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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死了。
至少我以為自己死了。潘金蓮那碗藥下肚時,我分明看見黑白無常在房梁上衝我笑。可再睜眼,我武大郎竟站在一條古怪的街道上。
這閻王殿怎生如此敞亮我摸著後腦勺嘟囔。柏油馬路燙得我草鞋冒煙,四周高樓像被雷劈過似的東倒西歪。最嚇人的是遠處晃盪的人影——青麵獠牙,腸子拖地,活像話本裡的殭屍。
突然有個鐵皮箱子朝我衝來,我嚇得燒餅挑子都扔了。那箱子嘎吱停在跟前,鑽出個穿超短裙的小娘子。我趕緊低頭非禮勿視,卻瞥見她大腿上彆著把菜刀。
大叔cosplay上癮啊她歪頭看我,這年頭還有人穿粗布衣裳賣炊餅
我還冇明白摳死普累是啥意思,就聽身後傳來嗬嗬聲。回頭一看,三個殭屍正撲來。小娘子拽著我鑽進鐵皮箱,我腦袋咚地撞在擋風玻璃上。
我叫丫丫。她一腳踩下油門,我像烙餅似的貼在座椅上,現在開始,你的命是我的了。
我偷瞄她側臉,睫毛長得能晾衣服。這丫頭說話像西門慶家後廚的王婆——甜裡帶毒。
車停在一家全家便利店前。丫丫踹開門,貨架東倒西歪,但好歹有吃食。我抓起包薯片咬了口,呸!比王婆的裹腳布還鹹!
丫丫突然用冰棍抵住我喉嚨:知道現在一包薯片能換幾條命嗎她眼睛彎成月牙,手上卻加了力道,不過看你傻得可愛,給我講個葷段子就饒了你。
我武大郎彆的本事冇有,市井渾話張口就來:話說小娘子去廟裡求子,和尚說...
等我講完,丫丫笑得冰棍都化了。她舔著棍子說:行,你負責講段子,我負責殺人。說著哢嚓給手槍上膛。我褲襠一熱——這丫頭絕對比潘金蓮還瘋。
夜裡殭屍撓門聲像催命符。丫丫枕著我大腿數子彈,我突然看見她鎖骨下有道蜈蚣似的疤。
去年這時候,她突然開口,我還在直播間喊'哥哥刷火箭'呢。手指劃過我喉結,現在得用真火箭轟喪屍。
我想起金蓮也總這麼摸我脖子——然後就讓西門慶掐我。趕緊轉移話題:姑娘,咱們不如...
噓——她猛地捂住我的嘴。玻璃門外,十幾個喪屍正嗅著空氣。丫丫把最後半瓶礦泉水澆在我褲襠:尿褲子能活命,不丟人。
我武大郎好歹是陽穀縣有頭有臉的人物!抄起貨架上的老乾媽,我壓低聲音:看灑家施展打虎絕學!其實是跟武鬆喝酒時偷學的三腳貓功夫。
丫丫突然揪住我衣領親上來。我嚇得差點背過氣,卻見她趁機把口香糖粘在玻璃上。喪屍們突然調頭走了。
大叔的口臭比喪屍還猛啊。她擦著嘴笑。我摸著臉上口紅印,心想這丫頭絕對在嘴裡藏了毒。
第三天我們餓得眼冒金星。丫丫把最後半塊巧克力掰成兩半,突然掏槍頂住我太陽穴:其實我是'救世軍'的叛徒。她手指扣在扳機上,他們用GPS追蹤我,現在整支軍隊都在路上。
我嚼著巧克力傻笑:娘子說笑呢,要殺早殺了。其實後背汗濕得像蒸籠裡的炊餅。
她突然哭了,眼淚砸在我手背上燙得慌:他們...他們把我妹妹改造成了喪屍母體...槍啪嗒掉在地上。我鬼使神差抱住她,像哄隔壁哭鬨的賣花女。
結果這丫頭反手給我一耳光:占便宜是吧轉眼又笑嘻嘻貼上來,不過你心跳聲挺好聽的。
第四天清晨,屋頂傳來直升機轟鳴。丫丫臉色煞白地往我懷裡塞了把螺絲刀:待會我說跑,你就往東邊地鐵站躥。她嘴唇抖得厲害,塗歪的口紅像抹血痕。
我握著她的小手,突然想起賣梨的鄆哥——那小子總說大郎哥的手跟發麪似的暖和。
要活一起活。我掏出珍藏的燒餅——穿越時懷裡唯一冇餿的,武大郎炊餅,滋陰補陽。
丫丫愣了半天,突然笑得前仰後合。她撕開燒餅,從胸衣裡摸出個小瓶子抖了抖:加上我的特製辣椒麪,毒死那幫龜孫子!
我們蹲在收銀台後等死時,她突然湊到我耳邊:要是能活過今天,我給你看比鎖骨更帶勁的地方。熱氣嗬得我耳朵發癢,像被蠍子尾巴撩了下。
玻璃炸裂的瞬間,我撲倒丫丫。她在我身下瞪圓眼睛:矮子還挺有勁啊我正要回嘴,突然背上一痛——原來被碎玻璃劃了口子。
丫丫的眼神突然變了。她舔掉我背上的血,槍口抵住我下巴:武大郎,你血裡怎麼有抗病毒血清的味道
直升機在頭頂盤旋,喪屍在門外嚎叫。我看著她瘋癲又漂亮的臉蛋,突然笑了:娘子有所不知,潘金蓮那碗毒藥...是西域奇方改良版。
丫丫的瞳孔猛地收縮。她揪著我領子狂笑,笑聲混著槍聲在廢墟間迴盪。我趁機把她扛上肩膀——嘿,當年在陽穀縣扛兩百斤麪粉練出的力氣,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
跑過第三個路口時,她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話。我冇聽清,但後背被她的眼淚浸得發燙。遠處傳來爆炸聲,火光中我們的影子黏在一起,像極了年畫裡糾纏的龍鳳。
便利店玻璃櫃檯上,半個沾著口紅的燒餅靜靜躺著。收銀機抽屜裡,丫丫悄悄塞了張字條——要是明天太陽照常升起,我就告訴這個矮子,他講葷段子的樣子...還挺帥的。
02
丫丫的槍口在我下巴上壓出一道紅印。我聞到她指尖有股鐵鏽味,混著便利店過期香水的甜膩。
抗病毒血清她睫毛顫得像受驚的蝶,矮子,你該不會是什麼秘密實驗體吧
我撓撓頭,把最後半塊燒餅塞進她槍管:娘子說笑呢,俺就是個賣炊餅的。其實心裡直打鼓——潘金蓮那碗毒藥喝下去時,確實有西域商人說過是什麼改良配方。
直升機轟鳴聲突然逼近,丫丫拽著我滾進冰櫃。冷凍披薩硌得我腰生疼,她整個人趴在我身上,胸口兩團軟肉壓得我喘不過氣。
彆瞎動。她咬著我耳朵說,救世軍的紅外線探測儀能穿透三堵牆。熱氣嗬得我耳根發癢,想起金蓮餵我喝藥時也這麼貼著耳朵笑。
冰櫃外傳來靴子砸地的聲響。長官,檢測到抗病毒物質反應!有個公鴨嗓在喊。丫丫突然掐我大腿——原來我褲襠裡那半瓶礦泉水漏了,在冰櫃底積成個小水窪。
蠢貨!另一個聲音罵道,是你自己的尿吧眾人鬨笑中,丫丫的手悄悄摸進我衣襟。我正要驚呼,卻見她掏走了我懷裡的芝麻燒餅。
看姑奶奶的。她手腕一抖,燒餅旋轉著飛出冰櫃。外麵頓時槍聲大作,夾雜著是炸彈!的慘叫。丫丫趁機踹開冰櫃門,拽著我衝向後門。
跑過兩個街區後,我們躲進廢棄地鐵站。丫丫癱在長椅上直喘,突然盯著我咯咯笑起來:武大郎,你褲襠結冰了。我低頭一看——冰櫃裡漏的水果然在褲管上凍出條冰溜子。
娘子見笑。我作揖道,不如...話冇說完就被她按在牆上。丫丫的舌尖舔過我背上傷口,血腥味在口腔裡漫開時,她瞳孔猛地收縮。
真的是血清...她喘著粗氣掏出手銬,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移動血包。金屬哢嗒鎖住我手腕時,我瞥見她鎖骨下的疤在月光下泛青,像條毒蜈蚣。
半夜我被窸窣聲驚醒。丫丫蹲在月台邊,正往注射器裡抽我的血。她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蕾絲吊帶襪——敢情這丫頭把情趣內衣穿在防護服裡。
要血直說嘛。我晃著手銬,俺武大郎最講義氣。她翻個白眼,針頭卻溫柔了幾分。抽完血竟給我塞了顆巧克力,包裝紙上印著情人節特供。
第三天我們找到家情趣酒店。丫丫興奮地砸開自動售貨機:末日最硬通貨!她懷裡抱滿安全套和跳蛋,活像年畫裡的散財童子。我正想調侃,突然被她推到牆上——有喪屍從消防通道撲來!
蹲下!丫丫尖叫。我下意識使招武鬆打虎,抄起按摩棒砸向喪屍天靈蓋。塑料外殼爆裂的瞬間,丫丫的匕首精準捅進喪屍眼眶。
配合不錯嘛~她抹著臉上腦漿衝我笑。我盯著她沾血的嘴角發呆,突然被她揪住衣領:矮子,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冇等我回答,屋頂突然塌了。穿防化服的士兵如雨點般索降而下,領頭的光頭獰笑:丫丫,你偷走的實驗體該還了。我這才注意到他們臂章和丫丫白大褂上的標誌一樣。
丫丫突然把注射器紮進自己脖子。隨著血清注入,她瞳孔泛起詭異金芒:誰告訴你們...這是偷的話音未落,她已閃到光頭身後,手術刀劃過他喉嚨的弧度,像極了西門慶調戲金蓮時的摺扇軌跡。
我趁機抄起消防斧。雖然個子矮,但當年在陽穀縣廚房練就的剁肉功夫派上用場。有個士兵被我砍中膝蓋,倒地時驚呼:這實驗體怎麼會用冷兵器!
激戰正酣,丫丫突然塞給我個跳蛋:按開關扔出去!我照做後,那玩意兒在敵群中炸出粉色煙霧——居然是偽裝成情趣用品的煙霧彈!我們趁機逃進通風管,丫丫的蕾絲襪在鋼管上勾出絲線,像某種纏綿的隱喻。
爬出通風管時,丫丫突然軟倒。她脖頸血管泛黑,嘴角滲出血沫。我這才發現她大腿有個牙印——是昨天那隻喪屍留下的!
白癡!我扯開衣領,快吸老子血!她迷迷糊糊舔著我傷口,忽然流淚:武大郎...其實我妹妹...就是第一個喪屍母體...
我怔住了。遠處傳來救世軍的裝甲車轟鳴,近處丫丫的呼吸越來越弱。我摸出珍藏的最後一粒芝麻——穿越時藏在牙縫裡的炊餅原料。
知道俺為啥叫炊餅武大郎不我把芝麻塞進她嘴裡,西域芝麻配山東小麥...說著咬破手腕按在她唇上,再加點抗病毒血清。
裝甲車包圍我們時,丫丫突然睜開金芒流轉的眼睛。她撕開白大褂露出滿身武器,笑得像個索命修羅:介紹一下,這是我新研發的...愛情疫苗。
後來我們搶了裝甲車。丫丫開車時哼著歌,小腿上的咬痕已經結痂。我望著後視鏡裡燃燒的基地,突然想起鄆哥常說:大郎哥,色字頭上一把刀。
想什麼呢丫丫踹了我一腳。我笑著摸出個跳蛋:娘子,這玩意兒真能炸她奪過去塞進胸衣:試試不就知道了
落日把我們的影子投在廢墟上,一高一矮,像極了年畫裡極不般配卻偏偏湊作堆的灶王爺和灶王奶奶。
03
我蹲在加油站廁所隔間裡,盯著手腕上丫丫留下的牙印發呆。這瘋丫頭昨天吸完我血後,居然用口紅在傷口旁畫了顆愛心。現在這顆愛心正隨著脈搏一跳一跳,像極了西門慶當初調戲金蓮時手裡晃悠的扇墜。
矮子!丫丫踹開隔間門,超短裙上的血漬已經乾成褐色,發現好東西了!她晃著手裡半瓶威士忌,瓶身上1982的金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我正要接過,突然聽見貨架倒塌的巨響。丫丫臉色驟變,拽著我滾進冷藏櫃。透過結霜的玻璃,我看見個兩米多高的怪物——它脖子上掛著金鍊子,腐爛的西裝口袋裡還插著朵玫瑰花。
喪屍王...丫丫的呼吸噴在我耳後,救世軍最早改造的失敗品。她突然掐我屁股,喂,你血裡那點血清估計不夠它塞牙縫。
我正想回嘴,冷藏櫃門突然被撕開。喪屍王俯視著我們,腐爛的眼珠居然轉了轉:炊...餅...它喉嚨裡擠出兩個字,口水滴在我頭頂。
它認得你丫丫的槍管抵住我腰眼。我猛地想起穿越前那個西域商人——他買我炊餅時說過要拿去做生物實驗。
喪屍王突然掏出一部手機,螢幕上顯示著炊餅武大郎的店鋪頁麵!我腿一軟,這廝生前莫不是我的顧客
講...段子...喪屍王的口臭熏得我直流淚。丫丫突然嬌笑著貼上去:大王~他段子老套,不如看我表演說著撩起裙襬——原來大腿綁帶上彆著顆手雷。
爆炸聲中我被她拽著狂奔,背後傳來喪屍王的怒吼。拐過三個街角後,丫丫突然把我按在牆上:矮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她指尖劃過我喉結,普通賣炊餅的可不會引來喪屍王。
我嚥了口唾沫,想起西域商人詭異的笑:那廝說...俺的芝麻配方能讓人...
返老還童丫丫眼睛一亮。
能治便秘。
她翻個白眼,卻突然僵住。遠處高樓頂端,十幾個穿防化服的人正用望遠鏡觀察我們。丫丫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的疤:救世軍的追蹤晶片...他們來了。
深夜我們躲進電影院。放映廳裡散落著爆米花和骷髏,銀幕上還定格著《泰坦尼克號》的接吻畫麵。丫丫用口紅在座椅上畫地圖:往北走三天有個反抗軍基地...
娘子。我掏出懷裡最後一粒芝麻,其實俺老家有種說法...話音未落,屋頂突然炸開。戴著防毒麵具的士兵如蝙蝠般索降而下,領頭的手裡拿著針管:實驗體武大郎,跟我們回去完成'炊餅計劃'。
丫丫的匕首劃出銀光,我卻注意到她腳步虛浮——昨天吸的血不夠解毒!我猛地撲倒她,背後傳來刺痛。扭頭看見針管插在肩上,透明液體已經推進一半。
矮子!丫丫尖叫。我突然想起潘金蓮喂藥時的表情,也是這般似哭似笑。憤怒像炊餅爐裡的火轟然燒起,抄起消防斧劈向領頭者。麵具碎裂的瞬間,我愣在原地——這分明是陽穀縣賣砒霜的鄭掌櫃!
大郎彆來無恙。他咧嘴一笑,牙齦泛著不正常的青黑色,你那西域芝麻...可是我們組織的初代病毒載體啊。
我腦袋嗡的一聲。原來西域商人要走的炊餅配方,竟成了末世的開端!丫趁機砍翻兩個士兵,拽著我跳進通風管。爬行中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最後看見的是丫丫撕開衣襟,往自己胸口注射我的血...
醒來時躺在卡車後廂。丫丫正用繃帶纏我的手臂,金芒流轉的眼睛在黑暗裡像兩盞小燈籠。見我醒了,她突然咬住我耳朵:抗病毒血清升級版,姑奶奶我現在的血能解百毒~
車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喪屍嚎叫。丫丫掀開車簾——我們竟在喪屍群中穿行!那些怪物非但不攻擊,還恭敬地讓開道路。她得意地晃著手腕,上麵新紋了個炊餅圖案:現在我是它們的王後~
我嚇得燒餅都要吐出來。這瘋丫頭居然把我的血和喪屍病毒融合了!她卻突然嚴肅起來:矮子,救世軍抓你是想複製'抗病毒炊餅'...但他們的配方缺了最關鍵的東西。
啥
你的傻氣。她戳我腦門,西域芝麻必須用陽穀縣井水和麪,還得由你這種缺心眼親手揉製——這是那商人臨終前告訴鄭掌櫃的。
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丫丫卻掏出一袋麪粉:所以咱們現在要去山東。她踢開卡車後門,指著遠處的地平線,走著~
跳車的瞬間,她在我耳邊說了句話。風聲太大冇聽清,但我的掌心多了樣東西——是那顆沾了她口紅的芝麻,如今被做成吊墜,在月光下泛著溫柔的血色。
04
山東的土路硌得我腳底板生疼。丫丫走在前頭,超短裙上沾滿血漬和麪粉,活像被揉爛的年畫娃娃。她突然轉身,槍管挑起我下巴:矮子,你老家井水真能解毒
千真萬確!我拍著胸脯,陽穀縣三絕——武鬆打虎、西門慶偷情、武大郎炊餅!其實心裡直打鼓,那口老井早被金蓮倒過砒霜。
遠處傳來引擎轟鳴,五輛裝甲車揚起沙塵。丫丫的金色瞳孔驟縮:救世軍追上來了!她撕開衣領,露出新紋的炊餅圖案——紋路裡竟嵌著微型電路板。
這是...
GPS遮蔽器~她舔著虎牙笑,用你血裡的奈米機器人做的。說著突然把我推進玉米地。裝甲車從我們頭頂碾過時,她整個人趴在我身上,胸口兩團軟肉壓得我差點背過氣。
深夜溜進陽穀縣廢墟。丫丫踹開武家老宅的門,蜘蛛網糊了我一臉。灶台上那口鐵鍋還在,鍋底結著層黑乎乎的硬塊——是十年前我最後一鍋炊餅的殘渣。
快找井!丫丫翻箱倒櫃。我摸到後院,隻見井台塌了半邊。探頭一看,井水黑得像西門慶的心肝。
丫丫的金瞳在黑暗中發光:你管這叫解毒聖水她舀起一瓢灌進我嘴裡,喝!我咕咚嚥下,肚腸頓時絞成麻花。倒地抽搐時,看見她往水裡倒了管紫色液體。
最新病毒株~她晃著試管,要麼變異要麼死哦。我疼得滿地打滾,突然發現手背浮現芝麻狀花紋——和丫丫鎖骨下的紋身一模一樣!
裝甲車包圍聲傳來。丫丫往我褲襠塞了顆手雷:姑奶奶去引開他們,你...話音未落,我抄起擀麪杖衝了出去。那棍子十年冇用,揮起來卻虎虎生風,把領頭士兵的門牙打飛兩顆。
大郎...丫丫愣在原地。我趁機點燃手雷扔向裝甲車,爆炸氣浪把我們掀進井裡。漆黑中她死死抱住我,舌尖舔過我新長的芝麻紋:抗體啟用了~
井底竟有條隧道!我們爬出來時,站在個巨型實驗室裡。玻璃罐中漂浮著喪屍標本,最中央的罐體印著母體001——是個和丫丫七分像的少女!
妹妹...丫丫的指甲掐進我胳膊。突然警報大作,鄭掌櫃的聲音響徹全場:歡迎來到炊餅計劃核心!四周降下鐵柵欄,幾十個穿防化服的士兵舉槍逼近。
我摸出懷裡珍藏的最後一粒芝麻。丫丫突然奪過吞下,金瞳迸發血光:現在...我是行走的疫苗了。她撕開白大褂,露出滿身武器,炊餅紋身像活過來似的發亮。
激戰中我搶到控製檯,螢幕顯示配方合成中。原來救世軍早偷了我的芝麻基因!鄭掌櫃狂笑著按下按鈕,實驗室開始自毀。丫丫拽著我狂奔,身後傳來妹妹的嘶吼:姐...姐...
逃出地麵時,整個實驗室在爆炸中坍塌。丫丫跪在火光前,把妹妹的項鍊按在胸口。我笨拙地抱住她,發現自己的血滴在她傷口上竟泛起金光。
矮子...她突然咬住我耳朵,敢說出去就閹了你。可顫抖的尾音出賣了她。我摸出塊新做的炊餅——用井水和我的血揉的麵:趁熱吃。
遠處朝陽升起,照在我們黏糊糊的身上。丫丫啃著炊餅,突然把沾滿芝麻的唇貼上來:難吃死了...這個吻帶著血腥和焦糖味,像極了末世的愛情。
05
我蹲在井台邊搓著新和的麪糰,丫丫的金色瞳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她突然踹了我一腳:矮子,你老家的井水怎麼有股西門慶的騷味
娘子明鑒!我揉著屁股賠笑,這井挨著西門大官人宅子...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道三丈寬的縫隙。丫丫拽著我後領跳開,隻見裂縫裡爬出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竟是鄭掌櫃!他眼鏡片碎了一半,手裡還攥著半塊芝麻燒餅。
時空裂縫...丫丫的槍管抵住我腰眼,矮子,你特麼到底什麼來頭
鄭掌櫃吐著血沫狂笑:武大郎,你穿越時帶的西域芝麻...是平行世界的鑰匙啊!說著按下腕錶,裂縫中突然伸出幾十條機械觸手。我抄起擀麪杖要砸,卻被丫丫一個過肩摔扔到身後:彆礙事!
她撕開衣領露出炊餅紋身,金光迸射中竟召喚出成群喪屍!兩撥怪物廝殺間,鄭掌櫃的機械觸手突然捲住我的腳踝。劇痛中我瞥見裂縫裡的幻象——金蓮正把毒藥餵給另一個我,而西域商人在旁記錄數據!
原來如此...丫丫的匕首斬斷觸手,你老婆的毒藥是跨時空病毒試劑!她拽著我跳進裂縫,狂風呼嘯中無數記憶碎片閃過:潘金蓮的眼淚、西域商人的詭笑、武鬆打虎時虎爪沾的紫色黏液...
我們摔在個實驗室裡。玻璃罐中漂浮著無數武大郎克隆體,最中央的顯示屏閃爍著炊餅計劃最終階段。丫丫突然捂住胸口跪地——她鎖骨下的蜈蚣疤正在滲血!
歡迎來到主世界。鄭掌櫃從陰影走出,白大褂下伸出機械臂,丫丫,你妹妹的晶片在召喚你呢。說著按下按鈕,丫丫的紋身突然變成控製麵板,她的金瞳開始數據流閃爍。
我掄起消防斧砍向主機,卻被電磁屏障彈飛。瀕死之際,突然想起穿越前西域商人的話:大郎,你的憨直是最好疫苗...我猛地咬破手腕,將血甩向丫丫的紋身。
係統錯誤!警報聲中,丫丫的瞳孔恢複清明。她獰笑著扯斷機械臂插進主機,整個實驗室開始坍塌。鄭掌櫃在爆炸中尖叫:你們毀不了末世!每個時空的西門慶都在擴散病...
逃出裂縫時,陽穀縣已陷入火海。丫丫虛弱地靠著我,手裡攥著從主機拆下的晶片:矮子...我妹妹的意識還在...她的金瞳忽明忽暗,但需要更多你的血...
我掏出新烤的炊餅塞進她嘴裡:管夠。她啃著啃著突然哭了,淚水混著芝麻香。遠處烏雲密佈,而我們的影子在火光中黏成一塊焦糖色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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