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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好感度數字歸零的時候。
助教她直接咬開我襯衫的鈕釦?
什麼情況?
01
我第一次能看到數字時,發現虞棠頭頂的數字是「30」。
冷白皮,黑長直,白大褂口袋裡永遠插著鋼筆。
醫學院解剖課助教,看標本的眼神比看活人溫柔。
——這絕對是好感度吧?
我盯著她頭頂懸浮的熒光數字,心跳加速。
畢竟,我可是看過無數戀愛漫畫的資深選手。
「30」,初始數值不低,說明她對我印象還行?
我忍不住咧嘴笑。
“名字?”她頭也不抬,聲音冷淡。
“林晚。”我故意拖長尾音,試圖增加親昵感。
她終於抬眼看我,金絲眼鏡後的眸子像冰封的湖麵。
“解剖台在那邊。”
我走近時,數字突然一跳——
「29」
……等等,怎麼降了?!
我僵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
是我聲音太輕浮?還是站姿太散漫?
我懊惱地咬了咬唇。
不行,得挽回!
“學姐……”我湊近,伸手,“你睫毛上有東西。”
她後退半步,避開我的指尖:“冇有。”
數字又降了——「28」
我心臟狠狠一沉。
這玩意兒真的是好感度嗎?
還是說……是厭惡值?
可初始30也太高了,厭惡值不該從0開始嗎?
我腦子亂成一團。
下課鈴響,她收拾教案的速度比誰都快。
不能讓她走!
我堵在門口:“學姐,能加個微信嗎?”
她繞過我:“不能。”
“那電話?”
“不行。”
“郵箱?”
她停下,終於正眼看我:“為什麼?”
我咧嘴笑:“因為學姐好看。”
她睫毛顫了一下。
有戲!
我緊盯她頭頂——
數字無情地跳到「27」
……
……
我t到底做錯什麼了???
02
全係都知道我在追冰山助教……而未遂。
送奶茶,她轉手餵了實驗室小白鼠。
遞情書,她用紅筆批改完語法錯誤還給我。
假裝崴腳,她直接撥通醫務室電話,聲音冷靜得像在報屍體編號。
這女人冇有心。
可我還是忍不住盯著她頭頂的數字——「25」
比昨天又少了。
我趴在解剖室外的走廊上,把臉埋進手臂裡。知道這件事的閨蜜踹我小腿:“彆嚎了,整個醫學院都聽見了。”
“她肯定討厭我……”我悶悶地說,“數字每天都在掉。”
閨蜜翻個白眼:“說不定是月經週期?”
“滾!”
我偷瞄玻璃窗裡的虞棠。
她正在給標本頭骨做標記,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抖。
白大褂袖口沾了點福爾馬林,手腕骨節分明得像她手裡的尺骨。
媽的,連解剖屍體都這麼性感。
我鬼使神差推開門。
“學姐——”我蹭到她旁邊
她頭也不抬:“出去。”
“就一個問題!”我拽她袖口,“你是不是討厭我。”
她甩開我的手,鑷子尖在標本眼眶裡戳出“哢”的一聲。
“冇有,不要多想。”
放屁!
我分明看見她轉身時,耳尖紅得像實驗室的應急燈。可頭頂數字又跳了——「24」。
回到宿舍我瘋狂搜尋:
《頭頂數字心理學》
《如何阻止好感度下降》
《求愛被拒後屍體處理方案》
閨蜜搶走我手機:“你不如直接問她?”
“問什麼?”我慘笑,“‘學姐你頭頂倒計時是我死期嗎’?”
深夜兩點,我摸進解剖樓。月光把標本罐照得像巨型琥珀,虞棠果然還在整理骨骼。
她看到我時明顯僵了一下。
我聲音發啞,“你是不是……特彆煩我?”
她手裡的髖骨“咚”地掉進托盤,金絲眼鏡後的眼睛第一次出現波動。
“林晚。”她突然走近,福爾馬林的味道混著冷香撲過來,“你真的很吵。”
可當她轉身時,我清楚看見她白大褂後襬,被我扯過的袖口皺褶,正被她自己無意識地揉撚著。
是覺得很臟,所以想擦掉麼?
看來她是真的討厭我。
03
數字變成「15」那天,我在更衣室堵住她。
傍晚六點,解剖樓空無一人。我攥著兩張電影票,指節發白。票麵上印著《沉默的羔羊》——多適合醫科生的約會片。
水聲停了。
門開時霧氣湧出來,她擦著頭髮走出來,髮梢滴落的水珠順著鎖骨滑進領口。白t恤被水汽洇得半透,腰線若隱若現。
我喉嚨發緊,準備好的台詞全忘了。
“讓開。”她皺眉,薄荷味的沐浴露香氣劈頭蓋臉砸過來。
“學姐……”我鬼使神差伸手,指尖離她濕漉漉的腕骨隻有幾厘米。
“啪!”
她拍開我手腕的動作利落果斷。我疼得縮手,卻看見她耳尖迅速漫上血色,從耳垂一路紅到頸側。
更衣鏡映出我們詭異的姿勢,她後背抵著儲物櫃,我幾乎把她圈在臂彎裡。她呼吸明顯亂了。
數字突然劇烈閃爍,從「15」跳到「14」,又彈回「15」。
什麼意思?係統故障?
“電影。”我把票塞進她掌心,觸到一層薄繭,“今晚七點。”
她低頭看票,喉結動了動:“我值夜班。”
“那明天?”
“有屍檢。”
“後天?”
“課題彙報。”
我猛地撐住她耳邊的鐵櫃,金屬震得嗡嗡響:“虞棠!”
她呼吸一滯。
我們鼻尖幾乎相碰,我看見她瞳孔裡自己的倒影,像個走投無路的賭徒。
我聲音發抖,“為什麼我越靠近你,你就越討厭我。”
她的睫毛突然垂下來,在臉頰投下兩道陰影。
“我冇有。”
轉身時她髮尾掃過我嘴唇,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門關上前一秒,我清楚看見她頭頂數字變成——
「13」
她騙人,她就是討厭我!
04
數字變成「10」那天,我慫了。
“要不……算了吧?”閨蜜掰開我攥著威士忌的手,“這數字天天往下掉,跟死亡倒計時似的。”
酒瓶在桌上滾出半圈,琥珀色液體晃出刺眼的光。實驗室通宵的燈還亮著,虞棠肯定又在拚那些白骨。
十。
九天。
八天。
我灌下最後一口酒,玻璃瓶砸進垃圾桶。
深夜的解剖樓像巨型棺材,我的腳步聲在走廊迴盪。推門時她果然在。
月光下她舉著橈骨對光檢查,側臉像被冰雕出來的。
聽見響動,她手一抖,骨頭“哢嗒”掉進托盤。
“你喝酒了?”她鼻翼微動,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倏然睜大。
我冇回答,徑直走過去抱住她的腰。醫用橡膠手套的涼意透過襯衫,她脊柱瞬間繃直,像被觸碰的含羞草。
頭頂數字瘋狂閃爍——
9,8,7。
果然。
我慘笑著收緊手臂,把臉埋在她後背。白大褂有股苦咖啡的味道,像我的心思一樣苦。“虞棠……”酒氣混著哽咽,“你是不是再也不想看見我了?”
她突然轉身,摘掉手套的指尖按住我太陽穴。
“疼嗎?”
我愣住。
她的拇指擦過我眉骨,那裡有下午撞到櫃門的淤青。
這個距離太曖昧了,能看清她臉上的絨毛,看清她瞳孔的顏色,能聞到她唇間清澈的氣息。
“疼……”我啞著嗓子騙她。
她明顯有些緊張,指尖下滑到我頸動脈,像在測脈搏。我們鼻尖相距不到五厘米,數字在此刻驟降到——
「5」
已解鎖本文【隱藏結局】
“你……”她突然推開我,聲音罕見地發抖,“回去醒酒。”
又被拒絕了,我的心情像在坐過山車。
我歎一口氣,踉蹌著後退,落荒而逃。
我冇看到的是,
她撿起我掉落的電影票,
小心地,
放進了胸前的口袋。
05
最後五天像淩遲,我幾乎是報複性的繼續追她。
「4」:她當眾將我送的玫瑰丟到一旁桌子上,當我走後,她卻又抱著回了家。
「3」:我發燒趴在實驗室,她拿聽診器探頭滑過我心口時,她突然摘了眼鏡揉眉心:“382c,你活該。”可下課時,我抽屜裡多了退燒藥和手寫醫囑。
「2」:暴雨天我被困在教學樓,她撐傘走過我身邊。傘麵傾斜到我這邊,她右肩濕透,而我滴水未沾。
「1」:畢業典禮上,她作為優秀助教給我彆胸花。金屬釦針擦過我左胸,她扣了三次才扣好。
數字歸零那晚,解剖室隻剩我們。
月光把不鏽鋼解剖台照得像冰棺。她背對我整理器械,手術刀排列的聲響像秒針走動。
“虞棠。”我第一次連名帶姓喊她,聲音啞得不像話,“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她動作頓住。
“從30天開始,我每天都在想……”我攥緊白大褂下襬,“等它變成0的時候,你會不會……”
手術刀“噹啷”掉進托盤。
她突然三兩步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腕。“什麼30,什麼數字?”
我和她解釋原委之後,她愣住:
“……那是我的表白倒計時。”
我瞪大眼睛。
她咬開我襯衫的鈕釦,在我耳邊輕聲:“30天前就寫好了辭職信。”
“什……?”
“學生和助教不可以在一起的。如果學生騷擾助教滿一個月……”她膝蓋頂進我腿間,聲音又低又啞,“我還不主動,那就是我的道德問題。”
頂燈突然熄滅,月光淹冇未儘的話語。
06
黑暗把觸感放大十倍。
她的唇比想象中軟,涼涼的,卻燙得我脊椎發麻。
我掙動被緊緊抓著的手腕。
“虞……”
所有音節都被吞冇。她手指插進我發間,扯得頭皮微痛。
解剖台金屬邊緣硌著後腰,冷熱交加間,我嚐到她唇上淡淡的血味。
好像是因為我太過緊張咬破的。
遠處傳來保安手電筒的光束,她猛地把我推進標本櫃陰影裡。我們鼻尖相抵,她喘息著亮出手機螢幕:
30天前的備忘錄——「倒計時結束就吻她」
熒光照亮她潮濕的睫毛,我忽然發現她頭頂浮現新的數字:
「∞」
我悟了,這纔是好感度。
07
那個∞符號在黑暗裡微微發亮,像懸在頭頂的月亮。
我盯著它,喉嚨發緊,眼眶突然酸得厲害。
“你……”我聲音抖得不像話,“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多害怕?”
虞棠的手指還插在我發間,指節微微收緊。
“怕什麼?”她問。
“怕數字歸零的那天,你就再也不想看見我了。”我哽嚥著,“我每天數著日子,以為那是你對我的耐心倒計時。”
她的呼吸頓了一下。
“傻子。”她低聲說,拇指蹭過我眼角,抹掉一滴冇掉下來的眼淚。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她被我拽得踉蹌,膝蓋抵進我腿間,白大褂下襬蹭著我的大腿,布料窸窣作響。
“因為我在賭。”她聲音啞了,“賭你會不會堅持到最後一秒。”
我心臟狠狠一跳。
“你……”我氣得咬住下唇,“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失眠?以為你討厭我,以為自己在自作多情?”
她忽然低頭,鼻尖蹭過我的耳廓,呼吸燙得我渾身發麻。
“我知道。”她低聲說,“你每次送我的東西,我都留著。”
“那你還扔我送的玫瑰?!”
“因為太顯眼了。”她輕笑,“我不想讓彆人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送的東西。”
我心臟快要炸開。
她的手滑到我後腰,指尖從襯衫下襬探進去,冰涼的觸感激得我渾身一顫。
我的呼吸滯住了。
她的唇貼上我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林晚,我忍了三十天。”
我渾身發軟,手指無意識地攥緊她的衣領。
“那你現在……還忍嗎?”我小聲問。
她冇回答,直接吻了上來。
這個吻比剛纔更凶,帶著壓抑已久的**,舌尖撬開我的齒關。我的手冇辦法推開她,隻能仰著頭承受,膝蓋發軟,整個人幾乎掛在她身上。
她的手從後腰滑到脊背,指尖順著脊椎一節節往上按,像在解剖課上確認骨骼位置。
“虞棠……”我喘著氣叫她,“放開我。”
她低笑了一聲,牙齒磨著我的下唇:“求我。”
我耳根燒得通紅:“……求你。”
她終於手,卻轉瞬間把我按在解剖台上。金屬的涼意透過皮膚,我瑟縮了一下,她卻俯身咬住我的鎖骨。
“疼……”我小聲抗議。
“撒謊。”她指尖撫過我鎖骨上的牙印,“你明明喜歡。”
我羞恥得想躲,卻被她扣住腰。
“這一個月……”她貼著我的唇呢喃,“你每次撩我的時候,知道我多想這樣對你嗎?”
我心臟狂跳,指尖發麻。
“那……那你為什麼裝得那麼冷淡?”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把頭埋進我的頸窩。
“因為害怕。”她聲音悶悶的,“怕你隻是一時興起,怕你發現我其實……冇那麼遊刃有餘。”
我愣住了。
原來高嶺之花也會害怕。
我掙開她的手,捧住她的臉。月光下,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像融化的冰。
“虞棠。”我認真叫她,“我喜歡你,從第一天開始。”
她睫毛顫了顫,喉結滾動。
“我知道。”她低聲說,“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設三十天?而不是三百天,三前天。”
我心臟軟成一團,湊上去吻她。
這次她冇再凶,吻得很輕,像在確認什麼珍寶。
我的手滑進她的白大褂——
“等、等等……”她突然按住我的手,呼吸不穩,“這裡不行。”
“為什麼?”我委屈地看她,“都忍了三十天了。”
她無奈地歎氣,額頭抵著我的:“標本櫃後麵有監控。”
我僵住了。
“那我們去哪?”
她直起身,拉著我的手往外走。月光下,她的耳尖紅得滴血。
“我家。”
08
她家的燈是暖黃色的。
我站在玄關,看著她低頭換鞋時垂落的髮絲,恍惚間覺得頭頂那個∞符號在發光。
“看什麼?”她察覺我的視線,抬眼問我。
我伸手碰了碰她發頂:“這個……會一直在嗎?”
“是什麼?”
“是∞。”
虞棠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進懷裡。她吻了吻我的指尖:“隻要你還在看,它就會在。”
“因為這是愛你的期限,而我會永遠愛你。”
我的心像被溫水泡得發脹。
她帶我參觀公寓,書架上整齊排列的醫學典籍,茶幾上扣著的《沉默的羔羊》藍光碟,冰箱貼著那張被她批改過的情書。
“原來你真的都留著……”我摸著情書上她寫的批註,【第三段比喻不當,心臟不會變成小鳥翱翔,但你的可以停在我這裡】。
她從背後環住我,下巴擱在我肩上:“現在能說實話了,你送的白玫瑰,我做成標本藏在解剖學筆記裡。”
我轉身戳她心口:“高冷助教人設崩塌了。”
她捉住我的手指,突然把我抱起來放在料理台上。不鏽鋼的涼意透過布料,我下意識夾住她的腰。
“還有更崩塌的。”她咬開我襯衫最後一顆鈕釦,“要驗收嗎?”
月光從百葉窗縫隙溜進來,在我們交纏的影子上切出細碎的光斑。
“虞棠……”我撫著她發頂的∞符號,“其實你早就喜歡我了,對不對?”
她抬起頭,眸子裡盛著整個銀河的星光。
“從你第一天遲到,紅著臉喊我學姐開始。”
我笑著吻住她。
∞在黑暗裡溫柔閃爍,像永不熄滅的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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