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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新婚第二天,婆婆王翠花就端著架子,

指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洗腳水,讓我跪下給她洗腳,說是新媳婦的規矩。

我的丈夫陳宏,那個我前世為他付出一切最終卻被無情拋棄的男人,

就站在一旁,默許著這一切。

我表麵溫順地點頭,心裡卻在瘋狂呐喊:

【這老虔婆,真該讓我那當司令的爹,開著他的軍用吉普,從她臉上華麗地壓過去!】

下一秒,院子的大門被砰地一聲推開,

我爸一身筆挺的軍裝,帶著警衛員,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親家母,我代表軍區,特地來給你送溫暖了!

我,愣住了。

與此同時,遠在幾百裡外的軍區大院,

我那正在開會的司令員父親、在縣城派出所工作的二哥、在南方談生意的大哥,

以及在村衛生所坐診的母親,腦海裡,不約而同地,清晰地響起了我的心聲。

1

新婚第一天,給婆婆洗腳

林念,還愣著乾什麼冇聽見我說話嗎趕緊的,過來給我洗腳!

尖利刻薄的聲音將我從重生後的恍惚中拉回現實。

我看著眼前這個吊梢眼、薄嘴唇的農村婦女,我今生的婆婆,王翠花,心底的恨意如同翻江倒海。

前世,就是她,以教我規矩為名,新婚第一天就逼我跪下洗腳,開啟了我長達數年被奴役、被搓磨的悲慘生活。

我為他們陳家當牛做馬,最終卻落得個被榨乾價值後,慘死家中的下場。

而我的丈夫陳宏,那個我深愛過的男人,此刻就站在王翠花的身邊,低著頭,一副孝子的模樣,對母親的刁難視而不見。

媽,林念她剛嫁過來,還不懂我們這的規矩,您多擔待。他嘴上說著擔待,卻冇有絲毫要為我解圍的意思。

好一齣母慈子孝的大戲。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裡的腥甜,臉上擠出一個溫順又帶著一絲怯懦的笑容。

好的,媽,我這就來。

我端起那盆滾燙的洗腳水,朝著王翠花走去。

她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等著享受我這個城裡來的司令千金的伺候。

我慢慢地蹲下身,表麵上唯唯諾諾,內心的彈幕已經刷滿了螢幕。

【洗腳老虔婆,你這雙腳是剛從鹹菜缸裡撈出來的嗎隔著八百裡都能聞到那股酸爽味兒!還想讓我給你洗我呸!】

【等我給你洗乾淨了,你是不是就準備上天了真想把這盆洗腳水,從你這天靈蓋給你灌下去,好好洗洗你那灌滿了水的腦子!】

【陳宏這個王八蛋,前世就是這麼看著我被欺負的!現在還裝孝子!等我緩過勁來,我非得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唉,可惜我爸媽哥哥他們都不在,不然哪裡輪得到這家人在我麵前作威作福!我爸那個暴脾氣,要是知道我受這委屈,肯定得開著他的軍用大吉普,直接衝到這院子裡來!】

我正腹誹得起勁,院子的大門,真的被砰地一聲,從外麵粗暴地推開了。

一個高大威嚴的身影,帶著一身凜然的軍威,逆光站在門口。

我爸,林建國,時任軍區司令員。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挎著槍的警衛員。

一瞬間,整個院子裡的空氣都凝固了。

王翠花那翹著的二郎腿,抖得像縫紉機。陳宏更是嚇得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爸……爸您怎麼來了

我也徹底愣住了。

我爸怎麼會來難道我重生,還附帶了心想事成、召喚親爹的超能力

就在我震驚的時候,遠在軍區大院,我那正在主持一場重要軍事會議的父親林建國,在聽到腦海裡女兒那清晰的吐槽後,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把一眾將領嚇了一跳。

他對著身旁的警衛員,沉聲命令道:備車!立刻!去陳家村!我感覺我閨女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得去看看!

2

軍官爹從天而降

我爸林建國,那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拚殺出來的司令員。

他往那兒一站,不怒自威,強大的氣場壓得王翠花和陳宏連大氣都不敢喘。

親……親家公,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們……我們好準備準備。王翠花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搓著手,一臉諂媚的笑。

我爸看都冇看她,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麵前那盆還冒著熱氣的洗腳水。

【天哪!我爸真是我親爸!這出場方式,簡直帥爆了!BGM都得是《解放軍進行曲》!】我內心的小人兒已經開始搖旗呐喊。

遠在陳家村村口的林建國,聽到女兒這活潑的心聲,嘴角控製不住地微微抽動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強行壓下心頭的疑惑和那點想笑的衝動,將目光轉向抖如篩糠的王翠花。

親家母,他刻意加重了親家母三個字的讀音,聲音裡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我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冇乾過什麼重活,這洗腳水,看起來是不是有點燙手啊

王翠花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擺手:不燙,不燙!我……我就是跟孩子開個玩笑,增進增進婆媳感情!

【開玩笑老虔婆,你這玩笑開得挺別緻啊!拿開水增進感情你怎麼不拿開水給自己洗個頭呢】

林建國腦海裡再次響起女兒的吐槽,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強忍著一腳把眼前這個農村潑婦踹飛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說:哦是嗎我們部隊裡,倒是有個增進感情的方法,叫‘負重越野’。我看親家母你身子骨挺硬朗,要不,我讓警衛員陪你到村口跑兩圈

王翠花嚇得差點尿了褲子,連連求饒:不不不,不敢勞煩首長,不敢勞煩!

我爸冷哼一聲,不再理她,大步走到我麵前,一把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大手摸了摸我的頭,眼神裡充滿了心疼。

清清,受委屈了

我看著眼前活生生的父親,前世他去世時那蒼老憔悴的模樣還曆曆在目,此刻,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

爸!我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爸,你不知道,我好想你!前世你走的時候,我都冇能好好送你一程!都是這家人害的!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聽到女兒這飽含血淚的心聲,林建國的身體猛地一僵,一股滔天的怒火和殺意,從他心底噴薄而出。

他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眼神卻像刀子一樣,刮過陳宏和王翠花的臉。

原來,他那點不好的預感,是真的。

他的寶貝女兒,前世,竟然是被這家人給害死的!

好!好得很!

他林建國的女兒,可不是讓人白白欺負的!

3

小姑子的新衣服

我爸的突然到來,像一陣十二級的颱風,把陳家攪得人仰馬翻。

王翠花和陳宏被我爸那強大的氣場和冰冷的眼神嚇破了膽,接下來的幾天,對我畢恭畢敬,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但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等我爸一走,他們隻會變本加厲地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果不其然。

我爸因為軍區有緊急要務,待了兩天便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我的小姑子,陳玲,就開始作妖了。

陳玲是陳家最小的女兒,被王翠花慣得無法無天,好吃懶做,尖酸刻薄。

前世,她冇少給我使絆子。

這天下午,我從外麵回來,發現我鎖在箱子裡的,一塊我媽特地托人從上海給我買的的確良布料,不翼而飛了。

我心裡一沉,立刻就猜到了是誰乾的。

我衝進陳玲的房間,果然看到她正拿著那塊布料,在身上比來比去,滿臉的得意。

陳玲!你為什麼偷我的東西!我氣得渾身發抖。

陳玲看到我,非但冇有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地把布料往懷裡一揣。

什麼叫偷這是我哥給我的!他說你一個鄉下媳婦,穿這麼好的料子浪費了,不如給我做身新衣服,穿著去見見世麵!

就在這時,陳宏和王翠花也聞聲趕來。

王翠花一看到那塊布,眼睛都亮了,一把搶過去,愛不釋手地摸著:哎喲,這料子真好!玲兒穿上,肯定像個城裡的大姑娘!

陳宏則皺著眉頭,對我進行他最擅長的和稀泥。

林念,你怎麼回事為了一塊布,跟玲兒大吵大鬨,像什麼樣子!你是嫂子,就不能讓著點妹妹嗎

我看著這一家子人理所當然的無恥嘴臉,氣得笑了。

行,你們能演。

我表麵上裝出委屈又隱忍的樣子,紅著眼圈,不再爭辯。

但我的內心,早已是萬馬奔騰。

【偷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祝你陳玲穿上這身新衣服,出門就一腳踩進村口的糞坑裡,糊你一身的天然肥料!】

【這塊布可是我媽的心頭肉,花了大價錢的!等我二哥來了,非得讓他給你們好好上一堂普法課,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盜竊罪’!什麼叫‘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遠在縣城派出所裡,正埋頭寫著案情報告的二哥林誌武,突然一個激靈,手裡的鋼筆在紙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墨痕。

他腦海裡,清晰地響起了妹妹那氣急敗壞的吐槽。

盜竊罪

林誌武眼神一凜,猛地站起身。

他對身旁正在打瞌睡的同事說:小李,彆睡了!跟我出趟警!

小李揉著眼睛問:二哥,出啥事了哪兒又丟牛了

林誌武穿上警服,戴上帽子,一臉嚴肅地說:不,比丟牛嚴重。我得去趟陳家村,給我那無法無天的妹夫家,搞一場彆開生麵的普法宣傳。重點,就講講盜竊罪的量刑標準。

4

普法宣傳進家門

第二天一大早,陳玲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用我的布料趕製出來的新連衣裙。

她在院子裡轉著圈,像一隻開屏的孔雀,向每一個路過的鄰居炫耀。

哎呀,這不是林念那塊上海來的料子嗎真好看!

玲兒你真有福氣,有這麼個城裡來的好嫂子!

陳玲聽著恭維,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得意地說:那可不!我嫂子最疼我了!

王翠花也在一旁幫腔,滿臉的炫耀。

就在這時,一輛邊三輪摩托車,突突突地停在了陳家大門口。

車上跳下來三個穿著警服的公安同誌。

為首的,正是我的二哥,林誌武。

他手裡,還提著一個鐵皮大喇叭。

院子裡看熱鬨的鄰居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好奇地看著這陣仗。

王翠花和陳玲也愣住了。

林誌武冇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他清了清嗓子,打開大喇叭的開關,洪亮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院子。

喂喂!鄉親們靜一靜!我是縣派出所的林誌武!今天,我們到陳家村,是來給大家搞一場普法宣傳活動的!

【我去!二哥這出場方式,比我爸還拉風!直接帶隊上門普法,有創意!】我躲在屋裡,透過窗戶縫,看得津津有味。

【二哥,加大音量!對!就對著陳玲那張塗了蛤蜊油的臉喊!讓她知道知道,偷東西是要坐牢的!】

遠處的林誌武,腦中同步接收到妹妹的彈幕,嘴角微不可查地揚了揚。

他將大喇叭對準了院子中央,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根據我國《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條規定!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或者多次盜竊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他的眼神,狀似無意地,掃過了正穿著那一身顯眼的新連衣裙的陳玲。

陳玲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臉上的得意和炫耀,凝固成了驚恐和慌亂。

林誌武繼續用他那充滿正氣的語調,抑揚頓挫地講解著。

什麼叫數額較大呢比如說,偷了一頭牛,或者偷了一塊價值不菲的布料……都屬於數額較大的範疇!

一旦罪名成立,那是要被抓起來,關到號子裡去的!檔案裡還要留下汙點!以後子女參軍、考公,都要受影響!

他每說一句,陳玲的臉色就白一分。

到最後,她渾身都在發抖,看著自己身上那件嶄新的連衣裙,彷彿那不是一件漂亮的衣服,而是一件滾燙的囚服。

周圍的鄰居們,也開始竊竊私語,看向陳玲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王翠花也慌了,她想把陳玲拉回屋裡,卻被林誌武一個嚴厲的眼神給釘在了原地。

這位大媽,普法宣傳,人人有責!你可不要妨礙公務啊!

最終,在林誌武長達半個小時的法製教育下,陳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衝回房間,三下五除二地把那件新衣服扒了下來,扔在地上,彷彿那是什麼不祥之物。

一場不動聲色的敲山震虎,完美收官。

5

渣男的兄弟情

自從二哥上門普法後,陳玲老實了好幾天,連門都不敢出。

王翠花也收斂了不少,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指使我乾活。

但這個家的安寧,並冇有持續多久。

因為,陳宏,又開始作妖了。

這天晚上,他搓著手,一臉為難地湊到我跟前。

念念,他換上了一副自以為深情的嘴臉,我有個好兄弟,最近家裡出了點事,急需一筆錢週轉。你看……你能不能先借我三百塊

三百塊。

在八零年代,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這可是一筆钜款。

而我恰好,就有這麼一筆錢。

那是我出嫁前,我媽偷偷塞給我的私房錢,讓我留著傍身,以備不時之需。

我看著陳宏那張寫滿了算計的臉,心中一陣冷笑。

好兄弟

前世,他也是用這個藉口,從我這裡騙走了這三百塊錢。

結果,他轉頭就拿著這筆錢,給他那個在縣城裡當供銷社售貨員的初戀白月光,趙小蘭,買了一台當時最新潮的燕舞牌收錄機,和幾盒鄧麗君的磁帶。

而我,連買一塊紅糖補身體,都要被王翠花罵敗家。

重來一世,還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做夢!

我表麵上卻故作天真,眨巴著眼睛問:阿宏,你哪個兄弟啊我認識嗎三百塊可不是小數目,我們總得留個借條吧

陳宏的臉色一僵,不耐煩地說:你問那麼多乾什麼!一個女人家,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說了是兄弟,就是兄弟!

【嗬,狗男人,一被戳穿就急眼了。兄弟你跟你那白月光,可真是情比金堅的好兄弟啊!】

【拿我的錢去養彆的女人,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真想讓我那在南方做生意的大哥,把你那幾個所謂的兄弟的生意,全都攪黃了!讓你們一個一個,都去街上要飯!】

遠在幾千公裡外的廣州,正在一場重要的商業談判桌上,運籌帷幄的大哥林富國,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妹妹那充滿怨唸的吐槽,像一道驚雷,在他腦海裡炸響。

王八蛋!敢欺負我妹妹!

林富國猛地一拍桌子,把對麵談判的港商嚇了一大跳。

他顧不上失態,立刻站起身,走到外麵,拿起大哥大,撥通了他手下的電話。

阿彪!給我查一下!我那個妹夫,陳宏,在老家縣城裡,有哪幾個走得近的狐朋狗友!查查他們最近都在做什麼生意!不管用什麼方法,三天之內,我要讓他們全部破產!

記住!給我往死裡狙!讓他們連褲衩都剩不下!

6

斷了你的財路

陳宏最終還是冇能從我這裡拿到錢。

他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出,罵罵咧咧地說我不把他當一家人,說我這個司令千金看不起他這個農村人。

我懶得理他,關上門,心情舒暢地睡了個好覺。

接下來的兩天,陳宏都冇有回家。

我猜,他大概是覺得冇臉,又或者是去找他的白月光尋求安慰去了。

直到第三天傍晚,他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進門,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緊接著,院子裡就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

隻見幾個穿著喇叭褲、花襯衫的男人,衝進院子,抱著陳宏的大腿就開始哭訴。

宏哥!你可得救救我們啊!

完了!全完了!我們從南方進的那批電子錶,全被工商給抄了!

我的錄音機生意,上家突然不給我供貨了!定金都賠光了!

這幾個人,正是陳宏那群所謂的好兄弟,也是縣城裡最早一批搞投機倒把的二流子。

陳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他衝出來,抓著一個人的衣領問: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巧,一夜之間,全出事了

那人哭喪著臉說:不知道啊宏哥!就好像有隻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搞我們!我們的路子,一夜之間,全被堵死了!

我躲在窗戶後麵,看著這齣好戲,差點笑出聲來。

【哈哈哈!大哥牛逼!不愧是未來的商界大鱷!這辦事效率,杠杠的!】

【陳宏,傻眼了吧我看你現在還拿什麼去討好你的白月光!拿你那張大臉嗎】

陳宏聽著兄弟們的哭訴,又看著屋裡那個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笑意的我,他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電光。

他想起我爸的突然到來,想起我二哥的普法宣傳,再到今天兄弟們的集體破產……

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嫁過來之後。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巧合得,就像是有人在背後,精心佈局一樣。

他猛地衝到我麵前,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

蘇晚……是不是你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迎上他充滿懷疑和恐懼的目光,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聲音軟糯。

阿宏,你在說什麼呀我一個女人家,天天待在家裡,我能搞什麼鬼呢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7

婆婆裝病

陳宏的生意夥伴集體破產,讓他斷了發財的念想,也讓他對我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但他冇有任何證據,隻能將這份懷疑,壓在心底。

而王翠花,見自己的兒子不順,便又開始作妖了。

她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我的頭上。

這天,她捂著心口,躺在床上,開始哼哼唧唧地呻吟起來。

哎喲……我不行了……我的心口好疼啊……

老頭子!陳宏!你們快來看看啊!我快要被這個城裡來的掃把星給氣死了!

她一邊喊,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瞄我。

陳宏立刻衝了進去,滿臉焦急地問:媽!您怎麼了

王翠花有氣無力地指著我,說:都是她!自從她嫁過來,我們家就冇一天安生日子!她就是個喪門星!

然後,她話鋒一轉,虛弱地說:宏兒啊,媽這病,是老毛病了。得去鎮上的衛生院,找李醫生,買一種特效藥才行。你……讓你媳婦去吧,我不想看見她。

我心中冷笑。

又是這一招。

前世,她也是這樣,用裝病的藉口,把我支到幾十裡外的鎮上。

等我辛辛苦苦地跑個來回,她早就在家生龍活虎地嗑著瓜子了。

而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給陳宏和他的白月光趙小蘭,創造一個安全的約會時間和空間。

想再耍我一次門都冇有!

我表麵上卻立刻露出焦急萬分的神情,衝到床邊。

媽!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現在就去給您買藥!

我一邊說,一邊在心裡瘋狂吐槽。

【裝!你接著給我裝!奧斯卡都欠你一個小金人!還特效藥我看閻王爺給你開的‘特效藥’,差不多該到了!】

【前世就是把我騙到鎮上,你好讓陳宏那個王八蛋,拿著我的錢,去找那個狐狸精約會!我呸!這一世,我非得當場戳穿你們的陰謀詭計不可!】

【真想讓我媽,那個正兒八經的醫生,帶著村裡醫術最好的張大爺,來給你好好地‘會診’一下!看看你這到底是什麼不治之症!】

遠在幾十裡外的村衛生所裡,正在給病人看病的母親李秀蓮,突然感到一陣心口發疼。

女兒那撕心裂肺的呐喊,清晰地迴盪在她的腦海裡。

親家母裝病騙我女兒

李秀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放下聽診器,對病人說了聲稍等,然後背上自己的藥箱,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她一邊走,一邊找到了村裡德高望重、經驗最豐富的赤腳醫生張大爺。

張大哥!快!跟我走一趟!我親家母病危,人命關天,得請您這位老神醫出馬,去給她瞧瞧!

8

影後婆婆的誕生

我和陳宏正準備出門,我媽李秀蓮就帶著張大爺,火急火燎地趕到了。

哎呀!親家母!我聽說你病了,特地把我們村醫術最好的張大哥請來給你瞧瞧!我媽人未到,聲先到。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王翠花,聽到聲音,身體明顯一僵。

陳宏也愣住了,他冇想到我媽會來得這麼快。

王翠花騎虎難下,隻能繼續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演下去。

哎喲……親家母……你怎麼來了……我……我不行了……

張大爺是我們這一帶有名的赤腳醫生,經驗豐富,眼光毒辣。

他走到床邊,也不說話,伸出三根手指,就搭在了王翠花的手腕上,閉上眼睛,開始號脈。

整個房間裡,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陳宏和我媽都緊張地看著張大爺,隻有我,在心裡默默地給張大爺配著音。

【張大爺,給力點!快戳穿她!告訴所有人,她壯得能打死一頭牛!讓她這張老臉,冇地方擱!】

【說她氣血兩旺!說她心跳如雷!說她再活五百年都冇問題!快啊!急死我了!】

張大爺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號完左手,又換到右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王翠花的心裡也開始打鼓,她不會真有什麼病吧

終於,張大爺收回了手,沉吟了半晌,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猛地一拍大腿,用一種既震驚又喜悅的語氣,對我媽李秀蓮大聲說道:

親家母!恭喜啊!大喜事啊!

我媽愣住了:張大哥,你這是……

王翠花也懵了,停止了呻吟。

張大爺激動地指著王翠花,滿臉紅光地說:

親家母這病,奇了!脈象強健有力,滑如走珠,中氣十足!這哪裡是生病這分明是……是喜脈啊!

按照老夫多年的經驗判斷,親家母這是……老蚌懷珠,鐵樹開花,有喜了啊!

噗——

我一個冇忍住,差點笑噴出來。

整個房間,瞬間石化。

王翠花那張蠟黃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陳宏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我媽李秀蓮,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的天!張大爺牛逼!這招釜底抽薪,簡直絕了!殺人誅心啊!哈哈哈哈!】

王翠花又羞又氣,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張大爺的鼻子就罵:你個老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都快五十的人了!我懷什麼喜!

張大爺一臉無辜地摸了摸鬍子:脈象是不會騙人的。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去鎮上,用那個……B超,照一照嘛。

王翠花一口氣冇上來,兩眼一翻,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9

白月光的挑釁

婆婆裝病反被診出喜脈的鬨劇,讓她成了全村的笑柄,也讓她徹底消停了下來。

但陳宏,卻並冇有因此放棄和他的白月光趙小蘭來往。

他隻是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這天,我正在院子裡洗衣服,趙小蘭,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她穿著一身時髦的連衣裙,燙著當時最流行的捲髮,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和我這個穿著樸素的家庭主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一進門,就親熱地拉著我的手,彷彿我們是多年的好姐妹。

林念姐,我來看看你。聽說前幾天親家母病了,現在好點了嗎她故作關心地問。

我抽回手,淡淡地說:好多了,不勞你費心。

趙小蘭也不在意我的冷淡,她眼珠一轉,突然抬起自己的手腕,露出上麵戴著的一塊嶄新的上海牌手錶。

林念姐,你看我這塊手錶好看嗎她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說來也巧,前幾天我剛買了這塊表,結果發現,阿宏哥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你說,我們倆是不是特彆有緣分

她說著,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我看著那塊表,心頭怒火中燒。

有緣分

那是我結婚前,我爸特地托他在國外的老戰友,帶回來的兩塊情侶表,一塊男款,一塊女款。

我把男款的送給了陳宏,女款的,我自己一直珍藏著,捨不得戴。

趙小蘭手上這塊,分明就是我的那塊女款表!

肯定是陳宏那個王八蛋,偷了我的表,送給了這個狐狸精!

我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當場就撕了她這張虛偽的臉。

但我忍住了。

我不能衝動,我要讓他們,死得明明白白。

【緣分你個大頭鬼!偷了我的東西,還敢跑到我麵前來炫耀趙小蘭,你真是重新整理了我對‘不要臉’這個詞的認知!】

【還有陳宏那個賤人!那是我們倆的定情信物!你竟然把它送給彆的女人!我真想把你們這對狗男女,綁在一起,沉到村口的豬籠裡去!】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想個辦法,讓我爸知道這件事!我爸最看重信義,他要是知道陳宏這麼對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遠在軍區辦公室,正在擦拭自己心愛的配槍的林建國,突然感到一陣手抖,子彈哢噠一聲掉在了地上。

女兒那充滿憤怒和委屈的心聲,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情侶表

他想起來了,那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托人從瑞士帶回來的。全世界,就那麼一對!

他送給女兒,是希望她和女婿能和和美美,一生一世。

可現在……

林建國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緩緩地撥通了警衛員的號碼。

小張,備車。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們再去一趟陳家村。這一次,是去……抓賊。

10

攤牌與毀滅

我爸林建國,再一次,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了陳家大院。

這一次,他冇有帶警衛員,隻帶了我二哥,林誌武。

一個司令,一個公安,父子倆往那兒一站,整個院子的氣壓都降到了冰點。

趙小蘭看到他們,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眼神開始閃躲。

我爸冇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到我麵前,沉聲問:清清,你那塊手錶呢

我低下頭,紅著眼圈,委屈地說:……不見了。

我爸點點頭,然後轉身,將冰冷的目光,鎖定在了趙小蘭的手腕上。

這位女同誌,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的重量,你手上的這塊表,很別緻。能不能,摘下來讓我看看

趙小蘭嚇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地想把手藏到身後。

但我二哥林誌武,卻先一步上前,用他那雙抓過無數小偷慣犯的手,輕輕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同誌,請你配合調查。林誌武的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但眼神,卻像X光一樣,看得趙小蘭心裡發毛。

趙小蘭臉色慘白,在強大的壓力下,隻能哆哆嗦嗦地把手錶摘了下來。

我爸接過手錶,翻到背麵,指著上麵一個微不可見的,用特殊工藝刻下的L·S字母,對我二哥說:誌武,驗貨。

這兩個字母,是他專門找人刻上去的,L代表林,S代表蘇,是我父母姓氏的縮寫,是他對我和陳宏婚姻的美好祝願。

而此刻,卻成了最諷刺的證據。

在絕對的權力和如山的鐵證麵前,趙小蘭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指著剛剛聞聲趕來的陳宏,全都招了。

不關我的事!是陳宏!是陳宏送給我的!他說這是他特地給我買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陳宏看著眼前這陣仗,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他想狡辯,但在我爸那殺人般的眼神注視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翠花和陳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她們終於意識到,她們惹上的,是一個她們永遠都惹不起的家庭。

我爸看著這群跳梁小醜,眼神裡充滿了無儘的厭惡。

他對我二哥擺了擺手。

林誌武心領神會,拿出手銬,哢噠一聲,銬在了陳宏的手上。

陳宏,趙小蘭,你們涉嫌盜竊和銷贓,跟我們回派出所走一趟吧。

離婚當天,陳宏一家人,跪在地上,哭著求我原諒。

王翠花抱著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清清!好媳婦!是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陳宏更是痛哭流涕:念念!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愛的是你啊!趙小蘭隻是我一時糊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看著他們,內心毫無波瀾。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我這短暫的一生,所有的苦難,都拜你們所賜。】

【等著瞧吧,你們的好日子,纔剛剛開始呢。】

我一腳踢開王翠花的手,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海闊天空。

11

風起雲湧

和陳宏離婚後,我冇有絲毫留戀,當天就回了軍區大院。

看到我回來,全家人都激動得熱淚盈眶。

我媽抱著我,哭得像個孩子:我的傻閨女,你在外麵受了這麼多委屈,怎麼不跟家裡說啊!

大哥二哥也圍著我,一個給我削蘋果,一個給我捶背,眼神裡全是愧疚和心疼。

我爸林建國,則默默地坐在一旁,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眼眶通紅。

我知道,他們都聽到了我的心聲,知道了前世我所遭受的一切。

爸,媽,哥,都過去了。我笑著安慰他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好什麼好!我一定要讓陳家,付出血的代價!讓他們知道,欺負我林念,是要下地獄的!】

我的心聲一出,全家人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然後,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抹相同的、冰冷的殺意。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了我的擺爛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看看書,聽聽音樂,或者跟著我媽去衛生所,學點醫學知識。

而我的家人們,則在各自的領域,開始了他們不動聲色的複仇。

大哥林富國,利用他在南方的商業網絡,徹底切斷了陳家村所有外出務工人員的門路,讓他們村的經濟,一夜之間倒退了十年。

二哥林誌武,則組織了一支普法小分隊,天天駐紮在陳家村,嚴打村裡所有的歪風邪氣。偷雞摸狗的,抓!聚眾賭博的,抓!長舌婦造謠的,也抓!

陳家村,一時間,民風淳樸得令人髮指。

而我爸林建國,則動用了他的人脈,將陳宏和趙小蘭的案子,辦成了典型案例,在全省範圍內進行通報批評。

陳宏最終因多項罪名,被判了十年。

趙小蘭也被單位開除,名聲掃地,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王翠花和陳玲,則因為失去了家裡的頂梁柱,又被全村人孤立,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我聽著這些訊息,心中冇有絲毫的快意,隻有一片冷漠。

這點懲罰,和我前世所受的苦難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要的,是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而我,也要開始我自己的新生了。

我向我爸提出了一個讓他震驚的要求。

爸,我想重新參加高考。

12

我的新生

我決定重新參加高考的訊息,在我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胡鬨!我爸第一個反對,你都多大了還跟那些小年輕去擠獨木橋安安穩穩地,爸再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

【嫁人爸,你這眼光可真不怎麼樣。前世就是你給我挑的‘好人家’,才害我那麼慘。這一世,我的婚姻我做主!】

林建國被女兒的心聲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吹鬍子瞪眼。

我媽卻第一個站出來支援我:我覺得挺好!我閨女這麼聰明,就該去上大學!當個女科學家,不比當個家庭主婦強

【還是我媽有遠見!愛你麼麼噠!】

大哥二哥也紛紛附和。

對!妹妹想做什麼,我們都支援!錢不夠,大哥給你出!

誰敢攔著我妹上大學,我第一個不同意!

在全家人的圍攻下,我爸最終隻能妥協。

我開始了緊張的備考生活。

憑藉著前世的記憶和聰明的頭腦,我隻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重新撿起了所有的知識。

最終,我以全省第一的優異成績,考入了全國最好的大學——京大。

開學那天,我們全家出動,浩浩蕩蕩地送我去上學,那陣仗,比首長視察還誇張。

在大學裡,我如魚得水,儘情地遨遊在知識的海洋裡。

我不再是那個圍著男人和家庭打轉的怨婦,我找回了自我,找回了夢想。

我的人生,終於綻放出了它本該有的光芒。

畢業後,我進入了國家最頂尖的科研機構,參與了一個個足以改變國家命運的重大項目。

我也遇到了一個真正懂我、愛我、尊重我的男人。

他是我大學的同學,一個同樣才華橫溢、心懷天下的科研工作者。

我們有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語言。

我們的愛情,平淡而溫馨,卻堅如磐石。

多年後,我已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科學家。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回到了那個我曾經生活過的陳家村。

村子依舊貧窮落後。

我聽說,王翠花因為常年勞累,早已癱瘓在床。陳玲嫁給了一個二婚的瘸子,天天被家暴。

而出獄後的陳宏,則因為有案底,找不到工作,隻能在村裡渾渾噩噩地度日。

那天,我在村口,遠遠地看到了他。

他已經冇有了當年的英俊挺拔,變得蒼老而佝僂,眼神渾濁,充滿了悔恨和不甘。

他看到我,想上前來,卻又不敢,隻是遠遠地站著,像一個可悲的影子。

我看著他,內心毫無波瀾。

我的人生,早已和他,冇有任何關係。

我坐上車,絕塵而去。

車窗外,那個曾經困住我的世界,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而我的前方,是星辰大海,是無限廣闊的,嶄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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