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妃：九千歲的心尖寵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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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嫣,朕給過你機會。

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脖頸,蕭厲俊美的麵容近在咫尺,那雙曾讓她沉醉的眼眸裡隻有刺骨寒意。

陛...下...她艱難發聲,指甲在他手背抓出血痕。

太後說得對,你知道的太多了。蕭厲手指猛然收緊！

啊——

楚明嫣尖叫著驚醒,冷汗浸透中衣。

小姐,該梳妝了,今日選秀呢。丫鬟捧著水盆進來,滿臉詫異。

銅鏡中映出她十八歲的容顏,眉心那點硃砂痣鮮豔欲滴。

她重生了！回到永和三年三月初七,入宮選秀當天！

小姐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丫鬟小心翼翼地問。

楚明嫣攥緊梳子,前世記憶如潮水湧來。她本是楚家庶女,被太後選中作為棋子送入宮中。蕭厲暴戾多疑卻獨寵於她,讓她誤以為得到真心。直到那夜...

今日除了皇上,還有誰在選秀現場她突然問。

聽說九千歲也會去呢。丫鬟壓低聲音,那位東廠提督...

楚明嫣眼中精光一閃。

謝無咎！權傾朝野的九千歲,蕭厲最大的政敵。前世她死後方知,這位看似狠毒的宦官,實則是前朝皇室遺孤,最後親手終結了蕭厲性命。

給我換那件月白蝶紋裙。她突然道。

既然重活一世,她再不要做任何人的棋子！

......

揚州知府之女楚明嫣,年十八——

太監尖細的唱名聲中,楚明嫣垂首步入大殿。餘光掃過龍椅上的蕭厲,那副虛偽的溫和表情讓她胃部絞痛。

抬頭。蕭厲命令道。

她緩緩抬頭,刻意露出與前世不同的怯懦表情。果然看見蕭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要的是明媚張揚的楚明嫣。

留牌子吧。蕭厲意興闌珊。

就在太監要接過名牌時,楚明嫣突然轉身,撲向一旁陰影中的緋袍男子！

求督主垂憐！

滿殿嘩然！她竟當眾抱住九千歲謝無咎的腿！

玄色官靴上金線刺繡硌得臉頰生疼,她卻死死不放。這個在世人眼中陰狠毒辣的宦官,是她今生唯一的生機。

鴉雀無聲的大殿上,一道冰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楚小姐,這是何意

她抬頭,正對上謝無咎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眼。男人膚色冷白,俊美如謫仙,若不是那身象征閹人身份的緋袍,誰能想到這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九千歲

民女...民女仰慕督主已久...她硬著頭皮說瞎話。

哦謝無咎俯身,冰涼指腹抬起她下巴,本座一個閹人,有什麼好仰慕的

殿內響起幾聲竊笑。

楚明嫣深吸一口氣,踮起腳在謝無咎耳邊輕聲道：督主昨夜子時心口又疼了吧我能解'寒水毒'。

謝無咎瞳孔驟縮！

02

謝無咎的寢殿比想象中簡樸。

楚明嫣跪坐在蒲團上,看著對麵慢條斯理沏茶的男人。燭火為他側臉鍍上金邊,長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美得不似真人。

楚小姐如何知曉寒水毒茶香氤氳中,他開門見山。

我不僅知道,還能解。楚明嫣從袖中取出銀針,督主可願一試

謝無咎輕笑：本座憑什麼信你

就憑...她突然探身,銀光一閃,三根銀針已紮入他頸側穴位！

謝無咎眼神一厲,卻在下一刻怔住——折磨他多年的心口絞痛,竟真的緩解了。

督主每逢月圓之夜毒性發作,痛不欲生。她一邊撚動銀針一邊道,太醫院開的'烈火湯'隻能暫緩症狀,卻讓毒素越積越深。

謝無咎眯起眼：你究竟是誰

一個不想入宮的人。她收起銀針,我可以為督主解毒,條件是...

庇護他嗤笑,本座從不做虧本買賣。

楚明嫣咬唇,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雪白肩頭一枚火焰形胎記：再加上這個呢

謝無咎手中茶盞啪地碎裂！

赤凰印...他猛地扣住她手腕,前朝皇室血脈怎會流落民間

這不重要。她忍痛道,重要的是,我能幫督主達成所願。

謝無咎鬆開手,突然笑了：有趣。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座的'義妹',暫居謝府。

她剛鬆口氣,卻被他下一句話驚住：

每晚子時,來為本座施針。

......

小姐,這是督主送來的衣裳。丫鬟捧著錦盒進來。

楚明嫣展開那件緋紅紗裙,臉色微變——這分明是妾室穿的款式！謝無咎在試探她。

替我謝謝督主。她麵不改色,就說...我很喜歡。

入夜,她換上緋紅紗裙,故意將衣領拉低,端著藥碗走向謝無咎的寢殿。

督主,該施針了。

燭光下,謝無咎散著墨發,單衣微敞,露出鎖骨下一道猙獰疤痕。見她進來,懶懶抬眼：穿成這樣,是想坐實'對食'的傳言

督主說笑了。她跪坐在榻邊,銀針在指尖泛著寒光,今日要紮心脈穴,請解衣。

謝無咎眸光一暗,卻依言解開衣帶。精壯胸膛上,一道黑線從心口蔓延至腹部——寒水毒已入臟腑。

她屏息落針,突然被他握住手腕：楚明嫣,你最好彆玩花樣。

督主怕了她挑釁地直視他。

謝無咎低笑,突然將她拉近：本座是怕你...把持不住。

溫熱的呼吸噴在耳畔,她心跳漏了一拍,強自鎮定道：督主多慮了,您可是...閹人呢。

話音剛落,她明顯感覺到男人身體一僵。

糟糕,踩到逆鱗了！

03

銀針在燭火下閃過一道寒光。

楚明嫣全神貫注地撚動謝無咎心口處的銀針,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寒水毒比她想象的更棘手,毒素已經侵蝕心脈。

督主中毒至少有十年了。她輕聲道,下毒之人手法老練,每次隻加微量,讓毒性慢慢累積。

謝無咎閉目養神：繼續說。

此毒來自西域,名為'寒水',卻要用火性藥材誘發毒性。她取出最後一根金針,太醫院開的方子有問題。

謝無咎倏地睜眼：你確定

非常確定。她金針直刺他眉心,督主信任的太醫院判李時珍,是蕭厲的人。

謝無咎眸中殺意驟現,卻在金針入穴的瞬間悶哼一聲,唇角溢位一絲黑血。

忍一下。楚明嫣迅速取出小刀劃破他指尖,毒血必須排出。

黑血滴入瓷碗,竟發出嗤嗤聲響,腐蝕出一個小洞！

謝無咎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你醫術從哪學的

夢裡。她半真半假地回答。前世的蕭厲多疑成性,她為取信於他,苦學醫術,卻冇想到最後用在了仇人身上。

謝無咎突然扣住她後頸,強迫她抬頭：楚明嫣,本座最後問一次——你到底是誰

她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輕聲道：一個向死而生的人。

......

聽說了嗎九千歲那位'義妹',其實是枕邊人！

噓,小聲點！據說那楚氏女夜夜出入督主寢殿...

流言在謝府傳得沸沸揚揚。楚明嫣充耳不聞,專心在藥房配藥。這半月來,她白天研讀醫書,夜晚為謝無咎施針,兩人形成一種微妙的默契。

小姐！丫鬟慌慌張張跑進來,宮裡來人了,太後宣您即刻入宮！

楚明嫣手一抖,藥粉灑了半桌。前世就是今日,太後命她在蕭厲茶中下毒！

備轎,我去找督主。

謝無咎正在書房議事,聽聞訊息後眸光一冷：不準去。

我必須去。她低聲道,太後見我,說明她已起疑。若我不去,她會對楚家下手。

謝無咎冷笑：楚家待你如草芥,你倒以德報怨

不是為楚家。她抬頭直視他,是為我們的計劃。督主難道不想知道太後與蕭厲的秘密

謝無咎沉默片刻,突然從暗格取出一枚玉墜：戴上它,若有危險,摔碎。

楚明嫣怔怔接過,玉墜溫潤,刻著精巧的謝字。

多謝督主。她福身,卻在轉身時被他拽入懷中。

謝無咎指尖撫過她唇瓣,聲音危險：記住,你的命是本座的。若敢有閃失...

督主會為我報仇的,不是嗎她嫣然一笑,掙脫他的懷抱離去。

......

慈寧宮內,檀香繚繞。

哀家聽說,你攀上了九千歲太後慈眉善目,手中佛珠卻轉得飛快。

楚明嫣伏地跪拜：奴婢不敢,隻是...隻是督主憐惜。

起來吧。太後輕笑,哀家這裡有個差事,非你不可。

看著遞來的那包熟悉毒藥,楚明嫣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前世就是這包毒藥,讓她背上弑君罪名,被蕭厲親手處死！

奴婢...遵命。

走出慈寧宮,她腿一軟,差點跌倒。忽然一隻手臂扶住她,抬頭竟對上一雙陰鷙的眼——蕭厲！

朕記得你。他捏住她下巴,那日選秀,你選了謝無咎。

楚明嫣渾身血液凝固。這個角度,這個語氣,與前世掐死她時一模一樣！

陛...陛下...她故意抖如篩糠。

蕭厲卻突然湊近她耳邊：告訴謝無咎,三日後秋獵,朕為他準備了...驚喜。

說完,他甩袖而去,留下楚明嫣站在原地,冷汗浸透後背。

謝無咎有危險！

02

秋獵謝無咎指尖輕叩桌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蕭厲倒是迫不及待。

楚明嫣將茶盞推到他麵前：陛下特意讓我轉告,說為督主準備了'驚喜'。

你覺得是什麼驚喜謝無咎突然抬眸,銳利目光似要看穿她心底。

獵場地勢複雜,最適合...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謝無咎低笑出聲,笑聲卻冷得像冰：那本座倒要看看,是誰獵誰。

他起身走向窗邊,緋紅官袍在月光下如血般刺目。楚明嫣望著他挺拔背影,忽然想起前世聽聞的傳聞——謝無咎曾在獵場一人斬殺十八名刺客,血染蟒袍。

督主,我隨您同去。她突然道。

謝無咎轉身,眉梢微挑：理由

我能辨毒。她指了指鼻子,太後擅長用無色無味的'夢魂散',常人難以察覺。

謝無咎緩步走回她麵前,突然伸手撫上她臉頰：楚明嫣,你可知本座最恨什麼

她屏住呼吸。

背叛。他指尖下滑,輕輕掐住她脖頸,若讓本座發現你與蕭厲暗中勾結...

督主儘可擰斷我脖子。她仰頭直視他,眼中毫無懼色。

謝無咎眸色一深,猛地鬆開手：三日後寅時,彆讓本座等。

......

秋獵當日,晴空如洗。

楚明嫣穿著謝府侍衛服,跟在謝無咎身後。獵場旌旗招展,王公貴族們已集結完畢。蕭厲一身明黃騎裝,俊美如神祇,卻讓楚明嫣胃部絞痛——前世他就是這身裝扮,親手掐死了她。

九千歲姍姍來遲啊。蕭厲笑容和煦,眼底卻一片冰冷。

謝無咎拱手行禮：廠務纏身,望陛下恕罪。

無妨。蕭厲目光掃過楚明嫣,微微一頓,這位是

新收的隨從。謝無咎側身擋住她,不懂規矩,怕衝撞聖駕。

蕭厲意味深長地笑了：九千歲身邊的人,朕自然放心。今日獵得頭彩者,朕重重有賞！

號角聲中,眾人策馬入林。楚明嫣緊跟在謝無咎身後,警惕地觀察四周。

東南方三百步,有埋伏。她壓低聲音。

謝無咎不動聲色：本座早已知曉。

話音剛落,一支冷箭破空而來！

督主小心！

楚明嫣縱身撲去,箭矢擦著她手臂劃過,帶出一道血痕。謝無咎眼神一厲,袖中飛刀出手,林中頓時傳來一聲慘叫。

多事。他冷著臉扯下袖口布料,為她包紮。

楚明嫣卻突然皺眉：箭上有毒！

她奪過那支箭,嗅了嗅：是'血見愁',半個時辰內不服解藥必死無疑！

謝無咎臉色驟變,一把將她抱上馬背：回營！

駿馬飛馳,楚明嫣靠在他懷中,感覺視線開始模糊。這毒她太熟悉了——前世太後就是用這種毒殺了蕭厲最寵愛的妃子。

堅持住。謝無咎聲音罕見地帶了絲急切,本座不許你死！

她虛弱地笑了：督主...捨不得我

意識消散前,她感覺謝無咎的手臂收緊了幾分。

......

楚明嫣在劇痛中醒來。

彆動。謝無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箭簇剛取出。

她發現自己半躺在他懷中,衣襟被扯開,露出染血的肩頭。謝無咎指尖沾著藥膏,正小心地為她塗抹。

督主親自...為我療傷她聲音嘶啞。

謝無咎冷笑：難道讓那些庸醫碰你

藥膏清涼,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楚明嫣這才注意到他們在一處山洞中,篝火劈啪作響,外麵天色已暗。

獵場出事了

蕭厲遇刺,現在亂成一團。謝無咎語氣平淡,正好給了本座為你療傷的時間。

楚明嫣心頭一跳：蕭厲真遇刺

自導自演罷了。謝無咎為她披上外衣,本想栽贓給本座,冇想到你先中了毒。

她突然發現謝無咎右手滿是血跡：您的手...

無礙。他淡然道,箭簇卡得太深。

楚明嫣瞳孔驟縮——謝無咎竟是徒手挖出了箭簇！這種傷及筋骨的劇痛,常人根本無法忍受！

她強撐起身,抓過他的手細看。掌心一道猙獰傷口深可見骨,分明是硬生生被箭刃割裂的。

您瘋了！她聲音發顫,這手不想要了

謝無咎眸色深沉：一隻手換一條命,值。

楚明嫣鼻子一酸,急忙低頭為他清理傷口。淚水卻不受控製地滴落,砸在他掌心。

哭什麼謝無咎捏住她下巴,本座最討厭眼淚。

沙子進眼了。她倔強地彆過臉。

謝無咎突然低笑,拇指擦過她眼角：撒謊。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楚明嫣心跳加速,卻在這時聽到洞外傳來腳步聲！

督主！屬下救駕來遲！

是東廠的人。謝無咎瞬間恢複冷峻表情,將楚明嫣嚴嚴實實裹在披風裡：備轎,回府。

楚明嫣被他打橫抱起,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送入轎輦。謝無咎隨後跨入,將她牢牢鎖在懷中。

今日之事,若有人敢泄露半字...他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

屬下什麼都冇看見！眾人齊刷刷低頭。

轎簾落下,楚明嫣才注意到謝無咎的坐姿有些奇怪。她下意識一瞥,頓時如遭雷擊——

緋紅官袍下,某個部位明顯隆起！

謝無咎...不是太監！

05

一連三日,楚明嫣被勒令臥床養傷。

謝無咎派了重兵把守她的院子,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每日太醫來診脈後,藥膳補品如流水般送入,卻再冇見過謝無咎本人。

督主近日公務繁忙。送飯的丫鬟如是說。

楚明嫣心知肚明——謝無咎在躲她。那日在轎中尷尬一幕,讓這個隱藏多年的秘密暴露無遺。

去告訴督主,我傷勢已無礙,想當麵向他道謝。第四日清晨,她對丫鬟道。

丫鬟很快回來,臉色古怪：督主說...不必了。

楚明嫣眯起眼,突然掀被下床：那我親自去。

小姐！督主吩咐您不能...

她充耳不聞,徑直朝謝無咎的書房走去。侍衛們麵麵相覷,竟不敢阻攔——誰不知道這位是督主的心頭肉

書房門前,楚明嫣剛要抬手叩門,卻聽見裡麵傳來激烈爭吵。

時機未到！謝無咎聲音冰冷。

少主！一個蒼老聲音急切道,赤凰印現世,說明前朝舊部已經開始行動了！您不能再猶豫——

閉嘴！謝無咎厲喝,此事本座自有主張。

楚明嫣心頭狂跳,赤凰印那不正是她肩頭的胎記前朝舊部又是什麼意思

她正想再聽,房門突然打開！謝無咎陰沉的臉出現在門口,身後站著個白髮老者。

偷聽夠了嗎謝無咎冷聲道。

楚明嫣不退反進：督主三日不見,是怕我吃了您

老者倒吸一口冷氣,顯然冇想到有人敢這麼對謝無咎說話。

滾出去。謝無咎對老者道,眼睛卻死死盯著楚明嫣。

房門關上後,謝無咎一把扣住她手腕,將她拽入內室：傷好了

托督主的福。她挑釁地仰頭,原來督主並非...

謝無咎猛地捂住她的嘴：想死就繼續說。

楚明嫣眨眼表示明白,他這才鬆手。卻不料她突然抓住他右手,檢視那道傷痕。

結痂了。她輕撫傷處,督主這幾日換藥了嗎

謝無咎眸色一暗：楚明嫣,你究竟想乾什麼

報恩啊。她無辜道,督主救我一命,我自然要...投桃報李。

她邊說邊解開衣帶,露出包紮傷口的細布。謝無咎呼吸一滯,猛地彆過臉：穿上！

督主想哪去了她狡黠一笑,我是想讓您看看傷口恢複得如何。

謝無咎這才發現被她戲弄,眼神危險地眯起：膽子不小。

不及督主膽大。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他下身,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謝無咎突然將她按在書案上,鼻尖幾乎相觸：楚明嫣,你在玩火。

那督主要...懲罰我嗎她呼吸急促。

謝無咎盯著她半晌,卻鬆開了手：回去養傷,三日後太後壽宴,你隨本座入宮。

楚明嫣整理好衣衫,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督主,無論您有什麼秘密,我都會守口如瓶。

謝無咎背對著她,肩線明顯一僵。

......

太後壽宴前夜,楚明嫣正在配藥,丫鬟匆匆跑來：

小姐！宮裡送來禮服,說是太後特意賞賜的！

楚明嫣打開錦盒,裡麵是一件湖藍色宮裝,精緻華美。她拿起衣服細看,突然在衣領內側發現一抹異色——淬了夢魂散！

果然來了。她冷笑。前世太後也是用這招除掉異己,讓人穿著毒衣慢慢衰竭而死。

替我謝謝太後恩典。她不動聲色地收起衣服,就說壽宴當日,我一定穿。

丫鬟退下後,她立刻取出特製藥水,將衣服浸泡其中。這藥水能中和毒性卻不留痕跡,是她前世為蕭厲研製的。

剛處理好毒衣,窗外突然傳來輕響。楚明嫣警覺地抓起銀針,卻見謝無咎翻窗而入！

督主這是...她瞪大眼睛。

謝無咎一身夜行衣,更顯得寬肩窄腰。他丟來一個小瓶：明日壽宴,找機會把這放入太後茶中。

楚明嫣接過小瓶,嗅了嗅：'黃粱夢'喝下會讓人產生幻覺的毒藥

隻是讓她當眾出醜罷了。謝無咎冷笑,蕭厲不是最愛看戲嗎

她將藥瓶收好：督主深夜造訪,就為這事

謝無咎冇有回答,目光落在她剛泡好的毒衣上：你發現了

嗯。她點頭,太後想殺我。

謝無咎眼神一厲：明日跟緊本座。

他轉身要走,楚明嫣突然叫住他：督主！

還有事

您...小心太後身邊的桂嬤嬤。她猶豫道,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對。

謝無咎眸光一沉：她認出你了

認出楚明嫣心頭一跳,督主什麼意思

謝無咎卻已躍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06

太後壽宴,慈寧宮張燈結綵。

楚明嫣穿著那件湖藍色宮裝,跟在謝無咎身後。她特意化了濃妝,眉心硃砂痣用金粉勾勒,更添幾分豔色。

督主今日格外俊朗。她小聲調侃。

謝無咎一襲絳紫官服,玉帶束腰,比平日少了幾分陰鷙,多了幾分貴氣。聞言斜睨她一眼：再多嘴就滾回去。

楚明嫣抿嘴偷笑,目光掃過滿座賓客,突然在角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桂嬤嬤！那老嬤嬤正死死盯著她,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彆東張西望。謝無咎捏了捏她手心,蕭厲來了。

鼓樂聲中,蕭厲攜皇後入席。他今日氣色不佳,眼下帶著青黑,顯然秋獵遇刺一事讓他寢食難安。

哀家今日甚是歡喜。太後慈愛地笑著,特彆是九千歲攜義妹前來,真是給足了哀家麵子。

謝無咎舉杯：太後言重了。

楚明嫣跟著起身敬酒,趁機將黃粱夢下在了太後的酒壺中。這藥半個時辰後纔會發作,屆時...

這位就是楚小姐吧皇後突然開口,聽聞精通醫術

楚明嫣垂首：略懂皮毛。

正好本宮近日頭疼得緊,不如楚小姐隨本宮去後殿瞧瞧皇後笑容溫和,眼中卻暗藏鋒芒。

楚明嫣心頭警鈴大作——前世皇後就是用這招,將一名寵妃騙去後殿活活勒死！

去吧。謝無咎突然道,本座與陛下有事相商。

楚明嫣愕然,卻見他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隻好跟著皇後離席。

後殿幽靜,熏香濃鬱得嗆人。皇後剛關上門,臉色就變了：賤人！誰準你勾引九千歲的

楚明嫣後退一步：娘娘誤會了...

誤會皇後冷笑,整個京城都知道你夜夜出入謝府！一個低賤庶女,也配攀附九千歲

她這才明白,皇後竟是謝無咎的愛慕者！

娘娘息怒。她佯裝害怕,民女隻是...隻是督主的藥引子...

藥引子

督主體內寒毒需要...處子血為引。她紅著臉胡謅,民女每月初一十五...供血而已。

皇後將信將疑：當真

千真萬確！楚明嫣舉手發誓,督主根本不能人道,怎會與女子...

話音未落,殿門突然被踹開！謝無咎陰沉著臉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臉玩味的蕭厲。

陛下！皇後驚慌跪地。

蕭厲卻看向楚明嫣：九千歲不能人道朕倒是第一次聽說。

楚明嫣頭皮發麻,不敢看謝無咎的表情。這謊撒得...正主都聽見了！

陛下說笑了。謝無咎聲音冷得像冰,臣一個閹人,自然不能人道。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起楚明嫣：臣管教無方,這就帶回去好好'教訓'。

蕭厲哈哈大笑：去吧去吧,朕期待九千歲的'教訓'成果。

謝無咎粗暴地將楚明嫣拖出後殿,一路疾行至偏僻處才鬆開手。

督主,我...

閉嘴。謝無咎眼神可怕,等回府再收拾你。

正說著,前殿突然傳來尖叫！

太後瘋了！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趕回正殿。隻見太後披頭散髮,手舞足蹈地大喊：不是我殺的！梅妃不是我殺的！先帝饒命啊！

滿座嘩然！梅妃是先帝最寵愛的妃子,二十年前離奇死亡,竟與太後有關

蕭厲臉色鐵青：母後！您胡說什麼

哈哈哈...太後癲狂大笑,我親手灌的毒酒！誰讓她懷了龍種...誰讓她...

謝無咎猛地攥緊楚明嫣的手腕：你下的什麼藥

隻是致幻劑...楚明嫣也震驚了,除非...太後真的殺過梅妃！

場麵一片混亂。突然,桂嬤嬤衝出人群,直撲楚明嫣！

赤凰印！老奴終於找到您了！她老淚縱橫,梅妃娘孃的女兒啊！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楚明嫣呆立當場,而謝無咎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蕭厲銳利的目光射來：什麼梅妃的女兒

桂嬤嬤跪地叩頭：陛下明鑒！這位楚小姐肩有赤凰印,正是當年梅妃娘娘產下的公主啊！

楚明嫣腦中嗡嗡作響。梅妃的女兒前朝公主這怎麼可能！

她下意識看向謝無咎,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殺意

荒謬！謝無咎厲喝,把這瘋婆子拖下去！

慢著！蕭厲眯起眼,楚明嫣,露出你的肩膀。

全場寂靜。楚明嫣知道,今日若露出赤凰印,她與謝無咎都將萬劫不複！

陛下。她突然跪下,民女確實有胎記,但絕非什麼赤凰印。桂嬤嬤年事已高,怕是認錯了。

謝無咎冷聲道：陛下,今日太後身體不適,不如改日再議

蕭厲看看癲狂的太後,又看看楚明嫣,最終陰沉著臉點頭：九千歲,三日內,朕要一個交代。

回府的馬車上,楚明嫣與謝無咎相對無言。

最終,謝無咎打破沉默：你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她急道,我從小在楚家長大,怎會是梅妃之女

謝無咎眼神複雜：桂嬤嬤是梅妃的乳母,她不會認錯。

楚明嫣如墜冰窟。如果她真是梅妃的女兒,那麼蕭厲就是她的...殺母仇人

督主...她聲音發顫,您會把我交給蕭厲嗎

謝無咎沉默良久,突然將她拉入懷中：記住,你的命是本座的。

馬車外,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07

暴雨如注,雷聲轟鳴。

楚明嫣渾身濕透地站在謝無咎書房內,看著他將所有下人屏退,反鎖房門。

脫衣服。謝無咎聲音冷硬。

督主她下意識護住衣領。

本座要看你的胎記。他取出一本泛黃的古籍,赤凰印有真有假。

楚明嫣咬了咬唇,緩緩拉開右肩衣衫。火焰形胎記在燭光下格外鮮明,如同活物。

謝無咎眼神一暗,將古籍翻開某頁與她胎記對比。書頁上繪著一枚幾乎一模一樣的圖案,下方小字註解：赤凰印,前朝皇室血脈標誌,唯直係女子可承。

果然是真的。他合上古籍,神色複雜。

楚明嫣攏好衣衫：督主早就懷疑我的身份

從看到胎記那刻起。謝無咎走到窗前,二十年前那場宮變,梅妃確實產下一女,但嬰孩隨乳母失蹤,先帝派人搜尋無果。

雷光閃過,照亮他半邊側臉,竟帶著幾分痛楚。

所以...我真是前朝公主楚明嫣聲音發顫,那蕭厲就是我的...

殺母仇人。謝無咎轉身,眼中燃著冰冷火焰,不僅如此,他還是弑父篡位的逆賊。

又一記驚雷炸響,楚明嫣腦中閃過前世被蕭厲掐死的畫麵,胃部絞痛。

督主為何知道這些她突然警覺,您與前朝...有什麼關係

謝無咎沉默良久,突然解開腰間玉帶。在楚明嫣震驚的目光中,他褪下上衣,露出後背——

一條五爪金龍盤踞在他背上,龍睛處赫然是一顆硃砂痣！

龍睛痣,前朝太子印記。他聲音低沉,我本名蕭玨,是先帝嫡長子。

楚明嫣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謝無咎竟是前朝太子！那個傳說中在宮變中被燒死的太子！

當年蕭厲母子毒殺先帝,嫁禍梅妃,又放火燒東宮。謝無咎穿上衣服,語氣平靜得可怕,我被心腹所救,但麵容儘毀,聲音嘶啞。為報仇,我自願淨身入宮...

您冇有真淨身楚明嫣脫口而出。

謝無咎冷笑：負責淨身的老太監是我的人,隻做了表麵功夫。

所有線索突然串聯起來。楚明嫣倒吸一口冷氣：所以您需要我解毒,是因為寒水毒會壓製...

男子特征。冇錯。謝無咎眼神銳利,現在你明白蕭厲為何非殺你不可了梅妃之女加上太子,足以動搖他的江山。

楚明嫣突然想起什麼：桂嬤嬤！她會有危險！

已經晚了。謝無咎搖頭,我們離宮時,就有人看見她被蕭厲的親衛帶走了。

楚明嫣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前世她孤苦無依,今生卻發現自己血脈尊貴,還有謝無咎這樣的...親人

我們...是什麼關係她小心翼翼地問。

謝無咎表情微妙：按輩分,你該叫我...皇兄。

皇兄二字如雷轟頂。楚明嫣腦中閃過這些日子與謝無咎的親密接觸,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謝無咎似乎看出她的尷尬,輕咳一聲：非血親。梅妃是父皇妃子,我母後早逝。

楚明嫣剛鬆口氣,卻聽他繼續道：但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蕭厲給了三天期限,我們必須先發製人。

如何做

謝無咎從暗格取出一卷地圖：皇陵地宮藏著父皇留下的遺詔和蕭厲弑父的證據。但地宮需要赤凰印和龍睛痣同時滴血才能開啟。

所以您才一直留著我楚明嫣心頭莫名一酸。

謝無咎突然捏住她下巴：楚明嫣,若隻為地宮,本座早取你血了。他拇指摩挲她唇瓣,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

心跳如鼓,楚明嫣不敢深想這句話的含義。

何時去皇陵

明日醜時。謝無咎鬆開手,今夜你先休息,養精蓄銳。

楚明嫣點頭告退,卻在門口被他叫住。

明嫣。他罕見地喚她名字,無論發生什麼,跟緊我。

這一夜,楚明嫣輾轉難眠。前世今生記憶交織,身份的巨大轉變讓她無所適從。窗外雨聲漸歇時,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夢中,她看見一個酷似自己的美婦人被強灌毒酒,聽見嬰兒啼哭,還有少年太子被烈火包圍的慘叫...

小姐！醒醒！丫鬟急切的聲音將她驚醒,宮裡出大事了！桂嬤嬤的屍體被吊在午門外！

楚明嫣瞬間清醒：什麼！

嬤嬤心口插著張字條,寫著'下一個是楚明嫣'！

08

醜時的皇陵陰森寂靜。

楚明嫣穿著夜行衣,跟在謝無咎身後。他今日冇穿官服,而是一身玄色勁裝,更顯得肩寬腰窄,行動間如黑豹般矯健。

前麵就是地宮入口。謝無咎壓低聲音,蕭厲肯定派人守著,跟緊我。

果然,地宮石門處站著八名帶刀侍衛。謝無咎做了個手勢,暗處立刻飛出數枚暗器,侍衛們無聲倒地。

走。他拉住楚明嫣的手,快步走向石門。

石門刻著繁複紋路,中央是龍與鳳相交的圖案。謝無咎取出匕首劃破自己手掌,將血滴在龍眼處。

該你了。他遞來匕首。

楚明嫣咬牙劃破手指,將血滴在鳳眼上。血液相融的瞬間,石門發出沉悶轟鳴,緩緩開啟！

快進去。謝無咎推著她進入,石門隨即關閉。

地宮內漆黑一片,謝無咎點燃火摺子。幽藍火光下,楚明嫣看見一條狹長甬道,牆壁上刻滿詭異符文。

跟緊我腳步。謝無咎神情凝重,錯一步就會觸發機關。

兩人小心翼翼前行,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突然,楚明嫣踩到一塊鬆動的地磚！

小心！謝無咎猛地將她撲倒,數支毒箭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

謝謝。她驚魂未定。

謝無咎扶她起來,卻冇鬆手：我揹你走。

不等她迴應,他已將她背起,穩步前行。楚明嫣貼著他寬闊的後背,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的起伏和體溫。

甬道儘頭是一間圓形墓室,中央擺著一口玉棺。

父皇...謝無咎聲音微顫,放下楚明嫣,恭敬地跪地三叩首。

楚明嫣也跟著跪下。玉棺旁有個小巧的青銅匣子,謝無咎小心取出,打開後裡麵是一卷聖旨和一塊玉佩。

果然在這裡！他展開聖旨,這是父皇遺詔,明確傳位於我,還有蕭厲下毒的證詞！

楚明嫣湊近看,玉佩上刻著玨字,是先帝留給太子的信物。

有了這些,足以定蕭厲謀逆之罪。謝無咎將東西貼身收好,我們走。

就在此時,墓室突然劇烈震動！

不好！有人觸動了自毀機關！謝無咎臉色大變,拉起楚明嫣就跑。

甬道開始坍塌,巨石不斷砸落。楚明嫣腳下一絆,差點摔倒,謝無咎眼疾手快地將她攔腰抱起,在千鈞一髮之際衝出甬道！

石門在身後轟然閉合,整個地宮開始下沉。

蕭厲的人來了。謝無咎眯眼看向遠處火把,走這邊！

兩人鑽入一條隱蔽小路,七拐八繞後竟從一處荒廢祠堂出來。謝無咎吹了聲口哨,立刻有黑衣人牽馬而來。

回府。他抱著楚明嫣翻身上馬。

馬背上,楚明嫣靠在他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莫名安心。

督主,接下來...

明日早朝,本座要當眾揭穿蕭厲。他聲音冷厲,你留在府中,哪裡都彆去。

楚明嫣搖頭：我必須去。隻有我能證明桂嬤嬤的話是真的。

謝無咎沉默片刻,終於妥協：跟緊我,不許擅自行動。

......

寅時三刻,謝府大門被撞開！

聖旨到！楚明嫣接旨！

楚明嫣從夢中驚醒,還冇來得及反應,房門就被踹開。謝無咎持劍闖入,身後跟著大批東廠番子。

蕭厲提前動手了。他臉色陰沉,傳旨太監說太後突發惡疾,指認你下毒,要拿你問罪。

楚明嫣迅速穿好衣服：現在怎麼辦

按原計劃。謝無咎遞給她一把匕首,藏好。本座倒要看看,蕭厲能猖狂到幾時。

前院,傳旨太監正趾高氣昂：楚明嫣速速接旨！

謝無咎負手而立：本座的人,輪不到你們處置。

九千歲這是要抗旨太監冷笑,陛下說了,若敢阻攔,視同謀反！

謀反謝無咎突然出手,劍光一閃,太監帽冠落地！回去告訴蕭厲,本座手中有先帝遺詔,明日早朝見分曉。

太監麵如土色,帶著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督主,這樣會打草驚蛇。楚明嫣擔憂道。

謝無咎冷笑：就是要讓他自亂陣腳。他轉向身後心腹,傳令下去,按計劃行動。

天色漸亮,暴風雨前的寧靜籠罩著謝府。

楚明嫣正在檢查藥囊,突然聽見窗外異響。她警覺地抓起銀針,卻見一個小紙團從窗縫滾入。

展開一看,上麵潦草地寫著：太後囚於冷宮,欲知梅妃真相,速來。

她心頭一跳。這可能是陷阱,但也是查明母親死因的機會！

猶豫片刻,楚明嫣留下一張字條,悄悄從後門溜出。冷宮路徑她熟記於心,很快避開巡邏侍衛,來到破敗的宮門前。

推開門,黴味撲麵而來。昏暗的殿內,太後被鐵鏈鎖在柱子上,蓬頭垢麵,哪還有昔日威風

你來了。太後抬頭,聲音嘶啞,我就知道你會來。

楚明嫣謹慎地保持距離：誰把您關在這裡

蕭厲！那個畜生！太後歇斯底裡,他怕我說出更多秘密,連親生母親都下得去手！

梅妃真是您殺的

太後突然詭異地笑了：是又如何那個賤人仗著先帝寵愛,懷上龍種,還想奪我後位！

楚明嫣強忍怒火：為什麼留我一命

桂嬤嬤那個老東西把你偷走了。太後獰笑,我找了你十八年,冇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

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楚明嫣警覺回頭,卻見蕭厲帶著禁軍湧入！

朕就知道你會來。蕭厲得意洋洋,九千歲馬上就到,正好一網打儘！

原來這是個局！楚明嫣暗罵自己大意,銀針已滑入指縫。

陛下連生母都利用,真是孝感動天。她譏諷道。

蕭厲不以為意：成王敗寇。等解決了謝無咎,朕會好好'照顧'你。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肩膀,赤凰印的傳人,可是上好的藥引。

楚明嫣心頭一震,前世蕭厲對她的寵愛,莫非就是為了取血做藥引

畜生！她怒斥一聲,銀針出手！

幾名禁軍應聲倒地,但更多人湧上來。就在楚明嫣快要支撐不住時,殿外突然殺聲震天！

東廠辦事,閒雜人等退散！

謝無咎的聲音！楚明嫣心頭一喜,卻見蕭厲獰笑著舉劍刺向太後！

母後,您該上路了！

不要！楚明嫣縱身撲去,卻慢了一步。太後心口中劍,鮮血噴湧！

你...太後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謝無咎帶人衝入時,正好看見這一幕。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謝無咎,你終於來了。蕭厲冷笑,今日就讓一切了結！

09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蟬。

蕭厲高坐龍椅,腳下躺著太後的屍體。謝無咎率東廠番子與禁軍對峙,楚明嫣被護在中央。

諸位愛卿都看到了。蕭厲義正言辭,謝無咎謀害太後,罪不容誅！

顛倒黑白！謝無咎厲喝,明明是陛下親手弑母！

誰信蕭厲冷笑,倒是九千歲手中的'先帝遺詔',不妨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謝無咎取出遺詔,正要宣讀,突然一陣眩暈！

督主！楚明嫣急忙扶住他,發現他嘴唇發紫——寒水毒發作了！

蕭厲大笑：朕早就在太醫院動了手腳,你的'藥引'冇告訴你嗎

楚明嫣猛然醒悟,難怪謝無咎近日毒性加劇！她急忙取出銀針為他壓製,但這次毒素來勢洶洶,謝無咎已單膝跪地,冷汗涔涔。

拿下！蕭厲一聲令下,禁軍一擁而上！

千鈞一髮之際,殿外突然傳來整齊的步伐聲！

護駕！護駕！

一支黑甲軍隊湧入大殿,為首的竟是本該鎮守邊關的鎮北侯！

臣,奉先帝遺詔,護太子殿下還朝！鎮北侯單膝跪地,向謝無咎行禮。

滿朝嘩然！太子殿下謝無咎

蕭厲臉色大變：胡說！太子早死了！

蕭厲！謝無咎強撐起身,展開遺詔,先帝明旨傳位於我,你母子毒殺先帝,罪證確鑿！

那又如何蕭厲歇斯底裡,朕纔是皇帝！禁軍聽令,殺無赦！

然而無人動彈。鎮北侯一揮手,黑甲軍已將禁軍製服。

陛下,大勢已去。老丞相歎息著走出隊列,老臣親眼見過先帝筆跡,這遺詔是真的。

越來越多大臣站到謝無咎一邊。蕭厲麵如死灰,突然撲向楚明嫣！

朕死也要拉你墊背！

謝無咎想阻攔卻因毒性發作慢了一步。蕭厲掐住楚明嫣脖子,與前世如出一轍！

賤人！都是你壞了朕的大事！

氧氣被一點點剝奪,楚明嫣眼前發黑。就在她快要窒息時,一道寒光閃過——蕭厲的手臂被齊肩斬斷！

啊！蕭厲慘叫著倒地。

謝無咎持劍而立,眼中殺意滔天：這一劍,是為梅妃娘娘。

第二劍刺入蕭厲腹部：這一劍,是為先帝。

第三劍抵住蕭厲咽喉：這一劍,是為明嫣。

楚明嫣咳嗽著爬起來：督主,等等。

她走到蕭厲麵前,輕聲道：陛下還記得怎麼掐人最痛苦嗎說完,她精準地按在蕭厲頸側某個穴位上。

蕭厲雙眼凸出,痛苦萬分卻無法速死,活**驗了一把楚明嫣前世的痛苦！

夠了。謝無咎將她拉回懷中,彆臟了你的手。

鎮北侯上前：殿下,如何處置

押入天牢,三日後淩遲處死。謝無咎冷聲道,昭告天下其罪行！

大局已定。謝無咎因毒性發作昏了過去,楚明嫣日夜不休地為他解毒。

三日後,當謝無咎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龍床上,而楚明嫣正趴在床邊熟睡。

他輕輕撫摸她憔悴的臉頰,眼中滿是柔情。

唔...督主醒了楚明嫣迷迷糊糊抬頭,驚喜萬分。

叫皇兄。他故意板起臉。

楚明嫣紅了臉：您...您都知道了

鎮北侯告訴我了。謝無咎坐起身,朝臣們擁立我登基,三日後舉行大典。

恭喜陛...啊！她突然被拉入懷中。

做我的皇後。謝無咎認真道,不是為政治聯姻,而是因為...

因為什麼她心跳如鼓。

因為本座心悅你。他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溫柔而堅定,彷彿要將兩世的遺憾都補回來。楚明嫣閉上眼,淚水滑落。

三日後,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同時舉行。

謝無咎——現在該稱蕭玨了,一身明黃龍袍,俊美如神祇。他親手為楚明嫣戴上鳳冠,在百官麵前執起她的手。

朕這一生,負儘天下人,唯獨不負你。

楚明嫣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蕭厲被淩遲那日,楚明嫣冇有去看。她正在禦花園教小宮女們認藥材,突然被一雙熟悉的手臂從背後抱住。

陛下她回頭,對上蕭玨含笑的眼。

叫夫君。他糾正道,遞來一份奏摺,看看這個。

奏摺上說,在冷宮地下發現了太後秘密祭壇,供奉的竟是邪神像,需要皇室血脈祭祀才能保蕭氏江山。

難怪蕭厲留我一命...楚明嫣恍然大悟。

蕭玨冷笑：愚昧。從今往後,大梁隻信明君賢臣,不信鬼神。

夕陽西下,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寢宮。

夫君,放我下來！被人看見...

朕是皇帝,誰敢議論他理直氣壯,

再說,我們還有'皇兄皇妹'的戲碼冇演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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