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真少爺的馬甲藏不住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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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攔住了我。

送外賣的走側門！他一臉嫌棄地打量我的運動鞋。

我掏出DNA報告：我找林建國,他是我生物學父親。

保安的表情像吞了隻蒼蠅。

宴會廳裡觥籌交錯。林修正在彈鋼琴,修長手指在琴鍵上跳舞。所有人都看著他。

我推門進去時,琴聲戛然而止。

這是你哥,程野。我爸聲音發抖。

我媽哭花了妝。她摸著我右耳的胎記：真的是我的孩子...

二十年前被綁架的嬰兒,現在回家了。

林修第一個擁抱我：哥,歡迎回家。他眼眶發紅,演技真好。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昂貴,但刺鼻。

半夜我去廚房找水喝,聽見儲物間有動靜。門縫裡,林修正在翻我的揹包。

我的舊揹包裡隻有兩套換洗衣服。還有一部改裝過的手機,不過他找不到——它藏在內襯裡。

第二天早餐時,林修手上纏著紗布。

昨晚不小心打碎酒杯。他虛弱地笑笑,冇事的,媽。

我媽心疼得直掉眼淚。我注意到他傷口很整齊,不像是意外劃傷。

弟弟要小心啊。我遞給他一杯豆漿,家裡杯子挺貴的。

他嘴角抽了一下。

我的房間比整個出租屋都大。躺在定製床墊上,我給老周發了條簡訊：

已就位。

揹包拉鍊被拉開了一厘米。

我站在門口,手裡端著水杯。儲物間的門虛掩著,燈光從縫隙漏出來。

林修背對著門,正翻我的東西。

我故意咳嗽一聲。

裡麵傳來一陣慌亂聲。等我推門進去時,林修已經站在咖啡機前,手裡端著杯美式。

哥,還冇睡他笑容完美,隻有耳尖微微發紅。

找點喝的。我晃了晃空杯子。

他的目光落在我揹包上。那玩意兒就扔在角落,像個破布口袋。

你這包挺舊的,明天我送你個新的吧LV最新款。

用慣了。我拿起揹包,不早了,睡吧。

回到房間,我檢查了內襯。手機還在。

螢幕亮起,三條未讀訊息。老周的暗號：魚已咬鉤。

第二天早餐時,林母宣佈讓我進公司。

從基層做起,熟悉業務。她給我夾了塊鬆餅。

林修切著培根：我覺得哥直接進管理層更好。

那怎麼行林父皺眉,公司有規矩。

我隻是擔心哥不適應。林修看向我,基層很辛苦的。

我喝了口豆漿：挺好,我喜歡從底層開始。

林修的笑容僵了一秒。他冇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痛快。

人事部給我安排了最差的工位——靠近廁所的角落。

臨時工位,彆介意啊。人事經理笑得假惺惺。

我認識他。昨晚家宴上,他一直站在林修旁邊。

中午食堂排隊時,技術部炸了鍋。

服務器崩了！下午的演示完蛋了！一個眼鏡男抓著頭髮。

我湊過去看了眼報錯代碼。

試試重置緩存,再輸入這段命令。我在他記事本上寫下一行代碼。

眼鏡男將信將疑。五分鐘後,他衝過來握住我的手：神了！你怎麼做到的

以前自學過一點。我謙虛地說。

冇告訴他這係統是我三年前設計的簡化版。

我是趙明,技術部總監。眼鏡男遞給我名片,有空聊聊

林修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哥,適應得怎麼樣他聲音很大,全辦公室都聽見了。

挺好。我指了指工位,視野開闊。

趙明識相地溜了。林修走近,壓低聲音：彆以為耍點小聰明就能出頭。

弟弟說什麼呢我一臉茫然,我隻是幫個忙。

他冷哼一聲走了。香水味留在空氣裡,熏得我頭疼。

晚上家庭會議,林父問起公司情況。

小野還不太適應。林修歎氣,今天把技術部的咖啡機弄壞了。

我媽一臉擔憂。

是壞了。我點頭,我修好的時候發現有人往水箱裡倒糖。

林修捏緊了茶杯。

對了,我發現財務部有個問題。我調出手機備忘錄,上季度采購成本高了15%,但進貨量冇變。

林父猛地坐直：你怎麼知道

廁所隔壁是倉庫,我看了進貨單。我笑了笑,閒著也是閒著。

林修臉色發青。那15%進了他小舅子的口袋。

明天我親自查。林父深深看了我一眼。

回房後,我反鎖上門。手機螢幕亮起,老周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林修和一箇中年男人在咖啡廳交談。那人是競爭對手馬氏集團的二把手。

我回覆：繼續盯。

窗外月光很亮。我想起小時候住的棚戶區,那裡的月亮也是這麼亮。

隻不過看月亮時,得小心彆踩到地上的針頭。

淩晨三點,手機震動把我驚醒。

林氏集團的南美項目黃了。老周發來訊息,對方突然終止合作。

我眯著眼看完整封郵件。林修負責的這個項目,是今年公司重點。

五分鐘後,我撥通一個南美號碼。

何塞,幫個忙。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罵聲：媽的,又是你！上次坑我還不夠

這次真有急事。我用西班牙語說,林氏集團的橡膠訂單。

那家啊...何塞頓了頓,他們得罪人了。馬氏集團出雙倍價錢截胡。

我笑了：我給你三倍。

你哪來這麼多錢

記我賬上。

掛斷電話,我發了封郵件。七點整,南美那邊回信：合作繼續。

我刪掉記錄,去廚房煮咖啡。

林修衝進來時,我正往杯子裡加第三塊糖。

你乾了什麼他臉色鐵青。

嗯我一臉茫然。

何塞·門德斯剛恢複合作！他咬牙切齒,他提到'老朋友'。

我聳聳肩：巧合吧。電視上看過他采訪。

林修盯著我的眼睛。我保持微笑,直到他摔門而去。

咖啡杯底還剩點糖冇化開。我晃了晃杯子,一飲而儘。

三天後,財務部突然查賬。

劉世昌帶著兩個審計闖進我辦公室：例行檢查。

他們搬走了我所有檔案。連廢紙簍都冇放過。

下班前,我被叫到董事長辦公室。

林父臉色陰沉。林母坐在角落,眼睛紅腫。林修站在窗邊,嘴角微翹。

解釋一下。林父推過來一張紙。

那是一張轉賬記錄。顯示五十萬公款轉到了一個離岸賬戶。備註是我的名字。

這不是我做的。我說。

係統記錄是你的密碼登錄的。劉世昌冷笑。

林修歎氣：哥,缺錢可以直說...

我拿起那張紙,仔細看了看。

有趣。我指著日期,這天我在倉庫盤點。

可以遠程操作。劉世昌急忙說。

還有問題。我掏出手機調出一個頁麵,公司係統轉賬需要雙重驗證。第二重驗證會發到這個號碼。

所有人都看向劉世昌。那是他的私人號碼。

這...這不可能！他額頭冒汗。

我繼續補刀：另外,這筆錢最後轉回了國內。我調出另一張圖,進了這個賬戶。

林父猛地站起來：那是我小舅子的賬戶！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

劉總監,我輕聲問,你和林修的小舅子很熟

林修臉色刷白。他冇想到我能挖這麼深。

滾出去！林父對劉世昌吼。

劉世昌狼狽逃走後,林父第一次認真打量我：你怎麼會查這些

自學過一點財務。我謙虛地說。

其實是老黑教我的。那傢夥洗錢手段一流,反追蹤更是行家。

林母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委屈你了。

林修站在陰影裡,眼神陰鷙。我衝他舉杯,雖然裡麵隻是白開水。

晚上,我的電腦彈出一條警告。有人試圖遠程入侵。

我任由對方翻看我的購物記錄和遊戲存檔。

藏在虛擬機裡的真東西,他們永遠找不到。

手機亮起。老周發來訊息：林修約了馬天宇明晚見麵。

我回覆：拍清楚點。

窗外開始下雨。我想起小時候,養父喝醉後總把我鎖在陽台上。雨打在身上,像無數根針。

現在,該換彆人嚐嚐這滋味了。

請柬燙得能烙餅。金邊,凸印,還噴了香水。

行業酒會,必須去。林父把請柬推給我,代表林家。

林修在旁邊幫我整理領帶：哥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我得多照顧。

他手指擦過我喉結,冰涼得像蛇。

酒會在明珠塔頂層。水晶燈晃得眼疼。林修一進場就被名媛們圍住,像花蝴蝶掉進花叢。

我端了杯氣泡水,縮在角落。

喝這個多冇勁。一個穿紅裙的女人貼過來,香水濃得能熏蚊子。

過敏。我往後躲。

她硬把一杯紅酒塞我手裡：給個麵子嘛。

酒液晃出來,濺在我白襯衫上。紅裙女突然尖叫：你摸我乾什麼

全場目光刷地射過來。

林修快步走來：哥,你怎麼...

怎麼回事一個銀髮老頭走過來。周圍人紛紛讓路。

周氏集團掌門人,周老爺子。行業泰鬥。

紅裙女開始哭訴。說我耍流氓。林修一臉為難：我哥剛回城市,可能不懂規矩...

我掏出手機,點了下螢幕。

紅裙女的聲音從揚聲器傳出：馬總說隻要你當眾出醜,給你十萬...啊！

她臉色慘白。這是我剛在洗手間偷錄的。

有意思。周老爺子眯起眼,小夥子,借一步說話

陽台冷風吹散酒氣。周老直接攤牌：馬天宇要整林家

主要是整我。我笑笑。

為什麼幫我他問。

久仰周老。我實話實說,我讀過您所有著作。

特彆是那本《灰色資本》,地下金融的聖經。

周老忽然笑了：下個月我壽宴,你來。

回到會場,林修臉色難看。他冇想到我因禍得福。

回家路上,他手機亮了。訊息預覽：馬總說下次計劃...

他迅速鎖屏,但太遲了。

我假裝看窗外。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像扭曲的蛛網。

半夜,我溜進書房。林修的電腦密碼是他生日——自戀狂都這樣。

郵箱裡一堆和馬天宇的往來郵件。最新一封：除掉程野的計劃需要提前...

我掏出U盤,突然聽到腳步聲。

林修站在門口,睡衣整齊得像冇睡過。

找書他微笑。

失眠。我晃晃手裡的《戰爭論》,借本看看。

他目光掃過電腦。螢幕已經黑屏。

第二天早餐時,林修手上又纏了紗布。

怎麼傷的林母緊張地問。

林修瞥了我一眼：昨晚...冇事,我自己不小心。

林父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哥不是故意的。林修低頭,他可能還冇適應這個家...

全家人都看我。

我放下筷子：我昨晚在看書。《戰爭論》,弟弟要借嗎

夠了！林父拍桌,程野,給你弟道歉！

我冇碰過他。我說。

林修突然哭了：哥,我知道你恨我...但彆趕我走...

演技真好。金馬獎欠他個小金人。

林母左右為難。林父直接下了判決：程野,你搬出去住幾天。大家都冷靜下。

我點點頭,轉身上樓收拾行李。

林修跟進來,關上門立刻變臉：滾吧,鄉巴佬。

演技不錯。我往揹包塞衣服,但有個破綻。

什麼

你傷口太整齊。我指指他的手,自殘應該更混亂些。

他瞳孔一縮。

我湊近他耳邊：下次用鈍器。我六歲就學會了。

出租車駛離彆墅時,我發了條加密簡訊：啟動B計劃。

老週迴得很快：安全屋已備好。要收拾那小子嗎

不急。我回覆,讓他先得意會兒。

安全屋在舊城區。一室一衛,冇空調。

我衝了個冷水澡,打開暗網郵箱。三封未讀。

第一封是林修的全部資料。包括他每年去瑞士的行程——和馬天宇重合。

第二封是林氏集團近三年賬目。劉世昌做的手腳標得清清楚楚。

第三封隻有一行字：馬天宇父親與林家有血仇。確認。

窗外霓虹燈閃爍。我想起小時候,養父賭輸了就拿我出氣。最慘那次斷了三根肋骨。

但第二天,他莫名其妙摔斷了腿。

有些人,天生就會反擊。

安全屋的熱水器壞了。我衝了個冷水澡,爽得直哆嗦。

老周發來訊息：林修派人盯梢,前門兩個,後門一個。

我拉開窗簾縫。樓下報亭邊站著個穿黑夾克的,半小時看了三次表。

菜鳥。

我從消防梯溜出去,繞到黑夾克背後：有火嗎

他嚇得手機都掉了。

告訴林修,我幫他撿起來,跟蹤得派專業人士。

趙明約在巷子深處的咖啡館。這家店冇招牌,隻有熟客知道。

你真被趕出來了他推過來一杯黑咖啡。

我點頭：暫住幾天。

為了這個他掏出平板,上麵是我發給他的項目草案。

智慧物流係統。我抿了口咖啡,苦得舌頭髮麻,有興趣嗎

趙明眼睛發亮：這演算法太先進了！哪來的

自己琢磨的。我冇說這係統在我海外公司已經用了三年。

他激動得手抖：董事會下週召開,我可以推薦...

不用。我搖頭,林修會'幫'我爭取機會的。

果然,三天後林父來電：董事會要聽新項目彙報,你也來。

電話背景音裡,林修在說：...讓他試試嘛,失敗了也沒關係...

會議室空調開得跟冰窖似的。林修坐在長桌儘頭,嘴角噙著笑。

十五個董事,有一半跟他有利益往來。資料顯示。

我插上U盤,投影儀亮起。

傳統物流的痛點...我剛開口,林修就打斷：哥,講點實際的。

董事們交換眼神。林父皺眉：讓程野說完。

我點了下遙控器。螢幕切換成三維地圖,無數光點流動。

這是我們設計的實時追蹤係統。我放大其中一個光點,誤差不超過十厘米。

林修冷笑：市麵上早有類似產品。

但我們的不同。我按下快捷鍵,看這個。

螢幕顯示一段演示視頻。集裝箱在海上遭遇風暴,內部溫濕度卻始終穩定。

自主研發的抗震控溫技術。我說,專利已經申請。

會議室鴉雀無聲。這項技術至少領先行業五年。

林修臉色發青：這...這不可能是你做的！

技術部可以作證。趙明站起來,我全程參與了測試。

林父眼睛發亮：成本多少

比傳統方案低30%。我調出最後一張幻燈片,這是預算表。

掌聲響起時,林修把鋼筆折斷了。墨水濺在他定製西裝上,像一灘血。

散會後,林父第一次搭我肩膀：回家住吧。

再等等。我婉拒,項目還要收尾。

其實是安全屋的網絡更安全。

當晚林母發高燒。家庭醫生說是流感,要靜養。

我接到林修電話：媽想見你。語氣裡帶著不情願。

彆墅靜悄悄的。林修不在——管家說他去參加慈善晚宴了。

林母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看到我,她虛弱地招手。

吃藥了嗎我摸她額頭,燙得嚇人。

保姆支吾：太太嫌藥苦...

我捲起袖子,翻出醫藥箱。退燒藥碾碎混進蜂蜜水,一點一點喂她。

淩晨三點,溫度終於降下來。林母睡熟了,還抓著我的手。

走廊傳來腳步聲。林修西裝筆挺地出現,領帶鬆垮,身上帶著酒氣。

你還在啊他挑眉。

燒剛退。我輕聲說,小聲點。

他看了眼熟睡的林母,突然冷笑：裝什麼孝子。

我冇理他,繼續用濕毛巾擦林母的手心。

知道為什麼爸媽當年冇全力找你嗎他俯身在我耳邊說,因為他們有我了。

林母在夢中皺眉。我示意他出去說。

花園裡,林修點起煙：我五歲就會彈肖邦,八歲拿下奧數冠軍。你呢貧民窟長大的野種。

月光照在他扭曲的臉上,像個拙劣的麵具。

說完了我轉身回屋。

他猛地拽住我：彆以為贏了一次就能...

我反手一擰,他痛得跪地。這是老黑教我的擒拿手,第一次用。

安靜。我指指樓上,媽在睡覺。

第二天早餐時,林母精神好了很多。她親手給我盛粥：昨晚多虧你。

林修掛著黑眼圈下樓：媽,你好點了嗎

林母點點頭,但眼睛一直看著我：小野,搬回來吧。

林父放下報紙：今天就讓司機去接你行李。

林修僵在原地,粥勺哐當掉在地上。

回安全屋收拾東西時,老周發來加密檔案。

點開後,我吹了聲口哨。是林修的銀行流水。最近一筆大額支出——付給一個叫刀哥的人。

備註：處理麻煩。

我回訊息：查這個刀哥。

樓下,林家的奔馳已經等著了。後視鏡裡,有輛摩托車一直跟著。

我搖下車窗,衝騎手比了箇中指。摩托車猛地拐彎,撞進了路邊垃圾堆。

看來林修雇的人,質量都不怎麼樣。

刀哥的資料讓我眉頭一跳。

退役特種兵,擅長爆破。五年前開始接私活,專做臟事。

照片上的男人眼神死寂,左耳缺了半塊。

老周發來最新訊息：刀哥昨天入境,住城西小旅館。

我正回覆,辦公室門被推開。林修端著兩杯咖啡進來。

哥,加班啊他笑得親切。

我合上筆記本：有事

給你賠罪。他放下一杯咖啡,以前是我不懂事。

咖啡聞著有股杏仁味。我假裝喝了一口,趁他轉身倒進了盆栽。

聽說你在查物流係統的供應商他狀似無意地問。

例行稽覈。我微笑。實際上我在查他吃回扣的證據。

他走後,我打開隱藏檔案夾。馬氏集團和林修的郵件往來全在這裡。

最新一封讓我手指發冷：...等老頭子們都不在了,公司就是我們的...

發信時間是昨天。

我撥通老周電話：林家最近有出行計劃嗎

後天,老周說,林父林母去參加海外峰會,私人飛機。

我後背一涼。飛機上做手腳太容易了。

必須警告他們。我抓起外套衝出去。

地下車庫空無一人。我的車停在最裡麵。剛走近,就聞到淡淡的汽油味。

彎腰一看,油箱在漏油。

突然,遠處有打火機聲。一個黑影站在柱子旁,半隻耳朵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刀哥。

我轉身就跑。身後傳來冷笑：跑快點,野種。

剛衝出車庫,一聲巨響。熱浪把我掀飛三米遠。

左臂劇痛。我爬起來時,看到我的車已經成了火球。

保安們衝過來。遠處,刀哥騎著摩托揚長而去。

報警！有人喊。

不用。我按住流血的胳膊,意外。

去醫院路上,我給老周發了條加密訊息：車庫炸彈,刀哥做的。

老週迴得飛快：已派人攔截。你怎麼樣

小傷。我咬著牙打字,先彆動他,釣出幕後。

急診室裡,醫生給我縫合傷口。門突然開了,林修衝進來,滿臉焦急。

哥！怎麼會這樣他眼眶都紅了,演技滿分。

護士們感動地看著這個關心兄長的好弟弟。

車漏油。我盯著他的眼睛,有人動了手腳。

他表情一絲不變：太可怕了！一定要查清楚！

醫生給我打了一針止痛。昏睡前,我看到林修在翻我的外套口袋。

讓他翻吧。真手機早被我藏在了手術器械托盤下麵。

半夜醒來,病房漆黑。我的筆記本放在床頭櫃上,亮著呼吸燈。

伸手去夠,卻牽動傷口疼出一身冷汗。

找這個一個聲音從角落傳來。

林修坐在陰影裡,手裡把玩著我的U盤。

證據都在這裡他輕笑,真可惜。

他慢慢把U盤掰成兩半。

備份呢我問。

你安全屋的電腦,已經格式化了。他歪頭,哦對了,老周是誰你手機裡這個聯絡人挺有趣。

我心跳漏了一拍。老周絕不能暴露。

賣盜版電影的。我麵不改色。

林修站起來,俯視我：程野,你鬥不過我。

他掏出一張紙放在床頭：精神鑒定報告。你因為壓力太大,**未遂。

我笑了：誰會信

董事會,媒體,爸媽...他聳肩,特彆是當你'自殺'後。

他離開前關了監控。經典的死亡flag。

確認他走遠後,我忍著痛下床,從垃圾桶後麵摸出真手機。

老周發來十幾條訊息。最後一條：刀哥抓住了,招供了。林修買凶殺人。

我撥通一個很少用的號碼：啟動'暗影'協議。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確定

全麵反擊。我掛斷,刪掉記錄。

窗外開始下雨。我想起養父死的那天也下雨。那個醉鬼最後躺在他最愛的水坑裡,喉嚨被玻璃碎片割開。

警察說是意外。隻有我知道,那塊玻璃是他常用來割我的啤酒瓶。

有些人,天生就該被清除。

刀哥的供詞錄音在我手機裡循環播放。

...林修真名馬修,是馬天宇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靠在病床上,窗外陽光刺眼。三天了,林修冇再出現。他在準備什麼

老周發來新訊息：查到了。二十五年前,林父和馬父是合夥人。

後麵附著一張泛黃的照片。兩個年輕人站在剛建成的工廠前,勾肩搭笑。

後來馬父挪用公款,事情敗露後跳樓。老周繼續發,但遺囑裡提到'兒子會完成我的事業'...

我猛地坐直,牽動傷口疼得齜牙。林修被林家收養的時間,正好是馬父死後半年。

手機又震。這次是段監控視頻：林修深夜進入林父書房,在保險櫃前摸索。

他在找什麼我打字問。

馬父的遺物。老週迴複,據說有林家把柄。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我迅速鎖屏。

林母提著保溫桶進來：小野,媽給你熬了湯。

她眼睛紅腫,顯然哭過。自從我自殺未遂後,她天天來陪床。

林修呢我問。

他說公司忙...林母低頭盛湯,你爸明天回國。

我手機又震了下。老周：最新訊息！馬天宇訂了去瑞士的機票,明天！

和林父同一天。

湯勺掉在地上。林母慌亂去撿,我拉住她的手：媽,明天彆去送爸。

為什麼

聽我的。我握緊她的手,找個理由回家。

她怔怔看我,突然落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於修兒...

我心頭一跳：您也發現了

他最近...很奇怪。林母顫抖著從錢包抽出一張照片,上週我在他房間找到這個。

照片上是年輕時的馬父,懷裡抱著個男孩。男孩脖子上的玉墜,和林修從小戴的一模一樣。

媽,明天一定彆出門。我再次強調,等我回家。

她走後,我立刻打給老周：準備接應。我要出院。

你傷還冇好！

林修要動手了。我扯掉輸液針,馬家兄弟打算明天一網打儘。

夜色掩護下,我溜出醫院。老周的車等在消防通道。

最新情報。他遞給我一個檔案夾,林修今早去了郊外倉庫。

裡麵是倉庫照片和平麵圖。典型的綁架好地點,偏僻,隔音。

林母呢

在家。我們的人盯著。

車駛向林家彆墅。我換上老周準備的裝備：防彈背心,追蹤器,電擊器。

暗影小隊就位了我問。

老周點頭：三個狙擊點,兩輛追蹤車。

彆墅靜悄悄的。我們翻牆進去,警報係統已經被老周黑了。

林母房間空著,床單淩亂。窗台上,一隻耳環孤零零地躺著。

被帶走了。我撿起耳環,心沉到穀底。

手機突然亮起。陌生號碼：想要你媽活命,一個人來。

附著一張照片：林母被綁在椅子上,林修站在旁邊,手裡拿著針管。

地址是那個郊外倉庫。

是陷阱。老周說。

我知道。我檢查電擊器,你們外圍待命。

倉庫像頭巨獸蹲在黑暗中。我獨自走進去,腳步聲在空曠中迴盪。

哥,真準時。林修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他站在二層的鋼架上,白西裝一塵不染。林母被綁在他腳邊的椅子上,嘴被封住。

放了她。我停下腳步,你要的是我。

聰明。林修微笑,把手機扔過來。

我照做。他接住,檢查後滿意地點頭。

知道嗎我等這一天二十年了。他踱步,我爸死的那天,我就發誓要毀了林家。

林母劇烈掙紮,發出嗚嗚聲。

媽彆急。林修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髮,很快送你去見我爸...哦不,是林叔叔。

我悄悄向前移動：馬天宇是你弟弟

同父異母。林修冷笑,他明天會'意外'遇到林叔叔的飛機。

我繼續挪步：為什麼現在才動手

本來想慢慢來。他眼神變冷,直到你出現。

他突然掀開旁邊一塊布。下麵是個大螢幕,顯示著林氏集團的股票走勢。

看著。他按下遙控器,三,二,一——

股價直線跳水。

我拋售了所有股份。他大笑,同時做空。林家完了！

我離鋼架樓梯隻有五米了。

最後給你看個好東西。林修掏出一個遙控器,知道這是什麼嗎

炸彈控製器。我瞳孔驟縮。

倉庫裡埋了足夠炸平這裡的C4。他微笑,你說,明天頭條會怎麼寫'豪門兄弟為爭產同歸於儘'

林母瘋狂搖頭,眼淚橫流。

媽彆怕。我輕聲說,突然加速衝向樓梯。

林修反應極快,針管抵住林母脖子：再動我就注射！

我僵在原地。針管裡可能是致命藥物。

跪下。他命令。

我慢慢跪下。林修笑了：想不到'暗影'的首領會這麼聽話。

我心跳停了一瞬。他知道

很意外他得意洋洋,刀哥臨死前說了很多...啊！

一聲槍響。林修右肩爆出血花。遙控器脫手飛出。

暗影小隊出手了。

我箭步衝上樓梯。林修怒吼著拔出槍,連開三槍。一發擦過我臉頰,火辣辣的疼。

近身後,他根本不是對手。三招內,我卸了他胳膊關節。

程野！老周在下麵喊,炸彈倒計時啟動了！

媽的,林修還有備用遙控器！

我割斷林母繩索,把她推給趕來的老周：帶她走！

你呢

拆彈！我衝向控製箱。

林修在身後狂笑：一起死吧！

倒計時：30秒。

控製箱鎖著。我踹開麵板,裡麵是複雜的線路。紅藍綠三根線。

25秒。

我掏出多功能刀。這型號我見過,老款蘇聯製,要剪...

20秒。

藍色。我確定。刀尖靠近——

林修突然撲上來,用身體壓住控製箱：休想！

15秒。

我肘擊他太陽穴。他吃痛鬆勁,我趁機扯出藍線。

10秒。

剪斷。

計時器停在9秒。我癱坐在地,大口喘氣。

林修滿臉是血,還在笑：你以為贏了馬天宇明天...

抓到了。老周走進來,馬天宇在機場被攔下,攜帶爆炸物。

林修的表情終於崩潰。

樓下,林母掙脫老周衝上來,一把抱住我：小野！

我痛得悶哼一聲。傷口又裂開了。

媽,冇事了。我輕拍她後背,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林修,都結束了。

林修抬頭,眼神瘋狂：冇完...馬家不會...

話冇說完,他口吐白沫倒下。咬毒了我掰開他嘴——假牙裡的氰化物。

救護車呼嘯而來。我坐在擔架上,看醫護人員把林修抬走。

能救活嗎林母顫抖著問。

醫生搖頭：看造化。

林母突然抓住我的手：小野...你真的是那個'暗影'

我沉默片刻,點頭。

她眼淚又湧出來：這些年...你受苦了。

簡單一句話,讓我眼眶發熱。

遠處,朝陽正撕破黑夜。新的一天要開始了。

林修冇死。

醫生說他命硬,氰化物劑量不夠致命。現在躺在ICU,警察24小時看守。

我站在病房外,隔著玻璃看他。全身插管,像個破布娃娃。

程先生身後有人叫我。

轉身看到兩個穿西裝的男人。一個亮出證件：市局特偵科,想請您協助調查。

老周在耳機裡低聲提醒：彆承認任何事。

我跟著他們到休息室。年長的那位開門見山：倉庫炸彈是軍用C4,來源很特殊。

所以我靠在椅背上。

現場有打鬥痕跡,但監控全壞了。他盯著我,巧合的是,您的背景一片空白。

年輕警察補充：十八歲前,您不存在。

我笑了：貧民窟孩子,冇戶口很正常。

那這個呢年長警察推過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我,在海外某個碼頭,身旁站著幾個穿戰術服的人。模糊,但能認出來。

老周在耳機裡罵了句臟話。

PS技術不錯。我把照片推回去,我可以走了嗎

年長警察歎氣：有人保您。但這事冇完。

他們走後,老周從消防通道閃出來：內部有人泄密。

查。我揉著太陽穴,林修怎麼樣

還昏迷。但...他遞給我一部手機,他提前設置了定時發送。

我翻看內容,血液凝固。郵件裡是我的黑料：武器交易、黑客攻擊、甚至謀殺。

收件人列表長得嚇人：媒體、董事會、監管部門...

能攔截嗎

已處理大部分。老周皺眉,但馬天宇那邊收到了。

林家彆墅籠罩在低氣壓中。林父昨天剛從國外回來,現在坐在書房,麵前堆滿檔案。

解釋一下。他推過來一份報紙。

頭條赫然是：《豪門養子涉謀殺

真少爺被曝黑料》

我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林修乾的。

我是說這些！他拍桌,走私黑客你到底是誰

酒液滑過喉嚨,火辣辣的。我該告訴他多少

爸,我第一次用這個稱呼,你知道我為什麼被綁架嗎

他愣住了。

不是隨機作案。我放下杯子,綁匪要的不是贖金,是你電腦裡的檔案。

林父臉色驟變：不可能...那是絕密項目...

軍用AI演算法。我點頭,綁匪背後是馬家。

你怎麼知道這些他聲音發顫。

我深吸一口氣：因為我花了十年追查。

書房的古董鐘滴答作響。我慢慢講述：孤兒院的虐待,街頭生存,偶然進入黑客世界...

省略了暗影的部分。

所以那些'黑料'...

大部分是真的。我直視他的眼睛,但我隻針對罪犯。

林父長久沉默。最後他問：現在怎麼辦

交給我。我拿出一個U盤,這裡是我收購的林氏散股,加上您手裡的,足夠控股。

他震驚地看著U盤：你哪來這麼多錢

有幾個...朋友支援。我含糊帶過。

其實是我的海外公司。老周打理得很好。

深夜,我正準備睡,老周急電：出事了。周老孫女被綁架。

周老,那個在酒會上幫過我的行業大佬。

要挾

對方要見你。老周聲音緊繃,單獨去舊鋼廠。指名道姓要'暗影'。

我握緊手機。知道這個代號的人不多。

林修還在ICU

剛確認過,躺著呢。

那就奇怪了。除非...他有同夥。

準備車。我套上外套,彆告訴任何人。

下樓時,林母站在客廳：這麼晚還出去

有點事。我親了親她額頭,您早點休息。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小心點...兒子。

兩個字讓我心頭一熱。

車庫裡的防彈車是上週剛改裝的。我檢查了武器,又帶上兩個追蹤器。

老周在耳機裡彙報：鋼廠有三個入口,都有監控。建議走西側。

對方有要求嗎

隻說讓你一個人...他突然停住,等等！新訊息！

耳機裡傳來急促的鍵盤聲。

媽的！老周罕見地爆粗口,剛破解的監控...綁匪是林修！

不可能,他明明...

ICU那個是替身！真的林修一小時前就溜了！

車駛入夜色。我握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林修這次,真的踩到我底線了。

舊鋼廠像具骷髏立在夜色中。我熄火下車,手槍彆在後腰。

東南角有熱源。老周在耳機裡說,小女孩生命體征穩定。

我摸黑前進。鐵鏽味混著機油味,聞著像血。

程哥,不對勁。老周突然緊張,剛查到林脩名下有家空殼公司,上週買了批化工原料...

炸彈。我加快腳步。

二樓平台亮起應急燈。林修站在光圈中央,白西裝換成黑風衣。他腳邊捆著個小女孩,最多十歲。

來得真快。他鼓掌,暗影果然名不虛傳。

女孩嘴被膠帶封住,大眼睛裡全是淚。我認識她,周老的孫女小雨,上次生日宴還給我遞過蛋糕。

放了她。我站在原地,我們的事單獨解決。

林修笑了：急什麼先看個東西。

他按下遙控器。身後投影亮起,是段老視頻。畫麵裡,兩個男人在爭吵。年輕版的林父和馬父。

...你挪用公款！林父怒吼。

那又怎樣馬父冷笑,公司有我一半！

視頻突然變黑。再亮起時,是馬父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

我爸不是自殺。林修聲音平靜,是被推下去的。

我皺眉：你親眼所見

我那時才五歲,被鎖在車裡。他指著太陽穴,但這個畫麵,我記了二十年。

小雨開始發抖。我悄悄挪近一步。

知道我為什麼被林家收養嗎林修突然大笑,是馬家的安排！讓我從小在仇人身邊長大,等時機成熟...

複仇我打斷他,那你為什麼對小野下手

他表情一滯：什麼

我查過了。又近一步,二十年前被綁架的嬰兒,根本不是我。

林修臉色變了。

那是另一個孩子,林家的真少爺。我盯著他的眼睛,我隻是個幌子,用來掩蓋真少爺失蹤的煙霧彈。

小雨突然劇烈掙紮。我這才發現她腰間有紅光閃爍。

炸彈。

你終於明白了。林修狂笑,但太遲了！

他猛地扯開小雨的外套。倒計時顯示03:00...02:59...

我撲上去。林修掏槍射擊,子彈擦過我肩膀。第二槍打中我大腿,劇痛差點讓我跪倒。

02:30...

近身後,林修根本不是對手。我卸了他右臂關節,槍掉在地上。但他左手又掏出個遙控器。

彆動！他嘴角流血,再動我立刻引爆！

01:45...

我停下動作。小雨的抽泣聲像刀子紮在心上。

知道真少爺在哪嗎林修獰笑,就在你腳下。

我低頭。地上有個生鏽的井蓋。

我爸把他扔進廢水池了。林修咳嗽著,而林建國,居然以為是你被綁架...

00:59...

我看向小雨。她眼淚汪汪地望著我,像在說快跑。

老周。我輕聲說。

就位。耳機裡迴應。

00:30...

我猛地撲向小雨,同時大喊：現在！

玻璃碎裂聲。三發狙擊子彈精準命中林修雙肩和左腿。他慘叫倒地,遙控器脫手。

00:15...

我扯開小雨身上的炸彈。老周在耳機裡快速指導：剪紅線！

00:07...

找到紅線。剪刀合攏。

00:01...

計時器停了。

小雨在我懷裡大哭。我解開她繩索,撕掉膠帶。

程...程叔叔...她抽噎著,那個壞人說...說還有炸彈...

什麼

林修躺在地上狂笑：猜猜在哪林家彆墅！

我渾身發冷。林母一個人在家！

正要呼叫老周,林修突然掙紮著爬起來,衝向欄杆。

結束了！他嘶吼,馬家完了！林家也完了！

他縱身跳下。

我幾乎是本能地撲過去,在他墜落的瞬間抓住他手腕。衝擊力讓我胸口狠狠撞在欄杆上,差點背過氣去。

放開！林修掙紮,讓我死！

不。我咬牙抓緊他,你已經為彆人的仇恨活夠了...該為自己活了...

他愣住了。

我的血順著手臂流到他臉上。遠處傳來警笛聲。

為什麼...他聲音突然像個迷路的孩子,為什麼不恨我...

因為我見過太多仇恨了。我用力把他往上拉,它隻會吃掉你的人性...

林修突然崩潰大哭。二十年的恨意,終於決堤。

三個月後,精神病院花園。

林修坐在長椅上曬太陽,手銬連著輪椅。醫生說他有嚴重自殺傾向,需要長期治療。

董事會同意了併購案。我遞給他一杯果汁,你的股份保留著。

他機械地接過杯子：為什麼...

你也是受害者。我看著遠處的櫻花,馬家利用了你一輩子。

他沉默了很久。一隻蝴蝶落在他手上。

小時候...他突然說,我媽...林夫人...常帶我來這兒看櫻花。

我拍拍他肩膀：她下週來看你。

離開時,醫生叫住我：他最近開始畫畫了。進步很大。

畫架上是一幅未完成的櫻花圖。角落裡有個小男孩和女人的剪影。

林家彆墅,晚餐時間。

林父親自下廚做了紅燒肉。自從知道真相後,他像變了個人,公司都丟給我打理。

修兒怎麼樣林母問。

好轉了。我給她夾菜,醫生說再治療半年...

她眼眶紅了,但冇哭。這三個月,她學會了堅強。

睡前手機響了。老周發來訊息：'暗影'重組完成。新任務

我回覆：先放著。集團上市要緊。

窗外月光如水。床頭櫃上擺著兩張照片：一張是現在的全家福,另一張是模糊的嬰兒照——那個真正的林家孩子。

我在心裡向他保證：會找到你,無論你在哪裡。

哪怕要再用一次暗影的力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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