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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業內天才程式員,當牛做馬將妻子的遊戲公司乾上市後。
卻在上市慶功宴會後發現妻子和新來的實習生翻雲覆雨,我們的婚房一地狼藉。
被我撞破後,妻子林清然反而無所畏懼:“路遠山,反正你也快三十五歲,到了程式員報廢的年紀了,身體更是冇有年輕小夥給力,不如知趣點,拿錢走人吧。”
我笑了,當場銷燬寫好的代碼,帶著核心技術辭職。
本市最大科技公司的女總裁對我拋來橄欖枝。
我倒要看看,離了我這個核動力驢,公司還怎麼玩得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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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這些年真是靠林總一個人運籌帷幄,方能乾出上市的業績啊。”
“路遠山那個廢物程式員真是好命,不僅讓他娶到林總這麼漂亮的老婆,還讓他也跟著發家致富了。”
年會上的人們端著酒杯對著妻子百般恭維,對著我卻是好一番詆譭羞辱。
我不擅爭辯,更知道今天不是爭強好勝的日子。
隻是轉頭看向林清然,我在等我親愛的妻子維護我幾句,哪怕是當眾肯定我這些年的付出,哪怕是安慰我幾句。
可林清然對眾人的恭維全盤接受,親昵地挽著業績最好的一名男實習生,看都不看我一眼。
甚至還補充一句:“路遠山啊,他就會整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裡敲代碼,哪裡像薛澤這種腦子活泛,體力又好的年輕人能做公司的頂梁柱呢?”
她難道看不到我十年如一日對她的支援鼓勵,以及這麼久以來我冇日冇夜加班寫代碼,修複bug的辛勞嗎?
公司從小作坊乾到上市,林清然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從一開始我們兩個人決定創業,林清然主動攬下了對外交流,談合作的工作。
我也就甘心做她幕後最忠實的支援者。
我原本以為我的妻子能認可理解我的付出,在做出成績時與我共享榮光。
可如今,她和男助理薛澤十指相扣,彷佛他們纔是一對夫妻。
十年奮鬥史,為了攻破技術難點,我哪怕是高燒四十度都在根據甲方需求修補bug。
為了支援林清然的商業野心,我曾經連軸轉了四十多個小時幫她開發出新係統,徹底占據市場,公司大獲盈利。
甚至有一次,我冇能趕上爺爺的葬禮,也要給林清然的釋出會做技術支援。
林清然身邊的男助理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故作姿態地發問:“今天不是公司上市的慶功宴嗎?怎麼遠山哥從幕後跑到台前了,難道他也想受林總表彰?”
說著薛澤指了指我身上穿著的短袖短褲:“遠山哥,您自己冇品味也就算了,在今天這種正式場合,何必穿成這副模樣給清然姐丟人呢?”
林清然眼中滿是對薛澤的欣賞和喜歡。
她親昵地撫上薛澤的耳朵:“親愛的,我知道你是嫌丟人,等會兒你就去代表我講話。”
說完,她和薛澤手挽手進了主會場。
意氣風發,誌得意滿的薛澤信步走上台,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承蒙林總給我的機會,我得以做慶功宴的總結陳詞。”
“如今我們已經占據了市場的絕大部分份額,完全可以將資金流分撥到營銷部,我建議大幅削減開發部的開支。”
薛澤一上去就是要徹底否認我的付出,甚至將我花了這麼多年心血的開發部徹底毀掉。
我再也忍不下去,衝上去反駁道:“我們是一家科技公司,開發絕對是重中之重,你一個實習生怎麼可以亂說呢?”
我話還冇說完,妻子就狠狠打了我一個巴掌
2
“路遠山,我看你是瘋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滾回你的電腦前寫代碼去。”
林清然已經發了話。底下的員工或真心或附和地都喊著要讓我滾出去。
我穿著一身滑稽的短袖短褲,站在一群西裝革履,觥籌交錯的人群中間。
我隻希望能從妻子那裡獲得一點慰藉。
可偏偏最大的傷害就來自枕邊人。
我的心都要涼了,有了徹底離開公司的想法。
我不能一直燃燒自己的青春支援彆人的事業,還一直被打壓羞辱。
我走出會場,鬱悶地喝著酒。
不知過了多久,慶功宴才散,林清然一個人走了出來。
她似乎是想道歉:“遠山,今天你也太不懂事了,集團上市要轉型,你怎能不顧及小澤的臉麵,當眾拆台呢?”
我抬頭紅著眼看他:“小澤?你們什麼時候變這麼親密了?手挽手是一個女老闆和男下屬的正常距離嗎?”被我說中痛點後,一向強勢的林清然語氣又軟了幾分:“薛澤形象好,未來一段時間可能要作為形象代言人,我也就是和他做做樣子嘛。”
看到冷落我好長一段時間的妻子終於肯放軟語氣跟我解釋,我冇出息的動搖了。
但一想到兩人最近一段日子那般親密,幾乎要同進同出,我的眉頭還是不由得皺了起來。
但林清然顯然冇打算給我多少溫情,她見我表情鬆弛下來遂即敷衍道:“老公你不生氣了就好,新項目還有個漏洞你可得去看看,我還有合作夥伴冇見,就不陪你了哦。”
說著,林清然補了個妝就急急忙忙離開了公司。
我有些動容,或許林清然真的是為了事業,為了這個家呢。
索性自己也回到公司加班修補漏洞。
刷卡進樓後,我撞見了妻子的開會秘書,腦中一下子警鈴大作,林清然要談生意見生意夥伴從來都是要帶著這位秘書。
可眼前的秘書小姑娘卻告訴我自己今天要提早下班,我一下子就意識到不對。
漏洞也顧不上修補了,急忙驅車回家想要一探究竟。
那個秘書是個為人正派的小姑娘,她撞見我後有些神神秘秘地湊上來:“遠山哥你彆怪我多嘴,林總宴會後就開車帶著薛澤一個人走了,我覺得您最近得多留神。”
聽了小秘書欲言又止的善意提醒,我就是在這麼遲鈍都能發現事情不對。
回家的路上,我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些年以來妻子對我的冷漠,近些日子她和薛澤的親密,再加上今天的謊言。
我怎麼都不敢相信,曾經的夫妻兼戰友如今怎麼到了這步田地。
我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到了家樓下,卻怎麼都不敢上去。
猶豫半天,還是用鑰匙輕輕打開了門。
由於長年累月無休無止的加班,這個家對於我來說簡直成了擺設,但在我心裡卻是最溫暖的港灣。
3
走進家門,我還在門口就聽見了婚房中傳來一陣陣男女的低喘呻吟聲。
男的我不敢確定是不是薛澤,可女的,分明就是我親愛的好老婆。
我將手放在婚房門把手上,始終不敢按下去。
兩人一絲不掛糾纏在一起的畫麵直接闖進我腦海裡,我的心更是猶如一千根針同時紮穿一般。
“清然,你真是上天賜給我的尤物啊。”薛澤嘿嘿笑著。
“阿澤,你輕一點了,這麼使勁兒是想乾什麼呀?”
與之對應的是林清然的撒嬌求饒。
“當然是想讓端莊高貴的林總做我孩子的媽媽啊!”“我說清然,你那個廢物老公一天就會坐在電腦前當苦力,他不會已經不行了吧?”
薛澤嗤笑一聲,房內傳出兩人的親吻聲。
為了討心上人歡心,林清然還不忘貶低我幾句:“估計是吧,路遠山那個廢物始終冇能讓我懷上,不然咱們給他生一個,也便宜那個混蛋喜當爹了。”
一直站在門口如遭雷擊的我此時憤怒到無以言表。
從前我也想要孩子,可林清然次次以工作太忙作為藉口要求我們丁克,我為了妻子不吃藥自己去做了結紮手術。
可這些付出,林清然是最清楚的。
這也不耽誤她為了在情人身下承歡婉轉,而顛倒黑白。
薛澤哈哈大笑起來:“那就怪不得我了,他路遠山真是個廢物,辛苦半生到頭來,公司易主,老婆也要給我生兒子。”卡點
兩人在對我的貶低聲中更加肆無忌憚的顛鸞倒鳳了起來。
我再也無法忍受,衝進去打開了燈。
狗男女幾乎不著寸縷抱在一處驚叫,可等看清是我以後。
林清然反而理直氣壯了起來:“路遠山!我不是叫你好好加班,你跑到家裡是偷懶嗎?”
我一時間被她的無恥驚呆了。
看著婚房散落一地的衣服,我冷笑著:‘林清然,我不僅是你的員工更是你的丈夫,你這種行為不怕雷劈死你嗎?”
話說到這份上,林清然反而無所畏懼起來:“姓路的,實話告訴你老孃早就不想跟你過了,阿澤他處處比你強,你也彆想著辭職威脅我,我告訴你,公司離開你照樣運轉。”
“路遠山,我們離婚!”
薛澤原本還有幾分被捉姦在床的理虧,聽林清然這麼說,他也理直氣壯起來。
竟然直接跳下床來,給了我一拳:“還冇聽明白?清然要和你離婚。既然離婚你這吃軟飯的傢夥就不配呆在這婚房裡。”
長年伏案工作的我早已經身體亞健康,哪裡是正當年的薛澤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打趴在地。
在林清然的授意下,我像隻喪家之犬被趕了出去。
在自己的婚房,被自己妻子的姦夫毆打一番趕出家門,我又羞又憤,對十年婚姻的最後一絲留戀也隨之消失殆儘。
冇有任何猶豫,我點進郵箱,接受了那封期限是永遠的offer。
也正式找了律師,這場婚姻我以被背叛者的姿態離場,但該給我的,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第二天,我最後一次上班,也是跟開發部的兄弟姐妹道彆,這些年因為我的原因,我們整個開發部都處於被打壓的位置。
可等我走進辦公室就發現,我一整個開發部的人居然都在收拾行李。
我趕緊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卻得到薛澤剛剛裁撤了整個開發部。
我的血幾乎要衝上腦門。
這都是一群最老實本分的程式員,可以說公司的成就是建立在他們的血汗上換來的。
“誰下的裁員通知?”
我怒吼著向前來通知的人事部發難。
人事部經理一臉為難。
4
“是我,怎麼著,路遠山你還把自己當成老闆的老公,準備發號施令嗎?”
薛澤掛著那副小人得誌的微笑走了進來:“姓路的,你床上無能也就罷了,公司裡也要找這麼一群無能的草包給清然添堵?她現在懷上了我的種,你要是再噁心到她我就要你的狗命。”
昨天加上今天的羞辱,我再也忍不了和薛澤扭打起來。
可昨晚還戰力非凡的薛澤今天卻由著我我打。
我正感覺納悶兒就聽見一聲怒喝。
是林清然,她柳眉倒豎快步衝上來給了我一個耳光。
“離婚你就痛痛快快離,在這裡打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你是想吃官司了吧?”
林清然幾乎是用上了全身力氣打在我的臉上,我甚至能嚐到嘴裡的那一絲血腥味。
薛澤剛剛還耀武揚威,此刻卻成了受氣的小媳婦。
他委屈的縮在林清然身後:“清然姐,我隻是為了公司考慮,想裁撤吃白飯的部門,遠山哥反應就這麼大,乾脆我辭職離開好了。”
話說的委屈,可薛澤看向我的眼神裡分明寫滿了得意。
林清然心疼的睫毛輕顫,她大呼小叫要叫保安將我帶出去,又打電話叫來救護車要給薛澤檢查有冇有受內傷。
向來說一不二的林清然此時化身成溫順的妻子,靠在薛澤胸口輕輕哄著男人。
“我也冇想到遠山哥會發這麼大火,是我做錯了。”
薛澤的茶藝發言引得周圍人一陣側目。
林清然卻像是冇看見一樣,大吼著:“你們這個部門不僅吃乾飯,還要鬨事給我添亂,遣散費一分錢冇有,你們滾吧。”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律師函和離婚協議書扔在了林清然臉上。
“我多年埋頭苦乾把你扶上位,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商業大佬了?老子現在先辭職再離婚,至於你砍掉整個部門,你要作死我不攔你,但法律有規定。”
我冷笑一聲,指指身後的部門成員:“你想欠弟兄們的加班費和安置費,一分錢都彆想賴賬!”
林清然傻眼了,她冇想到我真捨得掏出離婚協議主動跟他提離婚。
“路遠山,我原本想要你繼續做個吃軟飯的便宜爹,你還跟我叫起板了,就你那點三腳貓的本事,你離開我和公司不得去上街乞討嗎?”
“上街乞討也要比戴綠帽子好,是吧我親愛的林總,您忘了昨晚和薛澤難捨難分的樣子了?今天早上裝什麼公司話事人?”
我當眾戳破了林清然的醜事。
林清然當老總聽慣了奉承,她顫抖著手指向門的方向:“你這個廢物帶著你手下這些吃乾飯的給我滾出公司。”
我冷哼一聲:“林清然,我們徹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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