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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學室友蔣瑤趁我不在,長期偷喝我為調理身體熬製的中藥。
那湯藥用幾十種珍稀藥材熬成,一克千金。
蔣瑤隻當是免費養顏湯,整整一年,369次,一次不落。
她把我當成傻子,以為我毫不知情。
直到她那張經常縱情酒色的臉,因為藥性與酒精反應而長滿紅斑。
全校頒獎禮上,她衝上台控訴我故意在宿舍投毒,要將我送進監獄。
直到最後的公開聽證會,我將她一年來偷喝養顏湯的監控投在大螢幕上。
拿起話筒,晃了晃我的畢業論文,微微一笑。
蔣瑤,彆鬨了,你不是受害者。
你隻是,自願充當了我的畢業論文的觀察對象與實驗樣本。
另外這369副湯藥,每副1000元,共計369000元,你準備怎麼支付
1
優秀畢業論文的頒獎典禮上,蔣瑤瘋了般衝上台,撞開主持人。
她妝容精緻的臉上,兩團紅斑格外駭人。
她死死瞪著我,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對我高聲控訴:
蘇莞清!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比你漂亮,恨沈澈學長總是多看我一眼!
你不僅下毒毀我的臉,現在還要逼死我!
話筒將她的控訴傳遍禮堂。
聚光燈下,我成了罪人。
就是她!她每天都在寢室裡熬那些黑乎乎的毒藥!
我的臉就是被她害的!她是個巫婆!殺人凶手!
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女人尖叫著衝上台,抱住蔣瑤哭天搶地。
大家快看,這個學中醫的鄉巴佬!嫉妒我們家瑤瑤,要毀了她一輩子啊!
緊接著,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也衝上來。
他二話不說,蒲扇般的大手裹朝我臉上扇來。
我下意識後退,卻被禮服絆住。
啪!
火辣的劇痛從左臉炸開,我被打得一個踉蹌。
冇等站穩,又一腳踹在我小腿上,我跪倒在地。
金色的獲獎證書滑落在旁。
你們是誰為什麼衝上來打我
男人怒吼:你敢害我們女兒,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小賤人!
隨後,兩個高壯的男人將我死死鉗住,我拚命掙紮。
一個女人獰笑著,掏出一塊寫著蛇蠍毒婦蘇莞清的硬紙板。
粗暴地將繩子套上我脖子,勒進皮肉。
我被他們像拖拽牲口一樣拖下舞台。
遊街!讓全校的人都看看這個惡毒女人的真麵目!蔣父在後麵怒吼。
他們拖著我,從禮堂門口,走過學校大大小小的路。
手機的閃光燈不停亮起,中醫天纔給室友下毒的帖子,引爆了校園論壇。
我被推搡著,踉蹌前行。
周圍全是鄙夷和憤怒的目光。
熟悉的同學避之不及,路過的老師也對我指指點點。
我停止掙紮,任由他們拖拽。
他們現在叫囂得越厲害,以後輸得就越難堪。
2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把我壓到了會議室。
蔣瑤、她的父母和那一群人,像審犯人一樣將我圍住。
張主任、輔導員姍姍來遲。
賠五十萬,給我女兒看臉,然後退學滾蛋。這事就算了。
蔣母嫌惡地瞥了我一眼: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還想跟我們瑤瑤爭校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把我女兒的臉毀了,五十萬便宜你了!就該把她送進局子!
蔣父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啞巴了非要我找人封了你家那破醫館,你才肯說話
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拿出三件東西。
第一樣,診斷證明:中度缺鐵性貧血,醫囑,長期中藥調理。
第二樣,一遝厚厚的藥材購買憑證。
最後,我拿出一個帶有錄製視頻功能的陶瓷香薰機,拿出數據線,連上投影儀。
幕布亮起,出現一段視頻。
畫麵裡,一個鬼祟的身影溜了進來。
抬起臉,很清楚看見是蔣瑤。
她迅速擰開我的保溫壺,將裡麵的藥湯倒進自己杯裡,一飲而儘。
喝完後,她還往保溫壺裡兌了些白水,偽裝成冇喝過的樣子。
我按下快進,蔣瑤的身影一次次出現。
偷喝,兌水,離開。
我的攝像頭記錄了一年裡,蔣瑤同學共偷喝湯藥,三百六十九次。
她每次都在我上課或去圖書館時動手,很細心地兌水。
如果不是我發現藥效變差,恐怕到現在都不會起疑。
話音落下,我按下暫停鍵。
蔣瑤的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
蔣母也懵了,尖酸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蔣父的臉漲成豬肝色,他冇想到他眼裡的軟柿子,手裡竟捏著這種鐵證。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指著我嘶吼:
你這是非法偷拍!侵犯**!我要告你!
我冷冷看著他虛張聲勢的醜態。
攝像頭,在我自己書桌上,拍攝範圍,僅限於我的私人物品被盜竊的過程。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抖成篩糠的蔣瑤,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蔣先生,報警前,不妨先谘詢律師。
是覺得盜竊罪這個名頭比較輕。
還是你們更喜歡誣告陷害罪,聽起來更順耳
真正的風暴,在我回到宿舍後,鋪天蓋地而來。
3
一夜之間,一段采訪視頻在全校瘋傳。
《獨家專訪:揭秘校園投毒案,中藥竟是毀容凶器!》
視頻裡,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以權威口吻侃侃而談。
我們分析了蔣同學的症狀,再結合蘇某長期熬煮的藥方。
這是一種罕見的,有慢性毒性的草藥組合。
高明之處在於,短期服用,會讓人氣色變好。
他推了推眼鏡,表情沉重。
但若長期服用,並與酒精反應,就會造成不可逆的皮膚壞死。
過程隱蔽,發現時一切都晚了。其心可誅!
他把藥理說對了,卻嫁接了毒性。
用九句真話,包裝一句致命的謊言。
視頻像病毒一樣擴散。
昨天還驚歎我拿出證據的同學,今天就已經開始轉發視頻。
【太惡毒了!知人知麵不知心!】
【原來證據都是偷拍的,心思這麼深,投毒完全乾得出來!】
【學中醫的都這麼陰森嗎嚇人。】
我捏著手機,骨節凸起。
蔣家的錢和權,比我想的更蠻橫。
他們不是要講理,而是要用錢,直接給我定罪。
第二天,輔導員就通知我,我被停課,這學期的獎學金資格當場收回。
蘇莞清,這件事情的影響太惡劣了。他冷冷地說。
我被勒令搬離宿舍。
宿管阿姨抱臂站在門口,陰陽怪氣地對路人說:
心腸比蛇蠍還毒,白瞎了父母的養育。
走廊裡,曾經的同學都繞著我走。
就是她,那個絕命毒師。
輔導員把我塞進一個廢棄的儲物間。
空氣裡全是灰塵和黴味,一張鐵架床,就是我的容身處。
去食堂,打飯阿姨會故意把勺裡的肉抖掉,隻給我湯水,嘴裡嘟囔著作孽。
走在路上,有人會故意撞我一下,再嫌惡地拍拍衣服。
我像是活在一座孤島上,周圍全是惡意的潮水。
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那通電話。
是媽媽打來的,聲音帶著哭腔。
莞清,你爸他進ICU了,醫生說情況很不好。
咱們家的醫館被人舉報用假藥,昨天晚上,店被封了。
還有人來說這些事都和你有關係,莞清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電話那頭,媽媽哭得撕心裂肺。
我握著手機,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最後凍住了我的心臟。
他們不僅要毀了我,還要毀了我整個家。
我獨自坐在冰冷、黑暗的儲物間裡。
父親在ICU生死未卜,媽媽泣不成聲,百年醫館被貼上封條。
在金錢和權勢麵前,我的證據好像不堪一擊。
就在我快被黑暗吞噬時,手機螢幕亮了。
發信人:沈澈。
資訊裡冇有安慰,隻有一張圖片,和一句話。
圖片是一張監控截圖。
醫院走廊,蔣瑤正和一個男人說笑,臉上的紅斑已淡去,神態輕鬆。
那個男人,赫然就是視頻裡道貌岸然的醫學專家。
截圖下方,是與我誌同道合的沈澈學長髮來的話。
【他們用謊言攻擊你的專業,你就用專業本身,築成最鋒利的劍。】
【你的研究論文,是時候展示了。】
我死死盯著那行字,像在黑暗中看到一束光。
他們攻擊的,是我最驕傲的領域。
他們汙衊的,是我視為生命的傳承。
那麼,我就用我的專業,給他們所有人,上一堂課。
4
沈澈的資訊,給我帶來了一絲希望。
但是蔣家的報複,纔剛剛開始。
一份蓋著粵州頂級私立醫院公章的重金屬中毒診斷報告,被蔣瑤哭著曬到網上。
結論是皮膚不可逆轉的壞死,終身殘疾。
這一下,我不再是惡毒室友,而是蛇蠍毒婦。
無數陌生簡訊湧入我的手機,咒我全家不得好死。
我家在縣城的地址、我媽媽的電話,全被扒了出來。
還有人給我家寄了帶血的布娃娃和冥幣。
我不敢再聯絡媽媽,親戚說媽媽已經幾天冇閤眼,家都不敢回。
而蔣瑤,則完美扮演著受害者。
她每天在網上更新病情,今天說疼得吃不下飯,明天說夢見我拿刀劃她的臉。
她的粉絲心疼不已,為她募捐,要送她去國外治療。
蔣父對著鏡頭老淚縱橫,痛斥學校包庇罪犯,聲稱要傾家蕩產為女兒討回公道。
我在發黴的儲物間裡,看著他們顛倒黑白的表演,看著那些對我家人的惡毒詛咒。
學院頂不住壓力,決定三天後,在學校大禮堂召開公開聽證會,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為了平息民憤,當衆宣佈對我的開除決定,給蔣家一個交代。
蔣家很滿意,立刻邀請了十幾家媒體,準備將這場聽證會,辦成對我的終極審判。
聽證會前夜,我收到蔣瑤的簡訊。
照片裡,她坐在粵州最高檔的旋轉餐廳,妝容精緻。
臉上的紅斑已淡去大半,舉著紅酒杯,笑得輕蔑。
【蘇莞清,看到了嗎這就是錢的力量。】
【你和你家那套過時的垃圾,拿什麼跟我鬥】
【明天,我會親眼看著你被開除,像條狗一樣滾出粵州。】
我看著那張刺眼的照片,手指在螢幕上懸停,最終鎖屏,冇有回覆。
對一個試驗品,任何回覆都多餘。
我從書包裡,拿出兩樣東西。
一本是父親托人送來的,蘇家泛黃的百年醫案。
另一本,是我寫滿了記錄的黑色筆記本。
昏黃燈光下,我翻開扉頁,上麵是我一年前,親手寫下的畢業論文題目:
《論特定草藥與酒精聯合作用對錶演型人格宿主皮膚狀態及心理應激的長期觀察報告》。
我拿出手機,給沈澈回了兩個字:就緒。
這場公開聽證會,從來不是我的審判庭。
是我的論文答辯會,和蔣瑤一家的追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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