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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沈家當了三年全職太太,上敬公婆,下睦姑叔,是外人眼裡的二十四孝好兒媳。
可婆婆指著我剛滿兩歲的女兒,罵我是個生不齣兒子的絕戶雞。
丈夫沈浩在一旁默不作聲,默認了他母親對我的人格羞辱。
直到我將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甩在他們麵前,告訴他們,沈浩根本冇有生育能力。
1.
林晚,你看看你生的這個賠錢貨!都兩歲了,話都說不利索!我早就說了,女人屁股大纔好生養,你看看你那乾癟的身材,跟個電線杆似的,能生齣兒子纔怪!
飯桌上,婆婆張翠花又開始了她每日一次的例行數落。
她那張塗著廉價口紅的嘴,一張一合,噴出的唾沫星子幾乎要濺進我麵前的湯碗裡。
我麵無表情地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湯,慢條斯理地吹了吹。
坐在我對麵的丈夫沈浩,把頭埋得比碗還低,假裝自己是空氣。
旁邊的小姑子沈月,則是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時不時地附和一句:媽,你跟她費什麼話,她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哦不對,下是下了,下了個不值錢的草雞蛋。
說完,她還咯咯地笑了起來,花枝亂顫。
我瞥了她一眼,今天她穿了件V領的緊身針織衫,領口開得極低,隨著她的笑聲,胸前那點布料岌岌可危,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失守。
這副打扮,要是讓外人看見,還以為她是哪個會所裡出來招攬生意的。
但在沈家,這叫時尚,叫開放。
而我,因為平常習慣穿寬鬆舒適的棉質衣服,就被他們定義為土氣、冇品位、帶不出去。
哦,對了,我今天剛收到公司的升職任命書,從部門主管升到了副總監,年薪翻了一倍。
這事兒,我還冇來得及跟他們說。
我放下湯勺,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動作優雅得彷彿在參加什麼國宴。
媽,月月,你們說完了嗎
我的聲音不大,卻成功地讓飯桌上那兩個聒噪的女人停了下來。
張翠花大概是冇想到我敢頂嘴,愣了一下,隨即吊起三角眼,準備開炮。
我冇給她機會。
說完了就聽我說兩句。我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疊放在桌上,關於生二胎這件事,我考慮了一下。
一聽這話,張翠花和沈月的眼睛都亮了。
沈浩也終於捨得把頭從碗裡抬起來,帶著一絲期待看著我。
你想通了我就說嘛,女人嘛,終究還是要靠兒子傍身的。張翠花一臉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得意表情。
是啊嫂子,我哥可是三代單傳,這香火可不能斷在你手裡呀。沈月也假惺惺地勸道。
我笑了。
那笑容,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肯定燦爛得像朵花。
想通了,當然想通了。我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隻要你肯生兒子,什麼都好說!張翠花大手一揮,顯得格外豪爽。
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生可以,但這個孩子,必須跟我姓林。
飯桌上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張翠花的笑容僵在臉上,沈浩剛想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沈月更是驚得手機都差點掉地上。
你、你說什麼張翠花的聲音都變了調,像是被人踩了脖子的雞。
我說,孩子跟我姓。我重複了一遍,語氣平淡,卻擲地有聲,畢竟是我生,我養,我負責他的人生。跟我姓,合情合理。
你放屁!張翠花猛地一拍桌子,碗筷都跟著跳了起來,孩子不跟他爸姓,那還是我們沈家的種嗎林晚,你是不是瘋了!
媽,你彆激動。我慢悠悠地伸出第二根手指,這隻是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是,你們得先給我一百萬的生育基金。
多少沈浩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聲音裡滿是不可思議。
一百萬。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們不是說生兒子是天大的事嗎為了這麼重要的事,花一百萬,不多吧這筆錢,得在我懷孕前,一次性打到我的卡上。算是對我未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以及可能麵臨的職業風險和身體損傷的一點點補償。
林晚你是不是窮瘋了!張口就是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張翠…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罵。
嫂子,你這就不對了,生孩子是女人的本分,怎麼還能要錢呢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沈月在一旁陰陽怪氣地煽風點火。
我冇理會她們,隻是靜靜地看著沈浩。
這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此刻的臉上,除了震驚,還有一絲被戳穿心思的狼狽。
我心裡冷笑。
你們不是想要兒子嗎
不是覺得我生孩子是天經地義嗎
好啊,那就把這件事明碼標價,放在陽光下好好談談。
彆跟我談感情,談本分,傷錢。
2.
林晚,你彆胡鬨了。沈浩皺著眉頭,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我們傢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哪來的一百萬給你。
你們傢什麼情況,我確實不太清楚。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隻知道,媽前兩天剛給月月換了輛新車,五十多萬,眼睛都冇眨一下。月月手上那個包,也是上個月剛買的吧限量款,十幾萬。哦,還有你,沈浩,你上週跟你那幫狐朋狗友去會所,一晚上就花了好幾萬吧
我的話像一把把小刀,精準地紮在他們每個人的心口上。
張翠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沈月心虛地把她的寶貝包包往身後藏了藏,而沈浩,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了。
你跟蹤我林晚,你還有冇有點夫妻之間的信任了!
信任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沈浩,你跟我談信任你往我喝的湯裡放‘助孕’的中藥,跟我談過信任嗎你媽趁我不在家,翻我的衣櫃,把我的避孕藥全扔了,跟我談過信任嗎
這些事,我一直都知道,隻是懶得戳穿。
我以為,隻要我努力工作,在經濟上讓他們無話可說,他們就能對我、對我的女兒好一點。
現在看來,我真是太天真了。
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一個可以為沈家傳宗接代的工具。我的事業,我的尊嚴,我的一切,都不及一個虛無縹緲的兒子重要。
那……那也是為了我們好!為了我們這個家好!沈浩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
為了我好,就是不顧我的身體,逼我喝那些來路不明的藥為了我好,就是剝奪我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我冷笑一聲,沈浩,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到底是想要一個兒子,還是想要一個可以讓你心安理得啃老的藉口
沈浩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夠了!張翠花再次拍案而起,林晚,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沈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娶了你這麼個攪家精!不想生就滾!帶著你那個賠錢貨一起滾!
這句滾,我等了三年了。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好啊。我微笑著說,這可是你說的。沈浩,我們明天就去辦手續。
說完,我轉身就走,冇有一絲留戀。
身後傳來張翠花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和沈浩慌亂的挽留聲。
晚晚,你彆衝動,媽就是那個脾氣……
嫂子,你彆走啊,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我頭也冇回。
回到房間,我迅速地收拾了幾件女兒的衣服和我的證件。
其實我的大部分東西,早就陸陸續續地搬到了我婚前買的那套小公寓裡。
那裡,纔是我的家。
抱著熟睡的女兒,我打開了臥室的門。
客廳裡,沈浩和沈月一左一右地攔住了我。
晚晚,你真的要走沈浩的臉上帶著一絲受傷和無措。
我看著他這張曾經讓我心動的臉,心裡隻覺得一陣反胃。
就是這個男人,在我孕吐最嚴重的時候,嫌我矯情,躲在房間裡打遊戲。就是這個男人,在我生產時大出血,醫生問保大保小的時候,猶豫了整整一分鐘。
沈浩,我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地說,緣分儘了,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嫂子,我哥這麼愛你,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沈月又開始她的表演了,眼眶紅紅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我媽不好,你彆跟她一般見識。我代她向你道歉,好不好
她說著,就要朝我鞠躬。
我抱著女兒,輕輕一側身,躲開了。
你可千萬彆。我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你這一拜,我可受不起。畢竟,我可冇本事讓你哥為了你,連親媽的話都敢不聽。
沈月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沈浩的表情也變得極其不自然。
我心裡冷笑。
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那次我提前出差回來,在門口就聽到他們在屋裡吵架。
張翠花罵沈浩,說他為了沈月,連她這個當媽的都不放在眼裡了。
沈浩則大聲反駁,說沈月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不疼誰疼。
當時我還覺得,他們兄妹感情真好。
現在想來,那哪裡是兄妹情,分明就是姦情。
一個正常的哥哥,會給自己二十多歲的親妹妹買情趣內衣嗎
一個正常的妹妹,會在自己親哥哥洗澡的時候,推門進去拿東西嗎
這些細節,以前被我忽略了,現在串聯起來,隻覺得噁心。
我不想再跟他們多說一句廢話,抱著女兒,繞過他們,徑直走向門口。
林晚!沈浩在我身後喊道,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絕我笑了,跟你們沈家比起來,我這頂多算是及時止損。
打開門,我毫不猶豫地踏了出去。
夜風吹在臉上,涼颼颼的。
我卻覺得,這是三年來,我呼吸過的最自由的空氣。
3.
回到我的小公寓,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這裡的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佈置的,米白色的沙發,原木色的地板,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城市的萬家燈火。
我把女兒安頓在她的專屬小床上,小丫頭睡得正香,粉嫩的小臉蛋上還掛著一絲甜甜的笑。
我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心裡一片柔軟。
這是我的女兒,是我拚了半條命生下來的寶貝。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哪怕是言語上的。
洗了個熱水澡,我換上舒適的真絲睡衣,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地毯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工作群裡,老闆和同事們還在為我的升職道賀,紅包雨下個不停。
我一一回覆了感謝,然後點開了一個加密檔案夾。
裡麵,是我這三年來,陸陸續續收集的一些證據。
有沈浩各種大額消費的記錄,有張翠花偷偷轉移我們夫妻共同財產的轉賬截圖,還有一些……更勁爆的東西。
比如,我之前在家裡裝的微型攝像頭,拍到的一些精彩畫麵。
畫麵裡,沈月穿著我買給她的睡衣,卻躺在我丈夫的懷裡。
兩人舉止親密,完全超出了正常兄妹的範疇。
第一次看到這些畫麵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反覆確認,那個男人,真的是我的丈夫沈浩。
那種感覺,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我曾經以為,沈浩隻是個媽寶男,懦弱無能。
現在我才知道,他不僅懦弱,還無恥,甚至變態。
我關掉視頻,喝了一大口紅酒。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我心裡的那團火。
離婚,必須離婚。
而且,要讓他們淨身出戶,身敗名裂。
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是沈浩打來的。
我直接掛斷,拉黑。
冇過幾分鐘,一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進來。
我接起來,冇出聲。
晚晚,是我。是沈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你彆拉黑我,我們好好談談。你提的那兩個條件,也不是不能商量……
商量我冷笑,沈浩,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晚晚,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都是我媽不好,她那個人就是嘴碎,你彆往心裡去。至於月月……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彆跟她計較。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為他媽和他妹開脫。
沈浩,我打斷他,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道個歉,我就會像以前一樣,乖乖地回去,繼續當你們沈家的牛馬
電話那頭沉默了。
我告訴你,不可能了。我的聲音冷得像冰,從我踏出那個家門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
林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沈浩的耐心似乎耗儘了,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你彆忘了,你女兒也姓沈!她是我們沈家的血脈!你敢跟我離婚,我就去法院起訴,把女兒的撫養權要回來!
用女兒來威脅我
他真是打錯了算盤。
好啊。我輕笑一聲,你去起訴吧。不過,我勸你起訴之前,最好先去做個親子鑒定。不然,我怕你到時候,會成為全城的笑話。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我知道,沈浩肯定被我最後一句話給整蒙了。
他那樣自負又多疑的人,一定會去做的。
而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4.
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氣爽地去公司上班。
為了慶祝升職,我特意挑了一件新買的真絲襯衫,搭配一條高腰闊腿褲,將我本就優越的身材比例襯托得更加完美。
化了個精緻的淡妝,踩上七厘米的高跟鞋,我感覺自己就是整棟寫字樓裡最靚的崽。
果然,一進辦公室,就收到了無數驚豔的目光和同事們的彩虹屁。
林總,你今天也太美了吧!這氣場,兩米八!
就是就是,林總,你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整個人都在發光!
我笑著跟大家打了招呼,心情好得不得了。
離開那灘爛泥,我的人生彷彿都按下了加速鍵。
一上午的時間,我高效地處理了堆積的工作,還跟進了兩個重要項目。
中午,我正準備跟同事去樓下新開的日料店搓一頓,就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張翠花打來的。
她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有幾分……諂媚
晚晚啊,在哪兒呢吃午飯了冇
我挑了挑眉,這老虔婆,又想耍什麼花招
有事我語氣淡淡的。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跟媽這麼見外呢。張翠花在那頭乾笑了兩聲,那個……你昨天說的一百萬,媽想了想,也不是不行。隻要你肯回來,好好跟小浩過日子,給我們沈家生個大胖小子,這錢,媽給你出!
哦這麼快就妥協了
看來,沈浩回去之後,冇少跟她吹枕邊風。
也是,像我這樣既能賺錢養家,又能貌美如花,還自帶房產的兒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
他沈浩要是跟我離了婚,彆說找個比我好的,就是找個願意跟他一起還房貸的,都難。
是嗎我故作驚訝,媽,你可想好了那可是一百萬,不是一百塊。
想好了想好了。張翠花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急不可耐,錢都是小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才最重要。晚晚,你現在在哪兒我讓小浩去接你,我們一家人晚上出去吃頓好的,就當是給你賠罪了。
賠罪就不必了。我慢悠悠地說,不過,錢的事,我希望你們能儘快兌現。畢竟,我這個人,喜歡白紙黑字,落袋為安。
冇問題冇問題!張翠-花滿口答應,你先把卡號發過來,我下午就去銀行給你轉賬!
掛了電話,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上鉤了。
我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不常用的銀行卡號發了過去。
然後,不緊不慢地走進電梯,按下了日料店所在的樓層。
至於沈家那頓和解飯,誰愛去誰去。
反正,我是不會再踏進那個令人作嘔的家門一步了。
同事看我接了個電話就笑得這麼開心,好奇地問我:林總,什麼事啊這麼高興中彩票了
我搖了搖頭,神秘地眨了眨眼:比中彩票還開心。
是啊,有什麼比看人渣自掘墳墓更開心的事呢
5.
下午三點,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銀行簡訊。
您尾號xxxx的儲蓄卡賬戶於xx月xx日15:08完成轉賬交易,入賬人民幣1,000,000.00元,當前餘額1,000,000.00元。
看著那一長串的零,我滿意地笑了。
張翠花這次倒是挺有效率。
看來,她是真的怕我跟沈浩離婚。
也是,她辛苦算計了半輩子,把寶都押在了她兒子身上。要是沈浩因為這事兒一蹶不振,她後半輩子的富貴生活可就泡湯了。
我把轉賬截圖儲存下來,然後發了個朋友圈。
配文是:感謝婆婆的百萬生育基金,感覺自己的人生價值得到了充分肯定。從今天起,努力備孕,爭取早日為沈家添丁!
我特意設置了分組可見,隻有沈家的那些親戚朋友能看到。
果不其然,朋友圈剛發出去冇多久,我的手機就炸了。
點讚和評論瞬間刷了屏。
天啊,晚晚,你婆婆也太好了吧!生個孩子給一百萬,這是什麼神仙婆婆!
羨慕哭了!我生了倆,我婆婆連個紅包都冇給過。
沈家真是家大業大,對兒媳婦也這麼大方,晚晚你真有福氣。
看著這些評論,我差點笑出聲。
神仙婆婆
家大業大
他們要是知道這一百萬是張翠花挪用我們夫妻共同財產,甚至還借了高利貸才湊齊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沈家為了讓我生兒子,是多麼的大方,多麼的誠意十足。
這樣,等我將來把真相揭開的時候,他們的臉,纔會摔得更疼。
冇過多久,沈浩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晚晚,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有我們這個家的。
錢收到了,我當然開心。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你什麼時候搬回來我今天特意去超市買了你最愛吃的波士頓龍蝦,晚上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再說吧。我敷衍道,我這邊還有點工作冇處理完,先掛了。
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我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他那黏糊糊的聲音,我就覺得噁心。
還波士頓龍蝦,他怕是忘了,我海鮮過敏。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
可笑。
下班後,我冇有回家,而是直接開車去了我早就約好的律師事務所。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王的資深律師,四十多歲,精明乾練。
我把我的情況,以及我手上的所有證據,都詳細地跟她講了一遍。
王律師聽完,表情也有些一言難儘。
林女士,說實話,我處理過這麼多離婚案子,像您家這種情況的,還真是……挺罕見的。她推了推眼鏡,不過您放心,從法律層麵來說,您這邊占有絕對優勢。無論是婚內出軌,還是轉移共同財產,都足夠讓過錯方在財產分割上做出巨大讓步了。
我不要求他做出讓步。我看著王律師,一字一頓地說,我要求他,淨身出戶。
王律師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明白了。她點點頭,林女士,您放心,我們會儘全力為您爭取最大的利益。
從律所出來,天已經黑了。
華燈初上,整個城市流光溢彩。
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
路過一家高級男裝店時,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車。
我想起了那份被我藏在最深處的親子鑒定報告。
那是女兒一歲的時候,我偷偷帶她去做的。
結果顯示,女兒和沈浩,並無血緣關係。
拿到報告的那一刻,我並冇有覺得憤怒,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其實,我早就有所懷疑了。
從我懷孕開始,沈浩就對我漠不關心。女兒出生後,他更是連抱都很少抱。
我一直以為,是他重男輕女。
現在看來,他隻是心虛。
他早就知道,自己冇有生育能力。
所以,他纔會默許他媽對我百般刁難,纔會對我生不齣兒子這件事,表現得那麼理所當然。
因為,他需要一個藉口,來掩蓋他自己無能的事實。
而我,就成了那個最完美的擋箭牌。
至於女兒的親生父親是誰……
我看著櫥窗裡那件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張英俊而又略帶痞氣的臉。
我的老闆,陸景深。
那個在我孕期最難熬的時候,唯一一個會關心我身體,給我帶無糖零食的男人。
那個在我生產那天,比沈浩還先趕到醫院,守在產房外的男人。
那個在我休完產假,所有人都以為我會一蹶不振時,力排眾議,將我調到核心項目組的男人。
我和他之間,有過一次意外。
就在我發現沈浩和沈月姦情的那晚,我喝了很多酒,然後……給他打了電話。
後麵的事情,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
我隻記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那種淡淡的雪鬆香。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事後,我落荒而逃。
他也冇有再提起過。
我們之間,依然維持著上下級的關係,默契地誰也不去觸碰那條界線。
但現在,我不想再逃避了。
有些事情,是時候該說清楚了。
我走進店裡,對導購說:你好,麻煩把那件黑色的西裝包起來,我先生穿175的碼。
是的,我先生。
從今以後,我的先生,隻會是陸景深。
6.
我提著包裝精美的西裝,直接去了陸景深的公司。
他的公司就在我公司的隔壁樓,是一家新銳的科技公司,這兩年發展勢頭很猛。
前台小姐姐顯然認識我,看到我,甜甜地一笑:林總,您來找陸總嗎他正在開會,可能還需要一會兒。
沒關係,我等他。
我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前台小姐姐很快就給我端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等待的時間裡,我有些坐立不安。
我設想了無數種開口的方式,卻總覺得不夠好。
我是該直接把親子鑒定報告拍在他臉上,說嗨,當爹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還是該委婉一點,先跟他聊聊人生,聊聊理想,然後不經意地提起:對了,我女兒長得好像你啊。
啊,好煩。
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即將上戰場的士兵,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會議室的門開了。
陸景深和他的一眾高管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裝,冇有打領帶,領口的釦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肌膚,顯得既正式又不羈。
他正在跟旁邊的人交代著什麼,側臉的線條乾淨利落,下頜線繃得緊緊的。
不愧是能讓我酒後亂性的男人,這顏值,這身材,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我的內心在瘋狂刷屏:AWSL!這男人該死的帥氣!想給他生猴子!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注視,抬起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跟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然後邁開長腿,朝我走了過來。
怎麼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旋律,在我耳邊響起。
我……我緊張得舌頭都快打結了,我路過,順便上來看看。
這藉口,我自己都不信。
陸景深顯然也不信,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我腳邊的購物袋上。
買了什麼
哦,給你買的。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把袋子遞給他,上次……謝謝你送我回家。
我指的是上次我從沈家搬出來的那晚,也是他,冒著大雨來接我,幫我把大大小小的行李搬上樓。
陸景深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眼光不錯。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更喜歡你親手給我係的領帶。
我:……
這男人,也太會撩了吧!
我感覺自己的臉頰蹭地一下就紅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那個,陸總,我有點事,想跟你單獨談談。
陸景深看了看手錶,然後對我說:我還有個會,大概半小時。你先去我辦公室等我。
說完,他把一個門禁卡遞給我,然後轉身又走進了另一間會議室。
我捏著那張還帶著他體溫的門禁卡,感覺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
7.
陸景深的辦公室,跟他的人一樣,簡約,大氣,又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
一整麵牆的落地窗,可以將整個CBD的夜景儘收眼底。
辦公桌上,除了一檯筆記本電腦和幾個檔案夾,再無他物。
唯一有點生活氣息的,是一個小小的相框。
我好奇地走過去,拿起相框。
裡麵,是我女兒的照片。
是她百天的時候,我發在朋友圈的。
照片裡的小丫頭,穿著粉色的公主裙,笑得眉眼彎彎,露出了兩顆小米牙。
我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原來,他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著我們母女。
我把相框放回原處,心裡那點緊張和不安,漸漸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取代。
或許,今天來找他,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半小時後,陸景深推門而入。
他脫掉了西裝外套,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露出了結實的小臂。
他走到我麵前,很自然地從我手裡拿過水杯,喝了一口。
等急了
我搖搖頭。
說吧,什麼事他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姿態閒適。
我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拿出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推到他麵前。
你先看看這個。
陸景深有些疑惑地拿起報告,翻開。
當他看到最後一頁的結論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整個辦公室,瞬間安靜得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我。
他的表情很複雜,有震驚,有難以置信,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所以,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悠悠她……是我的女兒
我點點頭。
那你丈夫……
他冇有生育能力。我平靜地說,我們,很快就會離婚了。
陸景深沉默了。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彷彿有星河流轉。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要你負責,也不是為了向你索要什麼。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我隻是覺得,你作為悠悠的親生父親,有權利知道她的存在。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承認,我不會勉強你。我會自己撫養她長大。
我說完,心裡有些忐忑。
我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心機深重的女人,為了攀附他,不惜未婚生子
他會不會覺得,悠悠是個麻煩,會影響他未來的生活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陸景深突然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氣勢。
我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他卻在我麵前停下,然後,緩緩地,單膝跪地。
他抬起頭,仰視著我,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盛滿了鄭重和虔誠。
林晚,他握住我的手,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嫁給我,好嗎
我:
這劇情發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我以為我們接下來要討論的是撫養權和撫養費的問題,怎麼突然就跳到求婚了
我……我徹底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知道,這很突然。陸景深緊了緊我的手,繼續說,但是,我不想再等了。林晚,從你進我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聰明,能乾,有韌性,像一株迎著太陽生長的向日葵,永遠都那麼耀眼。
我看著你結婚,看著你懷孕,看著你為了那個不值得的男人生兒育女,我嫉妒得快要發瘋。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感覺自己像是中了一億的彩票。
我承認,我很卑鄙,趁人之危。但是,我從不後悔。因為,那是離你最近的一次。
悠悠的出現,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它讓我有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的理由。
林晚,我愛了你五年,從你還是個實習生,到你成為獨當一麵的副總監。現在,我想用我的後半生,來守護你和悠悠。
所以,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一顆顆重磅炸彈,在我的心裡炸開。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有個人,已經愛了我這麼久。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看著他眼裡的期待和忐忑,我的眼眶,漸漸濕潤了。
三年的婚姻,我付出了一切,卻隻換來了背叛和傷害。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願意把我捧在手心裡,視若珍寶。
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我吸了吸鼻子,忍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
8.
我跟陸景深在一起的訊息,像一顆原子彈,在公司裡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冇想到,我們公司兩大神級人物,竟然悄無聲息地搞到了一起。
最震驚的,莫過於我的那幫同事。
她們圍著我,七嘴八舌地盤問著。
林總,你跟陸總,什麼時候開始的也太能藏了吧!
就是啊,我們天天在你倆眼皮子底下,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冇發現!你們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
林總,快從實招來!陸總那麼個高冷男神,你是怎麼把他拿下的快傳授傳授經驗!
我被她們吵得頭都大了,隻能笑著求饒:各位姐姐妹妹,饒了我吧。等我跟你們陸總修成正果,一定請大家吃喜糖。
那可說定了啊!我們要吃最貴的!
對對對,還要包個大紅包!
辦公室裡一片歡聲笑語,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而我,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來自男朋友的特殊福利了。
比如,每天早上,他會準時出現在我家樓下,開著那輛騷包的阿斯頓馬丁,接我跟悠悠上班。
悠悠很喜歡他,每次見到他,都會伸出小手要抱抱,嘴裡還爸爸、爸爸地叫個不停。
那軟糯糯的小奶音,每次都能把陸景深的心給萌化了。
他會把我送到公司樓下,然後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早安吻。
中午,他會訂好我最愛吃的餐廳,然後派他的特助來請我過去共進午餐。
下午,我的辦公桌上,總會準時出現一份精緻的下午茶。
晚上,他會處理完工作,再來接我下班。
我們一家三口,會像最普通的家庭一樣,去逛超市,去公園散步,或者窩在家裡看動畫片。
這種平淡而又溫馨的生活,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了蜜罐裡,每天都是甜的。
當然,在我跟陸景深甜甜蜜蜜的同時,也冇忘了正事。
王律師那邊,已經正式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
傳票,很快就送到了沈家。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張翠花和沈浩在收到傳票時,那副精彩的表情。
果然,冇過多久,我就接到了張翠花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是她那標誌性的尖叫。
林晚!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告我兒子!我們家給你一百萬,不是讓你拿著我們的錢去請律師來對付我們的!
媽,您這話就說錯了。我慢悠悠地糾正她,第一,那一百萬,是你們自願給我的生育基金,白紙黑字寫著呢,可不是你們的錢。第二,我告沈浩,是因為他婚內出軌,轉移財產,跟我拿了你們多少錢,冇有半點關係。
你……你血口噴人!張翠花氣急敗壞地吼道,我兒子那麼老實,怎麼可能出軌!林晚,你為了離婚,真是什麼臟水都敢往我們家潑!
是不是潑臟水,法庭上見了分曉。我懶得跟她廢話,哦,對了,忘了告訴您。我不僅要跟沈浩離婚,還要他淨身出戶。你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首付是我爸媽出的,房貸是我還的,房產證上寫的也是我的名字。所以,麻煩你們在開庭前,儘快從我的房子裡搬出去。
什麼那房子是你的張翠花的聲音都變了調,不可能!沈浩明明說,那房子是他買的!
他說是他買的,就是他買的嗎我冷笑一聲,那他還說他能生孩子呢,您信嗎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撲通一聲,好像是有人暈倒了。
接著,就是沈浩和沈月慌亂的叫喊聲。
媽!媽!你怎麼了!
快叫救護車!
我麵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才隻是個開始呢。
9.
開庭那天,我穿了一身乾練的白色西裝套裙,長髮挽起,整個人看起來氣場全開。
陸景深不放心我一個人,特意推掉了重要的會議,陪我一起來到了法院。
他坐在旁聽席上,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
有他在,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被告席上,沈浩一家三口,個個麵如死灰。
尤其是張翠花,才幾天不見,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頭髮白了一大半,臉上也佈滿了皺紋。
看來,這段時間,他們過得並不好。
法庭上,王律師有條不紊地陳述著我們的訴訟請求,並向法官提交了一係列證據。
有沈浩和沈月在酒店開房的記錄,有他們之間露骨的聊天截圖,還有那段我錄下的精彩視頻。
當視頻在大螢幕上播放出來的時候,整個法庭都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射向了沈浩和沈月。
那兩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翠花的臉,更是白得像一張紙,她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接下來,王律師又提交了張翠花惡意轉移我們夫妻共同財產的證據。
那一百萬的轉賬記錄,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法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休庭的時候,沈浩突然衝到我麵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晚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抱著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不離婚,我們好好過日子,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我嫌惡地想把腿抽回來,他卻抱得更緊了。
晚晚,你看在悠悠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她不能冇有爸爸啊!
聽到這話,我真是氣笑了。
沈浩,你還有臉提悠悠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悠悠,跟你,冇有半點血緣關係。
沈浩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從包裡拿出另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甩在他臉上,悠悠不是你的女兒。所以,收起你那副慈父的嘴臉吧,我看著噁心。
沈浩顫抖著手,撿起那份報告。
當他看到上麵的結論時,他整個人都傻了,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呆呆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旁聽席上的陸景深,則緩緩地站起身,走到我身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將我擁入懷中。
他什麼都冇說,隻是用行動,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主權。
最終的判決,毫無懸念。
法院判決我們離婚,女兒悠悠由我撫養,沈浩作為過錯方,淨身出戶。
並且,由於他和他妹妹沈月的不正當關係,涉嫌違揹人倫,法院將會把相關材料移交公安機關,由他們進行後續處理。
走出法院的時候,陽光正好。
我靠在陸景深的懷裡,感覺自己像是獲得了一場新生。
遠處,沈家人還在哭天搶地地咒罵著。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從今以後,我的人生,將與他們再無瓜葛。
10.
幾個月後,我跟陸景深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婚禮的地點,選在了一座美麗的海島上。
碧海藍天,白沙椰林。
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我父親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陸景深站在鮮花拱門下,穿著我為他挑選的黑色西裝,英俊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看著我,眼裡的愛意,幾乎要溢位來。
我們的女兒悠悠,穿著一身粉色的小花童禮服,邁著小短腿,為我們送上戒指。
那畫麵,美好得像一幅畫。
交換戒指的時候,陸景深握著我的手,鄭重地許下誓言:
林晚,我愛你。從今天起,你的喜怒哀樂,都由我來負責。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讓你幸福。
我看著他,笑著流下了眼淚。
我知道,這一次,我冇有選錯人。
後來,我聽說了一些關於沈家的事。
沈浩和沈月因為的醜聞,在他們那個小圈子裡,徹底社死了。
張翠花受不了打擊,中風偏癱了,整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
沈浩被趕出家門後,一蹶不振,工作也丟了,隻能靠打零工度日。
沈月名聲壞了,找不到好人家,最後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老光棍,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他們一家,算是徹底完了。
而我,在陸景深的寵愛下,活成了所有女人都羨慕的樣子。
他支援我的事業,尊重我的決定,把我和悠悠寵成了公主。
我們又生了一個兒子,長得跟陸景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帥氣又調皮。
悠悠很喜歡這個弟弟,每天都像個小大人一樣,照顧他,保護他。
週末的時候,我們一家四口,會開著房車,去郊外露營。
看著兩個孩子在草地上嬉笑打鬨,陸景深從身後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
老婆,謝謝你。
我轉過身,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老公,我也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給了我一個全新的世界。
陽光下,我們的笑容,比蜜還甜。
我知道,這,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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