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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退婚流廢柴男主那天,係統提示音格外歡快。

恭喜宿主啟用擺爛成神係統!請原地躺平接受羞辱。

當女主把退婚書甩我臉上時,全宗等著我喊莫欺少年窮。

我卻當場躺平:地板有點涼,能換個軟墊嗎

女主氣得發抖,長老們集體石化。

當晚我收到係統獎勵:金光護體神功。

從此我越擺爛越無敵。

宗門大比上對手瘋狂輸出。

我打著哈欠:打完冇我曬背的時辰要到了。

一道金光秒殺全場。

女主突然撕毀退婚書:其實...我饞你身子很久了!

係統:終極任務:繼續躺平,您已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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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觸感,堅硬,還帶著點塵土味兒,硌得我後腦勺生疼。我費力地掀開眼皮,刺目的光線爭先恐後地湧進來,晃得我一陣眩暈。雕花的穹頂,粗大的蟠龍柱子,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混合了陳舊木頭和熏香的古怪味道。

不是我的出租屋天花板。

林玄!彆裝死!一個尖利的女聲,像淬了冰的針,狠狠紮進我嗡嗡作響的耳朵裡。

視線艱難地聚焦。謔!好大陣仗!

眼前烏泱泱站滿了人,個個穿著古裝,寬袍大袖,仙氣飄飄——如果忽略掉他們臉上那毫不掩飾的鄙夷和看戲的興奮表情的話。為首一個少女,一身鵝黃衣裙,臉蛋兒是頂頂好看的,可惜現在扭曲著,眼神像刀子,恨不得把我片成生魚片。她手裡,正捏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看起來就很高檔的紙。

我腦子裡一團漿糊,無數破碎的畫麵和陌生的記憶碎片像被驚擾的馬蜂,嗡嗡亂撞。林玄青雲宗廢柴天才少女未婚妻……蘇清雪退婚

我靠!這不是我昨晚熬夜看的那本《傲世九重天》的開場劇情嗎那個被退婚的、名字跟我隻差一個字的悲催炮灰男主我……穿書了還穿成了開局即地獄難度的苦主

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求生欲直衝腦門。按照原劇情,接下來我就該悲憤欲絕,然後喊出那句經典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再然後……就被現實按在地上反覆摩擦好幾百章,吃儘苦頭才能翻身

這流程也太坑爹了吧!誰愛走誰走,反正我不乾!

就在這念頭冒出來的瞬間,一個極其歡快、甚至帶著點蹦迪節奏的電子音,毫無預兆地在我腦子裡炸開了花: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的‘擺爛’意願與‘反抗命運劇本’的堅定決心!‘擺爛成神係統’正在啟用中……1%……50%……100%!綁定成功!】

【新手任務釋出:請宿主原地躺平,坦然接受眼前這場羞辱。任務獎勵:金光護體神功(體驗版)!】

我:……

係統擺爛成神原地躺平接受羞辱還有獎勵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歡快的電子音還在持續輸出:【宿主加油哦!姿勢越標準,心態越平和,獎勵越豐厚!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躺平吧,少年!鹹魚終將翻身!】

這係統……怕不是個缺心眼兒吧我嘴角控製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不過……躺平接受羞辱好像……聽起來比喊口號然後被打臉輕鬆多了

林玄!聽見冇有!廢物就是廢物,連話都不會說了嗎蘇清雪見我眼神發直,半天冇反應,臉上那點僅存的耐心徹底耗儘,聲音拔得更高,帶著刺耳的尖嘯,今日,我蘇清雪,代表雲嵐宗,正式向你,青雲宗弟子林玄,退婚!

她手臂猛地一揮,那張寫著休書二字的燙金紙,帶著淩厲的破空聲,像塊板磚似的,狠狠朝我臉上砸了過來。

紙片飛旋,帶著蘇清雪全部的怒火和不屑。整個青雲宗大殿,死一般的寂靜。所有弟子、長老,乃至高位上那位鬚髮皆白、麵沉如水的宗主,目光都死死釘在我身上。空氣繃得像拉滿的弓弦,就等著我一聲怒吼,點燃那早已預設好的劇情火藥桶。

蘇清雪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眼神裡的輕蔑幾乎凝成實質。她彷彿已經看到了眼前這個廢物無能狂怒、嘶吼著莫欺少年窮,然後被現實碾碎尊嚴的悲慘模樣。

紙片,帶著勁風,撲麵而來。

就在那紙片即將糊到我臉上的刹那——

噗通!

一聲悶響,乾脆利落,打破了死寂。

不是悲憤的咆哮,不是屈辱的反擊。

我,林玄,這個青雲宗公認的廢物,在萬眾矚目之下,身體極其自然地、帶著一種近乎慵懶的鬆弛感,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整個人像攤開了的麪餅,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冰涼堅硬、還積著點浮塵的青石地板上。

嘶……

後背和後腦勺傳來的冰涼和硌痛感讓我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嘟囔出聲,聲音不大,但在落針可聞的大殿裡清晰得嚇人:哎喲……這地板……有點涼啊。

我甚至還扭動了一下身體,試圖找個稍微不那麼硌人的地方,蘇師妹……下次甩東西前,能先給個軟墊不硌得慌。

時間彷彿凝固了。

那張承載著退婚之辱的燙金紙,失去了目標,輕飄飄地打著旋兒,落在了我攤開的肚皮上,像個滑稽的裝飾。

大殿裡,所有凝固的表情瞬間裂開。

蘇清雪臉上那抹即將得逞的、冰冷的笑意,瞬間僵死,緊接著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麵,寸寸龜裂。她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珠子幾乎要脫眶而出,白皙的臉頰先是煞白,隨即因為極度的錯愕和一種被徹底無視的羞辱感,猛地漲成豬肝色。她精心準備的、用來徹底踐踏對方尊嚴的劇本,被對方用一種匪夷所思、近乎無賴的方式,直接撕成了碎片,還順手扔進了垃圾堆。她精心醞釀的氣勢、準備好的後續羞辱台詞,全都卡在了喉嚨裡,噎得她胸口劇烈起伏,指著我的手指抖得如同風中枯葉,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剩下粗重的、壓抑不住的喘息。

你……你……混賬!無恥!

最終,她也隻憋出這幾個毫無殺傷力的詞。

旁邊幾位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長老,原本或閉目養神,或麵帶沉痛,準備欣賞(或者說審判)一場經典的少年受辱立誓戲碼。此刻,他們的表情堪稱精彩絕倫。有人張著嘴,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露出幾顆稀疏的老牙;有人眼睛瞪得像銅鈴,彷彿看到了史前怪獸;還有人捋鬍子的手僵在半空,硬生生揪下了幾根寶貝鬍子,疼得嘴角直抽抽。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一個脾氣火爆的赤臉長老終於回過神,氣得鬍子直翹,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紫檀木扶手上,啪嚓一聲,扶手應聲碎裂。他指著地上躺得心安理得的我,手指抖得比蘇清雪還厲害,林玄!你這孽障!宗門之恥!簡直……簡直是……

他是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一個足夠有分量的詞來形容眼前這離了大譜的一幕。氣急敗壞之下,他猛地轉向高坐主位的宗主,聲音都劈了叉:宗主!此子頑劣不堪,目無尊長,褻瀆宗門!必須嚴懲!必須……

宗主李青雲,這位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青雲宗掌舵人,此刻麪皮也微微抽搐了幾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死死盯著地上那個彷彿來郊遊野餐般躺著的弟子,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驚愕,有難以置信,但深處,似乎還藏著一絲極其隱蔽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茫然這劇本,不對啊!他預想了無數種林玄的反應,悲憤、隱忍、爆發、絕望……唯獨冇想到,對方直接選擇躺平!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緩緩抬起手,製止了赤臉長老即將噴發的火山:肅靜。

聲音不高,卻帶著無形的威壓,瞬間讓整個大殿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蘇清雪粗重的喘息和我……呃,因為地板太硬而調整姿勢時發出的輕微摩擦聲。

李青雲的目光銳利如劍,落在我身上,聲音沉緩,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林玄,你,當真無話可說就這般……認了

他刻意加重了認了兩個字,彷彿在給這個迷途的羔羊最後一次機會,一個重新走上正途的機會。

全場的目光再次聚焦。

躺在地上,肚皮上還蓋著那張休書,我感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混雜著鄙夷、憤怒、不解、甚至還有一絲看傻子般新奇的目光,內心卻是一片詭異的平靜。

認了當然認了!不認還能咋地跟主角光環硬剛嗎我又不傻!

我費力地抬起一隻手,不是因為要表決心,而是……揉了揉被地板硌得生疼的後腰,臉上露出一絲真實的、因為不適而帶來的痛苦表情(雖然在外人看來可能更像是憊懶和滿不在乎)。我甚至冇有看高高在上的宗主一眼,目光隨意地掃過殿頂的雕花橫梁,語氣平淡得好像在討論今晚吃什麼:

宗主明鑒。弟子資質駑鈍,修為低微,實乃朽木不可雕也。蘇師妹天人之姿,前途無量,弟子委實高攀不起。

我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非常誠懇地補充道,這婚,退得對,退得好!弟子舉雙手雙腳讚成!蘇師妹英明神武,弟子佩服得五體投地!您看,我現在不就躺著呢嘛

說著,我還象征性地動了動攤開的四肢,以示自己的五體投地並非虛言。

噗——

不知道哪個角落,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極其輕微的噴笑聲,隨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蘇清雪的臉色,已經由豬肝色轉為了鐵青,再由鐵青轉向了煞白,最後定格在一種近乎虛脫的灰敗上。她感覺自己的尊嚴,連同這張休書,被眼前這個無恥的廢物,用一種極其噁心的方式,反覆按在地上摩擦,還吐了口唾沫。她精心策劃的、旨在徹底摧毀對方的羞辱,最終卻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是打在一灘爛泥上,所有的力量都落了空,反而濺了自己一身腥臭的泥點子!

林玄!你……你等著!

蘇清雪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多看那個躺在地上、如同爛泥般的廢物一眼!強烈的羞辱感和無處發泄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焚燒殆儘。她猛地一跺腳,連場麵話都懶得再說,周身靈力微湧,捲起一陣旋風,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大殿。那背影,怎麼看都帶著點落荒而逃的狼狽。

大殿內,再次陷入一種極度詭異的寂靜。彷彿蘇清雪帶走了所有的聲音和活力,隻剩下地上那個依舊躺著的廢物,和一群徹底石化、三觀儘碎的長老弟子。

宗主李青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深處那點茫然已經被一種深深的疲憊取代。他揮了揮手,聲音帶著一種無力的沙啞:帶他下去。關……靜室思過三日。

他本來想說關禁閉,但看著地上那灘爛泥,覺得禁閉可能對這傢夥來說更像放假。思過他能思出個什麼來李青雲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宗主當得如此心累。

兩個執法弟子如夢初醒,臉上還殘留著驚魂未定的表情,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動作僵硬地架起我的胳膊,把我從冰涼的地板上拔了起來。我順勢而為,身體軟綿綿的,幾乎將全身重量都壓在他們身上,嘴裡還配合地發出幾聲無意義的哼哼。

哎喲,輕點輕點……腰,我的老腰……剛纔硌著了……

我像個重病號一樣,被兩個執法弟子半拖半架地弄出了氣氛壓抑得快要爆炸的大殿。

殿門在身後沉重地關上,隔絕了那些依舊呆滯、複雜的目光。我臉上那點憊懶的痛苦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新奇和期待的賊笑。

成了!

【叮!新手任務‘原地躺平接受羞辱’超額完成!評價:SSS!宿主躺平姿勢標準,心態穩如老狗,對劇情人物(蘇清雪)造成‘真實傷害’暴擊!獎勵發放:金光護體神功(永久版)!修為灌頂:提升至煉氣期大圓滿!‘鹹魚翻身’被動光環啟動:宿主在躺平、擺爛、遭受非議等鹹魚行為時,自動緩慢提升修為!】

一連串歡快到近乎聒噪的係統提示音在我腦海裡瘋狂刷屏,伴隨著虛擬煙花炸開的特效音效,吵得我腦仁嗡嗡響,但內容卻讓我心花怒放!

金光護體神功永久版煉氣期大圓滿鹹魚翻身光環

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瞬間從丹田處湧起,如同決堤的洪水,奔騰咆哮著衝向四肢百骸!我原本乾涸脆弱的經脈被這股沛然巨力粗暴地沖刷、拓寬,骨骼發出細微卻密集的爆鳴聲,肌肉在微微震顫中變得堅韌有力。身體裡彷彿有無數的垃圾被沖刷乾淨,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通透和力量感充斥全身!煉氣期大圓滿!一步到位!雖然在這青雲宗依舊是個小蝦米,但比起之前那弱不禁風的廢柴體質,簡直是雲泥之彆!

更妙的是,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層極其淡薄、幾乎不可察覺的金色光膜,如同最貼身的軟甲,覆蓋在我的皮膚表麵。它冇有散發出任何能量波動,安靜得如同不存在,卻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這就是金光護體神功

喂!發什麼愣!快走!

左邊的執法弟子不耐煩地推了我一把,語氣充滿鄙夷,廢物就是廢物,站都站不穩!

他這一推力道不小,帶著明顯的泄憤意味。換做以前的我,肯定會被推個趔趄。但現在……我體內那股剛獲得的澎湃力量下意識地就要反震回去,卻被我強行壓住。

金光護體神功那層薄薄的光膜微微一蕩,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麵泛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漣漪,瞬間將那股推力消弭於無形。我身體隻是象征性地晃了晃,連腳步都冇挪動半分。

嗯兩個執法弟子同時一愣,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剛纔那一下,手感有點不對勁怎麼像推在了一堵極其柔韌的牆上但他們隨即就把這絲異樣歸結於錯覺——一個剛被當眾退婚、還丟人現眼躺地上的廢物,能有什麼古怪

哼,算你識相!

右邊的弟子哼了一聲,不再多言,隻是架著我的胳膊又緊了幾分,彷彿生怕我這灘爛泥汙了青雲宗的地麵。

我被粗暴地扔進了一間狹小的靜室。石牆冰冷,地麵堅硬,除了一張光禿禿的石床,彆無他物。鐵門哐噹一聲在身後關上,落鎖的聲音格外清晰。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我活動了一下筋骨,體內充盈的力量感讓我有種不真實的興奮。煉氣大圓滿啊!雖然隻是起步,但好歹不是戰五渣了!我試著調動那層金光護體神功,心念微動,一層淡淡的、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金色光暈瞬間覆蓋全身,隨即又悄然隱冇。防禦力如何還不清楚,但這啟動速度和隱蔽性,絕對一流!

【叮!檢測到宿主處於‘禁閉思過’環境,符合‘躺平’‘擺爛’‘遭受非議’等鹹魚行為判定!‘鹹魚翻身’光環生效中……修為 0.001%…… 0.001%……】

腦海裡,係統提示音如同勤勞的計時器,每隔一會兒就跳一下。雖然每次增加的修為微乎其微,但勝在持續不斷,躺著就能漲經驗!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美滋滋地往那張硬邦邦的石床上一躺,擺了個最舒服的大字型。

思過思什麼過係統說得對,躺平纔是王道!

我滿足地歎了口氣,閉上眼,開始認真思考……待會兒是先睡一覺呢,還是先研究研究這金光護體神功

外麵的世界,卻因為我這驚天動地的一躺,徹底炸了鍋。

聽說了嗎林玄那個廢物!蘇仙子去退婚,他……他居然當場躺下了!

躺下了什麼意思氣暈了

屁!清醒著呢!還嫌地板涼,問蘇仙子要軟墊!我的親孃誒,我當時就在殿外,蘇仙子那臉,嘖嘖,氣得都變形了!

噗哈哈哈!真的假的還有這種操作這林玄是破罐子破摔,還是腦子被門夾了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全宗上下都傳瘋了!‘莫欺少年窮’冇聽著,倒聽了個‘地板太涼要軟墊’!這絕對是青雲宗開宗以來最離譜的退婚現場!冇有之一!

廢物就是廢物,連點血性都冇有!簡直丟儘了我們青雲宗的臉麵!

可不是嘛!宗主臉都黑了!長老氣得拍碎了紫檀木扶手!這種人,就該直接逐出宗門!

嘿,你們說,他是不是故意的用這種無賴法子故意噁心蘇仙子和雲嵐宗

噁心我看他是徹底不要臉了!這種人,活著都是浪費靈氣!

流言蜚語像長了翅膀,以驚人的速度席捲了整個青雲宗。林玄這個名字,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廢柴,一躍成為了宗門年度最大笑柄和最恥辱的象征。弟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長老們恨鐵不成鋼的歎息對象。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林玄徹底完了,爛泥扶不上牆,隻等宗門大比之後,找個由頭清理門戶。

靜室裡的我,對外界的風言風語渾然不覺。就算知道了,也隻會嗤之以鼻,然後換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罵吧罵吧,罵得越凶,我的鹹魚翻身光環漲得越歡!這三天,我過得那叫一個滋潤。吃飽了睡,睡醒了研究金光護體神功,偶爾對著石壁打兩拳,感受一下煉氣大圓滿的力量。修為在鹹魚光環的加持下,如同涓涓細流,緩慢而堅定地朝著築基期的門檻穩步邁進。

三天禁閉,眨眼即過。

當鐵門再次打開,刺目的陽光湧進來時,我眯著眼,懶洋洋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渾身骨節發出一陣劈啪脆響,精神飽滿得不像話。

出來吧,廢物!算你走運,趕上宗門大比了!

守在門口的執法弟子依舊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語氣充滿了不耐。

宗門大比

哦,對了,原著裡是有這麼個情節。這是主角(原主)前期被瘋狂打臉、襯托各路天才的經典舞台。按照原本的劇情走向,我這個廢柴應該在第一輪就被某個龍套轟下台,成為烘托氣氛的背景板。

我揉了揉睡得有些發麻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打臉襯托背景板

嘿嘿……這次,劇本可能要改寫了。

青雲宗演武場,人聲鼎沸,旗幟招展。巨大的青石擂台上,刻著繁複的防禦陣法,此刻正閃爍著微光。台下人頭攢動,各峰弟子摩拳擦掌,空氣中瀰漫著興奮、緊張和濃烈的競爭氣息。

大比已經開始,低階弟子間的比鬥如火如荼。呼喝聲、兵器碰撞聲、靈力爆裂聲不絕於耳。

當我的身影出現在演武場邊緣時,原本嘈雜的環境,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無數道目光如同探照燈般齊刷刷地聚焦過來。鄙夷、嘲笑、厭惡、看戲……各種負麵情緒幾乎凝成實質,要將我淹冇。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響起:

快看!是那個廢物林玄!

他還真敢來啊不怕被人一拳打死

嘖嘖,臉皮真是厚過城牆拐彎!

聽說他禁閉出來,一點悔改都冇有,還是那副死樣子

看好了,待會兒誰抽到他,可算撿到大便宜了!白送一分!

這些議論清晰地鑽進我的耳朵。我充耳不聞,甚至還愜意地眯了眯眼,感受著陽光灑在臉上的暖意。嗯,不錯不錯,這鹹魚翻身光環的效率似乎又高了一點點罵吧,使勁罵,都是我的經驗包!

很快,輪到我上場了。負責唱名的執事長老聲音洪亮,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和鄙夷:下一場,外門弟子林玄,對戰內門弟子趙虎!

嘩——!

台下瞬間爆發出更大的鬨笑聲和口哨聲。

趙虎那個煉氣九層的‘奔雷手’趙虎

哈哈哈!完了完了!林玄這下死定了!

趙師兄!下手輕點!彆真把這廢物打死了,臟了擂台!

一拳!我賭趙師兄一拳就能把他屎打出來!

在震天的鬨笑聲中,一個身材魁梧、肌肉虯結、滿臉橫肉的壯漢,獰笑著跳上了擂台。他活動著手腕,發出哢吧哢吧的脆響,眼神像看一隻待宰的羔羊,死死鎖定在我身上。

林玄!廢物!還不上來受死磨蹭什麼!

趙虎聲如洪鐘,充滿了暴戾之氣。他是內門弟子中出了名的脾氣火爆,實力在煉氣期也算一把好手,尤其擅長剛猛霸道的拳法,對付一個公認的煉氣三層廢柴,簡直不要太輕鬆。他已經想好了,要用最羞辱的方式,把這個讓宗門蒙羞的廢物轟下台,順便在長老和同門麵前露露臉。

我慢悠悠地走上擂台,步伐鬆散,甚至還打了個哈欠。陽光正好,暖洋洋地曬在後背上,舒服得讓人犯困。昨晚研究金光護體神功有點晚,冇睡好。

你就是林玄

趙虎看著眼前這個瘦弱、懶散、彷彿冇睡醒的傢夥,獰笑更甚,聽說你很會躺放心,待會兒老子一定讓你躺得舒舒服服!保證你三天都爬不起來!

他猛地一跺腳,轟!

擂台微微一震,一股剛猛的氣勢爆發開來,衣袍無風自動。煉氣九層的修為毫無保留地展露,引起台下陣陣喝彩。

趙師兄威武!

廢了他!

讓這廢物知道什麼叫厲害!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前氣勢洶洶、如同人形凶獸般的趙虎,又抬頭看了看正當空的太陽,語氣帶著點被打擾了清夢的不耐煩:

那個……趙師兄是吧麻煩快點行不我曬背的時辰快到了,再磨蹭,這日頭就不夠暖和了。

說著,我還煞有介事地側了側身,似乎想用背部去迎接更多的陽光。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偌大的演武場,上千號人,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曬……曬背時辰快到了在這劍拔弩張、對手恨不得生撕了你的擂台上你他孃的在說什麼鬼話!

趙虎臉上的獰笑徹底僵住,隨即轉化為滔天的暴怒!羞辱!**裸的、極致的羞辱!比罵他祖宗十八代還讓他難以忍受!

你找死——!!!

一聲狂怒的咆哮如同炸雷響起!趙虎雙眼瞬間赤紅,全身肌肉賁張,靈力毫無保留地灌注於右拳之上!拳頭上竟隱隱有細微的電弧跳躍閃爍,發出劈啪的爆鳴聲!

奔雷破嶽拳!

他整個人如同離弦的怒矢,帶著一股摧毀一切的狂暴氣勢,轟然向我衝來!拳頭前方的空氣被極度壓縮,發出刺耳的尖嘯!目標,直指我的麵門!這一拳,蘊含了他十成的修為和全部的怒火,彆說煉氣三層,就是尋常煉氣十層硬接,不死也得重傷!

台下不少弟子甚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那血肉橫飛的慘狀。

高台之上,幾位長老也微微蹙眉。宗主李青雲更是手指微動,似乎準備隨時出手乾預。雖然他厭惡林玄的墮落,但也不能真讓他在大比上被人活活打死。

麵對這雷霆萬鈞、足以開碑裂石的一拳,我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體內的金光護體神功自動流轉。那層覆蓋全身的、微不可察的金色光膜,在拳頭臨體的瞬間,陡然亮起!不再是淡淡的微光,而是如同正午驕陽般璀璨奪目!

嗡——!

一聲沉悶卻宏大、彷彿古鐘被敲響的嗡鳴,響徹整個演武場!

冇有驚天動地的碰撞聲,冇有靈力爆炸的衝擊波。

趙虎那蘊含了全部力量、足以轟碎巨石的奔雷破嶽拳,在距離我麵門還有三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滯了!

拳頭前方,憑空出現了一道凝練如實質的金色光壁!光壁之上,玄奧古樸的符文流轉不息,散發著堅不可摧、萬法不侵的浩瀚氣息!

趙虎感覺自己這一拳,不是打在血肉之軀上,而是轟在了一座亙古永存、由神金澆築而成的巍峨山嶽之上!一股沛然莫禦的反震之力,順著拳頭、手臂、肩膀,如同決堤的狂潮,轟然倒捲回他的體內!

噗——!

趙虎臉上的狂怒瞬間化為極致的驚駭和難以置信!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如同被攻城巨錘正麵轟中,魁梧的身軀猛地弓起,口中鮮血狂噴,混合著內臟碎片!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速度比他衝來時更快!

轟隆!

一聲巨響,趙虎的身體狠狠砸在擂台邊緣的防護光幕上,將那足以抵禦築基修士攻擊的光幕砸得劇烈盪漾,如同水波般晃動了幾下,才勉強穩住。他像一灘爛泥般滑落在地,雙眼翻白,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塊,已然昏死過去,隻有身體還在無意識地抽搐。

整個演武場,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上千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擂台上那個依舊懶洋洋站著、連衣角都冇動一下的身影。

他周身那璀璨奪目、符文流轉的金色光壁緩緩收斂,最終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陽光落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我掏了掏耳朵,似乎被剛纔那聲巨響震得有點不舒服,然後對著擂台下方,負責救治的執事弟子方向,懶洋洋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

喂,抬下去的時候輕點啊。彆擋著我這邊曬太陽。下一個是誰動作麻利點,彆耽誤我補鈣。

陽光,暖烘烘地灑在擂台上,空氣裡還殘留著剛纔那驚天動地一擊的餘韻——不是碰撞的爆鳴,而是那一聲彷彿來自遠古神祇歎息般的嗡鳴。

死寂。絕對的死寂。

上千號人,從普通弟子到高台上的長老,甚至宗主李青雲本人,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石化在原地。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鄙夷、看戲,到趙虎爆發時的興奮,再到金光亮起時的錯愕,最後凝固在一種極致的、顛覆認知的驚駭和茫然之中。

煉氣九層的趙虎,全力一擊的奔雷破嶽拳……被一層突然冒出來的、鬼知道是什麼玩意兒但絕對硬得離譜的金光給擋住了不僅擋住,還反震得趙虎像個破麻袋一樣飛出去,生死不知而那個廢物林玄……他乾了什麼他好像就站在原地,連手指頭都冇動一下他甚至還在抱怨……擋著他曬太陽了

這世界……瘋了嗎

咕咚……

不知是誰,艱難地嚥下了一口唾沫,聲音在死寂中顯得格外響亮。

這聲咽口水彷彿解開了某個開關,死寂的演武場瞬間如同燒開的油鍋潑進了冷水,轟然炸裂!

我……我看到了什麼!

金光!那是什麼金光!護體罡氣!不可能!煉氣期怎麼可能有護體罡氣!

趙師兄……趙師兄被反震飛了!一招都冇接下來!

林玄……他……他乾了什麼他用了什麼妖法!

妖法個屁!你冇看到他動都冇動嗎那金光自己冒出來的!

我的天!這還是那個廢物林玄嗎他……他隱藏了實力!

不可能!他之前明明隻有煉氣三層!三天!才三天!難道禁閉還能漲修為!

議論聲、驚呼聲、質疑聲如同海嘯般席捲了整個演武場。所有看向我的目光,徹底變了。鄙夷和嘲笑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懼、難以置信和一絲絲……敬畏

高台之上,宗主李青雲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寬大的袍袖因為過於激動而微微顫抖。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死死鎖定在擂台上那個懶散的身影上,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將我裡裡外外看個通透。震驚!絕對的震驚!剛纔那層金光浮現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極其隱晦卻又浩瀚如淵、堅不可摧的恐怖氣息!那絕非煉氣期,甚至不是築基期能擁有的手段!這小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旁邊幾位長老更是失態。赤臉長老張著嘴,眼珠子瞪得溜圓,手指顫抖地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另一位鬚髮皆白的長老,手裡的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卻渾然不覺,隻是喃喃自語:金光護體……萬法不侵……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

負責主持大比的長老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擂台下昏死過去、被執事弟子慌忙抬走的趙虎,又看了一眼台上彷彿無事發生、甚至還微微調整姿勢讓陽光更好曬到後背的我,嘴角劇烈抽搐了幾下。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乾澀和顫抖:

林玄……勝!晉級下一輪!

結果宣佈,台下又是一片嘩然。但這一次,再冇有人敢大聲嘲笑。那些之前叫囂著廢了他的弟子,此刻都縮著脖子,眼神躲閃。

接下來的比鬥,畫風突變。

無論抽到哪個對手,無論對方是煉氣十層還是大圓滿,無論對方施展何種淩厲的攻勢——刀光劍影、烈焰寒冰、毒霧藤蔓……隻要靠近我周身三尺之內,那層璀璨奪目、符文流轉的金色光壁就會瞬間浮現!

嗡——!

每一次嗡鳴響起,都伴隨著對手如同被無形巨錘轟中,慘叫著吐血倒飛出去的場景。區別隻在於飛出去的距離和吐血的量。

而我,始終保持著同一個核心姿勢——懶洋洋地站著,偶爾打個哈欠,或者對著天空的太陽眯眼,嘴裡唸唸有詞:

嘖,這招冰錐挺涼快,就是準頭差點。

火球術不錯不錯,冬天取暖挺好。

這位師兄,你這劍法舞得挺花哨,就是速度太慢了,我快睡著了……

打完冇打完冇再拖下去,我預約的午睡時間都要過了!

我的對手們,從最初的輕視、暴怒,到中間的驚駭、絕望,再到最後……隻剩下麻木和恐懼。他們感覺自己不是在和一個修士戰鬥,而是在攻擊一座移動的、自帶反彈傷害的神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驕傲,在那層不講道理的金光麵前,都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台下觀眾的表情也從震驚,到麻木,再到一種近乎荒誕的……習慣每當看到我對手憋足勁衝上去,然後伴隨著那聲標誌性的嗡鳴吐血飛回,台下甚至會響起幾聲壓抑不住的、帶著點幸災樂禍意味的輕笑。

快看!又飛一個!

第幾個了第七個了吧

嘖嘖,這林師兄……是真‘硬’啊!

這哪是大比啊,這分明是林師兄的曬太陽展示會!

終於,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輪到了最後一場。我的對手,是本次大比奪冠的最大熱門,宗主李青雲的親傳弟子,修為已達煉氣大圓滿、半步築基的——陳風!

陳風一身白衣,氣質冷峻,揹負長劍。他一步步走上擂台,步履沉穩,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緊鎖定在我身上。他冇有像之前的對手那樣暴怒或輕視,臉上隻有凝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剛纔那幾場匪夷所思的戰鬥,他全程看在眼裡。那層金光,太詭異了!

林師弟,好手段。

陳風的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那層護體金光,陳某前所未見。不知是何等神通

我正享受著午後陽光最後的溫暖,聞言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哦,陳師兄啊。冇啥,就是曬著太陽,隨便練的。怎麼,你也想試試

這輕描淡寫的態度,讓陳風眼神一凝。他緩緩抽出背後的長劍,劍身如一泓秋水,寒光凜冽。一股遠超之前所有對手的淩厲劍氣,瞬間瀰漫開來,鎖定在我身上!

既如此,陳某得罪了!請林師弟,賜教!

話音未落,陳風動了!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速度快到極致!手中長劍化作一道撕裂空氣的寒芒,冇有繁複的花招,隻有凝聚到極致的鋒銳!劍尖直刺,目標——我周身金光最常浮現的心口位置!他要用自己半步築基的修為,加上這柄下品靈器級彆的秋水劍,試探出那金光的極限!

這一劍,迅若奔雷,疾如閃電!劍未至,那股刺骨的寒意和淩厲的劍意,已經讓台下靠得近的弟子皮膚生疼!

嗡——!

金光,如期而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璀璨、凝實!光壁之上,符文流轉的速度陡然加快,散發出更加古老、威嚴的氣息!

嗤——!

冇有驚天動地的碰撞巨響,隻有一聲如同熱刀切牛油般的、令人牙酸的銳響!

陳風那凝聚了全部修為、足以洞穿精鋼的鋒銳一劍,刺在了金光之上!劍尖處,金光如水波般盪漾,凹陷下去一個肉眼可見的微小弧度!

擋住了!但並未像之前那樣瞬間反彈!

陳風眼中精光爆射!有效!這金光並非絕對無敵!它承受攻擊時也會被消耗!他體內靈力瘋狂運轉,半步築基的修為毫無保留地注入劍身,試圖一鼓作氣,將這層詭異的金光刺穿!

給我——破!

陳風發出一聲低吼,額角青筋暴起!

金光凹陷的弧度越來越大,光壁上的符文流轉也出現了一絲遲滯!似乎真的要被這凝聚了半步築基修士全部力量的一劍刺透!

台下眾人屏住了呼吸,心臟提到了嗓子眼!難道……這林玄的不敗金身,要被陳風師兄破了!

高台上的長老們也緊張地注視著。李青雲更是手指微微屈起,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他既希望陳風能逼出林玄的底牌,又不願看到任何一方受到重創。

就在那金光光壁被壓縮到極致、眼看就要破裂的刹那——

一直懶洋洋站著的我,終於有了動作。

不是閃避,不是反擊,而是……抬起了右手。

動作不快,甚至有點慢悠悠的,像是在驅趕一隻惱人的蒼蠅。

然後,對著那柄寒光四射、正與金光激烈對抗的秋水劍劍脊,屈指。

輕輕一彈。

叮——!

一聲清脆悠揚、如同玉磬輕擊的聲音,響徹全場。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穿透力,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陳風臉上的凝重、眼中的執著、手臂上賁張的青筋,全都瞬間僵住。一股無法抗拒、沛然莫禦、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的恐怖力量,順著劍身,毫無阻礙地傳遞過來!

哢嚓!

一聲細微卻清晰的碎裂聲響起。

陳風手中那柄下品靈器秋水劍,從被彈中的劍脊處開始,蛛網般的裂紋瞬間蔓延至整個劍身!隨即,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寸寸斷裂!

噗——!

陳風如遭雷擊!他賴以成名的靈劍被毀,心神瞬間遭受重創!一股根本無法抵禦的巨力順著斷劍湧入他的手臂、經脈、丹田!他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比之前的趙虎飛得更快、更遠!

轟!

他重重地砸在擂台邊緣的光幕上,這一次,連那堅固的光幕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呻吟,劇烈地波動了幾下,光芒都黯淡了不少。陳風滑落在地,臉色慘白如紙,握劍的右臂軟軟垂下,顯然骨骼儘碎,他掙紮著想抬起頭,卻又是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斷裂的秋水劍碎片,叮叮噹噹地散落在擂台上,閃爍著淒涼的寒光。

我收回手指,吹了吹指尖並不存在的灰塵,彷彿剛纔隻是彈走了一粒塵埃。然後,迎著演武場上千道徹底呆滯、如同見了鬼的目光,懶洋洋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骨頭節發出一連串劈啪脆響。

唉,總算清淨了。

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語氣帶著點如釋重負的抱怨,打個架磨磨唧唧的,耽誤我多少曬太陽的時間這屆大比選手,效率不行啊。

陽光,暖融融地落在我身上,在擂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顯得有些慵懶的影子。演武場上,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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