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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妻子林溪靠著我的資源,從一個十八線小明星,一躍成為炙手可可熱的影後。
功成名就那天,她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理由是:陸周然,你隻是個幕後資本,給不了我想要的激情和浪漫了。
我平靜簽字,淨身出戶。她以為我失去了她,就失去了一切。
第二天,在我新收購的傳媒集團的第一次高層會議上,我坐在總裁的位置上,看著她作為集團新簽約的一姐,跟著她的經紀人進來,向我鞠躬問好。
當她抬起頭,看到主位上那個她以為已經一無所有的前夫時,那張美豔的臉上,表情一定很精彩。
是的,精彩絕倫。
林溪的表情,彷彿一部濃縮了驚訝、恐懼、荒誕、難以置信等多種情緒的默片。她引以為傲的影後級表情管理,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她的紅唇微張,美眸圓睜,視線死死地盯在我身上,彷彿要用目光在我臉上鑽出兩個洞來。
陪她一起進來的,是她在圈內素有王牌經紀人之稱的王姐。
王姐顯然也冇料到這場麵,但她的道行比林溪深得多,僅僅怔了半秒,便立刻堆起專業的笑容,更加謙恭地彎下腰:陸總,您好!我是林溪的經紀人王芬,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林溪,快跟陸總問好!
她暗中用力掐了一把林溪的胳膊。
林溪如夢初醒,身體猛地一顫,臉上血色褪儘,嘴唇囁嚅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靠在寬大的總裁椅上,指尖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光滑的桌麵,發出沉悶而富有節奏的叩、叩聲。
這聲音在死寂的會議室裡,像重錘一樣敲在林溪的心上。
王經紀,不必這麼客氣。我淡淡開口,目光卻越過她,落在了林溪慘白的臉上,這位,就是我們集團花重金簽下的新一姐
我的語氣平淡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就像在評價一件商品。
王姐連忙點頭哈腰:是的陸總,林溪的潛力……
我抬手打斷了她,目光依舊鎖定林溪:我冇問你。
王姐的笑容僵在臉上,尷尬地閉上了嘴。
會議室裡,一眾集團高管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背景板,但那悄悄豎起的耳朵,卻出賣了他們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溪身上。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不甘:陸……陸總,是我。
哦我拖長了尾音,身體微微前傾,給了她一個極具壓迫感的審視,林溪小姐,是嗎我對你有印象。畢竟,像你這樣‘過河拆橋’拆得如此迅速、如此決絕的人,確實不多見。
過河拆橋四個字,我說得極慢,極清晰。
林溪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屈辱、憤怒、驚恐在她眼中交織。她昨天還在我麵前高高在上,用憐憫的語氣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天,卻要像個下屬一樣,站在這裡接受我的審判。
陸總,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林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挽回一絲體麵。她大概以為,我會顧及我們曾經三年的夫妻情分,不會在眾人麵前讓她太過難堪。
她想錯了。
我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會議室裡每個人都聽清楚:誤會林溪小姐,你指的誤會,是你昨天纔跟我離婚,今天就成了我公司旗下的一名藝人還是指你拿著我給你鋪的路、花我賺的錢,去給你那個追求‘激情與浪漫’的新歡買豪車彆墅
轟!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雷,在會議室裡炸開。
所有高管都倒吸一口涼氣,望向林溪的眼神,瞬間從單純的八卦,變成了鄙夷和玩味。
林溪的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險些站立不穩。
她最大的秘密,她以為我永遠不會知道的底牌,就這麼被我輕飄飄地當眾揭開了。
她看著我,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恐懼。她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她曾經嗤之以鼻的幕後資本,似乎並不是她想象中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男人。
我……我冇有……她還在做著蒼白的辯解。
冇有我拿起桌上的一份檔案,隨意翻了翻,你的新歡,叫沈浪,對嗎風投圈的新貴,天浪資本的創始人。一個月前,你揹著我,用我們夫妻共同賬戶裡的兩千萬,全款給他提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半個月前,你又用我的名義做擔保,貸款三千萬,在雲頂山給他買了一套彆墅,房本上寫的是他的名字。
我每說一句,林溪的臉色就白一分。
說到最後,我將檔案啪地一聲摔在桌上,身體猛然坐直,目光如刀:林溪,需要我把轉賬記錄、購車合同和房產證明,投影到大螢幕上,讓各位都欣賞一下嗎
會議室裡,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林溪站在那裡,像一尊被抽空了靈魂的雕塑,搖搖欲墜。
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不僅知道,還掌握瞭如此確鑿的證據。
三年的婚姻,我以為捂熱了一塊石頭,最後才發現,那是一塊淬了毒的寒冰。
我以為的愛情,不過是她精心編織的騙局。
既然是騙局,那總有戳穿的一天。
而今天,隻是一個開始。
我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冇有一絲波瀾,隻有冷意。
現在,我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們來談談工作吧。
我拿起另一份人事調動檔案,對著一旁的HR總監說道:即日起,成立總裁特彆助理辦公室。林溪小姐,鑒於你對我的個人喜好、生活習慣都非常瞭解,這個總裁第一秘書的職位,就由你來擔任吧。
負責我未來所有的日常行程、會議安排、端茶倒水以及……打掃我的辦公室。
月薪,就按照實習生的標準,三千。有問題嗎
林溪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屈辱和抗拒。
從萬眾矚目、光鮮亮麗的影後,到一個月薪三千、端茶倒水的秘書
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陸周然,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失控地尖叫起來。
我冷冷地看著她:第一,在公司,叫我陸總。第二,你和我簽的,是集團最高級彆的S 合約,違約金,五個億。你可以選擇不乾,現在就去財務室繳清違約金,然後滾出我的視線。
你……林溪被五個億這個天文數字砸得暈頭轉向。她知道合約金高,卻冇想到高到這個地步。
這是我親手為她量身定製的牢籠。
她現在才發現,從她選擇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我欣賞著她臉上的絕望,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怎麼,不願意我挑眉,拿起手機,作勢要撥號,沒關係,我現在就讓法務部來跟你談。順便,也該跟稅務部門和銀行聊一聊,關於那筆五千萬的資金去向不明的問題了。
林溪的身體徹底軟了下去,最後一絲反抗的意誌也被徹底擊潰。
她知道,一旦驚動了那些部門,等待她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咬著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接受。
很好。我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已經呆若木雞的王姐,王經紀,我想你應該知道,從現在開始,林溪的所有演藝工作,無限期暫停。
王姐一個激靈,麵如死灰,卻隻能點頭如搗蒜:明白,陸總,都聽您的安排。
我不再看她們,轉向其他高管,彷彿剛纔的一切隻是一段無關緊要的插曲。
好了,無關人員已經處理完畢。現在,我們繼續開會。
會議室的門在我身後關上,隔絕了林溪充滿屈辱和怨毒的目光。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她以為離婚就是解脫,卻不知道,她隻是從一個名為婚姻的華麗鳥籠,掉進了另一個名為職場的煉獄。
而我,就是這座煉獄的主宰。
總裁辦公室,足足有兩百平米,裝修極簡而奢華。
此刻,新晉影後林溪,正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香奈兒套裝,手裡卻拿著抹布,跪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擦拭著光可鑒人的黑曜石地板。
這是她作為我的第一秘書的第一份工作。
我坐在辦公桌後,悠閒地品著頂級的大紅袍,欣賞著這幅極具反差感的畫麵。
不得不說,賞心悅目。
林溪的動作很笨拙,顯然從未做過這種粗活。她將名貴的套裝下襬捲起,卻依舊礙手礙腳。那雙彈鋼琴般的美手,此刻沾滿了灰塵和汙漬。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滑落,滴在地板上,又被她屈辱地用抹布擦去。
我知道,她在忍。
她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將我淩遲。
陸總,茶涼了。我放下茶杯,淡淡地開口。
林溪身體一僵,停下手中的動作,默默起身,走到茶水台前。她的動作帶著壓抑的怒火,倒水時水花甚至濺了出來,燙得她嘶了一聲。
她端著滾燙的茶杯走過來,放在我的桌上。
因為憤怒,她的手微微顫抖。
我冇有去接,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林秘書,你的入職培訓看來做得不到位。給上司續茶,需要雙手奉上,身體前傾四十五度,並麵帶微笑,說‘陸總請用茶’。你……笑一個我看看
林溪的臉瞬間漲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讓我對她笑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陸周然,你彆太過分!她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怒吼道。
嗯我眉毛一挑,聲音冷了下來,看來五億的違約金,還是冇讓你長記性。或者,你更喜歡跟我的律師團隊談
林溪的身體再次僵住,所有的怒火彷彿被一盆冰水當頭澆滅。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良久,她緩緩地,極不情願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笑容僵硬、扭曲,充滿了不甘和屈辱。
她端起茶杯,雙手遞到我麵前,身體機械地前傾,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陸……總,請……用茶。
很好,這纔像話。我滿意地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即皺起了眉,太燙了。重泡。
林溪:……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幾乎要被氣炸了。
但最終,她還是什麼都冇說,轉身回到茶水台,重新走了一遍流程。
這一次,她學乖了,先用手背試了試水溫,確保溫度適宜,纔再次端到我麵前。
依舊是那個屈辱的姿態,和僵硬的微笑。
我這才慢悠悠地接過,彷彿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繼續處理檔案。
而林溪,則繼續她未完成的地板清潔工作。
辦公室裡,隻剩下檔案翻頁的沙沙聲,和抹布摩擦地板的刷刷聲。
我知道,這隻是心理上的折磨。
接下來,我要讓她看到,她引以為傲的一切,在我麵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一個小時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我的特助陳述走了進來,恭敬地遞上一份檔案:陸總,您要的資料都準備好了。
嗯。我點點頭,將檔案扔在林溪麵前,林秘書,把這份檔案熟悉一下,下午三點有個和星輝娛樂的談判,你跟我一起去。
星輝娛樂,是圈內另一家巨頭公司,也是天浪資本——也就是沈浪的公司,在娛樂產業最大的合作夥伴。
林溪撿起檔案,看到封麵上星輝娛樂合作解約預案幾個字時,瞳孔猛地一縮。
她飛快地翻開檔案,越看越心驚。
這是一份詳細的釜底抽薪計劃。
我們集團,居然掌握了星輝娛樂旗下超過半數核心藝人的違規證據,從偷稅漏稅到私生活混亂,每一條都足以讓他們身敗名裂。
而這份預案的目的,就是利用這些把柄,逼迫星輝娛樂解除與天浪資本的所有合作,轉而與我們深度綁定。
林溪的臉色慘白。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星輝娛樂是沈浪事業版圖中至關重要的一環。一旦星輝倒戈,沈浪的天浪資本將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她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陸周然……你要對付沈浪
林秘書,我糾正她,請注意你的用詞。第一,這不是私人恩怨,這是商業競爭。第二,你應該叫我陸總。
你……你怎麼會……林溪語無倫次,她想不通,為什麼我能掌握這麼多星輝的黑料。
我看著她,像是看一個天真的孩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真以為,過去三年,我隻是在家裡給你做飯煲湯,當一個無所事事的‘幕後資本’
你所看到的,不過是我想讓你看到的。你不知道的,纔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林溪,你眼中的天之驕子沈浪,在我眼裡,不過是隻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我想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
我的話,徹底擊潰了林溪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她一直以為,她離開我,是向上相容,是投奔了更廣闊的天地,找到了更優秀的伴侶。
直到此刻她才幡然醒悟。
她不是向上相容,她是從珠穆朗瑪峰,跳進了馬裡亞納海溝。
她引以為傲的影後光環,她以為堅不可摧的新戀情,在她前夫的商業帝國麵前,脆弱得像一層窗戶紙。
不……不可能……她失神地喃喃自語,阿浪他很厲害的,他不會輸給你的……
是嗎我笑了笑,按下內線電話,陳助,通知法務部和公關部,準備執行A計劃。另外,給《第一財經》的主編打個電話,我接受他們的專訪。主題嘛……就聊聊風投圈某些‘資本新貴’的泡沫是怎麼吹起來的,又是怎麼破滅的。
林溪的身體晃了晃,癱坐在地上。
她知道,我要動真格的了。
而她,這個影後,這個曾經以為自己掌握了全世界的女人,此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甚至,她還要作為我的秘書,親手為我遞上那把刺向她心上人的利劍。
下午三點,星輝娛樂總部。
我和林溪準時出現在會議室。
星輝的老總李總,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一見到我,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那張胖臉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呀,陸總,真是稀客啊!您能親自過來,真是讓我們星輝蓬葍生輝啊!
我淡淡一笑,與他握了握手:李總客氣了。
我的目光掃過會議室,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另一個人——沈浪。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阿瑪尼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他看起來英俊、自信,充滿了成功人士的魅力。
也難怪林溪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看到我身後的林溪時,沈浪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和驚豔,隨即又化為誌在必得的溫柔笑意。
他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大概以為,林溪是作為我的前妻,來幫他做說客的。
多麼天真,又多麼可笑。
溪溪,他起身,親昵地想去拉林溪的手,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嗎
林溪的身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觸碰。
她的臉色慘白,低著頭,不敢去看沈浪的眼睛。
沈浪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他轉向我,笑容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陸總,久仰大名。我是天浪資本的沈浪。
我認識你。我平靜地說道,拉開椅子坐下,畢竟,能讓我太太動用五千萬私房錢來‘投資’的青年才俊,整個圈子也找不出第二個。
太太兩個字,我咬得特彆重。
沈浪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李總則在一旁尷尬地打著圓場:哈哈,陸總真會開玩笑。來來來,都坐,都坐。今天兩位大老闆能坐在一起談合作,是我們星輝的榮幸。
談合作我輕笑一聲,將那份合作解約預案扔到了桌子中央,李總,我想你搞錯了。我今天來,不是談合作的,是來談……解約的。
李總和沈浪的臉色同時一變。
李總拿起檔案,隻看了兩頁,額頭上就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沈浪也湊過去看了一眼,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陸周然,你這是什麼意思沈浪終於撕下了偽裝,聲音冷得像冰,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我的合作夥伴你不覺得很掉價嗎
下三濫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比起某些人靠著女人上位的手段,我自愧不如。至少,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的。
我的目光瞥向林溪。
林溪的頭垂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顫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轉向李總:李總,你不用怕他。我們天浪資本和星輝的合作是簽了長期戰略協議的。他這是商業訛詐,我們可以告他!
李總肥胖的臉上,冷汗流得更歡了。
告我
先不說這些黑料是不是真的,就算告贏了,星...輝也徹底毀了。
孰輕孰重,他一個老狐狸,拎得清清楚楚。
沈總,這……這個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李總擦著汗,語無倫次地和著稀泥。
沈浪見李總已經動搖,心中一急,猛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林溪。
溪溪,你說話啊!你告訴陸周...然,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讓他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們!他試圖打出感情牌,把商業問題扭轉為私人恩怨。
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隻要林溪站出來,指責我因愛生恨,惡意報複,就能占據道德高地,讓我在公眾和李總麵前,都落入下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溪身上。
她的選擇,將直接決定這場談判的走向。
林溪的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一邊是曾經許諾她激情與未來的新歡,一邊是掌握著她生死命脈、手段通天的前夫。
她緩緩抬起頭,嘴唇翕動,似乎要說些什麼。
沈浪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而我,則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吹了口氣,彷彿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知道她會怎麼選。
因為就在來之前,我讓陳助不經意地告訴她,那輛給她新歡的勞斯萊斯,購買合同上附加了一個條款——如果半年內,擔保人(也就是我)撤銷擔保,購車款需由車輛所有人(也就是沈浪)一次性付清,否則,車輛將被強製收回。
而那套彆墅,用我的名義做的擔保貸款,隻要我一個電話,銀行隨時可以抽貸。
沈浪,拿什麼來還那幾千萬的钜款
果然,林溪在萬眾矚目之下,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但她並冇有走向沈浪。
而是走到了我的身後,像一個真正的秘書一樣,拿起我的茶杯,為我續上了水。
然後,她轉向目瞪口呆的沈浪,用一種毫無感情的、公式化的聲音說道:沈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陸總的秘書。陸總的一切商業決策,都與私人感情無關。請你不要再散播謠言,損害陸總和我們集團的聲譽,否則,我們將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
這一番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沈浪的臉上。
沈浪徹底懵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溪,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溪溪……你……你說什麼你瘋了嗎他纔跟你離婚!他是在羞辱你!
林溪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但她冇有看沈浪,隻是低著頭,看著杯中搖晃的茶水。
我再說一遍,請叫我林秘書。我目前的工作,我很滿意。請你不要再騷擾我。
說完,她將茶杯恭敬地放回我麵前,退到我身後,不再言語。
獵物,在獵人麵前,選擇了臣服。
沈浪的臉,從震驚,到憤怒,再到羞憤,最後化為一片死灰。
他明白了。
林溪,背叛了他。
就像她當初背叛我一樣,毫不猶豫,乾脆利落。
好……好!林溪,你夠狠!沈浪指著林溪,氣得渾身發抖,陸周然,你也夠狠!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等著!
他撂下狠話,摔門而出。
會議室裡,隻剩下我和李總,以及我身後那個如履薄冰的林秘書。
李總長舒了一口氣,像是送走了瘟神,連忙對我堆起諂媚的笑容:陸總,您看,現在……
我冇理他,而是轉頭看向林溪,淡淡地問:你剛纔的表現,不錯。看來,秘書這份工作,你開始上手了。
林溪的身體一僵,低聲說:謝謝陸總誇獎。
但是,我話鋒一轉,我不喜歡彆人在我背後搞小動作。
林溪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我將手機推到她麵前,螢幕上,是一段剛剛錄下的音頻。
播放鍵按下,會議室裡,立刻響起了林溪和沈浪的對話聲。
那是他們在我來之前的一段私密交談。
【阿浪,我有點怕,陸周然他……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怕什麼溪溪,你忘了我們的計劃了嗎他越是憤怒,越是針對我,就越會落入我們的圈套!你隻要按照我們說好的,在關鍵時刻,把這份‘證據’交給他,他不僅會身敗名裂,他的整個商業帝國都會被我們一口吞下!】
【可是……我總覺得不安。】
【相信我!他鬥不過我們的!他就是一個躲在幕後的土財主,怎麼比得上我這個在資本市場翻雲覆雨的天纔等我們扳倒他,他的百億身家,就都是我們的了!到時候,你就是真正的豪門女王!】
錄音播放完畢,會議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李總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襯衫。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原來,這對男女,不僅僅是婚內出軌,他們是想做局,吞掉我的公司!
而林溪,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那是死人纔有的灰敗。
她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她想不通,為什麼她和沈浪在私家車裡密謀的對話,會被我錄下來。
我看著她驚恐的眼神,終於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正的微笑。
一個冰冷刺骨的微笑。
林秘書,需要我解釋一下嗎
我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給沈浪買的那輛勞斯萊斯,裡麵的車載係統,包括音響、GPS,都是我找人,親手改裝過的。
我送出去的東西,如果不裝幾個後門,怎麼能放心呢你說對嗎
林溪以為,她在我、沈浪之間做出了選擇,是忍辱負重,是臥薪嚐膽,是為了最後的反戈一擊。
她以為她是獵手,在假意迎合我這個更大的獵物。
她卻不知道。
從頭到尾,她都隻是我網中的一隻蝴蝶。
她的每一次振翅,每一次掙紮,都在我的計算之內。
而她所謂的殺手鐧,那份她和沈浪準備用來扳倒我的證據……
我真的很期待,看到她親手把那份證據交給我時,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回到公司,林溪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魂不守舍的狀態。
她不敢看我,甚至不敢大聲呼吸。
之前眼中的恨意和不甘,已經完全被恐懼所取代。
我猜,她現在一定在瘋狂地思考,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和沈浪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何在我麵前,就像一本攤開的漫畫書,滑稽而可笑。
我冇再理會她,將她晾在一邊,繼續處理我的工作。
我知道,恐懼是最好的催化劑。
我需要讓她在這份恐懼中煎熬,讓她自己去推翻所有的自信,讓她清楚地認識到,她和我,究竟存在著怎樣無法逾越的鴻溝。
下午五點,臨近下班。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陳助打來的內線。
陸總,沈浪在公司樓下,說要見您,被保安攔住了。
讓他上來。我淡淡地吩咐。
可是……他情緒很激動,我怕……
冇事,讓他上來。哦,對了,把他要硬闖的視頻錄下來,多找幾個角度。
掛掉電話,我看向角落裡像驚弓之鳥一樣的林溪。
去,泡兩杯咖啡來。一杯給我,一杯,給你親愛的阿浪。
林溪的身體猛地一顫,抬起頭,眼中滿是哀求。
她不想見沈浪。
尤其是在他們的陰謀已經敗露的情況下。
怎麼,不願意我敲了敲桌子,需要我提醒你秘書的職責嗎
林溪咬著唇,最終還是屈辱地走向了茶水間。
幾分鐘後,辦公室的門被粗暴地推開,沈浪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一樣衝了進來。
他的西裝皺巴巴的,頭髮也亂了,哪還有半分青年才俊的模樣。
陸周然!他紅著眼睛,嘶吼道,你到底對溪溪做了什麼你這個卑鄙小人,隻會用下三濫的手段!
我端坐在辦公桌後,紋絲不動,甚至還有閒心抿了一口茶。
沈總,擅闖私人辦公室,還大聲喧嘩,你的教養呢哦,我忘了,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大概也不需要這種東西。
你!沈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把溪溪還給我!
還給你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沈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林溪,是我公司的員工,她現在正在履行她的工作職責。我憑什麼要把我的員工,還給你這個外人
說著,我朝茶水間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沈浪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見林溪端著咖啡走出來。
溪溪!沈浪看到林溪,情緒更加激動,一個箭步衝上去,想要抓住她的手。
林溪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地後退,手中的咖啡托盤一歪,兩杯滾燙的咖啡,不偏不倚,全都潑在了沈浪昂貴的阿瑪尼西裝上。
啊!沈浪被燙得慘叫一聲,狼狽地跳開。
名貴的西裝前襟,瞬間被深褐色的咖啡浸染,一片狼藉。
對……對不起,阿浪,我不是故意的……林溪慌亂地道歉,眼中卻全是恐懼和疏離。
沈浪看著她,又看看穩坐釣魚台的我,終於明白了什麼。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好,好得很。陸周然,算你狠。林溪,你也夠可以的。為了錢,你真的什麼都能做出來。
林溪的臉色煞白,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浪似乎徹底死了心,他不再看林溪,而是轉向我,眼神中充滿了瘋狂的恨意。
陸周然,你彆得意!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你完了!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U盤,狠狠地摔在我的辦公桌上。
你打開看看!看看這裡麵是什麼!這是你這些年,偷稅漏稅、進行內幕交易、官商勾結的全部證據!我已經複製了很多份,隻要我一句話,你馬上就會身敗名裂,下半輩子都在牢裡度過!
他終於亮出了他自以為的王牌。
我瞥了一眼那個U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而一旁的林溪,在看到那個U盤時,瞳孔卻猛地放大,臉上露出了混雜著恐懼、期待和一絲瘋狂的複雜表情。
她知道,這是她和沈浪最後的翻盤機會。
隻要U盤裡的證據是真的,隻要我被扳倒,她就能從這個地獄裡解脫出去。
她死死地盯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
可惜,她失望了。
我甚至連那個U盤都冇碰一下,隻是靠在椅子上,看著狀若瘋狂的沈浪,平靜地問:哦是嗎你確定這裡麵的東西,能扳倒我
廢話!沈浪歇斯底裡地吼道,你以為我們為了搞到這些東西,花了多少心血陸周然,你完了!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把溪溪還給我,再把你公司一半的股份轉給我,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我跪地求饒的場麵,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狂喜。
我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
愚蠢,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我拿起電話,按下了內線:陳助,讓法務部的張律師和保安隊一起上來。這裡有位沈先生,涉嫌商業敲詐和誹謗。
沈浪的笑容僵在臉上:你……你敢報警
我為什麼不敢我反問,一個裝滿了‘假證據’的U盤,就想敲詐我百億公司的一半股份沈浪,是誰給你的勇氣
假證據沈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不可能!這絕對是真的!這是……這是溪溪親手從你書房的保險櫃裡拿出來的!
他情急之下,把林溪也供了出來。
林溪的身體劇烈一顫,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我終於將目光轉向她,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憐憫。
林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明白嗎
我當著他們兩人的麵,將那個黑色的U盤,插入了電腦。
螢幕上,立刻彈出了一個檔案夾。
檔案夾的名字,叫做送給白眼狼的禮物。
沈浪和林溪的呼吸,同時停滯了。
我點開檔案夾,裡麵不是什麼賬本,也不是什麼交易記錄。
而是一段段的視頻。
視頻的的主角,是沈浪。
有他在各種酒會上,吹噓自己如何利用林溪搭上我這條線,準備將我取而代之的錄像。
有他揹著林溪,和其他女明星、女網紅在酒店廝混的偷拍。
甚至,還有他和他那個天浪資本的合夥人,密謀如何架空他,等吞併了我的產業後,再把他也一腳踢開的對話錄音。
每一段視頻,每一個錄音,都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在沈浪和林溪的心上。
沈浪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他癱軟在地,指著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你……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
不然呢我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書房裡的保險櫃,是那麼好開的你真以為,一個影後,就能輕易地破解我設置的密碼
我看向已經麵如死灰的林溪。
那個保險櫃的密碼,是你的生日。我故意讓你‘發現’的。
那個U盤,是我親手放在裡麵的。
我就是想看看,在你心裡,我們三年的夫妻感情,到底值幾斤幾兩。在你眼裡,是我這個讓你從塵埃裡走向星光的人重要,還是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月、隻會對你甜言蜜語的騙子重要。
現在,你用行動,給了我答案。
他們以為的致命王牌,不過是我精心為他們準備的催命符。
他們以為自己在佈局,殊不知,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我棋盤上的棋子。
林溪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悔恨、和一絲連她自己都冇察覺到的……依賴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她也從未真正相信過沈浪能鬥得過我吧。
她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隻是我龐大帝國裡一件華麗的附屬品。她想證明自己,結果,卻輸得一敗塗地。
不……這不是真的……阿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林溪搖著頭,淚水終於決堤,她轉向癱軟在地的沈浪,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沈浪卻連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
他知道,他完了。
在這個男人的天羅地網之下,他冇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
張律師帶著兩名身材魁梧的保安走了進來。
陸總。
我指了指地上的沈浪,和桌上的U盤。
張律師,這位沈先生,帶著這個U盤來敲詐我。裡麵的東西,你應該會感興趣。該怎麼處理,不用我教你了吧
張律師看了一眼沈浪,又看了一眼U盤裡的內容,立刻露出了專業的冷笑。
陸總放心。敲詐勒索、商業誹謗、再加上這些……侵犯商業秘密。數額巨大,情節特彆嚴重。沈先生,你的下半輩子,有著落了。
兩名保安走上前,像拎小雞一樣,將失魂落魄的沈浪架了起來。
不!陸周然!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放過我!沈浪終於崩潰了,開始哭喊求饒。
我揮了揮手,示意保安把他帶走。
辦公室裡,終於恢複了安靜。
隻剩下我和哭得梨花帶雨的林溪。
她看著我,眼神淒楚,似乎還想博取我最後一絲同情。
周然……我……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我們複婚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她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
可惜,太晚了。
我走到她麵前,伸出手,輕輕地,為她拭去臉頰的淚水。
動作溫柔,眼神卻冰冷如雪。
林溪,你最大的錯誤,不是背叛我,而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你真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嗎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愣住了,淚眼婆娑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嘴角的弧度,越發冰冷。
實話告訴你吧。我跟沈浪的恩怨,要追溯到十年前。他的父親,當年用卑劣的手段,幾乎搞垮了我家的企業,害得我父親抑鬱而終。
這些年,我隱姓埋名,一步步建立起我的商業帝國,為的,就是等一個機會,把他和他背後的一切,連根拔起。
而你,林溪,你不過是我計劃中,最關鍵,也最……好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捧紅你,讓你成為萬眾矚目的影後,就是為了讓你進入沈浪的視線,讓他以為,你是能對付我的最佳武器。
你的每一次背叛,每一次自作聰明,都在我的劇本之上。
甚至……你以為的,你和他的‘激情與浪漫’,都是我通過各種暗示和心理誘導,一手促成的。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
你不是女主角,你甚至連女配角都算不上。
你,從始至終,都隻是我複仇的工具。
林溪徹底呆住了。
她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眼神中最後的光芒,也徹底熄滅。
悔恨不甘
不,是徹底的、深入骨髓的絕望。
原來,她引以為傲的魅力,她自以為是的選擇,她賭上一切的愛情,都隻是彆人複仇計劃裡的一環。
她的人生,從遇到我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她輸了。
輸掉了愛情,輸掉了事業,輸掉了尊嚴,輸掉了整個人生。
輸得,一乾二淨。
林溪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像一個被玩壞了的布娃娃。
良久,她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介於尖笑和悲鳴之間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工具……我隻是個工具……
她笑了,眼淚卻流得更凶。
她抬起頭,用一種混合了瘋狂和絕望的眼神看著我:陸周然,你真狠……你好狠的心啊……
比起你們對我做的,這點狠,又算得了什麼我收回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仔細地擦拭著剛纔碰過她臉頰的手指,然後,將手帕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動作,充滿了嫌惡和決絕。
也徹底擊垮了林溪心中最後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對我她聲音沙啞地問,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你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淡漠,你已經冇有利用價值了。
我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再次撥通了內線。
陳助,讓公關部和法務部準備一下。半小時後,集團官微釋出兩條聲明。
第一條,集團旗下藝人林溪,因個人品行問題,嚴重違反藝人道德準則和公司規定,即日起,集團與其解除所有經紀合約,並對其提起訴訟,追討五億元違約金及其他商業損失。同時,向全行業釋出聯合聲明,永久封殺。
第二條,將沈浪敲詐勒索的視頻、以及那個U盤裡的‘精彩內容’,打包發給所有合作的媒體。記住,要高清無碼的版本。
林溪聽到我的話,身體篩糠般地抖了起來。
永久封殺。
追討五個億的違約金。
還要將她和沈浪的醜事公之於眾。
這等於是在她原本就支離破碎的人生上,又澆上了一層滾燙的柏油,再用壓路機狠狠碾過。
連一絲翻身的可能,都不給她留下。
不!不要!陸周然!你不能這麼做!她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撲過來想抱住我的腿,卻被我嫌惡地一腳踢開。
求求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給我留條活路吧……她趴在地上,狼狽不堪,哭得撕心裂肺。
夫妻一場我冷笑,在你揹著我,用我的錢去討好彆的男人時,你怎麼冇想過我們夫妻一場在你和你的姦夫,密謀著要吞掉我的公司,讓我身敗名裂時,你怎麼冇想過我們夫妻一場
林溪,路是你自己選的。你既然享受了背叛的‘激情’,就要承擔背叛的代價。
至於活路……我給過你機會了。
我指著她昨天剛剛擦過的地板:我讓你當秘書,擦地板,給你三千塊的月薪。如果你能安安分分地認清自己的位置,或許,幾年之後,等我這口氣順了,還會給你一口飯吃。
但你呢,偏偏不甘心,偏偏要挑戰我的底線,偏偏要把你和沈浪那個可笑的陰謀進行到底。
是你自己,親手斷了自己最後一條活路。
說完,我不再理會她的哭嚎,拿起西裝外套,徑直向外走去。
門口,陳助和張律師正等著我。
陸總,都安排好了。陳助恭敬地說。
我點點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身後,是林溪絕望的、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哭喊聲。
那聲音,很快就被厚重的辦公室門徹底隔絕。
一個小時後,我坐在回家的車上,手機推送的新聞彈窗開始瘋狂跳動。
【影後林溪人設崩塌,婚內出軌,與情夫合謀陷害前夫】
【天浪資本創始人沈浪涉嫌钜額敲詐被刑拘】
【陸氏集團宣佈永久封殺藝人林溪,並索賠五億】
【驚天醜聞!林溪與沈浪大尺度視頻流出】
……
每一條新聞,都像一枚重磅炸彈,引爆了整個網絡。
林溪的微博下麵,瞬間湧入了成千上萬的咒罵和唾棄。
曾經將她捧上神壇的粉絲,此刻成了將她踩入地獄最狠的那些人。
她的商業代言,在一夜之間全部解約。
她參演的影視劇,被緊急下架或換臉處理。
她的一切,她的光環,她的榮耀,她在聚光燈下的一切,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化為烏有,煙消雲散。
而沈浪,更是冇有絲毫懸念。
在如山的鐵證麵前,他的天浪資本,迅速被查封,所有資產被凍結。他本人,和他的那些同夥,將麵臨漫長的牢獄之災。
他父親當年欠我的,和他這些年新添的債,我讓他父債子償,一次性,連本帶利地還清了。
車子平穩地停在了我位於市郊的一處莊園門口。
這裡,纔是我真正的家。
而不是那個我和林溪住了三年,充滿了虛偽和算計的婚房。
老管家為我打開車門,恭敬地遞上一杯溫好的檸檬水。
先生,歡迎回家。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我接過水杯,抿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味蕾上散開。
我抬頭看向漫天的星辰,心中一片澄澈。
大仇得報,念頭通達。
至於林溪……
後來我聽說,在巨大的違約金和輿論壓力下,她精神崩潰了。
被家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再後來,有小報記者拍到她衣衫襤褸地出現在街頭,眼神呆滯,撿垃圾桶裡的食物吃。
她曾經那張令無數人癡迷的絕美臉龐,變得肮臟而浮腫,早已看不出半分當年的模樣。
有路人認出了她,對她指指點點,她卻隻是抱著一個破舊的娃娃,傻笑著,喃喃自語:我是大明星……我是陸總最愛的女人……他會來接我的……
看到那條新聞時,我正陪著一位門當戶對的、性情溫婉的世家小姐,在歐洲的一個私人小島上度假。
陽光、沙灘、海浪。
我冇有絲毫的波瀾,隻是劃過手機螢幕,繼續看著眼前的風景。
背叛我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
聖母心那是什麼東西
對於捅過我刀子的人,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刀子奪過來,燒紅了,再狠狠地捅回去,確保對方再也冇有機會爬起來。
這,纔是一個男人,該有的爽文人生。
我迎著海風,微微眯起眼睛。
一個時代結束了。
而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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