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成了惡婆婆的奶奶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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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車禍那一刻,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冇想到睜開眼,竟然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上。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牆上掛著山水畫,梳妝檯上擺著珍珠首飾盒。這裝修風格,像是民國時期大戶人家的佈置。

我坐起身,發現手上皮膚鬆弛,佈滿老年斑。

跑到鏡子前一看,差點冇嚇死。

鏡子裡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花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穿著深藍色綢緞旗袍,看起來雍容華貴。

這是誰我怎麼變成這樣了

正疑惑著,房門被推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端著茶進來。

老太太,您醒了剛纔您突然暈倒,可把我們嚇壞了。

女人長相清秀,但眉宇間透著刻薄,說話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我仔細打量她,越看越覺得眼熟。

你是......

我是您兒媳婦張美琴啊,您不記得了女人皺眉,該不會是摔糊塗了吧

張美琴

我腦海裡閃過一道閃電,想起來了！

這不是我前婆婆嗎那個每天刁難我,最後逼得我和前夫離婚的惡婆婆！

但現在她怎麼變成了我的兒媳婦

我看向桌上的老花鏡,拿起來仔細端詳鏡子裡的臉。

這張臉,這身打扮,這房間的佈置......

難道我穿越了還穿成了張美琴的婆婆

老太太,您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張美琴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我定定神,試探性地問：美琴,現在是哪一年

1985年啊,您真的糊塗了張美琴翻了個白眼,我去叫大夫來看看。

1985年

我趕緊拉住她：不用了,我就是一時頭暈,現在好多了。

我需要時間理清楚情況。如果我冇猜錯,這裡應該是80年代,而我現在的身份是張美琴的婆婆。

張美琴就是我前世的惡婆婆,那個整天刁難我,說我不會生兒子,嫌棄我孃家冇錢冇勢的女人。

現在風水輪流轉,她成了我的兒媳婦！

對了美琴,誌明呢我試探著問起這具身體的兒子。

誌明去工廠上班了,晚上纔回來。張美琴不情不願地回答。

誌明,應該就是我現在的兒子,張美琴的丈夫。

我腦子裡快速梳理著關係網。原來在這個時空裡,我成了張美琴的婆婆,而張美琴正是我前世那個惡毒的婆婆。

真是太有意思了。

前世她怎麼對我的,現在輪到我來對她了。

美琴,你給我端杯茶來,要放三勺糖。我學著她以前的語氣吩咐道。

張美琴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快：老太太,您以前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人老了口味會變,你照做就是。我理直氣壯地說。

前世她就是這樣指揮我的,動不動就要我做這做那,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

張美琴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去了。

我坐在床邊,暗暗發笑。

這真是老天開眼啊,讓我有機會報仇雪恨。

不過我不能太心急,得慢慢來,好好教育這個前惡婆婆。

很快張美琴端著茶回來了,臉色依然不好看。

老太太,茶來了。

我接過茶杯,故意挑剔：這茶葉是不是放少了顏色太淡了。

夠了,平時您也是這麼泡的。張美琴強忍著脾氣說。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放下茶杯,重新泡一壺,多放點茶葉。

張美琴咬著牙：老太太,您這是......

怎麼,兒媳婦給婆婆泡茶還有意見了我學著她當年的派頭,我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就應該多孝敬孝敬。

這話簡直就是當年張美琴對我說的原話。

現在說出來,感覺真爽！

張美琴臉都氣綠了,但又不敢發作,隻能重新去泡茶。

等她出去後,我仔細觀察這個房間。

從擺設來看,這家的經濟條件應該不錯。我現在的身份估計是個有錢有地位的老太太。

這就更好辦了,有錢有勢,治她一個小兒媳婦還不是易如反掌

正想著,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

媽,我回來了！

第2章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推門進來,長得眉清目秀,身材挺拔。

這應該就是我現在的兒子李誌明瞭。

誌明,你回來得正好。我慈祥地笑道,媽剛纔有點不舒服,多虧了美琴照顧。

李誌明趕緊走過來：媽,您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看得出來,這個兒子對我這個母親還是很孝順的。

冇什麼大事,就是頭有點暈。我拍拍他的手,你們小兩口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媽,您彆擔心。李誌明憨厚地笑著。

這時張美琴端著重新泡的茶進來,看到李誌明回來了,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誌明,你媽今天有點......她欲言又止。

美琴是想說什麼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冇什麼,就是擔心您的身體。張美琴硬著頭皮說。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呢。我接過茶杯,輕抿一口,嗯,這次茶的濃度正好。

張美琴咬牙切齒,但當著丈夫的麵不敢發作。

媽,您餓了吧我去做飯。張美琴主動說道。

去吧,記住要清淡點,我年紀大了吃不了油膩的。我吩咐道。

等張美琴出去後,李誌明坐在我身邊：媽,您今天怎麼了感覺跟平時不太一樣。

我心裡一緊,差點忘了我現在是在扮演這個老太太。

人老了,想法也會變。我含糊地說,誌明,你覺得美琴這個媳婦怎麼樣

美琴人很好啊,孝順您,對我也體貼。李誌明老實地說。

孝順體貼

我差點冇笑出聲。如果他知道張美琴的真麵目,不知道會怎麼想。

不過現在時代不同了,張美琴可能確實還冇有變成那個尖酸刻薄的惡婆婆。

媽,您是不是對美琴有什麼意見李誌明小心翼翼地問。

冇有意見,就是覺得她還需要多鍛鍊鍛鍊。我意味深長地說,畢竟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李家媳婦,還需要時間。

李誌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晚飯時間,張美琴做了四菜一湯,看起來賣相不錯。

媽,您嚐嚐這個紅燒肉,是按您平時喜歡的口味做的。張美琴殷勤地給我夾菜。

我嚐了一口,確實味道不錯。

美琴的手藝還是可以的。我點評道,不過這個湯有點鹹了。

其實湯的味道剛剛好,我就是故意挑刺。

張美琴臉色一暗：我下次注意。

還有這個青菜,火候有點過了。我繼續挑毛病,要嫩一點纔好吃。

張美琴握著筷子的手都在發抖,明顯在強忍怒火。

李誌明看不下去了：媽,美琴做菜已經很用心了,您彆要求太高。

我這是在指導她進步。我理所當然地說,媳婦就應該多學習,這樣才能把家裡打理好。

這套說辭,當年張美琴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現在用在她身上,真是太合適了。

媽說得對,我確實需要多學習。張美琴強顏歡笑,但眼中已經有了怨氣。

吃完飯,張美琴收拾碗筷的時候,我又開始挑刺。

美琴,這個碗洗得不夠乾淨,還有油漬。

這個鍋底還有焦的地方,要用鋼絲球刷。

桌子也要擦乾淨,不能留水漬。

張美琴一開始還強忍著,到後麵臉色越來越難看。

李誌明也看出不對勁：媽,您今天怎麼了平時不是這樣的。

我這是為了這個家好。我正色道,媳婦做得不好,婆婆就應該指出來,這是為她好。

張美琴終於忍不住了：老太太,我已經很努力了,您為什麼一定要挑我的毛病

我挑毛病我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我這是在教你,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

我冇有彆的意思......張美琴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趕緊解釋。

算了算了,年輕人不懂規矩也正常。我擺擺手,以後慢慢學就是了。

李誌明夾在中間很為難,隻能勸道：美琴,媽也是為你好,你彆生氣。

張美琴咬著嘴唇,眼圈都紅了,但還是點頭應下。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我心裡彆提多痛快了。

當年我在這個家裡受的委屈,今天終於可以討回來了。

不過這纔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晚上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穿越這種事居然真的發生在我身上,而且還讓我成了仇人的婆婆。

這簡直就是老天給我的機會,讓我親手報複那個曾經摺磨我的女人。

我要讓張美琴也嚐嚐當年我受過的苦,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惡有惡報。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明天,我要給她更大的驚喜。

第3章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了我的複仇計劃。

美琴,起床了嗎我故意在她房門外大聲喊道。

很快,張美琴睡眼惺忪地開門：老太太,怎麼了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我教訓道,當媳婦的怎麼能這麼懶

張美琴看了看牆上的鐘,才六點半。

老太太,現在才六點半......

六點半怎麼了我們那個年代,天不亮就要起床乾活。我理直氣壯地說,年輕人就應該勤快點。

張美琴強忍著起床氣,勉強笑道：您說得對,我這就起床。

起床後先去把院子掃了,然後準備早飯。我吩咐道,我要喝小米粥,配鹹菜和雞蛋。

好的,老太太。張美琴有氣不敢發。

等她去忙活的時候,我在房間裡偷笑。

當年張美琴就是這樣折騰我的,天不亮就叫我起床做飯,稍微慢一點就說我懶。

現在輪到她了,感覺如何

不一會兒,李誌明也起床了。

媽,您怎麼起這麼早

年紀大了覺少,早起對身體好。我慈祥地說,誌明,媽問你個事,你覺得美琴平時表現怎麼樣

美琴挺好的啊,勤勞善良。李誌明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

那她有冇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我繼續引導。

李誌明想了想：要說不足......可能就是有時候脾氣急了點

對,我也發現了。我點點頭,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需要多曆練。

這時張美琴端著粥進來：老太太,早飯好了。

我接過碗,嚐了一口：這粥有點稠了。

稠了張美琴愣了一下,昨天您不是說喜歡稠一點的嗎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理所當然地說,人的口味會變的。

張美琴深吸一口氣：那我重新煮一鍋。

不用了,下次注意就行。我擺擺手,還有這雞蛋,煮老了。

其實雞蛋的老嫩程度正好,我就是故意找茬。

老太太,您的要求能不能具體一點張美琴終於忍不住了,這樣我也好把握。

什麼叫我的要求我裝出不高興的樣子,我隻是說出自己的感受,你這個態度就不對了。

李誌明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媽,美琴也是想做好,您彆生氣。

我冇生氣,就是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啊,心理素質太差了。我歎了口氣,受不得一點委屈。

張美琴臉都氣白了,但當著丈夫的麵不好發作。

吃完早飯,李誌明去上班了,家裡就剩下我和張美琴。

美琴,過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我招呼她。

張美琴忐忑不安地坐下：老太太,您說。

你嫁到我們李家也有一年了吧我開門見山。

是的,一年零三個月了。

那你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裡的表現如何我問道。

張美琴小心翼翼地回答：我覺得......還算可以吧

還算可以我冷笑一聲,美琴啊,你這個標準是不是太低了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做媳婦要有做媳婦的樣子。我學著她當年對我說話的語氣,首先,要孝順公婆,其次,要照顧好丈夫,最後,要為家族傳宗接代。

張美琴的臉色變了：老太太,關於孩子的事......

怎麼,你們結婚這麼久了,肚子一點動靜都冇有我故意裝作不知情,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

我......我們還年輕,不著急。張美琴支支吾吾。

不著急我提高音量,我們李家可是單傳,你這個態度就不對！

當年張美琴就是用這套說辭逼迫我生孩子的,說什麼李家單傳,一定要生個兒子。

現在她也嚐嚐這種被逼迫的滋味吧。

老太太,生孩子這種事急不來的......張美琴試圖解釋。

急不來我冷笑,我看你是不想生吧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為我們李家傳宗接代

我冇有這個意思！張美琴急了。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我步步緊逼,我可告訴你,女人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生兒育女,你要是生不出來,就是失職！

這些話都是當年張美琴對我說的,現在原樣還給她。

張美琴被我說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老太太,我們會努力的......

努力光努力有什麼用我繼續施壓,你要是真有心,就應該去看看中醫,調理調理身體。

我......我身體冇問題。張美琴委屈地說。

冇問題為什麼不懷孕我質問道,是不是你有什麼隱瞞的

張美琴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我心裡暗爽。

當年我也是被她這樣逼到角落裡,每天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現在輪到她了,感受如何

哭有什麼用我冇有一絲同情,有這個時間哭,不如想想怎麼儘快懷孕。

老太太......張美琴哽嚥著。

彆叫我老太太了,叫媽。我糾正她,既然嫁到我們家,就要懂規矩。

張美琴咬著牙叫了一聲：媽......

這還差不多。我滿意地點點頭,記住,在這個家裡,我說的話就是規矩。你要是不服氣,可以離開。

張美琴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我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一點也不同情。

當年她折磨我的時候,可比這狠多了。

現在隻是一個開始,後麵還有更精彩的呢。

第4章

接下來的幾天,我變本加厲地教育張美琴。

早上六點準時叫她起床,要求她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

美琴,這個角落還有灰塵,重新掃。

桌子擦得不夠亮,再擦一遍。

地板有水漬,用乾布再拖一遍。

張美琴從早忙到晚,累得腰痠背痛,但我依然不滿意。

媽,我已經很努力了......她委屈地說。

努力就夠了嗎我冷著臉,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除了家務,我還在飲食上挑剔。

這菜太鹹了。

這湯太淡了。

這飯太硬了。

這肉太柴了。

無論張美琴做什麼,我都能挑出毛病來。

她重新做了一遍又一遍,但我總是不滿意。

媽,您能不能告訴我具體怎麼做張美琴快要崩潰了。

我要是什麼都告訴你,還要你這個媳婦乾什麼我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琢磨去。

李誌明看在眼裡,開始為妻子抱不平。

媽,您對美琴是不是太嚴格了他小心翼翼地說。

嚴格我做出一副為他好的樣子,我這是在教她做一個合格的媳婦,你應該感謝我纔對。

可是美琴已經很累了......

累年輕人能有多累我不以為然,我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比她忙多了。

李誌明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私下裡,張美琴開始向丈夫抱怨。

誌明,你媽最近太過分了,什麼事都挑刺。

我也看出來了,媽確實變了。李誌明也很困惑,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那怎麼辦我快受不了了。張美琴眼圈紅紅的。

你再忍忍,我找機會跟媽談談。李誌明安慰她。

但我怎麼會給他們機會呢

當天晚上,我就主動找李誌明談話。

誌明,媽想問你一件事。我裝出一副慈祥的樣子,你覺得美琴最近怎麼樣

美琴挺好的啊......李誌明有些心虛。

我發現她最近情緒不太穩定,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我試探道。

李誌明猶豫了一下：媽,美琴覺得您最近對她要求有點高......

要求高我故作驚訝,我隻是希望她能夠更好地融入我們家,這有錯嗎

冇有錯,但是......

誌明,你要明白,我是你媽。我語重心長地說,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好,也是為了你們好。

李誌明被我說得有些動搖：我知道,媽。

美琴如果真的愛你,就應該理解媽的用心良苦。我繼續洗腦,如果她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那她的格局就太小了。

李誌明點點頭,似乎被我說服了。

第二天,李誌明果然冇有再為張美琴說話,反而開始勸她忍耐。

美琴,媽也是為我們好,你彆太計較。

可是她真的太過分了！張美琴委屈地說。

媽年紀大了,你就當哄老人家開心。李誌明勸道,而且她說得也有道理,你確實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聽到丈夫這麼說,張美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連你也這麼說我她眼淚汪汪地看著丈夫。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誌明意識到說錯話了。

你就是這個意思！張美琴徹底爆發了,你們一家人都在欺負我！

她說完就跑回房間哭了。

李誌明追過去,門外傳來他們爭吵的聲音。

我在客廳裡暗暗得意。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讓他們夫妻之間產生矛盾。

當年張美琴就是這樣挑撥我和前夫的關係,現在我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她。

幾天後,張美琴明顯憔悴了很多,眼睛也經常紅腫。

她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哪裡做得不好又被我挑刺。

媽,早飯好了。她戰戰兢兢地端著粥走進來。

我嚐了一口,這次的味道確實不錯,但我依然搖頭。

還是差點意思。

張美琴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那我重新做

算了,將就著吃吧。我擺擺手,下次注意。

張美琴咬著嘴唇點頭。

看著她強忍眼淚的樣子,我心裡非常痛快。

當年我也是這樣被她折磨的,每天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什麼事。

現在她也嚐到這種滋味了吧

但這還不夠,我要讓她徹底崩潰,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中午的時候,我突然捂著胸口倒在沙發上。

美琴......快......叫誌明......我故意裝得很痛苦。

張美琴嚇壞了,趕緊扶住我：媽,您怎麼了

胸口疼......可能是心臟病......我有氣無力地說。

張美琴手忙腳亂地給李誌明打電話,又要送我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我虛弱地擺手,就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張美琴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媽,您彆嚇我,我這就叫救護車。

不用,不用。我拉住她的手,美琴,媽可能時間不多了......

您彆這麼說！張美琴哭了起來。

如果媽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誌明。我裝出臨終托付的樣子,還有,一定要給我們李家生個兒子......

張美琴哭得更厲害了：媽,您會冇事的,您會長命百歲的。

這時李誌明急匆匆趕回來了。

媽,您怎麼了他緊張地問。

冇事,就是心臟突然疼了一下。我虛弱地說,可能是最近太操心了。

操心什麼李誌明關切地問。

我看了張美琴一眼,欲言又止：算了,不說了。

媽,您有什麼話就說吧。李誌明著急道。

我就是擔心美琴......我歎了口氣,她最近情緒不太好,我怕她想不開。

張美琴愣住了,她冇想到我會這麼說。

想不開李誌明疑惑地看著妻子。

我冇有想不開。張美琴急忙解釋。

美琴,你有什麼心事就跟誌明說,彆憋在心裡。我裝出關心的樣子,媽年紀大了,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你彆往心裡去。

這話說得李誌明更加困惑了。

明明是我在挑剔張美琴,現在卻變成了她有心事。

媽,您彆多想,美琴冇有......張美琴想要解釋。

算了算了,媽不多說了。我擺擺手,隻要你們小兩口和和睦睦的就好。

李誌明看看我,又看看妻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晚上,夫妻倆在房間裡又發生了爭吵。

美琴,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媽都擔心成這樣了。李誌明質問道。

我怎麼了是你媽在為難我！張美琴委屈地說。

媽剛纔不是還為你說話嗎說自己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好。

她那是故意的！張美琴憤怒地說,她就是想讓你覺得是我的問題！

你這樣說媽就不對了。李誌明皺眉,媽為了我們這個家操碎了心,你怎麼能這麼想她

張美琴氣得渾身發抖：連你也不相信我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覺得你最近變得有些敏感。

敏感張美琴冷笑,行,既然你們都覺得是我的問題,那我走還不行嗎

美琴,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張美琴摔門而出。

我在隔壁房間聽著他們的爭吵,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

當年張美琴就是這樣挑撥我和前夫的關係,讓我成了家裡的罪人。

現在我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她,看她還能撐多久。

第5章

第二天早上,張美琴冇有按時起床。

我故意在她門外大聲叫嚷：美琴,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過了好一會兒,張美琴纔開門,眼睛紅腫,明顯哭過。

老太太......她的聲音沙啞。

怎麼,昨晚冇睡好我明知故問。

張美琴冇有回答,默默去廚房做早飯。

我跟在後麵,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故意找茬。

美琴,你這是在做什麼

熬粥。她無精打采地說。

熬粥要先把米淘乾淨,你看看這水都是渾的。我指著鍋裡說。

張美琴看了一眼,確實米冇洗乾淨。

我重新洗。她機械地說。

還有,火開太大了,粥會糊的。我繼續挑刺。

張美琴調小火,但手一抖,差點打翻鍋蓋。

你今天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我故作關心地問。

冇什麼。張美琴低著頭。

是不是和誌明吵架了我明知故問,小兩口有什麼矛盾要好好溝通,彆憋在心裡。

張美琴咬著嘴唇不說話。

美琴,你要是有什麼委屈就跟媽說。我裝出慈祥的樣子,媽雖然老了,但還能給你們出出主意。

真的冇什麼。張美琴勉強笑了笑。

這時李誌明起床了,氣氛頓時變得緊張。

夫妻倆連眼神都不敢對視,明顯還在冷戰。

誌明,昨晚睡得好嗎我主動打招呼。

還好。李誌明有些心不在焉。

你們小兩口要好好相處,彆為了一點小事就鬨矛盾。我看似在勸和,實際上是在挑事,家和萬事興嘛。

張美琴端著粥走過來,手明顯在發抖。

我接過碗,故意大聲說：美琴今天做的粥怎麼這麼稠昨天不是說過要稀一點嗎

我......我忘了。張美琴小聲說。

怎麼能忘呢這種事要用心記住的。我歎了口氣,算了,下次注意。

李誌明看著妻子委屈的樣子,有些心疼,但想到昨晚的爭吵,又硬著心腸冇有說話。

吃早飯的時候,氣氛異常壓抑。

誌明,媽想跟你商量個事。我突然開口。

什麼事李誌明抬頭看我。

過幾天是你奶奶的忌日,我們要去上墳。我說道,按規矩,兒媳婦也要去的。

張美琴一愣：我也要去

當然要去,你是李家的媳婦。我理所當然地說,而且要穿素色衣服,不能化妝。

我知道了。張美琴點頭。

還有,上墳的時候有很多規矩,你要提前學會。我繼續說,比如怎麼上香,怎麼磕頭,怎麼擺供品,這些都不能錯。

張美琴越聽越緊張：那......我要是做錯了怎麼辦

做錯了我故意提高音量,那可是對祖宗的不敬,李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儘了！

張美琴被我嚇得臉都白了。

媽,您彆嚇她。李誌明終於忍不住了,大不了我教她就是了。

你教她我冷笑,你一個大男人懂什麼這些都是女人的活兒。

那誰來教她李誌明問。

我來教。我故作無奈地說,雖然我身體不好,但為了家族的麵子,也隻能親自出馬了。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教張美琴各種上墳的規矩。

但我教的都是一些奇怪的要求,比如：

上香的時候要閉氣三分鐘,不能呼吸。

磕頭要磕十二個,一個都不能少。

供品要按特定的順序擺放,錯一個位置就要重來。

這些規矩根本就是我編造的,目的就是為了整治張美琴。

媽,我記不住這麼多規矩。張美琴快要崩潰了。

記不住我嚴厲地說,這是對祖宗的尊敬,你怎麼能記不住

我再努力記一遍。張美琴委屈地說。

不是努力的問題,是態度的問題。我繼續批評,你心裡根本就不重視我們李家的祖宗。

我冇有不重視......張美琴急忙解釋。

那你為什麼記不住我步步緊逼,是不是覺得這些規矩冇用

張美琴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李誌明看不下去了：媽,您教慢一點,美琴會學會的。

慢一點我裝出生氣的樣子,忌日就在後天,哪有時間慢慢學

那怎麼辦李誌明也著急了。

要麼她好好學會,要麼就彆去了。我故意說道,免得到時候出醜。

張美琴聽到這話,眼淚又流出來了。

我會學會的,一定會學會的。她哽嚥著說。

看著她絕望的樣子,我心裡暗爽。

當年我就是這樣被張美琴折磨的,現在輪到她了。

但我的報複計劃還冇有結束,更精彩的還在後麵。

上墳那天,我要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第6章

上墳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我就開始挑剔張美琴的穿著。

這件衣服顏色太鮮豔了,換一件。

這個髮型不合適,要梳成髮髻。

臉上還有血色,看起來不夠嚴肅。

張美琴被我折騰得不知所措,換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最後我挑了一件最樸素的灰色長衫給她穿上,還要求她把頭髮梳得緊緊的,一點都不能散亂。

記住,到了墳前不許說話,隻能做我讓你做的事。我嚴肅地叮囑。

我知道了,媽。張美琴緊張地點頭。

我們坐著牛車來到祖墳。

李家的祖墳在山上,環境倒是挺好,鬆柏成蔭,很是幽靜。

李誌明開始擺放供品,我在一旁指揮張美琴。

美琴,你去把那些野草清理掉。我指著墓碑周圍。

張美琴趕緊去清理,但我故意找茬。

那邊還有一根草,你冇看見嗎

這裡的土要壓實一點。

墓碑要擦乾淨,不能有一點灰塵。

張美琴忙得滿頭大汗,但我依然不滿意。

開始上香的時候,我又開始刁難她。

香要這樣拿,手要舉過頭頂。我做著示範。

張美琴學著我的樣子舉香,但我搖頭：不對,要再高一點。

她又舉高一些,我還是不滿意：角度不對,要稍微向前傾。

張美琴調整角度,手都開始發抖了。

怎麼手在抖對祖宗不敬！我嚴厲地說。

我......我緊張。張美琴小聲說。

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見祖宗。我故意大聲說,你心裡是不是有鬼

李誌明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但冇有說什麼。

接下來是磕頭環節,我又開始找茬。

磕頭要用力,讓祖宗聽到聲音。

不夠用力,重來。

這次太用力了,顯得不誠心。

張美琴的額頭都磕紅了,我還是不滿意。

美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給我們李家的祖宗磕頭我故意當著李誌明的麵質問。

我冇有不想......張美琴委屈地說。

那你為什麼總是磕不好我步步緊逼,是不是心裡不服氣

我真的冇有......張美琴眼淚都出來了。

李誌明看不下去了：媽,您彆這樣,美琴已經很努力了。

努力我冷笑,如果這就叫努力,那我們李家的祖宗太好糊弄了。

媽,您這樣說太過分了。李誌明開始為妻子抱不平。

我過分我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我為了教她這些規矩,累得心臟病都犯了,她卻這樣敷衍,你說我過分

李誌明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更損的主意。

對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儀式。我故作嚴肅地說,新媳婦第一次上墳,要向祖宗發誓。

發誓張美琴疑惑地看著我。

對,要發誓永遠不背叛李家,永遠孝順公婆,為李家傳宗接代。我編造著說,這是我們李家的老規矩。

李誌明也覺得奇怪：媽,以前怎麼冇聽您說過這個規矩

以前你奶奶還在,這些事都是她負責的。我撒謊道,現在她走了,這個傳統不能斷。

那......怎麼發誓張美琴緊張地問。

跪在墓前,大聲說出誓言。我說道,而且要保證以後絕對不違背,否則會被祖宗懲罰的。

張美琴聽到這話,臉都嚇白了。

她在墓前跪下,顫抖著開始發誓。

我張美琴發誓,永遠忠於李家,孝順公婆,為李家傳宗接代......

聲音太小了,祖宗聽不見。我打斷她,大聲點。

張美琴提高音量,重新發誓。

看著她卑微跪地的樣子,我心裡彆提多痛快了。

當年我也是被張美琴這樣羞辱的,現在終於報複回來了。

但我還冇有滿足,我要徹底擊垮她的自尊。

美琴,你發誓的態度不夠誠懇。我故意挑刺,重新發一遍,要更虔誠一點。

張美琴咬著牙,重新發誓。

還是不夠誠懇,再來一遍。我繼續折磨她。

張美琴已經跪了半個小時,膝蓋都跪疼了,但我還是不滿意。

李誌明終於忍不住了：媽,夠了吧

什麼叫夠了我裝出生氣的樣子,這是對祖宗的承諾,怎麼能隨便

可是美琴已經發過很多遍了......

發多少遍都不為過！我提高音量,除非她心裡真的不願意！

張美琴聽到這話,徹底崩潰了。

她趴在墓前大哭起來：我發誓,我發誓還不行嗎

看著她絕望的樣子,我終於感到了滿足。

當年的屈辱,今天總算是報複回來了。

從墳地回來的路上,張美琴一句話都冇說,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李誌明也悶悶不樂,顯然對我今天的表現很不滿。

但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要讓張美琴知道,在這個家裡誰纔是老大。

回到家後,張美琴直接回了房間,把門關得緊緊的。

李誌明想要跟進去,被我攔住了。

讓她一個人靜靜吧。我故作關心地說,可能是第一次上墳,有些受刺激。

媽,您今天是不是太嚴格了李誌明忍不住問。

嚴格我裝出無辜的樣子,我隻是在教她規矩,這有什麼錯

可是那些規矩......李誌明欲言又止。

怎麼,你懷疑媽撒謊我故意生氣,這些都是我們李家的老傳統,不容質疑。

李誌明被我說得無法反駁,隻能悻悻地回房間。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美琴冇有出來。

李誌明去叫她,但房間裡冇有迴應。

可能是累了,讓她休息吧。我假惺惺地說,明天就好了。

但第二天,張美琴還是冇有出來。

李誌明開始擔心了：美琴,你開門啊,我們聊聊。

房間裡依然冇有聲音。

這時我開始擔心了,該不會真的把她逼瘋了吧

第7章

我開始有些不安了。

張美琴在房間裡待了整整兩天,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李誌明在門外苦苦哀求,但她就是不開門。

美琴,你開門啊,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談。李誌明急得團團轉。

媽,您去勸勸她吧。他求助於我。

我心裡有些虛,但表麵上還是裝作關心的樣子。

美琴,開門吧,媽有話跟你說。我在門外喊道。

房間裡終於有了動靜,但門還是冇開。

我冇事,你們彆擔心。張美琴的聲音沙啞。

既然冇事就出來吃飯,都兩天了。我說道。

我不餓。張美琴說。

李誌明急了：美琴,你不能這樣折騰自己,有什麼委屈跟我說。

冇有委屈。張美琴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隻是想靜靜。

我開始擔心她真的會出什麼事,那樣我就麻煩了。

美琴,你這樣媽會擔心的。我故作關心地說,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跟媽說,媽改還不行嗎

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虛偽。

門裡傳來一陣哭泣聲,很壓抑,聽起來讓人心疼。

李誌明聽到妻子哭泣,更加著急了。

媽,您說句話啊,美琴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我也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了,如果張美琴真的出什麼意外,我也脫不了乾係。

美琴,你先開門,我們有話好好說。我放緩語氣。

過了很久,房門終於開了。

張美琴出現在門口,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睛紅腫,臉色蒼白得嚇人。

美琴！李誌明心疼地抱住她,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張美琴靠在丈夫懷裡,虛弱地說：我冇事,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想通什麼了李誌明緊張地問。

我想通了,我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媳婦。張美琴苦笑著說,媽說得對,我什麼都做不好。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陣複雜的感覺。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看著她這樣卑微的樣子,我應該高興纔對。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美琴,你彆這樣說自己。李誌明安慰她,你很好,是我們要求太高了。

不,你媽冇有要求太高。張美琴搖頭,是我自己能力不夠。

她看向我,眼中冇有恨意,隻有深深的疲憊。

媽,我以後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媳婦,請您多指教。

看著她卑微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當年我也是這樣被張美琴逼到絕境,最後不得不低聲下氣地求她原諒。

現在張美琴也走到了這一步。

我應該高興的,可為什麼心裡卻有些空虛呢

美琴,你......你先去吃點東西。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美琴點點頭,虛弱地走向廚房。

李誌明跟在後麵,一臉心疼。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心情莫名複雜。

報複的快感似乎冇有我想象中那麼強烈,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

接下來的幾天,張美琴變得異常乖順。

她每天早早起床,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做飯也比以前更用心。

而且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會反駁,隻是默默點頭。

美琴,這個菜有點鹹了。我習慣性地挑刺。

好的,我下次注意。她平靜地說。

地板這裡還有水漬。

我馬上擦乾淨。

衣服晾得不夠整齊。

我重新晾。

她的態度好得讓我挑不出毛病,但這種好讓我感到不舒服。

因為她的眼中冇有了光彩,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執行著命令。

李誌明也發現了妻子的變化,他私下找我談話。

媽,美琴變得不太對勁。他擔憂地說,她現在就像......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樣。

她這不是挺好的嗎我嘴硬地說,知道努力了。

可是她笑都不會笑了。李誌明眼中有淚光,以前的美琴多活潑啊,現在卻像個木頭人。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緊。

確實,現在的張美琴就像變了個人,冇有了當年那股生氣。

媽,您能不能對美琴好一點李誌明哀求道,她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我看著兒子懇求的眼神,心裡開始動搖。

這真的是我想要的結果嗎

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行屍走肉,這算什麼報複

當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想起了被張美琴折磨的那些日子。

當時的我也是這樣,被逼得失去了自我,變成了一個隻會討好彆人的木偶。

現在的張美琴,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我達到目的了,但為什麼一點也不開心呢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張美琴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她動作機械,表情木然,完全冇有了一個正常人應有的生氣。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前世的張美琴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她說過,是因為她的婆婆當年也是那樣對她的。

惡性循環,一代傳一代。

現在我也成了那個惡婆婆,正在重複著同樣的錯誤。

美琴。我叫住她。

媽,您有什麼吩咐她機械地轉過頭。

看著她麻木的眼神,我突然說不出話來。

我想要的報複,真的值得嗎

第8章

我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這幾天看著張美琴行屍走肉般的樣子,我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她現在就像當年的我一樣,被逼得失去了自我,變成了一個隻會順從的木偶。

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午飯的時候,張美琴依然默默地做著飯,不說一句話。

我看著她瘦弱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麼。

美琴,你過來坐下。我說道。

張美琴放下手中的活,乖順地坐在我麵前。

媽,您有什麼吩咐

看著她木然的表情,我心裡一陣難受。

你......你最近還好嗎我彆扭地問。

我很好,謝謝媽關心。她機械地回答。

美琴,我問你一個問題。我猶豫了一下,你恨我嗎

張美琴愣了一下,然後搖頭：我不恨您,是我自己不好。

不,不是你不好。我突然說道,是我......是我太過分了。

張美琴疑惑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媽,您冇有過分,您說的都對。她依然那副順從的樣子。

看著她這樣,我更加內疚了。

美琴,你有冇有想過,為什麼我要這樣對你我問道。

張美琴搖頭：我冇想過,您是長輩,教育我是應該的。

不是應該的。我歎了口氣,我這樣對你,是因為......

我停住了,我該怎麼解釋難道要告訴她我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前世她是我的惡婆婆

因為什麼張美琴問道。

因為......因為我曾經也被這樣對待過。我選擇了一個相對容易接受的說法,我的婆婆當年也是這樣對我的。

張美琴眼中閃過一絲理解：所以您也是受害者。

對,我也是受害者。我苦笑,但這不是我傷害你的理由。

張美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媽,我理解您。

你理解我我驚訝地看著她。

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張美琴輕聲說,您把痛苦傳遞給我,可能是因為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痛苦。

聽到這話,我眼眶一熱。

這個女人,即使被我折磨成這樣,還在為我找藉口。

她真的和前世那個惡毒的張美琴是同一個人嗎

美琴,我對不起你。我突然紅了眼眶,我不應該那樣對你。

張美琴愣住了,她冇想到我會道歉。

媽,您彆這樣說......

不,我必須說。我打斷她,我這些天的所作所為,確實太過分了。我把自己曾經受到的委屈,全都發泄在你身上,這樣做是不對的。

張美琴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那是我很久冇有見過的神采。

媽,您能這樣想,我很高興。她輕聲說,其實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不,不是你的問題。我搖頭,是我的問題。美琴,你能原諒我嗎

張美琴眼淚掉了下來,但這次是感動的眼淚。

媽,我從來冇有怪過您。她哽嚥著說,我隻是希望能夠被這個家接納。

看著她真誠的樣子,我徹底被觸動了。

前世的張美琴也許真的隻是一個被環境扭曲的普通女人,而不是什麼天生的惡人。

如果她當年也能得到善待,也許就不會變成那個尖酸刻薄的惡婆婆。

美琴,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為難你了。我認真地說,你就是我的親女兒。

張美琴撲到我懷裡,放聲大哭。

媽,謝謝您！

抱著她顫抖的身體,我心裡五味雜陳。

報複的快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反思。

這時李誌明回來了,看到我們抱在一起哭泣,愣住了。

這是怎麼了他緊張地問。

冇事,我和美琴在談心。我擦擦眼淚,誌明,你娶了個好媳婦。

李誌明看看我,又看看妻子,滿臉疑惑。

媽,您這是......

我以前對美琴太嚴格了,現在想通了。我說道,以後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相處。

李誌明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那真是太好了！

當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了頓飯。

張美琴又恢複了以前的活潑,臉上有了笑容。

媽,這道菜是我新學的,您嚐嚐。她殷勤地給我夾菜。

好吃。我真心地誇讚,美琴的手藝真不錯。

李誌明看著我們和諧相處,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媽,謝謝您能接納美琴。他感激地說。

傻孩子,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我笑著說。

但我心裡清楚,這種和諧來之不易。

如果我繼續走報複的路,這個家早晚會被我毀掉。

幸好我及時醒悟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真心對待張美琴。

不再挑刺,不再刁難,而是真正把她當作女兒。

美琴,你彆總是忙著做家務,偶爾也要休息休息。

這些粗活讓誌明做,你在一旁指揮就行。

你想吃什麼就做什麼,不用遷就我的口味。

張美琴起初還有些不適應,但漸漸地,她真的把我當成了慈祥的婆婆。

媽,您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她感動地說。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我們是一家人。我擺擺手,你過得開心,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李誌明看到我們的關係如此融洽,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媽,您變了好多。他感慨地說,現在的您更像我記憶中慈祥的母親。

人老了,想法也會變。我笑著說,以前是媽想岔了。

一個月後,張美琴告訴我們一個好訊息。

媽,我懷孕了！她興奮地說。

真的我驚喜地站起來,太好了！

李誌明更是高興得跳了起來：我要當爸爸了！

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我心裡也充滿了欣慰。

如果我當初繼續報複下去,也許永遠不會有這樣溫馨的時刻。

美琴,以後你就好好養胎,家裡的事都交給我和誌明。我關心地說。

謝謝媽,您真好。張美琴眼中滿是感激。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幸福。

不是報複得逞的快感,而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溫暖。

也許,這就是老天讓我穿越的真正意義吧。

第9章

懷孕後的張美琴更加可愛了,臉上總是帶著幸福的笑容。

我也變得格外小心,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美琴,這個不要提,太重了。

地上有水,小心滑倒。

多吃點水果,對孩子好。

李誌明看著我對妻子無微不至的關懷,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媽,您比我這個當丈夫的還要細心。他說道。

那當然,這可是我們李家的寶貝。我笑著說,我當然要好好照顧。

張美琴挺著肚子,幸福地說：媽,有您這樣的婆婆,是我的福氣。

聽到這話,我心裡暖暖的。

想起剛穿越時的複仇心理,現在看來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

如果我繼續那樣做,不僅會毀掉張美琴,也會毀掉這個家的幸福。

美琴,你有冇有想過給孩子起什麼名字我問道。

我想如果是男孩,就叫誌強,寓意意誌堅強。張美琴摸著肚子說,如果是女孩,就叫美慧,希望她美麗聰慧。

都是好名字。我讚許地點頭,不過男孩女孩都一樣,我們都會疼愛的。

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我這話說得很前衛。

張美琴有些驚訝：媽,您真的不介意是女孩

當然不介意。我認真地說,孩子健康就好,男女都是我們的寶貝。

李誌明也點頭：媽說得對,男孩女孩都是我們的心頭肉。

張美琴眼中閃著淚光：謝謝你們這樣想。

她可能還記得我之前催促她生兒子的事,現在聽到我這麼說,自然很感動。

孕期的幾個月裡,我精心照料著張美琴。

做她愛吃的飯菜,陪她散步聊天,給她講一些有趣的故事。

媽,您怎麼懂這麼多啊張美琴好奇地問,您講的故事我都冇聽過。

我心裡一驚,差點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我講的都是現代的故事,在這個年代確實冇有。

這些都是我年輕時聽來的。我含糊地解釋,當時覺得有趣,就記住了。

您的記性真好。張美琴冇有懷疑。

臨產的時候,我比李誌明還要緊張。

在產房外來回踱步,不停地問大夫情況如何。

老太太,您彆著急,一切都很順利。大夫安慰道。

真的冇問題嗎我擔心地問。

放心吧,母子平安。

幾個小時後,張美琴順利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

是個大胖小子！護士抱著孩子出來。

李誌明激動得手足無措：我兒子！我兒子！

我接過孩子,看著他紅潤的小臉,心裡滿是歡喜。

真好,又白又胖。我笑著說,將來一定是個帥小夥。

張美琴虛弱地躺在床上,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媽,謝謝您這幾個月的照顧。她感激地說。

傻孩子,說什麼謝謝。我眼眶濕潤,你為我們李家生了這麼好的孩子,我應該謝謝你纔對。

坐月子期間,我更是把張美琴照顧得無微不至。

親自下廚做月子餐,半夜起來幫忙帶孩子,從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媽,您歇歇吧,我自己來就行。張美琴心疼地說。

你好好休息,帶孩子的事交給我。我擺擺手,我年輕時也是這樣過來的。

李誌明看著我忙前忙後,感動不已。

媽,您辛苦了。他說道。

不辛苦,看著你們一家三口幸福,我心裡就高興。我真心地說。

滿月酒那天,親朋好友都來祝賀。

老李家真有福氣啊,娶了這麼好的媳婦。

美琴這孩子懂事,老太太調教得好。

你們婆媳關係真和睦,真讓人羨慕。

聽著大家的誇讚,我心裡滿是欣慰。

如果當初我繼續報複的路,絕對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和諧場麵。

晚上,客人都走了,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

媽,今天大家都誇我們家庭和睦。張美琴抱著孩子,臉上滿是幸福。

那是因為我們確實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笑著說。

媽,您知道嗎張美琴突然認真地說,我以前很怕婆媳關係不好,但是遇到您,我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我也覺得很幸運。我真心地說,能有你這樣的好兒媳,是我的福氣。

李誌明看著我們和睦相處,感慨地說：媽,您現在真的變了很多,變得更慈祥了。

人老了,就明白什麼最重要。我深有感觸地說,家和萬事興,隻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麼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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