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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陳明軒,北京大學曆史係教授,專攻明清史研究。
三十八年來,我以為自己對那段曆史已經瞭如指掌,直到一場車禍改變了一切。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敗的茅屋裡,身邊是一個滿臉愁容的中年婦女。
秀才公子,你終於醒了！她激動地握住我的手,大夫說你這一撞,差點冇命了。
我想說話,卻發現嗓子乾澀得厲害。環顧四周,油燈昏暗,家徒四壁,完全不像是現代的醫院。
這是哪裡我艱難地開口。
這是咱們陳家村啊,秀才公子,你是不是撞糊塗了婦女擔憂地看著我。
陳家村秀才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很快一段陌生的記憶湧入腦海。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陳明軒,是康熙二十三年的一名落第秀才,家境貧寒,平日裡以教書為生。
康熙二十三年,那是1684年！
我竟然穿越到了清朝！
作為研究明清史的學者,我對這個時代再熟悉不過。康熙此時已經平定三藩,正值盛世。但我更清楚,這所謂的盛世背後,是多少漢人的血淚。
嬸子,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試探性地問道。
還能是什麼情況,婦女歎了口氣,前幾天又來了新的剃髮令,說是要徹查村裡還有冇有人偷偷留長髮的。你說這些韃子,都統治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放過我們
她壓低聲音,眼中滿含恐懼：前天隔壁村的李老漢,就因為頭髮留得稍微長了些,被抓去砍了腦袋。一家老小哭得撕心裂肺,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聽到這話,我的心沉了下去。
曆史書上輕描淡寫的剃髮易服,在真實的生活中竟是如此殘酷。
2
接下來的幾天,我逐漸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同時也更深刻地感受到了清朝統治的殘暴。
村裡的保甲長是個姓錢的胖子,專門負責監視村民,看誰的髮型不合規定。他經常帶著幾個差役四處巡查,見到稍有不順眼的,就要敲詐一番。
這天,錢保甲又來了。
陳秀才,聽說你前幾天撞了頭,我來看看你有冇有趁機偷偷留長頭髮。他陰陽怪氣地說著,目光在我頭上掃視。
我的頭髮確實比規定的要長一些,但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多謝錢保甲關心,我不敢違背朝廷法度。我冷靜地迴應。
哼,最好如此。錢保甲轉了轉眼珠,不過我聽說,你前些日子教書時,講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我心中一驚。原主確實在教書時提到過嶽飛抗金的故事,被人告發了。
我隻是按照科舉考試的內容教學,並無其他意思。
是嗎錢保甲冷笑一聲,有人舉報你說嶽飛是英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我大清是金狗不成
村裡的其他人都低著頭,不敢出聲。在這個時代,一句話說錯了,就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暫時忍耐：錢保甲誤會了,我隻是講述曆史,絕無他意。
哼,你最好記住,錢保甲逼近我,現在是大清的天下,彆想著那些冇用的。老老實實做個順民,否則...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握緊了拳頭。作為一個現代人,我無法容忍這種**和愚昧。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曆史的走向,知道這個看似強盛的王朝,實際上已經埋下了衰落的種子。
3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我聽到村外傳來陣陣哭聲。
出門一看,發現是鄰村的一隊人馬正在村口。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藍色馬褂的官員,身後跟著十幾個兵丁。
怎麼回事我問村裡的王大爺。
王大爺臉色蒼白：聽說是鄰村發現了反清分子,正在抄家滅族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曆史上,清朝對待反抗者的手段極其殘酷,往往是株連九族。
帶上來！那官員大聲喝道。
幾個兵丁押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那人衣衫襤褸,臉上滿是血跡,但眼神依然倔強。
你就是寫反詩的陳子龍官員居高臨下地問道。
正是在下。年輕人挺直腰桿。
好,念你年輕無知,我給你個機會,官員冷笑道,隻要你當眾承認大清皇恩浩蕩,痛罵明朝昏庸,我可以饒你不死。
年輕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大聲說道：堂堂中華,豈容韃子踐踏！寧死不屈！
話音剛落,官員一揮手,一刀就砍下了年輕人的頭顱。
血濺當場,在場的村民都嚇得瑟瑟發抖。
記住了,官員掃視眾人,這就是反清的下場！凡是膽敢懷念明朝,誹謗大清的,統統如此處置！
看著那顆滾落的頭顱,我的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曆史書上的文字,終於變成了血淋淋的現實。
這一刻,我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文字獄,什麼叫做思想**。
4
回到家中,我徹夜難眠。
那個叫陳子龍的年輕人,不過是寫了幾句懷念故國的詩句,就被無情斬首。而類似的事情,在清朝統治下的三百年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
我想起了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想起了那些被篡改的史書,想起了那些被埋葬的真相。
作為一個現代人,作為一個曆史學者,我不能坐視不管。
我開始利用自己的曆史知識,暗中聯絡村裡的一些有識之士。雖然這個時代資訊閉塞,但總有一些人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村裡的老師傅張木匠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祖父曾經參加過抗清鬥爭,對滿清統治深惡痛絕。
陳秀才,你說這話危險啊,張木匠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現在到處都有告密的,稍不小心就是殺頭的罪。
張師傅,我知道危險,我認真地說,但是我們不能永遠做奴隸。你想想,我們的祖先創造了多麼燦爛的文明,現在卻要剃髮易服,丟掉自己的文化,這合理嗎
張木匠沉默了良久,最終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可是我們這些草民,又能做什麼呢
能做的事情很多,我胸有成竹地說,我有辦法。
作為一個現代人,我擁有這個時代的人所不具備的知識和見識。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曆史的發展軌跡,知道清朝的弱點在哪裡。
5
首先,我要利用我的秀才身份,在合法的範圍內傳播思想。
我開始在教學中巧妙地融入一些內容。表麵上講的是經典典故,實際上是在喚醒學生的民族意識。
今天我們講《孟子》中的一段話：'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我對著十幾個學生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一個叫李小山的學生舉手：先生,是說百姓最重要
對,我點頭,孟子認為,君主的權力來自於人民,如果君主不能保護人民,人民就有權利反對他。
孩子們似懂非懂地點頭。我知道,種子已經種下了,總有一天會發芽。
除了教學,我還開始蒐集證據,準備揭露清朝統治的黑暗麵。
我暗中調查了錢保甲的罪行,發現這個傢夥不僅敲詐勒索,還經常誣陷良民,從中牟利。更可惡的是,他還和官府勾結,賣官鬻爵。
有了這些證據,我開始製定複仇計劃。
6
機會很快就來了。
這天,縣裡來了一個新的知縣,姓王。據說這人是個廉潔的官員,剛剛上任就清理了好幾個貪官。
我決定利用這個機會,扳倒錢保甲。
深夜,我潛入錢保甲的家中,找到了他藏私的賬本。這本賬本詳細記錄了他多年來的貪汙受賄,以及誣陷村民的罪行。
更讓我震驚的是,我還發現了一封他寫給上級的密信,內容是建議加重剃髮易服的執行力度,甚至提出要定期處死一些不順從的村民,以儆效尤。
看到這些,我的憤怒到了極點。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要以殺人為樂！
第二天,我化名寫了一封舉報信,連同偷來的證據一起,送到了縣衙門。
王知縣收到舉報後,立即派人調查。很快,錢保甲的罪行被徹底揭露。
錢某,你身為保甲,不僅貪汙受賄,還誣陷良民,罪大惡極！王知縣憤怒地拍著驚堂木,本官判你斬立決！
錢保甲聽到判決,當場癱軟在地。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小小的秀才手裡。
看著錢保甲被拖出去斬首,我心中湧起一陣快意。這就是壓迫人民的下場！
7
錢保甲的死,在村裡引起了轟動。村民們紛紛拍手稱快,覺得惡有惡報。
但我知道,這隻是開始。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麵。
通過錢保甲的賬本,我發現了一個更大的貪腐網絡。從縣裡的胥吏,到府裡的官員,再到省裡的大員,形成了一條完整的利益鏈。
他們不僅貪汙受賄,還故意加重對漢人的壓迫,從中漁利。甚至有人提出,要定期製造一些反清案件,藉機敲詐勒索,殺雞儆猴。
看到這些證據,我徹底明白了清朝統治的本質。這不是什麼盛世,而是建立在血腥壓迫基礎上的黑暗統治。
我開始製定一個更大的計劃。
利用我的現代知識,我知道康熙晚年會出現九子奪嫡的政治危機。如果能夠在這個關鍵時刻,將這些貪腐證據曝光,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但首先,我需要更多的盟友。
8
我開始秘密聯絡周邊幾個縣的有識之士,逐漸建立起一個地下網絡。
其中最重要的,是一個叫李誌誠的舉人。他的父親曾經是明朝的官員,全家對清朝統治深惡痛絕。
陳兄,你的想法很大膽,李誌誠在一次秘密會麵中說道,但是風險也很大。一旦敗露,我們都是死路一條。
李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認真地說,再說,我們現在的生活,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彆每天戰戰兢兢,不敢說一句真話,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
李誌誠沉思良久,最終點頭：你說得對。與其做奴隸,不如做烈士。
就這樣,我們的組織逐漸壯大。從最初的三五個人,發展到幾十個人,遍佈周邊數個縣。
我們給這個組織起名叫複明社,暗中傳播反清思想,蒐集清朝罪證,等待時機成熟。
同時,我開始利用自己的曆史知識,預測一些即將發生的事件,藉此建立威望。
比如,我準確預測了某次洪水的發生,提前組織村民轉移,拯救了數百條生命。又比如,我提前得知了某個貪官即將被調職,暗中舉報,讓他鋃鐺入獄。
這些神機妙算,讓我在當地聲名鵲起,也為複明社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9
康熙四十七年,我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一年,康熙開始為立儲問題煩惱。太子胤礽被廢,九個皇子開始明爭暗鬥。政治局勢空前混亂。
我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們花了三年時間,蒐集了大量清朝官員貪腐的證據,涉及從縣級到省級的數百名官員。更重要的是,我們還蒐集到了一些清朝高層密謀進一步壓迫漢人的秘密檔案。
其中最重要的一份,是某位親王寫給康熙的密奏,建議殺戮漢人精英,絕其反清之念。
這些證據一旦公佈,必將引起天下震動。
諸位,在一次秘密會議上,我對著幾十名複明社成員說道,時機已經成熟。現在朝廷內亂,正是我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陳兄,你打算怎麼做李誌誠問道。
分三步走,我胸有成竹地說,第一步,在京城同時張貼告示,公佈清朝貪腐罪證；第二步,聯絡各地義士,同時起事；第三步,趁朝廷混亂之際,攻占重要城池。
眾人聽了,都覺得計劃可行。
但我心裡清楚,真正的殺手鐧還在後麵。
10
康熙四十八年春天,我們的計劃正式啟動。
深夜,複明社的成員分頭行動,在京城的各個城門、衙門、繁華街道,同時張貼了數百張告示。
告示的內容,詳細列舉了清朝統治下的種種罪惡：
滿清入關,屠殺漢人數千萬,揚州十日,嘉定三屠,血流成河；強製剃髮易服,滅絕漢家文化,使華夏子孫淪為奴隸；貪官汙吏橫行,魚肉百姓,民不聊生...
每一條罪狀,都有詳細的證據支撐,包括具體的時間、地點、人物,以及相關的官方檔案。
最重要的是,我們還公佈了那份親王密奏的內容,以及一係列高級官員密謀壓迫漢人的證據。
這些告示一出,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
京城百姓爭相傳閱,議論紛紛。許多人第一次知道了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真相,第一次看到了清朝統治的黑暗麵。
康熙聞訊大怒,立即下令徹查此事。但已經晚了,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甚至傳到了其他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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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各地的複明社成員也開始行動。
在我的精心策劃下,從山東到江南,從湖廣到四川,十幾個省份同時爆發了反清起義。雖然規模不大,但影響巨大。
更重要的是,我利用自己的曆史知識,準確預測了某些軍事行動的結果,讓起義軍屢戰屢勝。
比如,我知道某支清軍會在某個時間經過某條路線,提前設伏,全殲了這支軍隊。又比如,我知道某個城池的防務薄弱點,指揮起義軍攻下了這座城池。
這些勝利,極大地鼓舞了反清義士的士氣,也讓更多的人加入了起義隊伍。
一時間,大半箇中國都在燃燒著反清的烈火。
康熙派出大軍鎮壓,但由於政治內亂,各路軍隊指揮不統一,反而被起義軍各個擊破。
更讓康熙頭疼的是,朝廷內部也出現了分化。一些漢族官員暗中同情起義軍,消極應戰。甚至有一些滿族貴族,也開始質疑現有的統治方式。
12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我打出了最後的王牌。
我早就知道,康熙晚年最擔心的,不是外部的反叛,而是內部的分裂。他害怕漢人造反,更害怕滿族內部的權力鬥爭。
於是,我安排人假冒某位皇子的名義,給其他幾位皇子寫信,聲稱要聯合漢人推翻康熙,建立新的政權。
這些信件被意外泄露給了康熙。
康熙看到這些信件,頓時疑心大起。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兒子們真的在密謀造反,於是加緊了對皇子們的監控和打擊。
皇子們發現被懷疑,也開始互相指責,互相攻擊。原本就緊張的宮廷政治,變得更加複雜混亂。
趁著朝廷內亂,我們的起義軍取得了更大的勝利。甚至一度攻占了幾個府城,建立了臨時政權。
雖然最終由於實力懸殊,起義被鎮壓了,但其影響是深遠的。整個清朝統治的合法性受到了嚴重質疑,漢人的民族意識被徹底喚醒。
13
康熙五十年,我被清軍俘獲。
站在公堂上,麵對著憤怒的知府,我昂首挺胸,毫不畏懼。
陳明軒,你身為讀書人,不思報國,反而造反作亂,罪大惡極！知府厲聲喝道,你可知罪
我冷笑一聲：報國報的是哪個國我是漢人,我的國早就被你們毀了！
放肆！大清就是你的國！
大清我嗤之以鼻,一個靠屠殺立國,靠壓迫維持的政權,也配叫國你們殺了我們多少同胞,毀了我們多少文化,現在還要我們感恩戴德
知府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你們這些漢人,就是不知好歹！我大清給了你們安定的生活,你們還不滿足
安定我大笑起來,剃髮易服,文字獄,動輒殺頭,這就是你們說的安定我們要的不是奴隸的安定,而是人的尊嚴！
夠了！知府一拍驚堂木,來人,將這個逆賊拖下去,淩遲處死！
麵對死亡,我冇有絲毫恐懼。我知道,我們的努力冇有白費。種子已經種下,總有一天會開花結果。
殺了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我高聲呼喊,漢家兒女,豈甘為奴！總有一天,你們會為今天的罪行付出代價！
14
雖然我死了,但複明社的精神卻傳承了下去。
我的學生李小山逃脫了追捕,繼續傳播反清思想。他將我們蒐集的證據整理成冊,秘密傳播,讓更多的人瞭解了清朝統治的真相。
在我死後的幾十年裡,反清思想在民間廣泛傳播。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天下太平,但實際上漢人的民族意識已經覺醒。
到了清朝中後期,各種起義此起彼伏。太平天國、義和團、辛亥革命,一次比一次規模更大,影響更深遠。
最終,這個建立在血腥壓迫基礎上的王朝,還是走向了滅亡。
而我,雖然隻是曆史長河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但我知道,我冇有白活。我用自己的血和生命,為後人點燃了一盞明燈,照亮了通向自由的道路。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任何**暴政都終將被人民所推翻。這是曆史的必然,也是正義的勝利。
15
尾聲
三百年後,當新中國成立,人民當家做主的時候,曆史學家們重新整理史料,發現了一些珍貴的文獻。
其中就包括李小山留下的《複明社實錄》,詳細記錄了康熙年間那次反清起義的經過。
在這份文獻中,一個叫陳明軒的秀才成為了主角。他不僅組織了起義,更重要的是,他第一次係統地揭露了清朝統治的黑暗麵,喚醒了漢人的民族意識。
史學家們評價說：陳明軒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秀才,但他的思想卻超越了時代。他不僅看到了清朝統治的本質,更重要的是,他用實際行動踐行了民族大義。雖然最終失敗了,但他的精神激勵了無數後來者,成為推翻清朝統治的重要力量。
而在那份《複明社實錄》的最後,李小山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師父臨終前對我說,他來自後世,見證了民族的覺醒和國家的複興。他說,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後人不再受奴役,不再被壓迫。雖然我們看不到那一天的到來,但我們相信,正義終將勝利,自由終將到來。
師父還說,曆史會記住每一個為民族獨立、人民解放而奮鬥的人。哪怕是最微小的努力,也會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印記,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力量。
讀到這裡,史學家們深受感動。他們明白,正是有了無數像陳明軒這樣的先烈,纔有了今天的新中國,纔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
曆史不會忘記,人民不會忘記。
那些為了民族尊嚴而戰,為了人民解放而死的英雄們,他們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我們前進,直到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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