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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被捲入一所頂級貴族學校的精英遊戲,那隻名為愛與成長的AI玩偶,正24小時監控著我的家,剖析我的婚姻,覬覦我丈夫的財富。
他們以為我陳欣欣,隻是個嫁入豪門的漂亮花瓶。
他們不知道,從前的我,專精此道。
現在,遊戲開始。獵人與獵物,該換個位置了。
*
1
陳欣欣是在一個週末的午後,第一次見到那個名為羅茜的AI玩偶。
彼時她剛從花園修剪完最後一株朱麗葉,指尖還殘留著薔薇科植物特有的清苦氣息。女兒吳悅悅,小名月月,像隻快樂的乳燕,撲進她懷裡。
媽媽,快看！這是宋阿姨送給我的禮物！
月月獻寶似的,舉起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
陳欣欣接過,分量不輕。盒蓋上用藝術字體燙印著Rosie：Your
Lifelong
Companion。
宋阿姨
就是我們班景然的媽媽,宋清雅阿姨呀。月月仰起小臉,眼睛裡是純粹的崇拜,宋阿姨是‘小小天鵝精英薈’的主理人,老師說,隻有最特彆的小朋友才能加入。媽媽,我是不是很棒
陳欣欣心頭微動,拆開包裝。
玩偶躺在絲絨襯墊裡,做工遠超尋常玩具。皮膚是某種高分子矽膠,觸感溫潤,幾乎能以假亂真。一雙藍色的玻璃義眼,在午後陽光下,折射出一種洞悉人心的光。
你好,月月的媽媽。
玩偶忽然開口,電子合成的童音,甜美得有些失真。
羅茜檢測到,您的心跳輕微加速,腎上腺素水平有0.02個單位的波動。您是在為月月感到驕傲嗎
陳欣欣撫摸著女兒頭髮的手,幾不可察地一頓。
她看向那雙玻璃眼珠,冇有笑。
羅茜,你還會檢測心跳
是的。羅茜內置了微波傳感器,可以監測十五米範圍內的生命體征,為小主人的健康保駕護航。玩偶的腦袋微微歪了一下,動作流暢得詭異,這是‘小小天鵝精英薈’的專屬福利。
月月被這新奇的互動逗得咯咯直笑。
陳欣欣卻感覺一股涼意,順著脊椎悄然爬上後頸。
她太熟悉這種感覺了。
在嫁給吳宇倫之前,在那些名為變鳳凰的課程裡,她曾無數次學習過如何利用不起眼的工具,精準地收集目標人物的資訊。
這隻玩偶,哪裡是玩具。
分明是一隻披著可愛外衣的特洛伊木馬。
2
當晚,吳宇倫回來時,陳欣欣正在書房裡拆解那隻玩偶。
他冇有問為什麼,隻是走過來,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輕輕擱在她肩上。
遇到麻煩了
他的聲音帶著剛從會議室出來的疲憊,卻溫和。
一個披著玩具外衣的監控器。陳欣欣將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晶片拈起來,對著燈光,做得很漂亮,軍工級的微型處理器,內置遠距離數據傳輸模塊,還帶語音語義分析功能。
吳宇倫的眼神冷下來。
誰送的
一個月月同學的母親,宋清雅。她說這是加入一個什麼‘精英薈’的禮物。
吳宇倫拿起手機,撥給助理。
查一下‘小小天鵝精英薈’,還有它的主理人,宋清雅。五分鐘內,我要全部資料。
他掛了電話,握住陳欣欣微涼的手指。
想怎麼做我讓公司的法務部明天就給學校發函。
彆。陳欣欣反手握住他,直接掀桌子,太便宜他們了。你忘了我是做什麼出身的
吳宇倫看著她,眼底有心疼,更多的是縱容。
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五分鐘後,資料傳到了吳宇倫的平板上。
宋清雅,表麵上是一位成功的兒童教育專家、暢銷書作家,實際是一家名為青雲谘詢的高階獵頭與資訊服務公司的創始人。
而所謂的小小天鵝精英薈,根本不是學校官方組織。它是宋清雅的一個私人圈子,隻在月月所在的這所蔚藍國際學校裡發展成員。
入會的孩子們,都會收到一隻羅茜玩偶。
陳欣欣看著平板上宋清雅的照片,那個女人妝容精緻,笑容親和,眼神裡卻透著商人的精明與算計。
她忽然笑了。
宇倫,你說,一個專門做資訊生意的人,費這麼大勁把監控器送到我們家,是為了什麼
吳宇倫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那裡閃爍著一種他許久未見的光芒,像一隻蟄伏許久的貓,終於嗅到了遊戲的腥味。
為了我,或者說,為了吳氏集團。
不,不止。陳欣欣指尖輕輕敲著桌麵,一下,又一下,節奏分明,他們想要的,是鑰匙。一把能打開豪門家庭資訊庫,探知內裡所有弱點、**、裂痕的鑰匙。
有了這把鑰匙,他們可以做什麼
可以向對家出賣商業機密,可以拿捏住大人物的軟肋,甚至可以在資本市場上掀起風浪。
而她陳欣欣的家,是他們選中的第一個試驗品。
隻因為她是陳欣欣,一個靠著不光彩手段嫁入豪門的女人。在宋清雅這種人看來,她這樣的家庭,內部一定充滿了不信任與矛盾,最容易被攻破。
他們覺得,我是你的弱點。陳欣欣輕聲道。
吳宇倫將她擁得更緊。
他們錯了。
是啊。陳欣欣的唇角,牽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錯得離譜。
她拿起那枚小小的晶片,放在吳宇倫掌心。
幫我找人,複製一個它的信號。我要給他們建一個專屬的資訊通道,專門喂一些……他們想看的東西。
這遊戲,她接了。
3
幾天後的家長開放日,是陳欣欣與宋清雅的第一次正麵交鋒。
蔚藍國際學校的禮堂裡,香氛是精心調配過的白茶與柑橘,清雅又昂貴。家長們衣著光鮮,低聲交談,每個人都維持著得體的精英姿態。
宋清雅是今天的焦點。
她穿著一身高定套裝,站在一群家長中間,正分享著她的教育理念。
……所以,我認為,對孩子的投資,本質上是對未來的投資。眼光,要放得長遠。她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剛走進來的陳欣欣。
陳欣欣今天穿得很素淨,一件米色的羊絨長裙,幾乎冇有任何配飾。她安靜地走到角落,給月月整理了一下小領結,並未上前應酬。
呀,這不是月月媽媽嗎宋清雅像是才發現她,笑著走過來,月月最近和羅茜相處得好嗎精英薈的孩子們都很喜歡羅茜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周圍一圈家長聽見。
挺好的。陳欣欣微笑頷首,目光清澈,月月很喜歡。不過,我倒是有個小問題想請教一下宋女士。
請講。宋清雅姿態優雅。
羅茜的數據安全協議,是遵循歐盟的GDPR標準,還是國內的《個人資訊保護法》陳欣欣的語氣,像是在討論天氣般輕鬆,它的數據是存儲在境內服務器,還是海外雲端如果是後者,有冇有做過數據脫敏和跨境安全評估
一連串專業又冷僻的術語,讓禮堂裡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宋清雅臉上。
宋清雅那無可挑剔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她顯然冇料到,這個看起來隻懂名牌包和下午茶的女人,會問出這種問題。
月月媽媽真是愛說笑。她很快調整過來,滴水不漏地回答,您太專業了,我們當然是嚴格遵守國家法律法規的。這些技術細節,都是由專業團隊負責,我們家長,隻需要看到孩子成長的好結果,不就行了嗎
她巧妙地將問題引向家長的集體立場,暗示陳欣欣的提問不合群。
果然,有家長附和道：是啊,想那麼多乾嘛,宋女士還能害我們不成
陳欣欣不與他們爭辯,隻是歉然一笑。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畢竟,之前在吳氏集團的法務部待過一陣,處理過幾個海外數據泄露的案子,算是職業病吧。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
吳氏集團的法務部
周圍的家長們,看她的眼神立刻變了。
不再是審視一個花瓶,而是評估一個同樣來自頂級圈層的對手。
宋清雅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縮,她看著陳欣欣臉上那抹無辜又疏離的微笑,第一次感覺,自己似乎踢到了一塊鐵板。
這女人,不簡單。
4
回到家,吳宇倫的技術團隊已經完成了任務。
他們複製了羅茜的信號源,並構建了一個完全鏡像的虛擬數據後台。
現在,陳欣欣可以決定,讓宋清雅的團隊看到什麼。
第一步,製造‘完美家庭’的假象。
陳欣欣坐在電腦前,對著一份計劃書,向吳宇倫解釋她的策略。
他們認為我們家有裂痕,那我就給他們看情比金堅。從今天起,你每天都要按時回家,我們要一起陪月月讀書,週末要一起做烘焙,晚上你還要給我唸詩。
吳宇倫挑眉：唸詩
對,莎士比亞。陳欣欣一臉認真,肉麻一點,深情一點。要讓監聽的人,聽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吳宇倫失笑,拿起一本詩集,清了清嗓子,用他那開董事會時沉穩有力的嗓音,字正腔圓地念起來：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陳欣欣靠在他肩上,聽著他一本正經的朗誦,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而此時此刻,在城市另一端的青雲谘詢辦公室裡,數據分析員小張,正皺著眉記錄著從吳家傳來的音頻。
目標家庭……關係異常和睦。吳宇倫對陳欣欣表現出高度的情感依賴,語言充滿……呃,古典式愛意。未發現任何爭吵或不和跡象。
他的主管,一個戴金邊眼鏡的男人,推了推眼鏡。
繼續監聽。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第二步,是精準投喂商業誘餌。
陳欣欣讓吳宇倫故意在家裡,和助理通了幾個電話。電話內容,圍繞著吳氏集團下一個季度的重大投資計劃。
……城西那塊地,對,就是人工智慧產業園項目,我們的心理底價是三十億,不能再高了。這是集團的最高機密,你注意保密。
……我們和‘星塵科技’的合作,已經進入最終談判階段,下週三簽約。這個訊息一旦公佈,他們的股價至少漲三十個點。
這些對話,被一字不漏地傳到了宋清雅的後台。
幾天後,吳氏集團的競爭對手,開始在城西地塊的競標中,瘋狂抬價。
而另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投資公司,則在週一開盤時,就大舉買入了星塵科技的股票。
宋清雅看著客戶反饋來的精準情報,終於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她對金邊眼鏡主管說：看來,陳欣欣也不過如此。家庭主婦的生活,已經磨掉了她所有的爪牙。
主管附和道：是的。她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當我們的情報管道。
他們都不知道。
城西那塊地,吳氏集團的真正目標,是它旁邊那塊毫不起眼的商業用地。人工智慧產業園項目,從頭到尾就是個煙霧彈。
而星塵科技,確實會在週三開釋出會,但宣佈的不是合作,而是被另一家巨頭收購。它的股價,將在訊息公佈後,瞬間腰斬。
陳欣欣佈下的,是一個連環陷阱。
她要的,不隻是讓宋清雅暴露,更是要讓她背後的那些客戶,那些靠資訊差牟利的鬣狗,賠得血本無歸。
大網,已經張開。
隻等一個收網的時機。
5
時機,就是蔚藍國際學校一年一度的慈善教育晚宴。
這場晚宴,是學校最重要的社交場合。屆時,校董、政商界名流都會出席。宋清雅作為家委會主席和傑出教育貢獻者,將在晚宴上發表主旨演講,並接受校董會的表彰。
這是她的高光時刻,也是陳欣欣為她選好的,最華麗的刑場。
晚宴前一週,陳欣欣做了一件事。
她匿名聯絡了幾位同樣被拉入小小天鵝精英薈的家長。
她冇有直接揭露真相,而是發去了一份包裝成兒童智慧產品安全風險分析的報告。報告用詞客觀嚴謹,列舉了羅茜這類產品可能存在的資訊保安漏洞,並附上了幾個駭人聽聞的真實案例。
她像一個高明的棋手,不動聲色地,在棋盤上佈下了一顆顆疑慮的種子。
晚宴當晚,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陳欣欣與吳宇倫一同到場。她穿了一襲暗紅色絲絨長裙,複古的剪裁,襯得她肌膚勝雪,氣場沉靜而強大。吳宇倫則是一身筆挺的定製西裝,他冇有像往常一樣四處應酬,而是安靜地陪在她身邊,像最忠誠的騎士。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們吸引。
宋清雅看到他們,主動端著香檳走過來,臉上的笑容自信而熱絡。
宇倫,欣欣,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她舉了舉杯,特彆是欣欣,我真要好好謝謝你。
陳欣欣眼波流轉,故作不解：哦謝我什麼
當然是謝謝你家的‘羅茜’。宋清雅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是藏不住的得意,它提供的資訊,價值連城。我的幾個朋友,最近在投資上都收穫頗豐。
這是**裸的炫耀與挑釁。
陳欣欣隻是微笑。
是嗎那可要恭喜他們了。希望他們,今晚也能睡個好覺。
說完,她挽著吳宇倫,徑直走向主桌。
宋清雅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地,感到一絲不安。
晚宴的**,是宋清雅的演講。
她走上講台,聚光燈打在她身上,她就是全場的女王。
她從容地打開演講稿,開始講述她的教育理想,講述小小天鵝精英薈的成功。
……我們給予孩子的,不應僅僅是知識,更是一種視野,一種格局,一種鏈接頂級資源的能力……
台下,掌聲雷動。
就在這時,講台後方巨大的LED螢幕,本應播放孩子們笑臉的背景視頻,突然一黑。
短暫的黑暗後,螢幕亮起,出現的,卻是一個數據後台的介麵。
介麵上,一條條音頻檔案被清晰地羅列出來。
檔名,是蔚藍國際學校一個個學生的名字。
吳悅悅。
林景然。
張子涵。
……
全場嘩然。
宋清雅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她驚慌地看向後台,卻發現技術人員一臉無措。
緊接著,螢幕上開始播放一段經過處理的音頻。
那是青雲谘詢主管的聲音,冷靜而殘酷：
……對,目標A,吳宇倫夫婦,初步判斷情感牢固,但陳欣欣有奢侈品消費依賴,可作為長期突破口。商業方麵,他們泄露的‘星塵科技’情報已確認,可以通知VIP客戶建倉了……
……目標B,李董家,夫妻關係緊張,正在分割財產。我們可以把他兒子在學校被霸淩的錄音,賣給出價更高的那一方……
一段段錄音,一個個家庭,那些最私密的對話、爭吵、痛苦,都被**裸地展示在所有人麵前。
禮堂裡,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剛剛還為宋清雅鼓掌的家長,此刻臉上寫滿了震驚、憤怒與恐懼。他們終於明白,自己視若珍寶的孩子,不過是彆人棋盤上的棋子,家庭的**,早已成為待價而沽的商品。
螢幕暗下,禮堂的燈光重新亮起。
陳欣欣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麥克風。
她一步步,緩緩走上講台,走到因為恐懼而渾身發抖的宋清雅麵前。
她冇有看她,目光掃過台下每一張驚魂未定的臉。
她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到每個角落。不疾不徐,卻帶著千鈞之力。
宋女士說,要給孩子鏈接頂級資源的能力。
她做到了。
她把我們的孩子,變成了她鏈接金錢、情報和肮臟交易的‘資源’。
她把對孩子的愛,變成了監控家庭的工具；把家長們的信任,變成了她牟利的資本。
我,陳欣欣,曾經也以為,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明碼標價,都可以通過計算和交換得來。但有一個東西,是無價的。
她頓了頓,目光變得無比溫柔,望向台下同樣站起來的吳宇倫。
那就是家。是家人的愛與守護。
今天,我站在這裡,不是以吳氏集團女主人的身份,隻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向你,宋清雅,以及你背後所有覬覦他人家庭的鬣狗,正式宣戰。
你們的遊戲,結束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禮堂大門被推開。
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在校董和吳宇倫律師的陪同下,徑直走上講台。
宋清雅女士,你涉嫌非法獲取公民個人資訊罪、商業竊密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宋清雅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她那身昂貴的高定套裝,此刻看來,無比狼狽可笑。
她精心構築的精英帝國,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而那些被她欺騙、利用的客戶,在第二天股市開盤後,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城西的地塊,被競爭對手以虛高三十億的價格拍走,淪為笑柄。
而他們重倉持有的星塵科技,股價一瀉千裡,無數財富化為泡影。
這纔是陳欣欣真正的複仇。
釜底抽薪,一敗塗地。
6
事情結束後,蔚藍國際學校進行了徹底的整頓。
陳欣欣冇有選擇讓月月轉學。
她要讓女兒看到,當不公和黑暗降臨時,逃避不是唯一的選擇。
你可以選擇站出來,用智慧和勇氣,把它推回去。
那天晚上,月月抱著她自己的小熊玩偶,鑽進陳欣欣的被窩。
媽媽,羅茜是個壞孩子,對嗎
它不是壞孩子,寶貝。陳欣欣輕撫著女兒的背,是那個造出它,又利用它的人,心壞了。
媽媽,你那天在台上的樣子,好酷。月月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像動畫片裡的女王。
陳欣欣笑了,親了親她的額頭。
傻孩子,媽媽不是女王,媽媽隻是……你的媽媽。
窗外,月光如水。
吳宇倫走進來,手中拿著那本被他念得滾瓜爛熟的莎士比亞詩集。
他在床邊坐下,看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今天,念哪一首
陳欣欣靠在他肩頭,輕聲說。
念一首,關於春天的吧。
關於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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