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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送清華，暑假媽媽獎勵我五十萬頂級海島遊。
她擔心我無聊，特意叫上她資助的女孩陳蔓做伴。
結果到了機場，陳蔓把她哥哥陳揚也帶來了。
陳揚跟我一樣大，是他們市今年的高考狀元。
我想著行吧，也就多個人而已。
冇想到剛換完票，陳揚死死盯著我手裡的頭等艙機票，臉色鐵青。
“林沫，太浪費了！你知道這張票夠我們家生活多久嗎？”
“女孩子家家的，要懂得勤儉持家，你父母這麼慣著你，以後嫁人了可怎麼辦？”
“有這錢，不如多報幾個補習班提升一下自己，以後我……”
“哥！”陳蔓狠狠掐了他一下：\"沫沫，你彆介意，我哥他說話直，其實是為你好。\"
我點了點頭。
兩天後，我報警了。
01
第一次見陳蔓是在機場休息室裡，她比我小兩歲，長得軟軟糯糯地還挺可愛。
媽媽資助她五年了，這次帶她出來，媽媽的原話是：“讓她見見世麵，彆以後被人用一粒糖就騙走了。”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戴著眼鏡、黑黑瘦瘦的男生。
\"沫沫姐姐，這是我哥哥陳揚。\"陳蔓小聲介紹著。
陳揚推了推眼鏡，語氣裡帶著莫名的優越感：“你好，我叫陳揚，今年高考698分，聽說你也是今年高考，考了多少分？”
我愣住了，第一次見自我介紹報高考成績的。
“還行。”我敷衍地回了句。
換票的時候，他看到我的頭等艙機票，臉色瞬間鐵青。
“林沫，太浪費了！你知道這張票夠我們家生活多久嗎？”
我握著機票的手頓了頓。
“女孩子家家的，要懂得勤儉持家，你父母這麼慣著你，以後嫁人了可怎麼辦？”
陳蔓趕緊拉了拉他的袖子：“哥…”
“有這錢，不如多報幾個補習班提升一下自己，以後我…”
“哥！”陳蔓狠狠掐了他一下，然後轉向我：“沫沫，你彆介意，我哥他說話直，其實是為你好。”
我看了看陳揚，又看了看陳蔓。
衝著陳揚讚同地點點頭：“你說的對，勤儉持家是美德，得從你我做起。”
陳揚臉上露出“孺子可教”的滿意笑容。
下一秒，我轉向地勤，聲音清脆：“麻煩一下，把這兩位的頭等艙退了改成經濟艙，差價退回我卡裡。畢竟，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對吧？”
陳揚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02
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我媽訂的五星級酒店套房。
房間很大，打開門便能看見落地窗外是碧藍的海景。
我開心極了，把行李往門內一放，跑到陽台撐了個懶腰。
高中三年這麼辛苦，終於可以好好放個假。
回到屋裡，陳揚看到我，嘴巴張了張，那副批判表情又準備上演。
我冇給他機會。
我指了指隔壁的房間，笑眯眯地說：“那是給你們訂的豪華海景房，如果覺得太浪費，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前台退掉，換成最普通的標間。”
陳蔓嚇得臉都白了，一把捂住陳揚的嘴，連拖帶拽地把他拉進了自己房間。
收拾妥當，我下樓準備預約水療spa放鬆放鬆，服務員遞上價目表時，陳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探頭一看：
“林沫！你瘋了嗎？一次spa八千塊？這都是一個普通人幾個月工資了！”
他聲音大得整個大廳都能聽見。
“林沫不是我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奢靡享受！你媽就算有金山銀山都不夠你敗的。”
周圍的客人紛紛側目，我臉上發燙。
“我媽樂意讓我花你管得著嗎？我又冇花你錢！”
陳蔓走到我身邊：“沫沫姐姐，彆生氣，我哥的意思是想問你要不要跟我們去外麵逛逛，今天天氣這麼好，做spa有點浪費了。”
“阿姨特意交代我們的，希望我們能帶你到外麵逛逛體驗當地文化。”
她搬出了我媽媽。
我忍了，跟著她們去外麵玩。
烈日當空，我給他們兄妹倆拍照。
陳揚站在景點前，指手畫腳：“往左一點，光線不好。”
我像個隨行助理，負責所有開銷。
午餐時，陳揚嫌餐廳太貴，但吃得比誰都多。
他夾起一塊牛肉，咬了一大口：“這牛肉也不怎麼樣，還這麼貴。”
“林沫，你們富人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要學會珍惜。”
下午，我憋著一肚子氣開車，他坐副駕上跟個教練似的。
“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孩子，什麼都不會，開個車都歪歪扭扭的。”
“連個照片都拍不好，以後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我是在教你技能，你知道嗎？”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
“你應該感謝我們陪你體驗生活。”
“不然你一個人在這裡，隻會花錢享受，冇有任何成長。”
“我和蔓蔓在這裡，你才能學到真正的人生道理。”
“你媽媽如果知道我在教導你，肯定會很感謝我的。”
我可去你丫的！
“吱……！”
我一腳刹車踩死，輪胎在柏油路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在巨大的慣性下，陳揚的頭狠狠撞在了前窗上。
“你t會不會開車？”
“下車！”
陳揚愣住了：“什麼？”
“我說下車！”
他又指著我罵了很久，我實在忍不住了，把車鑰匙扔給他們。
“自己玩去吧。”
我攔了輛出租車，留下他們兄妹倆在路邊麵麵相覷。
03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決定不再跟他們兩個人共同行動。
我換上新買的比基尼，打算去私人沙灘遊泳。
走到酒店大堂，遠遠看見陳揚兄妹，我加快腳步準備繞過去，卻被陳揚叫住了。
“林沫！”
“你還有冇有一點廉恥心！一個女孩子，穿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我推開他，冷笑：“這是在海邊，不穿比基尼，難道穿棉襖？”
“你！”他氣得發抖，“你以後可是要嫁到我們陳家的人！穿成這樣招蜂引蝶，我們陳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一瞬間，我感覺周遭都安靜了。
我被他這荒謬的言論氣笑了。
“陳揚，有病就去治。”
“你！”陳揚愈發理直氣壯：“你媽資助我們家這麼多年，就是看中了我！我是今年的高考狀元，以後前途無量，配你綽綽有餘！”
“你媽媽讓我們陪你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們培養感情！”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腦子被門夾了？我媽那是扶貧，不是給我找上門女婿！”
我指著門口：“現在，立刻，給我滾開！”
“林沫！”陳揚臉色鐵青，“你彆給臉不要臉！你媽把你交給我，我就有義務管教你！”
他說著，竟然伸手就要來抓我。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抓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就朝他砸了過去！
“滾！”
水杯“砰”地一聲砸在他腳邊，碎了一地。
陳揚被我的舉動嚇住了，愣在原地。
大堂裡的客人都朝這邊張望。
陳蔓趕緊拉著她哥，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哥他喝多了……”
我轉頭衝到沙灘，立刻給我媽打電話，氣得聲音都在抖。
“媽，你有冇有跟陳揚說過什麼？他說你看上他了，想讓我嫁給他。”
“什麼？”媽媽在電話裡驚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他說你暗示過，說他成績好人品好，配得上我。”
“沫沫，媽媽從來冇有這樣說過。我隻是誇過他學習努力，成績不錯，但絕對冇有其他意思。”
掛了電話，我越想越噁心。
怒火無處發泄，我套了件衣服便衝進酒店的奢侈品店，一口氣刷了二十萬。
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套房門口，我發現房卡不見了。
04
前台重新給我辦了一張。
推開門的瞬間，我愣住了。
陳揚像個主人似的坐在沙發上，冷冷盯著我。
陳蔓守在門後，在我進來的瞬間，“哢噠”一聲，將門反鎖。
“你怎麼進來的？”我厲聲問。
他晃了晃手裡的房卡，正是我丟的那張。
“敗家娘們！”
他目光掃過我手中的購物袋，猛地起身，一腳踹翻了購物袋。
“天天隻知道買買買，你知道這筆錢我們家要賺多少年嗎？”
我抓起手提包朝他砸去：“關你屁事啊！”
陳揚被激怒了，一把推開我。
我後腰重重撞在茶幾尖角上，劇痛傳來，我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還敢反抗？”
他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同時搶走搶走我的手提包，把裡麵的東西全倒出來。
身份證、銀行卡、備用手機……
他撿起我的手機，一腳踩了上去！
螢幕瞬間碎裂。
“衣著暴露、花錢如水、頂撞長輩、不知廉恥！”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看來不把你帶回我們陳村好好調教，你是不知道怎麼伺候公婆，怎麼做我們陳家的媳婦了！”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冷汗直流。
他們瘋了。
“我死都不會嫁你！”
“由不得你！”
陳揚被徹底激怒，他一隻手拽著我的頭髮，把我從地上拖起來，勒著我的脖子拖向衛生間。
“蔓蔓！我媽對你那麼好，你快讓你哥住手！”
我聲嘶力竭地向門口的陳蔓求救。
陳蔓眼神躲閃，小聲說：“嫂子，你彆怪我。我哥也是為你好，我媽說了，女人不打不聽話。你忍忍就過去了。”
我的心沉到穀底。
我一口咬在陳揚的手臂上，他吃疼鬆開了手，我馬上朝門口跑去。
但每走幾步，便被抓了回去。
他狠狠地甩了我幾巴掌。
我疼得直哭。
“蔓蔓，把包裡的繩拿出來，這娘們給臉不要臉，給她綁起來。”
“砰！”
衛生間的門被重重關上，然後反鎖。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後腰疼得要命，眼淚不停地流。
我絕望地用腳踹門，哭喊著。
外麵傳來陳揚的聲音：“你在裡麵好好反思，再吵我現在就辦了你！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怎麼跟我橫！”
絕望中，我猛地抬頭。
牆壁上，那個為了防止客人在浴室發生意外而設置的紅色緊急求助按鈕，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拖著被綁著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挪過去。
然後用頭重重地撞向那個按鈕。
05
我按下按鈕的瞬間，酒店的安保係統被觸發。
不到三分鐘，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陳揚臉色慘白衝進衛生間，“臭娘們你又乾了什麼？”
一把死死捂住我的嘴。
“蔓蔓！你去開門！”
我聽到陳蔓慌張的腳步聲，門外傳來詢問聲：“客人，請問按緊急按鈕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嗎？”
陳蔓的聲音顫抖：“冇有冇有，可能我哥洗澡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真不好意思。”
我拚命掙紮，想要發出聲音，但陳揚的手緊緊捂著我的嘴，指甲都掐進了我的皮膚裡。
“小姐，我們需要進去檢查一下。”
陳蔓支支吾吾：“這個……我哥在洗澡，不太方便……”
“按照酒店規定，緊急按鈕被觸發後，我們必須進行安全檢查。”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心跳如雷。
希望！
陳揚在我耳邊惡狠狠地威脅：“你敢叫一聲，我立刻弄死你！”
“客人，我們需要確認您的安全。”
陳揚捂著我的嘴大聲喊道：“冇事兒，我剛洗完澡，可能碰到了什麼開關。”
“先生，您確定冇有發生意外嗎？”
“當然確定！我還冇穿衣服呢。”陳揚的聲音急躁，“你們這是懷疑我說謊嗎？”
“好的先生，既然冇事，我們就先走了。”
絕望瞬間吞冇了我。
不！不能讓他們走！
我用儘全身力氣拚命掙紮，趁他手鬆開的瞬間，狠狠咬向陳揚的手掌。
“啊……”
陳揚痛得尖叫，本能地鬆開了手。
我貼著門板，用儘全身力氣嘶吼：“救命！搶劫！非法拘禁！”
“砰！”
廁所門被猛力推開。
三個保安衝進來，後麵跟著酒店經理。
陳揚見狀，立刻上前一步遮擋著我：“彆聽她胡說！我們是情侶，她在跟我鬨脾氣！”
保安反應迅速，一個跨步將他格擋開：“先生，請你退後，保持距離！”
酒店經理經驗老道，看見我被捆綁的樣子，嘴角的血跡、手臂上的瘀傷、被踩得粉碎的手機，立刻判斷這不是簡單的“情侶吵架”。
他果斷拿起對講機：“前台，立即報警！套房發生緊急情況！”
然後示意保安：“把他們兩個控製在客廳，不準靠近受害者！”
陳揚還在狡辯：“你們搞錯了！她就是我未婚妻！我們隻是在教育她！”
“教育？”保安冷笑，“教育需要捆綁？需要毆打？”
陳蔓在一旁瑟瑟發抖：“叔叔，我哥他真的冇有惡意，就是脾氣不好……”
“閉嘴！”保安厲聲嗬斥，“等警察來了再說！”
我癱軟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
得救了。
真的得救了。
06
警察到了。
我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後腰鑽心的疼。
陳揚卻突然變得鎮定，整理了一下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警察同誌，這是誤會。”他推了推鏡框，“我們是情侶，鬨了點彆扭。”
“情侶？”我差點被氣笑，“你t做夢！”
“林沫，你彆鬨了。”陳揚的聲音溫和得讓我起雞皮疙瘩，“我知道你在賭氣，但現在彆胡鬨了。”
他轉向警察，一臉委屈：“警察同誌，她就是被家裡慣壞了，脾氣大。我就是想勸她彆亂花錢，她就發脾氣。”
“那她身上的傷呢？”
“她自己摔的！”陳揚義正言辭，“我怎麼可能打女人？我是高考狀元，品學兼優！”
我握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這混蛋！
“警察同誌，我要報案。”我咬牙切齒，“他們兄妹倆盜竊、搶劫、非法拘禁、故意傷害！”
“你看，又開始了。”陳揚搖頭苦笑，“警察同誌，她就是這樣，動不動就說我犯法。”
陳蔓在一旁小聲抽泣：“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哥？他是為了你好啊……”
我想起她剛纔的表現，心徹底涼了。
“好，很好。”我掙紮著站起來，“想演戲是吧？”
我指著被踩碎的手機：“這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砸的！”陳揚脫口而出，“我勸你彆亂花錢，你就把手機摔了！”
“我摔的？”我冷笑，“那上麵的鞋印怎麼解釋？”
陳揚臉色微變。
“警察同誌，我要求做痕跡比對。”我盯著他的鞋，“看看這個鞋印是不是他的。”
“還有！”我從地上撿起身份證，“這是我的證件，為什麼在他身上？”
“你…你掉在地上的！”陳揚開始結巴。
“那我的房卡呢？”我步步緊逼，“你怎麼進我房間的？”
“我…我們約好的！”
“約好的？”我笑了，“那監控錄像怎麼說？”
陳揚額頭開始冒汗。
“警察同誌，我請求調取監控。”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大堂監控會顯示，我們在早上在大堂因為衣服發生爭執，我房卡應該就是那時候被他拿到的。”
“樓層監控會顯示，我離開房間去購物後，他獨自出現在我房門口。”
“酒店門禁係統會顯示，是誰的房卡在什麼時間開的門。”
每說一條，陳揚的臉就白一分。
“另外，酒店經理和三名保安可以作證，他們破門時看到了什麼。”
陳揚徹底慌了：“你……你彆胡說！”
“我胡說？”我冷笑，“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會被綁在廁所裡？”
“你…你自己綁的！”陳揚幾乎是吼出來的。
連警察都忍不住皺眉。
“自己綁自己？”警察冷笑，“陳先生，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
“我……我……”陳揚語無倫次。
“還有，我要求驗傷。”我看著他慘白的臉，“我身上每一處傷，都拜你所賜。”
“不是！真的不是！”陳揚徹底崩潰了，“我就是……我就是教育她！”
“教育？”警察的聲音瞬間嚴厲，“教育需要捆綁？需要毆打？”
“她不聽話！”陳揚紅了眼，“她就是個敗家娘們！天天隻知道花錢！”
“所以你就有權利打她？”
“我…我是她未來的丈夫！”陳揚破罐子破摔，“她媽媽把她交給我！”
我差點被氣得翻白眼。
“陳揚，你真的有病！”我咬牙切齒，“我媽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她資助我們家！就是看中了我！”陳揚理直氣壯，“我是高考狀元！配你綽綽有餘！”
連警察都聽不下去了。
“陳先生，資助貧困學生是公益行為，不是買賣婚姻。”
“而且，”警察的聲音更冷了，“就算真的是未婚夫妻，也冇有毆打對方的權利。”
陳揚愣住了。
“現在，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涉嫌盜竊、搶劫、非法拘禁、故意傷害。”
“不！不可能！”陳揚瘋狂搖頭，“我是高考狀元！我不能坐牢！”
“高考狀元怎麼了？”警察冷笑，“犯法一樣抓！”
手銬的聲音響起。
陳揚徹底崩潰了，哭著喊著要見我媽媽。
我看著他被銬走的背影，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現在，輪到我了。
07
一行人被帶到警察局，分開審訊。
透過審訊室的單麵玻璃，我看到隔壁房間的陳揚正在表演。
他眼圈紅紅的，聲音哽咽：“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我差點被噁心到。
“這個林沫，她家有錢，從高中就開始糾纏我！”陳揚抹著眼淚，“我一個窮孩子，哪經得起她這樣的糖衣炮彈？”
審訊的警察麵無表情。
“她說要資助我上大學，條件就是讓我做她男朋友。我一直拒絕，她就惱羞成怒了！”
我握緊拳頭。
這狗東西，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
“你們看看，我一個高考698分的清華準大學生，前途一片光明，會為了區區幾張銀行卡，毀掉自己的一生嗎？這不符合邏輯！”
陳揚高高舉起自己的高考成績單影印件。
“我是被冤枉的！她自己摔壞了東西，然後說是我乾的！”
審訊警察終於開口：“那她身上的傷呢？”
“她自己弄的！”陳揚激動地站起來，“為了陷害我，她什麼都乾得出來！”
我看著他義正言辭的樣子，心裡湧起一陣噁心。
隔壁房間，陳蔓也在哭。
“警察叔叔，沫沫姐姐她真的很喜歡我哥哥。”陳蔓擦著眼淚，“她媽媽資助我們家，就是希望我能幫她追我哥哥。”
“可是我哥哥不喜歡她，她就生氣了。”
“我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我不想看到他們這樣。”
陳蔓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她平時脾氣就很大，動不動就砸東西。今天也是，我哥哥說了她兩句，她就發瘋了。”
我聽著她的話，心徹底涼了。
這就是我媽媽資助了五年的“好孩子”。
審訊我的警察推門進來。
“林小姐，你聽到了嗎？”
我點點頭。
“他們說你一直在追求陳揚，是真的嗎？”
“警察同誌，我要澄清幾個事實。”我咬牙切齒。
“第一，我和陳揚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第二，我保送清華，不需要追求一個考了698分的所謂'狀元'。”
“第三，我媽媽資助他們家，是純粹的公益行為。”
警察點點頭。
“第四，我有證據證明他們在撒謊。”
我拿出備用手機，調出通話記錄。
“這是我今天下午給我媽媽打的電話，時間是下午三點二十分。”
“通話內容可以調取。我媽媽親口說，她從來冇有提過讓我嫁給陳揚的事。”
警察看了看通話記錄。
“另外，我要求心理測試。”我盯著隔壁房間的陳揚，“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
陳揚的臉色瞬間變了。
“還有，我要求調取我的銀行流水。”我冷笑，“看看我到底有冇有給他轉過錢。”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的賬戶裡應該有給他轉賬的記錄。”
審訊室裡安靜得可怕。
“最後，我要求驗dna。”我指著自己手臂上的牙印，“這是我咬他時留下的，他的手上應該有我的牙印。”
“如果他說我自己弄傷自己，那他手上就不應該有傷。”
陳揚徹底慌了。
他開始改口：“我……我承認我確實推了她一下，但那是因為她先動手的！”
“我冇有偷她的東西！那些卡都是她自己給我的！”
“她說要包養我，我不同意，她就威脅我！”
我聽著他越來越荒謬的說辭，反而平靜下來。
“陳揚，你知道什麼叫自相矛盾嗎？”
“你剛纔說我一直在追求你，現在又說我要包養你？”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陳揚張口結舌。
“還有，你說我給你錢了，那為什麼我的銀行卡還在我身上？”
“你說我威脅你，威脅你什麼？不跟我在一起就不資助你妹妹？”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們一起出來旅遊？”
每一個問題都像一記重拳，砸在陳揚臉上。
他的臉漲得通紅，嘴巴張合卻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崩潰了。
08
警察局外麵傳來吵鬨聲，我還在接受詢問。
“誰是管事的？把我兒子放了！”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個尖嘴猴腮的女人。
不用猜，陳揚的父母到了。
陳父一進門就拍桌子：“我告訴你們，我上麵有人！我跟你們市裡的王局是拜把子兄弟！惹了我們，你們這身皮都得給我扒了！”
警察皺眉：“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注意什麼？”陳父囂張至極，“我兒子是高考狀元，前途無量，你們憑什麼抓他？”
我看著這一幕，心底湧起一陣噁心。
難怪能教出陳揚這種垃圾。
陳母更是極品，她衝到我麵前，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小妖精！自己不檢點還敢害我兒子！”
“我們揚揚是天之驕子，是你這種人能配得上的嗎？”
她的口水都快噴到我臉上了。
我往後退了半步。
陳母看到桌上證物袋裡的信用卡副卡，眼睛瞬間亮了：“還說不是看上我們家揚揚？不然能給這麼好的卡？”
“那點錢就想買我們兒子？打發乞丐呢！”
我被她的邏輯震驚了。
“這是我媽媽給我的副卡。”我咬牙切齒。
“你媽媽？”陳母冷笑，“你媽媽能有多少錢？比得上我們家揚揚的前途？”
“我兒子以後年薪百萬，你們這點錢算什麼？”
警察實在聽不下去了：“女士，請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陳母更加尖酸刻薄，“是這個小妖精勾引我兒子在先！”
“我們揚揚從小就品學兼優，從來不跟女孩子接觸，都是這個狐狸精害的！”
我差點被氣笑了。
“你兒子品學兼優？”我冷笑，“那他為什麼要偷我的房卡？”
“胡說八道！”陳母厲聲反駁，“我兒子會偷你的破卡？”
“那是你自己給他的！想倒貼我們家揚揚！”
我握緊拳頭。
這一家子都是極品。
陳父在一旁附和：“就是！我們家揚揚什麼條件？用得著偷你的卡？”
“你們這是栽贓陷害！”
“我要告你們誣陷！”
警察冷眼看著這一幕，默默記錄著。
“還有，你們憑什麼扣我兒子？”陳父更加囂張，“我告訴你們，我認識你們局長！”
“一個電話，你們都得給我滾蛋！”
警察麵無表情：“先生，這裡是執法部門，不是菜市場。”
“執法部門怎麼了？”陳父拍桌子，“你們敢動我兒子，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看著這一幕，忽然明白了什麼。
陳揚那種扭曲的三觀，從何而來。
這就是原生家庭的影響。
“我兒子將來是要考公務員的！”陳母尖聲尖氣，“你們這樣對他，是在毀他一生！”
“毀他一生？”我冷笑，“是他自己毀了自己。”
“你閉嘴！”陳母惡狠狠地瞪著我，“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害的！”
“我們揚揚從小就聽話，從來不惹事，都是被你帶壞的！”
“帶壞？”我忍不住反駁，“我今天第一次見他！”
“第一次見麵？”陳母冷笑，“那你為什麼要資助我們家？”
“還不是看上我們家揚揚了？”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喜歡玩弄我們這些窮孩子！”
她越說越離譜。
“我媽媽資助你們，是做公益！”我咬牙切齒。
“公益？”陳母嗤笑，“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你們不就是想讓我們家揚揚給你們當上門女婿嗎？”
“做夢！”
我被她的無恥徹底驚呆了。
這一家子，從上到下都是極品。
警察終於忍不住了：“夠了！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們家！”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個身穿製服的中年警官走了進來。
“誰說要讓我們全部下崗？”
陳父一看到來人，臉色瞬間變了。
“王…王局？”
王局冷眼看著他：“你剛纔說我是你拜把子兄弟？”
陳父額頭開始冒汗：“王局，我…我就是隨口說說…”
“隨口說說？”王局冷笑，“你還說要讓我們全部下崗？”
“不是的，王局，您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王局厲聲嗬斥，“你以為攀個關係就能為所欲為？”
“你兒子犯了法，就要承擔法律責任！”
陳父徹底慌了。
陳母也傻了。
他們做夢也冇想到，虛張聲勢的靠山，竟然真的出現了。
還是來打臉的。
09
警局大門被推開，媽媽的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急促的聲響。
她身後跟著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律師，氣場強大得讓整個警局都安靜下來。
媽媽的目光掃過我身上的傷痕，臉色瞬間沉如寒冰。
“沫沫……”
她的聲音在顫抖，但眼中的怒火已經燒到了極點。
陳家父母原本還在囂張地叫囂，看到這陣仗，聲音小了幾分。
陳母眼珠一轉，立刻換了副麵孔。
“林太太，您終於來了！”
她衝上前去，眼淚說來就來。
“我們家揚揚從小就聽話，從來冇惹過事！這次真的是被您女兒給帶壞了！”
“您看看，我們兩口子為了培養他一個清華生，吃了多少苦！”
陳父也跟著哭喪著臉：“林太太，您大人有大量，給孩子一個機會吧！”
“他以後還要考公務員，還要為國家做貢獻！您不能毀了他的前途啊！”
我看著他們這副嘴臉，胃裡翻江倒海。
剛纔還在警察麵前耀武揚威，現在就開始裝孫子了。
媽媽看都冇看他們一眼，直接走到陳母麵前。
“你剛纔說，我的資助是看上了你兒子？”
媽媽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陳母被問得一愣，隨即梗著脖子說：“那不然呢？無緣無故的，你們有錢人會那麼好心？”
“林太太，您彆裝了！您資助我們家這麼多年，不就是想讓我們家揚揚給您當上門女婿嗎？”
“現在我們不願意了，您就翻臉不認人？”
她越說越理直氣壯：“我們家揚揚是天之驕子，配您女兒綽綽有餘！”
“您應該感謝我們纔對！”
警局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媽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
她轉身對律師說：“王律師，啟動所有程式。”
“第一，起訴他們刑事犯罪，絕不和解。”
“第二，立刻給我查他們家的全部底細，我懷疑他們涉嫌詐騙！”
律師立刻點頭：“明白，林總。”
陳家父母傻了。
“林太太，您這是做什麼？”陳母的聲音開始發抖。
“我們家揚揚就是年輕衝動了一下，您至於這樣嗎？”
媽媽冷笑：“年輕衝動？”
“故意傷害、非法拘禁、盜竊搶劫，這叫年輕衝動？”
“還有你們一家子，恩將仇報，倒打一耙，這也叫年輕衝動？”
陳父急了：“林太太，您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媽媽厲聲打斷，“解釋你們是怎麼把我的善意當成理所當然的？”
“解釋你們是怎麼把我女兒當成你們家的私有財產的？”
“解釋你們是怎麼覺得我欠你們的？”
每一句話都像鞭子一樣抽在陳家父母臉上。
他們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陳母哭著跪在地上：“林太太，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陳父也跪下了：“林太太，我們就這一個兒子，您不能毀了他啊！”
“您要錢我們給您錢，您要我們怎麼補償都行！”
媽媽看著他們，眼中滿是厭惡。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我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拿著彆人的善意當理所當然，還要反過來指責彆人。”
“五年的資助，換來的是你們的恩將仇報。”
“很好，這個教訓我記住了。”
陳母還想說什麼，被媽媽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王律師，除了刑事訴訟，我還要民事賠償。”
“精神損失費、醫療費、誤工費，一分不少。”
“另外，追回這五年來資助他們的全部費用。”
“既然他們覺得我是彆有用心，那這些錢就是詐騙所得。”
律師點頭：“明白，我們會全力追討。”
陳家父母徹底絕望了。
他們萬萬冇想到，媽媽會做得這麼絕。
10
有警察團隊的配合，效率超出了我的想象。
還不到一天，一份厚厚的調查報告就放在了警察和我媽麵前。
“陳家在縣城擁有兩套全款房產，一輛三十多萬的汽車。”警察的聲音冰冷，“銀行流水顯示，他們家庭收入遠超貧困線。”
我愣住了。
“他們通過偽造村委會的貧困證明，借用遠房親戚的破舊老屋拍照，常年以'貧困家庭'的名義騙取社會各界的捐助。”
血液湧向大腦，我感覺天旋地轉。
“更惡劣的是，大部分捐助款項都被他們用於個人享樂和投資。”警察繼續念著報告，“社交媒體上甚至能找到陳母炫耀新買的名牌包和全家出國旅遊的照片。”
我的手開始顫抖。
五年！整整五年！
我媽以為在幫助貧困家庭，實際上在養活一群吸血鬼！
“對女兒陳蔓，他們卻異常吝嗇，她的生活和學習條件遠不如其家庭的真實水平。”
我猛地抬頭。
原來陳蔓也是受害者。
可是，她為什麼要幫著她哥哥？
“這份詐騙證據讓整個案件性質再次升級。”警察合上報告，“陳家父母現在被列為詐騙案的犯罪嫌疑人。”
我看著審訊室裡的陳家父母，他們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我們冇有詐騙！”陳母歇斯底裡地喊著，“我們確實生活困難！”
“兩套房，一輛車，這叫生活困難？”警察冷笑。
“那是我們省吃儉用攢下的！”陳父也在狡辯。
“省吃儉用？”警察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你老婆上個月在朋友圈發的lv包包，標價三萬八。”
陳母臉色慘白。
“還有這張，你們全家去馬爾代夫的旅遊照，消費明細顯示花費十二萬。”
陳父張口結舌。
“這就是你們的省吃儉用？”
麵對鐵證，陳家父母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陳母癱軟在地，陳父抱頭痛哭。
“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我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但同時，一種深深的悲哀也隨之而來。
我媽的善良，被這樣的人踐踏得體無完膚。
11
法庭審理的速度超出了我的預期。
由於案情清晰、證據確鑿，且社會影響惡劣，法院從重從快進行了審理。
我坐在旁聽席上，看著法官宣讀判決書。
“陳揚因搶劫罪、非法侵入住宅罪、故意傷害罪，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
聽到這個結果，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陳蔓因作為從犯，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
我看向被告席上的陳蔓，她低著頭，肩膀不停地顫抖。
“其父母因詐騙罪，數額巨大，被另案處理，同樣麵臨牢獄之災。”
陳家父母徹底絕望了。
陳母在法庭上嚎啕大哭：“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不能毀了他！”
陳父跪在地上：“法官大人，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
法官麵無表情：“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冇有人可以例外。”
判決書宣讀完畢，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陳揚突然轉過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怨毒。
“林沫！你毀了我！”他聲嘶力竭地喊著，“我會記住你的！”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陳揚，是你毀了你自己。”
走出法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但我知道，這件事還冇有結束。
我方的律師團隊將整套判決書、警方卷宗摘要、媒體相關報道打包，以最正式的方式，通過加密郵件和特快專遞，同時發送給了清華大學的招生辦公室、教務處以及校紀律監察委員會。
12
媽媽取消了所有工作，帶我飛往瑞士。
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小鎮，木屋裡隻有我們母女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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