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受害者到獵手的距離 第一章

-

被羅熙哄著開葷後。

在我保研考察期最後一天,我的視頻傳遍整個校園,雖然隻見到臉,其它看不到。

對不起,寶寶,反正其它地方看不見。他一臉心痛地說。

我剛要相信他,突然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女鵝真傻,不知道這就是男主拍的視頻嗎還傻傻相信他。]

[男主是故意毀了她,好讓保研名額讓給他小青梅。]

原來如此,你們等著……

1

手機螢幕亮起的瞬間,我的世界轟然崩塌。

視頻裡的我麵色潮紅,眼神迷離,雖然關鍵部位都被馬賽克遮住,但那張臉清晰得刺眼。

這不可能......我的手指顫抖著劃開校園論壇,置頂帖的瀏覽量已經突破五萬。

羅熙從身後抱住我,聲音裡帶著虛偽的哽咽：對不起,寶寶,反正其它地方看不見。

我僵硬地轉身,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和緊蹙的眉頭,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就在我即將心軟的那一刻,手機突然彈出一條彈幕：[女鵝真傻,不知道這就是男主拍的視頻嗎]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第二條彈幕緊隨其後：[男主是故意毀了她,好讓保研名額讓給他小青梅。]

羅熙的手還搭在我肩上,我卻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怎麼了他湊近想看我的手機,我猛地後退一步。

彈幕像潮水般湧來：[楚瑤家裡給了羅熙多少好處啊][保研名單下午就公佈了][這操作太臟了]。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將我的信任淩遲處死。

我抬頭直視羅熙的眼睛,那裡麵的慌亂一閃而過。

楚瑤我輕聲問,聲音平靜得不像自己。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證實了所有猜測。

你聽我解釋......他伸手想拉我,被我狠狠甩開。

我轉身衝出宿舍樓,九月的陽光灼燒著我的皮膚。

校園裡,竊竊私語如影隨形,無數道目光像針一樣紮在我背上。

我躲進圖書館最角落的衛生間,反鎖隔間,終於放任淚水決堤。

手機震動,是保研名單公示通知。

我擦乾眼淚點開,第一名赫然是楚瑤,而我的名字消失在候選名單中。

這一刻,我徹底清醒。

我打開備忘錄,開始列一份名單：羅熙、楚瑤、沈明玥——我最好的閨蜜,昨天還鼓勵我和羅熙更進一步。

複仇的火焰在胸腔燃燒,我對著鏡子整理好頭髮和衣領。

既然他們毀了我的前途,那我就要讓他們付出百倍代價。

2

心理學實驗室的電腦還登錄著我的賬號,我調出這三個月來的所有監控記錄。

螢幕上,羅熙的身影頻繁出現在深夜時段的實驗室。

原來如此......我放大他操作電腦的畫麵,雖然模糊,但能辨認出他在拷貝檔案。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手機突然響起,是沈明玥：清歌,你在哪我擔心死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曾經讓我心軟的語調現在隻讓我作嘔。

我冇事,隻是想一個人靜靜。我強迫自己保持平靜。

羅熙都急瘋了,他說——

彆提他。我打斷她,明玥,昨天那瓶紅酒是你帶來的吧

電話那頭有明顯的停頓：是...是啊,怎麼了

冇什麼,就是頭還有點暈。我勾起嘴角,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掛斷電話,我打開藥品櫃,取出一片沈明玥上週給我的維生素。

它現在安靜地躺在證物袋裡,等待送檢。

校園論壇突然跳出新提醒,有人匿名釋出了視頻的完整版。

我深吸一口氣點開,發現隻是同樣的內容配上了惡俗字幕。

但右下角的水印引起了我的注意——X工作室。

這個logo我在羅熙電腦上見過,當時他說是幫朋友設計的。

我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錄校園網後台——作為心理學係助教,我有二級管理權限。

搜尋記錄顯示,視頻最初上傳IP來自男生宿舍3號樓618室。

羅熙的寢室。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但大腦異常清醒。

黑客課程的知識此刻派上用場,我遠程連接了羅熙的電腦。

他的雲盤裡,一個命名為課題資料的檔案夾設置了多重加密。

我輸入他的生日、學號、甚至我的生日,全部錯誤。

最後我嘗試了楚瑤的生日——檔案夾應聲而開。

裡麵不僅有視頻原件,還有詳細的傳播計劃和保研競爭分析表。

最諷刺的是,檔名寫著《虞清歌性格弱點及應對策略》。

我一張張截圖儲存,手指穩如磐石。

窗外,夕陽將天空染成血色,像在預示著什麼。

3

保研名單公示的第二天,校園裡風平浪靜得詭異。

我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走進教學樓,沿途收穫了不少憐憫的目光。

清歌！楚瑤在走廊攔住我,臉上寫滿虛偽的關切,你還好嗎

她今天化了精緻的妝,白裙子襯得她像朵無辜的百合。

我注視著她耳垂上的鑽石耳釘——和羅熙上週送我的那對一模一樣。

挺好的。我微笑,恭喜你拿到保研名額。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這...這是個意外,我冇想到——

冇想到視頻會流傳出去我壓低聲音,還是冇想到我會被取消資格

楚瑤的臉色瞬間煞白,後退半步撞上了身後的羅熙。

清歌,我們能談談嗎羅熙伸手想拉我,被我側身避開。

他的手腕上戴著新表,是楚瑤朋友圈曬過的那款限量版。

不必了。我看向他們身後,沈明玥在等你們呢。

三人站在一起的畫麵讓我胃部翻騰,卻給了我完美的拍攝角度。

手機悄悄錄下這一幕,連同他們臉上來不及掩飾的慌亂。

下午的組會上,導師宣佈由楚瑤接手我的研究課題。

考慮到特殊情況,導師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這個決定對大家都好。

我安靜地點頭,在筆記本上寫下課題數據四個字,然後重重畫了個叉。

散會後,我最後一個離開,順手帶走了會議室的錄音筆。

裡麵記錄了楚瑤聲稱熟悉所有實驗數據的豪言壯語。

實驗室裡,我的個人物品已經被打包進紙箱,放在角落。

我翻開最上方的筆記本,發現中間被撕掉了兩頁——正是羅熙上次借用的那本。

電腦提示音響起,是藥品檢測報告：那片維生素含有強效鎮靜劑成分。

我撫摸著筆記本的撕痕,突然笑了。

證據鏈已經完整：沈明玥下藥,羅熙拍攝,楚瑤受益。

手機震動,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想知道真相,今晚八點來實驗樓天台。

我盯著這條資訊看了很久,然後回覆：好。

無論這是陷阱還是轉機,我都必須麵對。

夜幕降臨,我站在天台入口,心跳如雷。

推開門,夜風呼嘯,月光下站著的人影讓我呼吸一滯。

果然是你。我握緊口袋裡的防狼噴霧。

沈明玥轉過身,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漠：你比我想象的聰明。

4

天台的夜風將沈明玥的長髮吹得淩亂,月光在她臉上投下詭譎的陰影。

為什麼我的聲音比想象中平靜,我們做了四年閨蜜。

沈明玥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是我從未見過的習慣。

楚瑤承諾給我普林斯頓的推薦信。她吐出一口菸圈,而你,隻會跟我競爭同一個保研名額。

煙味混合著夜風灌入我的鼻腔,我突然想起大一那年,她熬夜幫我改論文的模樣。

所以你給我下藥我逼近一步,看著我身敗名裂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那隻是讓你睡得好點...視頻的事我不知道。

撒謊！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藥品檢測報告就在這裡,你要看看嗎

沈明玥的臉色變了,她掙紮著後退：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我冷笑,因為你們太自信了,連痕跡都不知道抹乾淨。

她的煙掉在地上,濺起幾點火星：羅熙說萬無一失的...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我的心臟,但我強迫自己保持微笑。

他現在正和楚瑤在一起吧我鬆開她的手,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沈明玥揉著手腕,眼神飄向遠處的酒店燈光：他們家族有晚宴...

而你被排除在外。我補上最後一刀,真可憐,被人當槍使還沾沾自喜。

她的表情終於崩潰,精心描繪的眼線被淚水暈開。

我轉身離開,在門口停下腳步：對了,明天的實驗考覈,祝你好運。

關門聲淹冇在她的啜泣中,我靠在牆上,才發現自己渾身發抖。

這不是結束,隻是開始。

5

實驗考覈現場座無虛席,沈明玥站在操作檯前,臉色蒼白如紙。

開始吧。教授按下計時器,全場安靜下來。

沈明玥的手在顫抖,她拿起移液管,卻怎麼也調不準刻度。

奇怪...她小聲嘀咕,我明明練習過無數次...

我坐在最後一排,看著她在眾目睽睽下越來越慌亂。

當她第三次配錯試劑時,教授皺起眉頭：沈同學,這可是基礎操作。

再給我一次機會！她聲音發顫,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我昨晚遠程設置的鬨鈴。

什麼聲音教授厲聲問道。

沈明玥手忙腳亂地掏手機,卻不慎打翻了培養皿,菌落灑了一地。

全場嘩然。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慌亂地解釋,聲音帶著哭腔。

我悄悄離開座位,在走廊遇見了聞訊趕來的羅熙。

清歌他驚訝地看著我,你怎麼在這

來看熱鬨啊。我微笑,聽說沈明玥考覈失常,可能拿不到推薦信了。

羅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這...這太遺憾了。

是啊,真遺憾。我湊近他耳邊,尤其是對即將失去利用價值的人而言。

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我滿意地看著他眼中的慌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羅熙後退一步,清歌,你最近狀態不好,需要休息。

我很清醒。我直視他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實驗室裡傳來教授的怒吼和沈明玥的啜泣,美妙的交響樂。

羅熙的手機突然響起,螢幕上楚瑤的名字清晰可見。

不接嗎我挑眉,未婚妻的電話可不能耽誤。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我轉身離開,替我向楚瑤問好。

走出教學樓,陽光刺得我眼睛發疼,但心裡無比暢快。

第一個目標已經倒下,接下來輪到楚瑤了。

我打開手機相冊,翻出昨晚在天台錄下的沈明玥的供詞。

這段錄音,會在最合適的時機派上用場。

6

心理學實驗室的燈光在深夜依然亮著,我輕車熟路地繞過監控死角。

楚瑤的筆記本電腦就放在桌上,屏保是她和羅熙的合影——密碼是他們的紀念日,我試了三次就猜對了。

真冇創意。我冷笑一聲,插入U盤。

螢幕上跳出的數據分析軟件正是我用了三年的老夥伴,每一個功能我都瞭如指掌。

我調出她準備下週學術報告用的實驗數據,開始精心修改。

不是完全偽造——那樣太容易被髮現。我隻是微妙地調整了幾個關鍵參數,讓相關性看起來更強,卻在計算方法上埋下矛盾。

喜歡搶彆人的研究成果我輕聲自語,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駕馭它。

儲存檔案後,我又打開樣本數據庫,將兩組關鍵編號對調。這樣當她引用案例時,會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

最後,我在文獻引用列表裡新增了幾篇根本不存在的論文——作者名字連起來是騙子去死的拚音首字母。

關門離開前,我瞥見桌上楚瑤的日程表：下週三下午兩點,學院報告廳,保研生學術彙報。

那天正好是校領導來視察的日子。

7

報告廳座無虛席,我戴著鴨舌帽坐在最後一排,看著楚瑤自信滿滿地走上講台。

她今天穿了一套得體的職業裝,頭髮精心盤起,像個真正的學者。

我的研究課題是'群體心理學中的從眾效應差異'...她的開場白流暢而專業。

前十分鐘一切順利,直到她切換到數據分析部分。

如圖表所示,實驗組A和B的相關係數達到0.82...她指著螢幕,突然皺起眉頭。

台下有教授開始交頭接耳——0.82的相關性在心理學領域高得離譜。

這個結果經過嚴格檢驗...楚瑤的聲音出現了一絲不確定,快速翻到下一張幻燈片。

當樣本案例出現時,前排的李教授突然舉手：楚同學,你引用的這個案例明明是表現出反從眾行為的,怎麼會被歸類到高從眾組

楚瑤的臉色刷地變白：這...這可能是分類錯誤...

還有這篇參考文獻,張教授翻著資料,《群體心理學報》2018年第4期根本冇有這篇文章！

報告廳裡的騷動越來越大,楚瑤手忙腳亂地切換幻燈片,卻讓更多矛盾暴露無遺。

校領導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楚瑤的聲音開始發抖,這些數據明明...

明明是我的原始數據我在心裡冷笑。

她的目光突然掃到後排的我,瞳孔驟然收縮。我慢慢摘下帽子,衝她微微一笑。

楚瑤像見了鬼一樣,手中的鐳射筆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楚瑤同學,係主任嚴肅地站起來,請你解釋這些數據的來源。

是...是虞清歌！她突然指著我尖叫,一定是她動了手腳！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我,我適時露出震驚又受傷的表情。

楚學姐,我聲音顫抖,我已經兩週冇進過實驗室了...

係主任的眼神充滿懷疑：楚瑤,你有證據嗎

楚瑤張了張嘴,突然衝向電腦,瘋狂翻找檔案屬性——但昨晚我已經將所有修改記錄都清理乾淨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自語,精心打理的髮髻散落下來。

校領導起身離席,係主任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楚瑤同學,你的保研資格需要重新評估。

楚瑤徹底崩潰了,抓起水瓶砸向投影儀,在眾人驚呼中被保安架了出去。

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在走廊拐角被羅熙攔住。

你做了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凶狠。

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平靜地看著他,視頻的事,你還冇給我一個交代。

羅熙的表情變了變：清歌,那真的是意外...

意外我輕笑,就像楚瑤今天的'意外'一樣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父親。羅熙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爸,我在學校...什麼現在但...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羅熙的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匆匆離去。

我打開手機,檢視昨晚入侵羅熙家族企業係統的結果——幾條異常資金流動記錄剛剛發送到了相關監管部門。

看來爸爸也遇到'意外'了。我輕聲說,將手機放回口袋。

遠處傳來楚瑤歇斯底裡的哭喊和沈明玥徒勞的安慰,多麼美妙的背景音樂。

複仇的滋味,比想象中還要甜美。

8

羅氏集團年會的邀請函花了我兩千塊從黃牛手裡買來,但很值。

我對著酒店洗手間的鏡子最後檢查妝容——暗紅色唇膏,利落的黑色西裝,與半年前那個穿碎花裙的虞清歌判若兩人。

宴會廳金碧輝煌,觥籌交錯間,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主桌旁的羅熙。他穿著定製西裝,正殷勤地為一位中年男人倒酒——想必就是羅董事長。

接下來有請羅熙少爺為大家介紹新項目。司儀的聲音響起。

掌聲中,羅熙整了整領帶走上舞台,自信滿滿地點擊遙控器,大螢幕卻突然黑屏。

怎麼回事他慌亂地按著按鈕,技術人員急忙跑上前。

就在這時,螢幕突然亮起,播放的卻不是項目PPT,而是一段錄音：

楚瑤家答應注資兩億,條件是保研名額和...你懂的。——是羅熙的聲音。

視頻真的冇問題嗎——沈明玥的聲音。

放心,她那麼信任我,不會發現的。——羅熙再次開口。

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羅熙臉色慘白,瘋狂地按著遙控器,但視頻繼續播放：

羅熙,你確定要這麼做虞清歌可是真心喜歡你。——沈明玥問。

喜歡值幾個錢楚家能給我家族需要的資源,她虞清歌能給我什麼——羅熙的冷笑聲清晰可聞。

我站在角落,欣賞著羅董事長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和賓客們震驚的表情。

這是誣陷！羅熙突然大喊,有人黑了係統！

就在這時,螢幕切換到一份合同掃描件——羅氏集團與楚氏企業的秘密協議,條款中明確寫著雙方子女訂婚及保研名額安排等內容。

逆子！羅董事長拍案而起,酒杯砸在地上碎成無數片。

我悄悄退出宴會廳,在走廊拐角被衝出來的羅熙攔住。

是你！他雙眼通紅,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怎麼敢——

我怎麼敢我甩開他的手,比起你們對我做的,這還算仁慈了。

羅熙的表情突然變了,聲音軟下來：清歌,我錯了...我可以解釋...

省省吧。我冷笑,你的演技在我這裡已經冇用了。

他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來電顯示楚瑤。

不接嗎我挑眉,未婚妻的電話多重要啊。

羅熙猛地掛斷電話：那都是家族安排的！我心裡隻有你！

真感人。我鼓掌,可惜太遲了。

我拿出手機,播放了最後一段錄音——沈明玥在天台的供詞,詳細描述了三人如何合謀下藥、拍攝視頻的全過程。

羅熙的臉色由紅轉白,最後變成死灰：你...你想怎樣

我想看你們狗咬狗。我收起手機,現在,你的未婚妻和好朋友應該已經收到這段錄音了。

彷彿為了印證我的話,他的手機接連不斷地響起——楚瑤、沈明玥、父親、董事會成員...

羅熙踉蹌後退,靠在牆上,昂貴的西撞被蹭上了牆灰也渾然不覺。

清歌...他聲音發抖,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遊戲纔剛開始呢,羅少爺。

9

校園論壇炸了。

《豪門秘辛！羅氏太子爺為利益出賣女友》《保研黑幕！楚瑤學術造假實錘》《心理學係沈明玥涉嫌下藥**》...標題一個比一個驚悚。

我窩在出租屋的沙發上,刷著不斷更新的帖子,心情無比舒暢。

手機震動,是沈明玥的簡訊：見一麵吧,求你了。

我回覆了時間地點——校心理輔導中心,那裡有最好的錄音設備。

沈明玥比約定時間早到半小時,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

清歌...她一開口就哽嚥了,我是被逼的...

哦我遞給她一杯水,羅熙拿刀架你脖子上了

她搖頭,水杯在手中顫抖：他說...如果不幫忙,就曝光我論文抄襲的事...

我早就查到了這件事,但一直冇用——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你就給我下藥我聲音很輕,卻讓她抖得更厲害。

我不知道他會拍視頻！沈明玥突然抓住我的手,楚瑤威脅我如果不說出去,就給我普林斯頓的推薦信...

我抽出手,按下藏在書下的錄音筆：所以現在是楚瑤的錯了

都是她的主意！沈明玥像抓住救命稻草,羅熙本來很喜歡你的,是楚瑤用家族利益逼他...

門突然被撞開,楚瑤滿臉淚痕地衝進來：賤人！你敢汙衊我！

她撲向沈明玥,兩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茶幾。我退到角落,冷眼旁觀這場鬨劇。

明明是你想搶羅熙！沈明玥揪著楚瑤的頭髮,保研名額也是你主動提出的！

放屁！楚瑤尖叫,視頻是羅熙的主意！他說虞清歌太纏人了！

我咳嗽一聲,兩人這才發現我的存在,頓時僵在原地。

繼續啊。我微笑,我正聽得起勁呢。

楚瑤先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下來：清歌,我錯了...我可以把保研名額還給你...

不必了。我站起身,那種肮臟名額,我不稀罕。

沈明玥也爬過來抱住我的腿：求求你撤銷投訴...我的留學資格被取消了...

我輕輕掙脫她們,走到門口纔回頭：知道為什麼選在這裡見麵嗎

兩人茫然地看著我。

我指了指角落的攝像頭：心理輔導中心有24小時監控,聲音也很清晰。

楚瑤的臉色瞬間慘白,沈明玥直接癱坐在地上。

順便告訴你們,我補充道,羅熙昨晚給我發了52條簡訊,14通未接來電,內容全是求我原諒他,順便把責任推給你們倆。

看著她們眼中的震驚和憤怒,我知道種子已經播下。

你們三個,我關門前最後說,真是絕配。

走出大樓,陽光正好。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個陌生號碼。

虞小姐,一個威嚴的男聲,我是羅誌國,羅熙的父親。

我勾起嘴角——終於,最大的魚上鉤了。

10

羅氏集團大廈的頂層辦公室,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燈火。

羅誌國背對著我站在窗前,西裝筆挺,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虞小姐,請坐。他冇有轉身,聲音冷得像冰。

我選了離他辦公桌最遠的沙發,雙腿交疊,姿態放鬆。

你比我想象中年輕。他終於轉身,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也更有膽量。

我微微一笑：羅董事長比視頻裡看起來疲憊。

他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直說吧,你要什麼錢留學推薦還是恢複你的保研資格

那些本來就是我應得的。我從包裡取出一個U盤,我要的是這個。

羅誌國的目光鎖定在U盤上：裡麵是什麼

羅氏集團過去五年真實的財務報表。我輕輕將它放在茶幾上,與公佈版本有些...出入。

辦公室的溫度彷彿驟降十度。

你知道偽造企業財務數據的後果嗎他聲音低沉。

我更知道財務造假的後果。我迎上他的目光,尤其是當這些數據已經同步到證監會和稅務局的係統裡時。

羅誌國的手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他按下桌上的通話鍵：李秘書,取消今天所有安排。

確認門鎖好後,他第一次正眼看向我：開出你的條件。

首先,我豎起一根手指,羅熙必須公開承認視頻是他拍攝並傳播的。

可以。

其次,第二根手指,楚氏企業必須撤回對羅氏的所有注資。

羅誌國眯起眼睛：這不可能。

那就讓證監會調查那些異常資金流動吧。我站起身,對了,楚家知道你們用他們的錢填補了哪個窟窿嗎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我走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多美的城市啊,不知道羅氏大廈的燈光會不會永遠這麼亮

你到底是什麼人羅誌國聲音嘶啞,一個大學生不可能查到這些。

我轉身微笑：一個被你們嚴重低估的大學生。

沉默在辦公室蔓延,最終被他的歎息打破：還有其他條件嗎

最後一條,我直視他的眼睛,我要羅熙親自來見我。

羅誌國拿起電話：把他帶過來。

十分鐘後,辦公室門被推開,羅熙踉蹌著衝進來。他臉色蒼白,西裝皺巴巴的,領帶歪在一邊。

爸！他看到我,聲音戛然而止,清歌...

跪下。羅誌國冷聲道。

羅熙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什麼

我讓你跪下！羅誌國怒吼。

羅熙膝蓋一軟,跪在了大理石地麵上。他的眼睛通紅,顫抖著向我伸出手：清歌,原諒我...

我後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我要你在全校師生麵前承認所做的一切。

我...我不能...他慌亂地看向父親,後者冷冷彆過臉。

那就等著坐牢吧。我拿出手機,傳播淫穢物品、侵犯**、敲詐勒索...哦,還有商業欺詐,如果羅少爺也參與了公司事務的話。

羅熙的臉色由白轉青,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求你彆毀了我！

我低頭看著他涕淚橫流的臉,想起半年前那個在櫻花樹下對我微笑的少年,胃裡一陣翻騰。

滾開。我輕聲說。

羅誌國按鈴叫來保安,將癱軟的羅熙拖了出去。

辦公室再次恢複安靜,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滿意了羅誌國冷冷地問。

我搖搖頭：還不夠。

你還想要什麼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我要你記住,我直視他的眼睛,永遠不要為了利益踐踏彆人的尊嚴。

羅誌國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就這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嗎

不。我走向門口,這隻是個提醒——U盤裡的數據我已經發給了那些被你們坑害的小股東和供應商。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你——！

放心,冇給監管部門。我轉動門把手,至少現在還冇有。

走出羅氏大廈,夜風拂過臉頰,帶走了一直壓在胸口的悶痛。

手機震動,是一條新郵件提醒——哈佛大學心理學係的錄取通知書。

我深吸一口氣,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去機場。

車窗外的城市燈火漸行漸遠,就像那段充滿欺騙的過往。

複仇的快感轉瞬即逝,但重新找回的尊嚴與自我,將伴隨我走向更遠的未來。

11

哈佛的秋天比想象中更冷。

我裹緊風衣,穿過鋪滿金黃落葉的校園小路。三個月過去了,我依然不習慣劍橋市的天氣,就像不習慣冇有仇恨的日子。

虞！等等！

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喚,我冇有回頭,隻是放慢了腳步。克裡斯托弗小跑著追上我,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明天的研討會,你準備得怎麼樣了他喘著氣問,藍眼睛裡滿是期待。

差不多了。我簡短回答,不動聲色地與他保持距離。

克裡斯托弗是心理學係最優秀的研究生之一,也是這三個月來對我最熱情的同學。但我早已學會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善意。

嘿,放輕鬆。他察覺到我刻意的疏遠,舉起雙手,隻是學術交流,冇有彆的意思。

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我知道。隻是最近太忙了。

這個藉口我已經用了無數次。事實上,我每晚都會花兩小時檢查所有電子設備的安全防護,重新設置密碼,掃描可能的監聽軟件。

複仇的後遺症比想象中更頑固。

回到公寓,我習慣性地檢查了門鎖和窗戶,然後纔打開電腦。螢幕上跳出三封新郵件——兩封來自教授,一封署名L。

我的手指懸在觸摸板上,心跳突然加速。這個縮寫讓我想起羅熙曾經用過的代號。

郵件內容很簡單：哈佛圖書館,三樓東區,下午四點。關於羅氏集團的最新動向。

冇有落款,沒有聯絡方式,隻有一行冰冷的時間地點。

我立刻啟動黑客程式追蹤郵件來源,結果顯示IP地址經過多重跳轉,最終定位在波士頓市區的一家網吧。

太專業了,不像羅熙的手筆。

我盯著那行字看了足足十分鐘,然後回覆：憑什麼相信你

三秒鐘後,新郵件彈出：憑我知道沈明玥現在在哪裡。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第二章

圖書館的對峙

哈佛圖書館三樓東區是心理學與行為科學專區,下午四點幾乎冇有人。

我選了最角落的位置,電腦螢幕背對著牆壁,口袋裡裝著防狼噴霧,手機開啟了錄音功能。

四點零五分,腳步聲從走廊傳來,不緊不慢,像是刻意控製著節奏。

虞小姐。

聲音從背後傳來,低沉而剋製。我緩緩轉身,看到一個穿著深灰色高領毛衣的亞洲男人站在兩米開外。

他很高,幾乎和羅熙一樣高,但氣質截然不同。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冷靜而銳利,冇有任何羅熙那種浮誇的表演感。

你是誰我冇有起身,手指悄悄摸向口袋裡的噴霧。

羅謹言。他微微頷首,羅熙的表哥。

我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他注意到了我的反應,向後退了半步,舉起雙手錶示無害。

彆緊張,我不是來複仇的。他的中文很標準,帶著一點北方口音,事實上,我和羅熙一家關係並不好。

證明給我看。我冷冷地說。

羅謹言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台平板電腦,調出一段視頻,推到我麵前。

畫麵中,羅熙蜷縮在某個房間的角落,臉色慘白,眼神渙散,嘴裡不停地唸叨著什麼。視頻隻有十秒,但足以讓我確認那確實是羅熙,而且精神狀態極差。

他父親把他關在瑞士的療養院已經兩個月了。羅謹言收回平板,家族認為他...丟了臉麵。

我強迫自己保持麵無表情：這與我無關。

確實。羅謹言推了推眼鏡,我來找你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羅謹言,哈佛商學院MBA,研究方向是企業犯罪心理學。

我對你的論文很感興趣,《報複行為中的心理機製與道德邊界》,非常契合我的研究方向。

我盯著那張名片,大腦飛速運轉。太巧合了,羅熙的表哥正好來哈佛讀MBA正好對我的研究感興趣

你在懷疑我。羅謹言突然說,嘴角微微上揚,明智的反應。如果我是你,也會這麼做。

他打開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的學生證和選課記錄。你可以去教務處覈實。

照片看起來是真實的,但我不會輕易相信。

為什麼找我哈佛不缺心理學專家。

羅謹言的表情第一次出現波動,眉頭微蹙：因為隻有真正實施過完美報複的人,才能理解那種心理轉變。

他的話像一把刀,精準地刺中我最脆弱的部分。

明天下午三點,心理學係咖啡廳。我站起身,決定結束這場對話,帶上你的研究計劃書。我會考慮是否合作。

羅謹言點頭,冇有多說什麼。我快步離開圖書館,直到走出大門纔敢深呼吸。

當晚,我入侵了哈佛的教務係統。羅謹言確實是註冊MBA學生,上學期剛入學,成績優異。但更令我驚訝的是,他的導師正是羅氏集團多年的法律顧問。

這不是巧合。

12

心理學係咖啡廳比圖書館熱鬨得多,我選了靠窗的位置,確保能看到所有出入口。

羅謹言遲到了五分鐘,手裡拿著兩杯咖啡和一份檔案。

抱歉,咖啡店排長隊。他將其中一杯推到我麵前,黑咖啡,不加糖,對吧

我盯著那杯咖啡,冇有碰它。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口味

羅謹言似乎讀懂了我的想法：你昨天在圖書館喝的就是這個。我猜是習慣。

他從檔案袋裡取出一份裝訂整齊的研究計劃書,標題是《企業報複行為中的心理閾值研究》。

我需要你的專業知識。他開門見山,作為交換,我可以提供羅氏集團的內部資訊。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計劃書上,我注意到其中一頁的邊緣有個模糊的水印——羅氏集團的logo。

你還在為羅家工作。我直截了當地說。

羅謹言冇有否認：表麵上是。實際上,我在收集他們違法的證據。

為什麼

因為他們害死了我父親。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十年前的一場'意外'。

我仔細打量他的表情,找不到任何表演痕跡。但經曆過羅熙,我已經無法相信任何與羅家有關的人。

我需要時間考慮。

當然。羅謹言遞給我一張紙條,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不過建議你用一次性手機。

他離開後,我立刻檢查了研究計劃書,在最後一頁發現了一個微型監聽器,精巧地藏在裝訂縫裡。

太老套了。我冷笑一聲,將監聽器扔進了咖啡杯。

當晚,我的電腦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附件是一段錄音。羅謹言的聲音清晰可辨：她比想象中謹慎...需要更多時間...是的,董事長。

我關掉錄音,打開校園論壇。一個新註冊的賬號釋出了一條帖子：《學術不端某中國留學生的複仇論文疑似抄襲》。

帖子冇有直接點名,但描述明顯指向我。評論區已經有人開始猜測。

我靠在椅背上,突然笑了。熟悉的遊戲,熟悉的套路。

隻是這次,獵人變成了獵物。

電腦螢幕突然閃爍,一個視頻視窗自動彈出。畫麵中的羅熙比上次更加憔悴,他對著鏡頭嘶吼：虞清歌！你以為結束了嗎這纔剛開始！

視窗關閉後,我的桌麵上多了一個陌生檔案夾,裡麵是一張照片——我昨天在咖啡廳與羅謹言交談時的偷拍。

照片上用紅色標記了一個圓圈,圈出了我放在桌上的U盤,旁邊寫著一行小字：找到你了。

我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突然注意到攝像頭指示燈微微閃爍——有人正在遠程控製我的電腦。

我猛地合上筆記本,心跳如雷。這場遊戲遠未結束,而我可能已經落入了新的陷阱。

13

我的公寓門鎖被撬開了。

雖然入侵者極力掩飾,但我在門框內側貼的透明膠帶已經斷裂。我站在走廊上,手指緊握防狼噴霧,手機已經調到了緊急呼叫介麵。

深吸一口氣,我猛地推開門,同時閃到牆邊。

彆緊張,是我。

羅謹言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我慢慢探頭,看到他正坐在我的沙發上,手裡把玩著我的筆記本電腦。

私闖民宅是犯罪。我站在門口冇動,隨時準備呼救。

盜竊商業機密也是。他轉過電腦螢幕,上麵顯示著我入侵羅氏集團係統的記錄,你的技術確實不錯,但還不夠專業。

我注意到他今天冇戴眼鏡,眼睛下方有明顯的黑眼圈,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與之前溫文爾雅的形象判若兩人。

你到底想要什麼我保持著安全距離。

羅謹言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複仇啊,就像你做的那樣。

他站起身,慢慢向我走來：隻不過,我的目標不僅是你,還有整個羅家。而你,恰好是我最好的棋子。

我的後背抵上了牆壁,無路可退。羅謹言在距離我一米處停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

這裡麵有羅誌國謀殺我父親的證據,但加密方式很特殊,我需要你的黑客技能破解它。

憑什麼幫你

憑這個。他拿出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一段實時監控——我的父母在杭州的家中看電視,渾然不覺自己被監視。

血液瞬間衝上我的太陽穴,耳邊嗡嗡作響。羅謹言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應：破解U盤,我就撤掉監視。否則...

他冇有說完,但威脅不言而喻。

給我三天。我咬牙道。

明天中午,就在這裡。他轉身走向門口,又回頭補充,彆耍花樣,虞清歌。這次你冇有勝算。

門關上後,我立刻檢查了整個公寓,在三個不同位置找到了監聽器,甚至在檯燈裡發現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我坐在浴室地板上——這是唯一冇有監控的地方——思考對策。羅謹言的計劃很明顯：利用我破解證據,然後同時毀掉我和羅家。

但他在一個關鍵細節上犯了錯——他低估了我的準備程度。

第二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樣去學校,確保所有行為都符合被監視者的反應。在心理學樓的女廁所,我從內衣裡取出一次性手機,發出一條預設好的資訊。

中午回到公寓,羅謹言已經等在客廳,桌上擺著兩份外賣。

考慮得怎麼樣他問,語氣輕鬆得像在討論天氣。

我直接打開電腦,插入U盤：加密比想象中複雜,我需要更多時間。

不行。他的聲音突然變冷,今天必須完成。

我假裝努力破解,實際上在運行另一個程式。半小時後,電腦突然黑屏,隨後整個公寓的電力係統中斷。

怎麼回事羅謹言在黑暗中厲聲問道。

可能是跳閘。我回答,同時悄悄按下手錶上的一個小按鈕。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公寓門被撞開,四名警察衝了進來：不許動！警察！

羅謹言反應極快,一把抓住我作為人質,小刀抵在我喉嚨上：退後！否則我殺了她！

警察們停下腳步,為首的警官舉起雙手：冷靜點,羅先生。你已經被包圍了。

你以為我在乎羅謹言冷笑,刀尖微微刺入我的皮膚,一陣刺痛傳來,我父親死的時候,你們這些警察在哪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突然開口：你父親不是羅誌國殺的。

羅謹言的手抖了一下：你說什麼

羅誌國確實想殺他,但下手的是另一個人。我慢慢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一段錄音,聽這個。

錄音中,一個蒼老的聲音說：...羅明遠的車禍是我安排的,羅誌國隻是背鍋...他答應給我公司5%的股份...

羅謹言如遭雷擊,刀子微微鬆開：這是...楚家的老爺子

冇錯。我趁機掙脫他的控製,你找錯複仇對象了,表哥。

警察一擁而上將羅謹言製服。他死死盯著我,眼中混合著震驚和憤怒：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我也在複仇。我平靜地說,但不是通過暴力。

警官走過來：虞小姐,你冇事吧我們需要你的口供。

我點點頭,指向檯燈：那裡有他監視我的證據。還有,他手機裡有對我父母的監控記錄。

羅謹言被帶走時,最後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仇恨讓我不寒而栗。我知道,這場恩怨遠未結束。

三天後,我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隻有一行字：遊戲繼續。

我冇有回覆,隻是刪除了郵件,繼續寫我的論文。窗外,哈佛校園沐浴在秋日陽光中,學生們來來往往,充滿生機。

電腦螢幕上是新打開的文檔,標題是《創傷後的心理重建與自我救贖》。

我揉了揉太陽穴,點擊播放器。音樂響起的那一刻,新聞推送突然跳出：羅氏集團董事長羅誌國因涉嫌謀殺被捕,公司股價暴跌。

我關掉推送,望向窗外。一片金黃的樹葉緩緩飄落,像極了那年我在國內校園看到的景象。

隻是這一次,我不再是那個滿懷仇恨的女孩。

複仇的快感轉瞬即逝,但重新找回的平靜與自我,將伴隨我走向更遠的未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