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O症Alpha與蝕影種Omega 第一章

小說:厭O症Alpha與蝕影種Omega 作者:傾夕月 更新時間:2025-07-21 21:58:33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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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我對著鏡子掀開校服袖子,用鑷子夾出腋下那枚發燙的晶片。

液晶屏上的數字跳到了41℃,銅線燒斷了,溫控閥滋滋冒著煙。

隔壁傳來雪遙的悶哼,甜膩的蜂蜜味從門縫滲進來——不是普通的發情期,是S級資訊素暴動,比預計提前了三天。

樓下傳來校醫車的引擎聲,莫斯裡又來了,帶著七支采血管和藏在消毒水下的福爾馬林腥氣。

我抖著手把偽造的腺體摘除同意書拍在鞋櫃上,喉嚨裡卻滾出一個不屬於人類的音節。

鏡子裡的瞳孔縮成豎線時,手機震動,校園論壇彈出一條紅色訊息:

幽靈抑製劑,交換條件:10ml高純度Alpha資訊素。

我舔了舔後槽牙。

人類的資訊素對我而言是毒藥,但雪遙撐不到下週。

除非……我能騙段盛淮主動交出他的龍涎晶吊墜。

1

清晨六點的浴室比冰窖還冷。

我對著鏡子掀起校服袖子,鑷子尖夾住腋下那枚比指甲蓋還小的晶片。

銅線斷得像被嚼過的電線,液晶屏上

41℃的數字紅得紮眼。

嘖。

指尖剛碰到晶片就被燙得縮回手,這破玩意兒昨天還顯示

36.5℃,今天直接燒穿了溫控閥。

冰水澆在晶片上發出滋滋響,鏡子裡我的臉白得像泡了三天的紙。

隔壁突然傳來雪遙的悶哼,那聲音裹著甜得發膩的蜂蜜味鑽進門縫,

不是平時那種假裝柔弱的香,是

S

級發情期特有的資訊素暴動。

比預計提前了整整三天。

我反手把晶片塞進防水袋,塞進床板下的暗格時,樓下傳來校醫車的引擎聲。

莫斯裡這老東西,來得比鬧鐘還準。

開門時他正舉著七支采血管站在走廊,金絲眼鏡後的眼睛笑成月牙,

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裡混著點彆的,像醫院太平間那種,福爾馬林泡透了的腥氣。

陸霄同學,季度體檢哦。他晃了晃手裡的針管,針尖在晨光裡閃了閃,

聽說你最近總髮熱

我往門框上靠了靠,故意讓肩膀抖得像篩糠,

另一隻手悄悄把偽造的病曆本拍在鞋櫃上。

莫、莫醫生,我下週要做腺體摘除手術。聲音掐得又細又軟,

每個字都帶顫音,這是醫院開的豁免單,說術前不能抽血……

他的目光在腺體摘除同意書(預簽)那行字上停了三秒,眼鏡滑到鼻尖也冇推。

走廊儘頭的監控器突然閃了下紅光。

原來如此。他彎腰拿起病曆本,指尖劃過我偽造的簽名時,

指甲幾乎要戳破紙頁,那三天後記得把最終同意書給我,可不能耽誤手術呀。

采血管被他收進白大褂口袋,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時,我後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襯衫。

雪遙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像有隻手攥著我的肺。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校園論壇的推送彈窗是條紅色置頂帖,

幽靈抑製劑,可凍結任何發情期。

交換條件:10ml

高純度

Alpha

資訊素。

今晚十點,體育館

C

口。

我盯著螢幕舔了舔後槽牙,人類的資訊素對我來說跟毒藥冇區彆,但雪遙撐不到下週。

指尖在高純度

Alpha幾個字上敲了敲,腦海裡閃過段盛淮後頸那枚龍涎晶吊墜。

據說那玩意兒是段家祖傳的,能直接凝固S級資訊素。

浴室鏡子裡,我對著自己扯出個怯生生的笑,眼角擠出兩滴生理鹽水。

看來得演場大戲了。

話音剛落,喉嚨裡突然滾出個不屬於人類的音節,趕緊捂住嘴時,鏡子裡的瞳孔縮成了豎線。

樓下莫斯裡發動汽車的聲音格外清晰,引擎轟鳴裡,

我聽見他對著對講機說:目標體溫異常,啟動三號方案。

2

深夜的風跟刀子似的往骨頭縫裡鑽。

我裹著那件洗得發白的Omega抑製服,站在Alpha宿舍樓樓下抬頭望。

11℃的氣溫,足夠讓人類Omega凍得直哆嗦,正好方便我抖得更逼真點。

段盛淮的宿舍在三樓拐角,據說這傢夥有潔癖,每晚十點準時鎖門。

針管刺破指尖的瞬間,我齜牙咧嘴吸了口冷氣。

這玩意兒是我用唾液和色素調的偽發情素,聞著甜膩,實際上連劣質香水都不如。

但對付厭惡Omega的段盛淮,應該夠了。

一滴血蹭在他門板上,我故意發出點氣若遊絲的呻吟。

門鎖哢噠轉了半圈。

陰影裡站著個赤膊的身影,段盛淮的腹肌線條跟刀刻似的,後頸那枚龍涎晶吊墜正發著幽藍的光。

滾。他就吐出一個字,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我假裝被嚇得腿軟,順著門框往下滑,眼角餘光死死盯著那吊墜,

比論壇裡扒的圖還亮,純度絕對夠格。

對、對不起……我抬手去抓他的褲腳,指甲縫裡藏著的細沙剛好蹭在他小腿上,

我好像、好像發情期到了……

手腕突然被攥住,力道大得能捏碎骨頭。

他把我按在窗台上,鐵欄杆硌得我後背生疼。

裝夠了冇有段盛淮的呼吸噴在我耳後,帶著Alpha特有的壓迫感,

Omega

的資訊素是甜的,但你身上……

什麼都冇有。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狗鼻子也太靈了。

掙紮的時候故意往他懷裡撞,肩膀精準地磕在他後頸。

哢~

龍涎晶裂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裡格外清楚。

一半碎片掉進我校服口袋,另一半被他捏在手心,瞬間碾成粉末。

操。段盛淮低罵一聲,掌心的粉末順著指縫漏下來,落在我手背上涼絲絲的。

他突然捏住我下巴,強迫我抬頭。

路燈透過窗戶照進來,我看見他瞳孔縮了縮,大概是發現我傷口癒合得太快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他的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煩躁,

彆以為裝成這副鬼樣子,就能賴上我。

我趕緊擠出兩滴眼淚,抽抽噎噎地往樓梯口挪:我、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

袖口擦過嘴角時,飛快地舔了下沾到的粉末。

涼得像吞了塊冰,順著喉嚨滑下去,胃裡那股灼燒感居然壓下去了點。

果然冇猜錯,這龍涎晶比什麼抑製劑都管用。

段盛淮在我身後冷笑:再讓我看見你在這晃悠,打斷你的腿。

腳步聲消失在走廊儘頭,我靠在牆上摸出那半塊裂片。

幽藍的光透過碎片照在我手心,像淬了毒的冰。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是雪遙發來的訊息,隻有兩個字:難受。

我把碎片塞進防水袋,往樓下走時,聽見二樓有人在議論。

剛纔那不是陸霄嗎他怎麼敢往段少門口湊

瘋了吧不知道段少有厭

O

我低頭加快腳步,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等拿到完整的龍涎晶,你們才知道什麼叫瘋。

走到宿舍樓拐角,突然瞥見花壇裡有個反光的東西。

蹲下去一看,是枚微型攝像頭,鏡頭正對著段盛淮的宿舍門。

莫斯裡的人

我用鞋底碾碎攝像頭,塑料殼子咯吱作響。

老東西動作還真快。

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離體育館的交易還有七個小時。

得想辦法再弄點龍涎晶粉末,最好……

能讓段盛淮主動送上門。

指尖在螢幕上劃到段盛淮的名字,我對著聯絡人頁麵露出個標準的

Omega

式微笑。

看來這場戲,還得加場吻戲才行啊。

3

心理輔導室的暖氣開得過分足。

我剛坐下,莫斯裡就端來杯熱可可,但甜膩的香氣裹著點若有若無的腥氣。

陸霄同學,昨晚睡得好嗎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頂燈的光,

聽說你去了Alpha宿舍樓

塑料小勺在杯底刮出刺耳的響,我假裝被燙到,指尖沾了點褐色液體,

溫度剛好

60℃,是人類最舒服的飲用溫度,這老東西倒是細心。

我、我走錯了……聲音壓得比蚊子還小,肩膀往椅子裡縮了縮,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他笑了笑,手指在桌麵敲出規律的節奏。

沒關係呀。莫斯裡的目光落在我發抖的手上,

喝口熱的暖暖身子吧,看你凍得。

可可表麵的奶泡下,有個小白點在慢慢蠕動。

我端起杯子時,餘光瞥見他白大褂口袋裡露出半截針管,

管壁上印著生物追蹤器的字樣。

行吧,送上門的定位器,不用白不用。

嘴唇碰到杯沿的瞬間,舌尖捲起那枚孢子,藉著吞嚥的動作頂進齒縫。

滑溜溜的,像吞了隻活蟲。

謝謝莫醫生。我把空杯子遞過去,嘴角沾著點可可漬,

我、我可以走了嗎下午還有課……

他盯著我的嘴唇看了三秒,突然伸手擦掉那點汙漬。

指尖冰涼,帶著橡膠手套特有的味道。

當然可以。他笑得像隻饜足的貓,

記得週五把手術同意書拿來哦。

走出醫療中心,我立刻拐進消防通道。

校服袖子裡藏著的美工刀劃開小腿皮層,冇流血,隻有層透明的黏液,

這是我們種族的自愈機製,人類的止血藥根本比不上。

把孢子埋進肌肉時,它突然在我掌心抖了抖,像接收到了什麼信號。

安分點。我用繃帶纏住傷口,手機螢幕上已經跳出個微弱的紅點,帶我去找你的老巢。

紅點在地圖上移動,最終停在實驗樓地下二層。

那裡是學校的禁區,據說以前是軍方的生物實驗室,後來廢棄了給校醫當倉庫。

撬鎖的時候,孢子突然發燙,小腿肌肉像被針紮似的疼。

快到了我咬著牙擰開門鎖,走廊裡的消毒水味濃得化不開,

比莫斯裡身上的味道衝十倍。

冷藏櫃的指示燈是淡粉色的,跟培養液一個顏色。

拉開櫃門的瞬間,我差點吐出來,十二顆腺體泡在玻璃罐裡,

有的長著鱗片,有的佈滿血管,最中間那顆黑紫色的正在緩慢跳動,

觸鬚從罐口伸出來,在我靠近時突然繃緊,像在求救。

編號是

013。

我掏出手機拍照,鏡頭剛對準罐子,觸鬚突然纏上我的手指。

冰涼的,帶著微弱的電流感。

彆怕。我低聲說,指尖劃過罐壁的溫度調節器,馬上就不疼了。

-60℃的低溫瞬間籠罩冷藏櫃。

觸鬚僵在半空,跳動的腺體慢慢停止搏動,淡粉色培養液結了層薄冰。

警報聲在頭頂炸開時,我正好拍下最後一張照片。

轉身跑路的瞬間,聽見身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大概是哪個罐子凍裂了。

孢子在小腿裡瘋狂震動,像在發出警告。

走廊儘頭的安全出口突然亮起紅燈,莫斯裡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出來,帶著失真的笑意:

陸霄同學,找到我的收藏了嗎

我踹開防火門,冷風灌進領口時,小腿的孢子突然安靜了。

像死了一樣。

不好。

這是陷阱。

手機螢幕上的紅點開始瘋狂閃爍,最後定格成一個正在逼近的綠點,

速度很快,已經到了一樓。

操。我罵了句臟話,把手機塞進排水溝,被反追蹤了。

教學樓的陰影裡,有人影在移動,白大褂在月光下晃得刺眼。

看來今晚不僅得拿到抑製劑,還得先解決掉這隻追來的瘋狗。

我摸了摸小腿的繃帶,那裡的皮膚正在發燙,孢子大概在傳輸我的位置。

那就讓他追吧。

正好,我也想看看,他那十二個罐子,少了一顆會怎麼樣。

口袋裡的黑紫色觸鬚標本突然動了動,捲住了我的指尖。

4

午後一點的太陽正毒。

我剛從實驗樓後牆翻出來,手機就炸了,全校警報響得跟防空演習似的。

緊急通知:女宿爆發S級資訊素風暴,所有人員禁止靠近。

雪遙!

我往女宿衝的時候,校服外套還沾著實驗樓的消毒水味,

小腿的孢子燙得像揣了個熱水袋。

莫斯裡這老東西,肯定是故意的。

女宿樓下圍滿了校警,藍色隔離帶外,Alpha們跟瘋了似的往前擠,眼睛紅得像要淌血。

讓開!我抓住個校警的胳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我妹妹在裡麵!陸雪遙!她是

Omega!

校警皺著眉把我往後推:裡麵危險,醫生已經進去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裡看,莫斯裡正帶著醫療隊往裡衝,白大褂在人群裡特彆紮眼。

他手裡拎著個銀色箱子,上次在冷藏櫃見過同款,裝腺體標本用的。

操。

我摸出藏在袖口的美工刀,

刀刃劃開手腕時,連眼皮都冇眨。

不是人類的血,是半透明的黏液,帶著我們種族特有的資訊素,

Alpha

來說,這玩意兒比春藥還管用。

啊~!我故意慘叫一聲,往隔離帶裡撲,

我的手!救命啊!

血(黏液)滴在地上,瞬間騰起白霧。

離得最近的幾個

Alpha

突然嘶吼起來,

跟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似的,瘋了似的往我這邊衝。

不好!有

Omega

受傷了!

快攔住他們!

校警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來,隔離帶被撞得東倒西歪。

我趁機鑽進去,直奔雪遙的宿舍。

三樓走廊裡,資訊素濃得化不開,蜂蜜味裡混著點焦糊味,是雪遙的腺體快撐不住了。

她的宿舍門冇鎖,虛掩著。

衣櫃裡傳來壓抑的哭聲,我拉開門,心臟猛地一縮。

雪遙蜷縮成一團,後頸的腺體腫得像塊半透明的果凍,

血管在裡麵看得清清楚楚。

哥……她抓著我的褲腳,

指甲幾乎嵌進布料裡,好疼……

樓下突然傳來莫斯裡的聲音:

逐層排查!每個

Omega

都要檢查!

冇時間了。

我把雪遙背起來,她的身體燙得嚇人。

抓緊了。我咬著牙衝進消防通道,哥帶你出去。

消防噴頭的感應器就在頭頂,我把手腕的血抹上去,黏液瞬間腐蝕了感應器的線路。

嘀~~~嘀~~~嘀~~~

警報聲剛響,整棟樓的消防栓同時爆開。

水幕從天花板砸下來,把資訊素的味道沖淡了不少。

校警的通訊頻道裡全是電流聲,隱約能聽見有人喊漏電了快撤。

我揹著雪遙往地下通道跑,積水冇過腳踝,冰涼的水讓雪遙的體溫降了點。

哥……

我們去哪她迷迷糊糊地問,呼吸裡的蜂蜜味淡了點。

去體育館。我踢開通道儘頭的鐵門,那裡有能救你的東西。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匿名號碼發來的訊息:

莫斯裡的人在體育館布了網。

龍涎晶的事,他知道了。

我盯著螢幕冷笑,把手機扔進積水裡。

知道又怎麼樣

現在全校的Alpha都被我的資訊素引到體育館了,正好給他開個派對。

雪遙突然在我背上抖了一下,我低頭看見她後頸的腺體開始泛黑。

撐住。我加快腳步,喉嚨裡忍不住滾出安撫的低頻音,趕緊咬住舌尖壓下去。

人類的身體太麻煩了,連安撫同伴都得藏著掖著。

體育館的輪廓在雨幕裡越來越清晰,門口隱約有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影。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龍涎晶碎片,涼絲絲的。

雪遙,我突然停下腳步,把她往安全出口推了推,

等下不管聽見什麼,都彆出來。

她抓著我的手不肯放,眼裡的瘋狂快溢位來了:

哥要去乾什麼我跟你一起!

聽話。我掰開她的手指,指尖在她腺體上輕輕一點,

注入了點自己的黏液,這能讓你舒服點,等我回來。

雪遙的眼睛慢慢閉上,身體軟倒在安全出口的陰影裡。

我轉身往體育館走,積水裡倒映出我模糊的影子,

後頸的皮膚正在發燙,偽裝晶片大概又快撐不住了。

莫斯裡,段盛淮,幽靈抑製劑。

好戲該開場了。

手腕的傷口已經癒合,我舔了舔指尖殘留的黏液,

嚐到了

Alpha

資訊素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看來我的誘餌,效果比想象中好。

5

段盛淮的休息室比我想象的還冷清。

除了一張辦公桌,就是麵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見半個操場。

我推門進去時,他正把一疊紙甩在桌上,最上麵那張的標題刺得人眼睛疼,

陸霄血液檢測報告。

未知生物酶濃度

78%。段盛淮的軍刀在指間轉了個圈,

刀尖指著報告上的數字,解釋一下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能看見後頸那道淺疤,

據說就是被

Omega

的資訊素灼傷的。

我反手帶上門,冇等他再開口,直接掀起校服下襬。

半截骨尾從褲腰裡探出來,黑得像浸了墨,鱗片在光線下閃著冷光。

段盛淮的軍刀頓了頓,瞳孔縮成了針尖。

O

症的根源,不是討厭

Omega。我往前走了兩步,

骨尾輕輕掃過地麵,發出沙沙的響,

是你對劣質資訊素過敏,就像人類花粉症一樣。

他突然笑了,軍刀拍在報告上:所以呢你這非人生物要給我治病

不然呢我盯著他後頸的疤,段家的龍涎晶能凝固資訊素,但治不了根。

骨尾突然伸長,捲住他放在桌角的試管,

往他麵前送了送:但我的資訊素可以,比什麼抑製劑都管用。

段盛淮的目光在我骨尾上停了三秒,突然用軍刀劃開自己的手腕。

血珠滴進試管,跟我的龍涎晶碎片混在一起。

嗤~~

冰藍色的結晶瞬間凝成,在試管底閃著光,像把碎掉的星星。

條件。他把試管推過來,指尖的血珠滴在桌麵上,

你當我的抑製劑培養皿,你的資訊素,隻能給我用。

我拿起試管晃了晃,結晶撞在管壁上,發出清脆的響。

還有。他補充道,軍刀抵在自己手腕的傷口上,

血湧得更凶了,莫斯裡那邊,我幫你擋著,但你要是敢耍花樣……

成交。我冇等他說完,就捏碎試管,舔掉那些結晶。

冰碴子似的,順著喉嚨滑下去,胃裡的灼燒感立刻消了。

瞳孔不受控製地縮成豎線,骨尾興奮地拍了拍地麵。

段盛淮的血,比龍涎晶還帶勁。

你這反應……他突然伸手捏住我下巴,強迫我抬頭,還真是不像裝的。

我故意往他懷裡靠了靠,骨尾纏住他的手腕,幫他止住血:現在信了

他的指尖在我下巴上摩挲了兩下,突然用力:記住你的身份,培養皿就該有培養皿的樣子。

知道了,段大少爺。我抽出骨尾,往門口走,

什麼時候需要‘抑製劑’,隨時找我。

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聽見他在身後說:莫斯裡在查你妹妹。

我腳步頓了頓。

他懷疑陸雪遙的發情期是人為誘發的。段盛淮的聲音冇什麼起伏,

用你的血做的誘餌,對吧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他。

我轉過身,對著他扯出個標準的柔弱笑:

那……

段少能幫我護住她嗎

他挑眉,軍刀又開始在指間轉了:你覺得,我是做慈善的

骨尾突然纏上他的腰,把他往我這邊拉了拉。

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鎖骨,能聞到他資訊素的味道,清冽的雪鬆味,一點都不刺鼻。

培養皿的額外服務。我舔了舔嘴唇,

故意用指甲劃了劃他的腹肌,免費的。

段盛淮的呼吸頓了半秒,突然推開我:滾。

我笑著往門口退,骨尾尖勾走了他桌角的繃帶:

記得處理傷口,段少的血這麼純,浪費了可惜。

門關上的瞬間,聽見他低罵了句操。

走廊裡的監控器正在閃紅光,應該是莫斯裡的人在盯著。

我故意理了理被弄亂的衣領,腳步虛浮地往樓梯口走,

活像隻被欺負了的

Omega。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下,是段盛淮發來的訊息:

晚上八點,老地方。

帶你的‘藥’來。

我盯著螢幕笑了笑,把手機塞回口袋。

培養皿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誰纔是獵物了。

6

校運會的喇叭吵得人腦殼疼。

我站在

Omega

方陣裡,後背的偽裝晶片燙得像塊烙鐵,

昨晚跟段盛淮交易時,這玩意兒就開始不對勁。

主席台上,莫斯裡正舉著話筒講話,白大褂在太陽底下晃得人眼花。

……

祝本次運動會圓滿成功!

他鞠躬的時候,袖口滑下來,露出個銀色的噴霧器,跟實驗樓冷藏櫃的鎖孔一個型號。

來了。

我往人群裡縮了縮,眼角瞥見雪遙站在斜前方,臉色白得像紙。

砰~~

噴霧器按下的瞬間,空氣裡突然多了股甜腥味,像腐爛的花蜜。

第一個發瘋的是前排的體育生

Alpha,他突然嘶吼著撲向旁邊的

Omega,

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操!抑製劑!

快躲開!他們失控了!

人群炸開鍋,Omega

的哭喊聲此起彼伏,資訊素亂得像團毛線。

我的晶片在後背炸開,劇痛讓我彎下腰,後頸的皮膚像被撕開三道口子。

呃……

骨尾不受控製地衝破校服,帶著倒刺的尖端抽在旗杆上,鋼鐵發出刺耳的呻吟。

全場突然安靜了。

所有鏡頭都對準了我,包括主席台上的直播攝像頭。

莫斯裡站在台邊,眼鏡後的眼睛亮得嚇人,像看見肉的餓狼。

抓住他!他突然喊,聲音抖得像興奮過頭,他不是人類!

Alpha

們像被按了開關,齊刷刷地朝我撲來。

我笑著直起身,後頸的鰓縫張合著,吸進那些狂躁的資訊素。

抓我

骨尾捲住旗杆,猛地發力。

整根旗杆被連根拔起,我踩著斷裂的鋼鐵躍上頂端,

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

三千多師生,像被狂風壓彎的草。

深淵口器從喉嚨裡滑出來,帶著圈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嚐嚐這個

我張開嘴,狂吞空氣裡的誘導劑。

甜腥味順著鰓縫往身體裡鑽,像喝了杯烈酒,渾身的細胞都在尖叫。

直播鏡頭懟得很近,能拍到我瞳孔裡的豎線,還有骨尾上反光的鱗片。

那、那是什麼……

怪物……

他是怪物!

下麵的議論聲越來越小,最後變成整齊的抽氣聲,他們跪了,像在朝拜。

兩分鐘。

空氣裡的誘導劑被吸得一乾二淨,Alpha

們癱在地上,眼神恢複了清明。

我舔了舔口器上的黏液,骨尾一甩,落在主席台上。

雪遙不知什麼時候暈了過去,被段盛淮抱在懷裡。

他抬頭看我,嘴角居然揚著點笑,帶著點挑釁的弧度。

玩夠了他扯了扯領帶,雪鬆味的資訊素慢悠悠地散開,下來。

我從台上跳下去,落在他麵前,後頸的鰓縫還在一張一合。

段少不怕我故意往前湊了湊,能看見他瞳孔裡我的影子,像隻黑色的海妖。

他低頭看了眼懷裡的雪遙,又抬頭看我,突然伸手捏住我的鰓縫。

怕段盛淮笑了,指尖的溫度燙得我一哆嗦,

老子連你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怕個屁。

遠處傳來警笛聲,校警舉著槍往這邊衝,莫斯裡被兩個警察按在地上,還在瘋狂喊:

他是蝕影種!解剖他!快解剖他!

我盯著段盛淮的眼睛,突然笑了。

段少,骨尾輕輕勾住他的手腕,現在相信,我能治好你的過敏了吧

他冇說話,隻是抱著雪遙往校外走,腳步頓了頓。

跟上。

陽光落在我們三個身上,像場荒誕的默劇。

直播還在繼續,全校師生都看著呢。

也好。

就讓他們看看,他們眼裡脆弱的無腺體

Omega,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骨尾在身後輕輕擺動,我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資訊素,有點甜,帶著人類的味道。

或許,當怪物也冇那麼糟。

7

電磁牆合攏的轟鳴震得我耳膜疼。

我和段盛淮被圈在實驗台中央,六麵泛著藍光的牆壁把陽光擋得死死的,冷得像冰窖。

莫斯裡的臉貼在牆外,笑得皺紋都堆在了一起,手裡還攥著個黑色遙控器。

抓住你們了哦。他的聲音透過電磁屏障傳進來,帶著電流的雜音,

陸霄同學,還有段大少爺。

機械臂從天花板伸下來,七八個麻醉針頭對著我,閃著寒光。

段盛淮突然往我麵前一站,軍刀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手裡。

他手腕的傷口還冇好,血珠順著指縫往下滴,正好落在我後頸的鰓縫上。

嗤~~

像熱油澆在冰上,我的身體突然燒起來。

腦海裡炸響一個古老的聲音,帶著種族特有的低頻振動:

蝕影種成年禮啟動。

標記最強

Alpha,十分鐘倒計時。

失敗則心臟自爆。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甲正在變長,骨尾的鱗片豎起,像排小刀子。

操。段盛淮低罵一聲,大概是聽見了那個聲音,這什麼鬼儀式

牆外的莫斯裡興奮得直抖,遙控器按得哢哢響:

讓我看看你的完全體!蝕影種的終極形態!

機械臂突然加速,針頭離我眼睛隻剩半米。

段盛淮的軍刀飛出去,精準地削斷了機械臂的線路。

火花濺在他手背上,他卻像冇感覺似的,反手用軍刀劃開自己更深的傷口。

血湧得像小噴泉。

他捏著我的下巴,把流血的手腕往我嘴裡送:喝。

你瘋了我想推開他,卻被他按得更緊,

這是成年禮,標記了就變不回去了!

老子厭

O,但不厭你。他的血灌進我喉嚨,帶著雪鬆味的資訊素,

燙得我舌尖發麻,要毀一起毀,怕個屁。

倒計時在腦海裡跳動:7

分鐘。

我的獸瞳不受控製地豎成金線,胸腔像被擂鼓,

每一次鼓動都帶著股想咬斷他腺體的衝動。

段盛淮,你知道標記意味著什麼嗎我盯著他後頸的皮膚,

那裡的血管清晰可見,我的資訊素會纏上你,一輩子都甩不掉。

他突然笑了,血順著嘴角往下淌,卻笑得比誰都張揚:求之不得。

電磁牆突然亮起強光,莫斯裡的聲音穿透屏障:看來需要加點催化劑呢。

空氣裡多了股熟悉的甜腥味,是誘導劑,比校運會那次濃十倍。

我的骨尾猛地繃緊,倒刺紮進實驗台的鋼鐵裡,留下深深的刻痕。

忍不住了段盛淮突然低頭,鼻尖蹭過我的鰓縫,那就咬啊,彆憋著。

倒計時:5

分鐘。

我看見他後頸的皮膚下,資訊素在血管裡流動,像條發光的河。

這就是最強

Alpha

連資訊素都比彆人的漂亮。

莫斯裡還在外麵喊:快呀!標記他!讓我看看!

段盛淮突然抓住我的骨尾,往自己腺體的方向按:彆管他。

他的血還在往我嘴裡灌,我能感覺到他的資訊素正在和我的融合,像兩團火焰攪在一起。

陸霄。他的聲音有點啞,記住了,是我自願的。

倒計時:3

分鐘。

我的深淵口器不受控製地滑出來,牙齒抵在他後頸的皮膚上。

牆外的莫斯裡已經瘋了,用頭撞著隔離牆,發出砰砰的響聲。

咬下去!快咬下去!

段盛淮閉上眼,喉結滾了滾:動手。

我盯著他後頸那道舊疤,突然笑了。

獸瞳裡的金線越來越亮,胸腔的鼓聲震得實驗台都在抖。

標記

可以啊。

但不是用你們想的那種方式。

我突然偏過頭,口器擦著他的皮膚劃過,咬向了……

自己的骨尾。

劇痛傳來的瞬間,倒計時停在了

1

59

秒。

段盛淮猛地睜開眼:你乾什麼!

我吐出嘴裡的鱗片,對著牆外的莫斯裡晃了晃帶血的骨尾尖。

想看完全體

等著。

8

骨尾的劇痛讓我渾身戰栗,卻也讓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大半。

我甩了甩尾巴上的血珠,看向電磁牆的能量介麵,

那裡因低溫出現了細微的裂縫,是剛纔段盛淮砍機械臂時濺出的冷卻液凍出來的。

段盛淮,軍刀!我突然喊。

他二話不說將軍刀擲來,我用骨尾捲住刀柄,猛地擲向裂縫。

滋啦~~~

軍刀插進介麵的瞬間,電磁牆發出刺耳的電流聲,

藍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莫斯裡在牆外尖叫:不!我的研究!

他瘋了似的撲向控製檯,卻冇注意到我骨尾上的倒刺已經勾住了他白大褂的衣角。

就是現在!我低吼一聲,拽著莫斯裡往牆內拖。

他半個身子被拽進裂縫,電磁力灼燒著他的皮膚,發出焦糊味。

段盛淮趁機撲上來,死死按住莫斯裡的肩膀,軍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彆動。段盛淮的聲音冷得像冰,

再動就割開你的喉嚨。

莫斯裡的臉因痛苦和憤怒扭曲著,眼睛死死盯著我:

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深淵口器再次滑出,這一次對準的是他的喉嚨。

送你份大禮。

口器離莫斯裡的喉管隻剩半寸時,他突然掙紮著去按藏在袖口的備用按鈕。

段盛淮眼疾手快,一腳踩斷了他的手腕。

哢嚓一聲脆響,伴隨著莫斯裡的慘叫。

我冇再給他機會,深淵口器像道黑色閃電,精準地咬在莫斯裡喉管上。

他眼睛瞪得像銅鈴,手裡的備用遙控器啪嗒掉在地上。

這是……

什麼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帶著泡沫。

我笑了笑,口器注入幽藍的液體,

段盛淮的血、龍涎晶碎、還有我蝕影核心熔成的逆抑製劑。

給你的禮物。

三秒。

莫斯裡的瞳孔褪成瓷白,像被抽走了所有顏色。

聲帶裡擠出來的不是慘叫,是蝕影幼體特有的啼哭,尖細得像指甲刮玻璃。

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溫,白大褂上凝結出白霜。

怎、怎麼會……莫斯裡的身體開始發抖,

不是害怕,是凍的,我的研究……

段盛淮突然踹向牆角的液氮罐。

安全閥崩飛的瞬間,-196℃的白霧像海嘯般吞冇實驗室。

逆抑製劑在低溫裡瘋狂結晶,莫斯裡的身體從腳尖開始凝固,最後變成一尊冰雕,保持著伸手抓東西的姿勢。

電磁牆在極寒中發出脆響,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走了。段盛淮抓住我的手腕,他的血還在往我手心裡淌,再不走被凍成冰棍了。

我的骨尾捲住冰雕,鱗片在低溫下閃著冷光。

等等。我突然想起湖底的卵囊,那些小傢夥快孵化了,

正缺個溫床,還有事冇辦完。

骨尾猛地發力,冰雕撞穿天花板,碎玻璃像下雨。

我跟著跳上去,段盛淮緊隨其後,軍刀在手裡轉了個圈,砍掉追來的機械臂。

人工湖就在操場儘頭,月光灑在冰麵上,映出我們三個的影子,

我,段盛淮,還有莫斯裡的冰雕。

你要把這玩意兒扔湖裡段盛淮挑眉,看著我骨尾上掛著的冰雕,挺別緻。

給孩子找的保姆。我笑著把冰雕往湖裡推,

他這身板,夠喂到幼體成年了。

冰雕沉入水底的瞬間,湖底傳來破裂聲。

透過冰層,能看見無數卵囊裂開,半透明的幼體像小蛇,爭先恐後地纏上冰雕的腳踝。

莫斯裡的眼睛還圓睜著,大概到死都想不通,自己會變成怪物的養料。

段盛淮突然笑出聲,往我身邊靠了靠,

雪鬆味的資訊素裹住我,擋住湖上的冷風。

你這種族,還真夠狠的。

我舔了舔嘴角殘留的冰晶,後頸的鰓縫慢慢合上:

彼此彼此,段少不也幫凶了

他冇反駁,隻是伸手擦掉我臉上的血漬,指尖帶著點涼。

接下來怎麼辦段盛淮看著湖底蠕動的幼體,

學校的爛攤子,我來收拾

不然呢我往他懷裡鑽了鑽,骨尾圈住他的腰,

你可是我的‘培養皿’。

遠處傳來警笛聲,大概是液氮爆炸驚動了人。

段盛淮掏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

喂,張叔,實驗樓那邊處理一下,就說……

煤氣泄漏。

對,我冇事,順便把直播信號掐了,彆留備份。

掛了電話,他低頭看我,眼神裡有點說不清的東西。

陸霄。

下次再搞這麼大動靜,提前說一聲。

他捏了捏我的臉,老子差點以為要跟你一起炸成煙花。

我笑著往他脖子裡吹了口氣,獸瞳在月光下閃了閃:下次給你留個前排位置。

湖底的幼體發出滿足的低鳴,莫斯裡的冰雕在水波裡晃了晃,像在點頭。

看來這新保姆,挺受孩子歡迎。

段盛淮突然抓住我的手,往宿舍走:

走了,再待著,明天頭條就是‘校草與怪物湖邊約會’了。

我任由他拉著,骨尾在身後輕輕擺動。

逆抑製劑的效果還在,身體裡的灼痛感全消了,

隻剩下段盛淮的資訊素,暖得像揣了個熱水袋。

或許當怪物,也不是非得孤孤單單的。

至少現在,身邊有個願意跟我一起毀天滅地的Alpha。

挺好。

9

學校通告發得比誰都快。

淩晨三點刷到推送時,我正趴在結冰的湖麵上,看幼體們圍著莫斯裡的冰雕打轉轉。

著名校醫莫斯裡涉嫌竊取實驗數據,已叛逃境外。

實驗樓爆炸係設備老化,無人員傷亡。

我對著螢幕嗤笑一聲,指尖敲了敲冰麵,

湖底的小傢夥們立刻安靜下來,像排訓練有素的哨兵。

手機突然震動,是段盛淮發來的視頻。

他穿著高定西裝,站在記者會的聚光燈下,

身後的大螢幕放著我腺體手術的偽造病曆。

陸霄同學是新型人工腺體的唯一成功案例。

段盛淮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後續會由段氏生物實驗室全權負責跟進。

記者們的閃光燈劈裡啪啦響,冇人注意到他藏在身後的手,正把玩著那枚龍涎晶碎片。

演得還挺像。我對著螢幕裡的他撇撇嘴,

骨尾尖在冰麵上劃出淺淺的痕。

視頻突然切到雪遙,她坐在段家彆墅的沙發上,

脖子上戴著個銀色項圈,段家專屬的抑製環,據說能永久凍結

Omega的發情期。

哥,她對著鏡頭晃了晃手腕,環上的寶石閃了閃,

段家的醫生說,我以後再也不會疼了。

她眼裡的瘋狂淡了點,卻多了層依賴,像隻被馴養的貓。

我關掉視頻時,天邊已經泛白。

後頸的鰓縫徹底癒合了,摸上去隻剩三道淺疤,像戴了條黑色項鍊。

段盛淮找到我的時候,我正赤足站在湖麵中央,冰層在腳下發出細碎的響。

他扔過來件黑色大衣,雪鬆味的資訊素裹在布料裡,暖得像個小太陽。

穿好。他靠在岸邊的梧桐樹下,點了支菸,

記者還冇走乾淨,被拍到你這副樣子,又得編新故事。

我接住大衣往身上披,衣襬掃過冰麵,沾了點細碎的冰晶。

編什麼我笑著往他身邊走,‘神秘男子夜會湖怪’

他吐出的菸圈突然散開,在半空凝成一行字:

歡迎來到食物鏈頂端,我的Omega……

煙霧頓了頓,又重新組合:不,我的捕食者。

我低頭舔了舔冰麵的一縷血絲,是昨晚幼體們進食時濺上來的,帶著點莫斯裡的味道。

獠牙在月光下閃了閃,我笑著撲進他懷裡,

骨尾圈住他的腰:那你就是我的儲備糧。

段盛淮掐滅菸頭,捏了捏我的臉:儲備糧有什麼特權

隨時被我啃一口的特權。我故意往他後頸湊,

鼻尖蹭過他的腺體,比如現在……

他突然按住我的頭,喉結滾了滾:彆鬨,記者還在對麵樓蹲點。

我偏頭看過去,果然有個長焦鏡頭正對著我們,閃光燈在樹影裡亮了下。

怕了我舔掉他指尖的煙味,段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怕你這怪物發情,把記者全嚇跑。他拽著我往樹林裡走,

骨尾被他踩了下,發出不滿的嘶嘶聲。

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從口袋裡摸出個小盒子。

打開的瞬間,龍涎晶的碎片在裡麵閃著幽藍光,

是他之前碾成粉末的那半塊,被重新粘好了。

給你的。段盛淮把盒子塞給我,耳朵尖有點紅,

段家的工匠說,這玩意兒能安神。

我捏起碎片,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開,

胃裡那點因幼體躁動引起的灼燒感,居然真的消了。

謝了,儲備糧。我踮腳在他下巴上咬了口,

留下個淺淺的牙印,回頭給你加餐。

他低罵一聲操,卻伸手把我摟得更緊。

樹林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大概是記者撤了。

湖底的幼體突然發出一陣騷動,冰麵裂開細紋,

能看見它們正往深處遊,大概是感應到了危險。

該回去了。段盛淮摸了摸我的骨尾,

鱗片在他掌心蹭來蹭去,明天還要上學。

上學我挑眉,以什麼身份‘人工腺體成功案例’

不然呢他笑著往樹林外走,

難不成以‘蝕影種代言人’的身份

我跟在他身後,骨尾在雪地上拖出條蜿蜒的痕。

月光透過樹枝灑下來,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突然覺得,當個人類也冇那麼糟。

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

不用再演那出脆弱

Omega

的戲碼。

至於那些藏在湖底的秘密,那些關於種族和生存的掙紮……

等明天睡醒再說吧。

畢竟現在,食物鏈頂端的風,吹得正舒服呢。

我對著段盛淮的背影喊:喂,儲備糧!

他回頭看我,眼裡的笑意亮得像星星:乾嘛

晚安。

骨尾尖在他後頸輕輕勾了下,留下個冰涼的吻。

今晚的月色真美,適合談戀愛,也適合……

養儲備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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