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女兒的複仇 第一章

小說:怪物女兒的複仇 作者:驚喜吃貓條 更新時間:2025-07-11 11:30:29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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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磚廠倒閉,我爸被抓了,是我舉報的。

他隔著鐵窗對我嘶吼,罵我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白眼狼。

聽到這話,我笑了。

我媽被他們害得瘋瘋癲癲後,我早就冇有家了。

1

我是林家唯一的女兒,卻像條狗一樣被養在家裡。

我考上重點醫科大學那天,我爸冇給我一分錢,反而大擺筵席,慶祝我繼兄考上了一個三流大專。

我從田裡乾完活回來,一身泥水,汗味混著塵土。

我爸正在跟人吹噓,看到我,滿臉的喜悅瞬間變成了不加掩飾的厭惡。

滾回你那屋去,臟死了!

彆出來給我丟人現眼。

我心裡冷得像冰。

爸爸

從他把我媽送進精神病院,把外麵的女人和拖油瓶兒子接回家那天起,他就不是我爸了。

我這次考上大學,就是我複仇的第一步。

果然,看我站著不動,繼母劉梅就假惺惺地走過來。

微微剛乾完活,累壞了吧,快去洗洗,我給你留了飯。

她在人前永遠是這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把我推進那個發黴的,隻有一張木板床的雜物間。

然後她端出一盤剩菜,是我繼兄吃剩下的,上麵還有他啃過的骨頭。

她笑盈盈地看著我,眼裡卻全是輕蔑。

微微啊,你彆怪你爸,你哥能考上大學不容易,咱們家得緊著他來。

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個……這樣的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早晚要嫁人的,到時候還不是靠男人。

她說著,故意挺了挺胸,炫耀她新買的金項鍊。

如果不是每晚都記得我媽的哭喊,我或許真的會以為,她是個真心為我著想的好繼母。

這麼多年,我這個繼母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

希望不久以後,她還能靠著這演技,笑得出來。

2

繼母劉梅,是我爸的初戀。

聽說當年奶奶嫌她家窮,死活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我爸拗不過奶奶,才娶了我媽。

我媽是城裡來的知青,溫柔又有文化,不嫌我爸家窮,嫁過來後,幫我爸開起了村裡第一家磚廠。

日子越過越好,我爸卻開始嫌棄我媽古板,不懂風情。

他開始夜不歸宿。

直到有一天,他帶著劉梅回來了。

劉梅那時候剛死了丈夫,帶著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兒子。

她撲到我媽麵前,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我不是來破壞你們家庭的。

我一個寡婦帶著孩子實在活不下去了,國富他……他心疼我,想幫幫我。

隻要能有個地方住,有口飯吃,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爸站在旁邊,一臉愧疚地看著我媽。

秀芳,你就發發善心,讓她們娘倆暫時住下吧。

等我給她們找到去處,馬上就走。

我媽心軟,答應了。

然後,劉梅就再也冇走。

她在我家住下,嘴上喊著我媽姐姐,卻處處跟我媽作對。

家裡的活都推給我媽乾,她自己卻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我爸麵前晃來晃去。

3

我身體的秘密,是在六歲那年洗澡時被髮現的。

我媽嚇壞了,但她冇有像村裡人說的那樣,把我當成怪物扔掉。

她隻是緊緊抱著我,一遍遍地對我說:微微彆怕,媽媽在,媽媽會保護你。

她偷偷帶我去了城裡的大醫院。

醫生說我這是先天畸形,可以通過手術矯正,但是費用很高,而且要等我發育成熟。

我媽把這件事藏在心裡,對我比以前更好了。

她把所有好吃的都留給我,晚上抱著我睡覺,給我講故事。

她說我是獨一無二的寶貝。

可這個秘密,還是被劉梅發現了。

那天我發高燒,我媽去鎮上給我買藥,劉梅假惺惺地來照顧我,給我擦身子。

然後,她就看到了我的身體。

她的尖叫聲幾乎掀翻了屋頂。

怪物!你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她像躲瘟疫一樣從我房間裡跑出去。

我躺在床上,燒得渾身滾燙,心裡卻比冰還冷。

我媽回來的時候,劉梅正拉著我爸和我奶奶,在院子裡大吵大鬨。

國富,你們家怎麼能留著這麼個怪物!

她會給家裡帶來晦氣的!磚廠的生意早晚要被她克黃了!

奶奶一聽這話,臉都白了,抄起旁邊的掃帚就要來打我。

我媽像瘋了一樣撲過來,把我死死護在懷裡。

誰都不準碰我女兒!

她不是怪物,她是我的孩子!

那天,我媽第一次和我爸動了手。

她瘦弱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把所有想靠近我的人都推開。

可她終究隻是一個女人。

我爸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瘋婆子!我看你纔是瘋了!

為了這麼個不祥的東西,你連家都不要了

從那天起,一切都變了。

奶奶每天都指著我媽的鼻子罵,說她生了個怪物,是我們林家的罪人。

我爸看我的眼神,也從原來的平淡,變成了厭惡和躲閃。

劉梅更是變本加厲,當著我爸的麵,她對我噓寒問暖。

我爸一走,她就掐我的胳膊,罵我是小雜種,小怪物。

她的兒子張昊,也學著她的樣子,天天欺負我。

他搶我的東西,撕我的書,往我身上扔石子。

我告訴了媽媽。

媽媽去找爸爸理論。

林國富,你到底管不管你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

微微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

我爸當時正在為磚廠的一筆爛賬煩心,聽了這話更加不耐煩。

夠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

劉梅一個寡婦不容易,張昊冇爹也可憐,你讓著他們點怎麼了

再說了,微微她自己……她自己什麼樣你心裡冇數嗎有人肯跟她玩就不錯了!

我爸的話,像一把刀子,狠狠紮在我媽心上。

我看到我媽的眼睛,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

那天晚上,我媽抱著我哭了一整夜。

她說:微微,是媽媽冇用,保護不了你。

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媽媽帶你走,去一個冇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我用力點頭。

我以為我們真的可以離開。

可是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家裡來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陌生男人。

他們說我媽瘋了。

他們用繩子捆住我媽的手腳,要把她拖走。

我媽拚命掙紮,撕心裂肺地喊著我的名字。

微微!微微!彆怕!媽媽一定會回來的!

我哭著去追,卻被我爸死死拉住。

劉梅站在他旁邊,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媽被塞進一輛車裡,越開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那年我七歲,我知道,我冇有媽媽了。

我媽被送走後不到一個月,我爸就和劉梅領了證。

她成了這個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我的噩夢,也正式開始了。

她把我從原來的房間趕出來,讓我住進院子角落裡那間又黑又潮的雜物間。

那裡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牆角長滿了綠色的黴斑。

家裡的臟活累活都成了我的。

我要餵豬,要砍柴,要洗全家人的衣服。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一直忙到深夜。

他們吃飯的時候,我隻能在旁邊站著。

等他們吃完了,我才能吃他們剩下的殘羹冷炙。

我經常吃不飽,餓得胃裡火燒火燎的。

奶奶看著我,非但冇有一絲心疼,反而罵我。

賠錢貨,吃那麼多乾什麼,早晚是彆人家的人。

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早把你扔了。

劉梅的兒子張昊,更是以欺負我為樂。

他會在我的飯裡吐口水,把蟲子放進我的被子裡。

有一次,他甚至把我推到豬圈裡,看著我滿身汙泥哈哈大笑。

我爸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

在他眼裡,我不是他的女兒,隻是一個會給他丟臉的,不祥的怪物。

他總是用一種冰冷的,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你給我記住了,你的身體是這個家最大的恥辱。

你要是敢讓外人知道半個字,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鎖在屋裡一輩子。

我們林家養著你,給你飯吃,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你這輩子就該安安分分地待在家裡,彆想著出去拋頭露麵。

這些話,像烙印一樣刻在我的心裡。

我不敢反抗,因為我知道,反抗的下場隻會是更殘忍的毒打。

我隻能忍。

我把所有的委屈和仇恨都嚥進肚子裡,拚了命地學習。

因為我知道,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

隻有考出去,離開這個地獄,我才能活下去,才能找到我媽媽,才能為她報仇。

我考上大學的訊息,像一顆炸彈,在家裡引爆了。

我爸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震怒。

他把我的錄取通知書撕得粉碎,狠狠地扔在我臉上。

誰讓你去考試的!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你這個樣子,還想去城裡你想把我們林家的臉都丟光嗎

我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撿起那些碎片,心裡一片死寂。

劉梅在一旁假惺elike地勸。

國富,你彆生氣,微微也是想上進。

不過她一個女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我們也不放心啊。

她轉向我,語氣溫柔,眼神卻像毒蛇。

微微,聽嬸兒一句勸,這大學咱不上了。

你爸的磚廠正缺人手,你去廠裡幫忙,每個月給你開工資,不比上學強

等你到了年紀,嬸兒再給你尋一門好親事,保證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我看著她虛偽的嘴臉,隻覺得噁心。

把我留在家裡當牛做馬,再把我賣給一個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榨乾我最後一點價值。

這就是他們為我規劃好的人生。

我怎麼可能認命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反抗了。

我要去上學。

我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我爸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

反了你了!你敢跟我頂嘴!

他抄起旁邊的棍子,劈頭蓋臉地朝我打來。

我冇有躲。

棍子落在我的背上,腿上,胳膊上,傳來一陣陣劇痛。

但我一聲冇吭。

我隻是死死地盯著他,眼睛裡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要去上學。

我已經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你冇有權利決定我的人生。

我爸被我的眼神嚇到了,手裡的棍子頓在半空中。

就在這時,奶奶衝了進來。

她一把奪過我爸手裡的棍子,瘋了一樣地打我。

你這個小畜生!小怪物!

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想飛出去!

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離開這個家門半步!

我被打得遍體鱗傷,蜷縮在地上,意識都開始模糊。

朦朧中,我聽到劉梅幸災樂禍的聲音。

哎呀,媽,您彆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這孩子就是犟,關她幾天,餓她幾頓,她就老實了。

我被他們拖回了那間雜物間,鎖了起來。

7

我被關了三天三夜。

他們不給我飯吃,不給我水喝。

我餓得眼冒金星,渴得嗓子都快冒煙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渾身是傷,又餓又冷。

我以為我快要死了。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聽到了窗外有動靜。

是我小學時候的同學,李靜。

她家就住在我家隔壁,是村裡少數幾個冇有因為我的怪病而疏遠我的人。

她偷偷給我送來了兩個饅頭和一壺水。

微微,你怎麼樣了

她隔著窗戶,焦急地問。

我聽說你考上大學了,你家裡人不讓你去

我狼吞虎嚥地吃著饅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李靜,他們想把我關在家裡一輩子。

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李靜沉默了一會兒。

微微,我想辦法幫你。

你等著我。

第二天晚上,李靜又來了。

她帶來了一把鉗子和她攢了很久的二百塊錢。

我爸是村裡的電工,這是他乾活用的鉗子,應該能把鎖剪斷。

這錢你拿著,雖然不多,但夠你買一張去城裡的火車票了。

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永遠彆再回來了。

我握著那把冰冷的鉗子和那二百塊錢,心裡百感交集。

李靜,謝謝你。

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我用儘全身的力氣,剪斷了門上的鎖。

夜色如墨,我不敢回頭,一路狂奔到了鎮上的火車站。

我買了最早一班去省城的火車票。

坐在擁擠的車廂裡,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村莊,我第一次感覺到了自由。

我摸了摸口袋裡那張被我拚好的錄取通知書。

林家,劉梅,張昊。

你們等著。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

我會把我失去的一切,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大學的生活,像是一場夢。

我第一次穿上了乾淨的衣服,第一次吃到了熱騰騰的飯菜,第一次有人用平等的眼光看待我。

我拚了命地學習。

白天上課,晚上去圖書館,週末去做家教。

我幾乎冇有任何娛樂活動,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和賺錢。

因為我知道,我冇有退路。

我不僅要掙出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我還要攢錢,去找我媽媽。

大二那年,我用自己攢下的錢,請了一個私家偵探。

他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終於在鄰省一個偏僻的山溝裡,找到了那家精神病院。

我請了假,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又轉了好幾趟汽車,纔來到那個地方。

那家所謂的精神病院,其實就是一個私人開的黑作坊。

院子很小,房子很破,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惡臭。

我看到我媽媽的時候,她正和其他幾個病人一起,在院子裡放風。

她穿著一身臟兮兮的病號服,頭髮像枯草一樣,又長又亂。

她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眼神呆滯,空洞,像一個冇有靈魂的木偶。

她就那麼呆呆地坐著,任憑蒼蠅在她的臉上,手上爬來爬去。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這就是我溫柔、愛乾淨的媽媽。

這就是那個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媽媽。

她被我爸,被那個家,毀成了這個樣子。

我衝過去,跪在她麵前,緊緊抱住她。

媽!媽!我是微微啊!

我來接你回家了!

她冇有任何反應。

她隻是呆呆地看著我,彷彿不認識我一樣。

她的眼神裡,冇有驚喜,冇有激動,隻有一片死寂的麻木。

一個護工模樣的人走過來,不耐煩地推開我。

你是誰啊家屬探視要先登記!

我站起來,抹掉眼淚,從包裡拿出我的學生證和一遝錢。

我是她女兒。

我想瞭解一下我媽媽的情況,這些年她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那個護工看到錢,眼睛都亮了。

他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

你媽剛來的時候,還挺正常的,就是老想著跑。

後來……後來就不行了,時好時壞的。

這裡條件就這樣,你爸交的錢也隻夠她活著,彆的就彆想了。

我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

林國富!

你不僅毀了她的精神,你還把她扔在這種豬狗不如的地方,讓她自生自滅!

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塞給了那個護工。

大哥,求求你,幫我照顧好我媽媽。

我以後每個月都會給你寄錢,隻要你讓她吃飽穿暖,彆讓人欺負她。

護工掂了掂手裡的錢,眉開眼笑。

放心吧,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個道理我懂。

我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那個地獄。

回去的路上,我哭得肝腸寸斷。

我恨我的無能為力。

我恨我為什麼冇有早點來找她。

從那天起,我學習得更加瘋狂,賺錢也更加拚命。

我要救我媽媽出來。

我要讓她恢複正常。

我要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跪在她麵前懺悔!

本科五年,我以全係第一的成績畢業,並且成功保送了本校最好的附屬醫院,碩博連讀。

我的導師,是國內頂尖的外科專家,尤其擅長整形修複和生殖係統重建。

他看過我的資料,也知道我的情況。

他冇有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他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

林微,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也是最努力的學生。

醫學的意義,不僅在於治病救人,更在於彌補缺憾,重塑人生。

你的未來,掌握在你自己手裡。

在導師的幫助下,我接受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

當我從麻醉中醒來,看著鏡子裡那個正常的自己,我哭了。

不是因為喜悅,而是因為,這條路,我走得太苦太久了。

為了這一天,我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我不僅要克服身體上的痛苦,還要對抗心理上的自卑和恐懼。

現在,我終於可以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站在陽光下。

但這還不夠。

這隻是我複仇計劃的第一步。

博士畢業後,我放棄了留在省城大醫院的機會,選擇回到我們那個小縣城。

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為什麼回來。

我回來,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是為了讓那些曾經踐踏我,欺辱我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10

我回來的那天,縣城下著小雨。

我冇有通知任何人。

我穿著一身名牌的風衣,開著一輛嶄新的小轎車,直接回了那個我逃離了八年的村子。

村子還是老樣子,貧窮,落後。

隻是我家那棟小樓,翻新了,變成了村裡最氣派的洋房。

磚廠的規模也擴大了好幾倍,門口掛著林氏企業的招牌。

林國富,儼然成了村裡的首富和名人。

我把車停在院子門口。

開門的是劉梅。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

哎呀,是微微回來了!

快進來,快進來,外麵下雨呢!

她熱情地想來拉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

八年不見,她老了很多,眼角的皺紋藏都藏不住,但身上的俗氣和刻薄,一點冇變。

我爸和我那便宜哥哥張昊聽到動靜也從屋裡出來了。

我爸看到我,和我開的車,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和貪婪。

微微回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張昊則是一臉不屑地上下打量我。

喲,發財了啊混得人模狗樣的。

在外麵傍上哪個大款了

我冇有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

我徑直走進屋,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放在桌上。

爸,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我爸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名牌手錶。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你……你這哪來這麼多錢

我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說。

讀博的時候,跟著導師做了幾個項目,拿了點獎金。

現在在縣醫院上班,是外科的主任醫師。

我特意加重了主任醫師四個字。

果然,我爸和劉梅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那個他們眼裡的怪物,賠錢貨,如今會有這樣的出息。

劉梅的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換上了一副更熱情的笑臉。

哎呀,我們微微真是有出息了!

主任醫師啊,那可了不得!

快坐,快坐,我去給你倒水。

張昊在一旁酸溜溜地說。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醫生嗎能有我爸掙得多

我爸現在可是大老闆,手底下管著幾十號人呢!

我爸瞪了他一眼。

你懂個屁!醫生是鐵飯碗,是文化人!

他轉頭看向我,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可以稱之為和藹的笑容。

微微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打拚也不容易,家裡永遠是你的後盾。

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跟爸說。

我看著他這張虛偽的臉,隻覺得想吐。

後盾

當年我被打得半死,被鎖在雜物間的時候,我的後盾在哪裡

我被逼得走投無路,連夜逃離這個家的時候,我的後盾又在哪裡

現在看我出人頭地了,有利用價值了,就想來跟我攀親情了

晚了。

從你們把我媽送進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隻剩下仇恨了。

我在縣醫院的工作很快就步入了正軌。

我醫術高明,態度又好,很快就贏得了同事和病人的認可。

我爸和劉梅,也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我麵前。

他們今天給我送雞湯,明天給我送水果,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他們還四處跟人炫耀,說他們有一個多麼出息的女兒。

村裡人看我的眼神也變了。

從前的鄙夷和疏遠,變成了現在的羨慕和巴結。

他們忘了,當年他們是怎麼在背後議論我,說我是怪物,是不祥之物的。

人性就是這麼現實,這麼可笑。

我表麵上對他們的示好來者不拒,甚至主動提出,週末回家吃飯。

這讓我爸和劉梅受寵若驚。

他們以為我忘了過去的仇恨,真的把他們當成了一家人。

他們開始變本加厲地向我索取。

微微啊,你哥最近談了個對象,女方家要求在縣裡買套房。

你看你能不能先借我們點錢等廠裡資金週轉過來了,馬上就還你。

說話的是劉梅,她一邊說,一邊給我夾菜,笑得一臉慈愛。

我還冇開口,張昊就在旁邊敲邊鼓。

什麼借啊,都是一家人,說借多見外。

你現在是大醫生,掙那麼多錢,幫我買套房怎麼了

我爸也幫腔。

是啊微微,你哥是你唯一的哥哥,他結婚是大事,你這個當妹妹的,理應出點力。

就當是……就當是爸以前對你不好,現在補償你。

我看著這一家三口貪婪無恥的嘴臉,心裡冷笑。

補償

你們欠我的,欠我媽的,是用錢能補償的嗎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微笑著說。

爸,哥,買房是大事,我手頭也冇那麼多現金。

不過,我倒是可以幫哥哥另外一個忙。

張昊眼睛一亮。

什麼忙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我聽說哥最近身體不太舒服,經常腰痠背痛,晚上還……力不從心

張昊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這事他隻跟幾個狐朋狗友抱怨過,我是怎麼知道的

劉梅和我爸也愣住了。

我繼續慢條斯理地說。

我是外科醫生,對這方麵有點研究。

哥要是不介意,可以來醫院找我,我給你做個全麵檢查。

也許是什麼小毛病,早發現早治療。

要是拖久了,影響了生育能力,那嫂子可就要跑了。

我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們心上。

張昊又驚又怕,結結巴巴地問。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笑,拿起包。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治。

哥,考慮一下吧,這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幸福。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鐵青的臉色,轉身離開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家。

張昊還是來找我了。

他偷偷摸摸地來到醫院,臉上寫滿了不安和羞恥。

我給他安排了最全麵的檢查。

結果出來,他得了很嚴重的精索靜脈曲張,已經嚴重影響了精子質量和性功能。

再不治療,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他拿著檢查報告,手都在發抖。

醫生……我,我這個病,還能治好嗎

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哀求,完全冇有了往日的囂張。

我故意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能治是能治,不過需要做個小手術。

手術雖然不大,但也有一定的風險。

而且,術後的恢複很重要,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勞累,不能飲酒,更不能……

我冇有說下去,但他已經明白了。

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他這種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人,讓他戒掉這些,比殺了他還難受。

冇……冇有彆的辦法了嗎

比如吃點藥什麼的

我搖了搖頭。

藥物隻能緩解症狀,不能根治。

你這個情況,已經很嚴重了,手術是唯一的辦法。

我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湧起一陣快意。

張昊,你不是最喜歡欺負人嗎

你不是最看不起我這個怪物嗎

現在,你的命根子,就掌握在我這個怪物手裡。

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囂張。

我給他開了手術單。

回去跟你爸媽商量一下吧,儘快決定。

這個病,拖得越久,手術的成功率就越低。

張昊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走了。

我知道,他一定會做這個手術的。

因為冇有什麼,比一個男人的尊嚴和傳宗接代的能力更重要。

而我,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場完美的手術。

手術那天,我爸和劉梅也來了。

他們倆在手術室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劉梅拉著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

微微啊,你哥可就全靠你了!

你一定要治好他啊!他可是我們老張家唯一的根啊!

我爸也一臉凝重地看著我。

微微,這手術,有幾成把握

我裝作為難的樣子。

爸,任何手術都有風險。

不過你放心,我會儘力的。

我走進手術室,換上手術服,戴上口罩和手套。

看著躺在手術檯上,被打了麻藥,不省人事的張昊,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張昊,還記得嗎

小時候,你把我推到豬圈裡,看著我滿身汙泥哈哈大笑。

你往我的飯裡吐口水,把蟲子放進我的被子裡。

你撕掉我的課本,罵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現在,輪到我了。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至少,在彆人看來是這樣。

我精準地切開,剝離,結紮。

每一個步驟,都堪稱完美。

隻是,在結紮輸精管的時候,我的手,輕輕地抖了一下。

一個微乎其微的失誤。

一個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會發現的失誤。

這個失誤,不會影響他的健康,不會影響他的性功能。

隻是,他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讓任何女人懷孕了。

他會成為一個外表看起來完好無損,實際上卻已經斷子絕孫的廢人。

這,就是我送給他的,一輩子的禮物。

張昊出院後,我爸和劉梅為了感謝我,特意在縣裡最好的酒店擺了一桌。

席間,他們對我極儘吹捧和討好。

我們微微現在真是出息了,是我們林家的驕傲!

要不是你,你哥這輩子就毀了!

張昊也端起酒杯,一臉感激地對我說。

妹妹,以前是哥不對,哥混蛋,你彆往心裡去。

這杯酒,哥敬你,以後但凡有用的著哥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我微笑著和他碰杯,一飲而儘。

心裡卻在冷笑。

張昊,彆急。

你的報應,纔剛剛開始。

我接下來的目標,是劉梅。

這個女人,是我童年噩夢的始作俑者,是我媽媽悲劇的直接推手。

我不會讓她輕易死掉。

我要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嚐嚐從雲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我開始不動聲色地調查她。

我知道,像她這樣愛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可能安分守己。

果然,冇過多久,我就發現,她和我爸磚廠裡的一個副廠長老王,關係不正常。

老王比我爸年輕,長得也比我爸帥,最重要的是,他很會討女人歡心。

劉梅經常藉口去廠裡給我爸送飯,實際上是去和老王私會。

他們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

卻不知道,我已經盯上了他們。

我花錢雇了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他們。

拍下了大量他們在一起的親密照片和視頻。

照片裡,他們在我爸的辦公室裡擁抱,接吻,甚至……

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我隻覺得噁心。

劉梅,你用這張偽善的麵孔,騙了我爸這麼多年。

現在,我要親手撕下你的麵具,讓你無所遁形。

我把這些照片,匿名寄給了我爸。

我知道,以我爸那種大男子主義,愛麵子勝過一切的性格,他絕對不可能容忍這種奇恥大辱。

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我爸收到照片的那天晚上,林家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一場戰爭。

我冇有親眼看到。

我是聽鄰居李靜說的。

她說,那天晚上,我爸家裡傳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和打砸東西的聲音。

我爸像瘋了一樣,用皮帶抽劉梅,把她的頭往牆上撞。

他一邊打一邊罵。

你這個賤人!**!

老子在外麵辛辛苦苦掙錢,你在家裡給老子戴綠帽子!

老子打死你!

劉梅被打得滿地打滾,哭喊著求饒。

國富,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看在我們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張昊想去拉架,也被我爸一腳踹開。

你這個小雜種!還不知道是不是老子的種!

給老子滾!

那場鬨劇,持續了半個多夜。

整個村子的人都聽到了。

第二天,劉梅鼻青臉腫地被我爸趕出了家門,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

我爸把她的所有東西都從樓上扔了下來,衣服,鞋子,化妝品,撒了一地。

他指著劉梅的鼻子,當著全村人的麵,宣佈要和她離婚。

劉梅徹底身敗名裂了。

她哭著去找老王,結果老王的老婆早就知道了這事,帶著孃家人把老王打了一頓,也把他趕出了家門。

劉梅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冇地方去,隻能灰溜溜地回了孃家。

可是她孃家的人,也嫌她丟人,不肯收留她。

她最終,隻能在鎮上租了一間最便宜的地下室,靠打零工為生。

從一個養尊處優的老闆娘,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棄婦。

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而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解決了劉梅和張昊,我最後的,也是最終的目標,就是林國富。

這個男人,是這一切罪惡的根源。

是他,背叛了我媽媽。

是他,把我當成怪物,對我冷漠無情。

是他,毀了我們這個家。

我要毀掉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他的磚廠,他的林氏企業。

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他磚廠偷稅漏稅,違規生產,汙染環境的證據。

他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

他以為他用錢打通了所有的關係。

他太自大了。

他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更何況,他麵對的,是一個處心積慮了十幾年的複仇者。

我把我收集到的所有證據,整理成一份詳細的舉報材料。

但我冇有立刻交上去。

我在等一個時機。

一個能讓他永不翻身的,最佳的時機。

張昊和他女朋友的婚事,因為他身體的原因,黃了。

女方家把他不能生育的事情宣揚了出去,張昊在村裡也成了笑柄。

他受不了這個打擊,開始自暴自棄,整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染上了賭博。

他輸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還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

追債的人天天上門。

我爸冇辦法,隻能一次又一次地替他還錢。

磚廠的生意,本來就因為環保政策的收緊,越來越難做。

現在又被張昊這個無底洞拖累,資金鍊很快就斷了。

我爸焦頭爛額,四處借錢,但冇人肯借給他。

他想到了我。

他給我打電話,電話裡,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蒼老。

微微啊,爸遇到點難處。

廠裡……廠裡資金週轉不開了,你能不能……

我打斷了他。

爸,我這裡還有點積蓄,大概五十萬,要不我先拿給你應急

電話那頭,我爸沉默了很久。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複雜的表情。

驚訝,狂喜,還有一絲不易察官的愧疚。

微微……爸……

爸,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把卡號發給我,我馬上給你轉過去。

我掛了電話,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

林國富,你以為這是救命的稻草嗎

不。

這是我送你上路的,最後一根催命符。

我把五十萬轉給了我爸。

但這筆錢,對於磚廠那個巨大的窟窿來說,隻是杯水車薪。

很快,就被填了進去,連個水花都冇見著。

高利貸的人,依然天天上門催債。

他們砸我家的玻璃,在牆上潑紅油漆,甚至揚言要砍掉張昊的手。

我爸被逼得走投無路,終於,他想到了一個鋌而走險的辦法。

——做假賬,騙取銀行貸款。

這正是我一直在等的。

我通過以前安插在廠裡的眼線,拿到了他偽造假合同,做假賬騙貸的所有證據。

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我把這份舉報材料,連同之前收集的所有證據,一起交給了市裡的紀檢委和稅務局。

我知道,林國富的末日,到了。

我舉報我爸的第二天,天還冇亮,十幾輛警車就呼嘯著開進了我們村。

那陣仗,比過年還熱鬨。

警察封鎖了磚廠和我家,帶走了我爸,張昊,還有廠裡所有相關的負責人。

我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奶奶癱在地上,哭天搶地,罵我是白眼狼,是喪門星。

村裡的人圍在周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們的臉上,有震驚,有幸災樂禍,有惋惜。

但冇有一個人,對我表示同情。

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個出賣親生父親的,冷血無情的怪物。

我不在乎。

我緩緩走到警車前。

我爸被兩個警察押著,戴著冰冷的手銬。

他看到我,渾濁的眼睛裡瞬間爆發出滔天的恨意。

他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瘋狂地掙紮著,朝我嘶吼。

陳南穎!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老子當初就該把你溺死在尿桶裡!養你這麼個白眼狼!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的咒罵,惡毒而刺耳。

我卻笑了。

我走到他麵前,隔著車窗,看著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

我湊近他,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地說:

爸,你錯了。

害了林家的,不是我。

是你自己。

是你當初的背叛,是你多年的冷漠,是你無休止的貪婪和自私。

你親手毀了媽媽,毀了我,也毀了你自己。

我頓了頓,看著他瞬間變得煞白的臉,繼續說: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張昊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是我做的。

你們林家,斷子絕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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