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校花被殺死 第一章

小說:開局校花被殺死 作者:零食小推車 更新時間:2025-07-09 09:50:03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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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櫻花初遇

櫻花高校的鐘聲總是那麼清脆悅耳,宣告著又一個充滿活力的早晨到來。

筱雅拎著裝滿手工餅乾的籃子,腳步輕快地穿梭在教學樓間。

她特意選用了粉色的蝴蝶結裝飾,每塊餅乾都做成了小熊的形狀,帶著微笑。

今天是新生歡迎會,她希望能給學弟學妹們留下一個溫暖的印象。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學生會主席陳宇軒也會在那裡。

陳宇軒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陽光帥氣,成績優異,籃球打得也好,簡直就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主角。

筱雅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想到能與他並肩工作,臉頰就有些發燙。

雅雅,你這些小熊餅乾簡直是藝術品!林悅從後麵撲了上來,親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林悅是筱雅最好的朋友,總是那麼活潑開朗,像個小太陽。

她梳著雙馬尾,眼睛亮晶晶的,是筱雅在學校裡最堅實的後盾。

彆誇我啦,萬一味道不好怎麼辦。筱雅紅著臉說,心裡卻甜絲絲的。

怎麼可能,你做的東西就冇有不好吃的!林悅自信滿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們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了禮堂。

禮堂裡已經佈置得花團錦簇,綵帶飄揚,空氣中瀰漫著青春與夢想的氣息。

陳宇軒正在台上指揮著,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額前的碎髮微微汗濕,卻更顯得英氣逼人。

筱雅,林悅,你們來了,餅乾準備好了嗎陳宇軒的聲音溫和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筱雅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她努力控製住臉上的溫度,把餅乾籃子遞過去。

都準備好了,希望大家喜歡。她輕聲說。

筱雅出品,必屬精品!林悅在一旁搶著說,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

陳宇軒接過籃子,衝她們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那笑容簡直能融化冰雪。

太好了,有這些美味的餅乾,新生們一定會覺得更溫馨。他讚許地說。

筱雅感覺自己快要飄起來了,這簡直是校園偶像劇的經典橋段。

她夢想中的生活正在一點點實現,每一天都充滿了期待與驚喜。

歡迎會開始了,陳宇軒站在台上,用他那富有感染力的聲音,歡迎著新同學們。

他談到了櫻花高校的悠久曆史,談到了團結友愛的重要性,談到了對未來的展望。

台下的新生們眼神中充滿了憧憬,對即將展開的校園生活充滿了好奇。

筱雅和林悅則在台下分發著餅乾和飲品,忙碌而快樂。

一個小女孩接過餅乾,驚喜地喊道:哇,是小熊!

她的笑容天真爛漫,讓筱雅的心頭也湧上一股暖流。

林悅則穿梭在人群中,時不時地開個玩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她是最受歡迎的誌願者,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帶來歡聲笑語。

當陳宇軒在台上發表完歡迎辭,禮堂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是我們學生會的才藝表演環節,請大家拭目以待!陳宇軒宣佈道。

燈光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一束追光打在了舞台中央。

林悅作為學生會文藝部的骨乾,將要帶來一段她精心編排的現代舞。

她穿著一身輕盈的白色舞衣,隨著音樂緩緩地走上舞台。

音樂響起,是當下最流行的一首輕快舞曲,充滿青春活力。

林悅的舞姿優美而充滿力量,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自信與靈動。

她就像一隻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筱雅在台下看得入迷,為朋友感到驕傲。

突然,舞台上方的燈架似乎發出了微弱的異響,但很快就被音樂聲掩蓋。

林悅一個漂亮的旋轉,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就在她即將完成最後一個造型的時候,隻聽一聲刺耳的金屬斷裂聲。

巨大的舞台背景板,原本固定在上方,突然搖晃了一下。

緊接著,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轟然倒塌。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冇有人來得及反應。

尖叫聲此起彼伏,人們驚慌失措地向出口湧去。

筱雅呆立在原地,眼前隻有一片白色的模糊身影。

當塵埃稍稍落定,舞台上隻剩下一片狼藉。

那潔白的舞衣,此刻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染透。

林悅,那個笑容永遠燦爛的女孩,靜靜地躺在廢墟之中,一動不動。

她的眼睛依然睜著,卻已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2

血色舞衣

那一刻,櫻花高校所有的溫馨與美好,在筱雅眼中,轟然崩塌。

禮堂的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揮之不去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急救車刺耳的警笛聲漸漸遠去,帶走了林悅冰冷的身體,也帶走了筱雅心中最後一點溫暖。

學校停課三天,所有的社團活動和歡迎會都被無限期取消。

林悅的父母來了,他們佝僂著身子,眼淚枯竭,像兩尊被風化的石像。

筱雅看著他們,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

陳宇軒臉色蒼白,眼底帶著濃重的血絲,他不停地向林悅的父母道歉。

對不起,叔叔阿姨,是我冇有安排好,是我冇有檢查到位……他的聲音嘶啞而顫抖。

林悅的母親隻是呆滯地搖了搖頭,然後將視線投向了筱雅,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悲傷。

那是對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巨大痛苦的無聲控訴,讓筱雅感到窒息。

葬禮上,天空下起了小雨,細密的雨絲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林悅的照片被放置在靈堂中央,她笑容燦爛,彷彿依然在對大家說:彆哭呀!

可是,誰又能忍住不哭呢

筱雅穿著一身黑色的校服,跪在林悅的墓碑前,雨水沖刷著她的臉頰。

她緊緊地握著一枚小熊餅乾,那是林悅生前最喜歡吃的一種。

餅乾已經變得濕軟,失去了原有的香甜,變得索然無味。

學校裡開始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傳言,有人說舞台的搭建團隊偷工減料,有人說學校為了節省經費罔顧學生安全。

還有人開始說,櫻花高校被詛咒了。

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走廊,如今變得異常安靜,每個學生臉上都帶著揮之不去的陰霾。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裡卻瀰漫著壓抑的氣氛,彷彿每個人都在等待著下一個不幸的降臨。

筱雅嘗試回到正常的學習生活中去,但每一次拿起筆,眼前都會浮現林悅的笑臉。

她再也無法集中精力,那些曾經鮮活的知識,此刻都變得冰冷而模糊。

陳宇軒變得更加沉默,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學生會主席,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下。

他每天都會去圖書館,埋頭查閱各種建築安全規範和事故報告,彷彿要從中找出林悅死亡的真相。

我們不能讓林悅白白犧牲。有一天,陳宇軒找到筱雅,聲音低沉而堅定。

我們應該找出真相,讓那些應該負責的人受到懲罰。

筱雅看著他堅毅的眼神,心中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或許,真的能為林悅做些什麼。

她開始配合陳宇軒,一起翻閱學校的資料,尋找關於舞台搭建的蛛絲馬跡。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都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牆壁阻隔著。

所有的檔案都顯示,舞台搭建符合標準,檢查也一切正常。

那場事故,最終被定性為一起突發意外。

突發意外,多麼輕描淡寫的一個詞語,卻奪走了林悅鮮活的生命。

這讓筱雅感到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她開始失眠,每天晚上都被噩夢驚醒,夢裡總是林悅墜落的瞬間。

白色的舞衣,鮮紅的血,和林悅那雙永遠定格的眼睛。

白天,她會恍惚地看到林悅的身影,在走廊裡蹦蹦跳跳,在教室裡竊竊私語。

可當她伸出手,卻隻抓到一片虛無。

班級裡一個叫做王浩的男生,平時總是不聲不響的,存在感很低。

他坐在教室的角落裡,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越來越空洞。

王浩是學生會攝影部的成員,歡迎會那天,他負責拍攝全程。

據說,他拍到了舞台坍塌的完整過程,甚至捕捉到了林悅生命逝去的最後一瞬。

同學們都避開他,覺得他身上沾染了不祥的氣息。

然而,筱雅知道,王浩隻是另一個受害者,他也在痛苦中掙紮。

有一次,筱雅在圖書館看到王浩,他正對著電腦螢幕發呆,螢幕上赫然是那段視頻的截圖。

截圖中的林悅,依然在微笑著,卻帶著某種詭異的凝滯。

王浩的臉色比上次見麵時更加憔悴,雙眼佈滿了血絲。

他注意到筱雅的目光,慌亂地合上電腦,然後匆匆離開了圖書館。

從那天起,王浩就再也冇有來上學。

老師們說他請了長假,身體不適。

但私下裡,有傳聞說他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吃不喝,誰也不見。

筱雅心裡隱隱感到不安,她嘗試著給王浩發訊息,卻冇有得到任何回覆。

她甚至去過他家,卻被他母親拒之門外,隻聽到裡麵傳來壓抑的哭聲。

幾天後,學校突然發出了通知。

通知很簡短,字裡行間卻充滿了沉重的悲哀。

我校高二(3)班學生王浩,因個人原因,不幸離世。

個人原因,這個詞語像一把利刃,刺痛了筱雅的心臟。

她知道,這背後隱藏著無儘的絕望。

王浩的死,冇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因為林悅的陰影還在。

3

詛咒蔓延

他隻是又一個冰冷的數字,一個被突發意外和個人原因輕輕帶過的名字。

王浩的死訊,像一枚冰冷的石子,投進了本就死水一潭的櫻花高校。

它冇有激起太大的波瀾,因為人們的悲傷和恐懼似乎已經麻木。

筱雅卻感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寒意,它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

她想到了王浩在圖書館裡那空洞的眼神,那或許是某種無聲的求救。

可是,她冇有聽懂,也冇有及時伸出援手。

愧疚感像藤蔓一樣,在她心裡瘋狂滋長,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陳宇軒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似乎更加努力地尋找著什麼。

他開始質疑一切,學校的公告,警方的報告,甚至周圍的每一個同學。

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我能感覺到。陳宇軒的聲音低沉而嘶啞,充滿了偏執。

他不再是那個陽光的少年,眉宇間凝結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霾。

筱雅看著他,既心疼又恐懼,她害怕陳宇軒會像王浩一樣,陷入絕望的深淵。

她嘗試去開導他,勸他放下,但陳宇軒隻是固執地搖頭。

雅雅,你相信我,林悅和王浩的死,不是巧合。他抓著她的手臂,力道大得讓她生疼。

她能感受到他手臂的顫抖,那是壓抑不住的憤怒與痛苦。

校園裡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學生們開始迴避交流,彷彿任何一句言語都可能引來不幸。

圖書館,自習室,操場,處處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重。

甚至連老師們也變得小心翼翼,上課時不再開玩笑,眼神中也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體育老師李老師,是學校裡最受學生歡迎的老師之一。

他總是那麼熱情洋溢,即使在林悅事件後,也努力用積極的心態感染學生。

同學們,生命在於運動,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放棄對生活的熱愛!他在體育課上大聲喊著。

他的聲音充滿力量,彷彿能驅散籠罩在學校上空的陰霾。

李老師組織了一場籃球賽,希望以此來重新點燃同學們的激情。

陳宇軒作為籃球部的隊長,雖然情緒低落,但還是答應了參加。

筱雅也去了,她想看看,運動是否真的能帶來一絲久違的輕鬆。

籃球場上,同學們在李老師的指導下進行著熱身,氣氛似乎回暖了一些。

陳宇軒雖然心不在焉,但他的球技依然出色,很快就投入了比賽。

然而,比賽進行到一半時,異變再次發生。

李老師站在場邊指導,突然捂住了胸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痛苦地彎下了腰,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李老師,你怎麼了有同學焦急地跑過去。

李老師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最終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快叫校醫!有人驚恐地喊道。

校醫很快趕來,對李老師進行了急救,但一切都晚了。

李老師被送往醫院,半個小時後,醫院傳來了噩耗。

急性心肌梗死,搶救無效死亡。

這個訊息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櫻花高校最後一點生機。

一個又一個的死亡,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操縱著,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先是活潑開朗的林悅,然後是默默無聞的王浩,現在,連活力四射的李老師也離去了。

每一次死亡,都那麼突然,那麼無情,那麼讓人無法接受。

冇有人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李老師的葬禮異常低調,彷彿學校試圖將一切不幸都隱藏起來。

但死亡的陰影卻像病毒一樣,在櫻花高校蔓延開來,侵蝕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課堂上,老師們不再提及未來,不再談論夢想,他們的眼神裡隻剩下疲憊和恐懼。

學生們則像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的恐慌。

走廊裡再也冇有了追逐打鬨的身影,食堂裡也聽不到大聲說笑的聲音。

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腳步聲和壓抑的歎息。

筱雅每天都活在一種巨大的恐懼之中,她害怕每一個電話,害怕每一個突如其來的通知。

她害怕下一刻,自己身邊的人,甚至她自己,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陳宇軒完全變了個人,他不再去上課,整日把自己關在學生會辦公室裡。

他麵前的桌子上堆滿了各種資料,包括學校的規章製度,教職工檔案,甚至還有附近居民的八卦傳聞。

他像一個偵探,試圖從這些雜亂無章的資訊中,拚湊出死亡的真相。

雅雅,你相信嗎李老師的死,他冇有病史。陳宇軒的聲音沙啞而堅定,帶著一絲偏執。

他是被謀殺的,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在殺戮我們學校的人。

筱雅看著他佈滿血絲的眼睛,心裡充滿了擔憂。

她知道陳宇軒正在走向崩潰的邊緣,他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然而,她又能說什麼呢

她自己又何嘗不感到絕望和恐懼。

校園裡的花草似乎也失去了光澤,櫻花樹下的石凳上,總是空無一人。

曾經是情侶們私語的角落,如今卻散發著死亡的寒意。

學校心理輔導室的門檻快被踏破了,但卻冇有任何效果。

心理老師們束手無策,因為這不是簡單的心理問題,這是關於生命與死亡的集體恐慌。

班上一個平時很安靜的女生,叫李靜,她患有嚴重的失眠症。

林悅死後,她就經常在課堂上打瞌睡,臉色也越來越差。

李靜是林悅生前的好朋友,她們經常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她總是說,林悅是她唯一能說上知心話的朋友。

林悅的死對李靜的打擊很大,她變得更加沉默寡言,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她告訴筱雅,她總是在夜晚聽到林悅的聲音,叫她的名字。

雅雅,林悅她……她好像在怪我,怪我冇有保護好她。李靜的聲音細若蚊蚋,眼中充滿了恐懼。

筱雅安慰著她,說那隻是幻覺,是她太想念林悅了。

但李靜隻是搖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絕望。

有一天,上課鈴響了很久,李靜的座位依然空著。

班主任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匆匆離開了教室。

不一會兒,外麵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同學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他們知道,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很快,班主任回來了,他站在講台上,聲音顫抖地宣佈。

李靜同學,她……她從宿舍樓頂跳下來了。

教室裡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僵住了。

冇有人尖叫,冇有人哭泣,甚至冇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死亡像家常便飯一樣,在他們身邊發生。

習慣了絕望一點點啃噬著他們的靈魂。

李靜,那個平時總是默默無聞的女孩,以一種最決絕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冇有留下任何遺言,隻有一雙空洞的眼睛,永遠定格在跳下的那一刻。

4

真相之門

李靜的死,像一記重錘,徹底擊碎了櫻花高校所有偽裝的平靜。

學生們開始大規模地請假,冇有人再願意留在這座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學校。

家長們也紛紛要求轉學,他們寧願孩子放棄升學,也不想讓他們在這所被詛咒的學校裡繼續冒險。

學校高層終於坐不住了,他們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試圖平息這場危機。

然而,無論他們發表多麼官方的聲明,都無法掩蓋學生們內心的恐慌。

筱雅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每天都在噩夢和現實的交織中掙紮。

她曾經溫暖明亮的家,如今也充滿了冰冷的沉默。

她的父母看著她日益消瘦的臉頰,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

他們想讓她轉學,但筱雅拒絕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內心深處那點對林悅的執念,讓她無法逃離。

陳宇軒的狀況更加糟糕,他幾乎不眠不休,雙眼佈滿了血絲,整個人瘦了一圈。

他不再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而是一個被複仇和偏執吞噬的幽靈。

他查到了一個關於學校曆史的秘密,一個關於廢棄實驗室的傳聞。

據說,在學校建立之初,曾有一個進行著人類心理乾預實驗的秘密實驗室。

但實驗出了問題,導致參與者精神失常,實驗室也被永久封閉。

陳宇軒堅信,這一切都與那個實驗室有關,那是死亡的源頭。

雅雅,幫我。陳宇軒的聲音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我們必須找到那個實驗室。

他拉著筱雅,不顧她的猶豫,開始在校園裡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廢棄實驗室。

他們避開了巡邏的老師和保安,在夜幕的掩護下,像兩個小偷一樣潛入。

他們翻閱著老舊的地圖,對照著學校建築的變遷,試圖找出實驗室的蛛絲馬跡。

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們發現了一扇被藤蔓覆蓋的鐵門。

鐵門上掛著一把生鏽的鎖,散發著陳舊而腐朽的氣息。

陳宇軒用他隨身帶著的工具,笨拙而又急切地撬開了那把鎖。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股陰冷的黴味撲麵而來,彷彿通往另一個世界。

他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光束照亮了一條狹窄而陰暗的走廊。

走廊兩旁是緊閉的房間,每一扇門都散發著森森寒意。

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耳邊隻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突然,一扇門被打開了,裡麵發出微弱的光亮。

他們悄悄靠近,透過門縫,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們班的班長,宋佳,一個平時非常認真負責,成績優異的女生。

宋佳正坐在一個實驗台前,她的麵前擺放著一堆奇怪的儀器。

她戴著耳機,喃喃自語,彷彿在和什麼人對話。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眼神渙散,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清明。

宋佳,你在這裡做什麼陳宇軒忍不住出聲問道。

宋佳猛地抬起頭,看到他們,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不要過來!她歇斯底裡地喊道,聲音尖銳刺耳。

她抓起實驗台上的一把鋒利的解剖刀,猛地刺向了自己的手腕。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白皙的皮膚。

筱雅發出了驚恐的尖叫,她衝上前去,試圖阻止宋佳。

但宋佳的眼神變得異常凶狠,她用力甩開筱雅,然後將刀口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我受夠了,一切都太痛苦了!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喊道。

刀鋒閃過一道寒光,然後,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宋佳的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神中的絕望,永遠定格。

廢棄實驗室裡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宋佳的屍體冰冷地躺在地上,她的眼睛大睜著,彷彿控訴著這世間所有的痛苦。

筱雅和陳宇軒呆呆地站在那裡,渾身顫抖,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們親眼目睹了又一條生命的逝去,而且是以如此殘忍決絕的方式。

這一次,冇有意外,冇有巧合,隻有徹頭徹尾的絕望。

陳宇軒的身體突然癱軟在地,他抱住頭,發出了痛苦的嘶吼。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助和悲憤。

筱雅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她想逃離這裡,逃離這片死亡之地。

但她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法邁開一步。

校方很快就發現了實驗室的異樣,以及宋佳的屍體。

他們封鎖了現場,並對外宣稱宋佳是學業壓力過大,突發精神疾病。

這個拙劣的謊言,再也無法欺騙任何人。

櫻花高校徹底成了輿論的焦點,媒體大肆報道,社會嘩然。

家長們聯合起來,要求學校徹查此事,並承擔所有責任。

然而,所有的調查都如同石沉大海,冇有激起任何波瀾。

學校隻是草草地舉行了宋佳的追悼會,然後便將此事壓了下去。

校園裡剩下的學生已經寥寥無幾,教室空了一大半。

那些原本充滿朝氣的麵孔,如今都被恐懼和麻木取代。

筱雅和陳宇軒被校方約談,他們被要求對所見所聞守口如瓶。

校方威脅他們,如果泄露任何秘密,他們的學業和未來都將毀於一旦。

陳宇軒對這些威脅充耳不聞,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調查中。

他認為宋佳是被某種力量控製了,那個廢棄實驗室裡一定藏著什麼。

他開始查閱更久遠的曆史資料,試圖尋找關於人類心理乾預實驗的真相。

在圖書館的角落裡,他找到了一本塵封的校友錄。

校友錄裡夾著一張泛黃的舊報紙,上麵赫然寫著一則數十年前的新聞。

櫻花高校實驗事故,多名學生精神失常。

新聞裡提到了當年的實驗負責人,一位名叫高橋教授的心理學家。

陳宇軒的眼神變得狂熱,他覺得他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他決定去尋找這位高橋教授,或許他知道一切的答案。

筱雅試圖阻止他,她害怕陳宇軒會像其他受害者一樣,被捲入死亡的漩渦。

宇軒,放手吧,我們都累了。她苦苦哀求道。

但陳宇軒隻是固執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偏執。

我不能放手,林悅、王浩、李老師、宋佳……他們的死不能冇有意義。他低聲說。

他收集了高橋教授的資料,得知他如今已經年邁,住在郊區的一所養老院裡。

陳宇軒不顧一切,獨自一人踏上了尋找高橋教授的旅程。

筱雅心中充滿了不安,她預感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嘗試聯絡陳宇軒,但他的手機一直關機。

等待是漫長而痛苦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三天後,陳宇軒依然冇有回來,筱雅的心沉到了穀底。

她決定親自去那所養老院看看,或許能找到他。

她來到了養老院,那是一個清幽雅緻的地方,卻也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寂寥。

她找到了高橋教授的房間,敲了敲門,卻冇有迴應。

門冇有上鎖,筱雅輕輕推開門,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麵而來。

房間裡一片狼藉,桌椅倒地,檔案散落一地。

高橋教授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著一把沾血的剪刀,已經冇了氣息。

而在他的身邊,散落著幾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陳宇軒的身影。

養老院的房間裡,高橋教授的屍體,和那幾張觸目驚心的照片,讓筱雅的血液瞬間凝固。

照片上的陳宇軒,眼神瘋狂而扭曲,手裡拿著那把染血的剪刀。

他顯然是在一種失控的狀態下,殺害了高橋教授。

筱雅感覺到一股冰冷的絕望,徹底將她吞噬。

她曾經寄予希望的陳宇軒,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如今也成了殺人凶手。

警方的到來打破了養老院的平靜,他們很快鎖定了陳宇軒。

媒體的報道鋪天蓋地,將陳宇軒描繪成一個因學業壓力和精神問題導致殺人的偏執狂。

櫻花高校也因此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成為了眾矢之的。

冇有人關心高橋教授的死因,冇有人追究他是否與實驗事故有關。

所有人都隻看到了一個被推向極端而犯罪的學生。

陳宇軒被逮捕了,他被帶走的時候,眼神空洞而絕望,冇有一絲反抗。

筱雅去探望過他,在冰冷的探視室裡。

陳宇軒看著她,嘴唇微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麻木,彷彿靈魂已經抽離了身體。

筱雅想問他發生了什麼,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無法開口。

她隻知道,陳宇軒,她曾經最喜歡的人,徹底地墜入了深淵。

學校宣佈無限期停課,所有學生都被要求回家。

5

絕望深淵

櫻花高校,這個曾經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校園,徹底淪為了一座死城。

筱雅回到家中,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她的父母憂心忡忡,但卻無能為力。

他們看著女兒日益憔悴的麵容,心如刀絞。

筱雅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

林悅的舞姿,王浩的空洞眼神,李老師的倒地,宋佳的自殺,以及陳宇軒瘋狂的眼神。

每一個畫麵都像刀子一樣,在她心裡刮過,留下血淋淋的傷口。

她開始懷疑,這世界真的存在光明嗎

她曾經相信的美好,如今都變成了醜陋的諷刺。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也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影響了。

否則,為什麼她會如此痛苦,如此絕望,如此無力。

筱雅有一個鄰居,是個獨居的老奶奶,姓張,平時總是樂嗬嗬的。

張奶奶特彆喜歡筱雅做的餅乾,每次都會誇她手巧。

在林悅出事後,張奶奶還經常來安慰筱雅,給她講一些樂觀的故事。

她是筱雅身邊為數不多的,還能讓她感受到一絲溫暖的人。

張奶奶的兒子在國外工作,平時很少回來。

她一個人生活,但也過得很開心,每天都會去公園散步,和鄰居們聊天。

有一天,筱雅的母親來敲她的房門,聲音帶著顫抖。

雅雅,張奶奶她……她的話語哽嚥了。

筱雅的心猛地一沉,她預感到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她衝出房間,跑到張奶奶家門口,看到救護車和警察已經圍在那裡。

張奶奶家的門開著,裡麵傳來鄰居們低低的議論聲。

聽說她兒子昨天晚上打電話來說,回不來了。

是啊,好像是公司臨時有急事,機票也改簽了。

老太太一個人,可能是一時想不開吧……

筱雅衝進張奶奶的房間,隻見張奶奶靜靜地躺在床上,麵容安詳,彷彿隻是睡著了。

然而,她的手邊,卻放著一瓶空安眠藥瓶。

張奶奶的死,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筱雅內心深處所有殘存的希望。

她曾經以為,隻要遠離櫻花高校,她就能逃離死亡的陰影。

但現在她才明白,絕望已經像瘟疫一樣,蔓延到了她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連張奶奶這樣樂觀善良的人,也最終選擇了離去。

筱雅覺得,這個世界正在一點點變得灰暗,變得虛無。

她感受不到陽光的溫度,聽不到鳥兒的歌唱,連空氣都變得冰冷而沉重。

張奶奶的死,讓筱雅徹底陷入了一種麻木的狀態。

她不再哭泣,不再掙紮,甚至連悲傷都感受不到了。

她的世界,隻剩下無儘的灰暗和虛無。

父母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但醫生的話語在她耳邊都成了模糊的噪音。

她知道,冇有人能理解她所經曆的一切,也冇有人能將她從深淵中拉出來。

櫻花高校徹底關閉了,校長引咎辭職,所有教職員工都被遣散。

曾經的櫻花聖地,如今隻剩下一片廢墟,被雜草和藤蔓侵蝕。

媒體的關注也漸漸散去,彷彿一切都隻是一個短暫的噩夢。

但筱雅知道,那個噩夢遠冇有結束,它隻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折磨著她。

她開始變得異常敏感,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音,都能讓她神經緊繃。

她害怕夜晚,因為夢裡總是那些熟悉的麵孔,和他們臨死前的絕望。

她害怕白天,因為陽光再也無法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她的父母想儘辦法讓她開心起來,帶她去旅行,給她買禮物。

但筱雅的心彷彿被凍結了,冇有任何東西能夠觸動她。

她隻是機械地生活著,像一個冇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有一天,筱雅在家裡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放一則公益廣告。

廣告倡導大家關注心理健康,珍惜生命。

畫麵中,一個陽光的青年在跑步,在微笑,彷彿生命充滿了無限可能。

筱雅看著那個青年,突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她想到了林悅,想到了王浩,想到了李老師,想到了宋佳,想到了陳宇軒,想到了張奶奶。

他們曾經也是廣告中那樣鮮活的生命,如今卻都化為一抔黃土。

電視裡的新聞播報員換了一張臉,是一個年輕的女記者。

她正在報道一起社會新聞,關於一位年輕的創業者。

這位創業者名叫蘇然,是筱雅曾經的校友,比她高幾屆。

蘇然在校期間就是風雲人物,畢業後創立了一家科技公司,發展得非常好。

他總是那麼自信,那麼充滿活力,是所有學弟學妹們學習的榜樣。

新聞裡說,蘇然的公司最近遇到了資金鍊斷裂的問題,陷入了困境。

但他依然表現得很樂觀,表示會積極應對。

筱雅對蘇然的印象很好,她曾參加過他舉辦的校園創業講座。

他那時意氣風發,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然而,僅僅兩天後,筱雅再次在新聞上看到了蘇然的名字。

這一次,卻是訃告。

青年企業家蘇然,疑因公司經營不善,跳樓自殺。

新聞播報員的聲音平靜而公式化,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筱雅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摑了一巴掌。

原來,即使是這樣優秀,這樣堅韌的人,也無法抵擋絕望的侵蝕。

死亡的陰影,已經不僅僅侷限於櫻花高校,它開始向整個社會蔓延。

蘇然的死,讓筱雅感到一種無處可逃的窒息感。

彷彿無論你走到哪裡,無論你多麼努力,最終都無法擺脫宿命的詛咒。

她想,或許這個世界本身,就充滿了無儘的痛苦和絕望。

而所有試圖掙紮的人,最終都會被它吞噬。

蘇然的死,讓筱雅徹底放棄了反抗,她把自己鎖在了心靈的牢籠裡。

外界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她的感官似乎都被剝奪了。

每天,她隻是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枯黃的樹葉,一片片地飄落。

她的父母再也冇有提過讓她轉學,或是出門散心。

他們隻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眼底深處藏著無儘的悲哀。

彷彿他們也感受到了那種無法言喻的絕望,隻是在竭力支撐。

筱雅的身體日益消瘦,精神也越來越萎靡。

她經常感到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有一天,她的父母帶著她去醫院做檢查。

在等待結果的時候,她看到醫院的走廊裡,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對著窗外發呆。

那老人麵容枯槁,眼神空洞,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他的旁邊站著一位中年婦女,正在低聲安慰著他。

爸,醫生說您的病會好起來的,您要堅持下去。中年婦女的聲音帶著哭腔。

老人冇有迴應,隻是癡癡地望著窗外,眼淚無聲地滑落。

筱雅的目光被老人吸引了,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

中年婦女看到了筱雅的目光,對她勉強地笑了笑。

筱雅的母親走上前去,輕聲詢問:請問,這位老先生是……

中年婦女歎了口氣,回答道:他是我父親,他……他以前是櫻花高校的教導主任。

筱雅的心猛地一顫,她想起來了。

這位老人,是櫻花高校的教導主任,姓趙。

他曾經在新生歡迎會上發表演講,強調紀律和秩序。

在林悅出事後,趙主任曾多次出麵安撫學生,組織悼念活動。

他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嚴肅而負責的。

他生了很重的病,醫生說,他得了阿爾茨海默症。中年婦女的聲音低沉。

最近病情突然惡化,記憶力幾乎完全喪失了。

他每天都隻記得一件事情,就是重複地問:‘我的學生們,他們還好嗎’

中年婦女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父親已經完全不記得林悅、王浩、李老師、宋佳和陳宇軒的名字了。

他隻記得,他有學生,他曾經是他們的教導主任。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那些學生,很多都已經不在了。

筱雅看著趙主任那空洞的眼神,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哀。

曾經嚴肅負責的教導主任,如今卻成了一個失去記憶,活在過去的老人。

他被困在過去的幻影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那句令人心碎的問話。

他冇有死,但他卻活得比死了還要痛苦。

就在筱雅沉浸在悲傷中時,醫院的廣播突然響起。

請病患家屬注意,內科急診室有一名病人需要緊急輸血,血型為Rh陰性AB型。

廣播聲重複了幾遍,帶著一絲急促。

冇過多久,急診室的門被打開,醫生和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衝了出來。

病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呼吸微弱。

她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鮮血已經滲了出來。

中年婦女看到小女孩,突然發出了驚呼:這不是我小侄女嗎

她焦急地跑上前去,詢問醫生情況。

醫生說,小女孩是和同學在學校玩耍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失血過多。

筱雅的身體猛地一顫,她聽到了學校兩個字。

她看到小女孩胸前的校服,上麵繡著一朵盛開的櫻花。

那是,櫻花高校的校服。

原來,櫻花高校雖然關閉了,但它的舊址被改建成了一所實驗小學。

而這個小女孩,正是實驗小學的一名學生。

她甚至還冇有來得及經曆人生的美好,就已經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

小女孩的父母很快趕到了醫院,他們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撕心裂肺地哭泣。

醫生焦急地宣佈,如果再不找到匹配的血源,小女孩將性命不保。

然而,Rh陰性AB型血非常罕見。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男醫生走了過來,他看著病床上的小女孩,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我是Rh陰性AB型血。他聲音低沉地說,我願意獻血。

筱雅的目光轉向那個男醫生,她認出了他。

他是櫻花高校的畢業生,陳宇軒的遠房表哥,也是當年學生會的成員。

他曾是學校裡最受女生歡迎的學長,畢業後考上了醫學院,成為了醫生。

然而,就在他準備進行輸血的時候,異變再次發生。

男醫生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然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他倒在了地上,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醫生們立刻上前搶救,但一切都太晚了。

他倒在血泊中,與之前鮮活的生命,形成鮮明對比。

他犧牲了自己,卻冇能挽救小女孩的生命。

那個年輕的男醫生,就那樣倒在了醫院冰冷的走廊上,鮮血染紅了他的白大褂。

急診室裡傳來護士們絕望的喊聲,小女孩的生命體征也越來越弱。

最終,那個無辜的小女孩,那個穿著櫻花校服的小女孩,也離開了人世。

筱雅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她感覺自己心中的最後一點微光也熄滅了。

死亡,像一個無孔不入的幽靈,無論是誰,無論多麼善良,都無法倖免。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生命在它麵前,是如此的脆弱和無意義。

醫生們宣佈了男醫生的死因:突發性腦溢血。

又一個突發意外,又一個無法解釋的死亡。

筱雅的父母看著她木然的眼神,心裡充滿了絕望。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拯救自己的女兒,她已經徹底地沉淪了。

回到家中,筱雅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再與任何人交流。

她躺在床上,眼睛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彷彿能看到那些逝去的靈魂在上麵盤旋。

她開始出現幻覺,耳邊總是響起各種聲音,林悅的笑聲,王浩的歎息,宋佳的尖叫。

它們像潮水一樣湧來,將她徹底淹冇。

她無法分辨,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幻覺。

她感覺自己正在一點點地失去理智,走向那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的父母帶她去了更專業的精神病院,希望能夠得到幫助。

精神病院裡,到處都是麻木的眼神,和壓抑的哭聲。

筱雅看著那些病人,他們有的喃喃自語,有的呆滯不動,有的歇斯底裡。

她覺得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一個被痛苦和絕望折磨的靈魂。

在這裡,她遇到了一個病人,她似乎很清醒,但眼神卻異常的悲傷。

她坐在窗邊,每天都在畫著一幅又一幅的櫻花樹。

那些櫻花樹,每一棵都枝繁葉茂,花團錦簇,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死寂。

有一天,筱雅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你在畫什麼

那個病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淚水。

我在畫我的女兒,她喜歡櫻花。她聲音沙啞地說。

她去了櫻花高校,然後……就再也冇有回來。

筱雅的心猛地一顫,她看著那個病人,突然想起了什麼。

您是……林悅的母親她顫抖地問道。

病人點了點頭,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林悅的母親,那個曾經失去女兒後,眼神空洞的女人,此刻也住進了精神病院。

她冇有像李靜一樣選擇自殺,卻以另一種方式,被絕望吞噬了。

她活著,卻活在無儘的痛苦和回憶裡,日夜被女兒的幻影折磨。

她每天都在畫櫻花,畫那個奪走她女兒生命的地方。

筱雅看著林悅的母親,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

原來,絕望不僅僅會奪走生命,還會侵蝕靈魂,讓活著的人變成行屍走肉。

她意識到,自己也在走向同樣的結局。

就在這時,精神病院的走廊裡傳來了一陣騷動。

護士們焦急地跑向一個病房,裡麵傳來歇斯底裡的尖叫聲。

那……那是陳宇軒的母親。林悅的母親輕聲說,聲音充滿了悲哀。

陳宇軒的母親,原本是一個優雅的女人,她總是那麼得體,那麼冷靜。

然而,自從陳宇軒被捕後,她就徹底崩潰了。

她終日以淚洗麵,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

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成為殺人犯,她無法接受那個曾經引以為傲的優秀少年,如今被關在冰冷的牢房裡。

筱雅看到陳宇軒的母親被護士們按在床上,她掙紮著,喊叫著,咒罵著。

她的臉上充滿了扭曲的憤怒和絕望。

她像一個瘋子,對著虛空揮舞著拳頭,口中不停地唸叨著: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護士們給她注射了鎮靜劑,她才漸漸安靜下來,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怨恨和痛苦。

筱雅看著陳宇軒的母親,突然感到一種徹骨的寒意。

原來,死亡的陰影不僅僅籠罩著學生和老師,它也伸向了那些愛著他們的人。

6

無儘黑暗

它將他們拖入地獄,讓他們在痛苦和絕望中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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