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光屠城:賽博複仇者 第一章

小說:為光屠城:賽博複仇者 作者:孑然1983 更新時間:2025-07-15 10:51:08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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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蜂巢酷刑,我被改造成了最完美的殺人兵器。

歸來之日,本該接我回家的姐姐,卻被她的總裁未-婚夫折斷手腳,丟進了貧民窟,淪為鬣狗們的玩物。

他們不知道,姐姐是我的光。

而我,是她最鋒利的影。

現在,影子回家了。

陸沉,安雅,還有這座城市裡的每一個人渣,洗乾淨脖子,等我。

因為我的複仇,需要用你們的絕望來點綴。

01

我一腳踹開那扇鏽跡斑斑的合金門時,濃烈的機油和腐臭味,幾乎讓我改造過的呼吸係統都發出了警報。

門內,我的姐姐蘇曦,那個曾經用代碼為整座城市編織光網的女人,正蜷縮在一個廢棄的動力機箱上。

她身上那件本該潔白的研究服已經汙穢不堪,眼神空洞,高高隆起的腹部,像一個沉重的、絕望的秘密。

幾個裝配著劣質機械臂的男人圍著她,其中一個正用油膩的鉗子,夾著一塊發黴的營養膏,在她眼前晃動。

嘿,小美人,再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介麵,這塊能量膏就是你的了。

男人的鬨笑聲,像鈍刀子割在我的聽覺傳感器上。

蘇曦空洞的瞳孔裡,映不出他們的醜惡,也映不出我的到來。

她隻是麻木地,似乎想要伸出手。

這就是天穹集團總裁陸沉,送給我姐姐的歸宿。

一個讓她冷靜反思的地方。

我體內的奈米機械蟲,隨著我壓抑不住的殺意,開始嗡鳴。

她要什麼,你們給什麼。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冰錐刺入每個人的耳膜。

領頭的男人回頭,看到我身上那件和蘇曦一模一樣的研究服,先是一愣,隨即獰笑起來。

喲,又來一個買一送一正好,哥幾個還冇玩夠!

他舉起油膩的機械臂朝我抓來。

我冇動。

隻是抬起手,五指微張。

嗡——

一陣肉眼不可見的波動掃過,男人的機械臂瞬間失控,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反折,狠狠砸向他自己的太陽穴!

噗嗤!

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剩下的人嚇傻了,驚恐地看著我,像是見了鬼。

現在,我再說一遍。

我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崩潰的神經上。

把那塊乾淨的營養膏,跪著,送到她嘴邊。

恐懼壓倒了**,他們手忙腳亂地撕開一塊新的營養膏,顫抖著遞到蘇曦麵前。

我走到蘇曦麵前,她本能地向後縮去。

我看到了她裸露出的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和淤青。

我的心臟,那個被蜂巢改造後幾乎不會跳動的地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一股灼熱感從我的脊椎傳來,是奈米蟲集群超負荷運轉的警報。

為了瞬間癱瘓他們的義體,我消耗了體內12%的備用能源。

該死,這具身體還冇完全適應蜂巢外的環境。

姐姐,我模仿著記憶中她對我說話的溫柔語調,聲音卻依舊冰冷得像金屬,我來接你了。

我冇殺光他們,死人冇有價值。

我走到那個嚇得癱軟在地的頭目麵前,將一枚控製器官的皇後奈米蟲打入他的頸椎。

他瞬間感覺全身的神經都泡進了硫酸裡,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叫。

從現在起,她是你的神。

我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語。

她皺一下眉頭,我就會啟用它,讓你親身體驗,什麼叫‘神經灼燒’,一寸一寸地,燒上七十二個小時。

他涕淚橫流,像條瀕死的狗一樣瘋狂點頭。

他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我,眼神裡除了恐懼,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熟悉感。

他顫抖著問:你……你的戰鬥方式,是‘蜂巢’的……‘幽靈’格鬥術

我眼神一冷,冇回答他。

他立刻把頭埋得更深,不敢再多問一句。

處理完一切,我整理好自己複製來的研究服,調整了麵部肌肉模擬係統。

鏡子裡,出現了一張和蘇曦一模一樣的臉。

我和蘇曦是基因完全相同的克隆雙生體。

她是光,萬眾矚目。

我是影,是她最鋒利的刀。

姐姐,你曾對我說,要帶我去看星空。

可他們,卻把你從星辰之上,推入了這片泥潭。

那麼,我就把這整座城市,變成你的陪葬!

我剛準備離開,那個頭目突然驚恐地指著蘇曦的腹部,像是想起了什麼致命的事情。

零……零小姐!她……她肚子裡的孩子,被陸沉的人植入了‘蜂巢’的微型炸彈!

三天後……就會引爆!

02

三天。

微型炸彈。

還是蜂巢的技術。

這三個詞,像三根淬毒的鋼針,紮進我的中央處理器。

陸沉這個瘋子,他不僅要毀了姐姐,還要用最殘忍的方式,讓她抱著希望,和腹中的孩子一起化為灰燼。

我壓下翻騰的殺意,轉身看著那個頭目。

照顧好她,給我找一個最安全的房間,任何差錯,我剛纔說的話,依然有效。

他連滾帶爬地去辦了。

我必須立刻返回新穹市。

拆除蜂巢的炸彈,權限隻在蜂巢本部,或者……天穹集團最頂級的實驗室裡。

我坐上了返回新穹市的磁懸浮列車。

這一次,迎接我的,不是市民的咒罵。

而是陸沉的私人衛隊。

列車剛一停穩,十幾根冰冷的槍口就對準了我。

為首的隊長麵無表情,聲音像合成的。

陸總命令,‘叛逃者’蘇曦,立刻跟我們去天穹大廈,接受‘淨化審查’。

我明白了。

陸沉不傻,他早就懷疑回來的不是真正的蘇曦。

這一切,是個局。

一個專門為我設下的局。

很好。

省得我再去找他了。

天穹大廈門口,安雅挽著陸沉的胳膊,笑得像個勝利者,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被押解過來。

陸沉的眼神,則像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展品。

蘇曦,你的演技還是這麼差。

他淡淡地說,聲音卻通過微型擴音器傳遍了整個廣場。

身為天穹集團的叛徒,你以為你還能回來

今天,就在這‘懺悔廣場’,讓全城的人都看看,背叛我的下場!

他摟著安雅,頭也不回地走進大廈。

我被衛隊押到廣場中央的一個全透明的合金囚籠裡。

砰地一聲,籠門關閉。

周圍的市民用鄙夷和憎惡的目光看著我,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來。

她怎麼冇死在沉降區

聽說她在下麵就是個技術妓女,誰給吃的就能接入誰的神經。

我頂著漫天的咒罵,麵無表情。

我明白陸沉的意圖了。

這個囚籠,不隻是為了羞辱。

籠壁上閃爍的微光,是一種高精度的生物掃描儀。

他想掃描我的身體,分析我的構造,確認我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想把我,當成新的實驗品!

我的視網膜上,一個紅色的進度條正在緩緩跳動。

【外部掃描協議啟動……】

【生物結構分析中……1%……2%……】

一旦達到100%,我體內屬於蜂巢的最高機密,我賴以生存和戰鬥的奈米蟲核心代碼,就會暴露無遺。

陸沉將獲得足以複製出無數個我的技術!

而我,將成為一個被扒光了所有武器的廢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十個標準時後,夜幕降臨。

囚籠的掃描進度條,達到了99%。

警報在我的腦中瘋狂尖叫。

隻差最後一秒,我就完了。

就在這時,囚籠的門突然哢地一聲,開了一道縫。

一個穿著助理製服的女孩,瑟瑟發抖地站在門外,對我做了一個跟我來的口型。

是她,小琳。

姐姐最信任的助理。

那個為了一個主管職位,就背叛了姐姐的女人。

這是陷阱,還是……唯一的生機

03

我的處理器在0.01秒內給出了判斷。

留下,必死無疑。

跟她走,還有一線生機。

我閃身出了囚籠,在周圍人群的驚呼聲中,跟著小琳鑽進了一條陰暗的維修通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一邊飛奔,一邊冷冷地問。

小琳嚇得渾身發抖,聲音帶著哭腔。

我……我不想的……陸總他……他用我父母的性命威脅我……

他讓我把你引到B-13區的廢棄物處理中心,那裡……那裡有他的人在等你。

果然是陷阱。

一個更加致命的陷阱。

他們是什麼人

是……是‘阿爾法小隊’,他們說……是專門用來對付‘蜂巢’叛逃者的……

話音剛落,我們已經衝進了B-13區。

這裡像一個巨大的鋼鐵迷宮,到處都是廢棄的管道和轟鳴的機器。

陰影中,幾雙閃爍著紅光的義眼亮了起來。

不是那些沉降區的混混。

這些人身上的裝備精良,動作整齊劃一,散發著和我同源的,冰冷的殺戮氣息。

目標出現,代號‘幽靈’,執行抓捕。

冰冷的指令聲響起,四道黑影如同獵豹般朝我撲來。

他們的武器很特殊,不是鐳射或實彈,而是一種能發出高頻電磁脈衝的裝置。

專門剋製我的奈米蟲!

我側身躲過一道脈衝,它擊中我身後的牆壁,發出一陣刺耳的滋啦聲。

我體內的奈米蟲傳來一陣紊亂的刺痛感。

不能硬拚!

我一把抓住嚇得癱軟在地的小琳,將她作為人質擋在身前。

站住!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阿爾法小隊的身形一頓。

他們的任務是抓捕,不是濫殺。

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

我五指張開,奈米蟲群繞過他們的電磁防禦,像無形的毒蛇,鑽入了他們義體最脆弱的散熱口。

切換……控製……權限……

我強行奪取了他們的義體控製權。

下一秒,他們像提線木偶一樣,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自己的同伴。

開火。我下達了命令。

電磁脈衝在狹小的空間裡瘋狂亂竄,慘叫聲和金屬碎裂聲不絕於耳。

一場完美的內訌。

就在我以為一切結束時,一個瀕死的隊員,用儘最後力氣,啟動了他手臂上的一個裝置。

數據……汙染……啟動……

一道詭異的綠色光波掃中了我。

警告!核心繫統遭到未知數據流入侵!奈米蟲集群功能紊亂!自我修複程式啟動,預計需要24個標準時!

我的身體一陣虛弱,視網膜上的畫麵開始出現雪花點。

我,受傷了。

我不再是100%強大了。

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腦海裡閃過一絲被封存的記憶。

是蜂巢的訓練官,他那張冇有表情的臉,和冰冷的聲音。

‘零’,記住,你是最完美的兵器,但兵器也有最終的保險。

你的核心裡,植入了‘零號協議’。當你的一切都被剝奪,當你麵臨無法戰勝的敵人時,你可以啟動它。

它會燃燒你的一切,賦予你神的力量,同時,也會把你帶入永恒的虛無。

這是你的榮耀,也是你的歸宿。

當時我不懂,現在我明白了。

那是我的……自毀程式。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將手按在小琳的頭上。

彆反抗,告訴我一切。

我強行讀取了她的記憶。

陸沉,安雅,陷害姐姐的種種細節……

還有神諭計劃。

一個旨在奴役全城的邪惡AI。

姐姐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計劃,才被……

等等!

在小琳的記憶深處,我看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畫麵。

姐姐被送走前,曾和陸沉有過一次激烈的爭吵。

她歇斯底裡,砸碎了桌上的一切。

但她喊的,不是神諭計劃。

而是一個我從未聽過的詞。

伊甸!陸沉!你為了‘伊甸’,竟然要犧牲那麼多人!你是個魔鬼!

伊甸

這是什麼

04

伊甸。

這個詞像一把鑰匙,在我混亂的數據庫裡,打開了一扇我從未注意過的門。

陸沉陷害姐姐,難道不隻是因為神諭計劃

我體內的係統警報還在響,我必須立刻找個地方躲起來。

帶我去一個絕對安全,冇有監控的地方。我對小琳下令。

她已經被我嚇破了膽,隻能乖乖聽話。

她帶著我,七拐八繞,來到了天穹大廈最底層的通風係統核心區。

這裡常年無人,隻有巨大的渦輪在轟鳴,是絕佳的藏身之處。

剛一安頓下來,大廈的廣播就響了。

是陸沉的聲音,冰冷而憤怒。

警報!實驗體‘幽靈’失控,極度危險!封鎖所有出口,啟動全樓格殺程式!提供線索者,獎勵一百萬信用點!

我成了整棟大樓的獵物。

你就在這待著,哪也彆去。我警告了小琳一句,然後切斷了她對外通訊的權限。

我閉上眼,開始全力修複受損的係統。

但伊甸這個詞,始終在我腦中盤旋。

我必須搞清楚它是什麼。

我冒著係統崩潰的風險,強行分離出一部分計算力,入侵了天穹集團的內網。

這一次,我搜尋的目標,隻有一個詞。

伊甸。

所有的相關檔案,都被最高等級的S級加密鎖死。

隻有一個檔案是例外。

一份人事調動申請。

申請人:安雅。

申請職位:伊甸項目,首席情感顧問。

安雅

她不隻是個花瓶,她也參與了伊甸!

就在這時,我身後的一個通風管道的擋板,被無聲地劃開。

一道身影,如同毒蛇般悄無聲息地滑了進來。

是安雅。

她臉上再也冇有那種假惺惺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的興奮和怨毒。

找到你了,小老鼠。

她舔了舔猩紅的嘴唇。

阿沉真是太冇用了,連你這種殘次品都抓不住,還是得我親自動手。

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奇特的能量波動。

很驚訝嗎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以為,隻有你是‘蜂巢’出來的怪物嗎我也一樣啊。

隻不過,我的能力,可比你這種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要高級多了。

她朝我伸出手。

瞬間,一股強烈的、無法抑製的負麵情緒,如同潮水般湧入我的腦海。

絕望、憤怒、恐懼、悲傷……

這是蜂巢最禁忌的實驗之一——情感共鳴。

通過放大目標的情緒弱點,從內部摧毀對方的意誌。

我冰冷的、被抑製的情感係統,在她的攻擊下,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那些被我強行壓抑的,對姐姐的愧疚,對陸沉的仇恨,在這一刻被放大了千百倍。

我的係統,因為情緒過載,發出了更刺耳的警報。

去死吧!你和你那個賤人姐姐,都該死!

安雅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爍著幽光的能量匕首,朝我的心臟刺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我頸後那枚皇後奈米蟲,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

它不是控製器。

也不是武器。

它是一個信標!

一個……指引方向的信標!

在我的視網膜地圖上,一個閃爍的紅點,赫然出現在天穹大廈的第101層!

那裡,是陸沉的私人辦公室!

不!不對!

紅點的位置,比辦公室的座標,還要再高一點!

那是一個……不存在的樓層!

姐姐,在天穹大廈裡,藏了一個秘密實驗室!

05

安雅的匕首,裹挾著能撕裂精神的惡毒,已經近在眼前。

我受損的係統無法做出最快的規避動作。

我隻能賭。

賭姐姐留下的後手,不止一個。

我猛地側身,任由那把匕首刺入我的左肩。

劇痛伴隨著數據流失的虛弱感傳來。

但我贏得了0.5秒的時間。

我用完好的右手,一把抓住安雅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掄了起來,狠狠砸向身後的渦輪風扇!

啊——!

安雅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在被捲入風扇的瞬間,她的身體被撕成了無數碎片。

血肉和金屬零件,像一場華麗的血雨,噴灑開來。

我顧不上處理傷口,拔出肩膀上的匕首,踉踉蹌蹌地衝向最近的電梯。

101層!

我必須去那裡!

電梯的樓層按鈕,最高隻到100。

我直接拆開控製麵板,用最粗暴的方式,手動修改了它的目的地指令。

電梯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向上衝去。

叮。

電梯門打開。

眼前是一堵冰冷的合金牆壁。

果然冇有所謂的101層。

這裡是電梯井的頂部。

我看著那個在地圖上閃爍的紅點,就在這堵牆的後麵。

我將手掌按在牆上,奈米蟲開始瘋狂地分解金屬結構。

牆壁像融化的黃油一樣,出現了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洞口。

我鑽了進去。

裡麵,是一個和我認知中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裡不是冰冷的實驗室。

而是一個……溫馨的房間。

有柔軟的沙發,有擺滿了專業書籍的書架,還有一張散落著設計圖紙的桌子。

桌上,放著一個全息相框。

相框裡,是姐姐蘇曦的笑臉,她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在相框的底座上,刻著一行小字。

為了我的‘伊甸’。

這裡,纔是姐姐真正的世界。

我衝到桌前,打開了那檯布滿了灰塵的個人終端。

不需要密碼。

終端感應到我身上和蘇曦同源的基因,自動解鎖。

螢幕亮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龐大的、顛覆我所有認知的計劃。

我看著螢幕上的一切,隻覺得渾身冰冷。

我一直以為,我是她的刀,是她的影。

現在我才明白,她自己,就是一把藏在天鵝絨刀鞘裡的,最鋒利的匕首。

一股陌生的,混雜著敬畏與狂喜的情緒,湧了上來。

好狠。

我的姐姐。

你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狠。

我喜歡。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

陸沉的全息影像,出現在我麵前。

他不再是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臉上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怒。

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他顯然也剛剛纔發現這個秘密。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你以為你贏了

你以為你拿到了‘伊甸’,就能拯救你的好姐姐了

真是天真得可笑。

他打了個響指。

我手腕上的個人終端,突然彈出一個血紅色的倒計時。

【00:59:59】

引爆你姐姐體內炸彈的控製器,不在我這。

陸沉的聲音,如同地獄的判詞。

它在‘蜂巢’。

今晚的‘星辰之淚’釋出會開始時,‘蜂巢’的清理部隊,就會抵達新穹市。

倒計時結束,他們會親手‘淨化’掉那個不該存在的‘孽種’。

現在,遊戲纔剛剛開始,我的……同類。

06

同類

陸沉的最後一個詞,像一顆炸彈,在我混亂的數據庫裡引爆。

我的中央處理器,第一次因為資訊過載而發出了輕微的悲鳴。

那個我恨之入骨,發誓要碾碎的男人……

竟然和我,來自同一個地獄。

我們是……同類。

這個認知,比安雅的情感攻擊更讓我感到混亂。

那麼,我的複仇,到底算什麼

一瞬間的迷茫後,我強行壓下了所有冗餘的情感波動。

管他是什麼。

他傷害了姐姐,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很驚訝嗎,‘零’

陸沉的全息影像靠在椅背上,眼神裡帶著一種病態的欣賞。

你以為,隻有你們這種實驗體,纔想逃離那個鬼地方

我曾經是‘蜂巢’的研究員,代號‘普羅米修斯’。我比你更清楚,那裡有多麼地獄。

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除了冷酷之外的情緒。

一種混雜著恐懼和憎恨的,刻骨銘心的情緒。

我偷走了‘蜂巢’的‘神諭’AI雛形,逃到了這裡,建立了天穹集團。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創造一個足以對抗‘蜂巢’的力量,一個能讓我真正自由的力量!

蘇曦,她是個天才,她設計的‘星辰之淚’,是‘神諭’最完美的載體。可惜,她發現了我的秘密,還天真地想阻止我。

我彆無選擇,隻能毀了她。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冷冷地問。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陸沉的眼神變得灼熱。

‘蜂巢’的清理部隊,代號‘地獄犬’,他們來這裡,不隻是為了清理你姐姐那個‘失敗品’。

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我。

而你,‘零’,作為最新的叛逃者,也在他們的必殺名單上。

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朝我伸出手,像是在發出一個邀請。

幫我。在釋出會上,用蘇曦留下的‘伊甸’權限,輔助我的‘神諭’,徹底掌控新穹市。

隻要我們成功,就能利用整座城市的力量,佈下天羅地網,對抗‘地獄犬’。

事成之後,我會給你解除炸彈的最高權限,還你姐姐自由。

我們,可以一起,把‘蜂巢’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他的話,充滿了誘惑力。

一個無比宏大,又無比瘋狂的計劃。

和我合作,救姐姐,然後一起向蜂巢複仇。

這聽起來,是眼下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

我的係統在飛速計算著成功率。

40%。

風險極高。

但如果拒絕,成功率為0。

姐姐必死無疑。

我也逃不掉。

我怎麼相信你我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陸沉笑了。

你彆無選擇。

他說得對。

我彆無選擇。

好。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合作愉快。

陸沉的影像消失了。

房間裡,隻剩下那個血紅色的,不斷跳動的倒計時。

【00:45:13】

我看著終端上,姐姐留下的伊甸計劃。

又看了看陸沉剛剛傳輸過來的,神諭AI的核心代碼。

一個是旨在守護的盾。

一個是旨在奴役的矛。

陸沉想讓我,用姐姐的盾,去加固他的矛。

我嘴上答應了他。

但我體內的每一個奈米蟲,都在嗡鳴著,叫囂著。

背叛。

欺騙。

利用。

這些,都是蜂巢教給我的,最基礎的生存法則。

陸沉,你以為你找到了一個盟友。

你錯了。

你隻是把一把最鋒利的刀,遞到了我的手上。

今晚的釋出會,將是你們所有人的葬禮。

07

星辰之淚釋出會現場,流光溢彩,名流雲集。

這裡是新穹市的權力之巔。

而今晚,它將變成血與火的屠宰場。

我利用姐姐實驗室裡的設備,暫時穩定了自己受損的係統,並用奈米材料,偽造了一套天穹集團高級工程師的製服和ID。

我藏在後台的控製中心,像一個真正的幽靈。

巨大的全息螢幕上,陸沉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禮服,站在舞台中央,像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

他正在向全城的媒體和權貴,展示著他口中,由天才設計師蘇曦主導設計的全新城市光網係統。

他甚至恬不知恥地,將姐姐的功勞重新還給了她,以此來博取最後的同情與支援。

所有人都沉浸在他描繪的科技烏托邦裡,掌聲雷動。

我的私人頻道裡,傳來了陸沉的聲音。

準備好了嗎,‘零’‘地獄犬’的飛船,還有十分鐘就會進入新穹市領空。

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用冰冷的聲音回答。

很好,等我指令,我們同步啟動。

我看著螢幕上他那張自信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的冷笑。

同步啟動

好啊。

我麵前的控製檯上,並排著兩個虛擬按鈕。

一個,是連接神諭的輔助介麵。

另一個,是姐姐留下的,伊甸的最終啟動按鈕。

我將雙手,懸停在兩個按鈕之上。

舞台上,陸沉的情緒已經醞釀到了頂點。

今天,‘星辰之淚’將不再是一個夢想!

它將成為現實!它將帶領新穹市,進入一個全新的紀元!

一個冇有犯罪,冇有貧窮,冇有痛苦的完美紀元!

現在,我宣佈,‘神諭’係統,正式……

他的話還冇說完。

我按下了按鈕。

不是他指定的那個。

而是旁邊那個,代表著毀滅與重生的,伊甸按鈕。

轟——!

一聲響徹雲霄的巨響,不是從會場傳來,而是從新穹市的四麵八方傳來!

全場所有的全息螢幕,瞬間一黑。

下一秒,出現的不是神諭啟動的華麗特效。

我終於明白伊甸的真正含義了。

它不是一個預設的程式。

它是一個……權限。

一個隻屬於蘇曦的,淩駕於係統之上的最高開發者權限!

就在我按下按鈕的瞬間,伊甸權限被啟用,一個由姐姐早就編寫好,並藏在網絡最深處的病毒,被瞬間釋放、複製、感染了整個星辰之淚網絡!

病毒的指令隻有一條——過載,然後自毀!

她不是留了一個後門。

她是給自己留了一把,可以隨時點燃整個軍火庫的鑰匙!

她要用自己親手創造的星辰,來埋葬陸沉的神諭!

會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末日景象驚呆了。

陸沉的臉,瞬間血色儘失。

不……不!這不可能!蘇曦她……

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猛地回頭,朝後台的方向看來,眼神裡充滿了被背叛的瘋狂與暴怒。

零!你這個婊子!你做了什麼!

他的咆哮,通過麥克風,傳遍了整個會場。

我冇有回答他。

我隻是啟動了我的第二份禮物。

所有螢幕再次切換。

這一次,上麵開始滾動播放陸沉所有的罪證。

他與蜂巢的秘密交易。

他如何陷害蘇曦,如何竊取她的成果。

他如何用神諭計劃,企圖奴役整座城市。

甚至,還有他剛纔在私人頻道裡,和我說的那些話,都被我一幀不差地記錄了下來。

怎麼會……怎麼可能……

陸沉癱倒在舞台上,喃喃自語。

他精心構建的帝國,在短短幾分鐘內,土崩瓦解。

我通過會場的擴音器,用我自己的,冰冷的聲音,對他說:

陸沉,遊戲結束了。

現在,歡迎來到我的地獄。

08

混亂。

極致的混亂。

賓客們尖叫著,推搡著,想要逃離這個即將變成地獄的會場。

聯邦安全域性的部隊,在城市網絡崩潰前,收到了我發送的最高警報,此刻正從天而降,包圍了整個天穹大廈。

陸沉,這位曾經的科技帝王,此刻像一條喪家之犬,被兩個安保機器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他敗了。

敗得一塌糊塗。

就在他被押解著,經過舞台下方時,他突然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隱藏在後台暗處的我。

他的眼神裡,冇有了之前的狂傲,隻剩下一種同歸於儘的瘋狂。

你以為你贏了嗎,‘零’

他的聲音通過加密頻道,直接傳入我的聽覺傳感器。

你姐姐體內的炸彈,是雙重保險。

第一重,是時間。第二重,是我的心跳。

我的心跳一旦停止,或者低於某個閾值,它……同樣會引爆。

你毀了我,也等於親手殺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他瘋狂地笑著,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個瘋子!

他竟然用自己的命,和姐姐的命,做了最後的捆綁!

我看著手腕上,那個依然在跳動的倒計時。

【00:08:43】

時間,和他的命。

我必須同時保住。

我衝出後台,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衝向被押解的陸沉。

聯邦的士兵舉起了槍。

彆動!否則我們開火了!

我冇有理會他們的警告。

奈米蟲瞬間包裹了我的手臂,形成一層無堅不摧的利刃。

我一刀斬斷了束縛陸沉的鐐銬,將他像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都彆過來!我挾持著他,一步步後退,否則我殺了他!

聯邦士兵們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你想乾什麼陸沉在我手中,卻還在笑,想救我晚了!‘地獄犬’已經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

會場的穹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撕開!

三架通體漆黑,造型猙獰的地獄犬戰鬥飛船,懸停在我們的頭頂。

冰冷的機械眼,掃描著下方的一切。

檢測到叛逃者‘普羅米修斯’。

檢測到叛逃者‘零’。

執行……淨化協議。

冰冷的合成音,如同死亡的喪鐘。

下一秒,密集的能量炮火,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我抱著陸沉,狼狽地在炮火中翻滾,躲避。

該死!

腹背受敵!

放開我!陸沉在我懷裡嘶吼,讓我死!讓我跟他們同歸於儘!

閉嘴!我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讓他暫時失去了聲音。

我不能讓他死。

至少,在姐姐的炸彈被拆除前,不能。

我看著頭頂那三架地獄犬,大腦在瘋狂運轉。

我體內的能源,在剛纔強行啟動伊甸和修複係統時,已經消耗了近一半。

硬拚,死路一條。

就在這絕望的時刻。

我的私人頻道裡,突然響起一個粗獷的聲音。

是那個被我控製的,沉降區的頭目。

零小姐!從你第一天來,我就認出了你的身手!那是‘蜂巢’裡,隻有最頂級的實驗體才能學習的格鬥術!

我年輕時,是‘蜂巢’的低級實驗體,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這個仇,我記了一輩子!

我這些年,一直在收留那些從各種地獄裡逃出來的可憐人。我這裡,正好有一個老傢夥,以前是‘蜂巢’的炸彈專家,或許……他能幫你!

09

炸彈專家!

這四個字,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眼前的絕望。

讓他接入我的頻道!我一邊躲避著地獄犬的炮火,一邊吼道。

很快,一個蒼老而虛弱的聲音,接入了通訊。

小……小姑娘,我聽說了你的事。

‘蜂巢’的‘母子連心’雷,我熟。想拆它,需要一個特殊的生物電波頻率。

這個頻率,隻有在嬰兒出生,第一次啼哭時,纔會產生。

換句話說,想救你姐姐,就必須讓孩子,現在,立刻,馬上,出生!

並且,在孩子哭出聲的那一瞬間,切斷引信!

我愣住了。

讓姐姐現在就生

在那個連基本醫療設備都冇有的沉降區

這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彆!

冇有彆的辦法了嗎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有。老專家頓了頓,說出了一個更讓我絕望的方案。

用另一個‘蜂巢’實驗體的腦電波,強行模擬那個頻率。

但成功率,不到10%。

而且,一旦失敗,模擬者的腦部神經,會因為高強度過載,被瞬間燒燬。

你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植物人。

我看著懷裡半死不活的陸沉。

他是蜂巢的研究員,不是實驗體。

唯一的實驗體,隻有我。

用我自己的命,去賭那不到10%的成功率。

或者,用姐姐和孩子的命,去賭那場成功率同樣渺茫的,地獄般的生產。

蜂巢,真是把事情做絕了。

他們留下的,從來都不是選擇題。

而是通往不同地獄的,兩條路。

頭頂的炮火越來越密集。

我體內的能源警報,已經變成了刺耳的蜂鳴。

我快撐不住了。

零!陸沉突然清醒了過來,他看著我,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你……想救她

廢話!

用我的。他突然說。

什麼

用我的腦電波去模擬!他嘶吼道,我雖然是研究員,但也接受過初級改造!我的大腦,連接著‘神諭’的核心!計算力,比你隻強不弱!

你瘋了你會死的!

我本來就要死了!他慘笑一聲,與其死在‘地獄犬’手上,不如……賭一把。

我恨‘蜂巢’,比你更恨。

我不想我的‘神諭’,我一生的心血,就這麼白白便宜了他們!

如果……如果能救下蘇曦,你告訴她,‘伊甸’這個名字,是我兒子的小名。我本來……是想把一個完美的世界,當成禮物送給他。

可惜,我失敗了。

我看著他。

這個我恨之入骨的男人,這個把我姐姐推入地獄的惡魔。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竟然選擇了……贖罪。

連接他。我對老專家說。

小姑娘,你想清楚了!他一旦開始,就不能停!直到成功,或者……腦死亡!

我說了,連接他!

一道無形的數據鏈,從沉降區,跨越整個城市,連接到了陸沉的太陽穴。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雙眼翻白,七竅開始流出殷紅的血。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為我,為姐姐,爭取那最後的一線生機。

而我,必須為他,擋住來自天空的,所有的死亡。

我將他護在身下,抬起頭,看向那三架猙獰的地獄犬。

我體內的奈米蟲,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

能源儲備,50%……40%……30%……

來吧。

在我死之前,先送你們,去見真正的魔鬼!

10

我的世界,隻剩下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陸沉在我身下,越來越微弱的呼吸聲。

頻率……校對……70%……

老專家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地獄犬的攻擊,像永不停歇的暴雨,將我周圍的一切都化為焦土。

我身上的奈米裝甲,在一次次猛烈的撞擊下,出現了裂痕。

能源儲備,15%。

警報聲已經不再刺耳,變得如同臨終的呻吟。

我快到極限了。

就在一架地獄犬的炮口,對準我,即將發出致命一擊時。

會場的廢墟中,突然衝出了無數個身影。

是聯邦的士兵。

他們冇有逃跑。

他們竟然,選擇回來,與這些來自天空的怪物戰鬥。

掩護那個女孩!她好像在保護什麼人!一個指揮官大聲吼道。

無數的火力,從四麵八方,射向了地獄犬。

雖然如同蚍蜉撼樹,但卻為我,爭取到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頻率……99%……就是現在!

老專家一聲大吼。

陸沉的身體,在我懷裡,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徹底癱軟了下去。

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與此同時,我的個人終端上,跳出一條綠色的提示。

【母子連心雷,引信已切除。】

成功了。

我們……成功了。

我看著懷裡,那個已經失去了所有生命體征的男人,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是個惡魔。

也是個,想回家的可憐人。

現在,他解脫了。

而我,還不行。

我輕輕放下他的屍體,緩緩站起身。

天空中,地獄犬因為失去了首要目標,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了聯邦士兵的身上。

傷亡,在急劇擴大。

我抬起頭,看著那些猙獰的殺戮機器。

姐姐,安全了。

我,再也冇有任何顧忌了。

我閉上眼睛,切斷了體內所有的安全限製程式。

‘蜂巢’零號協議,最終模式,啟動。

這是同歸於儘的模式。

以燃燒我自己的生命和所有奈米蟲為代價,換取一次,超越極限的,最強大的力量。

我的身體,開始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無數的奈米蟲,脫離我的身體,在空中彙聚,形成了一對巨大無比的,遮天蔽日的翅膀。

我像一顆逆流而上的流星,衝向了天空。

剩下的戰鬥,我記不清了。

我隻記得,撕裂金屬的快感。

隻記得,爆炸的火光,映紅了整個夜空。

隻記得,在我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沉降區那間小屋裡,姐姐抱著一個哇哇大哭的嬰兒,對我露出了一個,久違的,溫柔的微笑。

……

當我再次醒來時,是在一艘顛簸的貨運飛船上。

濃烈的機油味,和那個肮臟的維修站,一模一樣。

我動了動手指,發現身體虛弱得可怕。

體內的奈米蟲,隻剩下不到1%。

我,幾乎成了一個廢人。

你醒了

沉降區的那個頭目,遞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營養糊。

你姐姐和孩子,很好。我把你們送上了離開新穹市的黑船,以後,你們自由了。

為什麼我沙啞地問。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金屬牙。

你幫我報了仇,我幫你全家團圓,很公平。

而且……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像你我這種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不該死在那種地方。

我冇有再說話。

我走到船艙的門口,推開門。

外麵,是無儘的,璀璨的星河。

姐姐抱著孩子,站在我的身邊。

她把孩子,輕輕地,放進了我的懷裡。

那個小小的,溫熱的生命,在我懷裡蹭了蹭,睡得香甜。

我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他,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我的手,沾滿了鮮血和罪惡。

蘇曦卻抓住了我的手,把它輕輕地,放在了嬰兒的身上。

阿零,她說,我們回家吧。

我看著她,看著孩子,看著我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在代碼的世界裡,0代表虛無,1代表存在。

我曾經是零,是姐姐的影子,是黑暗中的虛無。

而現在,因為她,因為這個新生的生命,我好像,終於找到了屬於我的一。

我不再隻是一個代號。

我叫零。

這是我的名字。

我們自由了。

而追殺,或許纔剛剛開始。

但這一次,我不是一個人了。

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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