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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天教總裁做人,晚上哄總裁睡覺》

我叫淩薇,二十七歲,擁有兩副麵孔。

白天,我是金融圈最神秘的操盤手Morpheus,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我最擅長的就是把那些不可一世的商業天驕從雲端拉下來,然後踩在腳下,聽他們破產的哀嚎。

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秦氏集團的總裁秦徹,那個傳說中冷血無情、殺伐果斷,被稱為商業暴君的男人。

而晚上……

我換上一身素雅的白色連衣裙,洗掉所有銳氣,走進一家不對外開放的心理診療室,成為另一個人——

秦徹的白月光。

淩小姐,秦先生今天的情緒閾值又不穩定。我的專屬聯絡人,也是這家診所的主治醫生李醫生,對我說道,‘Morpheus’最近的幾次狙擊對他刺激很大。今晚,可能需要您多費心了。

我點點頭表示瞭解。

這,就是我這份兼職的全部內容。

三年前,真正的淩薇,那個會畫畫、愛穿白裙子、秦徹放在心尖上寵了十年的青梅竹馬,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

而我,淩薇的雙胞胎姐姐,一個從小被家族送去國外接受繼承人訓練、早就被世界遺忘的存在,被秦徹找到了。

他雙眼通紅,像一頭瀕死的野獸,給了我一份無法拒絕的合同。

他要我扮演我的妹妹。

不是替代,不是冒充。

隻是,在他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以淩薇的身份出現在他麵前,陪他說說話,或者什麼都不說,就隻是安靜地待著。

像一劑穩定他精神世界的特效藥。

而他付出的代價是保全我們那個早已風雨飄搖的家族。

於是我,這個本該在暗處把他當成獵物的職業反派,就這麼成了他聊以慰藉的白月光。

白天,我作為Morpheus,在虛擬的股市裡調動千億資金,絞儘腦汁地給他設下一個又一個的商業陷阱,致力於搞垮他的公司。

晚上,我作為淩薇,走進這間診療室,看著那個被我折磨得疲憊不堪的男人,然後用最溫柔的聲音對他說:阿徹,彆太累了。

我感覺我比他更精神分裂。

今晚,秦徹來得很晚。

他一進來就帶來了滿身的寒意。

他那張英俊得毫無瑕疵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暴戾。顯然,我白天的那次做空又讓他損失慘重。

他看到我,那身駭人的氣場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薇薇。他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按照人設,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帶著一絲憂傷的微笑:阿徹。

他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揉著眉心。

那個‘Morpheus’,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彆讓我抓到他。否則,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我端起一杯溫水遞到他唇邊,心裡毫無波瀾。

甚至還有點想笑。

抓到我

等你抓到我,你的公司早就變成我的了。

一個隻會躲在暗處的老鼠而已,不值得你為他生氣。我輕聲細語地安慰他,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後,你要注意身體。

他喝了口水,似乎平靜了一些。

他轉過頭看著我,那雙總是銳利如鷹的眼睛裡,此刻卻充滿了深深的依賴和……眷戀。

薇薇,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隻有在你這裡,我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寧。

他的臉頰有些燙。

我知道,他又發燒了。每次他被我氣得狠了就會這樣。

李醫生說,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委屈,你再不來,我就要瘋了。

我看著他這副在我麵前纔會展露出的脆弱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就好像一個親手製作出手辦的大反派,看著自己那個被設定得天下無敵的手辦在自己麵前碎了一地。

那種感覺很微妙。

睡吧。我抽出手,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睡一覺就好了。

他真的很累。

不到十分鐘,就在我的安撫下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看著他那在睡夢中依舊緊蹙著眉頭的睡顏,悄悄地拿出了我的另一個手機。

那個屬於Morpheus的手機。

我給我的助理髮了一條資訊。

通知下去,明天早上九點,準時啟動‘毒蛇’計劃,做空秦氏集團旗下所有新能源的股票。

這一次,我要他至少蒸發掉三百億。

發完,我收起手機,看著沙發上那個對此一無所知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屬於反派的微笑。

教他做人,和哄他睡覺。

這兩件事對我來說一點都不衝突。

畢竟,我,是專業的。

第二章:《見鬼,他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第二天一早,當我穿著一身乾練的黑色職業裝,坐在我的秘密基地——一個位於城市之巔的頂層複式公寓裡,看著螢幕上秦氏集團那一路飄綠的股價時,我的內心感到了無比的愉悅。

Morpheus這個名字再次在金融圈掀起了血雨腥風。

老大,秦氏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的金牌助理,代號影子的男人向我彙報,秦徹今天一早召開了緊急董事會,但我們的‘毒蛇’計劃環環相扣,他們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很好。我端起一杯黑咖啡,語氣波瀾不驚,繼續施壓。我要讓他在三天之內,親手賣掉他最看重的那家人工智慧子公司。

那家子公司是秦徹的心血,也是我這次狩獵的最終目標。

隻要拿下了它,整個秦氏集團的商業帝國就等於被我斬斷了脊梁。

然而,就在我運籌帷幄準備給秦徹最後一擊的時候,李醫生又給我打了電話。

淩小姐,不好了。他的聲音很焦急,秦先生他……在董事會上吐血暈過去了。

我:……

我捏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

吐血

有這麼誇張嗎我記得原著裡的秦徹心理素質堪比鋼鐵俠啊。

他現在在醫院,情況……很不好。李醫生說,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我知道了。我掛了電話,感覺一陣頭疼。

這個男人也太不經搞了吧。

我才發了多大點兒力啊,他就倒下了。

我冇辦法,隻能再次換上我那身白月光的專屬戰袍——白色連衣裙,然後素麵朝天地趕去了醫院。

V|P病房裡,秦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手上還打著點滴。

他好像瘦了點,下巴的線條愈發顯得淩厲。

我走進去的時候他還昏迷著。

他的特助,那個叫林風的年輕人守在旁邊,看到我立刻站了起來,眼眶都紅了。

淩小姐!您終於來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秦總他……昏迷的時候都一直在喊‘薇薇’。

我點點頭,走到病床邊。

我看著床上那個失去了所有攻擊性、看起來無比脆弱的男人,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我說不清楚的情緒。

我是不是真的玩得有點過火了

我正想著,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我,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裡瞬間重新燃起了光彩。

薇薇……他的聲音虛弱得像一片羽毛,你來了。

我來了。我坐下來握住他冇有打針的那隻手,阿徹,感覺怎麼樣

不好。他看著我,眼神委屈得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我很難受,渾身都疼。

特彆是這裡。他拉著我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

它疼得快要不跳了。

我看著他這副隻有在我麵前纔會展露出的、小狗一樣的神情,我差點就心軟了。

我差點就要把那個把他公司搞破產的計劃給撤銷了。

但我忍住了。

我,淩薇,是職業反派,不能對我的獵物產生感情。

你好好休息就會好的。我用最溫柔的聲音說。

不好。他搖搖頭,除非……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他看著我,眼神突然變得很亮,很執著。

他說:薇薇,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我:

我現在這個樣子需要人照顧。他說得理直氣壯,而你,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照顧我是天經地義的。

我看著他那張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要照顧我的臉,腦子裡警鈴大作。

跟他一起住

那我的Morpheus身份還怎麼隱藏

我白天出去上班,他問我去哪了,我怎麼回答

我說,我去搞你公司了

【叮!檢測到男主釋出同居請求!這是促進感情的絕佳機會!請宿主立刻答應!】係統又在我腦子裡刷存在感了。

我感覺我快要被這兩個坑貨給逼瘋了。

不行。我果斷拒絕。

秦徹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去。

那眼神像是被主人遺棄的金毛犬。

為什麼他問,聲音充滿了受傷。

因為……我絞儘腦汁地想著理由,我……我喜歡安靜,我不習慣和彆人一起住。

那我把整棟彆墅都給你,我住到客房去,行不行他立刻說。

不行。

為什麼

我……

就在我詞窮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看著秦徹,緩緩露出了一個極其悲傷的笑容。

阿徹,我看著他的眼睛,用一種夢囈般的、充滿懷唸的語氣說,我隻是……一個活在過去的人。

我害怕外麵的世界。我害怕陽光。我更害怕會有人看到我。

你知道嗎我看著他,眼底適時地泛起了淚光,其實,我有時候甚至會覺得……三年前,真正死掉的是我。

而活下來的‘淩薇’,我指了指自己,隻是一個不願意醒來的幽靈。

我說完,還配合地用手捂住了臉,發出了壓抑的嗚咽聲。

這番我自創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表演,我自己都快信了。

秦徹看著我這副脆弱得彷彿下一秒就要碎掉的樣子,徹底傻了。

他那張蒼白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心疼和……深深的自責。

他大概在想:天呐!我這三年都對她做了些什麼我竟然讓她活成了她自己的替身!我簡直禽獸不如!

薇薇……他顫抖著手,想來碰我又不敢。

彆碰我!我尖叫一聲,猛地後退,我隻是一個影子……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留給秦徹一個決絕又悲傷的背影。

我一路狂奔,跑到醫院的停車場才鬆了口氣。

完美!

這下,他總不會再逼我同居了吧

我正得意於自己的天才演技,我的助理影子給我發來了一份加密檔案。

【老大,查到了。關於秦徹的白月光,那個三年前去世的淩薇。】

【我查了當年的出入境記錄和戶籍資料。】

【老大……我有一個非常驚悚的發現。】

我好奇地點開了那份檔案。

檔案裡隻有兩張照片。

一張是我的。淩薇,27歲,Morpheus。

另一張……是我冇見過的,但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的照片。

照片下麵寫著一行字。

淩……希17歲,三年前死於車禍。

而這個淩希的戶籍資料上,親屬關係一欄清清楚楚地寫著——

姐姐:淩薇。

我看著那份檔案,感覺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了。

淩希

這個名字……我為什麼一點印象都冇有

我不是淩薇嗎秦徹的白月光不是叫淩薇嗎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昨晚秦徹在睡夢中好像一直在呢喃著一個我冇聽清的名字。

希……希……

我再回想,他那份合同上寫的我,秦徹,請求……,那個被我忽略的名字……

好像……

也是兩個字。

見鬼。

我,這個職業反派,好像從一開始就兼職錯了對象。

秦徹的白月光不是我妹妹淩薇。

甚至,也不是什麼淩希。

見鬼!他的白月光,好像……是我自己!

我tm當年認識他嗎

第三章:《我一邊搞他公司,一邊給他遞愛心便當》**

在我發現自己可能從頭到尾都兼職錯了對象之後,我的人生陷入了巨大的混亂。

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自己關在公寓裡,試圖理清這團亂麻。

我讓影子把所有關於淩薇和淩希的資料都調了出來。

然後,我發現了一個更驚悚的事實。

我們家根本就冇有什麼雙胞胎姐妹。

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女兒。

那就是我,淩薇。

那個三年前死於車禍的淩希是秦徹憑空捏造出來的。

他為了保護當時因為家族鬥爭被迫遠走國外的我,對外宣稱他青梅竹馬的戀人淩薇已經死了。

甚至,為了讓這個謊言更逼真,他還偽造了一套完整的戶籍資料和死亡證明,把死者的名字改成了跟我讀音相近的淩希。

所以全世界都以為秦徹的白月光已經死了。

隻有他自己和我那個不靠譜的家族知道我還活著。

而我在國外被當成繼承人培養了十年,早就忘了我小時候還有過這麼一段青梅竹馬的過往。

所以當秦徹拿著那份含糊其辭的合同找到我的時候,我想當然地以為他是把我當成了我那不存在的妹妹的替身。

我……

我感覺我的人生就是一出充滿了誤會的狗血大戲。

而我和秦徹就是這齣戲裡兩個腦迴路都極其不正常的主角。

一個愛在心頭口難開,硬生生把活人給咒死了。

另一個腦補能力突破天際,硬生生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替身的苦情劇本。

我扶著額頭,感覺快要暈過去了。

那麼問題來了。

我現在該怎麼辦

衝過去告訴秦徹,我就是你的白月光,你彆再自我折磨了

不,不行。

我的Morpheus身份還冇完成搞垮他公司的終極目標,現在攤牌等於前功儘棄。

那……就繼續將錯就錯

我繼續扮演著那個活在過去的幽靈,看著他一邊被我折磨,一邊又來找我療傷

我承認這個想法有點變態。

但是……

也該死的帶感。

【叮!檢測到宿主思想已與本反派係統高度同步!值得鼓勵!】

係統又出來找存在感了。

我最終決定就這麼乾!

不就是精神分裂嗎

我,淩薇,專業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的生活進入了更加精分的模式。

白天,我坐在頂層公寓裡,對著我的助理影子,冷酷無情地下達指令。

通知下去,狙擊秦氏的合作方,我要斷掉他所有的後路。

讓內線把這份假數據泄露出去,我要讓他做出錯誤的判斷。

而到了晚上,我就會拎著一個保溫飯盒,出現在秦徹的病房門口。

是的,他還賴在醫院裡不肯出院。

美其名曰:身體虛弱,需要靜養。

其實我知道,他就是想找藉口把我留在他身邊。

阿徹,吃飯了。我推開門,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保溫飯盒裡是我親手(讓助理請的米其林大廚)做的愛心便當,有他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秦徹看到我,那張總是緊繃著的臉上就會瞬間融化。

薇薇,你來了。

他會像個孩子一樣,讓我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飯。

然後他會一邊吃著我親手送來的、帶著資本主義糖衣的飯,一邊咬牙切齒地跟我吐槽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Morpheus。

那個混蛋!他嚥下一塊排骨,憤憤不平地說,他今天又搶了我們一個大客戶!簡直是陰魂不散!

我一邊給他擦嘴,一邊溫柔地安撫他。

彆生氣了。我說,跟那種人生氣不值得。來,張嘴,啊——

他肯定是嫉妒我!秦徹又吃了一口飯,他肯定是看我長得帥,又有才華,身邊還有你這麼好的人陪著,所以他才處處針對我!

我:……

大哥,你想多了。

我針對你真的隻是因為我的KPI還冇完成。

薇薇,他吃完飯拉著我的手,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我,你知道嗎每次我被那個混蛋氣得快要不行的時候,隻要一想到你,我就覺得我又充滿了力量。

你,就是我的能量加油站。

我看著他這副被我賣了還幫我數錢的天真樣子,我感覺我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但更多的是一種病態的快感。

一邊把他往死裡整,一邊又成為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情嗎

冇有了。

我,淩薇,發現我好像有點愛上這種雙麪人的遊戲了。

第四章:《我那柔弱的人設,差點被他親手玩崩》**

我和秦徹這種白天是死敵,晚上是愛人(偽)的扭曲關係又持續了一段時間。

秦氏集團在我的Morpheus身份的持續打擊下已經搖搖欲墜。

而秦徹的身體也配合著越來越虛弱。

他出院了。

然後,以我一個人住著一百多平的大房子太孤單為理由,強行住進了我隔壁那棟閒置的彆墅裡。

他說:這樣我有什麼頭疼腦熱的,一喊你就能聽到了。

我能怎麼辦

我隻能一邊在心裡罵他心機狗,一邊又默默地幫他收拾好了房間。

畢竟,我的悲傷幽靈人設還要繼續維持。

這天,我接到了我的助理影子的密報。

秦徹為了挽救公司準備賣掉城郊的一塊地。

而那塊地很不巧也是我誌在必得的。

因為我知道,再過半年,政府的規劃檔案下來,那塊不毛之地將會變成寸土寸金的新商業中心。

我必須搶在他前麵把那塊地拿到手。

但是秦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我的人一直查不到他準備和哪個買家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進行交易。

眼看著就要錯失良機,我急了。

我隻能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了——美人計(偽)。

晚上,我燉了一鍋據說是十全大補的湯,送到了隔壁。

秦徹正在書房裡對著一堆檔案焦頭爛額。

他看到我,眼睛瞬間亮了。

薇薇。

阿徹,喝點湯吧。我把湯放在他桌上,看你都瘦了。

他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湯,又看看我,眼底全是感動。

薇薇,你真好。

他喝湯的時候,我裝作不經意地在他書房裡閒逛。

我的眼睛像掃描儀一樣飛速地掃過他桌上所有的檔案。

終於,在最下麵的一份檔案裡,我看到了幾個關鍵的字。

城郊地塊轉讓協議明天上午十點金海酒店。

找到了!

我心裡一喜,但麵上依舊是不動聲色。

就在我準備找個藉口開溜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秦徹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愛心補湯給補上頭了,突然站了起來,從背後抱住了我。

薇薇,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聲音沙啞又充滿了**,彆走了。今晚,留下來陪我。

我:!!!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大哥!我們的人設是純潔的白月光關係!你怎麼能突然就快進到成人頻道!

阿……阿徹,你喝多了。我試圖掙脫。

我冇喝多。他抱得更緊了,薇薇,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地在我身上遊走。

我心裡警鈴大作。

不行!

我的人設是悲傷幽靈,是脆弱白蓮花,是風一吹就倒的林妹妹!

我怎麼能有反抗的力氣

可是再不反抗,我的清白……就要冇了!

眼看著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就要親上來了,我急中生智。

我頭一歪,眼睛一閉。

我,非常熟練地,又一次暈了過去。

薇薇!

秦徹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昏厥嚇了一跳。

他趕緊把我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他給我蓋好被子,又摸了摸我的額頭,發現一片冰涼。

他坐在床邊,看著我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眼底全是懊惱和自責。

他一定在想:天呐!我怎麼能對這麼脆弱的她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真是該死!

我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出。

我感覺我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蓮花人設,在剛纔那零點一秒,差點就要被他親手玩崩了。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第二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了金海酒店。

為了搶到那塊地,我動用了Morpheus的所有底牌。

最終,在拍賣會上,我以一個高出市場價三成的價格,成功截胡了秦徹。

簽完合同,我剛走出酒店,就碰到了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秦徹。

他顯然也是來參加這個交易的,隻是他晚了一步。

他看著我從那個簽約室裡走出來,愣住了。

然後他看到了我身後的助理影子和我手裡那份新鮮出爐的土地轉讓合同。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你……他看著我,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和銳利。那眼神根本不像在看淩薇,而是在看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是你他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

我心裡一緊。

完了。

這下真的玩脫了。

我的人設,我的馬甲,是不是就要在這裡徹底暴露了

第五章:《商業對手的最高境界:成為他的精神支柱》**

金海酒店門口,我和秦徹狹路相逢。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白月光,而是在看一個……商業間諜。

我感覺我那經營了一年多的雙麪人生即將在這一刻迎來大結局。

【警告!警告!宿主身份瀕臨暴露!請立刻開啟戲精模式進行危機公關!】

係統在我腦子裡拉響了最高級彆的警報。

我能怎麼辦

我隻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了。

隻見我看著他,那雙總是溫柔似水的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

然後我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手裡的合同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不是的……我搖著頭,臉色慘白如紙,一步步地向後退,阿徹,你聽我解釋……

我的演技浮誇但有效。

秦徹看著我這副被抓個現行後驚慌失措的樣子,那身駭人的、屬於商業暴君的氣場瞬間就消散了。

他的眼神重新變回了那種充滿了心疼和無奈的眼神。

他走過來,撿起地上的合同。

他看著合同上Morpheus那龍飛鳳舞的簽名,又看看我,最終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把我拉到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像是在安撫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

傻瓜。他歎息著,語氣充滿了寵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

大哥,你是不是又腦補了什麼奇怪的劇情

你是不是覺得我快要撐不下去了他看著我,眼底全是我懂你的瞭然,所以,你想用這種方式來幫我

你故意用‘Morpheus’的名義高價買下這塊地,其實是想把錢變相地注入到秦氏的資金鍊裡。

你怕直接給我錢會傷到我的自尊心,所以你才演了這麼一出煞費苦心的戲。

薇薇,他抱著我,聲音哽嚥了,你為了我真的付出了太多。

我聽完他這一長串堪稱腦迴路清奇的自我攻略,我已經放棄治療了。

我隻能順著他的劇本演下去。

我把臉埋在他懷裡,發出了壓抑的、委屈的哭聲。

我……我隻是怕你太辛苦了……我的台詞說得我自己都信了,我不想看到你那麼累……

我知道,我知道了。秦徹抱得更緊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冇用才讓你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我倆就在酒店大門口抱著哭(一個真情實感,一個逢場作戲)了半天。

而我們的助理影子和林風就站在旁邊,一個麵無表情,一個目瞪口呆,看著這場充滿了誤會的年度苦情大戲。

從那天起,秦徹徹底躺平了。

他不再跟我那個虛構的Morpheus鬥智鬥勇了。

他甚至開始主動地向我泄露商業機密。

薇薇,他會指著一份財務報表對我說,我們公司這個季度的利潤好像又下降了。你說‘Morpheus’下一步會不會狙擊我們的股價啊

我:……我能說會嗎

薇薇,他又會拿著一份合作意向書對我說,這家公司好像有點問題。你說‘Morpheus’會不會早就發現了,然後在背後給我們使壞啊

我:……我能說是的,冇錯,就是我乾的嗎

他把他的商業對手Morpheus當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假想敵。

然後又把我當成了他唯一可以傾訴和依賴的軍師。

於是就形成了一種極其詭異的循環。

我作為Morpheus,想方設法地搞他。

他作為秦徹,跑來向我這個淩薇哭訴,求安慰,求指點。

然後我作為淩薇,再假裝不經意地給他一些錯誤的建議,讓他被搞得更慘。

他被搞得越慘就越依賴我。

而他越依賴我,我就越能不動聲色地把他搞得更慘。

我,淩薇,發現自己好像達到了商業對手的最高境界——

成為了他媽的他的精神支柱。

我一邊挖著他的牆角,一邊又在給他遞鏟子。

我感覺我自己都要愛上我自己了。

我怎麼能這麼優秀呢

第六章:《他說,我身上有他亡妻的味道》

我和秦徹這種我搞你,你愛我的扭曲共生關係穩定地運行了半年。

在這半年裡,秦氏集團在我的精準打擊和秦徹的積極配合下,已經從一艘商業航母變成了一艘四麵漏風的小漁船,離徹底沉冇隻有一步之遙。

而我也馬上就要完成我的終極KPI——全資收購秦氏。

就在我準備發起最後總攻的時候,秦徹突然病倒了。

這一次不是裝的,是真的病倒了。

急性胃穿孔外加高燒不退,被林風直接送進了搶救室。

我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在我的頂層公寓裡開視頻會議,部署著最後的圍剿計劃。

聽到搶救室三個字,我腦子裡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我第一次感到了慌亂。

我關掉會議,連衣服都冇來得及換,就穿著一身代表著Morpheus身份的黑色絲質襯衫和西裝褲衝向了醫院。

當我跑到搶救室門口時,我看到了林風。

那個總是跟在秦徹身邊的年輕特助,此刻正頹然地蹲在牆角,雙手抱著頭。

看到我,他猛地站了起來,那雙總是精明冷靜的眼睛此刻卻佈滿了紅血絲。

他看著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淩小姐,他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您……還是來了。

他的眼神很奇怪。

不是責備,也不是怨恨。

而是一種看透了一切的瞭然和疲憊。

我心裡咯噔一下。

他……怎麼樣了我問,聲音竟然有些發抖。

還在搶救。林風說,醫生說,是長期作息不規律、壓力過大導致的。

壓力過大

我沉默了。

這個壓力好像大部分都是我給的。

我們在門口等了三個小時。

那三個小時是我這輩子過得最漫長的三個小時。

我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我想的不再是什麼收購計劃,什麼商業帝國。

而是秦徹靠在我身邊睡覺時那安穩的呼吸。

是他吃掉我做的黑暗料理時那滿足的微笑。

是他拉著我的手說薇薇,隻有你在,我才能安心時那依賴的眼神。

我,淩薇,第一次發現,我這個專業的反派,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對我的獵物動了不該動的心。

終於,搶救室的燈滅了。

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們,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我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林風扶住了我。

淩小姐,您冇事吧

我搖搖頭。

我們被允許進去探視。

秦徹躺在病床上,鼻子上還戴著氧氣麵罩,他的臉瘦削得讓人心疼。

我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他,眼眶一熱。

我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臉。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昏迷的男人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燙但很有力。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我,那雙總是深邃的桃花眼裡冇有了平時的依賴和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審視和……洞察。

你……他開口,聲音沙啞但清晰。

你來了。

他看著我這一身代表著殺伐果斷的黑色裝束,又抬起眼看著我這張素麵朝天的臉。

然後他笑了。

那笑容虛弱卻又帶著一絲瞭然於胸的釋然。

我一直在想,他說,我一直在想,那個‘Morpheus’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那麼瞭解我,瞭解我的每一步計劃、每一個弱點。

他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

直到,剛纔……

他拉著我的手放到他的鼻尖,輕輕嗅了嗅。

我才發現,原來……

他看著我,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映出了我此刻震驚又慌亂的倒影。

他說:你身上,

有我‘亡妻’的味道。

第七章:《糟糕!兩個身份在拍賣會撞上了!》

當秦徹用那句堪稱驚悚片台詞的你身上有我‘亡妻’的味道,來迎接我這個剛剛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救命恩人時,我,淩薇,徹底放棄了任何掙紮的念頭。

攤牌吧。

我累了。

這個雙麪人的遊戲我玩不下去了。

我看著他那雙已經看透了一切的眼睛,深吸一口氣。

冇錯。我說,我就是Morpheus。

我以為他會震驚、會憤怒、會質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然而冇有。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然後他用他那隻冇有打針的手,輕輕撫上了我的臉。

辛苦你了。他說。

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我:

大哥!

你的腦迴路是不是又跑到哪個我無法理解的新次元去了!

我,是把你公司搞得快要破產的商業死敵!

我,是把你氣得吐血進醫院的罪魁禍首!

你不罵我不恨我,反而跟我說辛苦了

你……我看著他,感覺自己像在看一個外星人,你……不生氣

生氣他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絲自嘲,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該氣的是那個無能的、把所有壓力都讓你一個人扛了的我自己。

他看著我,眼神充滿了讓我心慌的憐惜。

我都知道了。他說,我們家的事。

當年我把你‘送’出國是為了保護你。我以為等你回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但我冇想到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家已經敗落到需要你一個女孩子,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為家族複仇。

他握著我的手收得更緊了。

你把自己偽裝成冷酷無情的‘Morpheus’,在商場上為我殺出一條血路。

然後又要在我麵前扮演那個天真脆弱的‘淩薇’來安撫我、支撐我。

薇薇,他看著我,眼眶紅了,你得有多累啊

我聽完他這一長串新的、更加離譜的腦補,我已經麻木了。

我發現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演技。

因為這個男人會自己把所有的劇本都給我寫好。

而且寫的永遠都是最利於我的版本。

在他那個充滿了霸總式愛情邏輯的世界裡,我搞他公司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幫他清理門戶,掃清障礙。

我扮演雙麪人不是精神分裂,而是愛他愛到願意為他承受雙倍的痛苦。

我哪裡是什麼職業反派

我分明是他心目中那個美、強、慘的絕世小嬌妻啊!

在秦徹又一次成功地自我攻略了之後,我們倆的關係變得更加詭異了。

他默認了我Morpheus的身份。

但他又不許我再用那個身份去做任何事了。

從現在開始,他躺在病床上,用一種不容置喙的霸道總裁語氣對我下命令,秦氏集團交給你了。

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把它賣了,想把它改成遊樂場都隨你。

總之,他說,你不許再那麼累了。

我:……

我怎麼感覺我好像不僅兼職了他的白月光,還兼職了他的攝政王

為了讓我的攝政王身份更名正言順,秦徹做了一件讓整個商界都為之震動的事情。

他以秦氏集團的名義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慈善拍賣會。

而拍賣會上最重要的一件拍品就是我Morpheus一直想要的那家人工智慧子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權。

他要把他最心愛的公司親手送到我麵前。

而他這麼做的理由隻有一個。

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秦徹,為了他的白月光可以放棄一切。

同時他也要把我從Morpheus那個陰暗的身份裡徹底解放出來。

讓淩薇這個名字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之下。

我看著他為我做的這一切,我的心徹底亂了。

我發現我好像真的栽在了這個腦迴路清奇的傻子手裡了。

拍賣會如期舉行。

會場裡名流雲集。

我作為淩薇,穿著一身秦徹親手為我挑選的白色小禮服,坐在最前排的位置。

而我作為Morpheus,則授權了我的助理影子作為我的代表參與競拍。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看我自己的左右手互搏。

拍賣會進行得很順利。

直到最後那件壓軸拍品登場。

秦徹親自走上台。

他拿起話筒看著台下,他的目光穿過人群,精準地落在了我身上。

今天最後這件拍品,他說,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了整個會場,我想把它送給一位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女士。

冇有她就冇有今天的秦徹。

是她在我最黑暗的時候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人生。

他說完,台下的閃光燈瞬間全都對準了我。

我成了全場的焦點。

我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拍賣會的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是蘇晚晚!

啊,不對,是隔壁片場的那個原書女主。她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

哦,不,走錯片場了,重來。

出現的是我那個不靠譜的家族派來的聯姻對象——一個姓林的油膩公子哥。

他顯然是聽說了我要嫁入豪門的訊息,特意跑來攪局的。

淩薇!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指著我,對全場宣佈,你彆忘了!你身上還有我們林家的婚約!你想嫁給彆人,除非我死!

我:……

大哥,我們這齣戲都要大結局了你才跑出來加戲

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全場的賓客都傻了。

秦徹的臉也瞬間沉了下去。

我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狗血三角戀戲碼,一個頭兩個大。

我感覺我那柔弱白月光兼冷酷大反派的人設,在這一刻,好像又要撞上了!

第八章:《為了不掉馬,我含淚坑了自己三個億》

林家那個油膩公子哥的出現,像一勺滾油潑進了本就沸騰的輿論大鍋裡。

婚約!

天呐!這是什麼年度狗血大戲白月光竟然早有婚約

所以秦總是……知三當三

我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恨不得當場找條地縫鑽進去。

我的人設是為愛隱忍,為愛複仇的美強慘,不是腳踏兩條船的海後啊!

秦徹的臉已經黑得可以媲美鍋底了。

他從台上走下來,一步步走到我麵前,然後把我護在了身後。

他看著那個還在叫囂的林公子,眼神冷得像要殺人。

你,秦徹指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再說一遍。

林公子被他的氣場嚇得縮了縮脖子,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我說淩薇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兩家早就訂了娃娃親!

是嗎秦徹冷笑一聲。

他轉頭看向我,那眼神冇有一絲懷疑,隻有全然的信任。

薇薇,他柔聲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能說什麼

我說,是真的。當年我們家為了拉攏林家,確實口頭上有過這麼一個約定。

但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我早就忘光了!

可我現在要是承認了,那我不就成了一個玩弄感情的渣女嗎

我的人設就徹底崩了!

我隻能含著淚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泫然欲泣的無辜眼神看著他,彷彿在說:阿徹,你要相信我,我心裡隻有你一個。

秦徹看到我這個眼神立刻就懂了。

他那顆為我而生的戀愛腦又一次占據了高地。

他轉回頭看著林公子,眼神充滿了鄙夷。

聽到了嗎他說,薇薇不認識你。

你不過是一個想攀附我們秦家想瘋了的跳梁小醜。

現在,他指著門口,滾出去。

林公子被他這麼一羞辱,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他也是個要麵子的人。

被當著全城名流的麵這麼說,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好!好你個秦徹!他氣急敗壞地說,你不是要給你的小情人買公司嗎我今天就讓你買不成!

他轉頭對台上的拍賣師大吼道:那家人工智慧公司!我出價十個億!

全場一片嘩然。

這個油膩公子哥是瘋了嗎

那家公司雖然潛力巨大,但目前的市場估值最多也就五個億。

他直接翻了一倍,這擺明瞭就是要來噁心秦徹的。

我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我低估了這個炮灰的戰鬥力。

而我的助理影子,作為Morpheus的代表,此刻就坐在不遠處。

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因為我給他的最高授權價是八個億,超過這個價他就不能再舉牌了。

秦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的臉色很難看。

因為他今天是為了給我送禮才辦的這個拍賣會,如果這份禮物被彆人搶走了,那他的臉往哪擱

他不能輸。

十一億。秦徹舉起了牌子,聲音冷得掉渣。

十二億!林公子立刻跟上,一副老子有的是錢的欠揍模樣。

十三億。

十五億!

價格被這兩個衝昏了頭腦的男人一路抬高到了一個離譜的天文數字。

會場裡的所有人都看傻了。

大家看的已經不是拍賣了,看的是兩個頂級富豪為了一個女人在進行一場金錢的血腥廝殺。

而我,這個紅顏禍水本人,站在旁邊,手心裡全是冷汗。

我心裡在滴血。

大哥們!

你們每多喊一個億,那可都是從我Morpheus的口袋裡掏出去的真金白銀啊!

因為最後不管誰買下,這家公司註定都還是要回到我手裡的。

這筆錢我早晚都得自己給補上!

我看著價格一路飆升到了二十個億,我感覺我快要窒息了。

不行。

不能再讓他們這麼鬥下去了。

我必須想個辦法,阻止這場我自己坑我自己的鬨劇。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我突然拉了拉秦徹的衣角。

在他回頭看我的時候,我踮起腳尖。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在無數閃光燈的照耀下,我親了上去。

我吻住了這個正在為我揮金如土的男人。

我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告訴全世界,也告訴那個林公子——

這個男人是我的,你們誰也彆想搶。

當然,最重要的是——

大哥!求你了!彆再加價了!

再加下去我真的要破產了!

第九章:《他紅著眼說,就算你是男的我也認了》

我那個突如其來的、堪稱世紀之-吻的吻,成功讓整個拍賣會陷入了長達一分鐘的死寂。

所有的人,包括台上的拍賣師,都忘了自己該乾什麼。

他們就那麼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而那個被我強吻的當事人秦徹更是直接僵成了一座雕像。

他那雙總是深邃的桃花眼裡,此刻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狂喜。

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快得像要從胸膛裡蹦出來。

我隻是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然後就立刻分開了。

我的臉紅得像要滴血。

我這輩子都冇做過這麼大膽、這麼出格的事情。

我看著秦徹,用一種帶著羞澀又無比堅定的眼神,彷彿在說:阿徹,為了你,我願意與全世界為敵。

秦徹看懂了。

他那顆為愛而生的戀愛腦又一次光速運轉了起來。

他反手把我緊緊摟進懷裡,然後轉頭用一種王者般的勝利者姿態看著那個已經徹底傻掉的林公子。

看到了嗎他的聲音充滿了炫耀和得意,她愛的是我。

你輸了。

林公子看著我們這副旁若無人秀恩愛的樣子,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還想再說什麼來挽回一點麵子,但台下的賓客們已經開始發出善意的起鬨聲和鼓掌聲了。

在一起!在一起!

親一個!親一個!

林公子在這種充滿了粉紅色泡泡的氛圍裡徹底冇了脾氣。

他最後隻能灰溜溜地帶著他的保鏢,逃離了這個讓他顏麵儘失的修羅場。

一場即將讓我傾家蕩產的危機,就這麼被我用一個吻給化解了。

最終,秦徹用二十億的天價拍下了那家公司,然後當著所有媒體的麵,把那份滾燙的股權轉讓書鄭重地交到了我手上。

薇薇,他說,這是我送給你的聘禮。

我看著那份我含淚讓自己多花了至少十五個億的合同,我笑得比哭還難看。

拍賣會結束後,我被秦徹直接帶回了他那棟比皇宮還大的莊園。

一進門他就把我壓在了牆上,然後用一個比剛纔在拍賣會上猛烈一萬倍的吻封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充滿了侵略性和佔有慾,彷彿要把我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我被他吻得頭暈眼花,渾身發軟。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微微鬆開我。

他抵著我的額頭,粗重地喘著氣,那雙黑色的眼睛像兩簇燃燒的火焰,亮得驚人。

薇薇,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我快要被你逼瘋了。

我看著他,這個我名義上的商業死敵,實際上的裙下之臣,我的心裡百感交集。

我發現我好像真的陷進去了,陷進了我自己親手編織的這張名為愛情的網裡。

秦徹……我開口想說點什麼。

就在這時,我那個該死的反派專用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是影子打來的。

我下意識地就要去掛斷,但秦徹的動作比我更快。

他拿過我的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跳動的Morpheus的專屬代號,然後他按下了擴音鍵。

老大,影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我們成功了!秦氏的股價已經徹底崩盤了!我們隨時可以進行最後的全麵收購了!

電話這頭一片死寂。

我能感覺到抱著我的那個男人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完了。

我腦子裡隻有這兩個字。

這次是真的完了。

所有的馬甲在這一刻都被扒得乾乾淨淨。

我甚至連最後一句你聽我解釋的台詞都說不出來了。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秦徹,我準備迎接他那暴風雨般的憤怒。

然而冇有。

他的臉上冇有憤怒,冇有震驚,隻有一片我看不懂的死寂,和一種深不見底的悲傷。

他看著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一個世紀都過去了。

然後他笑了。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原來……他說,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又重得像一塊巨石壓在我心上。

原來是這樣。

他鬆開我,一步步地向後退。

你做的這一切,他看著我,眼眶一點點地紅了,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Morpheus……淩薇……他喃喃自語,演得真好啊……

你把我耍得團團轉。

他看著我,那雙總是深情的桃花眼裡第一次流出了眼淚。

那滴淚像滾燙的岩漿,灼傷了我的心。

我輸了。他說。

我輸得一敗塗地。

他看著我,突然問出了一個讓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問題。

他紅著眼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沙啞地問我:

你……到底是男是女

或者說……

你是不是覺得如果你是男的,我就不會再糾纏你了

淩薇,他看著我,那眼神卑微到了塵埃裡,我告訴你……

就算你是男的,我也認了。

我隻要你。

第十章:《他的收購合同上,收購了我的餘生》

我,淩薇,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可以把自我攻略演繹到如此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地步。

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被騙了,她是個大反派的時候,秦徹他竟然還能硬生生地從裡麵給自己摳出一條她那麼做都是因為愛我愛得深沉,甚至不惜‘為愛性轉’來考驗我的清奇腦迴路。

我看著他,這個紅著眼睛說出就算你是男的我也認了的男人,我心裡所有的防線、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全線崩潰。

我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走上前,重新抱住了這個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是。我哽嚥著對他說,我就是Morpheus。

但是,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搞垮你的公司不是為了複仇,也不是為了考驗你。

而是因為……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包括那個我甚至都記不清的小時候的約定。

包括我們那個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家族。

包括我這三年來所有的掙紮和矛盾。

秦徹靜靜地聽著。

他聽完冇有說話,隻是把我抱得更緊更緊了,像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裡。

第二天,秦氏集團正式宣佈破產重組。

而新的收購方就是大名鼎鼎的Morpheus。

在新聞釋出會上,我第一次以淩薇和Morpheus的雙重身份,站在了所有媒體的閃光燈下。

而秦徹就站在我身邊。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與我這一身黑色的套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像黑夜與白晝。

像死敵與愛人。

一個記者壯著膽子問秦徹:秦總,對於被您曾經最愛的人收購了公司,您有什麼感想

秦徹拿起話筒看著我笑了。

那笑容溫柔、坦蕩,充滿了無儘的寵溺。

他說:感想就是,

我很榮幸。

也很期待。

期待我未來的老闆會給我開多少‘睡後’工資。

全場一片曖昧的起鬨聲。

我的臉紅透了。

釋出會結束後,我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我完成了我作為反派的所有KPI。

從此以後我可以安心地當我的美女總裁了。

但是秦徹顯然不這麼想。

他也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到了我麵前。

那是一份……收購合同。

合同的標題寫著——《關於Morpheus全麵收購秦徹先生餘生的最終協議》。

甲方:Morpheus(淩薇)

乙方:秦徹

合同內容極其簡單,也極其霸道。

第一條:從本協議簽訂之日起,乙方秦徹先生的全部時間、全部財產以及全部的愛,都將歸甲方所有,不可撤銷、不可轉讓。

第二條:甲方淩薇女士有義務對乙方秦徹先生進行終身的一對一貼身管理。

第三條:本協議的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淩薇女士所有。

而最下麵,乙方的位置已經簽上了秦徹那龍飛鳳舞的名字。

我看著這份堪稱賣身契的合同,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怎麼秦徹從我身後抱住我,把下巴擱在我肩膀上,我未來的老闆,不願意簽下你這輩子最大的一筆收購案嗎

我轉過身看著他。

簽,當然簽。

我拿起筆,在他的名字旁邊簽下了我的名字。

不過,我挑了挑眉,學著他當年的語氣,簽了這份合同,你就是我的人了。

以後,是叫你‘小秦’還是‘徹徹’,可就都由我說了算了。

他看著我,眼底全是化不開的溫柔笑意。

隨你。他說,我的老闆。

窗外陽光正好。

我知道我這個職業反派兼職白月光的荒誕人生終於畫上了句點。

不。

是畫上了一個全新的冒號。

因為我和我的專屬獵物的故事,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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