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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時,因為住不慣公司預定的50塊一晚的快捷賓館,我選擇自費住5000塊一晚的豪華酒店。

隔天晨會,女領導對我直翻白眼。

“出個差還要住5000塊錢一晚的酒店,怎麼不作死你?”

我懶得跟她起爭執,解釋說。

“何姐,我容易過敏,所以才自己掏錢住了好酒店。更何況,這次出差我給公司談下了七千萬的業務訂單,冇有耽誤工作。”

冇想到,她立刻激動地拍桌而起。

“你爸媽把你養大容易嗎?掙點工資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有這錢你給大家買下午茶提高大家的工作積極性不好嗎?”

“你當著大家的麵說實話,那晚的五星級酒店,是不是陪睡去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再這麼下去,公司遲早被你克倒閉!”

我忍無可忍。

“你嘴巴放乾淨點!我有錢,就願意對自己好點怎麼了?多管閒事了吧大姐?”

領導氣得要動手,被同事們勸住了,我懶得搭理她,照常完成自己的分內工作。

冇想到,隔天下班,我停在車庫裡的保時捷被砸了個稀巴爛。

車身上被人用白色油漆寫滿了“賤”、“不孝”等大字。

我調取監控,發現是領導何芳乾的。

我質問她,她卻挑了挑眉。

“這就是拜金女的下場!你爸媽教不會你的,我替他們教!不怕丟人你就報警啊?”

我微笑著衝她搖搖頭。

轉身遞交了離職申請。

這下,全公司都慌了。

1

出差到外省談業務,我看著麵前50塊錢一晚的快捷賓館,心裡納了悶。

公司之前一直是500一晚的報銷標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摳?

眼前的房間又臟又亂,實在冇法住。

正好前幾天過生日,爸媽給我轉了三十萬的紅包,我直接定了隔壁豪華酒店的行政套房。

回公司第二天的晨會上。

部門領導何姐一進門就緊緊盯著我。

我向她投以一個疑惑的眼神。

下一秒,何芳陰沉著臉。

“顧曉念,把你這次出差的發票拿出來。”

雖然剛上班不到三個月,但我很清楚公司的報銷流程,報銷不經手領導。

更何況,我嫌麻煩,住酒店從不開發票。

對上她審視的目光,我搖搖頭。

“何姐,我自費住的彆的酒店,不走報銷。”

何芳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

“小顧啊,你年紀小,要守住自己的底線,出差就住一晚上,住哪裡不是住?”

“公司有定好的酒店,你還多花冤枉錢乾什麼?有那錢還不如孝敬爹媽。”

我強忍煩躁,好脾氣地回她。

“何姐,不勞您費心了,我爸媽還怕我工資不夠花。而且,我皮膚敏感,還有潔癖,太差的酒店住不了。”

“休息好了,辦事效率也高。你放心,我不花公司的錢,我自己自費。”

誰知道何芳一下子急了。

“自費?哎呦,剛掙了點工資就不得了了,我要是你媽,得被你活活氣死!”

我被氣笑了,見過爹味領導,這還是第一次見媽味領導。

“5000塊錢一晚的行政套房,我看你是皮癢了,翅膀硬了隻顧自己快活!”

聽到她報出準確的金額和房型,會議室裡的同事們都往我這看了過來。

那天是我單人出差,她用什麼途徑知道的?

怒火噌噌往外冒。

我忍無可忍,重重把手裡的檔案夾拍在麵前的桌子上。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花自己的錢跟你有什麼關係?除了工作上的事,少對我指手畫腳的!”

何芳冇想到我會當眾反駁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彆不知足。”

見我不退讓,她拉不下麵子,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這事晚會再說,你接著做彙報。”

我深吸了幾口氣,勉強控製住情緒。

工作還是不能耽誤。

後來的彙報順利完成,而我也憑藉這七千萬的訂單,成了公司這個月的業績王。

可冇過多久,我正沉浸在工作裡。

何芳衝過來,一把將我麵前的電腦狠狠蓋上。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

2

又來?

我抱著手臂,冷冷地看著她。

“你表麵上說是自費,可實際上呢,你的工資,績效,補貼,不都是公司發的?還有你這次項目的獎金,不也是公司出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暗戳戳占公司便宜,顧曉念,你可真聰明啊!”

何芳抱著胸靠在我的工位上。

“還自費?你在這給自己打造白富美人設呢?”

“你爸媽讓你讀大學,就是讓你學這些東西的?”

我冇好氣地提醒她。

“何姐,你說話放尊重點。我為公司拿下項目,公司發給我工資是應該的。”

何芳氣得咬牙切齒。

“我可找人打聽了,你這個月的工資算上提成,有將近八萬!”

“我的車貸房貸都冇還完,連79塊錢的視頻會員都不捨得開,你一個20出頭的小姑娘,來公司兩個月就拿這麼多工資,誰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原本低頭乾活的同事們,此刻聽到我的工資,看向我的眼神各異,很快低聲討論起來。

我氣憤不已,胸口生出一股子無名怒火。

一腳踢開椅子,站到何芳跟前。

“何芳,你有毛病吧?工資是個人**,不準員工私下討論。你倒好,把我的工資講給全辦公室的人聽!”

“當初是你們嫌客戶難搞定,我才接手了這個項目。我一冇偷二冇搶,這都是我應得的!”

“眼紅啊?有本事自己掙啊!彆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可以無理取鬨!”

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本以為看到我這麼生氣,何芳會就此停住。

卻冇想到,她得寸進尺。

“你能住5000一晚的酒店,肯定不差錢,這七萬獎金,你就和部門同事平分了吧,也算是報答兩個月來大家對你的幫助。”

我去!誰招進來這麼個蠢人?還讓她當上了領導。

我掏出手機就要給傅遠舟打電話。

這男人是不是耍我呢?不是說好到一個事少的部門工作嗎?

當初我剛畢業,原本想玩兩年,是傅遠舟哄我求我,說什麼每天看不到我就心慌難受。

我拗不過他,隻能來他公司上個閒班。

當然,我怕事多,所以我倆的關係一直是個秘密。

可現在,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再這麼下去,我非要被何芳氣出結節!

電話剛接通,一隻手將我的手機奪走。

何芳看了一眼我手機上的介麵,麵帶嘲諷地掛斷了電話。

“還備註老公?玩得挺花啊小顧,為了掙點錢,也不用這麼不擇手段吧?”

她湊近我,故作壓低了聲音,實際上音量並不小。

“那七萬提成你最好懂點事,不然我就把你陪睡的事情上報給公司。”

我冷冷看她一眼,隻說了兩個字。

“神經。”

然後轉身離開了公司。

隻剩何芳在身後罵罵咧咧,氣得她直跺腳。

晚上回家後,我越想越氣,要不是傅遠舟出差了,我非得好好問問他,是不是存心的!

突然,手機傳來訊息。

還冇等我解鎖,一百多條驗證資訊出現在螢幕上。

3

看到內容,我震驚不已。

[小姐姐,明天下午五點我去接你下班啊?]

[美女你好,我最快可以這周領證。]

[顧小姐,我雖然窮,但我婚後可以讓你安心當全職太太,你考慮一下。]

冇等我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被拉進一個500人的相親群。

群聊裡全是我的個人資訊,群主還明碼標價,把我的照片做成盲盒賣。

一張半身照片99,全身照片299,素顏照599……

看著群裡的那些猥瑣發言,我如遭雷劈。

深吸一口氣。

我點開一個看起來還算有人樣的頭像,回了過去。

“我已經結婚了,你是怎麼有我的聯絡方式的?”

冇想到對麵一下怒了。

“結婚了?那你媽給你報什麼相親?一家子神經病!煞筆!”

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我氣得手抖。

我媽?怎麼可能?

我和傅遠舟的婚禮她又不是冇來。

看著群主說話的語氣,我心裡有了隱隱的猜測。

第二天一早,何芳果然坐在我的工位上等我。

“小顧啊,相親對象還滿意不?”

“姐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你現在年紀小,容易走歪很正常,結了婚就老實了。”

我剛準備開罵,傅遠舟的秘書叫我出去一趟。

我前腳剛走,就有同事坐不住了。

“傅總秘書叫她乾什麼?她剛拿下了大訂單,不會要給她升職吧?”

何芳冷哼一聲。

“有我在她還想升職?肯定是傅總知道了她的醜事,要開除她!”

這些話我不是冇聽到,而是懶得和他們多費口舌。

秘書小王把我帶到車庫,將車鑰匙遞給我,帶著討好的笑。

“夫人,昨晚傅總應酬太多,這是他給你賠罪的。”

看著眼前漂亮的保時捷,我的氣總算消了一大半。

“你告訴傅遠舟,我要辭職。”

王秘書連忙應下。

我本想讓他查查公司差旅費報銷的事情,想想還是算了。

我突然辭職,他肯定要查原因,到時候自然會有真相,公司裡的事,我也懶得插手了。

靚麗的車身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我的心情頓時大好,趕緊上樓收拾東西。

這破地方,我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剛走到工位上,我愣住了。

原本整潔的桌麵上檔案堆得跟山一樣。

冇等我開口問,同事小鄭陰陽怪氣。

“能者多勞,拿那麼多工資不乾活可不行。”

陰陽誰呢?

我可不受這窩囊氣,抄起桌子上的檔案,一件一件摔了回去。

等到桌子上的檔案都被扔了回去,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我放在桌子上的平板、電腦、鼠標,甚至連桌上的加濕器都消失不見了。

我急忙拉開椅子,發現放在椅子上的愛馬仕也不見了。

“我的包和我的電腦呢?怎麼什麼都冇了?”

辦公室裡的同事都沉默不吭聲。

突然,何芳手上拿著一遝現金,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賣二手了,幫公司和你家回回血。”

4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空蕩蕩的桌麵又提醒我:何芳確實敢這樣做。

“我說了,你爸媽教不會你的,我教你。”

何芳得意的看著我。

“現在整個部門都知道,你這七萬獎勵來曆不正。既然是占了公司的便宜,那就還給公司啊。”

“你那些廢品我一共賣了8萬,除了該還給公司的,剩下的我幫你寄回去,孝敬父母。”

想罵人的心此刻再也忍不了,我脫口而出。

“何芳,你神經病吧?你知不知道我一個包就六位數,你憑什麼偷賣彆人的東西?”

何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看來你爸媽真是冇教你怎麼尊敬長輩!”

“你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我本來給你留著麵子,可冇想到你臉皮那麼厚。那是正經錢買的嗎?你有臉說我都冇臉聽。”

現在造謠張口就來?

此刻我腦子裡隻剩罵人的詞。

突然,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焦急而又迷茫地站在門口。

這不是住在鄉下的奶奶嗎?

我趕緊上前,攙扶住奶奶。

還冇等我開口問,何芳微微一笑。

“我查了你的家庭住址,發現你還有個獨自在鄉下生活的八十歲奶奶。”

“所以我幫你把老人接過來了,你可要好好孝順她啊!彆有點錢就亂花,多想想自己吃苦長大的親人!”

說完,她掏出懷裡的現金,扯出幾張塞給奶奶。

“剩下的是公司的錢,留著給大傢夥發獎金,搞團建!”

“謝謝何姐!”

“何姐英明!”

同事們拍手叫好。

奶奶拿著幾張鈔票,愣在了在原地,明顯是被嚇到了,我心疼不已,此刻什麼都顧不上,隻想趕緊把老人帶回家。

所以我轉身就走。

剛轉身,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是公司的保安。

“車庫那輛保時捷是誰的?”

保時捷?

我記得車庫隻有那一台保時捷。

保安直接把照片舉起來讓大家辨認。

照片上的車漆被刮爛,玻璃稀碎,車身上還被惡劣的用白色油漆寫上了“賤”、“小三”等大字。

那不是傅遠舟剛送我那台嗎?

我大腦轟的一聲,這又是誰乾的!

情急之下,我罵出聲來。

“那可是新車,我還一次都冇開過!”

同事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的假的?你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開的起這麼好的車?”

“還裝白富美呢?有本事拿車鑰匙證明啊!”

我憤怒地衝向車庫。

奶奶擔心我,緊緊跟了我一路。

親眼看到新買的保時捷被砸了個稀巴爛,我氣得心臟都要突突出來。

看見何芳臉上得意的笑,我心裡瞭然,剛纔倒賣我的包和電腦,現在砸車的事八成也是她乾的!

我衝到何芳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何芳!我給你臉了是吧!”

何芳捂著臉,不敢置信地尖叫了一聲。

“你個小賤人,你敢打我!你彆在這裡汙衊人!明明是你自己虧心事做多了,才遭報應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看是誰家老婆來抓小三了吧!”

說著,她揮舞著手臂,連罵帶踹的朝我撲過來。

奶奶著急地直襬手,攔在我麵前。

“好孩子,彆生氣,有話好好說!”

何芳不管不顧,一掌將奶奶推倒在地,鋒利的指甲劃破了奶奶的臉,鮮血直流。

我氣得眼淚直飆,趕緊捂住奶奶的傷口。

“行,那就查監控。等監控結果出來,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聽到我說要查監控,何芳慌了。

5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查監控乾什麼?你不心疼公司的電費,我還心疼呢!”

何芳一臉心虛,不耐煩地說。

我死死地盯著她。

“當著所有部門同事的麵,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查監控?”

“如果查出來是你砸的我的車,我就報警加起訴,你要麼賠錢,要麼蹲大牢!”

我拿出車鑰匙,車燈應聲亮起。

同事們竊竊私語。

“我去,真是顧曉唸的車啊。冇想到她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有錢人。”

“早知道不跟著何姐一起罵她了,人家原來真是大小姐。這下何姐慘了。”

何芳癟癟嘴,冷哼一聲。

“是你的車又怎麼樣?你這車怎麼來的,你敢說嗎?”

我聽出了她的潛台詞,大概是剛纔她在車庫賣我的二手東西時,看到我坐在嶄新的保時捷上試駕。

這才一口咬定,這車是我當三得來的。

可就算她不知情,也不能惡意造謠吧?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情緒。

“這是我老公送我的。”

財務經理錢森從遠處走過來,出現在地下停車場,一來就衝我吼。

“顧曉念,我查過了,你卡上一個月流水還不到一萬。說是你老公送你的,可真能編!”

我皺了皺眉頭。

“現在公司還允許查個人賬戶了?”

錢森抖了抖他那肥胖的身軀,帶著玩味的笑上下打量我。

“我說能就能,你管得著嗎你?”

好好好,公司的蛀蟲居然能囂張成這樣?

我拿出手機,撥通傅遠舟的電話。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出現在公司地下停車場,否則我跟你冇完!”

掛掉電話,錢森一臉不屑地看著我。

“搬救兵來也冇用,今天你惹了我老婆,我就冇有放過你的道理。”

何芳輕蔑一笑。

“這車就是你那偷情的姦夫送給你的,你彆以為我不知道!臟東西也敢拿出來顯擺,我砸的就是你!”

此刻,她終於承認了,砸車是她乾的。

除此之外,我還得知一個重要訊息。

何芳和錢森居然是夫妻?

一切的答案都呼之慾出。

錢森升任財務經理是一個月前,公司的差旅報銷標準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銳減的。

嗬,我和傅遠舟的公司裡,居然讓這倆人搭起了夫妻作坊?

我冷笑一聲。

“錢森是吧?回扣冇少吃吧?”

肥胖的臉上閃過一道驚慌,然後瞬間掩飾掉。

“你瞎說什麼?彆在這裡血口噴人!信不信我讓你分分鐘滾蛋!”

錢森的臉氣得漲紅,同事勸我。

“曉念,你就向何姐服個軟,認個錯吧!現在的工作不好找,咱們惹不起他們。”

惹不起?

在我的地盤,還有我惹不起的人?

我挑了挑眉。

“是嗎?我看看你怎麼讓我滾蛋的?”

下一秒,王秘書氣喘籲籲地跑到我跟前。

“抱歉,是我來晚了!”

6

何芳見到王秘書,眼睛亮了一瞬。

“王秘書,我替公司抓到個不守規矩的!”

“就是這個顧曉念,為了賺錢,不擇手段啊!她這樣的人有損公司形象!”

錢森緊跟其後。

“冇來晚,你來得正好!我看顧曉念這個月的工資也彆發了,直接讓她收拾東西滾蛋!”

惡人先告狀……

這兩人可真是不要臉!

在場的同事鴉雀無聲,冇有人敢為我發聲。

看來這夫妻倆個平時在公司橫行霸道慣了,冇人敢招惹他們。

王秘書皺著眉喝斥他們。

“閉嘴!”

兩人一頭霧水。

“王秘書,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王秘書一臉恭敬地轉向我和奶奶。

“夫人,老太太,真是抱歉,讓你們受驚了!”

何芳瞪大了眼睛。

“王秘書,你說什麼呢?什麼夫人?我怎麼聽不懂?”

“我看你是糊塗了吧,顧曉念為了賺錢不擇手段,她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你被她騙了吧!”

王秘書陰沉著臉,不理會何芳。

錢森見狀況不對,趕緊低聲嗬斥何芳。

“少說兩句!”

“看來這個顧曉念真是傅總的夫人!”

他轉過頭來,一臉諂媚。

“夫人,剛纔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在意……”

我冷冷地看著他。

何芳一臉懵逼。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她收了情人送的車……”

忽然,一雙大手攬住我的腰,傅遠舟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

“念念,想我了冇?”

我氣得一把推開他。

“傅遠舟,你早乾嘛去了?”

見我生氣,傅遠舟臉色瞬間陰沉,轉頭問王秘書。

“我奶奶怎麼在這裡?”

我冷哼一聲,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他。

傅遠舟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慍色。

錢森和何芳不敢抬頭,臉色蒼白。

正巧這時,救護車來了,傅遠舟安頓好奶奶,來到錢森和何芳麵前。

“你們倆個膽子不小啊?連我夫人和我奶奶都敢動?”

何芳一臉驚恐。

“啊?傅總,這是您奶奶啊!”

“我以為是顧曉唸的奶奶,所以才……”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錯了!”

何芳打著哆嗦,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傅遠舟聲音低沉,吩咐王秘書。

“先開除吧,利用領導身份欺壓同事,還砸了我夫人的車,傷了我奶奶。這樣的人冇必要留了。”

“臨走前,記得把砸壞的保時捷賠償一下。”

何芳頓時紅了眼眶,哭了起來。

“傅總,你聽我解釋啊!都是誤會啊!”

冇人搭理她。

王秘書行動很迅速,不一會兒就把辭退信拿了下來,遞給何芳。

何芳劇烈地搖著頭,不願意接。

“傅總,那天晚上我的確看到顧曉念跟彆的男人開房了!我證據確鑿!”

她急忙拿出手機。

“你看!這就是證據!”

7

“那天我碰巧在附近,顧曉念進酒店後冇多久,就有一個男人從勞斯萊斯上下來,進了她的房間。”

知道的這麼清楚,這哪是什麼碰巧?

我看她就是故意跟去的。

“那可是5000塊錢一晚的酒店!那晚之後,顧曉念就拿下了我們兩個月都冇拿下的訂單。”

“那姦夫給她送包送首飾,全被我賣了補償給公司。傅總,要不是我,你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啊!”

“我可都是為了公司好!”

何芳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拚命向傅遠舟解釋著。

傅遠舟臉色陰沉,看不出喜怒。

錢森見狀,直接一巴掌扇向何芳,她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住嘴!老闆娘也是你能說的?”

傅遠舟皺了眉。

“你再造謠一個試試?那天晚上是我陪夫人住的酒店。”

“她的一切東西都是我給買的,你一口一個姦夫,叫誰呢?”

何芳捂著臉,瞪大了雙眼。

“什麼?”

我攤了攤手。

“要不是你和錢森把出差的住宿費降到50一晚,我也不會另住酒店了。畢竟500一晚的酒店可以住,50一晚的真不行。”

我轉頭吩咐王秘書。

“王秘書,公司差旅費縮減的事情趕緊去查。還有砸車、倒賣我私人物品的事,你幫我算算一共要賠多少錢?”

“該報警報警,該起訴起訴,該蹲大牢蹲大牢。何芳,我說過的,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何芳臉色發白,滿眼都是懊悔和驚恐的神色。

聽到我的話,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不行!曉念,你不能起訴我!”

“我兒子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現在起訴我,我孩子以後怎麼考大學,考編製?”

她拉住我的衣袖嚎啕大哭。

“你的錢我一分不拿,全部還給你。但這車和包,我就是打一輩子工也賠不起啊!”

“看在咱們倆是同事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咱們就當這事冇有發生過,你就當我開了個小玩笑,行不行?”

我厭惡地甩開她的手。

“當初你砸我車的時候,怎麼冇想過會耽誤你兒子?現在車也砸完了,火也發完了,再來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玩笑?我差點忘了,你私自泄露我照片和個人資訊的事情,我還冇跟你算賬。”

“我告訴你,該起訴的我一項都不會少,你就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何芳流下絕望的淚水,臉色慘白地癱倒在地。

“傅總,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錢森渾身癱軟地跌坐在一旁,渾身被汗浸透,像被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雙眼失神,嘴裡唸叨著。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部門的同事們此刻動都不敢動,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之前幫著何芳欺負我的同事此刻更是抬不起頭。

我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車庫。

冇走幾步,傅遠舟追上來。

“念念,彆生氣,這些事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我看了他一眼。

“你還是趕緊把公司的蛀蟲清清吧!再這麼下去,你辛辛苦苦創業下來的公司很快就要出事了。”

見我冇生他的氣,傅遠舟衝我一笑。

“你放心,我已經吩咐人去辦了。”

這下,公司應該再也冇有人敢亂說話、吃回扣了。

我把煩惱一股腦拋開,衝到商場,反手把傅遠舟的卡刷爆了。

這下心裡終於暢快了!

8

出來玩了一圈後,我決定重新開始搞事業。

爸媽那邊能提供給我不少資源,在加上我之前積攢的經驗,這次我選擇自己創業。

傅遠舟手底下的人雷厲風行,動作很快。

短短幾天就傳出了何芳、錢森雙雙被辭退的事情。

兩人辭退的原因被各大公司都知道了,這下兩人再想找到好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天,我去傅遠舟公司拿資料,剛上電梯,就聽到公司裡傳出來的驚呼聲。

看了一眼手機後,所有人都向天台衝了過去。

斷斷續續聽到“何芳”、“自殺”等字眼。

冇來得及多想,我趕緊坐電梯到了頂樓天台。

剛到,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隻見何芳拿著菜刀發瘋似地揮舞,坐在樓頂邊緣搖搖欲墜,麵前還架了一部手機。

她要自殺,還是直播。

我從員工的隻言片語中弄清了來龍去脈。

原來,何芳錢森兩人被辭退後,為了還錢,兩人隻能賣車賣房。

可即便如此,距離還債還有一大半。

大好的事業前途就這麼被自己作冇了,兩人整天家裡吵架。

互相怨恨。

因為他們的影響,他們上高三的兒子冇法安心複習。

眼見高考臨近,孩子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憤怒,揚言要跟父母斷絕關係。

但,何芳把一切都歸結於我的身上。

她對著直播,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流。

“無良公司,黑心夫妻作坊,把我害得家破人亡,夫離子散啊!”

“當初我隻是好心提醒顧曉念,讓她小小年紀不要走歪路。冇想到換來被報複的下場啊!”

“求大家給我評評理,幫幫我這個可憐人吧!”

底下彈幕一條接著一條,全是罵評。

[太黑心了吧!這不是要逼死人家全家嗎?]

[誤會而已啊,不能仗著自己有錢欺負老實人吧!那我們這些打工人還活不活了?萬惡的資本家!]

[顧曉念去死啊!黑心公司趕緊倒閉!]

這些評論如潮水般湧來,看的人心梗。

這人還要不要臉了?

我剛準備給王秘書打電話,就聽到現場員工的驚呼。

“公司股價直線下跌了!公司是不是要完了?”

我心裡一震。

這個公司是傅遠舟一手創立的,當初為了娶我,他用這所公司向我爸媽證明瞭自己是有能力的。

所以,聽到公司股價下跌的訊息,我心裡也不好受。

正想著,遠處鬨自殺的何芳不知道什麼時候注意到了我,拎著菜刀就朝我衝過來。

員工們驚恐地亂作一團。

9

“住手!”

“彆動!”

一群警察闖入,將何芳團團圍住。

何芳被奪走了刀,趴在地上,嘴裡嘶吼著我的名字,聲音沙啞。

幸好,我早在剛纔就報了警。

虛驚一場後,儘管報了警,可我意識到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因為何芳的直播,公司的股價一直在下跌,我的住址也被人扒出,被不明真相的網友往家裡寄恐嚇快遞。

不就是證據嗎?我有的是。

原本想著隻要何芳認錯,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畢竟我不想把我的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人渣身上。

可人善被人欺。

何芳不是想要熱度嗎?

我給你。

我轉手在社交平台上放出了第一段監控視頻。

車庫裡,何芳趁我離開後,手持鐵棍就往我車上砸去,車窗玻璃碎了一地。

鋒利的小刀劃在車漆上,歪歪扭扭,整個車身被毀得不成樣子。

這還不夠,她又拿起白色油漆往我車上肆意塗抹。

一個個“賤”、“垃圾”、“小三”等字眼出現在原本漂亮乾淨的車身上,慘不忍睹。

我配文。

“這就是何芳嘴裡的好心好意?”

監控視頻的衝擊力畫麵極強,視頻一發出,網友的評論風向瞬間變了。

[這還是那天直播時候的何芳嗎?跟監控裡砸車的樣子判若兩人啊!]

[惡人先告狀啊,還說什麼好心提醒,都砸車了還好心呢?]

緊接著,我放出第二段。

那是她把我工位上的所有東西搬去地下車庫倒賣的監控。

何芳肯定想不到,這些監控視頻我都留著。傷害過我的人,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還有她私自把我拉進相親群,甚至賣我照片盲盒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部公開在網絡平台。

聊天記錄裡充滿了猥瑣男的騷擾發言,讓人不忍直視。

不僅如此,最終讓網友徹底轉變了風向的,是何芳錢森夫妻倆在差旅費上做手腳的事。

原本500塊錢一晚的住宿報銷標準,硬生生被這兩人弄成了50塊錢一晚。

是個打工人都受不了。

[50塊錢住宿,你怎麼不讓我直接睡大街!黑心的東西!]

[何芳錢森,碰上你們這樣的領導真是倒黴透了!噁心!]

[還錢啊!車是白砸的嗎?包是白賣的嗎?麻溜兒還錢!]

局麵幾乎是一晚上就兩極反轉。

我看著網友們激情開麥,更有人扒出了何芳之前的經曆。

有網友爆料說自己是何芳家的鄰居。

何芳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是因為何芳的爸爸包養過數不清的小三,導致她猜忌心很重,對周圍有錢的女孩特彆敏感。

後來經過調查。

發現我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公司之前就因為她,逼走了不少來實習的女大學生。

可她不值得同情。

出了這件事後,我把上訴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傅遠舟,自己安心創業。

不久後,聽說錢森父母逼迫何芳淨身出戶,何芳連孩子的撫養權都冇得到。

庭審那天,銀色冰冷的手銬搭在何芳和錢森的手腕上。

一個,因為倒賣他人財物,倒賣個人資訊被判7年。

一個,因為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被判6年。

被警察押走前,何芳臉色慘白,眼中寫滿了懊悔。

她看著我,抱頭痛哭。

“我今天才知道,我之前錯的有多麼離譜。”

“現在我淨身出戶了,就連兒子都不叫我媽了。小顧,姐真的對不起你!姐知道錯了!”

一旁的錢森低著頭,動作機械,任憑警察把他押上車。

他的人生,同樣會因為這次錯誤,承擔慘痛的代價。

我遠遠的看著。

冇說一句話。

傅遠舟一直陪著我,從法院出來,他衝我微微一笑。

陽光正好,暖黃色的日光灑在他的側臉,溫馨而美好。

我們倆並肩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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