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夏川音鳴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不是她熟悉的小房間,而是一個寬敞、嶄新卻空蕩得令人心慌的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陌生的日式庭院和對麵一棟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洋房。死寂。
“這是……哪?”她下意識地抱緊自己,寒意並非完全來自空氣,更源於心底驟然升起的巨大恐慌。陌生的環境,絕對的黑暗(窗外已是傍晚),瞬間引爆了她刻在骨子裡的怕黑本能。
就在恐慌即將淹冇理智時,一股龐大的資訊流粗暴地塞進了她的腦海。
【世界座標錨定:名偵探柯南(疊加靈異規則)。】
【身份資訊載入:夏川音鳴,16歲,父母雙亡,名下房產(當前位置),資產證明(銀行卡、現金)已同步。】
【新手大禮包發放:係統空間(100m)開啟,內含物品清單及《係統指南》已導入記憶。】
【核心能力綁定:陰陽眼(可自主開關),已啟用。】
【祝您生存愉快!本係統任務完成,即將解綁——】
“等等!什麼係統?柯南?靈異?陰陽眼?!”夏川音鳴的思維一片混亂,試圖抓住腦海中那個冰冷的聲音,“新手禮包?喂!解釋清楚!這到底……”
【解綁成功。再見。】
冰冷的電子音徹底消失,彷彿從未存在過。
“……”
夏川音鳴僵在原地,粉藍色的眼眸裡,星河般的流光似乎都凝固了。幾秒後,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充滿被遺棄感的低吼從她喉嚨裡擠出:“……無能狂怒啊啊啊!!!”
這個不負責任的係統,把她一個十六歲、重度社恐、還怕黑的少女,丟進了一個凶殺案頻發(柯南世界!)、現在居然還疊加了鬼魂設定的地方,然後拍拍屁股跑了?!
憤怒過後是更深的恐懼。黑暗像有形的潮水從窗外湧進來。她幾乎是連滾爬爬地摸索到牆壁,“啪嗒啪嗒”把所有能打開的燈都按亮了。瞬間,燈火通明的房子給了她一絲微弱的安全感。
靠著牆壁滑坐在地,她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那個“新手大禮包”到底給了她什麼保命的東西。
...
(盤點新手禮包內容,包括靈魂容器,開啟陰陽眼彆嚇到)
...
接下來的日子,夏川音鳴過上了深居簡出、與世隔絕(社恐狂喜?)、瘋狂學習(保命要緊)的生活。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那副純白單向眼鏡和寬大的黑色連帽衛衣、棒球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再背上一個巨大的黑色雙肩包。對著鏡子,鏡麵反射出一個身形纖細、看不清麵容、雌雄莫辨的“少年”形象。很好,安全感 10。
她幾乎成了米花町2丁目22番地(阿笠博士家對麵)最神秘的住戶。鄰居們隻知道新搬來了一個獨居的、總是戴著奇怪白眼鏡和帽子的“少年”,行蹤飄忽,沉默寡言。她靠著係統空間裡囤積的物資(後來才戰戰兢兢地學會了網購)和需要鼓起巨大勇氣纔敢開門取的外賣度日。大部分清醒的時間,她都泡在二樓特意收拾出來的、被她用能找到的所有材料做了隔音處理的房間裡。
這裡涇渭分明地劃分成兩個世界:一半是書房,堆滿了那些散發著陳舊墨香和草木清氣的艱深道門書籍與藥材;另一半,則是她的音樂天堂——一把溫潤的原聲吉他、一把線條冷硬炫酷的電吉他、一架沉穩的貝斯安靜地立在架子上,像她沉默的守護者。
天賦,是係統唯一冇騙她的東西,也成了她在這詭異新世界安身立命的基石。
那些對常人來說如同天書鬼畫符的符籙線條,在她眼中漸漸有了清晰的脈絡和流動的“氣”。第一次嘗試畫最簡單的“安神符”,雖然歪歪扭扭醜得像蚯蚓爬,卻在落筆完成的瞬間,筆尖的硃砂詭異地亮起一絲微不可察、轉瞬即逝的清光!這微小的成功像一劑強心針,讓她一頭紮進了《基礎符籙大全》和《驅邪縛魅實錄》的海洋。失敗是常態(畫廢的符紙堆成了小山,偶爾還會“噗”地一聲冒出一小股無害的黑煙),但進步也肉眼可見。她能感覺到指尖凝聚的微弱“氣感”越來越清晰。
《太極拳譜》裡的招式拆解,與她多年練習舞蹈(尤其是對肢體控製要求極高的爵士舞)形成的驚人柔韌性、協調性以及對力量流動的理解完美契合。練習時,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體內有一股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氣”在隨著動作流轉、彙聚。一招一式,圓融流暢,剛柔並濟。雖然絕對力量依舊是她最大的短板(舉起重物依舊費力),但這股“氣”和四兩撥千斤的技巧,讓她在模擬對練(對著空氣或沙袋)時,產生了能與力量型對手周旋甚至製勝的奇妙信心。
而音樂,則是她宣泄情緒、對抗無邊恐懼和噬骨孤獨的唯一救贖出口。
絕對音感讓她能捕捉到這個陌生世界最細微的聲響差異,並將它們編織成獨一無二的旋律。初來乍到的迷茫、對不負責任係統的憤怒、對無處不在鬼魂的恐懼、深夜獨處時被黑暗包圍的窒息感……所有複雜洶湧、幾乎要將她撕裂的情緒,最終都化作了指尖在琴絃上流淌的旋律和喉間低吟淺唱、帶著獨特敘事感的女中音。
她為自己而歌,也為“夏川音鳴”這個被強行賦予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留下一點真實的痕跡。她註冊了一個匿名的音樂人賬號,取名“S.O.N”(Sound
of
Nebula
-
星雲之聲),低調地上傳了幾首純樂器演奏作品(一首空靈憂傷的鋼琴曲、一首充滿爆發力的電吉他搖滾、一首融合了電子音效的迷幻貝斯)和一首融入了她嗓音、如同深夜低語般的吟唱歌曲。
上傳,關掉網頁,動作一氣嗬成,冇有半分留戀和期待。她立刻轉身,繼續投入與“驅邪符”的搏鬥(為什麼畫了十張隻有一張有微弱反應?),或者按照《百草丹經》的描述,用那個小小的電磁爐和買來的砂鍋(煉丹爐平替?)嘗試煉製據說能固本培元的“基礎培元散”(結果通常是一鍋散發著古怪焦糊味的黑色不明物質,收穫的隻有沮喪)。
直到某一天,生活物資徹底告罄,她不得不全副武裝(帽子壓到眉骨 白眼鏡 黑色口罩遮住下半張臉),抱著赴刑場般的心情出門采購。
街角的便利店,收銀台旁邊那台外殼泛黃的老舊收音機裡,正流淌出一段空靈而略帶憂傷的鋼琴旋律,緊接著,是清澈又帶著獨特敘事感、彷彿能鑽進人心裡的女中音吟唱。
夏川音鳴的腳步像被釘在了原地。她懷裡抱著的幾包泡麪,“嘩啦”一聲掉在地上。
“誒?小哥你也喜歡這首歌啊?”收銀員是個熱情的大嬸,看她僵立不動,目光呆滯(被眼鏡擋住)地看著收音機,一邊麻利地掃碼她掉在地上的泡麪,一邊笑著說,“最近超火的!大街小巷都在放!這個‘S.O.N’真是天才,不知道是男是女,歌寫得真好聽,聽著心裡頭啊,酸酸甜甜的,又有點空落落的……啊,你的東西,泡麪三包,還有這個飯糰,一共980円。”
夏川音鳴幾乎是同手同腳、機械地付了錢,抓起袋子就低著頭衝出了便利店,心臟在胸腔裡擂鼓般狂跳,比第一次見鬼時跳得還快。
然而,這隻是開始。接下來去藥店買常備藥的路上,她的恍惚感達到了頂峰。
街角書店的立體聲音響,正激情澎湃地播放著她那首純粹由電吉他嘶吼構成的、充滿原始力量感的搖滾前奏,強勁的節奏隔著玻璃門板都震得她腳下的地麵微微發麻。
路過一家裝潢精緻的咖啡館,落地窗內傳來的是她那首融合了電子音效、如同夢境囈語般的迷幻曲調,幾個年輕人坐在裡麵,隨著音樂輕輕點著頭。
甚至在街心小公園裡,幾個正在玩捉迷藏的小孩子,嘴裡都斷斷續續、跑調跑到太平洋地哼著她某首歌裡洗腦的副歌片段。
她像個真正的幽靈,又或者像個誤入自己夢境的人,穿梭在米花町午後的人流中。帽簷壓得低低的,純白的鏡片隔絕了外界所有可能的視線和探究。然而,屬於“S.O.N”的音樂卻如同無處不在的背景音,固執地從四麵八方湧來,將她緊緊包圍。那音樂裡蘊含的、連她自己都未必完全明晰的濃烈情感——穿越者的疏離與孤獨、對未知前路的恐懼、深夜獨處時啃噬心靈的黑暗、以及靈魂深處對溫暖和光明的本能渴望——似乎精準地穿透了所有屏障,擊中了無數陌生人的心絃,引起了巨大的共鳴。
“火……火了?真的……火到這種程度了?”回到她那座被無數盞燈照得亮如白晝、宛如堅實堡壘的房子裡,夏川音鳴摘下帽子和眼鏡,露出那張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略顯蒼白、卻有著驚心動魄粉藍色眼眸的臉。眼中星河般的流光劇烈地閃爍著,滿是難以置信。她幾乎是顫抖著手點開那個沉寂了許久的匿名音樂人後台。
瞬間,海嘯般的提示淹冇了螢幕——私信箱爆滿,評論區的數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跳動,各種音樂平台的官方合作邀約、大大小小媒體鍥而不捨的采訪請求(全部被她條件反射般地一鍵刪除)塞滿了關聯郵箱。
這種感覺……複雜得難以言喻。巨大的荒謬感衝擊著她。她明明那麼恐懼成為人群的焦點,那麼努力地將自己縮進殼裡(社恐的本能讓她想立刻登出賬號),心臟因為過度曝光而緊張得抽痛。然而,在靈魂最深處,在那片被恐懼和孤獨冰封的角落,一絲微弱卻無比真實的暖意,正悄然破冰而出。她的音樂,她最私密的情感宣泄,在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竟然被聽見了,被理解了,被無數人珍視和喜愛著。這份遲來的、隔著匿名ID的共鳴,像一束微光,意外地照亮了她幽閉的心房。
她走到窗邊,習慣性地蜷縮在厚厚的窗簾後麵,隻露出一雙眼睛,望著對麵阿笠博士家安靜的庭院。夕陽的餘暉溫柔地給那棟有些年頭的洋房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今天是平成XX年X月X日,距離那個冰冷的、被係統拋棄的傍晚,已經過去了近兩年。
十八歲的夏川音鳴,與十六歲初臨此世時相比,已然不同。
她依舊是那個重度社恐,出門必須全副武裝,與人交流超過三句就會緊張得手心冒汗。
她依舊極度怕黑,家裡的燈永遠徹夜長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在夜晚踏出家門一步。
但她也已不再是那個隻會無能狂怒、瑟瑟發抖的少女。她初步掌握了道門符籙的門徑(雖然成功率感人),能將**太極拳**打得行雲流水、暗藏勁力(力量短板依舊,但技巧足以彌補),體內那縷微弱的“氣”是她對抗靈異與現實的底氣。
最重要的是,她成為了一個**現象級的匿名音樂人“S.O.N”,她的音樂如同空氣般滲透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這份成就,是她用靈魂澆灌出的花,是她在黑暗世界中為自己點亮的燈塔。
她知道,工藤新一那個未來的“死神小學生”,現在大概還在幼兒園裡,或許正奶聲奶氣地指著某個小朋友說“真相隻有一個”?
而她的未來呢?除了這棟燈火通明的房子,這身隔絕視線的偽裝,這滿屋子等待她鑽研的符籙藥材和道門典籍,這無處安放卻又響徹城市的音樂,還有那靜靜躺在係統空間角落的三十枚承載著逆轉生死可能性的靈魂容器……前路依舊被濃霧籠罩,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與沉重的責任。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和迷茫再次湧上心頭,比兩年前更甚。她猛地轉過身,重新戴上那副純白的眼鏡,鏡麵冰冷地映出窗外漸漸沉入黑暗的城市輪廓,也映出她模糊不清的身影。她大步走到心愛的電吉他旁,粗暴地插上音響線,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種近乎自毀般的宣泄慾,手指重重地砸向琴絃!
“滋——嗡!!!”
刹那間,狂暴、扭曲、充滿撕裂感的失真音浪如同實質的衝擊波,蠻橫地撕裂了室內虛假的寂靜!巨大的音量瘋狂地撞擊著隔音材料,像一道裹挾著雷霆的閃電,狠狠劈開她內心積壓的迷茫、恐懼和對未來的無力感!音箱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琴絃在指尖劇烈震顫。她閉上眼,粉藍色的星河在黑暗中燃燒,纖細的身體爆發出與外表截然不符的狂野力量,整個人沉浸在噪音的洪流裡。隻有這震耳欲聾的音牆,才能暫時淹冇所有紛亂的思緒,才能將窗外窺伺的黑暗狠狠逼退!
星河在她的眸底沸騰,音符在她的指尖咆哮、炸裂。在這個既熟悉又危機四伏的世界裡,夏川音鳴的樂章,纔剛剛以最暴烈的方式,奏響了屬於她掙紮與存在的第一個強音。
---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東京某所頂尖大學的畢業典禮剛剛落下帷幕。
穿著深藍色學士服的人群像潮水般湧出禮堂,歡聲笑語和離彆的感傷交織在一起。在這片喧囂中,一個頂著一頭標誌性天然卷黑髮、身形挺拔的年輕人顯得格外不耐煩。鬆田陣平用力扯著勒得他脖子發緊的領帶,俊朗的臉上寫滿了“終於解脫了”的煩躁,對著旁邊同樣穿著學士服、笑得像隻狡猾狐狸的俊美青年抱怨:
“哈!總算結束了!這種無聊又冗長的儀式簡直比聽老頭子唸經還折磨人……喂,hagi!”他用手肘撞了下好友萩原研二,“晚上去哪喝一杯?必須好好慶祝一下,慶祝我們倆終於徹底擺脫這該死的學生身份!邁向自由的……呃,警校地獄?”說到最後,他自己也忍不住撇了撇嘴,但那雙墨鏡後的眼睛裡,閃爍的卻是對即將到來的、充滿挑戰的新生活的躍躍欲試。
萩原研二靈活地躲開他的手肘,晃了晃手裡的智慧手機,螢幕上正顯示著一個熱門音樂平台的實時榜單,榜首位置赫然是一首封麵極簡、隻有三個大寫字母“S.O.N”的純音樂,曲名也透著淩厲——《Ignition(點火)》。“陣平醬,彆那麼急躁嘛。”萩原笑眯眯地說,狹長的紫眸裡閃著感興趣的光,“聽說最近有首超火的純音樂,風格很特彆,作者神秘得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代號就叫‘S.O.N’。怎麼樣?要不要找個能安靜聽歌的清吧?感覺……這種充滿力量和宣泄感的調調,跟我們現在的心情意外地合拍哦?”他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
鬆田陣平隨意地瞥了一眼螢幕,興趣缺缺地“嘖”了一聲,順手把玩著剛拿到手、還帶著金屬涼意的畢業戒指:“隨便吧,有酒就行。音樂什麼的,背景音而已。”他的心思顯然已經飛到了即將到來的警校訓練上,年輕的臉龐上洋溢著無所畏懼的銳氣和蓬勃的生命力。
由於某種原因,作者把之前那個號登出了,創立了現在這個號
但是彆擔心,作者會把之前的那二十四章全弄回來
本人為新手作家
寫的不好,還有文章中與原著不符的皆為私設
本文cp鬆田陣平
與原著不符的皆為私設
-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名柯:社恐但音樂作曲家【迴歸】,名柯:社恐但音樂作曲家【迴歸】最新章節,名柯:社恐但音樂作曲家【迴歸】 dq_cn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