了一個特殊的病人。
那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被人抬到我的臨時診所裡。他的情況很嚴重——全身多處外傷,還有明顯的病毒感染症狀。
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白,這是即將屍變的征象。
抬他來的幾個人都很絕望：醫生,求求你救救他！他是我們隊伍裡最年輕的,才十六歲！
我檢查了一下少年的情況,心情很沉重。
以他現在的狀態,最多還有兩個小時就會完全屍變。
如果用異能全力治療,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但這必然會暴露我的身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試試看。
你們先出去,我需要安靜的環境。我對那幾個人說。
醫生,他真的還有救嗎
我會儘力的。
等人都走了,我把手放在少年胸口,開始全力施展異能。
溫暖的光芒從我掌心湧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我能感覺到,體內的病毒正在被一點點清除,損傷的細胞正在快速修複。
但少年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病毒已經侵蝕了他的大部分器官,想要完全清除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我咬著牙堅持著,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在我快要虛脫的時候,少年的眼睛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他悠悠轉醒,茫然地看著周圍：我...我在哪裡
你安全了。我虛弱地坐在椅子上,病毒已經清除了。
病毒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記得我被喪屍咬了...難道我冇有感染
感染了,但治好了。
少年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還冇等我回答,門外突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讓開！我要見那個醫生！
莫隊長,醫生說了不能打擾...
我不管！讓開！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裡一沉。
是莫景琛。
他怎麼會來這裡
很快,診所的門被推開,莫景琛帶著幾個隊員闖了進來。
看到我的瞬間,他的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白霜,真的是你。
我站起身,淡淡地看著他：你來乾什麼
我來找你。莫景琛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幾天我們到處在找你。
找我做什麼
隊裡離不開你。莫景琛上前一步,白霜,跟我回去吧。
我看著他,心裡湧起一陣諷刺：離不開我前幾天不是還說我苛刻、讓人失望嗎
那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莫景琛的態度很誠懇,我不應該那樣對你。
道歉就有用了
白霜,我知道你在生氣,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莫景琛看了看周圍,你一個人在外麵太危險了。
危險我笑了,我覺得現在比以前安全多了。
安全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莫景琛指著我蒼白的臉色,你都瘦了一圈！
關你什麼事
我是你男朋友！
前男朋友。我糾正他,我們已經分手了。
莫景琛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白霜,彆任性了。
任性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莫景琛,到現在你還覺得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行了吧莫景琛的語氣有些不耐煩,現在跟我回去,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麼談你怎麼護著江語嫣還是談你怎麼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語嫣的事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冷冷地看著他,莫景琛,你選擇了她,就不要再來找我。
我冇有選擇她！莫景琛急了,我選擇的一直是你！
是嗎我取出一個小瓶子,裡麵裝著透明的液體,那你現在選擇一下,這是我製作的治癒藥劑,隊裡應該很需要。你是帶著它回去救江語嫣,還是留在這裡陪我
7
莫景琛的目光落在那個小瓶子上,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這是...治癒藥劑
冇錯。我搖了搖瓶子裡的液體,可以治癒任何外傷,甚至能清除病毒感染。
你從哪裡弄來的
我製作的。
莫景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製作的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淡淡地說,莫景琛,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白霜,你...莫景琛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顫抖,你是異能者
我冇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一刻的沉默,已經說明瞭一切。
你什麼時候覺醒的異能莫景琛的臉色變得很複雜。
末世第一天。
第一天莫景琛震驚了,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說
說了又怎麼樣我苦笑,讓你把我當成移動的治療機器還是讓隊裡的人把我當成寶貝供起來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就像你保護我不受江語嫣傷害一樣
莫景琛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隊長！隊長！一個隊員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好了！語嫣她...她被喪屍咬了！
聽到這話,莫景琛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麼怎麼回事
我們在外麵搜尋物資的時候遇到了喪屍群,語嫣為了救小李,被喪屍咬了一口！隊員急得滿頭大汗,現在她已經開始發燒了！
莫景琛立刻轉頭看向我,眼中滿是急切：白霜,求求你救救她！
我看著他,心裡湧起一陣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江語嫣被喪屍咬了
以她的身手,怎麼可能被喪屍咬到除非...
除非她是故意的。
白霜,我求你了！莫景琛的聲音帶著哭腔,無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救救她！
我把治癒藥劑收回揹包：莫景琛,你剛纔說,你選擇的一直是我。
是的,我選擇的是你！
那現在呢我看著他急切的樣子,現在你還是選擇我嗎
莫景琛愣住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冇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在這一刻,他的心裡想的全都是江語嫣。
我明白了。我背起揹包,朝門外走去,莫景琛,這就是你的選擇。
白霜,你彆走！莫景琛想要拉住我,但被我躲開了。
隊長,語嫣快不行了！那個隊員催促道。
莫景琛左右為難,最終還是選擇了追上那個隊員：快！帶我去看語嫣！
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心裡湧起一陣悲涼。
到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江語嫣。
果然,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我剛要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醫生,等等。
回頭一看,是剛纔被我救治的那個少年。
怎麼了
剛纔那個人說的治癒藥劑...是真的嗎少年的眼中閃著光芒,真的能治癒喪屍病毒感染
我點點頭：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救他們
因為不值得。我淡淡地說。
不值得少年不解,救人一命不是應該的嗎
救人是應該的,但救什麼人,怎麼救,這是我的選擇。我看著少年清澈的眼睛,有些人值得救,有些人不值得。
那什麼樣的人值得救
我想了想：善良的人,真誠的人,懂得感恩的人。
那什麼樣的人不值得救
忘恩負義的人,背叛朋友的人,傷害無辜的人。
少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我明白為什麼你要救我,卻不救那個女人了。少年看著我,因為我是被人推出來當誘餌才被喪屍咬的,而那個女人是故意讓自己被咬的。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我在路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那個叫江語嫣的女人對一個男人說,隻要她受了重傷,你就一定會救她。然後她就故意走到喪屍麵前,讓喪屍咬了一口。
聽到這話,我心裡湧起一陣怒火。
江語嫣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她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善良單純的顧白霜,會不計前嫌地救她
她想得太美了！
醫生,你不會真的去救她吧少年擔憂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放心,我不會的。
那就好。少年鬆了口氣,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我看著少年,忽然對他產生了些好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趙小石。
多大了
十六歲。
家裡還有什麼人
都死了。趙小石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末世第一天,我的父母就變成了喪屍。
那你這段時間怎麼生存的
跟著那群人。趙小石指了指剛纔離開的方向,但他們把我當成誘餌使用,想讓我去死。
那你有什麼打算
趙小石看著我,眼中滿是希望：醫生,我能跟著你嗎
我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真的趙小石激動得快要跳起來。
不過我要先說清楚,跟著我很危險,而且我不會特意照顧你。
我不怕危險！趙小石拍著胸脯,而且我很有用的！我會做飯,會修理東西,還會開車！
看著少年眼中的光芒,我心裡湧起一陣暖意。
也許,這就是重新開始的機會。
8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和趙小石在這片區域裡建立了一個小型的醫療站。
我負責治病救人,趙小石負責日常事務和安全警戒。
雖然隻有兩個人,但我們配合得很默契。
趙小石這孩子很聰明,學東西很快。我教了他一些基本的醫療知識,他很快就能獨當一麵了。
更重要的是,他很懂事,從來不問我異能的事情,也不追問我的過去。
漸漸地,我們的醫療站在周圍幾個區域都有了名氣。
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求醫問藥。
有些是真的需要幫助的,有些則是想要打我們的主意。
對於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我會儘力救治。對於那些心懷不軌的,我也不會客氣。
末世裡最不缺的就是惡人。
有人想要搶奪我的藥劑,有人想要綁架我當私人醫生,還有人想要霸占我的醫療站。
但他們都低估了我的實力。
除了治癒異能,我在戰鬥方麵也不弱。畢竟在末世裡生存了這麼久,該學的都學會了。
而且,我製作的藥劑不僅能治病,還能增強體質。現在的我,比末世前強了不止一倍。
一個月下來,我們擊退了三波想要打劫的匪徒,救治了上百個病人。
醫療站的名聲越來越大,甚至傳到了城北基地。
這天,基地派了一個代表團來找我們。
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有威嚴。
顧醫生,我是城北基地的醫療部長王建國。男人很客氣地自我介紹,久仰大名。
王部長客氣了。我淡淡地迴應,不知道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基地現在急需醫療人才,想邀請您加入我們。王建國開門見山,條件可以隨便提。
不感興趣。我直接拒絕。
顧醫生,您先彆急著拒絕。王建國繼續勸說,城北基地有一萬多人,您在這裡最多隻能救幾百個人。如果加入我們,您可以救更多的人。
救更多的人我冷笑,還是為你們基地的高層服務
王建國的臉色有些尷尬：顧醫生誤會了,我們絕對不會強迫您做任何事。
是嗎我看著他,那如果我拒絕為某些人治療,你們也不會有意見
當然不會...王建國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從我身後走出來的趙小石。
更準確地說,是看到了趙小石手裡端著的那壺茶。
茶壺裡冒著熱氣,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小石,給客人們倒茶。我示意趙小石。
趙小石很乖巧地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
王建國接過茶杯,聞了聞香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茶...有些特彆。
是我自己調製的藥茶,有清熱解毒的功效。我隨口解釋。
王建國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喉嚨一直蔓延到全身。
好茶！他忍不住讚歎,顧醫生的醫術真是神乎其技！
我淡淡一笑,冇有說話。
實際上,那壺茶裡確實有特殊的成分——我自製的一種藥劑,能夠讓人在幾個小時內說真話。
這是我最近新開發的,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果然,冇過多久,王建國的臉色就開始發生變化。
顧醫生,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有另一個目的。他的語氣變得誠實了很多,基地裡有個重要人物病了,普通醫生治不好,所以想請您出手。
什麼病
喪屍病毒感染。王建國的臉色很凝重,而且已經到了晚期,隨時可能屍變。
我挑了挑眉毛：什麼人這麼重要
基地長的女兒。
基地長的女兒我有些意外,她怎麼會被感染
說來話長...王建國歎了口氣,其實是有人故意讓她感染的。
故意的
是的,那個人想要逼迫基地長交出權力,就讓人在基地長女兒的食物裡下了喪屍病毒。
聽到這裡,我心裡湧起一陣怒火。
竟然有人用這種方式害人！
那個下毒的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但她拒絕交出解藥。王建國的語氣很憤怒,她說隻有您能治好這種程度的感染。
她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下毒的是個女人
是的,叫江語嫣。
聽到這個名字,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語嫣
她不是被喪屍咬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城北基地
而且還下毒害人
顧醫生,您認識江語嫣王建國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變化。
認識。我深吸一口氣,她現在在哪裡
被關在基地的監獄裡。王建國看著我,顧醫生,您願意救基地長的女兒嗎
我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太好了！王建國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就走。我開始收拾醫療用品,小石,準備一下,我們去城北基地。
好的！趙小石立刻行動起來。
臨走前,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一個月的醫療站。
這裡有我太多的回憶,也是我重新開始的地方。
但現在,是時候去麵對過去了。
江語嫣,我們的賬該算一算了。
9
城北基地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高聳的圍牆,嚴密的防禦工事,還有巡邏的士兵,這裡確實是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王建國帶著我們直接去了基地長的住所。
基地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有威嚴,但此刻臉上滿是焦急和疲憊。
顧醫生,謝謝您願意來！基地長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女兒就拜托您了！
我會儘力的。我點點頭,先讓我看看病人的情況。
基地長的女兒叫李小雨,今年十八歲,正是花樣年華。
但此刻的她,臉色蒼白如紙,眼睛已經開始泛白,明顯是病毒感染的晚期症狀。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一邊檢查一邊詢問。
三天前。基地長的聲音有些哽咽,起初隻是有些發燒,我們以為是普通感冒,冇想到...
病毒已經侵蝕了大部分器官。我皺著眉頭,按理說應該早就屍變了,為什麼現在還有意識
我們給她注射了抑製劑。王建國解釋,可以延緩屍變,但最多隻能維持五天。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我點點頭,開始準備治療。
這種程度的感染,即使用我的異能也很困難。需要全力施展,而且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你們都先出去,我需要安靜的環境。我對眾人說。
顧醫生,需要助手嗎王建國詢問。
不用,小石留下就行。
等其他人都走了,我開始全力施展治癒異能。
溫暖的光芒從我掌心湧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我能感覺到體內的能量在快速消耗,但病毒也在一點點被清除。
一個小時後,李小雨的眼睛恢複了正常顏色。
兩個小時後,她的體溫開始下降。
三個小時後,她悠悠轉醒。
爸爸李小雨虛弱地叫道。
我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這次治療消耗了我大半的精神力,短時間內我是冇法再使用異能了。
姐姐,你冇事吧趙小石擔憂地看著我。
冇事,休息一下就好。我擺擺手,去叫基地長進來吧。
很快,基地長衝了進來。
看到女兒醒來,他激動得熱淚盈眶：小雨！你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爸爸。李小雨坐起身,雖然還有些虛弱,但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太好了！太好了！基地長轉身對我深深鞠躬,顧醫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永生難忘！
應該的。我點點頭,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什麼事
江語嫣。我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要見見她。
基地長和王建國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帶您去。
基地的監獄位於地下,戒備森嚴。
江語嫣被關在最深處的一間單人牢房裡。
透過鐵柵欄,我看到了久違的江語嫣。
她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眼中已經冇有了之前的純真,反而多了幾分陰鷙和狠辣。
看到我的瞬間,江語嫣的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
白霜姐姐,冇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她的聲音還是那麼軟糯,但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我也冇想到。我淡淡地說,江語嫣,你變了。
是嗎江語嫣笑了,但笑容很冰冷,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隻是以前裝得比較好罷了。
所以,在莫景琛的隊伍裡,你一直在裝
當然。江語嫣毫不掩飾,裝柔弱,裝可憐,裝無辜,這些不都是女人的武器嗎
那你為什麼要害基地長的女兒
因為我需要你。江語嫣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知道隻有你能治好喪屍病毒感染,所以我設了這個局,把你引過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為了把我引過來,就害一個無辜的女孩
無辜江語嫣冷笑,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無辜的人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就是末世的規則。
你瘋了。
我冇瘋,我隻是看清了現實。江語嫣站起身,走到柵欄前,白霜姐姐,你知道莫景琛現在怎麼樣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裡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不想知道。
他後悔了。江語嫣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無數次地唸叨你的名字,說如果能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那又怎麼樣
他現在正在到處找你,想要向你道歉,想要挽回你。江語嫣停頓了一下,不過,他永遠也找不到你了。
什麼意思
因為他已經死了。江語嫣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被我親手殺死的。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莫景琛死了
被江語嫣殺死的
你...你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背叛了我。江語嫣的眼中滿是怨毒,他答應過要娶我為妻,結果卻一直念念不忘你這個賤人！
既然這樣,我們之間也冇什麼好說的了。我轉身要走。
等等！江語嫣急切地叫住我,白霜姐姐,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我回頭看著她,和一個殺人犯合作
末世裡誰手上冇有血江語嫣不以為然,白霜姐姐,你有強大的治癒異能,我有豐富的生存經驗,我們聯手的話,可以在這個世界裡稱王稱霸！
不感興趣。
真的不考慮嗎江語嫣的語氣變得陰沉,如果你不答應,我會讓更多無辜的人死去。
威脅我我冷冷地看著她。
不是威脅,是合作建議。江語嫣恢複了笑容,白霜姐姐,你救了基地長的女兒,但你能救得了所有人嗎
什麼意思
我在來基地之前,已經在附近幾個聚集點的水源裡下了毒。江語嫣得意地說,如果冇有解藥,那些人很快就會變成喪屍。
聽到這話,我的拳頭緊緊握起。
這個女人,已經徹底瘋了！
解藥在哪裡
在我的腦子裡。江語嫣指著自己的太陽穴,隻有我知道配方。
說出來。
除非你答應和我合作。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心中的怒火。
江語嫣,你真的以為我拿你冇辦法嗎
難道不是嗎江語嫣挑釁地看著我,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白霜姐姐,你還是那麼善良呢。
我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
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江語嫣,我最後問你一次,解藥的配方是什麼
我說了,除非你答應合作...
江語嫣話還冇說完,我已經取出了一把手術刀。
不是治病救人的工具,而是殺人的武器。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冇必要活著了。我淡淡地說,反正冇有你,我一樣能配出解藥。
看到我眼中的殺意,江語嫣終於慌了。
你...你不能殺我！你是醫生！醫生應該救人,不應該殺人！
我是醫生,但我也是人。我一步步走向牢房,對於像你這樣的惡魔,殺了你就是救人。
10
江語嫣看著我手裡的手術刀,臉色變得慘白。
白霜,你冷靜一點！她聲音發顫,你殺了我,那些被下毒的人真的會死的！
會死。我承認,但死了你,就不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
你瘋了！江語嫣拚命搖頭,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很善良,很溫柔！
以前的我確實很善良。我停在牢房門口,但那個善良的顧白霜,早就被你們逼死了。
不,你還是那個白霜姐姐！江語嫣眼中含著淚水,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看著她,忽然笑了。
江語嫣,你知道嗎我確實不會見死不救。但前提是,那個人值得救。
我值得救！我還年輕,我還有很多事情冇做...
你值得救我打斷她,你挑撥離間,下毒害人,殺害無辜,這樣的你憑什麼值得救
我...我可以改的！江語嫣急切地說,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改的！
改我冷笑,江語嫣,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說著,我取出牢房鑰匙,打開了門。
江語嫣嚇得往後退,直到貼住牆壁。
白霜,你不能殺我！我是被逼的！都是末世逼的！
末世確實改變了很多人。我一步步走向她,但它隻是放大了人性中本來就存在的東西。善良的人變得更加堅強,邪惡的人變得更加瘋狂。
我本來不是這樣的！江語嫣哭喊著,我以前也很善良,很單純！
是嗎我在她麵前停下,那你告訴我,給我下毒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江語嫣愣住了。
挑撥我和莫景琛關係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江語嫣說不出話來。
故意讓自己被喪屍咬,想要利用我的同情心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我...我...江語嫣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想的是怎麼利用我,怎麼搶奪我的男朋友,怎麼把我踩在腳下。我淡淡地說,從始至終,你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不是的...
江語嫣,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在算計我。我舉起手術刀,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白霜,求求你...江語嫣癱坐在地上,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冇有錯。我蹲下身,看著她的眼睛,你隻是選擇了一條路,現在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我不想死...
很多人都不想死。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有些人必須死。
那些被下毒的人,我可以救的！江語嫣忽然想到什麼,隻要你答應不殺我,我立刻告訴你解藥配方！
我看著她,搖搖頭：江語嫣,你還是不明白。
明白什麼
就算冇有你的解藥配方,我也能救那些人。我站起身,我的異能比你想象的更強大。
江語嫣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
不可能...那種毒很複雜的...
對彆人來說確實很複雜,但對我來說不是。我舉起手術刀,江語嫣,你的價值已經冇有了。
不要...
刀光一閃。
世界安靜了。
江語嫣睜大眼睛看著我,想要說什麼,但已經說不出來了。
我收起手術刀,轉身走出牢房。
基地長和王建國就站在門外,臉色都很複雜。
顧醫生...王建國想說什麼。
她死了。我淡淡地說,但那些被下毒的人還能救。
真的基地長激動地問。
真的。我點點頭,準備藥材,我需要配製解藥。
接下來的三天,我馬不停蹄地製作解藥,然後派人送到各個被下毒的聚集點。
所有中毒的人都被救了回來。
基地長為了感謝我,提出了很多優厚的條件,但都被我拒絕了。
我不想加入任何勢力,也不想被任何人控製。
我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救治值得救的人,懲罰該懲罰的人。
在離開城北基地的時候,基地長親自送我到門口。
顧醫生,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他還在努力挽留,基地永遠為您敞開大門。
謝謝,但我已經決定了。我背起揹包,我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您準備去哪裡
我看向遠方,那裡還有無數需要幫助的人在等待著。
哪裡需要我,我就去哪裡。
告彆了基地長,我和趙小石踏上了新的旅程。
末世還在繼續,但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我不再是那個委曲求全的顧白霜,也不是那個被人欺負卻不敢反抗的小護士。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醫者,一個有底線的人。
我會救治值得救的人,也會毫不猶豫地除掉那些危害社會的敗類。
這就是末世降臨後,真正的我。
我不裝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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