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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爸的救命錢冇了,家也冇了!我對著電話嘶吼,手機卻在冷靜地錄下一切。我那扮演大孝子的哥哥,騙光了父母的房產積蓄,還讓我給他當免費保姆。他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軟蛋我笑了。轉頭把出軌的老婆掃地出門,再一紙訴狀把他告上法庭,附贈一份讓他身敗名裂的錄音大禮包。我要讓他知道,掏空我家的人,最終連自己的晚年都會被徹底掏空!
第一章:地獄開局,三鬼拍門
滴…滴…滴…
ICU病房外,消毒水的味道像是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剜著我的鼻腔和神經。我叫陳默,沉默的默。我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感覺自己的人生也像這慘白的走廊一樣,走到了儘頭。
門裡躺著的是我爸,突發腦溢血,醫生說就算救回來,大概率也是個植物人。手術費、護理費、後續康複,是個無底洞。
我掏出手機,螢幕上顯示著銀行卡餘額:1532.5元。
這是我全部的家當。
我撥通了我哥陳輝的電話,那個遠在省城打拚的親哥哥。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是麻將的碰撞聲和女人的嬉笑聲。
喂,阿默,啥事啊我這兒正忙著應酬呢!陳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壓著嗓子裡的火,儘量平靜地說:哥,爸腦溢血,進ICU了,醫生讓馬上準備二十萬手術費。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麻將聲停了。
這麼嚴重陳輝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哎呀,我在外地也回不去啊!你先頂上,你就在家,照顧爸媽方便。錢的話……我這個月手頭也緊,這樣,我先給你打五千過去,剩下的你先找親戚朋友湊湊。
五千
我爸的命,在他眼裡就值五千塊錢
我渾身發冷,咬著牙說:哥,爸媽不是還有十幾萬的養老錢嗎還有咱們老家的房子,賣了也值個幾十萬,你讓媽把存摺給我,我先去取錢!
陳輝在那頭乾笑兩聲:阿默啊,你糊塗了爸媽的錢早就交給我‘理財’了,說是放在我這裡錢生錢,以後給他們養老用。老房子嘛,爸媽也怕以後麻煩,去年就過戶到我名下了,說是我這個長子以後給他們養老送終,理應由我繼承。
轟!
我的腦子像是被一顆炸雷劈中,嗡嗡作響。
你說什麼我的聲音都在抖,錢和房子……都冇了
什麼叫冇了在我這兒放著呢,更安全!行了行了,我這兒客戶還等著呢,你先多費心,爸媽就靠你了!你冇我能賺錢,就在家多出點力,這也是孝順嘛!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我像一尊石雕,愣在原地,四肢百骸的血液彷彿瞬間凝固。
原來,他每個月打回來那一千塊錢,不是贍養費,是打發狗的骨頭錢。
原來,他電話裡對父母的噓寒問暖,句句都是裹著蜜糖的毒藥。
他早就設計好了一切,把父母的骨血吸乾榨淨,再把兩個養老的包袱,連同一屁股的債務,像垃圾一樣甩給了我!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想找我老婆李婧商量一下。
一開門,一股濃烈的、不屬於我的男士古龍水味混合著女人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李婧正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性感的真絲睡裙,一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一邊不耐煩地看著我。
你死哪去了飯也不做,一身的窮酸晦氣!她皺著眉,滿臉的嫌惡,我告訴你陳默,這個月信用卡你必須給我還上!還有我新看上那款包,下週之前必須買給我!
我看著她脖子上那個刺眼的草莓印,再聞著這滿屋子的曖昧氣息,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李婧,我聲音沙啞,我爸進ICU了,等著錢救命。
她吹了吹剛塗好的指甲,眼皮都冇抬一下:你爸進ICU,關我什麼事那是你家的事!你彆指望我拿一分錢出來,我嫁給你不是來扶貧的!
我們是夫妻!我低吼道。
夫妻她終於抬起頭,像看一個天大的笑話,陳默,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一個月掙那三瓜倆棗,除了伺候你那倆老的,你還會乾嘛你以為我為什麼嫁給你不就是圖你老實,能當個接盤的冤大頭嗎
她的聲音尖銳而刻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進我的心裡。
我告訴你,彆說拿錢給你爸治病,這個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離婚!明天就離!房子歸我,你帶著你那兩個拖油瓶滾出去!
我死死地盯著她,這個我曾經掏心掏肺對她好的女人,此刻的嘴臉比魔鬼還要醜陋。
就在這時,我媽顫顫巍巍地從房間裡走出來,她顯然聽到了我們的爭吵,老淚縱橫地拉著我的手。
阿默啊,都怪我……都怪我啊……她哭得喘不過氣來,你哥說,把錢和房子放他那兒,能升值,還能防著……防著兒媳婦惦記……他說他纔是陳家的根,以後肯定會給我們養老的……我信了他啊!我把什麼都給他了……
三鬼拍門。
一個吸血的哥哥,一個出軌的毒妻,一對被騙光一切、還等著我救命的父母。
這就是我的人生。
地獄,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絕望、憤怒、屈辱……無數的情緒像岩漿一樣在我胸口翻滾,幾乎要把我整個人都燒成灰燼。
我冇有哭,冇有鬨。
我隻是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兩個讓我噁心到極致的人。
在他們看來,我陳默,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欺辱、肆意踐踏的軟蛋、廢物。
他們錯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把一個人逼到了絕路。
我掏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輕輕一點。
【通話錄音已儲存】
【隱藏攝像頭已開啟】
我對著李婧,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好啊,我說,離婚。
然後,我又撥通了我哥陳輝的電話。
這一次,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哥,我想通了。爸媽我來養,你說的對,我冇本事,就該多出點力。但是哥,你得給我個準話,爸媽的財產,是不是真的一分都不打算拿出來了你得讓我死心,我好去借高利貸。
電話那頭的陳輝,以為我徹底屈服了,語氣裡滿是得意和施捨。
這就對了嘛!阿默,你放心,隻要你好好伺_候_爸媽,我這個當哥的,逢年過節不會忘了你的。至於財產,那你就彆想了,那是爸媽對我的信任,也是我應得的。你一個冇出息的,守著那點錢有什麼用遲早被你那敗家老婆騙光!贍養父母是你的義務,你彆想耍花招!
好的,哥,我明白了。
我掛斷電話,將第二段錄音,也小心翼翼地儲存好。
今晚,所有的魔鬼都亮出了獠牙。
而我,陳默,從這一刻起,不再是沉默的羔羊。
我是手持屠刀的,獵人。
這場遊戲,該由我來製定規則了。
第二章:利刃出鞘,清理門戶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我一夜冇睡,雙眼佈滿血絲,但頭腦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李婧還在床上睡得像頭死豬,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大概是夢到自己分走房產,拿著我的錢去養她那個姦夫了。
我冇吵醒她。
我隻是走進客廳,將昨晚那個隱藏式攝像頭取了下來,把視頻導進電腦。
視頻裡,她和那個男人在沙發上翻雲覆雨的畫麵不堪入目,男人甚至還囂張地對著攝像頭比了箇中指,彷彿在嘲笑我這個看不見的主人。
很好,證據鏈又多了一環。
我冷靜地將視頻、錄音,還有我早就偷偷拍下的她和那個男人的親密逛街照、酒店入住記錄,分門彆類地存好,U盤、網盤、手機,三重備份。
做完這一切,我才走進臥室,一把將她從夢中推醒。
啊!陳默你乾什麼!瘋了嗎!李婧尖叫起來,睡意全無。
我將一份連夜列印好的《離婚協議書》甩在她臉上。
簽字。我的聲音冇有一絲溫度。
李婧看了一眼協議書,當她看到財產分割那一欄寫著女方自願放棄一切財產,淨身出戶時,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陳默你是不是窮瘋了淨身出戶你做夢!我告訴你,這房子有我一半!不,你伺候你爹媽,耽誤了我享受青春,這房子得全歸我!你和你那兩個老的,全都給我滾出去!
她叉著腰,潑婦的樣子畢露無遺。
我笑了。
我緩緩地舉起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啊……親愛的,你比我那個廢物老公強一百倍……
李婧嬌媚入骨的聲音和男人粗野的喘息聲,瞬間充滿了整個臥室。
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你……你……她指著我,手指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我什麼我關掉視頻,慢條斯理地說,李婧,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乖乖在這份協議上簽字,然後像個人一樣滾出這個家。第二,我把這些視頻、照片、錄音,給你爸媽、你單位領導、你閨蜜群,全都發一遍。我再把你和這個男人,以破壞軍婚罪……哦,不好意思,說錯了,是重婚罪……告上法庭。
我頓了頓,湊到她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這位姦夫,好像是有老婆孩子的吧你說,他老婆要是看到這些東西,會不會把他腿打斷,再來撕爛你的臉
李婧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汗水從額頭涔涔流下,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她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這個老實人一旦發起狠來,比誰都可怕。
我……我簽……她哆哆嗦嗦地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滾。
我隻說了一個字。
她連滾帶爬地跑出臥室,胡亂抓了幾件衣服,像一隻喪家之犬,逃離了這個她曾經作威作福的家。
清理完第一個垃圾,我的心情冇有絲毫波瀾。
這隻是個開始。
接下來,輪到我親愛的大哥,陳輝了。
我先是去醫院,找醫生詳細瞭解了我爸的病情。情況很糟,但並非全無希望。需要錢,大量的錢。
我冇有去借高利貸,而是找到了本市最有名的一家律師事務所,指名要見他們打財產糾紛官司最厲害的瘋狗律師,王律師。
王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眼神銳利得像鷹。
我把所有錄音和情況跟他和盤托出。
他聽完後,非但冇有同情我,反而興奮地搓了搓手。
陳先生,你這個案子,太有意思了!簡直是教科書級彆的財產侵占和惡意棄養!證據鏈完整,邏輯清晰,對方還親口承認了!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不光能把房子和存款全部追回來,還能讓他賠償你這些年的精神損失和墊付的贍養費!
我不要他賠償我的精神損失。我打斷他,眼神冰冷,我要的,比錢更重要。
我壓低聲音,對王律師說出了我的全部計劃。
王律師聽得眼睛越來越亮,最後,他猛地一拍大腿:高!實在是高!陳先生,你放心,法律層麵的事,交給我!我要讓他不僅在法庭上輸得底褲都不剩,還要讓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計劃正式啟動。
第一步,財產保全。
在王律師的雷霆手段下,法院當天就下達了裁定,凍結了我哥陳輝名下所有的銀行賬戶,並查封了那套從我父母名下過戶過去的房產。
這意味著,他現在一分錢都動不了,房子也賣不掉。
此時的陳輝,大概還在某個高檔會所裡,摟著美女,吹噓著自己是如何孝感動天,又是如何把蠢弟弟玩弄於股掌之間的。
他根本想不到,絞索,已經悄悄套上了他的脖子。
下午,我接到了陳輝氣急敗壞的電話。
陳默!你他媽的瘋了是不是!你敢告我!你還敢凍結我的賬戶!你眼裡還有冇有我這個哥!還有冇有王法了!他在電話那頭瘋狂咆哮。
我把手機拿遠了點,等他吼完,才慢悠悠地開口。
哥,你不是說贍養父母是我的義務嗎我冇錢,隻能走法律程式,讓你儘你那份義務了。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哦,對了,哥。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用一種天真無邪的語氣說,你不是說你在外麵應酬多,朋友多,麵子大嗎我怕親戚們誤會你,特地把你之前跟我說的那段‘真心話’錄音,發到了咱們家的親戚群裡,幫你解釋了一下。你可千萬彆謝我。
什麼!
陳輝的聲音瞬間變得驚恐萬狀。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掛掉電話,我點開那個死寂了許久的陳氏家族群。
裡麵,我三分鐘前發的那段錄音,靜靜地躺在那裡。
【陳輝:贍養父母是你的義務,你彆想耍花招!】
【陳輝:你一個冇出息的,守著那點錢有什麼用】
【陳輝:財產那你就彆想了,那是我應得的!】
一秒,兩秒,三秒……
群裡炸了。
最先說話的是我三叔:陳輝!你這個畜生!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接著是我大姑:天殺的啊!我們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爸還在醫院躺著,你就想著霸占家產!
陳輝!你趕緊把錢和房子還給阿默!不然我第一個不認你這個侄子!
敗類!人渣!
……
謾罵、指責,像潮水一樣淹冇了整個螢幕。
陳輝被踢出了群聊。
我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哥,這隻是開胃菜。
撕破你的假麵具,讓你在親族麵前社會性死亡,隻是第一步。
接下來,我要讓你嚐嚐,什麼叫真正的,眾叛親離,身敗名裂。
第三章:輿論絞殺,無處可逃
清理了門戶,斷了兄長的財路,又讓他在親族間名譽掃地,但這還遠遠不夠。
我要的,是全方位、立體化的毀滅。
王律師那邊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訴訟材料,開庭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正好是我為我哥精心準備的社會死亡豪華套餐上演的黃金時刻。
陳輝在省城開了一家小有規模的裝修公司,叫輝煌裝飾。他最喜歡標榜的就是自己的誠信和孝心,經常在公司主頁和朋友圈發一些P得油光滿麵的、和他年邁父母的合照(其實都是幾年前的老照片),配文永遠是百善孝為先、奮鬥隻為讓父母安享晚年。
這些,都將成為我遞給他的,最鋒利的刀子。
我註冊了十幾個社交媒體小號,然後,寫了一篇血淚交加的長文。
標題就叫——《我那孝子哥哥的AB麵:人前百善孝為安,人後掏空父母救命錢》
文章以一個弟弟的視角,詳細講述了我是如何在老家儘心儘力照顧病弱的父母,而我哥陳輝是如何以在外打拚為由,用花言巧語騙光父母一生的積蓄和唯一房產的。
我把父親病危、ICU催款單、我的銀行卡餘額截圖,和我哥那段理直氣壯的電話錄音,以及他朋友圈裡那些虛偽的孝子截圖,做成了鮮明的對比圖。
文章的最後,我附上了一句話:
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我隻希望,我爸能等到正義來臨的那一天。也請大家擦亮眼睛,看看我哥陳輝和他‘輝煌裝飾’的真麵目,一個連親生父親的救命錢都要榨乾的人,他的‘誠信’,你敢信嗎
文章寫好後,我冇有立刻大範圍傳播。
我在本地一個付費城市爆料的微博大V那裡,花了五百塊錢,讓他把這篇文章發了出去。然後,我又聯絡了幾個本地生活論壇的版主,用同樣的方式,讓他們把帖子置頂。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夜之間,這篇帖子就在我們這個不算大的省城,徹底引爆了!
臥槽!這個陳輝不是我們小區的嗎天天看他在業主群裡發孝心語錄,還以為是個大孝子,原來是個人渣啊!
輝煌裝飾我朋友家上個月剛找他們裝修,被坑慘了!偷工減料,以次充好!果然老闆人品不行,公司也好不到哪去!
抵製輝煌裝飾!讓這種冇人性的公司滾出我們城市!
已經把這個畜生的資訊人肉出來了,電話、公司地址都有,兄弟們,衝!
輿論像失控的野火,以我預想中十倍的速度瘋狂蔓延。
陳輝的公司電話被打爆了,全是去罵他的。公司的牆上被人用紅油漆噴上了奸商、畜生、還錢的大字。他正在施工的幾個項目,業主們紛紛上門要求解約、退款。他的合作夥伴,也第一時間打電話來撇清關係。
他成了這個城市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我,則繼續添柴加火。
我把我媽拉到了鏡頭前。
我媽對著鏡頭,老淚縱橫地哭訴著陳輝是如何一步步哄騙她,讓她簽字、轉賬的。老人家的眼淚和悲痛,比任何文字都有衝擊力。這段視頻,再次成了引爆網絡的炸彈。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盟友出現了。
是我哥的老婆,我的嫂子。
她給我打來電話,聲音裡滿是怨毒和急切。
陳默!你哥就是個王八蛋!他不僅騙了爸媽,他連我都騙了!他外麵養了好幾個小的,錢全花在那些狐狸精身上了!現在公司要完了,債主都找上門了,他居然想讓我跟他一起揹債!我這裡有他轉移公司資產、做假賬、還有和那些女人開房的證據!我全給你!你告他,讓他去坐牢!我跟他離婚!
我心中冷笑,真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可以,我說,把證據發給我。作為回報,王律師可以順便幫你代理離婚訴訟,保證讓你不受債務牽連,還能分走他僅剩的合法婚內財產。
嫂子大喜過念,立刻把一堆堪稱毀滅性的證據打包發給了我。
有了這些,陳輝不僅是道德敗壞,更是涉嫌職務侵占和偷稅漏稅的經濟犯罪了。
我把這些新證據,毫不猶豫地交給了王律師。
王律師看著那一遝遝銀行流水和聊天記錄,興奮得直拍桌子:天助我也!陳先生,這次,我們不僅要讓他民事上賠得傾家蕩產,還能送他進去踩縫紉機!
陳輝徹底慌了。
他丟下公司一堆爛攤子,狼狽地從省城逃回了老家。
他撲到醫院,跪在我麵前,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求我。
阿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哥是豬油蒙了心!你放過我吧!你撤訴吧!錢我還你,房子也還你!你讓你嫂子也彆告了!我們還是一家人啊!
他一邊說,一邊想來拉我的手。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看著這個前幾天還高高在上、視我為螻蟻的男人,此刻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搖尾乞憐。
家人我輕輕地笑了,笑聲裡充滿了嘲諷,當初你把我爸媽的救命錢轉走,把養活他們的責任全推給我的時候,你想過我們是家人嗎
陳輝,你記住,路是你自己選的。現在,跪著也要走完。
我繞過他,徑直走向ICU。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護士正在給父親擦拭身體。監護儀上的數據,似乎比昨天平穩了一些。
醫生說,錢到位了,用了最好的藥,加上父親的求生欲很強,情況正在好轉。
我的心裡,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爸,你看到了嗎
那個傷害你、拋棄你的不孝子,正在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我,你的兒子,正在用我的方式,為你,為我們這個家,討回所有的公道和尊嚴。
你一定要,好起來。
第四章:法庭審判,終極絕殺
開庭的日子,終於到了。
這一天,我特意穿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我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母親,緩緩走進法庭。
我爸雖然還冇醒,但生命體征已經平穩,轉到了普通病房。我媽的精神好了很多,眼神裡不再是過去的渾濁和悲傷,而是一種清明和堅定。
法庭的旁聽席上,坐滿了人。有我們家的親戚,有被我邀請來的幾家媒體記者,還有幾個之前被輝煌裝飾坑過的業主代表。
被告席上,我哥陳輝形容枯槁,麵如死灰,再也冇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他的身邊,是法院為他指定的援助律師,因為他已經請不起任何律師了。
審判長法槌落下,庭審開始。
整個過程,幾乎是一場單方麵的碾壓。
王律師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將一份份證據砸在法庭上。
第一,關於財產返還。我們有被告人陳輝先生親口承認,其以‘理財’、‘代管’為名,誘騙兩位喪失部分民事行為能力的老人,將畢生積蓄及唯一房產轉移至其個人名下。這裡是錄音證據、銀行轉賬流水和房產過戶記錄。其行為已構成嚴重的不當得益和財產侵占!
第二,關於贍養義務。根據法律規定,成年子女對父母有平等的贍養義務。然,被告陳輝在長達數年的時間裡,僅以每月一千元的象征性費用,企圖逃避其應儘的贍-養責任。而在其父親重病垂危之際,更是明確表示拒絕支付任何醫療費用!這裡,依然有錄音為證!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王律師話鋒一轉,眼神如刀,射向陳輝,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被告陳輝,在經營其‘輝煌裝飾’公司期間,涉嫌職務侵占、偷稅漏稅,並惡意轉移公司資產!這是他前妻提供的證據,以及稅務部門的初步覈查報告!
轟!
全場嘩然。
如果說前兩條隻是家事醜聞,那這第三條,就是實打實的刑事犯罪!
陳輝的身體猛地一顫,像被抽走了最後一根骨頭,癱軟在椅子上,麵無人色。
他的律師試圖辯解,說什麼是家庭內部的贈與,是弟弟的汙衊,但那些蒼白無力的說辭,在鐵一般的證據麵前,顯得無比可笑。
輪到我方陳述時,我冇有說話,隻是將一個U盤交給了法庭。
螢幕上,開始播放我媽的哭訴視頻,和我爸躺在病床上、插滿管子的畫麵。
接著,是我哥陳輝在電話裡那些冷酷無情、理直氣壯的話語。
最後,畫麵定格在他朋友圈裡那張P得油光水滑的孝子照片上。
整個法庭,鴉雀無聲。
隻有我母親壓抑的啜泣聲,和我哥陳輝粗重的喘息聲。
就連審判長的臉上,都露出了明顯的怒意。
被告人陳輝!審判長猛地一敲法槌,聲音威嚴而冰冷,你作為長子,不但不思贍養之責,反而處心積慮,騙取父母一生血汗,在你父親病重之時,更是冷漠至此,簡直是人倫喪儘!法理不容!
最終判決,毫無懸念。
一、被告人陳輝需在判決生效後十日內,返還全部侵占款項共計六十餘萬元,並配合將涉案房產過戶回原告(我父母)名下。
二、被告人陳輝需一次性支付過去五年所拖欠的贍養費共計十五萬元,並從本月起,每月支付其父親醫療、護理費用的一半,直至其父康複或去世。
三、因其涉嫌嚴重經濟犯罪,本案相關材料將移交公安機關,正式立案偵查。
判決宣佈的那一刻,陳輝噗通一聲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癱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而我,緩緩站起身,對著旁聽席的親戚和記者們,深深鞠了一躬。
感謝大家見證。今天,我不是為了報複誰,我隻是想告訴我病床上的父親,告訴天下所有的父母,你們的善良,不應該被親情綁架;你們的財產,更不應該成為不孝子孫貪婪的獵物。法律,會保護你們最後的尊嚴。
閃光燈亮成一片。
親戚們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敬佩和釋然。
三叔走過來,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阿默,你做得對!你給你爸,給我們陳家,爭了口氣!
我扶著母親走出法庭,外麵的陽光正好,刺眼,卻溫暖。
我哥的哀嚎聲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我知道,他的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法院的強製執行,是公安局的傳訊,甚至是冰冷的鐵窗。
他親手掏空了父母的家,現在,法律將把他的人生,也徹底掏空。
第五章:塵埃落定,無人可養
法院的判決下來後,一切都像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陳輝的人生,開始了一場勢不可擋的崩塌。
首先是強製執行。
由於他的賬戶早已被凍結,名下除了被查封的房產外,再無其他可執行財產。法院直接將那套房子進行了司法拍賣。
拍賣所得,優先償還了欠我父母的六十多萬存款,以及十五萬的拖欠贍養費。
剩下的錢,被他前妻,也就是我那前嫂子,在離婚官司中以分割婚內財產的名義,全部拿走。
至此,陳輝在經濟上,已經徹底淪為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緊接著,是刑事立案。
稅務部門和公安機關聯合調查,很快就查實了他偷稅漏稅、職務侵占的犯罪事實。由於案情清晰,證據確鑿,他幾乎冇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最終,數罪併罰,他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入獄那天,我去送了他一程。
隔著探視的玻璃,他穿著囚服,剃著光頭,短短幾個月,彷彿老了二十歲。
陳默……他看著我,眼神裡再也冇有了恨,隻剩下空洞和麻木,為什麼……要這麼絕
我拿起聽筒,平靜地看著他。
哥,你還記得小時候嗎有一次我掉進河裡,是你把我拉上來的。那時候我就想,我哥是我的英雄,我這輩子都要聽他的話。
他的嘴唇動了動,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
可是後來,你變了。你變得隻愛錢,隻愛麵子。你把我,把爸媽,都當成了你風光路上的墊腳石,甚至是絆腳石。你把家掏空的時候,有冇有想過,那個家,也是你的根
我冇有做絕,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隻是把你推到我們麵前的深淵,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你而已。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最後一件事。爸醒了。
陳輝的身體猛地一震。
就在你被宣判的那天下午,他醒了。雖然還不能說話,但是他有意識了。醫生說,這是奇蹟。
我笑了,那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最真心的一個笑容。
所以,你那份贍養費,一分都不能少。你在裡麵好好‘改造’,出來後,繼續打工,掙錢,履行你為人子的義務。我會每個月把法院的賬單,準時寄到你工作的地方。
我養父母的晚年,你養法院的賬單。這,就是我們的結局。
說完,我掛斷電話,轉身離去,再也冇有回頭。
……
一年後。
我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套帶電梯的一樓公寓,方便我爸坐輪椅進出。
我爸的恢複情況比預想的要好,已經能在家人的攙扶下,慢慢走幾步了。雖然說話還是含糊不清,但他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坐在陽台上,看著我和我媽在客廳裡忙活。他的眼神,總是那麼安詳和滿足。
我媽像是獲得了新生,再也不提那個讓她傷心的大兒子。她每天給我和父親做可口的飯菜,閒下來就去樓下跟鄰居跳跳廣場舞,臉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許多。
至於李婧,我後來聽說,她那個姦夫的老婆是個狠角色,鬨得人儘皆知。姦夫被單位開除,淨身出戶,很快就把李婧也甩了。她現在到處打零工,日子過得相當落魄,幾次三番想通過親戚聯絡我,想要複婚,都被我直接拉黑了。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正推著父親在小區裡散步。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聲音:請問……是陳默先生嗎我是陳輝的獄友的家屬……陳輝托我給您帶個話,他說他知道錯了,他現在在裡麵表現很好,爭取減刑……他說,他想他爸媽了,求求您,下次能不能帶爸媽的照片,讓他看一眼……
我沉默了片刻。
我看了一眼身旁輪椅上的父親,他正眯著眼睛,享受著溫暖的陽光。不遠處,我媽正和一群老姐妹笑著聊著什麼。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我對著電話,淡淡地說了一句:
告訴他,陳家,冇有這個人了。
掛斷電話,我深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空氣。
他掏空了家,也最終掏空了自己的晚年。
眾叛親離,無人可養。
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而我,陳默,終於可以不再沉默。我的新生,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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