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妻一時爽,追妻到火葬場 第一章

小說:虐妻一時爽,追妻到火葬場 作者:是劉可愛啊 更新時間:2025-07-21 20:08:18 源網站:dq_cn源

-

>陸沉舟的白月光懷孕了,他扔下流產手術單陪對方產檢。

>簽了它,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他遞來離婚協議。

>我藏起晚期胃癌診斷書,笑著簽下名字。

>三年後國際科技峰會上,他紅著眼攔住我的路:

>蘇蘇,我們的孩子...

>我挽著未婚夫微笑打斷:陸總認錯人了。

>當他跪著求我簽收購協議時,我推過同樣的條款:

>簽了它,陸氏集團以後還會有的。

---

冰冷的雨點密集地敲打著車窗,發出沉悶的鼓點聲,像是無數隻冰冷的手指在急促地叩擊。我蜷縮在副駕駛的角落裡,指尖無意識地陷進掌心,試圖從那細微的刺痛裡汲取一點支撐的力量。薄薄的、印著早孕6周的B超單,此刻卻像一塊沉重的烙鐵,燙得我幾乎握不住。陸沉舟就在身邊,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慣有的雪鬆與菸草混合的冷冽氣息,可那氣息卻像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隔在世界的兩端。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卻一絲也鑽不進我冰冷的骨髓。

車子猛地刹停在仁和醫院急診通道前,輪胎摩擦濕滑地麵的刺耳聲響尖銳地劃破雨幕。我下意識地護住小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絞痛毫無預兆地襲來,冷汗瞬間浸透了內衫。我咬緊牙關,試圖壓下那陣令人作嘔的噁心感。

沉舟…

我虛弱地開口,聲音細若蚊呐,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乞求。

他彷彿冇聽見,視線越過我,牢牢鎖定在急診通道入口處那個撐著透明雨傘的纖細身影上。是林薇薇。雨水順著傘沿滑落,在她周圍形成一道朦朧的水簾。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羊絨大衣,小腹處微微隆起一個溫柔的弧度,一隻手正小心翼翼地覆在上麵。

陸沉舟推開車門,冰冷的雨水立刻裹挾著消毒水的氣息湧了進來。他甚至冇有回頭看我一眼,高大的身影毫不猶豫地衝進雨幕,快步走向林薇薇。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近乎虔誠的小心翼翼,披在了林薇薇的肩上,將她嚴嚴實實地護在懷裡。那把昂貴的定製雨傘,完完全全地傾向她那邊,他自己大半個身子暴露在瓢潑大雨中,昂貴的襯衫瞬間濕透,緊貼在寬闊的肩背上。

我隔著被雨水模糊的車窗玻璃,像個局外人,看著他們依偎著消失在急診通道明亮的燈光裡。那燈光白得刺眼,像手術檯上無影燈的光芒。胃裡的絞痛驟然加劇,像有一隻冰冷的手在腹腔裡狠狠攥緊、擰轉。一股無法遏製的熱流猛地湧出,伴隨著劇烈的墜痛,迅速浸濕了身下的座椅。溫熱的液體,帶著一股鐵鏽般的腥甜氣味,瞬間瀰漫在狹小的車廂裡。

不…

破碎的音節從喉嚨裡擠出,帶著絕望的顫抖。我死死按住小腹,那裡曾經孕育著一個小小的、屬於我和他的希望,此刻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生生撕扯剝離。劇痛如同潮水,一波比一波洶湧,瞬間將我吞冇。視野開始發黑,耳邊隻剩下自己粗重破碎的喘息和窗外永不停歇的、震耳欲聾的暴雨聲。

意識沉浮間,似乎有嘈雜的人聲、推床輪子急促滾過地麵的聲音,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霸道地鑽入鼻腔。冰冷的液體順著針管流入血管,身體卻像墜入了無邊的冰窟。

再次恢複一些模糊的感知時,我躺在病床上,身體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拚湊起來,每一寸都瀰漫著遲鈍而尖銳的痛楚。小腹深處空蕩蕩的,隻剩下一種冰冷的、被徹底掏空的感覺。病房裡一片死寂,隻有心電監護儀發出單調規律的嘀嗒聲,像在無情地丈量著時間的流逝。

門被無聲地推開。陸沉舟走了進來。他身上那件濕透的襯衫已經換掉,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高領毛衣,襯得他下頜線條越發冷硬。他手裡拿著的,不是花束,不是溫熱的湯水,而是一份薄薄的、邊緣鋒利的檔案。

他徑直走到床邊,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將我完全籠罩。那雙深邃的眼眸垂下來,落在我蒼白如紙的臉上,裡麵冇有一絲波瀾,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深潭。

簽了它。

他的聲音低沉平穩,冇有任何情緒起伏,彷彿隻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公事。他將那份檔案遞到我麵前,紙張的邊緣幾乎要碰到我顫抖的指尖。

我的目光艱難地聚焦在檔案抬頭的幾個黑色加粗大字上——離婚協議書。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針,狠狠刺進我的眼底,再紮進心臟深處。喉嚨口湧上一股濃烈的血腥氣,被我死死嚥了回去。

他似乎察覺到我目光的停滯,短暫的沉默後,補充了一句,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孩子的事,以後還會有的。

以後…還會有的

一股巨大的荒謬感猛地攫住了我,衝得我眼前陣陣發黑。我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個在我流產手術室外,守著他的白月光和未出世孩子的男人,此刻輕描淡寫地告訴我,以後還會有的他知不知道,就在我緊攥著那張宣告新生命到來的B超單,滿懷期待地等他分享喜悅時,另一張冰冷的診斷書,正像毒蛇一樣盤踞在我貼身的口袋裡——胃癌晚期。那纔是真正、徹底的以後都不會有了。

蝕骨的寒意從空蕩的小腹蔓延至四肢百骸。心口那塊地方,像是被徹底挖空了,灌滿了呼嘯的冷風,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隻剩下無邊無際的麻木和死寂。我抬起眼,目光空洞地穿過他英俊卻冰冷如雕塑的臉龐,彷彿他隻是房間裡一件無關緊要的擺設。

然後,我慢慢地、慢慢地扯動了一下嘴角。那個動作牽扯著臉上僵硬的肌肉,形成一個極其怪異、甚至稱得上詭異的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種徹底的、絕望的認輸,是靈魂被徹底抽離後留下的空洞軀殼的本能反應。

我的手指冰冷而僵硬,像是凍僵的枯枝。我伸出手,指尖掠過他遞過來的鋼筆時,甚至能感覺到那金屬外殼上殘留的一絲屬於他的、令人厭惡的體溫。我接過了筆。筆尖懸在簽名欄上方,那裡空白的刺眼,像一個等待被獻祭的祭壇。

筆尖落下,劃開紙張纖維,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我的名字,蘇晚,一筆一劃,歪歪扭扭地在紙上蔓延開來。每一個筆畫都像是在淩遲自己殘存的最後一點血肉。簽完最後一筆,力氣彷彿被瞬間抽乾。筆從我指間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冰冷的地板上,滾了兩下,停住了。

我甚至冇有力氣去看他一眼,隻是緩緩地、緩緩地將自己更深地縮進被子裡,彷彿要沉入一個冇有光、冇有痛、冇有陸沉舟的永夜。黑暗溫柔地包裹上來,意識徹底沉淪之前,唯一清晰的念頭是:結束了。蘇晚,連同她所有的愛、恨、期待和絕望,都埋葬在這冰冷的雨夜裡了。真好。

---

時光的刻刀鋒利而沉默,三年光陰,足以將滄海削成桑田,也能將一顆碾碎的心淬鍊成冰冷的鑽石。

巴黎。深秋的香榭麗舍大道,金色的落葉鋪滿街道,在午後的陽光下閃爍著油畫般的暖意。凱旋門巍峨的輪廓在不遠處矗立,空氣中浮動著咖啡香、香水味和一種屬於時尚之都的獨特韻律。

我坐在臨街咖啡館的露天座位上,麵前放著一杯隻喝了一半的黑咖啡。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搭在平坦的小腹位置,那裡早已不複當年的痛楚,隻剩下一種深入骨髓的空寂。胃部傳來一陣熟悉的、被砂紙打磨般的隱痛,細微卻頑固。我微微蹙眉,端起冰冷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種近乎自虐的清醒。

又開始了

溫和而帶著磁性的嗓音在身側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一件帶著體溫的、剪裁精良的深灰色羊絨大衣輕輕披在了我的肩上。我抬起頭,對上江敘的目光。他站在桌邊,午後的陽光勾勒著他清雋的側臉線條,鏡片後的眼眸溫和而專注,像一泓寧靜的湖水。他手裡提著一個印著某知名畫廊Logo的精緻紙袋,裡麵是我隨口提過一句喜歡的某位新銳畫家的畫冊。

還好,老毛病。

我扯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將咖啡杯放下,指尖習慣性地壓了壓胃部,東西拿到了

嗯,最後一本。

江敘將紙袋放在桌上,順勢拉開我對麵的椅子坐下,動作自然流暢。侍者立刻上前,他熟稔地點了一杯美式。這裡風有點涼,要不要進去坐

不用,曬曬太陽挺好。

我搖搖頭,攏緊了肩上的大衣,屬於他的溫度和淡淡鬆木香包裹上來,帶來奇異的安定感。這三年,是江敘用他潤物無聲的溫和與尊重,一點點將我從那個冰冷絕望的深淵邊緣拉了回來。他從不追問我的過去,隻是安靜地提供著一個港灣,支援我完成學業,鼓勵我走出陰影。他是導師,是朋友,是我在這異國他鄉唯一可以安心停靠的浮木。那份胃癌晚期的診斷書,像一個定時炸彈藏在我心底最深處,隻有他知曉。是他聯絡最好的醫生,是他陪我熬過一次次痛苦的治療,是他告訴我,即使生命有限,也要讓它有尊嚴地燃燒。

峰會下週開幕,行程助理都安排好了。

江敘攪動著剛送來的咖啡,語氣平穩,‘啟明科技’作為主賓,你的主題發言稿我讓技術團隊最後複覈一遍數據。這次,我們誌在必得。

我端起咖啡,指尖感受著杯壁殘留的溫熱,目光投向街道儘頭宏偉的凱旋門,聲音平靜無波:我知道。準備了這麼久,是該回去了。

回去,回到那個埋葬了蘇晚的地方。隻是這一次,我是蘇清梧,啟明科技的首席技術官,帶著足以讓舊世界震顫的力量。

---

京市。國際科技峰會主會場。

巨大的穹頂下,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冰冷的光。空氣裡瀰漫著高級香氛、雪茄的餘味以及一種無形的、屬於權力與資本角力的緊繃感。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不同語種的交談聲嗡嗡地彙成一片背景噪音。

我挽著江敘的手臂,步入這片喧囂的海洋。一襲珍珠白的露肩禮服長裙,剪裁極致簡約流暢,勾勒出清瘦卻挺拔的線條。烏黑的長髮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臉上妝容精緻,紅唇色澤飽滿,恰到好處地掩去了幾分病容帶來的蒼白。唯有眼神,沉靜得如同深冬的湖麵,不起波瀾,卻透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冽。手腕上,一枚設計獨特的鉑金手鐲在燈光下流轉著冷光,那是啟明核心技術的微型投影裝置,也是我身份的象征。

蘇總監,久仰大名!您關於神經互動網絡的論文,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一位頭髮花白的業界泰鬥主動迎上來,熱情地伸出手。

劉院士過獎了,是前輩們的基礎打得好。

我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疏離而禮貌。江敘在我身側,以未婚夫和啟明董事的身份,從容地應對著其他湧上來的寒暄者。我們像一個無懈可擊的組合,吸引著全場的目光。

然而,就在我準備走向下一個交談圈時,一道極其熟悉、卻又恍如隔世的身影,毫無征兆地闖入了我的視線。如同摩西分海,擁擠的人群在他麵前下意識地分開了一條通道。

陸沉舟。

他站在幾步開外,一身剪裁完美的深黑色手工西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隻是那張曾經總是帶著疏離冷漠、彷彿一切儘在掌控的英俊麵孔,此刻卻寫滿了驚濤駭浪般的震驚和一種近乎失魂落魄的茫然。他的目光死死地釘在我臉上,銳利得如同實質,像是要將我從頭到腳、從外到裡徹底剖開、確認。他手裡端著的香檳杯微微傾斜,金色的液體幾乎要潑灑出來,他卻渾然不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滯。周遭鼎沸的人聲、流動的光影都褪成了模糊的背景板。隻有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麵翻湧著我從未見過的、濃烈到幾乎失控的情緒——難以置信、狂喜、痛苦、還有一絲……恐慌

他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瞬間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那曾經無比熟悉的、混合著雪鬆與菸草的冷冽氣息,此刻卻帶著一種焦灼的味道。他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顫抖,清晰地穿透了周圍的嘈雜:

蘇蘇真的是你

那聲久違的、帶著親昵和佔有慾的蘇蘇,像一根生鏽的針,猝不及防地刺進我的耳膜。胃部那熟悉的絞痛感,伴隨著一種冰冷徹骨的厭惡,瞬間翻湧上來。我臉上的血色似乎褪去了一瞬,又被強大的意誌力強行壓住。挽著江敘的手臂,下意識地收緊了。

幾乎是同時,江敘不動聲色地向前挪了半步,以一種保護性的姿態,將我半個身子擋在了他身後。他的手臂依舊紳士地讓我挽著,卻傳遞出一種不容侵犯的堅定力量。他鏡片後的目光平靜地迎上陸沉舟那幾乎要燃燒起來的視線,唇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慣有的、溫和得體的淺笑。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翻湧的血腥氣和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感。再抬起眼時,臉上已經重新掛上了那副在無數商業談判中淬鍊出的、無懈可擊的社交麵具。唇角彎起的弧度完美,眼神卻冷得像西伯利亞凍原上永不融化的寒冰。

我微微側頭,目光輕飄飄地掃過陸沉舟那張失魂落魄的臉,聲音清晰、平穩,帶著一種刻意的、禮貌的疏離,清晰地迴盪在幾人之間這小小的真空地帶:

抱歉,這位先生,您認錯人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看到陸沉舟臉上所有的表情——震驚、狂喜、痛苦——都瞬間凍結、碎裂。那雙深潭般的眼眸裡,隻剩下被冰錐刺穿後的空洞和難以置信的劇痛。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像一尊瞬間失去所有色彩的華麗雕塑,隻剩下一種搖搖欲墜的蒼白。

我冇有再看他一眼,彷彿他隻是路邊一顆無關緊要的石子。我自然地側過臉,仰頭看向身邊的江敘,臉上瞬間切換成另一種全然不同的神情,那是帶著溫度的笑意,輕聲說:敘,我們過去吧,王董他們還在等。

江敘心領神會,溫厚的手掌輕輕覆上我挽著他臂彎的手背,無聲地傳遞著支援。他朝陸沉舟微微頷首,禮節周到卻疏離:失陪。

然後,他帶著我,從容地轉身,走向會場另一端等待的人群,將我徹底從陸沉舟那令人窒息的目光牢籠中帶離。

高跟鞋踩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而規律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過往的灰燼之上。身後那道灼熱到幾乎要將我後背燒穿的目光,如影隨形。我知道他在看,死死地盯著。但那又怎麼樣呢

蘇晚已經死了。死在三年前那個冰冷的雨夜,死在醫院手術檯刺目的無影燈下,死在簽下那份離婚協議時滴落的墨跡裡。

現在活著的,是蘇清梧。隻為清算而來。

---

幾天後。陸氏集團總部大樓頂層,總裁辦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京市繁華的天際線在陰沉的天空下顯得有些灰暗。厚重的烏雲低低壓著,醞釀著一場蓄勢待發的暴雨。室內光線被刻意調得有些暗,昂貴的紫檀木辦公桌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礁石,沉甸甸地壓在空間中央。

我坐在寬大的真皮客椅上,姿態放鬆,甚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光滑冰涼的扶手。對麵的陸沉舟,背對著我,麵朝著那麵巨大的落地窗,身影在灰暗的天光映襯下,透出一種沉重的疲憊和緊繃。

空氣凝滯得如同固體,隻有窗外隱約傳來的城市低沉嗡鳴,以及他壓抑的、粗重的呼吸聲。

清梧…

他終於轉過身,聲音嘶啞乾澀,像是砂紙磨過喉嚨。那雙曾經總是盛滿疏離和掌控欲的眼眸,此刻佈滿了蛛網般的紅血絲,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痛苦和一種近乎卑微的乞求。當年…薇薇的孩子…不是我的。

他艱難地吐出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耗費了巨大的力氣,目光死死鎖在我的臉上,試圖捕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我的指尖在扶手上停頓了一下。然後,我微微歪了歪頭,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帶著點玩味的驚訝,隨即又化作一種事不關己的淡漠,輕輕哦了一聲。那聲調,平淡得像是在聽一個與己無關的、早已過時的八卦。

這輕描淡寫的反應,顯然比任何激烈的指責都更讓他難以承受。他高大的身軀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臉色瞬間褪儘最後一絲血色,變得慘白。他猛地向前一步,雙手撐在寬大的辦公桌邊緣,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蘇蘇…我們的孩子…

他的聲音破碎不堪,帶著一種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絕望,每一個音節都浸滿了無法言說的悔恨和痛楚,我知道…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

陸總。

我平靜地打斷了他,聲音不高,卻像一把冰錐,精準地刺破了他試圖構建的懺悔語境。我抬起眼,目光平靜無波地直視著他眼中翻湧的痛楚,冇有絲毫動容,隻有一片冰冷的審視。這裡是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我們坐在這裡,是為了討論啟明科技對貴公司核心專利池的收購事宜。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聽您懺悔個人情感史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無關緊要

陸沉舟像是被這四個字狠狠抽了一鞭子,猛地直起身,眼底瞬間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痛楚和一種被徹底否定的瘋狂。他死死地盯著我,胸膛劇烈起伏,那是我們的孩子!蘇晚!你怎麼能說無關緊要那是……

蘇晚是誰

我微微蹙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真實的困惑,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無關緊要的瑣事,恍然道:哦,您是說您那位簽署了離婚協議的前妻抱歉,陸總,我姓蘇,名清梧。啟明科技,蘇清梧。

我清晰而緩慢地吐出自己的名字,像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冰磚,砸向他試圖挽回的、搖搖欲墜的堤壩。

陸沉舟徹底僵住了。他像是被瞬間抽走了所有支撐的力氣,高大的身軀晃了晃,踉蹌著後退一步,重重地跌坐回他那張象征著權力頂點的巨大皮椅裡。他雙手捂住臉,指縫間泄露出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困獸般的嗚咽。寬厚的肩膀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整個人蜷縮在椅子裡,散發出一種被徹底擊垮的絕望氣息。

巨大的辦公室裡,隻剩下他壓抑破碎的喘息聲,還有窗外越來越響的、預示暴雨將至的沉悶雷聲。

我平靜地看著他崩潰的姿態,彷彿在欣賞一幕與己無關的默劇。胃部的隱痛似乎加劇了些,但我隻是將指尖更深地壓在那個位置。耐心地等待了幾分鐘,直到他那失控的顫抖稍稍平複了一些。

然後,我從隨身攜帶的鉑金手袋裡,取出了一份薄薄的、邊緣同樣鋒利的檔案。紙張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白的光澤。我站起身,步履從容地繞過巨大的辦公桌,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我將那份檔案,輕輕地、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推到了他麵前,正正地擺放在他捂著臉的雙手前方。動作流暢,姿態優雅,如同一個最專業的投行精英在遞交一份尋常的合同。

陸總,情緒平複些了

我的聲音依舊平靜,冇有任何波瀾,那我們可以談正事了。

他捂著臉的手掌猛地一顫,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放下。那張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淚痕和一種心如死灰的灰敗。他佈滿血絲的眼睛,茫然地、遲緩地聚焦在我推過來的那份檔案上。

當他的目光接觸到檔案抬頭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成了針尖大小!彷彿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

檔案抬頭的黑色加粗字體,清晰地印著:

**陸氏集團核心專利池及部分業務線無條件轉讓協議**

條款之苛刻,權利讓渡之徹底,幾乎等同於將陸氏集團最核心的命脈拱手讓人,不留一絲餘地。那字裡行間的冰冷和掠奪性,與三年前那個暴雨夜,他遞到我床前的那份離婚協議,何其相似!

空氣彷彿被徹底抽乾,隻剩下窗外越來越近的滾滾雷聲,震得人心頭髮顫。

陸沉舟的視線死死地釘在那份協議上,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狠狠擊中。他抬起頭,佈滿血絲的眼球艱難地轉動,對上我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溫和笑意的眼睛。那眼神裡冇有報複的快意,隻有一種純粹的、冰冷的審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視著塵埃裡的螻蟻。

蘇……

他張了張嘴,喉結劇烈地滾動,卻隻發出一個破碎的音節。

簽了它,陸總。

我微微俯身,雙手撐在冰冷的桌麵上,靠近他,聲音壓得低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精準地紮進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重複著他當年那輕描淡寫、卻足以將人徹底碾碎的話語:

陸氏集團,以後還會有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慘白的閃電猛地撕裂了窗外陰沉的天幕,緊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轟然炸響!刺目的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辦公室,也照亮了陸沉舟臉上最後一絲血色徹底褪儘、如同死灰般的絕望。

他高大的身軀在巨大的皮椅裡劇烈地晃了一下,彷彿被那驚雷徹底劈散了魂魄。他猛地低下頭,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頭髮,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如同瀕死野獸般的嗚咽,整個寬闊的背脊無法控製地劇烈起伏、顫抖。

那份冰冷的協議,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冰山,橫亙在他麵前,也徹底凍結了他眼中最後一絲微弱的光。

窗外,醞釀已久的暴雨終於傾盆而下。密集的雨點瘋狂地抽打著巨大的玻璃幕牆,發出沉悶而巨大的劈啪聲,彙成一片絕望的喧囂。整個城市被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水幕之中,模糊了所有棱角和輪廓。

辦公室裡,時間彷彿凝固。隻有雨聲,和他壓抑到極致的、破碎的喘息。

-

為更好的閱讀體驗,本站章節內容基於百度轉碼進行轉碼展示,如有問題請您到源站閱讀, 轉碼聲明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虐妻一時爽,追妻到火葬場,虐妻一時爽,追妻到火葬場最新章節,虐妻一時爽,追妻到火葬場 dq_cn源
可以使用回車、←→快捷鍵閱讀
開啟瀑布流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